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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半纪实】如安

【酒巷笙歌】【原创半纪实】如安应各位大佬要求 偷偷把《如安》搬过来
岁月不居 时节如流
这个季节 上溯三年 恰好是我第一次更文的时间
我时常回首 那时年少的自己
记忆中那个叫楚黎的姑娘
和那个名为如安的男人
心底五味杂陈
毕业季
我把过往的人生搬来
送给自己
也送给让我鼓起勇气重新回首的你们
如安如安
如你心安【如安】
如安
如你心安。
我就是这样繁复的在夏日的阳光里在打满草稿的纸上将教授的名字大卸八块的,您倒是心安了,您什么时候都心安,那我怎么办呢。
我有点烦躁,窗外的大黑知了唧唧唧唧乱叫,吵得我脑仁疼。黑板上乱七八糟的高斯公式也跟着唧唧唧唧瞎叫唤,空调风扇运行时发出的微小的噪声,老师带着扩音器干燥的声线与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来灼热的日光混成一片,让人不想动弹。
可是我还是挣挣扎扎的拿起笔,对着幻灯片上的例题划拉着解法。
临下课五分钟,看着舍友们订好40分钟后的电影票准备一下课撒腿就跑的样子我扶了扶额。
“没事楚小黎,我们回来会给你剧透的!安心上课哟~”一边说话还不忘收拾东西,细细嗦嗦的声音让人心动。
我也跟去吧,翘一节课没事。
算了,下节课教授还要小测。
⋯⋯感谢各位大佬厚爱 我慢慢改 您慢慢看我有一个问题 有没有人看不到第3楼和第31楼⋯⋯
小测。
教授的小测不用笔纸,就随便点名问。点不到的算你走运直接给80,点到了答出来给一百答不出来的从100开始扣20,然后再问一个。
等他问到第三个的时候你基本就已经死掉了,还好每次只点六个人。
就是说你很有可能期末平时成绩的平均分是80,因为他会去掉一个最高分和最低分。
美其名曰”给你们个立地成佛的机会。”
“学号尾数0554 王卓。”
“到。”
“鸡尾酒的五种基酒。”
“BRANDY,GIN,TEQUILA,VODKA,RUM。”
这个同学的这个逼装得漂亮,全英文酒名,高端大气上档次,我猜教授给了100分。
“尾数1360 石匙。”这位同学一定非常实在。
“到。”
“啤酒的主要酿造原料。”
“酒花⋯酵母。麦芽,大米。”
“最主要的是哪个?”
“麦芽⋯吧。”
“最主要是水!坐。”
虽然不苟言笑,可是教授的冷幽默也是出了名的。
他满意的瞟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教室,点出下一个名字”楚黎。”
“到。”我站起来。
“葡萄酒的主要酿造原料。”
“水。”我如是答道。
“⋯⋯”他顿了两秒钟等我的后续答案。
然而并没有。
全班和他一起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发出细微的窃笑,他抬头看向下面,气场外放,又瞬间鸦雀无声。
“逗我玩呢?重说。”
“葡萄。”
“还有呢?”
“没了。”
“水呢?”
“没有水。”被我喝了。
“坐。”
我松口气,还好今天没翘课。
“0124 ⋯⋯”
他还在点人,我没心思听了。
“诶楚黎,你猜教授给你多少分?”
“满分啊,我又没答错。”
“难说,你刚挑衅他。”
“我?我哪挑衅他?!”天地良心我怎么敢挑衅他!
“你刚才那跟他抬杠抬的,那叫一个漂亮。”
“这样吗。”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那叫抬杠吗?!那是配合一下教授的冷幽默。
小测结束,教授打开他的PPT,我们翻开晦涩难懂的书。
唉。上午居然满课,居然这么热,居然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满课。
教室里有风扇有空调的怪舒坦,可是我也不能不出门呐。
手机嗡嗡的震起来,我点开一看气得鼻血倒流,舍友们吃着糖水晒着电影票的自拍传了过来。
这都些什么队友!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
“楚黎。”教授您能不这个语气突然叫我名字吗。
“到!”我蹭蹭站起来,咣一声撞在桌沿上。
内心滴了一万滴血,表面上硬撑着我没事刚刚那撞的不是我你们看错了。
“我讲哪了?”你讲哪了⋯PPT上不是挂着呢么。
“黄酒的制作工艺。”此时一定要气定神闲目不斜视装做我真的在听的样子。
“我在讲,有的同学,自己的作业写错的一塌糊涂就算了,还借给别人抄。可是抄的同学很聪明为了让我看不出来就专门改了几个答案然后又借给了另一个同学抄,结果三个人错的千奇百怪还异曲同工。你说他们傻不傻。”
“傻。”你说的都对,你说什么都对。
“嗯,这三个傻同学分别是楚黎,陈晓溪和郑子琰。课后请你们留一下尤其是那个上课走神的同学,我帮你们洗洗脑。坐下吧。”
“⋯⋯”听到教室里细细碎碎的笑声我想,这简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揉了揉被桌子硌得生疼的腿,老实的没再走神。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呼吸可闻,窗外的蝉鸣也小了下来。
估计都被晒中暑了吧。让你们狂!
教授不戴扩音器,天生重低音,配了东南沿海特有的普通话,n l不分。
我喜欢第四排正中间的位置,视野好,阶梯教室升起的第一阶。不近不远,刚好看得到他拿着粉笔的手指骨节分明。
可是怎么酿黄酒这个事吧。
您要是真的想要我上街给您买一瓶不就完了嘛,十块钱的事。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拿起笔,在书上勾画着重点,淋饭摊饭⋯
“下课休息一下。”他收起教鞭,喝了口水。
“唉⋯”我扔了笔伸个懒腰长叹一口气,这样下去我会得腰肌劳损的。
懒得走出有空调的教室,我和教室里几十个同学一样,往桌子上一趴,不省人事。
可能那天周公比较热情,拉着我就不让走啊。
碰巧我的猪队友翘了后半节课去食堂吃饭了。
天时地利人和就扼住了上课铃的咽喉,我居然成功的睡了一整节课还没被各种因素吵醒。
卧槽。幸福来的太突然。
古话说得好人不能太安逸,收之桑榆失之东隅。
“啪!”教鞭和桌子亲密接触的声音吓得我甩了周公就跑出来了,一抬头看到教授棱角分明没什么表情的脸。
“啊呀呀呀呀吓死宝宝了。”我虚张声势张牙舞爪的掩盖一下居然敢在教授课上睡觉的心虚。
他也许早就料到了我是这么个反应,站在我面前双手抱胸,泛着银光的可伸缩教鞭一晃一晃。
我深吸一口气,嗯没错。
这就是危险的味道。
“教授。”我站起来低顺了眉眼跟着他去了讲台,那上面站着和我姿势如出一辙的俩傻队友。
我站在他们旁边,六目相对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你俩咋能这么傻!’
‘不怪我怪他!他把对的答案都改了!’
‘卧槽是你要问我借的好吧!怪我咯?’
“咳。”教授看着我们的 灵魂交流,觉得有必要打断一下。
“教授我们错了,以后一定自己好好写作业,不会再抄别人的作业或者把作业借给别人抄了。今天的作业我们拿回去自己再做五遍下次上课交给您,您看怎么样?”好好表现,重新做人。
“行啊。他俩要不是抄你的错的那么离谱我也不会发现,既然这样你罪魁祸首帮他俩都抄了吧。”
“好啊好啊好啊⋯”
“……?!”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相信这个教室里现在已经尸横遍野了。
如安如安,如你心安。
您想怎么样都行。今天这个世界有点烦躁,学生会的项目出了问题,我还在教室满脸的拉格朗***,电话就一路催命的打过来。
挂了挂了,天没塌就别给我打电话,朕上课呢。
不过这人怪执着,又打来。
**到底什么大事!我就想良心发现好好上个课怎么就这么难。
今天看过黄历了,宜学习。
果断关机。
一关就关了一上午,再打开的时候问题已经解决了。所以说这乱七八糟的事别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该解决的总会解决的,没法解决的⋯⋯你叫我去我能咬他吗。
有些事啊,您就得信命。您看我,多听天由命一人,天雷滚滚愣是屹立不倒。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高考完小伙伴们问考哪去了不是这样问的”楚黎啊你报了哪几个学校啊?”他们都这样问”佛祖昨天问我,唐僧最近算出当年九九八十一难少受了一难,请问有什么合适的妖精能推荐来担此重任。我说别急着定地方,待我明日问清楚楚黎准备去哪祸害苍生。”
这回答我给99分,怕多一分你被雷劈。
我看黄历算出今天宜学习,可是怎么学习了一上午觉得印堂有点发黑呢。对着镜子仔细观摩了一番,我料定今日一定有大事发生。
昏睡了一整个下午辟邪,我觉得差不多了。
晚上有如安教授的酿酒课。
今天到晚了,教室里黑压压坐了一片人,第一排靠着走廊的地方空了仅有的俩位置。
也不嫌弃了,往那一坐。
教授关了前排的灯,打开投影放纪录片,然后走下讲台,找了唯一的那个空位置坐下,批作业。
是的没错就坐在我旁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劫难吗。我收敛了气息,教授可能没太注意他旁边坐了谁吧,嗯,就是这样。
约么半个小时后,教授甩过来一张纸。
叠得还怪整齐,这都写的什么啊太暗了看不见⋯等我找个亮点的光。
“楚黎,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好吗,今晚下课后健美操馆前草坪见,给我个宠你一辈子的机会。”
神肉麻。
真的麻。
⋯⋯
⋯⋯
⋯⋯
教授跟着下课铃一起走上讲台暂停了纪录片”把灯打开,大家休息一下。”喝了口水,”学号尾数0133 楚黎过来一下。”连学号带名字的在教授的课上被点名我还是第一次,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我好慌。
跟着他进了休息室,气温微降,他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居然在眼角带了点笑意”那张纸夹在你作业里,我看过了,谁写的。”
“不知道。”我要知道是谁写的我就把那张纸塞他脑子里,幼不幼稚多大了写情书玩***夹我作业里?!
“不是第一次收到情书吧。”
我思考了一分钟”不是。”
“大三前别谈恋爱了。”
“诶?!”为毛?我好不容易过了高中那对早恋风声鹤唳的年代怎么就又被禁欲了。
“第一,大学里很多事情值得你去做,不要把时间花费在一同个人身上,你会错过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第二,你们这年纪都没学会怎么保护自己,小朋友嘛,荷尔蒙一上来什么事情都顾及不了。第三,你怎么看怎么容易骗,怕你以后不相信爱情。”
“我我我我跆拳道协会下届会长我⋯”条理这么清楚跟我摆出一二三来,虽然不服气但还真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就习惯性的虚张一下声势。
“还准备下课去约会吗。”他那个棱角分明的脸上居然能让我发现个万年难得一见的揶揄样,我服了,真服。
“我就想⋯看看是谁。”这么没脑子。
“下课跟我去办公室帮我录你大三学长学姐们的成绩,我请夜宵。”
“我能拒绝吗。”卧槽别以为我不知道大三的有五百来号人!
“必胜客。”软肋⋯⋯
“焗蜗牛,土豆沙拉,榴莲烤肉双拼披萨要芝士饼边,小吃拼盘,奶油浓汤,千层面还有马蹄的那个饮料。”
“成交。”卧槽您这样就成交了?!
眼睁睁的看着必胜客宅急送的网页上显示下单成功,晚9:30送达,土豪教授请收下我的膝盖。
我一定为您效犬马之劳。
课继续上,他还是万年冰山的走上讲台把纪录片打开又坐回我旁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也尽力尽量的在他的冰山气场下把存在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好纪录片没剩多少,十几分钟后他站上讲台,开始了万恶的小测。
不过上次被点过这次应该轮不到我,我也没注意听他问了点什么,琢磨着跑趟厕所给即将到来的大餐腾个位置。
“诶!楚黎。教授刚才叫你的时候脸色不善呐,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啊,请我吃饭。”
“真的啊。”
“真的!大餐!”是不是修成正果了,居然吃上了大冰山的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不是罚你抄第三章五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大餐’⋯数目不少吧?”
“⋯⋯”胸弟您盼我点好行吗?!行吗!
“没事胸弟,我们帮你。”
“别叫我胸弟!生气!”天地良心呐我也没做什么坏事这么久碰见这么些个傻兄弟。
“楚黎。”谁又叫我谁又叫我!朕的御用名字是你们随便叫的吗?!
“哎!”怎么了啥大事上课呢能不能别叫这么大声!
“⋯⋯”哦,教教教教教教授您上次点过我了您怎么又点我
“到。”
⋯⋯41-44 有没有人看不到?怎么觉得有点渴呢。
“诶教授。”
“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你酒架上有几瓶酒快过期了。”
“想喝就直说,以后再说酒会过期这种话我就把你葡萄酒品鉴这科挂了。”
“哦…那我开哪瓶?”
“喝你的饮料去。”
“……”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吃得一桌狼藉,我起身收拾。
“这次挺自觉啊。”
“哼。”
“看你哼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呢。”
“……”说的好像你少欺负了一样。
“走了,我开车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我走回去。”
“现在十点半了,你的门禁时间是十点四十。”啥?!我默默的算我跑回去时间够不够。“不用算了从这回你宿舍不算上下楼进小区的路程一共五公里。校车最后一班时间九点五十。”
“……”您倒是比我清楚。
“走了。”
“好吧,朕就勉强……”他淡淡看我一眼,让我赶紧改了口。
“谢谢教授。”日子自从被教授知道进了无数社团学生会之后就变得异常艰难。
可是更艰难的是我居然还被他知道了在大一即将结束的时候接手了无数个社团学生会。
换届之前的工作很繁琐,正巧碰上考试周,我觉得整个人有点混乱。
看着教授在实验室里给研究生们讲实验的时候莫名有点同意教授说过的“把你那些有用的没用的社团学生会都给我退了!最多留一个!最好一个不留!”
唉,我也想退啊,当时是为了和教授反着干接了职位,现在倒好,你见过协会的会员说会长,我什么什么事了不能留下来对不起的,你见过会长说不能留下来的吗?!也得有人给我说啊***跟谁说去!
唉教授啊,您要是当时能和颜悦色的跟我说我不就不接了嘛……
“楚黎!我是叫你来旁听,没叫你来发呆!”
爱玛,吓死我了。
听听听…我也得听得懂啊。我假装认真在听的样子,心里还在纠结换届的破事。
时间呐,不够用了……
“开始吧。”教授挥挥手让他们去实验台上,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去三号试验台。”
“啊哈?!”且不说我没听课,我就是听了也不能让我就这样上试验台呐…
“赶紧的。”
我磨磨唧唧的站在实验台前,对着这乱七八糟的仪器一脸懵比。
“开始吧,我看着你。”
“……”怎么弄啊。
没事,瞎弄。
第一步什么来着?解旋是吧,解旋要高温加热是吧?
设计引物是什么时候来着?之前?
Taq酶什么时候加来着?
卧槽解完旋怎么办来着……
我一阵手忙脚乱,教授看得一脸黑线,实在忍不了了。拿起教鞭唰唰唰甩下来,正中小臂。
“……”我赶紧缩回手捂着被他抽过的地方,站那看着他。
“你的课都听去卖菜了吗?!”
他中气十足的吼我一声,啧啧啧低音炮啊卧槽。
我这瞬间就成了看热闹的好地方,各种目光就蹭蹭蹭隐隐约约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飘过来,一边干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一边还假装没看的样子偷看。
我感受了一下手臂上灼热的三条凸起,**你上次拿刀背敲的淤青还没下去呢你你你你就又打我!天理何在!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反了你了!看来是时候使用我积攒了十八年的必杀技了!
我对上他的眼睛……
豁出我高冷酷炫*的形象朝他卖了个萌。
…………
“东西收了,去问学长学姐们借本书,隔壁教室,把PCR那章给我抄三遍。”
他语气缓和下来,但说的话还是那么讨厌。
我问学姐借了书滚去教室抄,**那么厚您让我抄三遍!三遍!三遍!每一页那字密的跟新华字典一样!卧槽四十页您让我去屎好吗?!
而且***无妄之灾…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教授抓去实验室我至今都没搞清楚。
手下生风,唰唰唰的抄下去,脑子里还全都是换届的破事。破事!以至于我活活机械式抄了三个半小时都没想清楚还是一团乱麻。以至于教授进来在我面前站了五分钟我都懒得抬眼看他。
烦人!别理我!我胳膊上被你抽过的地方特么又青了!
“啪!”教鞭甩在桌子上的声音着实把我吓得一抖。
我抬头看着他,朕才没有被吓到呢,就是身体很诚实的收缩了一下。
“抄到哪里了?”
“第四节。”
“抄完了再走。”
我幽怨的放下笔,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实验室里的研究生们陆陆续续的去吃晚饭,又把目光转回来看他。
“看着我做什么?快抄。”他用教鞭戳了戳我桌子上的笔。
“教授我错了…”
开玩笑,抄完这个就后天了您是要饿死我吗?!您怎么一点也不善良呢!
“嗯。”看来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啊……
“我错了!”我把重音放在第二个字上,又重复了一遍。
“对啊,你错了。”
我气急败坏猛一抬头对上他因为想笑又憋着而抽搐的嘴角……
FUUUUUCK!
“教授!”
…………
这场无疾而终的对话以教授提出请我吃饭作为结束。
“吃什么?”
“海底捞。”
“附近没海底捞啊,得出大学城吧。”
“海底捞…”
“……好吧你去紫金楼底下等着我,我去取车。”
我看着他去取车的背影融进越来越暗的光线里,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走上了去紫金楼的路。
难得夏天有这么凉快的晚上,刚下过雷阵雨空气里充斥着大量的负氧小离子,我经过一栋楼,又经过一栋楼,路过一棵芒果树,又路过一棵芒果树。路灯在我身旁亮了起来,蟋蟀唱着招蜂引蝶的歌,好闻的泥土味和微风一起飘来飘去,可是…**紫金楼好远。
等我晃晃悠悠的走到紫金楼下,教授已经恭候多时等不下去了下车在附近溜达。
我拉拉车门,锁了。
“师傅给开个车门呗。”
他看到我来了走回车旁,问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师傅啊。”
“再叫一声?”
“师傅!”诶嘿这个人是故意找我茬吗?!顺嘴叫了师傅是不是他觉得有点像叫看门大爷的感觉?啧啧啧汉语言这么博大精深您别误会我啊我没那意思。
“虽然说这么叫也不是不可以吧…”他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先上车,路上说。”
我莫名其妙的拉好安全带,教授驾车缓缓的驶出学校北门。
我打开窗户,吹进来的晚风给车里换了空气。华灯初上,远山如黛。
“楚黎。”
“嗯?”
“你是怎么想起来叫’师父’的?”
“诶?您还在纠结这事呢?在您要不喜欢我以后注意。”**你不喜欢的我敢不注意吗没说两句就动手。
“不是…叫师父也没错…但是……”
我把视线转到窗外,懒得理他纠结的样子。不就是喊了声师傅嘛…您揪着这个不放干嘛呢。
“就叫师父吧,收你了。”他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看的我有点蒙圈。
“谢谢您呐…”收了我?我是猴子请来的妖精吗您要收我。
然后车里一片沉默。
到了地方停车上楼点菜愣是没跟我说一句话,这这这我到底是怎么他了。
然后我琢磨了一下…
师傅…师父。
啧啧啧我就知道汉语言太博大精深了。
“教授…我我我我刚刚叫您师傅是那个傅…不是那个父…”
“……”眼看着教授脸黑了十个度,我决定安慰他一下。
“不过…叫您师父我也不亏。就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叫师父怎么有种莫名的穿越感。”
“……”
“嘿您看您这脸色青的,我就当您收了我了。”
“嗯。”他面色不善的给我一个鼻音。
……怪我咯。
我扔下他自己去取小料,回来的时候听到他跟服务员说拿两瓶啤酒。我转头看服务员走向柜台,多嘱咐了一句“您好麻烦拿冰的。”
“好嘞。”
“为什么要冰的?”
“因为火锅太热了呀冰的比较降温。”
“我不嫌热。”
“我嫌呐!”
“没要你的啊。”
“……”这简直是又一次蓄谋已久的报复。
……
没顾教授的坚决反对,我还是抢到一瓶酒。
两杯下肚,配上刚涮好的毛肚黄喉,啧啧啧神仙也就这样了。
人一开心就话多。
“教授,跟您坦白件大事。”
“说。”
“我还是接了不少社团学生会。”
“我知道。”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
“真的,每天一睁眼到处都是事,最近换届又赶上期末考,忙的我都吐血。”
我举起杯子跟教授碰杯,教授说那时候我颇有点混。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像小混混了。
“自己选的路,自己看着走呗。”
“唉,心里难受。憋屈的慌,总觉得就那么点事手下那么多人能忙到哪去,后来才发现那么多人呐…没几个管用的。”
“多大的能耐呢,你就接多大的摊子。你接了那么多大摊子,费心尽力的安排工作督促进度,有多少人知道你每天分任务分掉多少脑细胞,人类都是自私又懒惰的。”
“嗯。到头来发下去的任务上不来,计划被无限期一拖再拖。拖的我好累。”
“早就说了没什么太大好处的事情就少做点,费力不讨好的事尽量别去干。吃大亏了吧,自己难受吧。”
“嗯。”我灌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
“你任期多久?”
“一年。”
“对啊,还有一年呢。这才哪到哪。你熬过了这一年就好了,万事开头难。不过要是真的熬下去了对你处事啊,分配时间啊还有各方面的能力都会提升很大的。”
“可是我还是难过。”
“自找的。”
“哼。”
“我上课的时候不经常说嘛,要么别说话,要么想好了说。你做事我也是这态度,要么别做要么做好。”
“……”
“看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把虾滑下了。”
他指手画脚的指挥我不断往锅里加东西,我我我我是菜小二吗?!您想吃啥自己下呗。
“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啊呀呀呀虾滑好了快去吃你的虾滑吧!烦。”
我用漏勺把锅里的东西捞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慢悠悠的从一堆辣椒里挑出粉红诱人的虾滑,放进自己碗里。
“不过说真的,虽然觉得你史无前例的不容易,但是…挂科重修翘课什么的,你知道后果吧。”
“我想想。”我回忆着前几天刚考完的校规校纪。“单科翘课三分之一取消考试资格和补考资格直接重修,学期翘课三分之一以上记大过,取消入党评优保研和公费出国资格。卧槽这也太狠了!没翘过课的大学不完整!”
他扭头问服务员要了一双新筷子,抽出一根来唰唰唰甩在我正在准备下金针菇的手臂上。
“啊啊啊你干嘛你又敲我!你上午敲的都青了你看你看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一言不合就上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你你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我我我我…”瞬间炸毛。
“你再喊大点声。”他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张牙舞爪。
“你让我喊我就喊岂不是很没面子!”
“吃菜。”他夹了一筷子笋来堵我的嘴。
“我再也不要用筷子了!”太危险,以后还是吃西餐吧。
**可是西餐特么他也用刀打我!
上次是刀背万一哪天气急了用刀刃削岂不是更惨!
……
下次还是吃手抓饭吧,安全。“今天是本学期此门课程最后一节课,该复习的复习该预习的预习。你们的平时成绩已经传上教务网,考试时间确定在下周六晚七点,教室安排在教务网查。最后,希望大家考个好成绩,我不想明年在这门课上见到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Class is over everyone.”教授收起他可伸缩的教鞭,对着讲台下身体微倾,鞠了一个75度的躬。
他教导我们,中国人做事,以礼始,以礼终。
我们也全体起立,向他回礼“谢谢老师。”
出乎意料的掌声和他意料之中的微笑结束了他执鞭教导过的那一整个学期。
我在人群之中为他鼓掌,莫名的想起与他初见的那天课前,他站在讲台上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占了喜欢的位置,低头玩手机,耳边萦绕着360度的环绕式崇拜“你看你看!那就是如安教授。”
“听说是全市最年轻的教授。”
“还是咱们学长呢!本科和研究生都在咱们学校读的,然后出国继续深造。”
“这么帅的学长是不是早就被摘走了!”
“不知道诶…你看他眼睛好大。”
“穿西装好帅……”
我百无聊赖的抬了抬头,打量一下她们说的神乎其神的…如安教授。
藏青色西装,白衬衫,正低着头摆弄着多媒体。
过了一会他看了看表,抬起头来环视教室,扫过我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躲开他的目光,他停顿了一下,像我微笑着点头致意。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微微一怔,然后天地一新。
他的课是我最期待的课,而他…是我见过的最特么难缠的老师。
(……我早上还发过誓写这篇的时候不爆粗口来着。)
现在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同学们要么收拾东西往外走要么上讲台要个联系方式问个问题,觉得有点恍惚。
还没入伏,室外温度就飙升到四十大几度,知了的叫声烦烦躁躁的扰着我,刚特么有点思路的题就被你们吵吵吵吵吵吵给吵卡壳了。
算了算了,写不下去了。我扔了笔,拿起爪机玩一局球球大作战。
十五分钟战毕,教室里已经没了人声。我最后一分钟绝地反杀,又升一级。鱼块的一抬头,嘿。
“如安教授。”
“球球大作战。”
“诶嘿!你玩过!”我们一起组团打战队吧!
“我怎么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你这种人技术差没耐心脾气又臭一定是被人家吃掉了一生气卸载我会说?
“你怎么不走?”
“因为我爱学习呀。”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觉得结课了有点小忧伤。
“好啊,我最喜欢爱学习的人了,一般遇到这种人我会让他抄一遍书巩固基础。”
“……为毛?!”
“固本培元。”他迅速注意到我一个不小心出口成脏的事实,一边语言攻击我,然后一巴掌拍我头上。
“你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不动手!”我呲牙咧嘴的揉揉被他袭击的地方。
“跟你说了有没有一百遍了!再爆粗口我见一次打一次!”
“卧槽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点天理!”刚说完***怎么就觉得我好像说错了什么。
果然教授脸都黑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真的!”瞬间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然后窜出他的可操作范围。
他扭头下去讲台上找出他的御用可伸缩短小精悍的教鞭蹭蹭拉长,然后看着我点了点讲桌。
卧槽过去是死站在这他比我离门近也是死…死国可乎?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过来!”
你说这前几次被他抽了都是没注意被他偷袭成功,这次性质就不一样了***明知道他要抽我我却被他的威逼吓得不知道有没有个更好的选择。
我猜可能是有的“教授你不能校园暴力啊啊啊***看教室里还有摄像头呢!”话一出口我整个人都想把嘴缝住,特么怎么就不能不在他气头上爆粗口!
他顺着我指的地方看了看。
然后扭着更黑的脸看着我。
“收拾东西,跟我走。”
“不要…”我站在那感觉自己弱爆了。
“不要不要!你自己收还是我替你收!”他对我无助没卵用又懦弱的反抗有点火大。
“……”我成功的妥协了,磨磨唧唧的收拾东西。
他也不催我,站在讲台上又是那个挥斥方遒颐指气使的大冰山。我听着他有意无意用教鞭轻点讲桌的声音,怎么就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不会是得了心脏病叭!
“走吧。”他见我收拾好了,率先出门。我灵机一动,拿着书包往桌子底下一钻,各种佩服自己机智。
过了一会他看我没跟上,又折回教室来“楚黎!”
“……”我不说话,你找不到我。
“楚黎。我数三声,你看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去找你。”
“……”那么多桌子你找我的时候我就蹭到门口跑掉了,哼哼。
“一。”
“二…”
……这是心理战么,您这二拖的好长。
“三。”
要么说教授老狐狸呢…我斗不过他呢…
数完三的瞬间我手机就按也按不住的响了……
响了……
了……
……我所有的小聪明在他眼底下烟消云散,最后的最后我顶着教授滔天的怒火跟着他一步一挪的走在了去他办公室的路上。
怎么就这么蠢呢…
蠢成这样死了算了…
可不就是去送死吗…
***想知道我还有全尸么…
“诶楚黎!去哪啊?”路遇小伙伴。
“学习…”
“好吧~我们去吃顿大餐。”
“拜拜…”
唉…你看人家去吃大餐,我去…赴死。
“哈喽楚黎~”
“哈喽…”
“部长大人好啊~”
“好…”
“楚小黎~”
“hallo。”
“你看你看那个是我们这届会长!诶!会长!”
“好啊…”
我无精打采的打着招呼,教授慢了两步让我跟上。
“学校里还有你不认识的吗?”
“有…啊…”
走在路上遇到的熟人可绕地球一圈,平常特么也没见你们这么多啊卧槽今天是知道我要死了集体前来吊唁吗?!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终于七拐八拐的到了教授的办公室,教授开门,我滚进去。
“东西该放的放了,渴了自己冰箱里找水喝,饿了吧台上麦当劳给你准备的。半个小时后书房找我。”
我默默的滚去洗了个手,照着他的指示把自己喂饱,还机智的打开球球大作战打了一局八分钟的生存。
然后收起手机,敲门。
“进。”
我蹭进去,教授在居中的环形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和那么厚那么厚的一摞纸批批改改,忙得不亦乐乎不可开交不想理我。
那我还是别打扰他的好…我看看书。
教授的书真多啊,高的矮的厚的薄的彩色的单色的文学的科学的中文的外文的…他他么每天吃书吗自己有这么多书还没事往图书馆跑。

“东北角。”他百忙之中得空跟我说句话。
东北角?东北角有啥好东西?我站那找了许久。
“你是来逛动物园的吗?!”我我我我没呀,我就是想等你忙完了再叨扰你。“站好了,面壁。”
喔。
面壁啊。
你直说嘛。
搞得我以为你又想让我抄书。
……
……
……
默默的掏出手机看一眼,我十一点半进来的。
现在北京时间三点整。
我把手机悄悄放回兜里,内心一阵哀嚎,这腿多半是废了。
“下午有什么课?”他忽然说话,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来。
“没没没没课了都结了。”
“嗯。”他走出书房。
“呼…”我瞬间瘫倒在地上勉强靠着书架席地而坐,**好累…腰酸背痛…万通筋骨贴给我来一片。
外面响起咖啡机的声音,不一会咖啡豆的香味就飘了进来。
“咳。”教授进来之前清了清嗓子。
我又赶紧爬起来立正站好。
他又坐回办公桌旁忙他自己的。
我又在那个该死的东北角,面!壁!思!过!
***得思到什么时候!
……
……
……
我第二次拿出手机来看时间。
六点二十分。
***是真的站不住了。
站不住了。
不住了。
住了。
了。

我就偷偷歇一会。我发誓。
于是乎教授终于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后抬头看到的就是楚小黎同学头顶书架摇摇晃晃吊儿郎当的鬼样子。
“站好了!”
内心一片哀嚎,饶了我吧教授…我再也不敢了……
“站好!半个小时后我来看你你最好保持这个姿势。”他拿着教鞭给我纠正动作,调成挺拔的军姿。
可是朕的内心已经溃不成军了挺拔的那个不是我…
……
半个小时后他如约进来,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
“转过来。”
我移动的瞬间腿一软,“咚”一声摔在地上。
阿西吧朕的尾巴骨…
有的时候疼到骨头里是叫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坐跳楼机里一般酸爽。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不管了你是谁我也不起来了我也起不来了…
你一直盯着我看也没用…
你气场外放也没用我是真起不来了…
好吧勉强卖你个面子我还是起来吧。
挣扎了五分钟,终于蹭到了桌子前。
“坐吧。”他也不管我,自己走过去坐在里面。
我坐在凳子上一脸’卧槽反正我坐下了要杀要剐你随便…’的表情把头往桌子上一趴。
“面壁思过思出点什么来啊我听听。”
“我错了…”我要死了……
“错哪了?”
“不该爆粗口…”
“还有呢?”
“不该躲起来…”
“嗯哼。”
“不该墨迹…”
“啪。”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神清脆的响声。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抬眼一看,顿觉这世界对我的深深恶意。
“嗯?”
“……”按经验来说,如我我没猜错的话,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藤条?
我眯了眯眼仔细端详一番,嗯。是藤条。
通体光滑细腻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淡黄色的木质结构看起来韧性十足的样子,手柄处弯折回去,还有防滑易操作的红绳缠绕。……
据说教授回来之后发觉屋里没人还是小紧张了一把的,直到他搜过阳台书房洗手间之后想去沙发上思索一下对策然后看到我四平八稳的躺在那里的时候才松一口气。
被灯光刺醒之后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他在看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音响和咖啡的浓香深远悠扬。哎呀,世界好安静。
我打了个哈欠,眯眼半梦半醒的看着教授看书的样子。
“醒了就起来。”他也不看我,就特么莫名的发现我醒了。
“哎呀…”我挣扎着伸了个懒腰,然后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怎么哪哪都疼呢…我做什么大运动了吗……
低头一看“卧槽!怎么回事!”胳膊上腿上斑斑驳驳的血印子着实让我懵逼了两分钟。
据说当时这句话是引来了教授凶狠的目光来着,但是他看到我在懵逼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印子,莫名的理亏让他决定放过我。
懵逼结束也没想起来怎么回事,决定先坐起来吃点东西,因为我闻到了炸鸡的神奇味道。
“朕怎么闻到…有炸鸡的味道呢。”
“桌子上呢。”教授头也不抬。
“来点吗?”我抓着鸡腿邀请他。
“我吃过了,都是你的。”
一边吃炸鸡一边持续懵逼,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坐着怎么哪里不舒服呢…
哦!我想起来了!
“教授!”
“嗯?”
“我总觉得我睡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
“刚刚我想起来了!”
“嗯。”
“吃炸鸡的时候没有啤酒着怎么能叫吃炸鸡呢!”
“……”
这回换教授懵逼了。
可是我转念一想,教授这都是红酒…就着炸鸡未免太暴殄天物了,算了算了。
专心吃鸡。
吃完鸡我还好心的收拾了一下,顺便去洗个手。洗手的时候就看着胳膊琢磨,***怎么回事我没去钻过树林吧…
洗完手一路上琢磨出去,看到教授不看书了,正专心捣鼓药瓶子。
“什么呀这是?”
“药。”
“教授您哪不舒服?”
“我好的很,给你的。”
“我也好的很…不对…我可能有点过敏,你看。”我把胳膊伸过去,啧啧啧一阵惨不忍睹。
“哪里过敏?”他有点紧张,仔细看了一下。“没过敏呐。”
“你看这一条一条的!”
他指着一条血道子“这个啊?”
“嗯,一下起了这么多,还疼。我会不会屎!”
“没事,不是过敏,我抽的。”
“……”我看着他略抽搐略懵逼的脸,失落的记忆就全滚回来了。
“会疼,不要鬼吼鬼叫。”他和着药给我处理手臂上的罪证,一边下了狠手使劲揉一边嘴里还数落“下次不要乱跑听到没有!被抽成这样是不是活该。”
“还有下次!!!”我咬牙切齿的倒吸冷气。
“以后那个就送给你了。”他指着那根质地细腻品质上乘的藤条。
“不要!咱们以后能和平的解决问题吗!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不好!”教授撇来一眼,手上加力。
“我错了!你轻点!”
好不容易把胳膊上的药上完,我抢过他手里的药瓶“我自己来。”
他轻笑“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呢。”
“哼!”我不理他,专心给腿上抹药。
“楚黎,问你个问题。”
“问。”啧啧啧好疼。
“你有没有想过…”他斟酌了一下。
“啥?”
“你接下来的几天里怎么见人。”
我抬头看他,他一脸无辜,明眸善睐。
我又低头看我自己,满身伤痕,无语凝噎。
“……”
“是不是怪自己当时乱跑?”
“……”
“是不是不该跟我贫?”
“……”
“是不是不该爆粗口?”
“……”
“跟我保证以后不再爆粗口我就跟你的辅导员打电话说你这几天跟我的研究生去实验室了。”他一脸得意。
“…有什么(卵)用…”
“不然你也可以回宿舍跟室友说被我抽了呀。”
“……”我权衡一番。“我保证……”
“保证什么?”他坏心眼的笑。
“以后不爆粗口了。”
“再让我听到怎么办?”
“…你抽我…”
“抽你的时候使劲跑!”
“不跑…”
“再乱跑我就全抽在明面上!”
“是…”
“上完药去电脑那给我写保证!白纸黑字打印出来!省的赖账。”
“好…”
你说什么都是…说什么都好…
快去给我请假!
“楠导吗?嗯。你们专业15级一班那个楚黎我带去实验室几天…”他十分满意的拍了我的头,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可是…腿上的药好上,身后那片重灾区特么怎么办!
我斟酌许久。
滚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啧啧啧***吓死宝宝了!如果说胳膊上那叫血道子,***这简直就是一片血雨腥风呐。有个词叫什么来着…青红不接。
……“楚黎,上来看看。”
我把盘子杯子扔进他的洗碗机里,顺着楼梯上楼。
楼上的格局…骨骼轻奇。
小客厅,两面有墙,两间客房一间主卧一间书房。
房间里倒是出奇的大,还做了隔断。
进门是会客厅,隔断后面是卧室,南边阳台,北边带了卫生间。
“你看看还缺什么。”
“您能把设计师名片给我一张吗……”我爱死这个神奇的格局设计了。
“待会给你发手机上。”
“浴室左边热水右边凉水。”
“这个,药你自己上。”
“换洗的衣服明天我去实验室给你拿,睡衣你先凑合凑合吧。”他递给我一件男士的T恤,宽宽松松的,我看着长度腹诽…或许可以当裙子穿了,没想到教授还有这么嘻哈风格的衣服…印象里他永远都是西装革履或是白大褂一身挺拔的样子。
“不早了,收拾完早点休息。”
“好。”
他出去,帮我关门。
“Goodnight.”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
“?”他看我盯他,停下动作来一脸疑惑。
“Thank u Sir.”
“~”
……
……
……
第一个晚上真难熬。
也许是下午睡多了。
我还认床。
宿舍的床足足让我适应了两个月才能毫无障碍的睡着,这倒好,大晚上的,失眠了。
我拿着手机看电影,好无聊啊。
去看看夜景吧,难得有这么好的视角。
我怕吵到教授,蹑手蹑脚的下楼。
坐在窗前。
这么晚了,人还是那么多。他们都去干什么呢?他们今天过得怎么样。
教授说过,每个人都是一本书。
我喜欢停下来,听听别人的故事,读一本又一本的书。
“睡不着吗?”
他忽然出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您能不吓人吗?!”
“大惊小怪的,怪不得睡不着。”他进了厨房,不一会端出杯热牛奶给我。
“谢了。”
他也坐下,看窗外川流不息。
“睡不着啊…还疼吗?”
“……”**居然问这么羞射的问题!“没…没事。”我说话怎么磕巴了。
“少装,我下的手我知道。”
“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小伤小伤…不碍事。”
“上药了吗?”
“人生来就是为了接受苦难的,我们应该放下一切侥幸,去体验它,去拥抱它。”我一定是脑子抽了。
“反正据我所知,你的体验将持续五天左右,而上药,可以至少缩短一半时间。”
“……”我说不过你。
“哦,过几天我们还要谈谈…你的校级处分。”
“……咱们还是现在谈吧。”
“好啊。”他起身就走。
“你去干嘛?”
“拿藤条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回来!”
他又坐回来,满脸贼笑。
“哼。”
“你是北方人吧。”
“嗯。”
“怎么跑这么远来这里上学。”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呐。”
“看的怎么样?”
“嗯…除了教授您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外其他的都还凑合。”
“北方人不用藤条吗。”
“……”我摇头。咱能不讨论这个神奇的问题吗…
“怪不得你那么淡定。”
“!!!!!”
“那你们那边的家长老师都用什么呢?”
“…俗…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先礼后兵,好好说你不听就只能用打的了。”
“习惯是慢慢养成的!你这样治标不治本!”
“那你可以试试嘛,看看我是治了标还是治了本。”
“哼。”
“一看你这放浪形骸的样子,你要是我的孩子有一天被我打死也说不定…”
“新闻上说…台湾有一对夫妇真的这样做了。”我一脸懵逼“你们南方人怎么都这么残忍…”
“逗你的,打到死太夸张了。不过我们可都是这么过来的,藤条算轻的了。”
“……”咱们换个话题吧。
就在那个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的晚上,我居然跟教授探讨了一整晚工具……
而且最狗血的是,经过一整晚义正严辞的洗脑,我居然默认了教授的野蛮行径…
这到底是为什么。
…………
之后的一个星期…
50%的时间在养伤,养伤的同时在养膘。
35%的时间在复(yu)习马上要考的一科专业课和两科基础课。
10%的时间在思考人生。
5%的时间跟教授扯犊子。
有人说大学就是四个月的幼儿园。
和一个月的人生巅峰。
我觉得有道理。
教授又变回那个冷面冰山冷幽默的样子,临近期末学校的课都结了,偶尔开开会逛逛实验室,大部分时间也就在家宅着看书看电影。
有时候也会闲的无聊过来监督我一下。
可是我并顾不上他。
“今天做什么了?”
“复习。”
“哪一科?”
“微积分。”
“历年的卷子做了吗?”
“做了三套,还有一套。”
“你昨天不是还在复习线代吗?!”
“嗯。”
“今天刷了三套卷子?!”
“我在刷第四套。”
“总共几套?”
“六套。”
“你决定今天把它全刷完吗?”
“留一套考前刷。”
“那你加油,不会的问我。要不要我帮你测一下?”
“考试那种测吗?”
“嗯。”
“好啊。我刷完这个,测第五套吧。”
“好,准备好了叫我。”
刷完第四套卷子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我砸回床上翻滚了半个小时,下楼吃了一只芒果,一盒蓝莓和一杯西瓜汁。
酒足饭饱,又爬回去改了一遍错题。
“教授。”我滚进书房,他正在沙发上看书。
“嗯?准备好了?坐那,嗯。”他看表。“现在下午四点三十九分,时间两个小时,六点四十分我收卷。”
他把草稿纸给我,又坐回去继续看书。
这份卷子难度不很大,我扫过两遍大题之后返回做选择题。
异常顺利。
“教授。”
“嗯?”
“交卷。”
他看了眼表。“你确定吗?再检查一下。”
“不要了我坐不住了我坐了一天了我要暴走了…”
“坐够两个小时,多检查。”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交卷了!”
“错了怎么办。”
“最多错一两个。”
“一个都不能错,再做。”
“不要…不做了…”
“现在交错一个十下。”
“……”好吧我再检查检查。
一分钟或者两分钟后…
“教授我检查完了…”
“拿来吧。”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能交了。
各种欢脱。
“考试时间两小时,现在过了五十分钟。你这速度够快的。”
“刷多了就快了。”
“去你刚才坐的地方,左手边第一个柜子里东西拿过来。”
我懵逼的打开柜子,果然…那根藤条一脸’老朋友不好意思我们又见面了。’的表情躺在里面。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永远消失的…
拿了藤条递给教授,教授接到的瞬间……
“唰唰唰”躲都躲不及,打完了我还一脸懵逼,我我我怎么了您就打我!
“疼不疼?”
“疼。”您打到上次还没好的地方了…
“拿回去检查,这张卷子起码错了二十分。”
“您…我…”
“自己查,再拿过来还有错我就不给机会了。”
……十分钟后。
我拿着不知道对还是错反正全改了一遍的卷子递给他。
他拿着红笔勾勾画画,每下一笔,我感觉我离天堂就进了一步。
十分钟后教授把成绩唰唰唰批在正面。
我一看。
立马转身就跑。
别问我为什么。
“站住!”被教授吼回来,我尽量离他方圆两米远。
“教授…”
“我很少表扬人的,可是我不得不佩服你。”
他把卷子展开给我看。
“非常好。”
我也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教授刚刚说,有二十分的题错了。
现在,卷面分数…
43分。
很荣幸,我没把错的题改对,但是完美的把对的题改错了。
我俩看着卷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楚黎,我现在有点生气。”
“……”
“不对,不是有点,是非常。”
“……”
“怎么办。”
“……”
“说话!”他忽然吼我,吓得我居然一抖。
“您…您消消气……”
“我是得消消气,不然迟早会被你气出毛病来。”
“……”
他放下卷子,出去了。
我莫名被自己气笑了。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卧槽怎么能这么蠢…蠢得我都爱上了我自己。
自己开心了十分钟后下去找教授。
教授正在喝茶。
我也蹭过去坐他对面,他头也不抬,分了我一个杯子。然后我俩就沉默的喝着茶…
喝了一个下午。
Whatever…最终教授还是消了气。
安安稳稳的坐在桌子前给我讲题。
……
“楚黎,有时候我都佩服你。”
“有时候我也佩服我自己。”
……不得不说教授讲的课真的很不错,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跟平常截然不同的细心又耐心。
这晦涩难懂的微积分讲得竟比专门上这门课的老师来更易懂,真是神奇,作为生物专业的教授,居然数学也吃得如此通透。
偷空看他温润柔和的样子,长睫毛掩着的大眼睛里星河璀璨。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剑眉星目。
忽然觉得当了教授的学生,真是好运气。
“这个,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来做。”
他在白纸上写下一串公式,演示着定理的用法。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厚重沉稳的黑色钢笔,甩下清晰刚劲的笔迹。
唉。
教授啊教授,你要是平常再耐心一点多好。
……
***瞎想什么呢他要是耐心,我都能考一百分了。
“懂了?”
“嗯。”勉强懂了吧……
“再改一遍,然后收拾一下,我们去外面喝茶。”
他揉乱我的碎发,起身离开。
我一看表,卧槽都八点了喝什么茶!我给你煮泡面去。
……
教授的喝茶,大概是小小的吃一顿。
“这家的凤爪做的不错…嗯,虾饺也蛮好吃。金钱肚…流沙包…楚黎喜欢吃哪个?”
不是说喝茶吗教授…
好吧那朕就勉强从善如流吧。
……
酒过三巡。啊不,茶过三巡。
“教授啊,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都特别简单呐!”
“?”
“你看,你本专业那没得说,可是高数物理什么的也都一眼就知道答案!看书看的也那么快…这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不会抽烟。”
“俗话说的好啊,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
“你是不是也抽烟。”
“……”教授您分析问题怎么那么犀利呢。
“嗯?”
“嗯…”
“嗯?”
“嗯。”
“嗯。”
“”
(关于以上的五个嗯,我决定翻译一下。)
“是这么回事吗?”
“不是…”
“你想清楚说哦,是还是不是?”
“是。”
“还算诚实,这次就放过你了。”
“谢谢老板”
……
我怎么老给自己挖坑呢。
“其实吧,刚带你们那个班的时候我见过你抽烟。”
“啥?!”
“我晚上在东操跑步。你在主席台上坐着抽烟。”
……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那天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我在主席台上凭栏远眺,觉得这此情此景…
好哇!
俗话说的好,书到用时方恨少。
有文化的就吟诗作赋一番,没文化的…
也能吞云吐雾一下嘛。
这是我眼中的那天晚上。

那一天处理完一整天的事,下楼去操场跑跑步。
雨后风景独好,雷电产生的负氧离子充斥在空气中,深吸一口…神清气爽有点呛。
这好天气怎么还有人抽烟呢?!还坐主席台上抽!
***居然是个姑娘…世界变化快啊。女孩子抽烟…
怎么那么像今年新带的品鉴班里那个…叫什么来着…
楚黎。
这是教授眼中的那天晚上。
……
人和人就这点区别。

分类
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纪实】近日脱轨份额——————————————

【酒巷笙歌】【纪实】近日脱轨份额——————————————【酒巷笙歌】【纪实】近日脱轨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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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汐吧被封后终于找到新的组织,愿新吧长存愿一方净土。呜呜呜呜呜。
前文没有存稿,全靠重码字。算是重拾山河,成全我的表达欲,记述值得与不值,也给之前追我文的伙伴们一个交代。感谢暖楼仔们,祝好。
本贴极不正经,随手纪实,以表所思所感。因此姐妹随手浏览就好,勿喷。
谨以此文至我在圈子里兜兜转转的心念,至Lee和所有陪我异想天开饭后茶思的人。
还是上个贴那句话,不知道如何开头,事情太多词汇太少。上次直接卖了小姐姐人设,这次还是想叙述前言。
首先,我和Lee没有主被关系。
其次介绍人物基本现状:Lee,93年,主。Freya,我,99年,双。
特别一提,Freya这个英文名不常见,是北欧神话的女神之一,这个名字是Lee给我的。前几日有人问我English name 我答此名,对方听不懂,让我拼写。其后带着惊讶和好奇问我”谁给你的这个名字”,那一瞬间,我想小姐姐的思念值到达巅峰。最终还是选择前贴”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图片作为新贴的镇楼图。
一方面,之前读过我贴为我暖楼予我祝福的小可爱熟悉这张图,希望她们重新点进来。
另一方面,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短暂租客,我不知道我能和Lee同行多久,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但至少this moment我深深的喜欢她,喜欢她的眉眼声线和令人震惊的人设,不如我们人生得意,尽欢。
当然,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希望,能和她走很久。人生且长呀。好啦好啦胡诌一通,姑且开始正文。还是卖小姐姐人设吧,请你们许我博眼球!
她是一个三学位的女孩子,且是大约top10的大学。还没上大学的仔,是否可以理解这是怎样一种惊愕?!三个学位啊啊啊。
楼主本人只有一个学位,还日常有挂科之忧(当然!我没挂过!夸夸我)
且她的三个学位是,计算机,金融,数学。无法可想一个小女孩学了数学计算机这种东西,而且,还是同时学。
讲到这里会不会有人脑海里便反应出来一个不太漂亮带着几分刻版的学霸女,其实不然,Lee生的很水灵,鹅蛋脸,尖鼻薄唇,眼睛非常大。之前看圈里很多被(她谁也不收)评价她长得像”汤唯+辛芷蕾”,我倒觉得不像,但也足以证明她颜值还不错。近日小姐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胖(but现在相比常人依然算很瘦削),小脸儿的弧线变得有几分可爱。但还是没有改变她骨子里的凶凶脸。
与她面基之前看照片没有发觉,想着一个乌溜溜大眼睛(不是王熙凤的三角眼吊梢眉)的小姑娘怎么会被大家说长得凶。
见面以后我彻底理解——或许不是长得凶,而是她真的非常御,带着一种不怒自威。
我绝不是因为她是女主便不分青红皂白觉得她御,毕竟我混圈时间也不短了(嘻嘻嘻。说消极一点 Lee给人感觉非常不好亲近,说好听一点便是纯走小御姐的风格。只看过一次她穿西装高跟鞋,真是想扑上去抱紧。Lee是个cool girl一直觉得小姐姐是个全才,也是奇才。她大约一天有48小时吧!
乐器体育文科理科商科工科和艺术类知识样样都会,不敢说每一样都精通但总在一些板块是旷世奇才。
比如她理科和商科修了三学位,但她选修课是艺术史。对艺术的了解一些方面比我这个中国美术学院的更为深入。与她讨论艺术——不论是设计还是文学,我总是被吊打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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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她芭蕾舞,合唱,钢琴,小提琴,吉他,壁球都很出色。我曾有幸听Lee的钢琴曲录音,与之一同心潮澎湃。
壁球就更不用说,曾获省级冠军。她偶尔轻描淡写一句”我去打球啦”,我以为打球对于她不过是一项饭后消食运动,直到后来我自己在她简历中翻到”壁球冠军”这一条,简直要惊出眼泪。合唱或者阿卡贝拉我倒不算了解,但她唱歌是极好听的 可能因为从小学乐器或者某种天赋 她曲调很准,且声线非常charming。
这就不得不提到她的音色,绝对女攻嗓。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不含糖,很冷静甚至清冷的一种音色,至少我一直为此着迷。
特别是Lee有时候漫不经心,御嗓带着点拖音,一句”宝贝——”,我就想疯狂点头”我在我在!我来啦我来啦”
(啊这段我好蠢受,不写了)继续插播图片 缓解视觉疲劳
还有还有,(卖她人设真是三天三夜卖不完,我就再写一点点)小姐姐英语超级棒自然不必说,口语之流畅让我羡慕也让我苦恼——是真的苦恼,她经常,特别是情绪微微激动的时候,说话完全半英半中!
要是打字聊微信还好,我至少可以抱着有道词典慢慢聊,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如此!
眼巴巴看着她一个词一个词的英文,变成一整句一整段的英文,我这种贫瘠的英语听力和口语毕竟应接不暇,多次打断她”sorry上一句没听懂 拿中文告诉我”
她便耐着性子帮我翻译keywords,like”passion 热情”,俨然像教小学生读英语。(Freya老脸丢尽)除了英语以外,Lee竟然还有二外和三外。分别是法语和西班牙语。(这个真的太酷了)
用一个段子形容Lee的外语水平吧。
之前Lee给我推荐了美剧killingeve,看过的小伙伴应该知道整个剧由一大半英语一小半法语构成,剧情非常紧凑且有趣,至少我当时看是热血沸腾hhh
Lee”你能不能一边看剧一边陪我聊天”
我”不能我要好好看剧”
Lee不开心的表示她和别人都可以这样的,我一瞬间突然反应过来,她看killingeve靠的是听力,而我靠的是看字幕……
所以我比她要更加全神贯注,幡然醒悟的Freya气死惹。
还有一件小事就是Lee会有时候给我分享一些她的信件,我有一次翻到她前任给她写的情书和她们都日记,掺杂了中英法语……没点能耐恋爱还谈不了了呢啧啧啧还有很多超级厉害的人设,涉及隐私,就不能分享啦。
Lee是个非常注重隐私的小姐姐,刚加上她的时候得知她把圈子和生活完全分开,约实践的小被永远走不进她的”生活”,也不会得知她的一些隐私信息(真名 毕业院校 家庭住址 工作单位 诸如此类),我当时是极失落的。我也注重隐私 但至少我不会介意大家知道我的学校等信息,完全无所谓,大约还是少了防备心吧。
可能还是稚愚,我依然偷偷向往姐姐妹妹亲亲我我的圈子关系,即使当朋友也好,因此一度觉得我应该劝一下我自己不要继续接近Lee,没什么好结果。可当时已经对她颇有动心。当然,恐怕令我和Lee都始料不及的是,如今我和她已相当熟识。
她从一个连家乡在哪个城市都不愿意细说的小姐姐,变到如今不介意我翻看她的英文简历,私人信件,不介意我看她的工作合同等,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跨越。这些对于圈内很多主被来说可能非常平常,可对于极度排除圈内交换隐私的Lee来说,对我算是豁出去了吧。令人开心。
对啦,今天是我和她加微信的第132天。我们真正的熟识与信任,是从那里一步一步建立的。3.20日Freya与Lee面基。那天的杭州是三月份最热的一天,气温直逼三十度。在最有温度的一天达成了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成就非常快乐。
but!面基真的很不成功!Freya为了见Lee小心翼翼的化了个妆,可是化妆技术真的很差也不太会做定妆,毕竟我天天素颜天地可鉴,画的丑就不说什么了,而且估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脱了一半。
我先到了一段时间,于是Lee让Freya在一个公交车站等待。Lee不让我去她家就算了!去她家门口都不可以!只能在小区门口车站!我就开始闹了!无果反被凶——Lee给我一个电话打过来先是口气温温和和的问我是不是等急啦,然后一听到我闹立刻声音低低的凶巴巴的”你想不想见我了?想见我话不要这么多”
我就蔫惹 磨磨唧唧等她,而后还走错了公交车站被凶,Lee太暴躁惹(我服了我自己!)啊我有点更不动文,一方面是懒于码字,一方面是我已经三天和Lee没怎么说话了。不开心,码不动字!!!
想想还是写一点吧,毕竟她明天就回杭州啦(她在上海待了四天)想她。需要靠回忆补充精神食粮哈哈哈哈哈。
我和Lee一共只见面了14天,想想貌似也挺少喔。可是想想我们才面基了54天来看,又觉得频率着实不算低。和她每一次见面我都标在了日历上。画一个小小的爱心——我真像个陷于恋爱的女大学生/狗头写点日常叭哈哈哈有人催更引起极大舒适。还是那句话小姐姐给人感觉并不好接近。我有时候是挺作死的贝(这点其实挺不讨喜),喜欢揉主的头或者拍屁股之类,当然也喜欢抱着胳膊摇啊摇。
可是认识Lee以来我竟彻底认怂,第一次和她见面全程无肢体接触,我走在她微后方的时候想揉头,奈何没胆儿,放弃。全程好像只被她拉过一把——当时我们一起走路,我在马路外侧,她在内,她拉我进去,让我走在安全的地方。我内心一阵小开心,这个凶巴巴的小姐姐还挺温暖的。
当然这可能是出自她教养的一种提现,单是第一次面基她的自我修养就令我惊讶且认为一时间难以望其项背。她请我吃韩料,进门的时候,本是Lee走在前面,到门口她却专门侧身站在门边,等我先进,她再跟上。后来见了很多次,我发现她一直如此。另外,我是个声音比较大比较聒噪的小男孩(啊,其实进女厕所,只是经常吵到不像女孩..),Lee总是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嘘”的手势,示意我在公共场合不要大呼小叫。
我真的超级丢人啊!在韩料店被她提醒了一万次呜呜呜。
和她第一次吃饭我真是记忆犹新,非常吓人,她饭量较小,我们点了部队火锅烤肉拌牛肉等各种食物,她基本是每个一筷子就饱了叭。然后在手机上处理了一点私人事情——把筷子放下,停杯投箸!看着我!开始笑!
(黑人问号脸)
Word妈呀吓死Freya了。看着Lee一脸慈母(阿姨)式笑容,什么也不吃,盯着疯狂从锅里捞年糕,把烤肉卷进生菜再蘸酱汁的我——我真是怕了。有件略有趣的事情特发生在韩料店。我们旁边桌来了个歪果仁,只会说英语,听不懂更不会讲中文。
韩料店瞬间乱了阵脚,她们大声叫着一个估计是英语好一点的服务员小姐姐出来做翻译。而老外还在滔滔不绝,声音很大突然来了句”orange juice!!!”
Lee猛的回头”橙汁,他点橙汁”
当时那个场景我莫名觉得很好笑——突然热情且乐于助人的Lee
出了韩料店路过一家看起来有些高档的宾馆,小姐姐蛮严肃的小声给我讲这个宾馆的不纯洁性(你懂我懂大家懂),我声音巨大的回复”喔!你再说xx么!”当时我们正好在宾馆门口。现在想想Lee怕是当时要被我逼疯哈哈哈哈哈哈哈赶紧带我走开,声音低低的超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你给我小声点我们在他们门口,你瞎讲什么还这么大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over。这就是我真的很失败的第一次面基惹。肥宿舍以后,洋洋洒洒大半夜给Lee写了一篇对于面基的纪实文,大概一千来字,表达我和她在一起一切不得体行为(比如大喊大叫,比如站错位置让她找不到我)的歉意,顺便给她的颜值和个人修养吹彩虹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结局是Lee回复仨字”嗯,满意”,后把我的文章扔进了”收藏”列表。嘻。
btw,后来她形容我们的面基”Freya今天很能吃,欣慰…我有仔细看你,眉毛画的不错”。我看她这段话真的一脸生无可恋/微笑
什么叫我很能吃!您点完菜您吃了两口就看着我吃了诶!你不怕浪费咩!什么叫眉毛画的不错!我这盛世美颜(并不)只有眉毛不错么!还有对于她蜜汁微笑,停杯投箸看我食用拉面年糕牛肉生菜的解释——”我觉得你真的是活力四射,很可爱,很下饭(exm)。很喜欢和Freya吃饭了,当时看着你,我真是一脸阿姨笑”
此事导致,后来,她有什么date,点一桌子好菜吃不完的时候,她都会想到我——这么多东西吃不完,要是Freya在就好了。如此被惦记我真的很感动/微笑脸!!!我找到了一张稍微有点像Lee的辛芷蕾照片hhhhh
actually小姐姐是独一无二的。在我心里她并不像大家所说的汤唯+辛芷蕾(她哪有那么好看我呸,而且她比这俩女性凶。
but连我姐都说她像!

嘻嘻今晚去车站接Lee回杭州,有一点点开心。
我:今天杭州有点凉快,你多穿点
她:哦?你不打算来接我了?
我还是蛮想去的呜呜呜,虽然我最近超忙(忙着刷微博当然快期末了也忙学习和结课论文,sigh)看《皮卡丘大偵探》想到Lee了,她微博微信头像都是皮卡丘(你敢信,这么攻的小姐姐…),她让我加她微信的时候,我去搜完了没点击添加——性别男,笑颜特别灿烂的皮卡丘头像,
我???
Lee:对,是我。
fine,加上以后她跟我说,因为皮卡丘很可爱,且看不出任何个人的信息及心态。完全保护隐私且不想让别人从头像了解任何一部分她吗?这也太藏着掖着了,且她对自己头像解读是”喏 这不就是萌妹形象”(可她不是萌妹啊歪)

我:要不是我跟你聊过天了,我以为用皮卡丘当头像的人都活蹦乱跳觉得自己特可爱那种类型
她:哦那我确实觉得自己挺可爱的
我???啊哈哈哈哈哈我也太开心了叭。我要先更昨天的事情啦,以后再絮絮叨叨之前的故事。
昨晚Lee很晚才回杭州,回来之前基本没和我说话。晚上突然给我发了一句”我喝多了”——天呐我真的好了解她/捂脸,她一直不和我说话我就觉得她大约是有饭局,十有八九还在喝酒。怕了怕了酗酒少女肥家了。
Lee:你照顾我…你养我
我……???
To be honest 她喝酒后挺可爱的。她完全清醒的时候是很鲜明的职场精英,御姐女学霸这种人设,虽然她也会温柔也会幽默,但大约不会说出这种软绵绵的话,我想Lee是不喜欢示弱的。
之前有一次Lee喝了酒,清晨6点钟想给我打电话,于是我下床给她打了去(感人肺腑)——一向自称爸爸的她突然说”Freya要快快长大,我受欺负的时候要帮帮我”
我一愣,郑重的说”我会的”回她家的路上我一直听小姐姐和她爸爸打电话。全是工作的事情。我惊了真是被精英家庭震撼,而且还是半中文半英文聊天。
一回家我们就开始争夺地盘。Lee”我想先洗澡”
我”…OK你先去 我帮你收拾箱子”
我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备!我倒想看看以后谁有这么大福分娶了我!她去上海的行李箱,我装箱→我拆箱
Lee洗完澡了跟我说”我饿了”
我”不许吃 快十二点了”
Lee”炒粉干吃么?小龙虾吃么?牛蛙吃么?麻辣烫呢?张亮还开着”
我???
她点开外卖说了句”怎么四十分钟才能送到?而且不行啊我好穷!”
我以为她要不吃了的时候!!Lee”Freya你去给我煮个饺子好不好,你会吗”
我???不去。
她”你爱不爱我?!”
爱你不是应该劝你不吃吗!大半夜诶!当然我屈从了!我去煮饺子了!Lee真的太坏惹,歪斜的坐在床上,一手支撑着,让我把她睡衣扔洗衣机,帮她把白的小短袖过一下水,然后下饺子。
(歪?人家家不都是姐姐照顾妹妹吗?就算我们没有认姐妹也不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大学生呀!)
Lee还可怜兮兮振振有词”我今天太累了,还喝酒了!从上海到杭州奔波!”
fine,我干就是了别苦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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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纪实】把男朋友成功拐圈

【酒巷笙歌】【纪实】把男朋友成功拐圈【酒巷笙歌】【纪实】把男朋友成功拐圈
一楼敬吧务今天今天特别特别激动哦
男朋友sp我了呢更一波实际经过哦是mf的哦,好开心我也是最近半年才了解的这个圈子哦,之前都没听说过呢。每天都有看贴
每天都看资源
就是为了引诱
我家老公
今天终于成功了
之前每次都特别害羞不好意思
老公也无动于衷呢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疫情原因
每天看圈圈里的东东
我感觉我家大傻子被我熏陶啦今天我老公想吃火锅
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了吃火锅的食材
我跟他最喜欢的就是西生菜哦
回来后一直在看资源
老公:“宝宝,你看啥呢?”
我:“嗯……就是内个”
老公:“哪个呀?”
我:“SP呀”
老公:“我看看”
我:“你不是在追剧吗?你赶紧追你的剧吧”
老公:“我看看……艾玛打这么狠?艾玛、这家儿叫唤的太惨啦,宝宝别看啦,多残忍”
我:“老公,我想看……”
老公:“怎么带?你也想被打PG嘛?”有木有宝贝们看哦???
鼓励鼓励宝宝呗,我继续给你们更呀我:“嗯……(脸红的一批)”
老公:“啊?真的假的?”
我:“真的……人家有点点喜欢嘛”老公:“宝宝,你跟老公讲讲这是什么东东,我了解了解”
我:“老公我给你搜索一下你就懂啦”
然后就百度各种搜,给我老公一顿狂解释,我老公有点懵懵的
然后…
老公:“宝宝,把你的骚PP撅起来”
我:“老公想让宝宝怎么撅呀?”
老公:“跪床上,腰下去,腿分开,哎…对…就这样!”
我:“老公…好羞呀”
老公:“你还知道羞?天天就想让我打PG,现在知道羞啦,我告诉你昂,我给你立立规矩,不许躲,躲+5下,不许拿手挡,挡+10下(我慌的一批,老公进去角色进的也太快了,好过分哦),第一次打你50下,打10下揉揉,现在开始”
我:“老公……等等会,我有个问题”
老公:“啪,问什么问,啪,打完再问啪”
我:“啊…老公你这学的也,啊…太快了吧,啊…”
老公:“啪!天天看打pg,啪!今天就让你pg开花,啪!”
我:“啊…老公,宝宝疼!啊,你轻点儿,啊!”
老公:“啪!当然疼!啪!不疼打你干嘛?啪!”
我:“啊!老公,啊!宝宝不玩啦!啊…”
老公:“啪!好好说话!啪!谁跟你玩了,啪!”
因为太疼啦,没忍住躲了一下,第一次被打,感觉内心激动,小PP麻麻的
老公:“啪!还敢躲,啪!前面怎么说的?”
我:“啊…不许躲!啊…”
老公:“啪!然后呢?啪!”
我:“啊!加5下嘛!啊!疼…呜呜”老公:“啪!还差30下!啪!加5下!啪!一共35下啪”
我:“啊!老公你,啊!是不是算错啦,啊!你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三下呢?”
可能老公第一次体验当主,再加上特别心疼我不忍心
老公:“啪!好吧,那就减3下,啪!咦,不是说我说了算吗?啪!怎么你再说我错了吗?啪啪!(这两下连续打的特别疼,特别用力,我感觉在威胁宝宝,我当然不能怂第一次必须立威!立威)”
我:“(然而我瞬间秒怂)啊啊!老公没错,啊!宝宝错啦,呜呜”老公:“啪,奥,那宝宝,啪!错了怎么办呀?啪!”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怂)”
老公:“啪啪啪!(连续使劲打的,可疼可疼啦,赤裸裸的威胁,哼?臭老公)现在知道了嘛?啪!”
我:“啊啊啊!!!老公,知道啦,啊!”
老公:“啪啪啪!!!知道了还不说?嗯?啪啪啪!!!(我觉得我老公是故意的连着两次3连拍,我可怜的小PP,人家第一次说好的疼爱呢)”
老公:“现在已经30下啦,我给你揉揉,哎呀,宝宝你的小PP好红哦,对了宝宝你说你错了,知道怎么办了,你现在说吧,一会我要开始啦”
内心独白:说好的10下一揉揉的,我也不敢说,怕他又说我指出他的错误,又该说我的错啦,抓狂?,淡定,卖萌
我:“老公,好疼……”
老公:“宝宝错了该怎么办呀?宝宝不说一会我开始的话就会特别特别快,特别特别使劲哦”
我:“老公…你…欺负宝宝,不要快,不要使劲嘛!老公坏,呜呜……”
老公:“(使劲捏我小PP.疼的我一批)宝宝,你说什么?➕20下??不不20下太多啦”
我:“啊啊!老公我错啦,老公➕5下好不好??”
老公:“啊??宝宝要➕50下!?(我能说什么?我已经彻底懵啦)宝宝你能受了嘛?好吧好吧?老公满足你哈”码字太累啦,宝宝需要小可爱们的鼓励哦没人看的嘛???怎么没有小可爱给我鼓励的呀?给我的力量吧小可爱们有木有喜欢看资源的小可爱呀?我给你们分享一个,好不好呀?喜欢的小可爱们,记得给我加持几句哦宝宝尽量每天给你们分享资源,更新纪实哦喜欢资源的小可爱可以留言哦,我尽量给你们多分享点儿你们喜欢的类型跟款式哦楼楼最近积攒了好多资源哦我:“哎呀!老公宝宝没有说➕50呀??呜呜……老公,宝宝第一次挨打嘛…你可不可以慢慢来呀?”
老公:“什么??快点开始,好嘞宝宝,现在把你的红PP撅起来吧?”
我:“老公……我不要(楼楼有没有很腻害的赶脚??),不要撅,不要打了嘛,呜呜……老公……”
老公:“(老公的脸突然特别严肃)宝宝,你不听话的话老公要再➕20的哦,我第一打宝宝的小pg,必须要有威严的,宝宝这么不听话我要考虑再给我宝宝➕几条规矩的哦!”
我:“(听了这些话以后,瞬间秒怂)老公老公不加不加,什么也不加,宝宝撅还不行嘛?呜呜X﹏X”在我自己写出我跟我老公的第一次拍拍的时候,我感觉我老公好像像个老手,可是可是?,我老公之前一直都对我的资源跟贴吧视若无睹呀,小可爱们你们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嘛??如果今天小可爱们留言有到40楼的话我就再分享一个资源哦OK啦,到40楼了,楼楼说话算数,立马分享资源哦又被删了哦?明天再给你们分享哦楼楼老公快急眼啦楼楼要睡觉觉啦,舍不得你们
又被老公拍拍啦,疼……楼楼睡觉觉啦呜呜X﹏X小可爱们我偷偷起来啦,老公已经开始打呼噜啦想给你们分享资源你们收不到,进楼楼的qq群吧,分享给你们,验证消息备注你们的贴吧名字哦,不然楼楼不敢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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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成长的故事

【酒巷笙歌】【原创】成长的故事年少丧母的项青从小在农村长大,常年受到生父的虐待。八岁时因际遇被舅舅齐桑楚接到家里教养。齐桑楚用言传身教,深沉的爱还有严格的教育教导项青成长,使之走出伤痛,重获梦想的故事。齐桑楚今天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灯光如同星海点亮了整个城市。工作了一天,他仍旧看上去精神饱满,风姿挺拔。推门出来,他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秘书桌后坐着的年轻人,淡淡吩咐:“江拓,我让司机下班了,你和我回去吧。”
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身和办公环境完全不符合的白色运动服,有些不情愿的嘟囔:“我晚上还想约丁学姐一块儿吃夜宵呢。”
“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你,你这才从国外回来几天?都快成靳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了,前天萧老爷子还打电话来让我警告你,离他的宝贝孙女远一点。”
“楚哥,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江拓追上去几步,委屈的解释:“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小丫头,是她老是缠着我的。”
江拓感觉今天齐桑楚心情还不错,至少没再教训他,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楚哥,今天报社打电话来了,问咱们广告还登吗?”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城市的霓虹从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倏忽而过,他的眼睛看向车外,又似乎看向很远的远方。
很快,他坚定的说;“一天找不到我们就找她一天。”
“十年了,楚哥”江拓的声音有些哽咽:“大姐走失的时候失忆症已经非常严重了。她即使看到了我们寻她的信息恐怕也……”雾津村地处靳城以南300多里,这里常年雾气弥漫,周边群山环伺,交通不便,村里人以种植水稻为生,但当地土质盐碱度高,农作物长得并不好。是以多年没有摘掉贫困村的帽子。村里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只要有点本事都不愿呆在这个贫瘠的农村里。所以雾津小学一直缺老师,校长只好把五个年级删减为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组成一个班。二年级这个班就是,最高的吴壮壮已经十一岁了,最小的项青才八岁。项青年龄本就小,又生的非常瘦弱,便经常被吴壮壮他们欺负。
这天一下课项青就被吴壮壮堵住了。“我妈说你爸昨天又喝醉了,你们猜他爸被发现时在哪里吗?”几个男孩子都围了上来。吴壮壮大声说:“是猪圈里!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吴壮壮看效果不错,声音更大了:“你不是没有妈吗?依我看,你就是你爸和猪生的!要不,你爸怎么晚上找猪睡觉呢?哈哈哈”
教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项青脸憋的通红,恶狠狠的瞪着高自己一头的吴壮壮,吴壮壮猛的把项青推到,“怎么!你还想打我吗?猪崽子!“
项青被大力往后推,撞到了好几个桌椅才倒下。脑袋撞到了桌角,一阵晕眩。
吴壮壮看到倒下的项青更得意了。“这老子和老子就是不一样。你们看我爸给我买的新书包。品牌的!你们见都没见过。“
他拿出一个新的书包,果然得到了很多人的惊呼。吴壮壮继续说:“信和集团你们听说过吗?咱们省的大企业,我爸现在在信和工作。以后我还要去城里上学——“
他话音未落,就被孙小云制止了:“吴壮壮,我妈早跟我说了,你爸是在信和给人家扫地倒垃圾的!“
吴壮壮正得意被孙小云一堵,气得脸都红了:“你懂个屁!你以为谁都能到信和扫地吗?“
正在此时,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鸟雀散般都回到了自己得位置。项青也一瘸一拐的回到座位。他感到头上热乎乎的,伸手一摸,流血了。他默默的从桌洞里抽出一张本来要包书皮的报纸捂在头顶上。忽然,眼的余光瞥见报纸的角落里的一张照片,他猛地把报纸拿下来,眼睛瞪得老大。这不是自己枕头底下妈妈的照片嘛!今天项青又迟到了,他因为早上给父亲项国煮的粥太稀,项国便将一碗滚烫的粥摔在了他的身上,他只好去处理身上滚烫的肿泡和弄脏的衣服。又因为迟到才到教室就被严苛的班主任呵止在门口,只听到教室里哗然的笑声。
齐桑楚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简陋的学校。门口的大爷则微微锁着脖子看着这个气质出众的外地人。他的穿着很简单,温暖的藏青色毛衣外套着件设计简约的黑色风衣,但因为上好的质地和定制化的剪裁而显得高贵典雅。他的身后站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不同于男人威严儒雅的气质,年轻人更多了几分爽朗。他的声音清澈明快:“大伯,这里是有个叫项青的孩子吗?”
“啊,你说的项青啊,诺,站教室门口那个就是他。”
齐桑楚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脏兮兮的小孩,没有一点姐姐当年的样子。他的额角还有些淤青,在教室的门口罚站。小孩也看到了他。他从没见过这么气质出众的男人,而此刻那种审视的眼神却让他有些害怕。正想着下课了,老师刚刚走出教室,吴壮壮他们就出来把项青围在了中间。
男孩子笑闹着要把一瓶墨水扔到项青身上,他在举手的一瞬间,手腕子却被紧紧的握住了。开着口的墨水就这样从头上淋了吴壮壮一身,他猛地回头,看到一名高大的男人目光严厉地看着他,眼中的寒意让他把即将冲出口的骂声咽回到了肚子里。
男孩子们都吓得跑开了,齐桑楚才又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是你给我写的信?”他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还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得到男孩肯定的答复后,男人沉默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叹口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如果如你所说,那你就跟着我吧。”项青没想到自己的一封信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位自称舅舅的男人雷厉风行,一天内就安排好一切,带着项青还有妈妈的骨灰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八年的乡村。他话非常少,并不像父亲那样动辄打骂,但项青看着他就是害怕,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高大,或是出众的气质与自己有云泥之别,又或者是因为他的不苟言笑,也或者是那个他身边的年轻人对别人的玩世不恭,对他的言听计从。
项青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从封闭的农村来到高楼林立的城市,齐桑楚的房子坐落在靳城地价最高的南湖小区。一栋独栋的别墅,在别墅里算不上大,装修也算不上富丽堂皇,家具很少,黑白两色是主色调,一层的大厅没有任何隔断,包括厨房也是开放式的,没有植物,没有电视,没有酒柜,清冷简约,如果他的人一样。
“项青,”齐桑楚坐在沙发上,平视着看他的眼睛。“我了解到你以前吃了不少苦,以后我会尽我之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他的目光莹莹的,隐忍而又克制。“你的母亲是位非常优秀非常善良的人,舅舅希望有一天你能同她一样。”
项青就这样和舅舅住在了一起,当然,他得到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优渥生活,一尘不染四季恒温的住所,慈祥的沈叔叔会定时过来做好美味的一日三餐,干净柔软的新衣服,江拓叔叔更是给自己买了半个屋子的乐高玩具,但同样的,要适应这样的生活也要付出诸多努力。齐桑楚是一个严厉的监护人,从走路的姿势到做事的方法,从每日的洗漱到房间的整洁,齐桑楚要求的一丝不苟。过了几天,项青就发现他对这位的害怕并不亚于生父。这个时候的项青还不懂“气场”这种玄妙的东西。他不知道有一种人,微微蹙一下眉头就胜过了棍棒恐吓。他更不知道,齐桑楚出生就家境殷实,又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后遭变故,几经商海沉浮,丰富的阅历和良好的教育背景,造就了他独特的气场和人格魅力。莫说项青这个小小孩儿,靳城上至政府官员,下至街头地痞,更不要说信和这么多员工,上下游企业,谁不敬着怕这这位信和集团的一号人物呢?对于齐桑楚来说,项青的到来也给他带来了很多困扰,一方面看到这个孩儿便想到自己过世的姐姐,让他心情沉郁,另一方面,他不知道怎么跟这样一个孩子相处,他已经独身良久,这些年沉浸事业,打交道的多为下属和同事,他本来就不苟言笑,根本不知怎么和这样一个小孩子朝夕相处。但齐桑楚通透智慧,他深知方法可以摸索,重要的是真诚和爱,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为项青好,项青也定有一日可以理解他。

不过项青最不能理解齐桑楚的一点是为什么每天都要洗澡,就像齐桑楚不能理解项青每晚的洗漱如何还会成为一件需要一再督促的事情一样,他既不能忍受项青不洗漱去睡觉,又不齿于提醒这样的小事。这天晚上,项青又早早的跑到卧室,在卧室的床上正玩着玩具,齐桑楚就推开了他的门,他和江拓今天晚上一块儿回来的,因为下午一起去签合同,所以穿的很正式,他的灰色西装此刻正随性的搭在衬衣挽起的小臂上,质地上乘的深蓝色衬衣恰到好处的修饰着他完美的身材。他的脸上棱角分明,表情淡漠如同他的穿着。
“你去我的书房。”他吩咐道。

齐桑楚的书房那可真叫书房,两面墙的书柜直通屋顶,满满当当全是书,L型的书桌,一边是电脑,一边是书籍文件,另一面空着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字体虬劲,写着四个大字“躬身入世”,这面墙的一角,放着一个复古的座钟。
齐桑楚大手在项青身后轻轻一托。让他面对着钟表站好,问:“会看时间吗?“
“会“
“那先站半个小时。“

“那先站半个小时。“
齐桑楚吩咐完不再管他,径直来到办公桌前。他打开邮件,把文件打印出来。递给了旁边的江拓。
“成立慈善基金会?”
“是,用大姐的名义。这也是她生前的愿望。”
江拓点点头,“好是好,但把信和年利润的10%投资到基金会,就怕一些股东们有意见啊。”
齐桑楚停顿了几秒才开口:“你这样,明天你安排宋老师,还有另外几个持股比较多的来吃顿家宴,我想一起商量一下这个事儿。”
“好,宋总他们都是受过齐家恩惠的,您的面子他们还是不敢驳的。”
齐桑楚又沉吟了一会儿,“我想把自己的股份按比例转让一部分给宋老师他们。”
江拓瞪大眼睛:“宋总他们手里不少了吧!楚哥。当年要不是你,连我爸说上,他们也不可能有今天啊!”
齐桑楚听闻此话,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江拓,我看你也欠收拾了!”
齐桑楚看他不敢回话但又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要说宋老师他们当时是持的干股,但他们也都是行业里顶尖的人才,这些年不离不弃辅佐着我,你应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我齐桑楚的今天。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这么不知好歹的话,看我不收拾你!”
被瞪了一眼的江拓反而笑了:“楚哥,我知道轻重,我就是跟你说说,不过好多天没听到你骂我了。你这一骂人,我就放心了。”
齐桑楚知道江拓这些天为他的事担心,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的心境已经练得通透豁达,知道人死不可复生。现在只有好好完成大姐生前的愿望,照顾好她的孩子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他看了一眼在一边默默交换腿的重心试图轻松一点的小男孩,又转头对江拓说:“我还打算将基金会交到你手上管理。”
“我?”江拓难以置信的看着齐桑楚。
齐桑楚指指项青:“你和他那么大的时候,我就给你辅导作业,替你顶雷,还帮你开过家长会,你这长大了,还不能给我搭把手了?”
“不是,”江拓抓耳挠腮的“我没有经验啊,我知道这对你多重要,我怕我干不好。”
齐桑楚有些郑重的指了指他的胸口:“你只要给我把心放正了,其他的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几家民间的慈善机构,其中几个孩子我见过,和你一样,天性纯朴,不过有经验,我再给你从总部抽几个人,把机构框架给你搭好。这也是你历练的机会。有了困难,就来找我。”他拍拍年轻人的肩膀:“我二十八岁的时候,江老就把信和交给我管理了,年轻不怕,有我呢。”
他说完示意江拓不要再说了,大手一挥:“你今晚上别走了,我听江叔说你晚上喜欢打游戏,后半夜才睡,不像话!现在就去洗漱休息。”
江拓一边嘟囔着:“我爸真是什么都跟你说。”一边退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里恢复了安静,项青被老师罚站过无数次,但他从没有感到这么紧张这么累过,他知道舅舅就在他身后,但不知道舅舅有没有在看他,所以又紧张又不敢动,身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终于,他听到男人如蒙大赦般开了口:“到这边来。”男孩乖巧的挪到男人身边,他闻到他身上好闻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为什么罚你?”
项青有些怯懦地开口:“我…我不该不洗漱就睡觉…”
“当然,你不是答应过舅舅吗?“齐桑楚歪着头,压着耐心看着小男孩。他看着胆小怯懦的男孩子,终究没有再为难他,而是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笔记本,把笔记本和一支笔推到男孩的旁边:“翻开,第一页,写上——重信”。他看着乖巧的男孩子在本子上留下稚嫩的笔迹。缓缓开口:“不要轻易承诺别人,但承诺了就要做好,懂了吗?”
他看了一眼懵懂点头的项青,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去吧,再让我发现一次——”他看了眼怯懦的男孩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让我觉得说服教育对你没有作用。”
项青反复理解了舅舅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还不是很懂但本能的觉出了威胁。他赶紧回去洗漱,又把玩具收拾好,才乖乖躺会床上。刚上床,就听到了敲门声,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的舅舅为男孩送来了一杯牛奶,温度刚刚好。他似乎是对今天严厉的态度有些歉疚,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嘱咐早点休息就出去了。项青却捧着牛奶坐了很久,这份关怀,如同手里的牛奶,温温的,暖到了心里。
江拓从小习惯在睡前喝杯牛奶,这几年在国外读书没在齐桑楚身边,但他仍旧记得这个习惯。敲了一下门没人回应,齐桑楚直接推门而入,江拓也不知道在那里找到的齐桑楚的睡衣,这些年真是长大了,穿着正合身,此刻他斜倚在床上专心致志打游戏,耳机看起来质量不错,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以至于他看到齐桑楚时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蹦下来后想起自己已经二十二岁,不是当初那个整天被楚哥教训的小子之后,尴尬的笑了两声,接过齐桑楚手中的牛奶:“嘿嘿,谢谢楚哥。”
齐桑楚没说话,安静的卧室里只能听到空调呼呼的风声。这几秒钟在江拓感觉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齐桑楚才终于开了口:“你怕什么?”
他没想到齐桑楚这么问,可怜兮兮的回答:“可能是童年阴影吧,,,,,,”
“睡不着的话,你也去书房站着。“江拓看到齐桑楚的眉头非常危险的皱了起来。赶紧在床上躺好:“睡得着,睡得着。哥,我睡得着。”
齐桑楚却没打算放过他,他往后退一步,从江拓随手搭在床尾凳上的裤子上轻轻一抖,就把他那条限量版的爱马仕皮带握在了手中。看了眼快哭了的年轻人,齐桑楚淡淡的吩咐:“过来。”
江拓吓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我…我错了,哥,这…这不合适…”
“三“,只需要一个字江拓就迅速的站到了男人身边。
“唰“还没站稳,皮带就兜着风砸在了身上。江拓已经五六年没挨过教训了,疼得嗷一嗓子就跳了起来,双手条件反射般护在身后。于是,下一皮带就结结实实打在了手上。这下江拓是真害怕了,再也不敢乱动,也不用楚哥说,这下小时候立的规矩也全都想了起来。
“我早就想抽你了,江拓!你把我的宽容当成了放纵!“齐桑楚严厉的训斥道:”我就奇了怪了,咱身边也有不少年少成才的,我也没见有谁和你似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他嘴里骂的凶,皮带却没舍得再扬起来。齐桑楚负手而立,语气已经是非常的严厉:“我不管你在外面怎样,在我身边,我劝你,还是规矩一些的好!“
这一天的齐宅格外热闹,一大早沈叔叔就带着他的徒弟过来备菜了,项青听着楼下越来越热闹,眼看着午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吓得在楼上不敢下去。只见来了七八位宾客,齐桑楚坐在首位,右手宾位坐着一位五六十岁的长者,他身材偏瘦,但精神矍铄,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一派儒雅之风,气度不凡。左手边的人也五十岁上下,体态偏胖,一脸的和善。此刻正拉着齐桑楚数落自己儿子江拓的不是,不时引起阵阵笑声。其他几位就都比较年轻了。其中最亮眼的要数一位高挑白皙的女士,她笑声爽朗,留着头短发,和江拓一起忙里忙外的,格外的麻利干练。
菜上的差不多了,齐桑楚吩咐老沈:“把项青叫下来,这些长辈都来这么久了,也不下来问声好,没有规矩。”
不一会儿,老沈就下楼了,项青却没有跟下来。“小孩子害羞,看人多,不愿意下来呢。”
苏英最善察言观色,她看齐桑楚面有不渝之色,赶紧接过话说:“可不是,咱们聊天,他小孩子又插不上嘴,多不自在。快别让他下来了,老宋一会儿弄几个菜让他在上面吃,我看小江从国外带的鳕鱼就很新鲜,小孩长身体,多给他吃些这个。”她麻利地安排。
看齐桑楚没再说什么,苏英又笑着说:“我看楚哥这个脾气,这个小孩跟了您,也是挺倒霉的了。”
“可不是嘛“,江拓搭过话来:”我看也得整个童年阴影。“
江总瞪儿子一眼:“你以为都跟你这个‘皮猴子’似的。“于是又引起了一阵子欢笑声。
“你们不能这么说小楚,咱们信和的人情味是出了名的,小楚的胸襟气度在信和,在靳城,甚至整个华北市场,只要和咱们打过交道的,谁不知道呢。“耿直的宋总终于忍不住开口。
“还是老师能为我做主。“齐桑楚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又引发了大家一阵子笑声。

“不过“齐桑楚看向苏英,”项青课业和这边衔接不上,我想着让苏老爷子帮帮忙。“
”楚哥放心好了,我爸知道了这个事,早跟学校联系好了,您只要愿意,项青明天就能去上学。“
“不,你误会了。“齐桑楚摆摆手,”我是想着苏老爷子对教育界熟悉,我想先找个放心的老师教教青儿,他现在入学跟不上课业太辛苦,我想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苏英点点头,“还是楚哥想得周到。您放心,我们都知道青儿以前吃了不少苦,也是善缘造化,能让这孩子遇着您,我们做长辈的都会尽力帮他的,这个小事交给我,一定给您办好。“
“那就劳你费心了。“
一席饭大家吃的其乐融融宾主尽欢,快结束的时候,宋老举起杯子站了起来:”小楚到现在还奉我一句‘老师’,我就倚老卖老,多说一句,各位,咱们都是一路跟齐董事长一路打拼到了今天,没有他,就没有信和的今天,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很多人跟我一样,这个公司开始我们是一分钱都没有出,公司是小楚的,他的决定,本不用和我们商量什么,但今天董事长既然问到了,那老头子觉得,这是好事,对信和也是好事,以心相交才能成其久远,这才是一个企业家的良心。莫说拿出一点利润,就是把我的股份全部拿出来,我也没什么二话!“

傍晚的时候,江拓出现在项青的门口,他揉揉他的小脑袋,直到把他的头发都揉乱了,他才漫不经心的说:“那个…你舅舅让你去他的书房一趟。“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支支吾吾地说:”呃…那个…那个他说让你带着这个过去。“他从身侧拿出一把尺子,乌木色,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看上去沉甸甸的,让项青顿时怔住了。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项青来到了书房,齐桑楚看到他们进来,冲着项青往座钟边一指,不再看他熟门熟路的站过去,开口责问江拓:“怎么分出我持有股份的文件还没有流转下去?”
“宋总还有我爸他们不愿意,我爸说我要是干了这个事儿就打断我的腿。”江拓满脸委屈的看着齐桑楚。
“我知道他们的心意”,齐桑楚用毋容置疑的语气吩咐,“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你抓紧去办,我不能开了因私废公的先例。”
江拓出去后书房又陷入了安静,项青手里紧紧握着那柄尺子,陷入了临刑前的恐慌。
齐桑楚走到项青的身边,摆弄着举起他的双臂,让尺子捧上头顶。“下次过来领罚,这个姿势等着。”他看着小孩努力地举高手臂,接着教训道:“你既然成了我齐家的子弟,就得守我齐家的规矩,不要让人家出去说我齐家门风不正。”
“知道今天这几个长辈来做什么吗?”他在项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没有等他回答,接着说:“他们要一起以你母亲的名义成立慈善基金会,帮助很多像你以前一样生活在绝望里的孩子们,并且尽他们的努力,让这份爱心千秋万代的传下去。这样的一些人,不值得你去认识,去尊重吗?”项青看着齐桑楚深深的看着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语重心长地和自己说这些,他感受到一种温暖充盈着四肢百骸,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被关注,被教导,被爱护的感觉。
齐桑楚可没想到孩子心里想的这些,他看他眼底泪光闪动,还以为这是被自己骂哭的。
“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齐桑楚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说:“我不太习惯别人忤逆我的意思,你待会儿得和你江叔叔交流一下什么叫令行禁止。”
他说完终于从项青手里拿过尺子,“待会儿你要在你的本子上记上——尊重和感恩,希望你能明白舅舅跟你说的。”他说完用尺子压了一下孩子的右手,示意他把举起的右手放下,接着手起尺落,在小男孩的左手上打了一记。这真是项青生命里挨的最轻的一次打了,他甚至没敢把手放下,以为没有打完。谁知道舅舅干脆把尺子放在他手上,“尺子送你,下不为例。出去吧。”

项青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外关切的江拓,“小青儿,真是个傻孩子,今天他派人上来叫你你没下去我就觉得你得倒霉,抽空我还得给你细致讲讲你舅的变态规矩,快给叔看看,没事吧,还能走吗?啊?”
项青第一次露出笑容,他笑着抬头安慰江拓:“谢谢江叔叔,我没事。”
“在我面前你就别逞强了,给叔看看,打你哪了?”
项青红着脸抬起左手:“真的没事的,不疼了。”
江拓看着项青白嫩嫩的小手,又欲哭无泪地看看自己到现在还红肿的双手。“这…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杜会民还是很喜欢项青这个孩子的,他刚见他时还比较怯懦胆小,后来慢慢熟悉了,感受到杜老师的渊博温和,也就不再那么拘谨,随着项青的日益活泼,他也开始变得日益顽皮。虽然齐桑楚早有交代,但杜会民还是顾忌他的想法,他也接触过很多富家的公子千金,谁不是捧在手心里娇着惯着,他时刻告诫自己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尤其这家的主人还是如此睿智之人。项青还是个孩子,欺杜老师脾气好,于是愈发放纵。杜会民也怕耽误了孩子,这天齐桑楚问起项青的学业,杜老师便将他近期的表现透露了一二。齐桑楚是何等聪明之人,杜老师一说他就大体明白了杜会民的顾忌。
齐桑楚当时没说什么,他照常工作忙碌,过了好几天再没有过问项青的学业,杜老师庆幸自己没有苛责项青,人家家人都无所谓,自己又怎么好自作多情。
这天早上杜老师照常帮项青默写单词,英语是项青最薄弱的科目。他学着吃力,就更不愿意去费力去记忆这些细碎的知识。
才说了一两个单词,齐桑楚就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竖领的白色棉质衬衣,精致的纽扣在细节处彰显出别致,高贵儒雅的风度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楚哥”“舅舅”,他一进来,杜会民和项青赶紧站了起来。
齐桑楚没说话,自己默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继续。杜老师继续默写,齐桑楚默默观察着项青,看到孩子的动作表情越来越慌乱,他的眸子也变得越来越深沉。
杜会民也觉出了齐桑楚的来者不善,他担心因自己使得他们不和,单词听写完,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好,单词下课我给你批,今天杜老师给你讲第五课…”
项青刚松了一口气,齐桑楚抬手看了看时间,打断杜老师说:“先看看吧,不要影响了你们中午吃饭。”
杜老师虽没明白后半句话什么意思,但他既然吩咐了,他只好低头批改了起来。其实也很好看,一共二十个单词,项青错了十二个。这还是杜老师今天挑着简单的问的。
齐桑楚看杜老师抬起了头,吩咐道:“项青,拿过来我看看。”
项青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心里也害怕,这几步他走得无比沉重。
齐桑楚拿过他的本子,看了一眼他的分数。
问项青:“好好背了吗?”
项青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回话!”他看着他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
“我……我,我错了…舅舅…”项青攥紧拳头不让眼泪流出来。比起舅舅的责骂,他更怕的是舅舅的失望。
齐桑楚终于坐直了身子,冷冷地吩咐:“尺子拿过来。”
那把尺子虽然没用过,但一直放在课桌上。项青心里就是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敢不把“凶器”放在舅舅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上。“伸手。”他拿着尺子吩咐。
“”啪!”项青刚抬起左手,就挨了重重的一记。力度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手就缩了回来。
齐桑楚不说话,等他重新把手伸出来,就又是狠狠地一尺子落下去!
如此反复,打了五下,项青又疼又怕,可怜巴巴的小声求饶:“疼……疼……”
齐桑楚仍旧威严持重,拿着尺子吩咐:“换只手”
项青从没见舅舅这样对过他,心里又害怕又难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但又不敢违抗舅舅的命令,只好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杜会民也震惊于平时平易近人的齐桑楚突然爆发出的可怕气场。这会儿看他还要打,终于忍不住出言阻止:“楚哥,青儿他还小…”
齐桑楚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子不教父之过,我只要有一天监护之责,就不能容忍他如此怠惰学业!”他又看向项青:“听明白了吗!?”
杜社民被齐桑楚那一眼看得浑身冰凉。此刻,他终于明白,这是打给他看的,话也是说给他听的,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睁睁看着齐桑楚在项青的右手上又重重的落下五下板子。这才把拿着尺子的手放下,厉声斥问:“以后还敢如此偷懒耍滑吗!?”
“不……不,不敢了…”项青几乎抽泣得说不成话。
“以后每天晚上去我书房,我要亲自考教你的学业。现在滚去我书房里跪着!”项青出去后,这件书房里就剩下了齐桑楚和杜会民。杜会民站在项青的书桌旁,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尴尬。
齐桑楚却又恢复了从容儒雅的作风,朝旁边的椅子伸手一让:“杜老师,请坐。”
他修长好看的手上还握着那柄乌木的戒尺。自己也坐回到椅子上。
“杜老师,我将项青交给了您,苏老爷子也将您交给了我。你既然也叫我一声楚哥,那做哥哥的就多说两句。”不知不觉间,他的笑容已经逐渐敛去,继续道:“用什么样的锅,吃什么样的饭。您的职业是老师,当然,您的专业水平毋庸置疑,教项青完全绰绰有余,但作为老师,是道重要,还是术重要呢?”
齐桑楚说的语重心长,杜会民却是臊得满脸通红。他一直顺风顺水走到今天,从来没有过这种像被人扒光了,看透了的感觉。
“这个道就是责任心,不管你的学生尊卑贵贱,聪慧愚笨,你既然做了他的老师,他便只是您的学生而已。您说呢?”
“我本不该说这些”,他站起来走到杜会民身边,又一次把尺子放在了他的手上。“还是那句话,让杜老师费心了。”他轻轻拍拍杜会民的肩膀,再次抬手看了看手表。“到饭点了,中午我让老沈做了你爱吃的醉蟹。”这天下午杜会民和老师通了电话,电话的主题是“楚哥真是太可怕了!”
苏局长哈哈一笑,“这就是他独特的魅力所在,我家丫头英儿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小楚。小杜你怎么看呢?”
杜会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现在也是,看到楚哥就紧张。今天看他责罚项青,我开始时还很同情项青,后来却觉得项青很幸运。”
“哦?”
“任何人的错误都会付出代价,不过这个代价到来的时候,往往都比一次责罚要重的多得多,他其实是一位非常睿智负责任的家长。”
“是啊,从这个角度来说,小楚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教育家。”
“不过,老师,您说楚哥为什么没在我刚和他说这个事的时候过来纠正呢?”
“我想,他这是在给你和项青机会。如果你们发现问题改正了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没有,问题自然暴露的越严重修改的才能越彻底。”
“唉,我肯定是让楚哥非常失望。”
“不,小杜,这你就是不了解他了,他越是看重的人,就越是严格。你看他身边的江拓,那是一个优秀到耀眼的年轻人啊,到现在,还不是经常挨教训吗?那些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人,哪个没挨过骂,就像我家英儿说的一样,楚哥越骂就觉得和他越亲。”
“嗯,是的。我觉得自己在他身边无所遁形,反而不用隐藏什么猜忌什么,会觉得很轻松。”
“是啊,从这一点上,我应该感谢小楚。不管是英儿还是江拓,这些跟着他成长的孩子,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灵魂干净纯朴,这是小楚在身后一直默默保护着的原因啊。”
“哈哈,你说楚哥真有意思,他刚来时说不要影响了我们吃饭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结果教训完我们刚好到了饭点,比我们学校下课铃声还准啊!”
“是啊,我说过了,小楚很有人格魅力,雷霆手段,细致筹谋,你总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确实是受教了。也感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你还要感谢项青。”
“哦?”
“这孩子其实是因为你才被打这么重,小楚为了让你不再顾忌,放开手管教才狠心罚他,你得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是啊,不能再让楚哥失望了。”项青可想不到这么多,他一个人跪在书房里,心里很害怕很后悔,和舅舅相处的一段时间,让他对舅舅又敬又怕,但更多的,是感受到舅舅对他的关心和爱护,这份爱在他一路孤独的成长里显得弥足珍贵。而此刻,项青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多么怕舅舅对自己彻底的失望,甚至他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了自己,把自己赶回雾津呢?
齐桑楚和杜会民谈完就赶紧赶回了书房,推开门,小家伙还是面对着座钟,小小的身体跪的笔直。齐桑楚上前扶起孩子,他拉着项青往后退两步,坐回到椅子上,让孩子能靠在自己身边。项青又闻到了男人身上好闻的乌木沉香的味道。
他抓起小男孩的手看了看,手心里又红又肿,有的高处还露出些殷红,他没说什么,只是用自己修长的大手将他的两只小手轻轻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好像这两只被打痛的小手是当下里最珍贵的东西。项青感受到他难得的温柔,眼泪又掉了下来。
齐桑楚用拇指帮他轻轻拭去眼泪。柔声问:“害怕了吧?”
“…嗯”
“以后还敢惫懒学业吗?”
“…不敢了”
“青儿,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舅舅希望你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尽心尽力扎扎实实。有所不为,为无不果,有所不学,学无不成。这就是’勤勉’,你得好好写在你的笔记本上,也要记在心里。”
齐桑楚语重心长地跟项青说:“你好好跟着你杜老师学,说不定你还可以少读一年,直接考进四年级,或者五年级。”
“我吗?”
“对啊,你的母亲就是十六岁考进了人大少年班,你也一定可以的!”齐桑楚和杜老师都上了心,项青也终于端正了态度,转过年去,他慢慢步入了正轨,开始去学校学习。开始时仍比较吃力,但好在杜老师每天晚上愿意过来帮忙辅导,渐渐的,也便跟上去了。十一岁那年,他顺利考到了齐桑楚的母校靳城育英中学继续读书。这些年,齐桑楚一直在耐心的陪伴他成长,项青喜欢画画,齐桑楚有时间就会陪他去各地看画展和艺术展,寒暑假,不管齐桑楚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带他去国内外转转,去吃正宗的地方菜,讲解各地的风土人情,齐桑楚鼓励项青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多看多想,要有自信,更要有独立的思想。他看到项青性格中的自卑内敛,就有意识地带他旁听一些商业谈判,鼓励他参加演讲或是辩论比赛。三五年的光景,项青长高了也结实了,逐渐褪去了眼中的阴霾和怯懦,如同被打磨的石头,露出了内里如玉的光泽。
初三的这一年,项青十四岁,他已经长成了气质干净,笑容明朗的少年。这天下午,班主任魏老师领来了一个新学生,项青抬头一看,竟然是吴壮壮!尘封的记忆仿佛一下子打开,项青感叹命运的羁绊,心里五味杂陈。
“项青,你是班长,要带领全班和新同学搞好团结,帮助新同学尽快适应。“
吴壮壮这才抬头看到了项青,这个学校是父亲不知道找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力气才进来的,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项青。
吴壮壮坐在后面打量这个曾经怯懦瘦弱的男孩子,他正垂着眼帘看着笔记,长长的睫毛不时闪动,他的皮肤白皙,穿这身普通的校服,干净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正在这时,仿佛有感应一般,项青也回头看了一眼吴壮壮,四目相对,项青先是微怔,随机轻轻颔首,吴壮壮终于发现了项青最大的变化在哪里,是他的眼睛,没有了恐惧,淡然平静的眼睛。这天晚上吴柏下班的时候,儿子吴壮壮问他:“咱们村以前那个项青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那个酒鬼项国的儿子嘛,你上学的时候有次偷了我的手机拍了好多他的照片,我记得他挺瘦的。”
“我今天开学看到他了。好像寄养在别人家里,竟然还是我们班的班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人领走他之前给了他那个酒鬼老爹一笔钱,后来那个无赖还娶了个媳妇,现在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荒唐了。”
“唉?你以前那个旧手机还有吗?我都忘了他以前长什么样儿了。你没见他现在,说不上那种感觉,变化太大了。”
“你说你老操这些闲心干啥,你好好学你的习,我把你弄进这个学校容易吗?“这天放学的时候,项青习惯性走在最后检查完当天的值日工作才离开,刚转下楼梯口,就看到吴壮壮抱着双臂站在下面。
“有事吗?“
“没事,给你看样好东西。“
项青拿过他举在手中的手机一看,是以前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孩子一身脏的发亮的棉衣,脖子上挂着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猪崽子“。这是一个卑微屈辱的照片,是项青的照片!
“什么意思?“项青的目光冷冷的,竟然看得吴壮壮心里一慌。
“老同学嘛,分享一下。“吴壮壮想伸手揽过他,被项青往旁边一闪,躲过了。
吴壮壮尴尬的笑笑:“我听说收养你的人,是信和集团的董事长,是不是真的啊?“
“不是收养,他是我舅舅。“他想走开,被吴壮壮拦住了。
“啧啧,那你这个舅舅挺倒霉的,收养了你这个——天煞孤星。“
“吴壮壮,我们已经不是不懂事的顽童了,过去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现在我希望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说实话嘛,我爸说你舅舅到现在一直没有成家,不就是因为你嘛,你一出生先是克***,又把你爹克的整天疯疯癫癫的,你知道吗?你一走,你爹一下子就转运了。娶了媳妇,听说还生了个儿子,现在,这不是轮到你那个倒霉舅舅娶不到媳妇了。“
项青的眼中冷光四溢,怒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怕你克我啊,你看啊,咱们本来就是同学,以后咱们互帮互助,我爸还是你舅舅公司的呢,我们缘分不浅啊,你舅舅肯定也愿意提拔一下你好同学的老爹啊。“
”你想多了。“项青手上用力推开吴壮壮就要下楼。
“那我只好把照片发到同学群里去了,啧啧,让大家全面的认识一下咱们的班长。“
”你把照片删了!“
”哈哈,我要发了!“
“吴壮壮,把手机给我。“
”不给,不给——啊!“项青伸手想把手机拿过来,吴壮壮往后一躲,他本来身材就偏胖,恰逢在楼梯口,他竟然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放学后,安静的校园里项青怔怔地看着跌到楼梯底下一下子没了声音的吴壮壮,呆立当地!江拓看着偌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自己的齐桑楚,许久没有说话,即使一夜未眠,他的脊背依旧很挺拔。
“他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齐桑楚坚定地说。
“可现在比较麻烦地是,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吴壮壮手机上有羞辱项青地照片,警方认定项青有袭击吴壮壮地动机,最麻烦地是——”江拓叹了口气:“项青一直没有做出解释。”
“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齐桑楚忍不住怒声道:“那么吴壮壮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吴壮壮一直昏迷不醒,他的父亲正好是我们公司地员工。一直和咱们过不去的龙家开始联合外面的一些媒体编故事,说得特别难听。下面几个分公司如果一起发生挤兑风险,我们就麻烦了,楚哥。”
“当下最重要的是青儿。过两天我才能见到他,你先让律师和他多接触。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着急,靳城银行会全力协助我们渡过难关的。在靳城,有我齐桑楚在,他龙家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根据嫌疑人的监管规定,事发三天后项青才见到了齐桑楚。这段时间,听着派出所里无处不在的关于信和董事长的传闻,项青对舅舅的担心更胜过了自己。他本还是个孩子,知道舅舅现在的困境全都因为自己,自然是愧疚难当。“或许吴壮壮说的是对的。”他心里想。
见到男人时,他明显的瘦了,看向项青的眼神满是心疼。
“吃住都好吗?”
“…好”他没想到男人先问这个。
“你不要害怕,即使真的做了错事也没有关系,人生还很长,咱们还有改正的机会,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动情的引导他:“当下最关键的,你得把真相告诉舅舅。”
项青却低下了头,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我想,离开舅舅一段时间,或许,”他得声音越来越小:“这也是一种方式。”
“离开我?”齐桑楚难以置信的重复,在看到男孩沉默的低下头后,他的眼中出现了困惑,痛心和失望。这些几乎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情绪现在一股脑的几乎将坚强的男人吞噬。最后,他几乎是有些无措:“是,是因为舅舅太严厉吗?我不知道你这样想,我不知道,但孩子,现在不是赌气地时候,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去赌,舅舅教过你的,对吗?”这个面对任何人都坚强笃定的男人,此刻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孩子:“把真相告诉舅舅,好吗?”
男人看着孩子的表情痛苦挣扎,最后转变为沉默的平静,他颓然看着项青,一直以来,他自问对项青问心无愧,无论如何他不能想到项青要离开他,即使坚强如铁的男人此刻也感受到深深的伤害,最终,他叫住了转身离去的项青:“如果,如果真的不想和舅舅在一起,我也可以答应你,按照你想要的方式生活,但不管怎样,应该把真相说出来。:
他看着项青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这么陌生。两天后,在齐桑楚找到的心理专家和律师的反复游说下,项青终于吐出三个字:“不是我。“几天后又传来好消息,吴壮壮醒了,齐桑楚一遍遍去找他和他的父母,从没有低过头的男人在这个娇蛮的孩子面前一遍遍恳求,最终让他说出了实情。等案子了结,水落石出,已经两周过去了。
项青自从派出所见过齐桑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天判决完,也是江拓过来接的他,江拓一路表情凝重,一句话都没有讲。到齐宅门口的时候,他把车停下,声音冷得像冰一样,问:“楚哥说让你跟着我,你愿意吗?“
“…好。“舅舅恐怕也已经不想要我了吧。
江拓听闻此话,如同一根被突然点燃的炮仗,一屁股从车上弹下来,他猛地把项青这边的车门打开,一把把项青从车里拽出来,“可是我不愿意!“他说完,拽着项青的手臂几乎是将他拖到了齐宅门口,到了门口,他指着门口说:”他齐桑楚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伤他!你一定是瞎了聋了!才会看不到他对你的好!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去跟他解释清楚!“他推开门,一把把项青丢了进去。

“江拓!在外面吵吵嚷嚷做什么?愈发没有规矩了,滚进来!”屋里传来威严的声音。
话音刚落,齐桑楚就抬头看到了项青,他明显一怔。项青也看到了他。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件灰色的针织开衫,显得非常儒雅,他的周围坐着几个人,全都西装笔挺正襟危坐,有的拿着笔记本,在本子上飞速的记录着。
齐桑楚看了项青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和身边的人谈话,江拓走过去站在了齐桑楚身后,剩下项青站在客厅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所以说,虽然我们现在整体经营还算平稳,但一定要考虑极端风险下的生存问题,这次的事件是个好事,暴露出我们的安全垫和准备金比例还存在问题,同业拆借的预案不完善,各部门联动存在信息不对称……”
项青听着他的声音,有点低沉的,带着说不出的磁性和魅惑,他总是有这种拨云见月的洞察力和和缓的凝聚力,曾经,自己是幸运的,能跟在他身边听从他的教诲。但是,如果自己真的会给他带来厄运呢?自己怎么能这么做。
“现在的信和体量变得日益庞大,接下来,我们还要和几个欧洲银行签订信用证合约——”他说到这里,眼角的余光看到尴尬的小孩似乎决定先回到自己房间,把他叫住了。
“让你动了吗?”他淡淡的吩咐:“墙边站着去。”
项青看着一屋子人随着齐桑楚的声音一起抬头看他。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齐桑楚积威已久,他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只好红着脸站到客厅的墙角里。
好在会议时间并不长,齐桑楚安排完几项工作就陆续离开了。项青看着大家从他身边过去,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尴尬。紧接着,江拓也离开了,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再说些混账话,不用楚哥动手,我先饶不了你!”齐桑楚坐在沙发上,他的双手交叉,手肘抵着膝盖,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项青,我想了好多天你的问题,你现在还没有成年,对于事情的一些看法还相对不成熟,你只要在我的身边一天,我做不到对你听之任之,你有你的对错,我也有我的标准。不过,同时你是自由的,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教养存在问题,我身边也有很多合适的人选。”
“…不是,不是您的问题…”他说不上哪里来的一阵委屈,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男人走到少年的身边,低头看着他,“那是什么问题?”

“我想,我想或许我真被判刑,不在您身边,对您是一件好事。我父亲离开了我也过得不错。吴壮壮说得对,我就是那种天煞孤星!”
“他说你什么?”他淡淡地问,项青没有抬头,所以没看到齐桑楚眼中的失望和愤怒。
“一直以来,我总是给别人带来厄运,我害怕——啊!”
他话没说完,齐桑楚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把少年打的往右趔趄了一步。
“来来来,你起来。”他等着项青站直,扬手又是一个耳光。
这是齐桑楚第一次这么不冷静地打他,项青脸上火辣辣的,听着齐桑楚怒斥:
“项青,别人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吗?啊?”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姐姐得病失踪了,父亲受打击被人钻了空子生意失败资金链断裂,偌大的齐家分崩瓦解,我和母亲天天在外面躲债,眼睁睁看着母亲身体被拖垮,熬了不到半年就死了…”他从来没有对项青说过这些,项青看着他的眸子,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沉。“如果我也像你一样觉得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就不会有今天的齐桑楚,不会有人养活几千名员工,不会有桑榆基金会帮助那么多孩子,不会有人挺身而出建立靳城生态金融圈,不会有信和出资这么多中小企业一起做民族企业的脊梁!”
他的话一字一字敲在项青心里。“别人怎么看你是别人的事,你要知道你自己是谁,你可以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你要做什么样的事!”他扶着他的肩膀“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再理会你那个父亲,从今天起,我可以是你的父亲!”已经三天了,项青闭门不出,齐桑楚每日里一日三餐让老宋给他送进去。
“先生,您去看看他吧!他还是个孩子,您这么冷着他,他受不了的!”老宋心疼孩子日渐消瘦,封闭自己,劝说齐桑楚。
“他大了,有些道理他得自己想明白。”齐桑楚叹了口气,是无奈也是心疼。
这天下午齐桑楚回来的比较早,他一般回来习惯性先去书房再看一眼邮箱。一推开门,发现项青在书房里。
他面对着座钟跪着,双手高举着戒尺,听到齐桑楚进来,他干净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青儿糊涂犯错,请舅舅责罚!”齐桑楚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无视少年人有些发颤的手臂,问:“说说吧,错哪了?”
方才视死如归般的勇敢在齐桑楚开口后一下子土崩瓦解。项青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回答:“我不该没有主见,听信别人的话。”
“对。”齐桑楚肯定的点点头“思想的强大能让你不在乎外在的力量给你贴了多少标签,只要你心里认定的,即使千万人,也会有吾往矣的气概。不过,这个错误我那天罚过你了,不再追究,还有吗?”
项青的手臂抖得更厉害了,他用力往上端了端,试图让自己维持动作的标准:“我不该欺瞒您,舅舅,对不起,您那么相信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家人之间确实不该这样。”齐桑楚仍旧背着手,“你不仅欺瞒我,还欺瞒警察,欺瞒社会,以为自己就是正义的审判者。”男人的话重,他看着少年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叹口气说:“我想,在派出所这些天你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往往,社会的惩罚要比我手里的尺子重得多,你记住教训了吗?”
“是。”少年羞愧的点头。
“还有呢?”他伸手扶了下项青的手臂,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少年强忍着手臂的酸痛,思忖片刻,也没想出什么,又怕舅舅责怪,只好承认自己没想到,“请舅舅明示。”
“项青,我今天只因一件事罚你。”他终于抬手,把尺子握在了手里。“不管到何种境地,你都不该放弃你自己。”“三十下,去桌边撑着。”
项青确实很怕齐桑楚,但他实际上很少打他。有时候犯了错会在书房罚会儿站,自己认识到错误了也就放过他了。上学这些年有几次不懂事,被叫到书房里挨上一尺子两尺子也已经算是非常严厉的处罚了,这样一个规模的数字和严肃的训诫让项青更加紧张。

齐桑楚想到当初项青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感到后怕,他的惩罚一条一陈的说清楚,他知道,打这个事情很敏感,尤其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他是让他怕,让他记住,而不能让他觉得委屈,产生负面的情绪。
项青可没想到这么多。他对待这个教导抚育他的严肃男人一心的崇拜和尊重,雷霆雨露他都甘心受着,最怕的是他的失望。况且本来就是他错了。他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走到桌边,老老实实趴好。
“今天给你立立规矩,打的时候,腿给我伸直了,不许挡,不许躲。听明白了吗?”
“是”
齐桑楚手握戒尺,“刷”的一声就抽了过去。
“呃”项青没想到力度那么大,原先舅舅打他真是没用力啊。
第二下重叠了第一下的尺痕,第三下重叠了前两下的尺痕,男人诚心要让他受到教训。
每一下都重得像要抽到骨头上,项青两条腿止不住的发抖。疼得浑身大汗。
当他听到尺子又一次被举高要砸下来时,还是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身后的尺子顿时停了。项青想到男人之前说的不许挡,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起来,哪只手挡的,伸出来!”
齐桑楚毫不留情在男孩伸出的右手上狠狠打了一下,就又敲敲桌子,让项青趴回去。终于不再折磨那道被连续打了五下的红肿尺痕。
项青可怜巴巴一下一哆嗦的忍疼,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桌子上,就是不敢动。
二十多下的时候,项青感到每一下责打都重叠之前的疼痛,让他觉得不堪忍受。
“我知错了!求求您!饶过我!啊!”更重的一尺子告诉他这绝无可能。
项青疼得胃里都一阵阵恶心,他也不知怎么就大喊了一声“爸!”尺子顿时停了下来。
“你要知道,我对儿子的要求比对外甥的要求要严厉得多!”说着,手下不停把剩下的几下连续的抽在男孩身上。令项青一下子就从桌子上跪跌下去。
高大的男人也不扶他,居高临下问他:“疼吗?”
项青不敢沉默,艰难的平复下哽咽回了个“是”
“疼得刻骨铭心是要你深深记住,要敢于直面苦难,做一个生活的强者!”
很多年后项青仍然记得,在他捱得最重的那次打里,那句做一个生活的强者的告诫连同严厉的戒尺狠狠拍进了他的生命里。刻骨铭心,再难忘怀。同志们,第一部分很快就要完结了。想跟大家交代一个情节,在157楼,齐桑楚深知项青因为小时候被父亲虐待厌弃而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儿,所以提出自己可以做他的父亲,我也想在第一部的结束,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作为这段感情的一个升华。但这一部分我可能交代的不太清楚,让有些读者出现误解,所以再解释一下。齐桑楚生日这天,远在巴黎举办画展的儿子没能回家,但他还是一早就收到了儿子的礼物,一边指挥两个快递员把那个扁平的大箱子往房间里搬,一边和儿子视频通话。
“爸,生日快乐!”电话那边的年轻人一脸爽朗,褪去了小时候的娃娃脸,是犹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显得英俊异常。他身姿挺拔,穿一件Massimo Dutti的白色衬衣,黑色马甲随意敞开,简约普通,却极其精致时尚,有着份艺术家独有的洒脱味道。齐桑楚看着年轻人嘴角绽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徒然有一种自豪感充盈了他的内心。这是他的青儿。
“画展还成功吗?”
“还可以。”谦虚含蓄的隐瞒了画展所获得的巨大成功之后,年轻人狡黠的一笑:“倒是有幅画大家都反映画的太丑,我想着别人嫌弃做父亲的总不能嫌弃。就给您寄过去了。还可以充当您的生日礼物。”
齐桑楚也不生气,他宠溺的笑笑:“Fergus的画近一年可谓奇货可居,哪怕边角料都恨不得卖个好价钱,我得个次品也已经心满意足了。”他看到项青旁边似乎有人催促。就赶紧招招手:“去忙吧!过两天不就回来了?”

黄色的包装被逐渐打开,一层层泡沫和薄膜被揭去,齐桑楚看着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的画,呆在了原地。Fergus擅长画抽象画。但抽象其实也是从具象中抽离而出的。没有深厚扎实的具象基础,是难画出好的抽象画的。这一幅作品是一幅具象油画,从他的用笔和用色都可以看出画家的深厚功力。画的是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色正装,端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两手在膝盖上随意搭放。显得气势威严,令人禁不住敬服。他身材高大,脊背挺拔,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如玉山之将崩。只那双眼睛无比坚定也无比慈爱,目视着前方,炯炯有神。画的正是齐桑楚本人。作者应该是对主人公极爱,连脸上的每个细节都画得清清楚楚。他想起青儿说的“画得丑”,不禁在心里骂了声“臭小子!”
但再一细看,一向自持的男人也禁不住动容。画的名字叫做《父亲》,署名不是那个常用的艺术签Fergus,而是用飘逸出尘的小楷写着:齐青。

“先生,随画寄来的还有个笔记本。请您签收一下。”快递员客气的递上来一个笔记本。笔记本非常简约,已经显得陈旧了。是项青小时候用的。齐桑楚打开,里面一页一页用还显稚气的笔迹记下了男人给予他的所有教训。守信、知礼、勤勉、坚毅、慎独、热忱、宽容、感恩、乐观……逐渐勾勒出现在年轻人的内在形象。最后的一页,是成熟的小楷字迹,写着最后一课:“爱”。下面的注解里这样写道:这是父亲唯一没有使用巴掌和戒尺让我记下的东西,却用他宽广的胸怀影响我,刻进了我的生命里,教我成长。(第一部分完结)
第一章 走后门的齐青
高考结束填报志愿的这年,齐青表达了想要未来去齐桑楚公司帮忙的意愿。齐桑楚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极欣慰的。他膝下无子,就把齐青当亲儿子一样。公司越办越大,他也确实需要个继承人。听到齐青这么懂事,齐桑楚心里高兴,但他却是个极其开明的家长,并不希望齐青因为自己放弃他的想法和想要的生活。故而满脸严肃的说:
“不是喜欢画画吗?我一直信奉洒脱从事,开了公司也不过是有感兴趣的项目找几个朋友一块儿玩玩,自然的也不希望让你受了禁锢。你只随自己意愿就好。”
十八岁的男孩有种超出了他年龄的成熟稳重,他想了会儿才道:“这些我都考虑过了,画画也会继续学下去,爸爸国学造诣极深,又深谙茶道,但您既不是学者也不是茶师。爱好并一定要当作事业。爸爸在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业。我都想好了,请您成全。”他站起身来,恭敬的垂手询问。
齐桑楚的目光很郑重:“既如此,我会让你慢慢接触一些工作。你说的对,男人立世,应成就一番事业。但事业背后是更大的困难和艰苦。所以,要学的东西会有很多。”说到这里,他笑笑,亲昵的拍拍男孩的手臂:“小家伙,你差的还远呢。”
齐青笑得一派随和:“我会努力,不让您失望。”
齐青长时间和齐桑楚在一起,受男人的影响很大,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他就努力去完成。大学他修习了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双学位。同时,绘画也没能放下。那时候,他爱极了Monet的画,就大量的临摹,常常通宵绘作,齐桑楚也请了很多名家指导。他有一双天赋极高的眼睛。他的作品用色大胆,用心拙,用笔精。慢慢在圈里也得到了肯定。尽管如此,这个时候学业和画技都在突飞猛进的齐青并没有感到十分辛苦。父亲再不对他的学业进行严格要求,相反,每次周末或者假期,齐桑楚一定要他放下书本,带他去放松游戏,攀岩、山地车、游泳、蹦极、跳伞、陶艺、插花、旅行…也有的时候,会去市井找那些小人物和齐青讨论观察,成为齐青绘画的素材、有时候带他去酒场舞会,品评美女,有的时候也带他去和朋友一起喝茶聊天,他很认真的倾听孩子的想法并作出肯定,齐青跟着父亲,体验生活的各种新奇和美好,玩儿的不亦乐乎。
直到这个大一的暑假,齐桑楚提出要他去公司实习。齐青很认真的答应下来。

靳城的信和集团做担保起家,后来涉猎了许多金融领域,仅在靳城就拥有多家的分公司,这两年发展迅猛,这家公司非常有意思的是,员工持股。开始的时侯,齐桑楚拿出个小项目,鼓励员工注资,那时候,谁敢把自己的钱投给项目?仅有几个熟悉齐桑楚的人愿意相信他,谁知道挣了钱,齐总二话没说就按注资把收益全分了,一夜之间,好几个小员工一下子就成了百万富翁。过一段时间,又成立个项目,老样子,做项目的员工持股,收益全部按股分成。直至现在,齐桑楚竖在那里,就是价值,就是品牌。员工收益都装在兜里,自然是拼了命的干。齐桑楚不得不说是一个有头脑敢创新的企业家。这也是需要一定魄力和胸怀的。齐桑楚常说:“我们为什么要去求别人找股东要股份,我相信我的员工,我的员工就是我的股东。”
所以,有这样的领导,信和集团是出了名的员工待遇好。这两年信和面向全国招聘,报的人多了,要求也越来越挑。三笔三面,过关斩将,进来的全是精英。很多企业甚至以信和为标杆,只要是进了信和面试的人,都成了各企业竞相争抢的对象。信和注重大学生的培养,人力部首次提出了实习生班。为在校学生提供锻炼的机会。进入信和实习生,毕业后可以免去笔试,直接进入面试。于是也成为同学们努力争取的机会。
齐青这后门走的也太便宜了,免去了人山人海的宣讲会,只坐在男人身边一起看电视时,随手从包里拿出简历。男人连看都没看往桌子上一放。说了句:“嗯。”就这么通过了大家挤破头争取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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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子潼(兄弟 甜)

【酒巷笙歌】【原创】子潼(兄弟 甜)【酒巷笙歌】【原创】子潼(兄弟 甜)人物介绍
景子瑜:20岁,M集团董事长,父母因车祸去世,在马路边捡到景子潼,却没想到他居然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景子潼:13岁,天真可爱,被哥哥捡回家,虽然有时很调皮,但却是个大学霸。明天发文我也来dd晚一点应该会更文哈哈哈哈哈欢迎呜呜呜,本来想按复制来着,不小心按成剪切了……不过幸好还能粘贴回来文来喽,上面能看得到吗?下一章轩儿要挨打喽!没有人抢沙发吗?那我就坐喽!咳,那个弟弟的名字打错了,我改一下,重新发一下第一章 初遇
一天下午,景子瑜忙完了所有工作,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在等红灯时,路边乞讨的小男孩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眉毛,眼睛,都那么像自己的弟弟,他不由自主地把车停好,走到了小孩面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小乞丐可怜巴巴地说:“唔,我没有家人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不知为什么,景子瑜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牵住了一样,久久不能平静。“那我带你回家吧,我会好好对你的,以后你就叫景子潼,好不好?”小乞丐,噢不对,应该是景子潼,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真的可以吗?”“嗯,真的。”就这样,景子瑜把景子潼带回了家。

路上,景子瑜知道了景子潼的遭遇,更加确定,他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弟弟。原来,景子潼四岁时走丢之后,遇见了一对夫妇,他们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却一直没有怀上。于是就把子潼带回了家,对他也一直很好,还供他上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对夫妇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就把他赶了出去。他从此便开始了乞丐生活……

到了家,景子瑜带着子潼看了看他的房间,天蓝色的墙壁,怎么看都让人感到舒心。蓝色的床,书桌、衣柜,就连书架都是蓝色的。景子潼很是开心地说:“谢谢你。”景子瑜皱了皱眉:“潼儿,以后叫我哥哥。”子潼有些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哥哥,景子瑜感到心花怒放:“潼儿真乖。”随后便带着潼儿换了下衣服,吃了晚饭,“晚安,哥哥。”“晚安,潼儿。”http://tieba.baidu.com/p/6588083836?share=9105&fr=share&unique=1632684A73B50B80B83ED09258F47EA1&st=1585843693&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10.1.0&sfc=copy另一篇文的链接在楼上现在还可以再写一章,写哪一篇文,你们定没人就算了吧……等一会儿发文攒够五个人我发文,报数哦……发文喽!第二章 责罚
第二天,景子瑜以体检为由,带景子潼去测DNA,景子潼当然也不是好骗的,但当他意识到这件事时,结果已经出来了。景子瑜看了结果后,兴奋地抱住了子潼:“潼儿,你真的是我的亲弟弟。”景子潼却没有那么开心:“如果你真心想要照顾我就不会来测的,你说会对我好,把我当亲弟弟一样,那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弟弟呢?”

景子瑜没有想过,“潼儿!”景子瑜想要抱住他,但他却跑了出去。要说真心,景子瑜是真心想照顾潼儿的,他只是太想知道真相了。

景子瑜看了看时间,从子潼出去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景子瑜很着急,弟弟刚回来就走了……急忙打电话叫秘书派人去找。挂电话后自己也穿上外套开了一辆潼儿没见过的车,就跑出去找潼儿了,终于,景子瑜在马路边的角落找到了脏兮兮的子潼。“子潼乖,跟哥哥回去,好吗?”“我才不要呢……”“没有人不信任你,真的,哥哥最信任你了。”“我才不信呢。”景子瑜生气了,直接抱起子潼,子潼挣扎着要下去,奈何力气没有子瑜的大,只能任由他抱着,上了车。

到了家,景子瑜就把景子潼放进了浴室,帮他把衣服脱了,要帮他洗澡。子潼的耳根子都变得通红。景子瑜感到有些好笑:“潼儿跟哥哥怎么还这么害羞?”“你才不是我哥哥呢。”景子瑜要气炸了:“好,我不是你哥哥,我走。”我好声好气地哄你,你还不领情。而子潼想的却是,只要哥哥再哄我一句我就原谅他。一看见哥哥走了,子潼想死的心都有了:“唔,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子潼哭了一会渐渐冷静了下来,“等会我要去找哥哥道歉……”

洗完了澡,子潼发现衣服没有了,红着脸,裹着浴巾去房间里找衣服,发现,房间门被锁了……子潼懂了,哥哥是故意的。他只好继续裹着浴巾,去找哥哥。终于,他在书房找到了哥哥,门是开着的。子潼进去后看到哥哥在工作,便没有打扰他,到他关上电脑已经半个小时了。子潼站的腿都酸了,“哥哥,对不起。”子瑜并不惊讶“我不是你哥哥。”“呜呜呜,哥哥,别不要我。

”子瑜点了点桌子:“趴着。”子潼不知道哥哥要干什么,但他还是乖乖的趴下了,子瑜不知什么时候变出来了一根戒尺:“三十下,罚你,不听哥哥的话,还不认哥哥,离家出走。”说着便撩起浴巾,打在了子潼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上。“唔,哥哥,潼儿错了,不打好不好。”子瑜虽然心疼,但还是狠下心来:“不行,打你是让你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再犯。”说完,子瑜便举起戒尺,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这十下生生把子潼的眼泪逼了出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呜呜呜呜呜呜,我错了,哥哥不打。”子瑜也很心疼:“最后十下,忍着。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哇——呜呜呜呜呜,哥哥是坏人。”“来,哥哥抱抱,没事啦,只是有点肿,哥哥给你抹抹药,好不好?”子潼一脸茫然:“抹药会疼嘛?”“嗯,会有一点,哥哥轻轻地好不好?”“嗯,好。”

嗯,子瑜骗了弟弟,上药真的很疼很疼……沙发板凳地毯地板地下室下水道大床别墅都是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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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冬夜永昼(F/M 伪姐弟)

【酒巷笙歌】【原创】冬夜永昼(F/M 伪姐弟)这里灯灯,学生党,更文尽量粗长

找了下心中比较符合男女主形象的图图

FM文现在还有人看吗?喜欢的话多留言支持哟1.
南熙第一次见到穆予是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初冬夜晚。
那时母亲刚与穆叔再婚,搬入穆宅第一天,几通电话将改论文忙到焦头烂额的南熙叫过来,象征性的与新家人一同吃顿晚饭。
南熙打了个车,看着窗外沉寂的夜色和寥寥行人若有所思。之前见过穆叔几面,刻板严谨的老学究形象,绷着张脸端着一副架子,十分不讨人喜欢的模样,却在不经意时笨拙生硬地照顾关怀着母亲。南熙那一瞬忽然理解了母亲为什么会选择再婚,她忆起去世多年的父亲,总是在她犯错时打的她屁股通红惨叫连连,又在深夜偷偷跑来摸着她的头叹气,替她压好被角。
发呆的过程中,车已经开到了穆宅大门前。南熙下了车,借着路灯微弱的光在玻璃窗里看到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按响了门铃。
倒是母亲一见到她,就一副目瞪口呆活见鬼的表情,“怎么打扮成这样?不是说让你好好重视今天的晚饭吗?”
南熙笑着对母亲吐了下舌头,“妈,我又不是来相亲的,您负责貌美如花不就好了?”
“那也不能邋遢成这幅模样啊?平时漂亮衣服可没少买,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你就…..”
母亲的唠叨声还在继续,南熙一进门就眼尖的瞥见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少年此时僵硬了一瞬,也在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南熙倒是毫不避讳的迎着他的目光,读懂了他眼中的敌意以及,反感。
只是母亲一走进视线范围,少年瞬间将情绪收拾的干干净净,露出一个温顺无比的笑容,快的让南熙瞠目结舌。
未来的影帝啊。南熙心下嘲讽。
此时,穆叔也端着最后一道菜,走进了客厅里。看到南熙来了,严肃的脸难得浮现出温和,他招呼沙发上的少年过来。少年起身,个子真是非常的高,南熙目测一米八六以上。他很乖顺的走到南熙身前,听着父亲向对面的人介绍自己。
“南熙,这是叔叔的儿子穆予,今年高二。”南熙冲他轻点了下头。
穆叔转而看着少年,语气认真严肃,“小穆,我和你南姨再婚,现在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南熙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姐姐,父亲希望你们后辈能够好好相处。”
穆予望了眼父亲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的样子,垂眸片刻,抬头冲南熙喊了声“姐姐”。他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声音又极其清澈好听。
整个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南熙若不是目睹了最初那一幕,且善于洞察人心,怕是真被他此时的样子骗了去,以为他接纳了母亲和自己。
一顿饭吃的非常平静,饭吃到末尾,父母间的话题无非绕来绕去往两个孩子身上引。
“南熙听说最近学校很忙?研究生论文怎么样了,进展顺利吗?”
南熙笑了笑,“还算比较顺利,现在数据分析阶段确实有些焦头烂额,今天第一次来叔叔家也没能好好收拾下,我妈刚才可怨我了。”
母亲听到这句话又来了劲儿,“可不是,那么大个姑娘了,该注意形象的场合邋里邋遢的。还带这么大的边框眼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近视吗?”
“妈,你可给我留点面子吧。”
穆叔的严肃的表情成功破了功,他冲母亲笑道,“南熙随你,天生的美人胚子,不打扮反而添了几分随性美。”
这句话听的母亲十分受用,她骄傲道,“那当然。小穆也是生的…”
母亲还没说完,一句冷冰冰的话将她打断。
“我像我妈。”
穆予的这句话让一顿有温度的晚饭骤然降至冰点。
他随即又悠悠的补充了一句,“不都说女儿随爸爸么?姐姐也应该更像他父亲吧?”
他黝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南熙,南熙看到他眼中的戏弄瞬息而灭。
他扫了眼方才满脸小小得意此时仿佛被点了噤声的南姨,和面色铁青抿着唇瞪他的父亲。像个无知犯错的孩子低了头,懊恼着,“对不起,我乱说话把气氛搞砸了。”
母亲最先收拾好情绪,她向来是个单纯不爱计较的女人,她笑眯眯的接受了穆予的歉意,“你又不是说了什么错话。老穆,你也别一副臭脸跟个孩子生气了。”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穆叔冷冷看了穆予一眼。
一顿家宴在末尾不欢而散。2.
不论如何饭局结束了,南熙学校还有一堆事不便久留。同母亲和穆叔告了别,手机叫了辆出租车,裹紧外套站在夜色中静静地等。
不到一分钟,宅门开了,个子高挑的少年三两步走了出来,在昏黄灯光下与她对视。
没了长辈在,南熙卸掉了那层虚与委蛇,戏谑的看着沉默的穆予,“怎么,被穆叔安排来送我?”
穆予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嗯了声。
“这么听你爸的话呀。”南熙笑。
穆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我真羡慕你。如果可以,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南熙沉默了一会,忽然几步靠近他,冷静又冷酷的警告他,“我知道你讨厌我,讨厌我妈。你很喜欢装乖的吧,那就装到底,不要像今天这样拙劣的露出马脚。我妈是个头脑简单,容易知足的女人,她是在用真心对你。不管你什么想法,你最好把你的小聪明收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要我在自己家同你们这些外人玩虚情假意的过家家游戏?
南熙笑的很嚣张,“小屁孩,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了,我有各种办法收拾你。”
……在南熙中期发表终于告一段落时,已经快到了春节寒假。
南熙傍晚跟系里的朋友去校外吃火锅,想着离穆宅不太远,南熙给母亲发短信说最近闲了,吃完饭去看看她。
短信发完没多久,火锅刚吃到一半,母亲的电话却打过来了。
南熙疑惑的接起,“怎么了妈?”
电话里母亲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满是焦急的情绪,“南南你现在能往回赶吗?”
察觉到母亲情绪不对,南熙跟同学说了声,走到火锅店门外寻了个僻静处,“妈你先别急,是有什么事吗?”
“你穆叔现在气头上要打小穆,我实在劝不动,你快回来帮我劝劝吧….”
南熙疑惑,“穆予做什么了?”
母亲犹豫了片刻,似是隐瞒着什么,“不是多大点事,就是孩子抽烟被老穆发现了…他是老师,最忌讳抽烟不学好。你赶快回来吧妈拜托你。我真怕他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
南熙敏锐的察觉到绝不是仅有抽烟这一件事,她安抚母亲,“这件事你别管了,犯了错本就是要接受惩罚的。穆叔有他自己的立场,这事我回来了也劝不了。”
母亲一听他话头,不由得急了,“南南!你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你就不能站在年轻人的立场为小穆说几句?!他细皮嫩肉的从小到大没挨过几次打,刚刚老穆扇他那一巴掌我真是看的心惊肉跳的。你要让你母亲在旁边干着急吗?!”
南熙无奈,“行了妈,我从小挨父亲打也没见你心疼什么。我现在就回来行了不?”
“赶紧的!”说罢便挂了电话。
……南熙赶过来的时候,屋里正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墙上时钟机械的摆动声。
母亲指着对面紧闭的书房门冲她拼命使眼色。南熙顶着压力,上前轻轻敲了几下,“穆叔,我是南熙,您能开下门吗?”
默了片刻,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穆江面色铁青,眉间眼梢都明显积压着怒火,南熙看到也不免一瑟。
“南熙回来了啊。”
南熙隔着门缝向内望了几眼,一下捕捉到站在墙角高挑的身影。他侧身对着门口僵硬的站着,侧脸鲜红的掌印在他白皙毫无瑕疵的皮肤上过分惹眼。
不知是否是余光感知到南熙的注视,他猛地偏过头,只留下半个后脑勺和一只烧红的耳朵。
南熙又眼尖的看到桌上放的一根紫檀戒尺。她斟酌了片刻,开口劝道,“穆叔,您别气坏了身子。小孩抽烟或许就是一时好奇冲动,您打他一顿可能会让他怕,但不一定会服。不如坐下来跟穆予好好谈谈呢?”
穆江沉默的看了看客厅里目光焦灼望着他欲言又止的南薇,对南熙说,“阿南就只跟你说了抽烟的事吧?”
南熙点头,心里突的一跳,果然还有其他缘由。
“阿南今早出门买菜,穆予借口说睡着了没听见敲门,阿南没钥匙在外面呆了大半天,直到我下午回家才进来。”
南熙听到这句,气的回头瞪母亲,一脸“这种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还让我劝穆叔不揍这小白眼狼?!”
“我儿子心思重,我知道他是故意为之。不止这一次,好几次他扔了阿南做的便当却找借口说盒子落在了学校。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接纳这个重组的新家,但是阿南真心待穆予,我断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这样糟践对方心意,为自己有辱品行的行为找借口。”
这一番话说的南熙和母亲都沉默了。南熙似乎看到母亲一瞬眼眶红了红,她打从心底尊敬穆叔,这个男人维护照顾着母亲,让她第一次对这里有了家的认可。
“小穆不是真正心眼坏的孩子,我知道他从心里爱着自己的母亲,他…”
穆江皱眉打断了南薇,“阿南,穆予马上成年了。做任何事情都应有度,犯了错就必须自己承担,这件事不必再说了。”
说罢穆江就反锁住门。剧情需要,首拍给粑粑了,粑粑拍完以后姐姐拍3.
南熙走到母亲身旁,与她一同坐在沙发上,忍不住说道,“穆叔真是个好人。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顿了顿,又补了句,“也是个好父亲。”
……
书房内,穆江看着背对自己站的笔直的穆予。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指尖有些轻颤,似乎是想到了即将要面对的事而恐惧着。
“过来。”
穆江声音低沉的冲他吼了一句。
穆予心里一跳,低着头闪躲着父亲的视线走到他面前,他还没有从南熙回来了将要在外面听着他挨打的窘迫中缓和过来,就被父亲下一句话惊到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裤子全脱了,趴我腿上来。”
他双耳烧的通红,抿着唇表情有些倔强的与父亲对视,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任何一点回旋的余地。
穆江却是看也不看他,皱着眉不耐烦的伸手拽他的裤子。
少年最后的尊严让他低低喊出了声,“我自己来…!”
他在父亲的注视下将裤子尽数褪到大腿根,露出一个几乎从未受过捶楚的白皙而挺翘的屁股。
是的。父亲从小打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记忆深刻的挨打还是三年前父母离婚那天……即使那次也并未褪裤。
穆予趴到父亲腿上时,修长挺拔的少年整个手臂都贴在了地板上。屁股作为身体的最高点撅在父亲面前的认知,让他羞的无地自容。
穆江打人时并没有任何热身,他相信方才一番话穆予听进去了。接下来是他自己承担犯错的后果。
“撒谎,践踏他人心意,再加上抽烟。我今天只打你这三点,你好好反省。”
穆江一手扶着穆予的腰,另一只手将他身下的裤子拽到膝弯,使他的大腿与臀一同暴露于空气中。紧握住紫檀戒尺一端,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力道十足的一尺甩在了穆予臀峰上。
穆予紧紧抿着唇,将自己的声音狠狠咽进肚子里。几乎没有什么间隔,第二下又狠狠的甩了下来。
父亲的力气好大。
太疼了。钻心的那种。
白嫩的臀肉随着戒尺的起落颤跳着,一道道红色的宽痕迅速充血肿起,很快,不大点的臀上布满了尺痕。尺痕相覆,每一次叠加,都引起穆予整个身体的轻轻抽动。
他换单手支着地面,另一只手掌死死捂住了嘴。
已经丢够人了。他真的不想再丢人多一点点了。
少年以为用这种方式便可守住自己的尊严。
他其实…早已知错了。今天他半靠在床头闭着眼假寐,听着门口的按铃声反反复复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回归安静。
半开的窗户引来深冬的风灌入室内,打在少年的皮肤上,有些刺痛,久了又麻木了。只是内心却随着分分秒秒备受煎熬。
他错了,他以为拒绝对方的善意便是用自己的方式固守住他深藏在心里的家。但今天,他厌恶自己那一瞬滋生的卑劣的心理。
一直以来的骄傲在那一瞬出现了裂痕。
他真的错了。
等他意识到这句话时,穆予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到了手背上。
……书房外,母亲坐立不安的抓着南熙的手。
南熙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她是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可怜这死小孩的。就他今天做的事儿,穆叔把他屁股打烂了最好。
直到那一句厉声的“裤子全脱了!”随之不久,南熙听到一声声戒尺打在光裸皮肤上的脆响,在空间不大却很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声声一下下,如骤雨落地一般密集。
这种打法,怕是那细皮嫩肉的小屁孩受不了吧。
起初除了敲打声一直很安静,过了许久,似是少年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小而压抑的呼痛声溢了出来。这一声如同拉开了某个闸门。
直到最后,变成了低低的止不住的呜咽。
南熙听着听着呼吸竟有些不畅了。少年笑着眼尾上挑的模样忽然跳进她脑海里,说话声音好听到像在人心头挠了一下。
南熙摇了摇头,转身拧开大门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那惹人烦闷的声响都变得模糊了,她将半个脸都埋进了毛衣领里。
十七八岁的少年大概是最好面子的吧。他把她们当敌人,她却也并没有想留在屋里等会儿看他笑话的心态。
而母亲再也受不住这煎熬。她冲过去“咚咚咚”的砸起了房门。
“老穆!快开门,已经够了!孩子都疼哭了,别把他打坏了!!”
“你适合而止听到没?穆予是做错了,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你不心疼我心疼啊!”
“穆江你这个老家伙¥&#$@!”
……
饶是南薇把门砸的咚咚直震穆江也没有开门。
直到他认为穆予收到了足够的惩罚才罢手。此时穆予的臀已经青紫一片,最严重的臀峰上,两块淤血尤其可怖。
他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涔涔的,从父亲腿上勉力爬了起来整理好衣服。
他张了张口,嗓子干哑,“对不起,让父亲失望了。”
穆江点了头,“知错就行,我不希望以后看到你再犯同样的错误。”
穆江把门打开的一瞬间,南薇便冲了进来,跟挨了顿打的人是她似的,眼睛通红。
穆予眼神闪躲着低下头,“南姨对不起。”
看的南薇更是心疼不已,忙前忙后又是倒水又是拿来热毛巾为他擦脸。
穆予用眼角余光飞快将屋内扫了一遍。
走了吗?
内心似乎松了口气。4.
南熙站在院子里低头玩了会手机,似是忽然有所感应,眼睛随意往楼上一瞥,某个倚在窗边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视野里。
刚想再看两眼,母亲打开了大门,看到站在夜色里的南熙后,指着她的鼻子直跺脚,“兔崽子,黑灯瞎火的你躲到外面做什么?”
南熙插科打诨道,“屋里太闷,我出来透气啊。”
“行,你不怕冷正好。你去药店给小穆买个药膏,让医生推荐个药效好的。我看孩子疼的不行。”
“呵,您恐怕真不是我亲妈。我买个云南白药就行了呗。”南熙说完,扭屁股就走了。
堵的南薇一口气提不上来,冲她背影喊,“今天太晚了你就别回学校了,楼上最里间的卧室给你收拾好了!”
……
南熙辗转了几处终于寻到一家开门的药店,回来时,只有玄关留了盏灯,母亲和穆叔似是睡下了。南熙犹豫片刻,终究是轻轻敲响了穆予卧室的门。
许久没有回应,无奈她只好推门进去。
房内晦暗不明,穆予趴在床上,半个侧脸埋在了枕头里,已沉沉睡去。
南熙悄悄掩上门,借着影影绰绰的月光,看到他安静的睡颜。
睡裤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隐约还能看到腰下露出的一点皮肤上青青紫紫。鬼使神差的,南熙伸手将他的裤子向下拉了拉,男孩的屁股一点点呈现在她眼前。
南熙愣神的瞬间,手指不小心蹭到了他的皮肤。
“嘶…”
穆予在睡梦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呻吟。
南熙收回了手,镇定的打开喷剂在他臀上仔仔细细喷了个遍,将他睡裤拉了回去,南熙起身走到了门口。
拉开门的瞬间,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蓦地闯入南熙视线。
两人看清彼此,俱是一愣。
穆叔侧过头不自然的清咳一声,刻板的脸上露出了鲜有的被人抓包般的局促。南熙一下就心里了然,冲他抿唇一笑,转身去了母亲为自己收好的卧房。前段日子忙碌时养成的作息,让南熙不到七点就醒了。
此刻天还没有大亮,远处朦朦胧胧的泛起一点暖色晨光。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将长发束成高马尾,随手画了个极淡的妆。
走到客厅发现母亲早已在厨房里忙碌了。
翻炒的蛋香和番茄碾碎炒出浓汁的鲜味,配着调制好的肉酱,给这个冷冽的清晨增添了浓烈的生活气,她也好久不曾感受到了。
“妈,我来帮你吧。”
南薇脸上被烹炒的热气沁出了薄汗,扭头招呼她,“帮我下个面。”
“好咧!”
南熙将煮好的面装到四个碗里,母亲则将烹制好的料铺于其上,最后淋满了鲜美的汤汁。
穆叔正坐着餐桌前看早报,抬头看到母女俩端着面走过来,忍不住赞道,“真香。”
南薇笑眼温柔,“快喊小穆下来吃饭吧,面等会儿就坨了。”
话语刚落,恰巧刚睡醒的少年一瘸一拐的下楼走了过来。
穆予眼睛半睁着,上身的卫衣套的歪歪扭扭的,露出一小截劲瘦的腰。他轻轻吸了下鼻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循着香味儿一路找过来的小狗。
懒洋洋的道了声早,他走到餐桌的实木椅旁,想也没想就坐了下去。
“啊…”
下一秒穆予瞬间弹了起来,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忍不住伸手揉了下痛的厉害的身后,等他意识到什么时,脸彻底红了。
他有些无措僵硬的站在那里时,一个软垫忽然扔了过来。穆予怔然的抬头,视线里撞入南熙小巧的脸,五官精致又冷淡的样子。从方才起,他好像一直在刻意的去忽略这个人。
南薇在一旁看着他俩好笑,对穆予说道,“小穆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穆予心不在焉的摇头,“今天发期末成绩单。”
不说成绩倒好,一提穆江立马沉了脸,他冷声道,“你的成绩不领也罢。”
穆予低着头没搭腔。
眼见气氛沉闷,南薇赶紧把话头转向了南熙,“南南,你不是说快放寒假了?”
南熙咬着面口齿含糊的回答,“嗯,明天就放了。”
“那你赶紧去学校收拾东西,回来一起过年吧。”
“好。”
南熙吃完最后一口面,观察着饭桌上依旧紧张的气氛开口说,“那我就先回学校了。”
不料穆予紧跟着开口,“我也去学校了。”5.
南熙在门口套长靴的时候,穆予已穿戴整齐走了过来。他长腿一伸,两只脚很快的钻进了运动鞋里,越过南熙推门出去。
南熙走出院门,穆予正在几步远的地方戴口罩。他穿了件黑色帽衫,外面罩着件纯白羽绒服,下身的深色牛仔,愈发衬的双腿修长笔直。
南熙也不赶时间,看着前面步履不稳的少年,不紧不慢的走在他身后。
她记得前面不远是有个公交站的。
南熙本打算直接打车去学校,只是视线无意落到了远处,公交站台少年站在长队末尾等待的背影。脑海里竟不由划过少年挺拔隐忍的身影在人贴人的公交里被推来搡去,动弹不得的样子。
没有太多的犹豫,南熙快步走到穆予身前,抓住他羽绒服的袖子将他拉离了队尾,向着马路边走,见他竟没有反抗的乖乖跟着,停下解释道,“我给你叫辆车。”
穆予的脸被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的,就看到一双黑眸清亮的眼睛,此刻里面正写着几分困惑,“姐姐是在心疼我吗?”
忽然他似是恍然大悟,“阿姨让你来关心我的吧。”
南熙没理他,只问,“哪个学校?”
“X大附属一中。”
她用手机定好位迅速叫了辆出租,不一会车就来了。拉开车门,南熙把穆予推了进去,说了声“辛苦师傅”,就关上门转身走远了。
关心的举动被她做的如此生硬。
不过,她本就是在完成长辈的嘱托不是吗。
穆予从车尾的玻璃窗望了眼她低头看着手机,愈来愈远的身影。我今天竟然2更了!求表扬虽然并不粗长。不过在姐姐第一次拍穆予前,还是想尽量写多一点不由自主关心的成分,让第一次拍显得不那么突兀~~很快,穆予拿着一沓卷子走了进来。
他把卷子往桌面上一摊,便与南熙一同坐在长椅上,两条长腿不安分的晃来晃去。
南熙拿起卷子扫了一眼,瞬间皱起了眉。数学和理综分数倒勉强卡上了一百,语文英语却是连九十分都不到。再仔细一看,几张卷子竟都昭示着答题者的敷衍。
她把卷子来来回回翻看了几遍之后,便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
“稍微复杂一点的题不是空着就是瞎写几句,你是真不会还是不想考好?”
“就是不会啊,看不懂。”穆予眼底快速闪过一丝促狭。
“那行,不会的题我一道一道给你讲,你把你平时的错题本拿来。”
“错题本?”穆予像是忽然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他垂着头笑的身子都弯了,“姐姐果然是优等生,我这种半吊子怎么可能有?”
南熙压了压心头被他拱起的火,丢给他一个崭新的本子,“以后拿这个本子收集总结易错的题型。”
“遵命。”他歪了下头,笑意更甚,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南熙发现自己远不了解这小孩真正的面目。
她的成绩一直拔尖,高考对她而言虽是五年前的事,语数外的卷子现在看来却是更简单了,并且她大学时有兼职做家教的经验。只是如今的出题方向和重点可能需要分析历年的真题才能有所把握。
“我从英语卷子开始给你讲。”见男孩右手支着下巴点了下头,南熙便从他错题最多的完形和阅读开始讲起。
让她惊讶的是,他的听力和基础语法一题没错,但从完形开始后面答的一塌糊涂,作文更是乱七八糟没有一点逻辑。南熙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瞎蒙上去的。
讲了一会儿,身边安静的出奇。南熙扭头,发现穆予黑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却又好像只是注视着某个点在发呆。
她拿笔尖敲了几下桌子,语气转冷,“我刚刚说什么了?”
“嗯?”他歪着头,脸上表情淡淡的很无辜,仿佛就是为了激怒她。潜水看文的都是小魂淡楼楼这次可粗长了呢呢!求表扬,傲娇脸7.
穆予愕然的抬起头瞪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南熙毫不心虚的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的上半身重新压回了桌面。睡裤在方才一番动作下从膝盖滑落堆在了脚踝间,少年修长匀称的腿一览无余。
他虚虚挣扎了几下,感受到屁股再次羞耻的翘在了南熙眼前,耳根又红透了。一想到还要挨打,心跳就骤然快了起来,身后依然火烧火燎的,他觉得屁股快不是自己的了。
穆予扭过头来狠狠瞪南熙,“你差不多够了啊…适可而止知道吗?”
眼底的一抹慌乱却是昭然若揭。
南熙有点想笑,她在心里忍了忍。他现在的模样在她眼里,就是只披着狼皮装腔作势的小奶狗,还是极易害羞的那种。
“行,那你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觉得你今天为什么挨打?”
少年趴在那儿沉默了半晌,语调不情不愿的,“因为我捣乱,心不在焉?”
南熙冷笑一声,“明知故犯嘛,十下。还有呢?”
穆予想争辩,忽而感到臀上覆了个柔软又冰凉的东西,他诧异的转过脑袋,只见女孩小巧白皙的手此刻正轻轻搭在他的臀上,即便是隔了层内裤。
大脑“轰”的一声炸响,穆予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他把脸埋进了双臂里,嗓音低哑,“别想着趁机占我便宜。”
南熙哭笑不得,她看着翘在自己面前的肿屁股,本想放他一马的。
“看来比起巴掌你更喜欢尺子。”南熙拿起绘图尺在空中挥了两下,听到破风声穆予的脊背立即颤了下。楼楼最近放假了比较闲,滚回来更文了心虚脸。此文不坑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解决。南熙话锋一转,“穆予,方才我一直不拆穿你,就看你打算演到什么时候。你的试卷敷衍的痕迹太重,把别人当傻子还自以为藏得很深么?”
穆予沉默了很久,话被说破,他轻轻叹了口气,一双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我知道姐姐聪明。我这成绩说不上多好,也确实没差到这个程度。补课还是算了,我没打算努力学没必要浪费你的时间。这件事你别管了。”
他自嘲又无所谓的笑了笑,“如果是因为我爸,我自己给他个交代。”
“代价你清楚的吧,”南熙似笑非笑,“不是怕疼的很么,怎么现在上赶着挨揍了?今天换了穆叔,恐怕就不是像这样留着内裤塑料尺打屁股的程度了吧?”
“你…”穆予被她露骨调侃的话闹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从被她目睹了挨打,到她亲自像教训小孩一样揍他,他觉得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我爸从小到大也没打过我几次的。”
憋了半天就憋出这句孩子气的话,南熙心里觉得他可爱,面上却不显,“穆叔当了快三十年老师,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他就是惯着你。”
“他根本就无所谓的吧。”
“穆予”,南熙皱了眉,“你这么做无非是想引起你父亲的注意不是么?我懒得跟你说什么大道理,但你要明白,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的叛逆,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才会用的幼稚把戏,直接的交流沟通比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有用的多。穆叔有多在乎你你真的不知道?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
恃宠而骄么?他无法反驳。这几年他一直仗着父亲的那份愧疚,父亲越纵着他,他愈加叛逆。他就是想让父亲明白是谁让这个家变成这样,他甚至奢望着母亲知道了会来关心他,像以前一样。
“没话说了?那接下来的打你就好好受着。你马上高三,补课我还会继续给你补,等会儿给你套模拟题,你认真做完,我要了解下你的真实成绩听见了么。”
南熙听到埋着的双臂间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嗯。”
她便不再犹豫,今晚说了太多话让她口干舌燥的。南熙扬起尺子几乎用了全力砸在了穆予臀上。
“唔”,穆予喉咙里溢出一声轻轻的闷哼。
听起来又软又可怜。
“忍着。”南熙冷冷的说了句,当即又狠狠甩了一尺打在了穆予臀峰,力道丝毫不减。
眼前两团红肿的臀肉连带着大腿,随着尺子每每敲在身后而瑟缩着,却也没再哼叫出声。
就这么狠狠的打了十几下,南熙有些奇怪的绕到桌侧,穆予的右手指尖紧攥着,牙齿咬着手臂上的一块肉,忍的十分辛苦。
南熙叹了口气,终究是心软了。她安抚的顺了顺少年的脊背,“不打了,饶过你。”
见他紧绷着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了些,她蹲下身将滑落的睡裤替他穿上。
“能忍得住疼我现在就找套题给你写,不行就明天再说。”
“就现在吧。”穆予撑着桌子站直了没有看她。
“好。”南熙转身去卧室拿了套两年前的高考模拟,“你先做语文英语,语文作文先不必写了,英语我等会儿给你放听力。”
“我需要你完全的集中,可以做到吗?”
“可以。”穆予答的很干脆,他狠了狠心没有犹豫的往长凳上坐去,很意外的,没有预想中自虐般的疼痛,却是坐在了一个触感软软的垫子上。
南熙看着少年呆愣的模样,终于笑出了声,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有什么意外的?我又不是真跟你过不去。”8.
冬夜冷风敲打着玻璃窗面,肆意叫嚣着发出了刺耳的呜咽声。
南熙翻阅着历年的高考真题,不经意的偏头凝视身侧的少年。
顶灯的暖光温柔落在他身上,在他睫毛下方投了层淡淡的光影。他专注时会下意识抿着嘴,南熙看了许久,以至于注意到他鼻翼上起了一层薄汗。
“写完了。”穆予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去睡吧,很晚了。”南熙拿过卷子,伸手从笔筒里随便抽了根红笔,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穆予见她没了再搭理他的意思,心里竟生出了几分奇怪的感觉。
没太在意的起身回了房间,穆予将自己摔在了床上。他的大脑混混沌沌的,屁股上一跳一跳的疼和右腿的麻意一阵又一阵刺激着他的神经。
可是为什么,这其中还混合了一种莫名的酸涩感,一点点渗透进心底。
他在困倦与清醒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意识逐渐模糊了,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身后一片凉飕飕的,臀上各处似乎被捏了捏又揉了揉,唔…虽然很痛,但是…好温柔。
他被这个想法一惊,猛的清醒了。
眼前的黑暗,让他更加清晰的感知到他的臀正光裸着,一个冰凉的掌心贴着他温暖的肌肤,温柔画着圈给他揉着臀上的硬块。
他的心头一颤,维持着趴伏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他从未与任何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亦或许这个人是南熙,才让他如此震惊与心悸。
揉了许久,身后又被喷了药。穆予感受到身侧的人离开了,在晦暗不明中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的掌心汗湿了一片。天色透亮前,南熙在厨房里煎好了培根芝士包,热了牛奶。穆予竟没赖床,两个人隔着餐桌相对而坐。
穆予今天格外沉默的低着头,心不在焉小口咬着面包,眼下一小片淡青色在肤色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南熙有点疑惑,“昨晚没睡好?”
穆予抓着面包的手一顿,“挺好的”,一开口嗓音里便夹杂着沙哑。
南熙心里更觉疑惑,“把头抬起来。”
穆予依言缓慢的抬起头,眼神却闪烁着好似漫不经心的落在其他地方,无意识咬了咬下唇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莫非还在为昨天教训他的事闹别扭?小孩儿脸皮薄她也能理解,南熙不再多想,“吃完饭来书房找我。”
她先收拾了自己的碗筷进了书房,由着男生心不在焉的跟面包较劲。
南熙昨晚批完了卷子,现在正细心的做着批注,听到穆予推了门在自己身侧坐下也没抬头,“你继续把数学理综卷子做完,自己定个闹钟不要超时。”
“哦。”
闻言南熙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却见他单手支着下巴已经开始做题了。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淌,南熙渐渐觉察到穆予的焦躁烦闷。算错的步骤被用力划去又涂抹成了黑色的墨团,笔芯划过稿纸声音尖锐刺耳。
涂鸦声断断续续,连四周流动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燥意。
“叮铃铃铃…”
手机闹铃不合时宜的响起,穆予的笔僵滞在理综最后一道大题上许久,似是被铃声惊醒,额头上一滴冷汗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南熙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伸手将穆予面前的卷子抽了过来,她的话语中有着一丝冷意,“时间到了。”
她一言不发的批改起卷子,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啪。”
南熙忽然把笔拍在了卷纸上,冷冷看向眼前沉默的男孩,“我以为昨晚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穆予抿唇,修长的手指默默的攥紧了。
“数学第一大题,参数方程算点到直线的距离,还有第二题,奇函数里常数a的取值范围,这种最基础的题你也做错了,后面我还需要看吗?”
南熙的话语愈发不留情面,“我要知道的是你端正态度之后发挥的真实水平,而你静不下心,犯着平时都不会犯的基础错误,做再多套题也是浪费。”
本来昨晚改完他的英语成绩后,南熙有点意外,而今天看到他的态度,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南熙突然转身走到对面,将墙上悬挂着的紫檀戒尺取了下来。她站回他身边,语气里裹着森森冷意,“双手摊平,并拢,伸到我面前。”
穆予头低的有些发酸,他对南熙的话无从辩驳,甚至心里是认可的。
他压下心底又一次冒出的涩意,乖乖的将手掌心摊平,任由她处置一般伸到南熙面前。
眼前的一双手,肤色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南熙睨了他一眼,忽然命令道,“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不许挪开。”
穆予的视线刚落定,就见紫檀戒尺从眼前破风而下,“呼……啪!”带着闷响砸在自己的掌肉上。
双手受力向下震了一小段距离,他又平举着回到原来的位置。
掌心薄薄的一层肉立马充血微肿起一道两厘米宽的尺痕。
穆予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眨了下,第二尺立刻接踵而至。南熙落尺极为精准,每尺都紧挨其上,少年的掌心过于单薄,只三四下,尺痕便均匀的覆盖了每一寸薄肉。
穆予无声的接受着惩罚,打了两三轮,南熙看向他,忽然厉声道,“眼睛睁开。”
他睁开眼,目光毫无遮拦的落在她眼里,眼眶却是微红,里面揉的一丝情绪被南熙瞬间捕捉。
南熙心里轻轻撞了一下,语气依旧淡淡的,“决定做一件事就要有定性。我今天不会问你为什么也不会去理解你,如果你觉得委屈就做出点成绩看看。”
瞥了一眼穆予的手,她又说道,“最后十下,左手,把你的心浮气躁都收好。”
穆予听话的放下右手垂在身侧,手心火辣辣的像被无数蚂蚁噬咬,他忍不住手指碰了碰微蜷的掌心。
南熙抓住了他左手轻颤的指尖,在穆予忽然转深的眸光里又快又狠的落尺。
南熙感受到捏在手里的指尖几次想抽离却依旧留在原处,直到那十尺落完。
眼前的掌心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南熙从不认为自己是感性的人,只是穆予错了便认罚的这股乖顺,总是往她心里最软的那个地方戳。
她没去看男生的脸,把尺子重新挂回了墙上,先行坐下语气轻松道,“过来,给你好好分析下你这两天做的卷子。”
穆予也心照不宣没说什么,依言在她身侧坐下。仿佛方才的事只是某种幻影。9.
那之后的几天里,南熙让穆予多练了几套真题,从中揪出他薄弱的知识块,针对性的恶补了一番。
穆予进入状态比她预想中更快。他头脑聪明,很多时候一点就通透。补课之余,他开始自己温习高一的知识点。
伴随着的,他手心的肿也不知不觉消去了。包括那些缘由不明的焦躁,如湖心落雪转瞬消弭,渐渐被置于脑后,无从循迹。
一眨眼日子到了年关末直逼新年。
期间南熙接到母亲的电话。
南薇语气小心翼翼的,隐约透着股小女孩的撒娇,“南南,我想跟你穆叔回家过年,我们一起见见穆家那边的亲戚好吗?”
南熙沉默了片刻开口,“好。”
想起母亲刚才的态度心里微酸,“妈,这件事上你不用在意我的心情。”
母亲觉得幸福,她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她打心底这么想。

年三十当天,穆叔开车载着几人一同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楼宇随着城市的远去逐渐消失,目之所及是大片田野,远处隐匿在雾气中的山峦堪堪露出山尖。
前座南薇时不时的同穆江聊着天。
南熙看着窗外极速倒退的枯木,往右耳里塞了个耳机,发着呆听耳中旋律安静流淌。
左肩忽而一沉,南熙怔了片刻。
车内开了暖气,她此时仅穿了一条冬裙,隔着不厚的衣料,肩头感受到所触之物的柔软与暖意。
她稍微扭头,就看见穆予的脑袋安静倚靠着她的肩,五官近在咫尺,精致的像一幅画。
只可惜她要破坏这幅画的美感了。
可能是路途太过无聊沉闷,南熙忽然起了点捉弄的心思,不动声色的向右挪了一大截。
“砰”的一声闷响。没了支撑点,穆予的侧脸立刻砸在了后座的真皮椅上。
南熙睨他一眼,竟是睡的死沉,丝毫没受到影响。
南薇从后视镜将女儿一串行为收在眼里,忍不住笑道,“你俩可真是冤家。”
穆江往后视镜里看了眼,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小穆最近变化挺大的,你没发现吗?”
“我可没看出来。”穆江嘴硬。
南薇笑了笑,递了个抱枕给南熙,“前面路窄车不好开,让他枕着好好睡。”
“哦。”南熙抬手托起他的脑袋,把抱枕塞了进去。

车开到村落时,天色已暗,再往深处走已然是无法行驶的泥路。
下了车,穆江在前面扶着南薇带路,南熙和穆予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夜色里彼此的轮廓都是模糊不清的。
四周都是影影绰绰的平房,一户挨着一户。
南熙忽而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碎片式的记忆。她心里一痛,却是面上丝毫不显。
远远看见一户,陈旧的铁门内漏出星星点点光亮。
走近了,穆江拉着南薇刚在门口站定,门立马开了。
两个老人原来是早已盼着在门内痴痴地等。
“爸,妈。”穆江的嗓音在黑夜里格外淳厚沉稳。
南薇跟着喊了声。
穆家二老一个面色慈爱,一个严肃稳重,眼底眉梢却都是没有恶意的。
南熙暗处攥着的手指松了松。
穆予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他能感觉到她是紧张的。
四个人进了屋,才发现屋内一大家子都到齐了。
形形色色的目光看过来,都是落在母女身上肆意打量着。或善意的好奇、或立场不明的观察,也有个别按捺不住露出了轻蔑。
南熙的手指又攥住了袖口,她抬眼看向母亲,却见穆叔始终扶着母亲的肩,方才的一丝惶惶才散了去。
“给你们介绍一下,南薇,我的妻子。还有南熙,不论她怎么称呼我,在我这里是把她看作亲生女儿对待的。”
穆江在这里将自己的态度坦坦荡荡表现出来。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多多少少心情都有些复杂。
南熙却是已然无所谓。她只在意自己的母亲,在这里有穆叔向着她,便不必担心母亲会受到委屈。
然而眼角余光里,映着一个孤孤单单的身影。
她骤然回过神。
穆予安静的站在那里,身量单薄,脊背笔直。眼底复杂情绪中,流露出的更多是麻木与接受。
这个地方,他三年多没回来了,现在再来,一切已是变了。
那一刻,南熙难以形容内心的感觉。
她的得到,或许就是别人的伤口。他们一开始,就是很难站在一个阵线里感同身受的。
而她真的,可以自私的只在意母亲吗?
“穆予哥哥。”
甜中带着股娇憨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
南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明媚的少女笑着走到穆予身前,“我好想你呀。”少女话音刚落,一个身姿丰腴的妇人也慢悠悠走了过来,她半眯着眼笑的亲和,只是眸中藏着的精明一闪即逝。
她嗔了少女一眼,“打小就喜欢粘你哥。”
“妈!”女孩半恼半羞的打断她,“我俩都多久没见了。”
说罢双手轻轻抱住穆予的胳膊晃了晃,望着他的水眸里盛满了期待与欢喜。
穆予显然提不起精神,他的瞳孔中没有光,视线落在少女身上,无波无澜,看的少女心里一紧。
谁知,他忽然食指微曲,弹了下她白净的额头,轻声道,“舒洛长大了。”
小动作带着自然的亲昵。
舒洛脸颊有些发烫,心里隐隐升腾起一丝得意,她抓着穆予的手腕将他拉去了餐桌那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南熙。
心里那点事就差写在脸上。
南熙勾唇不甚在意的笑了下,这姑娘对她的态度,她方才一进门就看的清楚。
她朝面前的妇人礼貌的点点头,也跟着往餐桌走。
睨了隔壁兄妹俩一眼,大大咧咧坐在了穆予左侧空位上。
方才还一副孤孤落落的模样,转眼就去弹人小姑娘的额头。南熙心里轻啧一下。
热热闹闹一群人纷纷围着圆桌落了座,二十几道年夜菜摆上来,顿时年味就浓厚了许多。
“南熙可生的真好”,一片祝福谈笑声中忽然有人感叹道。
南熙眨眨眼,寻着音源看过去。
“这五官好看的跟明星似的,皮肤又白,近看一点瑕疵都没有。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了。”
说话的妇人一身朴素的旧衣,眼底流露出真切的艳羡。
“听说南熙研究生都快毕业了?”又有人跟着搭了腔。
话匣子忽然打开,穆江的几个弟妹便不再强压好奇,一时间母女俩成了话题的焦点。
“女儿优秀也是做母亲的福气啊。”
“南熙还没谈朋友吧?”
“她这条件有什么好急的。以后找个有钱人嫁了,这父母也跟着享福。”
……
舒洛坐在这头听着,眼中闪过一抹不快,面上娇笑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以往每年她和父母回来,亲戚们在饭桌上总少不了将她夸奖一番。
今年这份关注与风头却是被两个外人抢了去,让她原本被众人捧的飘飘然的公主心从云端跌落下来,尝到了一股酸涩的妒意。
还嫁个有钱人呢,怕是穷酸惯了,也就这点出息。
她妈可不就是靠着张脸爬上位的吗?
她这么想着,心里的酸意好受了些许。偏头看穆予,垂着眼帘对谈论漠不关心的样子,霎时又多了几分窃喜。
穆予哥哥跟她一样,瞧不上这对母女。
南熙默默消灭着眼前色泽鲜郁的酱牛肉,听母亲与她们尬聊,也不接过话茬,偶尔脸上挂上一丝佯装“乖巧”的浅笑。
这家子一人一张嘴,聊起八卦来可真是够呛的。
吃完饭,全家老小围着小电视看春晚,舒洛嚷嚷着要去海边玩仙女棒。
“穆予你陪妹妹去”,穆江的语气不容置喙。
转念又说,“让南熙跟你们一起。她第一次来,带她去海边走走。”
舒洛皱了脸正要驳议。
穆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竟是答应了。
女孩气急败坏的提着塑料袋扭头就走,南熙挑挑眉,落了穆予几步随他一同出去。
穆老太太装作看春晚的脸,终是抵不住瞟了眼几个孩子的背影。
她感觉小予这些年同自己生分了,心里一酸,再想到他母亲的事,浑浊的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兀自忍了忍,埋怨的对穆江说,“小予也好些年头不回来看我们了。你说你,每次回来都不把我孙子带上。”
穆江看着母亲,更是觉得言语的无力,于是更加沉默。
或许是他这个父亲做的太差劲了,这些年被心结锁住的,不只是儿子,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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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致命 【m/m】流氓霸道腹黑攻&美人傲娇

【酒巷笙歌】【原创】致命 【m/m】流氓霸道腹黑攻&美人傲娇【酒巷笙歌】【原创】致命 【m/m】
流氓霸道腹黑攻&美人傲娇萌鄙受
秦景淮欺身而上,凑到洛恩耳边:“宝贝儿,你最近不乖哦~”说着手不老实地覆在洛恩的屁股上,手指一勾扯下内裤,慢慢拍打起来
洛恩反抗,奈何双手被人反剪压在腰间“唔~**!放开老子!”
“哦?宝贝,谁是**?”手上力道加重
“啊!你!”
“啪啪!”
1. 夜魅酒吧
灯光闪烁,形形色色的人影交映在一起,舞池中,许多男男女女随着激烈的音乐舞动在一起,暧昧十足。一个满脸痘痘的男人坐在角落,色眯眯的看着一坐在吧台独自喝酒的男子,旁边瘦高男见此说道:“大哥,您这是看上那个了?”那大哥指了指吧台男子,瘦高男顺着看过去,那人坐在吧台的高椅上,两条又直又细的大长腿一条伸直一条微曲着,黑色的紧身裤完美的勾勒出圆润的臀部和撩人的腰线,再往上看,同为黑色的衬衫领口处的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奶白色皮肤和性感的锁骨,一头浅金的半长发披在肩上,一双凤眸,上挑的眼角能勾去人的心魂,淡蓝色的眼睛犹如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高挺光洁的鼻梁,偏粉的薄唇,精致的脸庞如同上帝雕刻。瘦高男呆住:果然是个极品!“大哥,要不我把这小美人儿给您叫过来,让他好好伺候伺候您?”那大哥呵呵笑了两声:“哈哈,你倒是会办事,不过,我可舍不得美人儿受累。”说完就走向吧台男子,“美人儿,一个人呀,要不要,哥哥陪你喝两杯?”说着手摸上了吧台男子的细腰,不过还没摸到,那吧台男子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滚!”
那大哥呵呵一笑“脾气够烈!我喜欢,是不是在床上也是”话没说完吧台男子的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了那大哥的头上,那大哥骂骂咧咧的想要反击,吧台男子站起来长腿一伸把那大哥踹倒在地,瘦高男见状想要上来帮忙,吧台男子看也没看就把他撂倒在地,那大哥在这酒吧有些关系,酒吧的保安看到这幕马上上来围攻吧台男子,那大哥站了起来,说到:“把他给老子抓住了!妈的,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吧台男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冷的让人害怕,那大哥说到:“上!都给老子上!”就在这时,从酒吧的各个角落走出了很多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只见他们快速的站成两队,上前站在了吧台男子身后,为首穿着燕尾西装的男人对吧台男子恭敬地说道:“小少爷,您没事吧?” 吧台男子皱着眉头:“你们怎么跟来了?”燕尾男答到:“大少爷担心您,所以让我们保护您。”“保护?我看他就是监视我!”吧台男子说完不再理会燕尾男,而是走向了那大哥,又是一脚把人踹倒在地,用脚勾起那大哥的下巴:“长的跟癞蛤蟆似的还出来吓人,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说完抬腿往门口走,“小少爷,我们该回去了。”“啰 嗦。跟个大妈一样。”燕尾男早就习惯了他们家小少爷毒舌,马上跟了上去,“小少爷,把大衣穿上吧,外面冷。”
2. 刚才的事在酒吧引起了注意,但很快酒吧又恢复了喧闹,不过在酒吧的某一卡座上,却有些人在谈论着,如果是行内人可以认出这是很有名的一个战队,坐在那里的就是战队队长顾明,和他的爱人皆战队成员苏沐,战队成员青龙等人,只听那青龙说道:“这人谁呀?这么大阵仗!”苏沐说道:“本来想等见面后再说的,即然在这遇到了,那我就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Lorne.Jasper(洛恩.贾斯帕)中文名北冥洛辰是我们战队新来的成员,是个混血,他的父亲是国外商业巨鳄,同时也是贾斯帕家族的掌权人,母亲在中国混黑,是北冥家族的大小姐兼继承人,他还有个哥哥Callen.Jasper(卡伦.贾斯帕),中文名北冥洛易,现在是贾斯帕家族的新家主,而Lorne.Jasper要继承他母亲的家族,他的实力很强,不过经验不够,所以他的哥哥把他送到了我们战队,还有,他长的跟他哥哥很像,最大的不同就是发色,他的发色和他父亲一样,浅金色,他的哥哥则是和他母亲一样,黑色。”青龙听完后说道:“这人后台够硬。”顾明点点头,给苏沐递了杯水说道:“嗯,后台是硬,不过沐沐,你为什么连他的发色都那么清楚?”苏沐喝了口水,笑着说道:“这是我的工作嘛!”3. 另一边,洛恩回到家,管家见他回来,上前说道“小少爷,大少爷在楼上书房等您。”洛恩点点头上了楼,他哥卡伦正在看那些无聊得文件,洛恩没有坐下,站了半个多小时他哥才放下手中得文件看向了他,“哥。”洛恩打了声招呼,卡伦淡淡开口道“在酒吧玩够了吧,明天乖乖去战队。”洛恩坚决地说“我不去。我已经成年了,我有决定自己自由的权利。” 卡伦笑了,站起来走到洛恩的面前说道“你是成年了,可以决定自由,但是继承家族是你必须做的。”“我会继承家族,但我不去战队,我的实力已经很强了。”“我不否定你的实力,但你需要经验。”洛恩不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并不想去战队,卡伦强硬地说道:“我没有和你商量,战队你必须去。”洛恩皱起眉头:“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继承家族已经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去战队!”“Lorne.Jasper!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语气吗!”“我本来可以跟你客客气气,但你总是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不想继承家族!不想去战队!听懂了吗!Callen.Jasper!”洛恩说完就摔门而去,卡伦抓住他按在地上,“混账!你的教养去哪了!惯的无法无天!”洛恩挣扎要起来,”来人!把小少爷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两个黑衣人拉起洛恩,洛恩说道“你关我也没用!我不会去战队的!”燕尾服男子凯特劝到“小少爷,您少说两句吧。”洛恩重重地哼了一声,挣开黑衣人,走进了卧室。4. 第三天,凯特站在门外一脸为难“小少爷,您多少吃一点,这都三天了,再不吃饭,会把身体熬坏的。”屋内没有回应,卡伦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一旁的佣人看着他手中拿倒的书,不敢多言。凯特走下楼“大少爷,小少爷他,还是不肯吃饭。”卡伦把书扔在桌子上,起身上了楼,凯特在心中为洛恩哀悼同时遣散了佣人。屋内。卡伦看着躺在床上的洛恩,开口道:“ 起来吃饭。”洛恩不说话,终于,卡伦耗尽耐心一把掀开被子,把洛恩从床上拽起来压在床边,屁股高高翘起,洛恩怒道“你干什么!”卡伦拽下洛恩的裤子,从一旁拿来数据线,点点洛恩的光屁股“揍你。”洛恩想要挣脱,卡伦按住他的腰,死死压住人,又让洛恩的屁股达到最高点方便挨打,“放开我!你,唔~”小屁股狠狠地挨了一下,马上肿起一条,洛恩疼的一懵,反应过来就想用手去碰,卡伦狠狠抽在人的手上,十指连心,洛恩疼的缩了回去,“再碰还打。”卡伦冷冷道,“啪啪啪!”
“唔~啊!”“不吃饭!闹绝食是吧!”“啪啪啪!”狠狠抽上去,“啊!疼!”“跟我闹脾气!”“啪啪啪!”“任性是不是!我今天就给你打没了!”“啪啪啪……”
“哈啊!”一连串抽在身后,小屁股早已大红一片,高高肿起,有的已经青紫,洛恩本就怕疼,再任性也忍不住求饶“别呜呜,别打了呜呜……”声音带哭腔,卡伦微微心软,“啪啪!”又狠心打了两下,“啊!呜呜……”听到哭声,卡伦再也下不去手,扔掉数据线,把人拽起来搂在怀里,从洛恩手腕上拿来皮筋把他的头发扎起来,给小孩擦擦泪,又揉揉小屁股,见小孩哭的厉害,哄到“哥打疼了是不是?”“呜,嗯,呜呜”“听话就不打,嗯?”
“呜呜,听呜”“听话那吃不吃饭?”“吃,呜,呃呜呜”“嗯,那还闹不闹脾气?”“不呜呜,不闹呃呜呜”“嗯,那还去不去战队?”“呜呜,还是,呜还是不想去”“啪!”小屁股又挨了一巴掌,卡伦把手放在人身后,意思是还打,洛恩赶紧拽着卡伦的手“哇呜呜呜别打,呜呃再商量呜商量啊”卡伦被逗笑了,把人抱起放在床上,上了药,拿了粥一口一口的喂,挨了打的洛恩没了锋芒,甚是乖巧,“洛恩,为什么不想去战队,哥知道你的实力很强,但是你也清楚,你需要的是磨炼。”洛恩吞下最后一口粥“唔,我觉得战队不适合我,哥你知道,我不喜欢群居生活,也不喜欢被约束着。”卡伦点点头
“你要学会适应,明天去战队,不容反驳。”说完走出了房间,洛恩撇撇嘴,说好商量的,唉,算了,去就去,反正也可以逃出来。6. 洛嗯拿着衣服上楼,意外只有一张床,秦景淮跟上来“怎么样,还满意吗?以后我们就要同床共枕,提前适应婚后生活。”
洛嗯勾起一抹邪笑“你想的美,以后我睡床,你 睡 地!”说完去收拾衣服。
秦景淮又凑上来:“小美人儿,你舍得我睡地吗,你想地上又硬又凉,万一我把腰睡坏了,怎么满足你呀~”
洛嗯不理他,拿起衣架把衣服挂好,秦景淮:“小美人儿你是要换衣服吗?我帮你呀,我技术超好!”洛嗯淡淡瞅了他一眼。
半晌,秦景淮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间门,求问:被媳妇赶出房间怎么办?
晚饭大家围在一起吃,欢迎洛嗯来战队,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竟然是那个满身肌肉看起来很憨的青龙做的。
洛恩夹起一口菜,青龙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洛恩点点头,笑了笑,“不错,很好吃。”
秦景淮:“嘿嘿,我也会做饭,肯定做的比他好吃!下次做给你吃!”
老段笑着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呀,顾明给苏沐夹了一口青菜“别只吃肉,把青草吃了。”
洛恩看着他们,嗯,了解了,这俩是一对。秦景淮一直在献殷勤荚菜,见洛恩一直不理他,说道“洛恩啊,你看队长他们俩,多甜蜜,我也想这样。”
洛恩终于看了一眼他,说道“那你就去找一个。”
秦景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俩得加快速度,争取今年在一起,明年结婚,后年生孩子,大后年孩子打酱油,大大后年……”“闭嘴!”





7. 秦景淮进来后洛恩正在洗澡,他倚在床头,看了一眼手机,哟,这事儿好。
不一会儿,洛恩出来了,随意擦擦头发就躺在了床上,秦景淮起身拿了吹风机说道“来,把头发吹一吹。”
洛恩翻了个身,继续睡。秦景淮无奈笑笑,把人拉起来,说道“湿着睡容易头疼,乖,一会儿就好。”
说完自顾自吹了起来,风暖暖的,秦景淮修长的手指在在洛恩的发丝间穿梭,到挺舒服,洛恩便由着他去了。
一会儿后,秦景淮关了吹风机,洛恩昏昏欲睡间看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了一管云南白药。
洛恩奇怪,秦景淮说:“你哥交给了我一个任务,”秦景淮凑到洛恩耳边,低沉着声音说:“他让我给你挨揍的小屁股上药。”
洛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一脚踹开挨的极近的人,躺在床上扯来被子盖上“不用了。”
秦景淮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占便宜的机会,“用的,小美人儿你放心,老公会轻轻的,决不弄疼你。”
洛恩伸腿又想踢他,不料竟被人躲过,秦景淮一把抓住洛恩的脚踝往外一拉,洛恩赶紧坐起来稳住身子,手握拳就想打,谁知秦景淮硬生生接住洛恩的拳头,紧紧握住。
腿和手都被牵制,秦景淮很容易的将人翻了个个,使人趴在床上。
为了防止洛恩挣脱,秦景淮上前压住洛恩的腿,又抓起另一只手,从洛恩腰间扯下浴衣的带子把人双手绑住。
拍拍小人的屁股,秦景淮说道:“难怪你哥揍你,这么不听话,该打!”说完坐在床边把洛恩抱起来放在腿上,期间洛恩想要伸腿踢人,被秦景淮狠狠揍了几巴掌,老实了。
秦景淮一笑:“原来小美人儿你怕打屁股呀,那以后你不听话老公就狠狠地揍你的小屁股,揍到哭为止。”
洛恩趴在人腿上,屁股撅起,腿被人夹在双腿间,被像小孩子趴在大人腿上挨揍一样对待,羞得动来动去“放开我!你个混/蛋!”
秦景淮一把掀开洛恩的浴袍,红肿带青紫的双臀显露出来,他找了个不太严重的地方狠狠打了两下“不许骂人!”
洛恩见衣服都让人脱了,羞得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再说话。
秦景淮拿来药膏挤出一些在手里搓热覆了上去“我的把你屁股上的淤青揉开,有点疼忍着点。”
说完手上用力揉着,洛恩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秦景淮察觉到,手上加重力道,洛恩疼的叫了出来。
“不准咬嘴!”秦景淮训道,洛恩无奈这人这人平时吊儿郎当怎么这会这么霸道。来不及多想,思绪就被疼痛覆盖。
上药就等于上刑,洛恩已经疼的丢掉面子了“哈啊!疼,你轻点。”秦景淮在心里骂了卡伦八百遍,把宝贝打成这样,心疼死了!
秦景淮安慰道:“秦景淮安慰道:“宝贝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啊。”
“不要,我不要上药了!”
秦景淮加快速度,上好了药 ,两人身上出了一身汗,解开绑在洛恩手上的带子,秦景淮打湿毛巾给人擦擦汗,自己去洗澡了。
等他出来后,洛恩已经睡了,秦景淮上床亲亲洛恩的额头“晚安,我的小美人儿。”抱着人沉沉睡去。宝贝们,我觉得洛恩好像苏玛丽,头发和眼睛颜色都一样耶!!!??
8. “砰!”“我的屁股!”一大早晨,楼上的某件房间发出痛呼,秦景淮捂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看着洛恩。
洛恩冷笑两声,一大早晨看见这货躺在旁边,想起昨晚他的恶行,洛恩没忍住把他踹了下去。
洗漱后,洛恩一脸淡然下了楼,做早饭的青龙道:“洛恩,楼上怎么了?”洛恩笑笑“没事,秦景淮摔了一跤。”“多大人了还摔跤。”刚下来的老段说道。
秦景淮也下来了,听到这话说道:“嗯?怎么了?谁摔跤了?小美人儿是你摔了吗?”青龙看着他,一副我都知道了,你别装了的样。
顾明:“好了好了,大家吃完饭来议事厅,有任务。”
小顾欢呼一声:“哇喔!终于有任务了,我都快闲出毛了!”大家都笑起来。9. 议事厅,苏沐把任务主要人物的照片投放到大屏幕上。
介绍到:“麦隆,四十七岁,身高178,体重不明,此人城府极深,且涉及广,生产,供应,售卖,三大毒品圈都有。”
苏沐顿了顿,继续说道:“在x国的某个小岛。”苏沐调出一张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地方。
“就是这,麦隆的军队就在这里,他们在这里种植,生产毒品,如今越做越大,上头让咱们彻底捣毁。”
老段往椅子上一靠,摸摸下巴:“这,不太容易呀,要想彻底捣毁就得深入敌人内部。咱们得去那个岛,但这个岛全由麦隆管辖,不好进呐。”
秦景淮挨到洛恩耳边说道:“怕被打屁股的小朋友,你怎么想呀?”洛恩狠狠踩了一脚他。
秦景淮疼的捂着脚,又怕自己痛呼出声,又捂着嘴,青龙奇怪“景淮,你是便秘吗?”秦景淮瞪了他一眼。
顾明说道:“好了,都别闹了。”
“唉!我找到了!”小顾喊到,“你们看,这个人是金刀,是麦隆最信任的手下,麦隆很少出岛,一般岛外的事都是金刀负责,他最近放出消息,要大量售卖一批毒品,买家直接去岛上取货。”
秦景淮说:“那这就好办了,只要找一个有足够身份的人去卖货,到时候我们混进去就行了。”
顾明道:“这对于我们确实是一个好机会,问题在于我们去哪找一个能让麦隆这个老狐狸相信的身份。”
老段:“对,但麦隆售货的地点一直没有重复过,并且任何买家都没有去过岛,这次,怕是上头走露了风生,他要来个瓮中捉鳖啊。”
疯子道:“要想要麦隆不敢轻举妄动,就得找个势力比他大的,咱们队就有两个现成的。”说完看看秦景淮和洛恩。
苏沐否认:“不行,他们两个进战队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上流圈有不少人知道。这样太危险。”
洛恩说道:“秦景淮是不行,但我可以,我可以用北冥家族的身份。”
顾明:“不会暴露吗?”
“不会,北冥行事低调,况且我母亲和外公的关系不好,他们不会想到我是继承者,再者说,我可以易容。”
顾明沉思片刻:“好,那就这样,小顾你来散发消息,其他人各自准备。”
洛恩跟父母打了声招呼,这事就定下了。
晚上,洛恩又被强迫着上了一次药,死活不让秦景淮上床睡觉,秦景淮委屈巴巴的躺在地上,没有两分钟,就喊到
“哎呦,好冷啊!冻死我了!”
“哎呦,不行,太硬了,睡得我难受。”
“哎呦,又冷又硬,我怎么这么难,我就是那地里没人爱的小白菜!”
“小美人儿不爱我了,我好伤心~”
“犹记当初,我与小美人儿在一树下相拥,承诺此生非他不娶,非我不嫁,怎的现在“犹记当初,我与小美人儿在一树下相拥,承诺此生非他不娶,非我不嫁,怎的现在……”
“闭嘴!上来!”洛恩被烦的受不了,秦景淮屁颠屁颠爬上床“还是老婆疼我。”
“闭嘴!再说滚下去!”
“不说了,我要抱着老婆睡。”
“放开我!”
“不放!”
“放开!”
“就不!”
“滚下去!”
“好好睡觉!再闹揍你小屁股!”
“你!”
“睡觉!”困了,睡觉,小宝贝们,晚安啊
大概晚上七,八点更文
10.几天后,洛恩以北冥现家主的得力手下龙浩的身份与金刀在东南会所见面。
见面之前,洛恩请了专门的易容师,用一种可洗染膏把头发染成黑色,带上黑色的美瞳,五官画的更加深邃立体,从左眼角到鼻梁画了一道狰狞的伤疤,易容后的洛恩浑身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疯子把改装后的象征北冥家族身份的项链分给大家“我在项链里安装了微型炸弹,遇到危险大家摁下项链上的宝石就可以引爆。”
把一枚蛇形戒指给了洛恩“戒指里有五根银针,扳动蛇的尾巴可以发射。”
洛恩整理着西装,点点头,秦景淮摸摸洛恩脸上的伤疤,“疼不疼,宝贝,来老公亲亲就不疼了。”
“滚!”
顾明道“好了,这次进岛肯定会搜身,所以我们不能带武器,洛恩用银针杀死麦隆后,银针的信号会传到小顾的电脑上,我们需要用小型炸药撑到支援进岛。”
苏沐点点头“对,这次小顾和老段留在外面接应支援。”
“明白。”
洛恩看看手表“时间到了,走,先去会会金刀。”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东南会所,门口的两个侍从马上打开车门说“龙爷,您里面请。”
洛恩随着侍从来到房间,金刀正抱着女人坐在沙发上,看到洛恩站起来说“哟!龙爷来了,来来来,坐!”
洛恩跟他握握手,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对着旁边的女人勾勾手指“过来,到爷儿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气得跟在后面当小弟色秦景淮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把人摁腿上揍一顿。
那女人到也不含糊,做到洛恩的怀里,娇滴滴的叫了一声“龙爷~”洛恩笑笑,拿起女人的手把玩起来。秦景淮:怎么办,忍不住了,想打人!
金刀说道:“龙爷,咱们谈谈生意?”
洛恩:“有什么可谈的,这货我北冥肯定是要。”
金刀笑道:“那价钱?”
洛恩:“钱更没问题,你来开价,只要不是太出格,我北冥第一次做毒品生意,愿意花钱买个开门红。”
金刀哈哈一笑:“爽快!不亏是北冥的人。既然这样,明天,咱们出发进岛。”
随后,大家一起吃了晚饭,而后,去了酒店。
宝贝们,十一章写完不小心删了一部分,你们等我补一下




每天睡前必想:明天早上吃什么⊙∀⊙?
12. 第二天,洛恩收拾好从房间出来,与正要敲他房门的秦景淮打了个照面。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洛恩尴尬的干咳两声,说了声早上好,从秦景淮身边绕过。
看着洛恩的背影,秦景淮玩味的摸摸下巴,小美人儿跟他说早上好了!想想美人刚才那红红的脸蛋,看来自己离抱得美人归不远了啊。
“还不快跟上来!”洛恩在前面喊到。秦景淮回过神:“来了!宝贝等我!”
众人在机场会合,坐飞机去了x国,又坐直升机飞到岛上,如顾明所说,上岛之前会搜身。
洛恩:“这是什么意思?”金刀笑道:“哈哈哈,龙爷你别见怪,这也是安全着想,毕竟这是一次大生意。”
洛恩点点头,张开双臂任由检查,当检测仪扫过项链是,大家都提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停顿一秒就往下扫去。
当大家都放下一口气时,检测仪滴滴响了起来,是戒指!戒指有信号源!
金刀眼色深深,“龙爷,这?”洛恩淡定的看向金刀,眼神看不出一丝变化“你怀疑我?”
“不是我怀疑您,这检测仪可是响了。”
洛恩表现出一丝不耐烦:“所以呢?”
金刀道:“所以请您把戒指交给我们检查。”
洛恩一脚踢翻旁边的东西“你他/娘什么意思!老子老子能让你检查就给足你面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金刀脸色也变了,却依旧维持笑脸“不是,龙爷您别误会,我们这是为了安全。”“别跟爷说什么安全!爷这戒指有什么问题!这货你们到底是不是诚心卖!你以为我北冥差你们这点!”
而此时,麦隆在岛上的某个房间看着这的监控,眸色沉了沉,在蓝牙耳机里吩咐道“金刀,让他们进来。”
金刀听到,马上陪笑说:“龙爷,龙爷,您别生气,都是我们的错,来来来,您往里走。”
洛恩哼了一声,跟着走进岛,在人不注意时从后面的秦景淮他们打了手势:小心,他们怀疑了。
一路走过来,顾明发现几乎这里每一亩地都种着毒品原料,还有很多端着枪的士兵,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这里每一个人都危险至极,哪怕看起来纯良的小孩也可能在背后给你一梭子。和麦隆见面还没想好怎么写,所以就更了一章谢谢宝贝们喜欢哟!笔芯13. 随金刀来到岛内,见到了麦隆,一个看着很慈祥的中年人,脸上总是带着笑。
洛恩自小生活在阿谀奉承,勾心斗角的环境,这种人他见多了,笑不达眼底,甚是狡猾,最是危险。
“龙先生,请坐。”麦隆笑道,洛恩随意坐下,扯扯领带。
麦隆:“刚才的事是我的人做得不对,但他们也是依规矩做事,请见谅。”
洛恩心下一沉,他果然知道。“不必客气,大家都是诚心做生意,你给货我给钱,中间那些七七八八就省了。”
麦隆:“哈哈哈,龙先生果然爽快,只是不知北冥怎么做起来毒品生意呢?”
洛恩掀掀眼皮,表现出不耐烦:“想做就做,别谈那些有的没的,验货吧。”
麦隆点点头“龙先生,这边请。”
跟着麦隆进入仓库,洛恩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从他们进岛到现在,都太顺利了。
月亮不睡你不睡,你是秃头小宝贝
晚安,宝贝们
宝贝们,更文了哟
已经更了,在217楼,看不见告诉我




这次可以看见吗?15. 没有人回应秦景淮,秦景淮疯了一般寻找,十根手指被废墟划出血。
突然,秦景淮听到一丝响动,他停下手下动作,仔细听,是船发出来的!
秦景淮冲向船,洛恩奄奄一息的躺在里面,原来在引爆炸弹的那一刻,洛恩躲进了船里。
秦景淮脱下衣服捂住洛恩不停流血的腹部,把人抱起来往外跑去“洛恩!坚持住!我来了!”
“秦,景淮,我疼……”洛恩很虚弱,秦景淮眼泪控制不住得落下“没事的,宝贝,我在!”
洛恩的眼睛忍不住合上,“洛恩!别睡,挣开眼睛看看我,我求求你,别睡!”
洛恩没有力气说话,他只觉得身上好疼。
“洛恩,你跟我说说话,你不能睡。”
秦景淮很害怕,连声音都是颤的,“洛恩洛恩,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在我的生日会上,你说,你说长大后要嫁给秦哥哥。”
“你还没实现诺言呢,你还没嫁给我呢,我不准你死!”
长大后要嫁给秦哥哥……这是洛恩昏迷前最后的想法。16. 医院。
“医生,你一定要救活他,我求求您,救活他!”
“我们会尽全力救病人。”
手术室的门紧紧闭上,秦景淮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捂着头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要是,要是他能早一点到,洛恩就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现在洛恩躺在手术床上生死未卜,自己却在这什么也做不了。
卡伦赶来时,秦景淮颓废的坐在地上,他赶紧上去问道:“洛恩怎么了!”
秦景淮双目无神:“洛恩他,他中弹了,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他。”
“什么!”卡伦第一次慌了神,“凯特,凯特,你去把x国的医生全叫到这来,让他们给洛恩做手术,洛恩不能出事!快去啊!”
凯特也担心:“大少爷,你冷静一下,医生已经进去给小少爷做手术了。”
卡伦冷静下来:“你去把贾斯帕医疗团队叫过来,洛恩出来后马上接手。”
“是。”
秦景淮待在一边楞楞的看着红色的手术中,卡伦走过去说:“去把手上的伤处理了。”
秦景淮不说话,卡伦无奈,让一个保镖去叫医生。
秦景淮手上的伤处理到一半时,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说:“你们谁是o型血,病人急需输血!”
秦景淮腾地站起来“我是o型血,抽我的!”“跟我进来。”
手术室内,秦景淮看着躺在一旁的洛恩,洛恩,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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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浅殇

【酒巷笙歌】【原创】浅殇纪浅殇:洛浅小朋友,一个学生就出来实践,不怕被骗?
洛浅:怕就不出来了,还没人骗得了小爷我。
……
纪浅殇:你出去就别给我回来!
洛浅:(双眼通红)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还不稀罕你!
……
纪浅殇:小浅,我们还是分开吧……
洛浅: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
……
洛浅:我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样。
纪洛殇:我也是……
……
洛浅:我们回不了头了……一只小兔崽遇到狡猾的狐狸的故事,被吃光抹净。第一次发文,文笔不好,请别见怪第一章:初见纯良小白兔
暖暖的光洒在一染无瑕的床上,床上的人无趣地刷着手机上的内容。“嗯,这个老头子果然又找我了。”轻蔑地一笑,手指一点,号码就拨了出去,“喂,老头子。”对方的声音铺天盖地地传来,略带沧桑,“臭小子,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话语中隐隐透露着无可奈何。无所谓地回道,“呵……您老不就是想让我回去继承家业吗?”“既然知道了,还不回来。”男孩的脸上突然爬上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我想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会回去的,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说罢,男人的手机上响起了一阵忙音。微弱的叹息声响起,“洛浅,我到底该怎么对你。”
男孩挂了电话,伸了伸懒腰,这才开始注意手机上的时间。“哦,原来九点了,看来又得迟到了。”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下,走到厨房,随手拿了包面包,便踏上自己的车,呼啸到学校去。
珉煜高中外,一辆跑车渐渐停在路边,引起了路人一阵惊叹。只见洛浅缓缓走下车,直直地向学校深处走去。
高三(12)班门口,洛浅随意地喊了一声,“报告,我迟到了。”里面的老师也没有理他,洛浅轻笑了一声,“切。”也不管上面老师的神色,不管不顾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随即鼓捣起手机。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
穆致辉走到洛浅旁边,“哎,洛浅,你怎么又迟到了。”
洛浅浅笑着,“喂,本少爷的事还需要禀报给你。”又转了转话锋,“对了,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穆致辉一脸嫌弃,“知道了,您吩咐的事,我怎么敢不做。”
“花言巧语。”
“喏,你看啊,就是这个人。听说他的名气很高,手法也很好,只不过他对同个人只会实践一次,不收长期。”穆致辉突然有点儿奇怪,“我说你那么喜欢使唤人,怎么不做主,反而想当贝啊?”
一把挥开他靠近的脑袋,“这是小爷我的事,不劳您费心。”洛浅点开手机,看着群里的名字——浅殇未过。在脑里思索了一会儿,用自己的小号纯纯(蠢蠢)的小兔加了他。
纯纯的小兔:在吗?
过了一会儿,洛浅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没有任何回复的页面。“穆致辉,没回应啊?”刚刚逃走的人又跑回来,“真的是,人家又不认识你,还指望人给你秒回。而且,你还用小号加他,这么没诚意,诅咒他不会答应你。”谁想话音刚落,手机便——噔,响了一声,洛浅将目光转回手机。
浅殇未过:嗯……
穆致辉一脸不敢相信,“我说,你的手机是不是和我有仇。”洛浅给了他一记白眼,“这是你人品差。”
纯纯的小兔:约实践吗?
浅殇未过:……嗯
纯纯的小兔:哪时候有时间?
浅殇未过:明早8:00烨锡酒店315,洗完后裸身跪着等我
纯纯的小兔:嗯,大神明天见。
穆致辉看着内容,“这就约到了,服你。”洛浅推开他,“滚你位置上去,小爷我要睡了。”“行,睡死你最好。”余晖照映在草坪上,洛浅走在学校小道上,有一股落日照大旗的王者气势。洛浅看了看手中还没退出的页面,什么名气高,遇到我,你还是得乖乖就范。
到了家之后,洛浅应付了下晚饭,便爬上床,一闭眼,就将自己打入了梦境。
浅殇未过那边,纪浅殇看了看手机的上的回复,对旁边的人说,“烨锡酒店315。”
那人欠身,“好的,少爷。”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才悄悄映出,洛浅便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时间,六点出头,“呃,会不会太早了?”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洛浅还是将自己拉了起来,就下去找了片面包吃,期待地出了门。
到了路上,洛浅突然意识到:烨锡酒店在哪儿?不认路的洛浅,只好打了车,坐到了烨锡酒店。
洛浅看了看前面高大的酒店,想到等会儿要面对的,内心又期待又有点儿害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找到了房间后,磨蹭地进入了浴室。
出来后,浑身不着一件衣物,只披上一件浴袍,将房间里的帘子都拉上,缓缓地跪在地上。
不知道跪了多长的时间,洛浅身上身下没有一处舒服,“**,小爷我腿都麻了,这人不会忽悠我吧。我肚子都饿了,早知如此,就该好好吃早饭。”洛浅用耳朵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声音,好像还没人。男孩偷偷跑到浴室,一骨碌功夫就把衣服套上,想溜出去先填饱肚子。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心里祈求道:大神啊大神,等我吃完饭再来啊。
正欲打开门,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天真的洛浅轻轻掩开门,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外面,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洛浅怔怔地站在里面,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男人皱了皱眉,男孩一看到他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产生淡淡的恐惧,断断续续地说,“那,那个。我,我这个……我……”
男人懒得听男孩的解释,直接不客气的拎起洛浅一把扔到了床上。惊地洛浅叫了一声,“哎呦……”立马爬起来气愤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干什么!”
男人清清冷冷的目光射在男孩身上,不发一言。男孩有些害怕,“那个……”还没说出口,男人轻轻起唇,冰冷的声音传来“衣服脱了,趴床上。”接下来就等有人来再更喽。顶文楼楼继续更文去了。第二章:兔子被打蠢了
洛浅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点儿小委屈,坐在床上毫无动作。纪浅殇看着小孩委屈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一把拽起他,转身便按在了腿上。

洛浅心想不妙,一边大声嚷嚷,一遍扭着身子想要挣脱。纪浅殇眼疾手快地拉下了小孩的裤子,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之中。洛浅下半身一凉,脸不自觉地红起来,像煮熟的螃蟹,羞愧地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纪浅殇玩味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动了。”

洛浅闷闷的声音里略带不服,“你要打就打,拿来这么多废话。”

纪浅殇看了看被束缚在身下的小人,清冷的说“急着挨打,我会成全你的。但首先,我得说说我的规矩。”

洛浅忘记了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从嘴里蹦出一句,“你怎么那么多事啊,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婆婆妈妈。”

男人听了,轻轻皱了皱眉,随后又浮起一个不明的笑容,他慢慢将手覆上了洛浅圆翘的屁股上,男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捏起一块肉,生生转了三百六十度。

“啊!别,别,别,放手,疼,疼……”

纪浅殇放开手,看着白皙的屁股上起的淡淡的小紫点。

一贯清冷的音线,“第一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的话,这次只是个警告。”

洛浅小鸡般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打你时,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声音。”

“知道了。”

“第三,不准挡……”

小孩听着男人的语气像是说完了,狗腿地说“放心,放心,大神,不会躲的。”心里却说道:不躲才怪呢,谁愿意乖乖给你打。

“先介绍一下,纪浅殇……”

洛浅心里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纪浅殇,名字这么好听,性格完全不符嘛。“大神,大神,我是洛浅,岷煜高中,高三(12)班学生,成绩差,但我人缘很好……”

纪浅殇就听洛浅吧唧吧唧了一大堆,突然不知怎么,脑子发热,说了一句,“洛浅小朋友,一个学生就出来实践,不怕被骗?”

洛浅骄傲的说“怕就不出来了,还没人骗得了小爷我。”先更一点,楼楼要先去写一下科学作业,写完来更。男人静静地听了会儿,正在洛浅讲到兴奋时,纪浅殇突然拿起包里的檀木尺子毫不留力的砸了了下去,顿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痕迹。“啊!”洛浅一下子叫了出来,把守护在屁股上怎么也不想拿开。眼眶染上红红的印记,几滴泪水在眼里忽溜溜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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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用尺子指了指手,示意他放开。洛浅使劲地摇着头,囔囔道,“不要,不要。”男人不多说一句话,一只手便抓住洛浅的手腕,强硬地按在背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每一下都有十二分力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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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不要,疼,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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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求求你,放开我,放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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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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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着打了四十多下,洛浅已经喊哑了,泪水糊了他一脸,只能呆呆地趴在男人的腿上,乖乖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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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了十几,洛浅突然觉得肚子上有股撕裂的疼痛扰着他,但碍于趴在男人腿上,只能尽力把自己缩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呢喃,“疼……”干涸的泪水也夺眶而出。纪浅殇觉得身下的人有些不对劲,把他翻过身子。只见洛浅一只手连忙捂着胃,眉头紧锁,虚弱的声音飘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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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连忙抱起他,急冲冲地跑下楼去,就塞进了车里,一边飙回家,一边打通了林然的电话。“林然,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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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似乎刚刚睡醒,“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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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那么多废话!快点!”电话立马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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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正懵逼地看着手机,“*,夜浅殇,你当我是你家私人医生呢!”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身体总是诚实的。拿了医药箱就跑到外面,开着车就往夜浅殇的家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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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好不容易开到家,把洛浅从车里抱出来,急急忙忙地跑上楼。一脚把自家卧室踹开,轻柔地把他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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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叔,帮我拿些消肿的药。”纪浅殇对外面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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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纪叔将药拿来之后,纪浅殇轻轻把洛浅的裤子剪开,生怕弄疼了他。没有衣物的遮挡,触目惊心的伤映入眼帘,纪浅殇不知为何,心猛的停了一下。看着洛浅苍白的脸,从未有过的感觉蒙上心头。今天就暂且到这儿了。班里好多人都做完作业了,自己没做完,有些不好意思。明天回来更,等我。有人看文吗?为什么评论少的可怜……目光转回洛浅臀腿上的伤,看了看箱里的药,还是把止痛药拿了出来,和在水里溶解,给迷迷糊糊的人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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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不要把我当你家的私人医生吗。我很贵的。”一边说着,林然推开门进来。突然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也愣了一下,“啧啧啧,怎么把人打那么狠,怎么,打晕了,带回家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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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心情不是很好,语气有些生硬,“少说废话,帮他看看伤。”顿了一下,“嗯……还有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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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认命地上前帮小孩检查,过了一会儿,“呀嘻,我说这年头的小孩怎么那么会作,胃不好还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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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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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孩还真不省心,有胃病还不好好吃饭吧。”整理了下手中的物品,“行吧,我先给他打个点滴。至于这臀上的伤,也没破皮,你帮他上上消肿的药就行。”一边工作,一边又打趣道,“不过你是怎么想的,把小孩直接带回家,真想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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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着手里的消炎药,在手中搓了很久,直到捂热了,才给小孩一下一下揉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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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看着男人只顾床上小小的一团,对他温柔的动作有些大跌眼镜,“这小孩也挺可爱的,你养着也可消消你的性子。”把拿出来的东西装回箱,“我也有事,就不多陪你了。等这点滴打完了,给他吃点清淡的东西。我还要去接云晓呢,懒得和你这大老爷们同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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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林然后,纪浅殇吩咐人去做了粥。然后又回来照顾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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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小孩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中不认识的世界,傻傻地说“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纪浅殇看着小孩可爱的样子不禁失笑。小孩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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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边看着小孩惊恐的反应,一边端起一旁的粥给洛浅,吐出两个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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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舀起一勺粥正要喝,就被粥淡淡的香气熏得想吐。一下子就把手中的粥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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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小孩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狠了狠心,严肃道,“如果不喝,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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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听了,抱怨道“你犯规,明明说你不实践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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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淡淡地说,“今天还没过呢。”我来顶文了,今天有点儿不想更文了。第三章:奸计不得反被耍
洛浅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大大的眼睛盯着一旁的粥,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好玩的想法,一只手指着还在冒热气的粥,一边装着天真的样子眨眨眼睛说“我要你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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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男孩纯粹的眼睛,感觉这双眼睛里似乎有大海星辰,让他想把这个男孩牢牢锁在自己身边。他想逗逗眼前这个孩子,轻启薄唇,一阵音线传来,顿时就让洛浅后悔说出刚才的话,“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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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看着男人突然爆发的气场,心里有点儿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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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几个高大的男人进来。纪浅殇指着床上瘦瘦小小的人,“把他给我按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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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几个男人逼近自己,洛浅连忙挣扎着往后退。可是小小的人怎么比的过几个大男人的手劲,一下子就被按倒在床上,除了头还能左摇右晃,其他部位什么力也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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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大叫,“你人多欺负人少,不公平!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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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看着床上愤恨的男孩,缓缓说道,“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公平,除非你能争取到。”说完,拿起桌上的粥,掐着小孩的下巴,直接给他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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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被呛到,一直在床上咳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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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挥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小孩一边咳嗽,一边也不忘骂纪浅殇,“你,**,欺负小孩,我要诅咒你祖宗八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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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刚说到一半,便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一抬头,果真对上了纪浅殇瘆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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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口口水,嘴微张着,却似鱼刺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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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挑眉,“诅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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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突然有点怂,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没,没什么。”心里暗骂自己:洛浅啊洛浅,你什么时候变得难么怂了。难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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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突然想到他还得回家,连忙抬头,讨好的说,“那个,我粥也喝了,我可不可以离开了啊。”洛浅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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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怎么,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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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连忙点头如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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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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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心想骂道:到了今天,我终于看到皮笑肉不笑的真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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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为了离开,也管不了自己的面子,用糯糯的声音说,“哥哥,你就放我离开嘛。”上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服,“好不好。”来更文喽明天要上网课,可能会更少点儿。来发个晚安文“浅殇哥哥,教教我呗。看着我那么机灵可爱的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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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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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是不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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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反身压在洛浅上面,“那现在,就再更熟一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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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一脸惊恐,“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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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舌撬开男孩的唇,一点儿一点儿攻占城池。男孩被吻的七荤八素,脸颊泛起了一阵阵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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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洛浅迷糊地闯不过气来,纪浅殇才放过他。看着小孩红肿的唇,满意地舔了舔男孩在唇上残留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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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洛浅则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最后顶个贴。希望评论能多点,看着楼楼睡前更文的份儿上。纪浅殇低头看着拉住自己衣服的小手,俯下身子,直视着洛浅,“我倒也想放你回去,可是某个小孩不乖乖吃早饭,结果胃疼,害得我错过了一场协议,亏了几百万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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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仍有些懵懵的,傻傻地开口“欠钱当然应该还债喽,如果还不上,那就做牛做马还喽。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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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管男孩的疑问,直起身,满意地说,“既然你自己都说应该还债,我怎么能不成全你。”男孩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敢情我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我什么时候这么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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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自己说的,现在要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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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纪浅殇完全没有破绽的话,小孩被气得找不着北,竟直接喊了出来,“那我害你亏钱,我任你处置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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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要反悔。”男人对着男孩星辰如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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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或许我什么都不好,但至少我说一不二,我欠你的,自然会还。”小孩一脸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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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手指勾了勾男孩小脸的轮廓,小孩吓得浑身发抖。“这张脸也挺好看,至少也不枉我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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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不甘心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直击门面,“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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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急不缓地开口,“我想,处长期。”男人的音线平稳,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小事。男孩张大了嘴,笑着拍床,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下,艰难地开口“你,你要和我处长期。”后面的话另男人也有点儿意外,“这种事,你早说嘛,哥哥又不是不会答应你。”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纪浅殇,你为什么要和我处长期啊?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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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浅笑着,反问道“洛浅,你有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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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回道“当然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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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没脸没皮。”洛浅狗腿的笑着,抱上男人的手,“反正我们也处长期了,自然要没脸没皮点儿,不然让我这个贝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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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着痕迹地抽出手,一贯清冷,“我现在还不想与你产生关系,你乖乖听话就行了。”小孩装作委屈地撇撇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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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启唇“以后,你就不用回去了,住在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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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立刻叫了一声,“不行,我家里还有重要的东西呢。而且我爸妈会担心的,你说我总不能让老人担心吧。”男人直接揭穿了他,“我很清楚,你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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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背着男人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把我查的倒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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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小孩可爱的样子,对他有点儿疑惑,问道“你为什么答应我处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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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看你长得好看,重要是顺眼。如果我不顺眼,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答应。”满脸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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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夸我吗?”男人看着小孩,有点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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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吐了吐舌头,“你认为是就是喽。”但说出话的同时,洛浅心里也有些波涛汹涌:我怎么说出这种话了,难不成我对他真有好感。可是以前的主好像真没对我那么好过呢,我有那么容易满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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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有些怔愣地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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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感觉到一股热烈的视线,一转头,边看到洛浅正木木地看着自己。于是走过他身边时,拿出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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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喂,你……”男人直直地走出房间,小孩一瘸一拐爬下床,慢慢跟在男人后面,嘴上一直骂着街。抽着时间来更了一段。一直追出了房间外,洛浅却找不到到纪浅殇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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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移到栏杆上,趴着往下看。纪浅殇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抽着烟,另一只手拿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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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本想靠着自己顽强的毅力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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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臀部上的伤便突突地痛,心里暗骂:****你/大/爷的,我是发了什么疯,还觉得你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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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实在忍受不了伤对他的折磨,一下子翻爬上楼梯扶手,一瞬间的功夫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暗爽道“yes,完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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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阴沉着脸看着男孩的动作,冰冷地开口,“你若这么有精力,不如把整个家打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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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受了惊吓,强忍着身后的疼痛跑到男人身边,委屈地说,“我的伤还痛着呢。下次不会了。”嘟着小嘴,好不可怜。
/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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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就这么干笑着,想缓解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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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一口唾沫,“那个,纪浅殇,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洛浅急着要要临阵脱逃,纪浅殇却开口,“这张纸拿去看看。”
/
小孩迷茫地接过纸在纸上扫了一下,被吓得一个激灵,纸飘到地上。
/
小孩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明显受了很大的惊吓。纪浅殇勾着唇,就像普通人询问一件平平常常的事一样,一字一句地说“怎么样?我的规矩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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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纪浅殇……这,这个,能不能不实行啊。”眼睛里弥漫着无辜的神情。
/
男人听到他的称呼,不满地皱了皱眉,“我想,这里面应该很清楚。在家,你应该叫我什么?”用手掐灭了烟,“或者说,你是想赔偿那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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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从嘴里飘出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声音,“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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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转过去看着洛浅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听话的样子,不知为何,内心总有股特殊的感觉,好像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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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浅殇胡思乱想中,洛浅弱弱地说“主人,那我还能去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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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殇将视线转向男孩的眼睛,既期待,又害怕,而且还藏匿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让他想全身心地了解这个男孩的过往。
/
似是不忍心拂了他的期待,淡淡的话传出,“可以。”
/
男孩听了,眼睛里的光闪烁得更厉害,男人又突然加了一句,“真想去的话,就把这张纸给我背熟了。”
/
男孩嗯嗯嗯地点头,浑身上下都是藏不住的喜悦。今天的文结束了,如果晚上有心情的话,会来更的。征求一下意见,你们是想看正文还是番外。呃……得看我的更文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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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改编+转发】皇兄,别乱来

【酒巷笙歌】【改编+转发】皇兄,别乱来本文转发经过了小皇兄的同意。




第一章:开个门都能搞事情
 
夜幕渐渐降临,知了在树梢鸣叫,将这片空地上的一栋别墅衬的十分孤寂。
  “呼~”林末凡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少年,轻轻地呼了口气。
  洗手间门外不远处的客厅里,有两个坐在沙发上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那个坐着的女人绣眉紧锁,单手撑在沙发一边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在哒哒的按着置于大腿上的电脑,浑身散发着有着女强人特有的气息。
  坐在女人对面的男人端着咖啡,姿态优雅地靠在沙发上,静静地打量着自己所处地的环境,没有半丝要开口说什么的迹象。
  这是林末凡的爸妈,一般只有过年才能见到,有时甚至连过年都见不到,就算见到了,要么就只看到一个人,要么都看到了,即使是在过年,两人也是见着面跟见没看见似的,把对方当成空气,气氛沉闷的可以。
  他从来不懂这俩人间的感情,听说是自由恋爱,才决定要结婚的,但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这次在这个既没有过年,也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的时间段一起过来,是为了他的抚养权,这个时候,林末凡才知道,他的父母,离婚了。
  但他并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甚至还能笑着问他们为什么脱到现在才离婚。
  而且,他也不认为他这个还有一年就成年的儿子他们争过去了有什么用,无非就是能多相处一年而已。
  不过,他也不认为他那视工作如命的父母会有时间在家里和他待在一起。
  “嘭嘭嘭!”“小殿下,您若再不出来,属下便冒犯了!”一个男人的催促声伴随着巨大的敲门声将正在调整思绪的林末凡吓了一跳。
  小殿下……?林末凡嘴角抽了抽。这么嫩的称呼是想闹哪样?
  “……?”但是当他应声打开洗手间门的那一刻,懵的他有点措手不及。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看到了一个一脸淡漠的身着类似古代帝王袍的男人?还一脸牛逼轰轰你不要惹我的样子,旁边还有一个腰间别刀侍卫打扮的男子,看样子似乎正在准备撞门。
  ‘呵呵,一定是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林末凡这样想着。
  “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他才发现不仅仅是外面,连里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本来小小的洗手间变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古代卧房,伴着古色古香的装饰,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君子兰的味道。
  ……这迷之感觉,不会是赶潮流,穿越了吧……?
  这年头,开个门都能穿越,也真是……太会玩儿了吧。
  “嘭!”还不等林末凡好好看看房间的内部构造,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声音之大可见主人的怒气。
  “……”林末凡被眼前帝王装男子踹门的动作吓的一愣。最讨厌一言不合就暴脾气的人了。
  “拿来。”男人朝身边的侍卫大手一挥,一根通身嫩绿的,食指粗的,约莫四十厘米的小竹棍就被放在他手中。
  “退下。”淡淡的一声令下,那个别刀的侍卫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就默默地隐退,关上了门。
  “你要干嘛?”林末凡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男人,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男人大步走到主座上,落座,抬眉,淡淡撇了他一眼,轻启薄唇:“过来!”
  “……”林末凡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搭话。你丫要是态度稍微好一点,收起这副要债的气势,我还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个面子。
  “需要朕重复一遍?”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沾染上了点点不悦的味道,但好在没有拔高音量。
  “……”林末凡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瞅了男人一眼,你以为穿上衣服你就是皇帝了,还一口一个朕朕朕的,啧啧啧。
  被腹诽的男人见眼前的人没什么动静,显然不想再废话,起身抓住林末凡的胳膊,对着身后狠狠的就是一下,没有丝毫的怜惜。
  “嗖~啪!”棍子从空中落到皮肉上,发出了一个让人十分羞愧的声音。
  “喂!!!”林末凡双手捂住屁股直跳脚,这剧情开展的方向不对啊!
  “可是疼了?”男人皱着眉头,试探性的问道。
  小孩今日的反应着实让他有些讶异,这平日里喏喏连声,被欺负也不说,被按在刑凳上打到只剩下一口气也不敢吭声求饶的软弱皇弟,怎的如今会被一根小小的竹棍打的大喊大叫?第二章:我的错
  “
废话,你倒是让我给你来一下试试啊!”林末凡揉着可怜的屁股,本身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棍子心态就要崩,听到男人的问话直接就炸了毛。
  “放肆,是谁允许你有这样的措辞的!”说着小竹棍划破了空气,带着风声就闷闷的砸到了林末凡的屁股上,无奈被人按在了桌上无法动弹,屁股还得高高翘起,这每一棍子都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肉上。
  几下下来,林末凡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可怜了林末凡,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天神共愤的事,要挨这样的打。
  再加上自己被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按着就是一顿抽,还没有摸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脑袋都还晕乎乎的。这人暗暗用力的几竹棍硬是生生地将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打出了生理盐水。
  本就从小唯我独尊的性子,这眼泪一出来就停不下了,像小孩子被抢了嘴边的棒棒糖一样,完全不顾自己已是一个半大的大人。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往外流。
  “哭什么?”男人停下手中的棍子,冷冷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孩,按理说,就这么几下,他这皇弟是断不会哭的,然而,林末凡的理由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呜,疼,呜,嗝,疼,呜呜。”林末凡已经没有力气去吐槽了,你自己打人用了多大劲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啊?你还问我为什么哭?
  “可有知错?”男人坐在主座上,将林末凡拉到自己腿上,趴好,旋即淡淡的开口。
  “呜呜,我哪里,嗝,呜呜,错了,呜呜。”林末凡虽然哭的不能自己,但是却没有开口认错,一是他本来就没错,二是本身的性格就这样,容不得自己轻易认错。
  他这样的性子,除非是逼的紧了,不然他是断然不会抽抽搭搭的承认自己错了,若是他真的意识到自己有错,那他会加倍对你好,却不会主动认错。
  “怕不是罚的不够狠?竟是连自己的错误都没有意识到?”抵在小孩屁股上的棍子被有意的加重了力道,小孩本能的呜咽挣扎着。
  “呜呜,我,呜呜,不要,嗝,呜呜,拿开,呜呜。”我的错,我的错!我刚才就是憋死我也不该来上洗手间!!!
  “嗖~啪。”“不要什么?”
  “哇,呜呜,别,别打,我,我,呜呜。”林末凡现在特别想摆脱这时不时落下的棍子,太疼了,想伸手护一下,怎奈双手被身后的人死死地擒住了。
  他现在终于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真的是憋屈到吐血,他又不是原主,他怎么知道原主这货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嗖~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下都抽在同一个地方,疼的小孩直想撞墙。
  “哇呜呜,别,嗝,别打,呜呜,我疼啊,呜呜。”
  “你身为我朝最小的皇子,平时不让人省心也就罢了,今日居然连尚书房都不去了,朕派人来唤你,你竟拒之门外,见到朕也不行礼,说,你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我当你个二锅头!我又不是你朝皇子,我怎么知道这傻缺那根筋不对犯抽了不去尚书房!
  林末凡真心要炸了,如果不是男人的小棍子还抵在他屁股上的话,他跳起来就能咬这男人一口。
  “说!”“嗖~啪。”
  “等,等等,呜呜,我,不知道啊,呜呜,嗝,呜呜。”
  “你不知道?你今日从卯时开始一直到午时都未曾出过寝殿,你当然不知道!”话音刚落又是一棍子落了下来。
  “呜呜,嗝,我,我知道了,呜呜,嗝,知道了,呜呜。”小孩顶着一把辛酸泪,发现这个锅自己好像是背定了。
  看小说上别人穿越都是什么皇帝啊,王爷啊,男宠啊,啊呸,不对不对,除了男宠,都是要么本身强大,要么逆袭的好不好,他咋就那么背呢?一过来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男人按在腿上打屁股?更诡异的是他还被打哭了!
  “最后十下,好生受着!”男人也不管小孩怎么哭喊,手中的力气却是不减半分。
  十下下来,小孩嗓子都哭哑了,喊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然而身后这个施刑者却不为所动,抽得小屁股高高肿起才放过小孩。将他特无情地放在床上便走了。
  林末凡趴着哼哼唧唧的轻抚着伤痕累累的屁股,却又不敢将外袍下的裤子脱下来揉,心里将那个男人从老祖宗那辈就开始诅咒,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疼痛没有减少半分。第三章:失忆(上)
 
“小殿下?您没事吧?”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从门外进来,手中还托着一个放药的托盘,轻手轻脚走到了林末凡身边。
  “我……没事。”林末凡决定不按套路出牌了,看到这少年,他就猜到了,这货百分之八十是伺候他的人,所以他不打算让这个少年知道自己关于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的事,也省的他大呼小叫,闹心。
  “小殿下呀,奴才不是给您说过了吗,不要去惹怒皇上,您怎么就是不听。”少年将托盘放在床沿,轻车熟路的将林末凡的裤子褪了下来,然而林末凡还是疼的龇牙咧嘴的。
  “我惹他?我一口老血……唉,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明白……哎哎,你丫轻着点!”
  林末凡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想要骂人的欲望,他在现代虽然没干过什么特别好的事,但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怎么就这么倒霉了?
  林末凡满腔憋屈的想着,没过多久便被药物带来的丝丝凉意给推入了梦乡。
  霄鸾殿
  “真如大师所说,朕这小皇弟今日与平常大有不同。”君炎尘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看着的白发老者淡淡的开口:“无念大师可否于皇弟之事与朕告知一二?”
  “老衲今日让陛下午时亲自去唤小殿下自然有老衲的理由,陛下也不必过问。”一副仙风道骨般模样的老人泯了一口茶,淡淡道。
  “陛下今日可曾听过小殿下说过一些不符情理的话吗?”无念大师放下茶杯,伸出隐约能看见白骨的手捋了捋胡子,看向君炎尘的眼神有些深邃。
  “这问…倒是没有,不过,他今日却是说了很多大胆的话,不大像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君炎尘又抿了一小口茶,淡淡的香味缠绕在舌尖,让他莫名的想起了今日趴在自己腿上嚎啕的人。
  “是了,他大抵是失忆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说,这就不是老衲该操心的问题了。陛下只需记住护他性命,三年之后定能为君国化一大难。”
  “如今国泰民安,我国又与外邦交好,如何有大难?”君炎尘听着这话倒是一愣,这即便是有大难,怕这小小的一个孩子是化解无果的。
  “这大难,不是陛下能猜想的,也不是老衲能揣测的,陛下只需护他便是了,到了一定的时候,便会真相大白,老衲不过是顺从了天意前来汇报一声,余的,就要看陛下如何做了!”说罢,无念大师便站起身,看这架势是准备走了。
  “那便谢过大师指点。”君炎尘也随即起身,对着无念大师拱了拱手,没有要留他的意思,毕竟这无念大师是武林中人,不便在皇宫久留。
  君炎尘看着桌上还残留余温的茶杯陷入了沉思:这无念大师乃是少时便已名满天下,他说的话断然不会假,失忆吗?那小家伙怎么不提?看来明日有必要再去旒苏阁探探了。
  翌日,旒苏阁
  “怎的,现下已然辰时,小殿下还没起吗?”君炎尘看着门外守着的小厮,皱了皱眉头。
  “回皇上,小殿下昨日从午时便睡下了,奴才唤了多次,小殿下都不愿起。”小厮见是君炎尘立马跪下请安。
  “为何不告知朕?”君炎尘眼神深了深,看向地上的小厮,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悦。
  “奴才该死,是小殿下吩咐奴才不要去打扰皇上的。”小厮不敢抬头,所以不知道君炎尘的脸色不好,但听声音估计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想着连忙叩头,免得惹面前这尊大佛不快。
  “罢了,你下去将御医带过来。”说罢一挥手便进了门。
  床上林末凡呈大字状趴着,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嘴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液体。孩子估计是梦到什么好事了,睡的这么香。
  君炎尘提起被子给他盖好,看着这睡姿,不禁挑了挑眉。
  “唔…”小孩随着被子的落下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但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皇上,御医来了。”“微臣参见皇上。”
  “嗯,给他查查身体。”
  “是。”约摸年过半百的老太医给君炎尘行完礼,就走到床边,刚坐下准备把脉,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蹬的踉跄了好几步。
  “闹什么!”君炎尘大步走到床边,掀起被子一巴掌就打了上去,这孩子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还学会踹人了。
  “唔,好痛!”林末凡睡的正香,忽的臀上就落下了一巴掌,昨天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生理盐水差点又跑了出来。
  他好像迷迷糊糊的靠着本能伸了个腿,他干了什么又,莫名其妙的就被抽了一巴掌?(黑人问号脸???)第四章:失忆(下)
 
 “知道疼就好,别乱动,让御医给你瞧瞧。”君炎尘又将被子给小孩盖好,往后一步,给被扶起来的太医腾出了位置。
  “回陛下,小殿下身子倒没什么大碍,除去臀上的伤,只是常年的不调理,身子有些弱罢了,臣为小殿下开几服药,调理调理即可。”老太医把完脉,用袖子拂去额上沁出的丝丝汗珠,他这把老骨头还是经不起折腾了。
  “嗯,朕知道了,都下去吧。”随着话音落下,下人们答了声遵旨便都跟着老太医出了旒苏阁,房内便只剩下君炎尘和林末凡二人。
  林末凡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君炎尘,本能的往床内挪了挪。
  “你可还记得朕?”君炎尘看着缩成一团的林末凡,皱了皱眉头,这小皇弟虽然不受宠,总是犯错挨打,但吃穿用度上他却从不曾克扣过,这小身板怎的会怎么瘦?
  “…记得!”废话,我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要不是我脾气好我早就打回去了!(主要是打不过)
  “那朕名号为什么?”君炎尘挑眉。
  “……”大兄弟,你这话接的我们就有点聊不下去了,名号是什么我都不知道,那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号是什么?
  林末凡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但看着眼前貌似很不好招惹的男人,他还是决定不瞎掰了,开玩笑,昨天的伤还在一抽一抽的疼呢!
  “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记得朕吗?”
  “我是记得啊,我们昨天见过。”林末凡表示,他的语气里绝对没有丝毫要鄙视智障的意思。
  “记好,朕是你的大皇兄,名号君炎尘,你是先皇最小的第十七子,名君末凡,字子兰,眼下已束发半年,身边的贴身小侍名唤小余。有什么不清楚的问他便好。”
  君炎尘说完便扫了一眼小孩被子下的屁股,旋即开口:“你这伤大抵明日即可行走,从明日开始,日日去尚书房报道。”
  “明日?不行不行,我伤好不了!”林末凡听罢急忙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到古人的学堂上课,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吗?再说了现在这个身体看样子正是学习的好时机,鬼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会让自己学些什么难懂的东西。
  “是么?既然这么不想去,就多休息几天可好!”哈?这人这么好说话了?
  林末凡还在暗暗庆幸不用去上课,殊不知床边的君炎尘脸色又暗沉了几分。
  “从昨日起便没进食?”君炎尘挑眉。
  “啊?嗯…”林末凡语塞,昨天送过来的饭菜哪是给人吃的,汤汤水水,不仅毫无荤腥而且还是凉的,这什么皇子,吃的比乞丐都差,所以林末凡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坚决不吃。
  “喂!”林末凡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就趴到君炎尘腿上了。你说趴就趴吧,你上来就扒裤子是几个意思?
  “不知晓按时辰进食?”随音落下的是一连串的巴掌,昨日本就红肿偏深红的屁股,今日被这一拍,疼的林末凡可以说是能直喊娘了。
  “你,呜,你能不能讲点儿理,呜,呜呜,呜。”林末凡的生理盐水又冒出来了,他真心不想哭,怎耐这人的巴掌实在是不好熬,说好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呢?虽然我物理不好,但是作为人民教师你不能这样坑人啊!
  “朕不讲理?你不吃饭还是朕不讲理?”
  “那,呜呜,那饭怎么吃啊,呜,你是皇帝当然吃的好,呜,你怎么会在乎别人,呜呜。”林末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待遇。
  还有,我吃不吃饭关你屁事啊!饿着你了还是怎么了?
  “怎的?饭菜不合胃口,可以差人来换,为何不吃?”又是几巴掌,林末凡真心喊冤,这饭菜是自己想换就换的吗?那小余表示自己这个小殿下真的很不受宠,根本没有换的权利好吧。
  “呜,嗝,呜呜,他们说,我不受宠,有的吃就不错了,嗝,可是那饭菜真的很难下咽呐,吃了会拉肚子的,呜呜,我不要吃,呜呜。”如果现在林末凡不是趴在君炎尘腿上的话,他一定可以看到君炎尘的脸色有多难看。
  “来人,传膳。”君炎尘轻轻将小孩放在床上,吩咐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后来林末凡边吃下人送来的饭菜,边听小余说起那些之前给林末凡传膳的下人被赏了二十大板赶出宫的事,不经感叹,真不愧是掌管人生死的掌权者。第六章: 仿佛要找到打开游戏的正确方式了
 
但很显然,林末凡完全没有弄清楚现在的局势,不管他自己脱不脱,这打是挨定了。自己主动一点说不定还能搏心软。
  “啪啪啪!”君炎尘的耐心已被磨光,扒了小孩的裤子,上去就是三板子,林末凡现在的身体本就带着病态白,这板子一下去,与圆滚滚的屁股上迅速肿起来的红痕显的特别不搭。
  想来这小孩,也就瘦了点,但屁股上的肉却是很饱满,白白的,嫩嫩的,看的君炎尘不揍都不好意思,更何况现在他也是真的气了。
  “嗷!”林末凡双手迅速捂住屁股。真的不是他怂,实在是这个身体不抗揍,不然怎么会区区的三下就快把他眼泪给逼出来了?
  “啪啪!”两板子闷闷的砸在肉上的感觉让林末凡想骂街。
  “管好自己的手,朕做事向来不喜别人忤逆,这一点,你等会儿可以慢慢体会!”说着,板子就狠狠的砸到没有手当挡箭牌的屁股上。
  林末凡不敢挡,又疼,于是君炎尘在抽完二十下之后,就看到了口里含着胳膊,鼻涕眼泪糊了大半张脸的孩子。心里的火气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消了大半。
  “松口。”君炎尘放下板子,将胳膊从孩子口里解救下来,而小孩早已泣不成声:“呜呜,嗝,疼,呜呜,嗝,呜呜。”
  君炎尘看着哭的可怜兮兮的林末凡,再看看已经被几个整齐的牙印排满的胳膊,心里剩下的火气瞬间就化了。
  “这二十下,是罚你试图逃?头#?匏倒?幌踩蒜枘妫?嗟模?廾魅赵俜# 本?壮窘?⒆颖?穑?×坎慌龅街琢肆街付喔叩钠ü桑?诺狡练绾竺娴男〈玻?愿老氯四昧艘└啾憧?佳祷埃裹br>  “太傅说那三字经,在五天前就已经布置了,你不会,朕姑且先归于失忆,但不会便说不会,为何信口胡诌?”
  “呜呜~”林末凡现在除了哭,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有什么要说的?我能有什么能说的,左右明天还要挨你一顿揍。而且我不就是说了句狗不叫父之过吗?什么叫信口胡诌,没见过背书背串的啊?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让这帝王都染上了唯我独尊的瘾,见不得别人反驳抵抗自己,但我这只是正常的反抗了解一下,OK?真的有必要打这么狠吗?
  而且你手劲多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二十下,他老命都丢了大半了,你居然说尚书房的事情还没开始罚?那你是不是罚之前还来个开打仪式啊?
  “以后挨打再敢咬手,朕不介意在你嘴里塞点东西。”君炎尘一边抹着药,一边警告着。
  林末凡泪眼朦胧地看着君炎尘,听到这话身子条件反射的一颤。这货是有跟我持久战的打算啊!可是这原主的身体不仅弱鸡,身份还特鸡肋,斗不过boss啊*!
  君炎尘抹完药,擦了擦手,看见满脸鼻涕眼泪的林末凡,又拿毛巾给他擦脸,边擦边说:“朕问你,为何要在太傅传教的时候睡觉,据朕所知,你前一日晚上入寝甚早,不至于影响第二日的作息,为何会打瞌睡?。”
  “嗯…”林末凡现在带着重重的鼻音完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为何?难道要我告诉你,我是因为无聊听不懂才睡着的吗?那不是暴露了我的真实水平吗?
  “可是听不懂?”君炎尘用手把小孩试图埋起来的脸托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冰冰凉凉的让林末凡滚烫的脸蛋感到有些舒服。
  君炎尘剑眉微挑,桃花眼中添染了丝丝柔情,林末凡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听不懂。
  “罢了,从明日起朕亲自教你,免得你又捅出什么幺蛾子。”君炎尘放下林末凡的脸,摸了摸他的头。
  这孩子果不如从前,虽调皮捣蛋不懂规矩些,也总好过从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护他,许是能为自己也添了些许乐趣吧,这么些年过来,也是无趣的紧。
  “不用的,其实我可以……”见君炎尘眉梢微挑,林末凡只好把话咽回了肚子。看来这皇(河蟹)帝的性格是不喜欢别人逆着他来,典型的不吃硬,那软的呢……
  “皇兄。”林末凡伸手扯了扯君炎尘的衣袖,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一张小嘴小幅度的阙起,红红的鼻头一吸一吸,那小模样好不可怜。第七章:我是戏精
 
 “怎么?”君炎尘看着这小模样,心下软了一块,表情也难得的温柔起来。
  “皇兄,明天,明天可不可以不打。”刚刚哭过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加上本就带一点嫩嫩的童音,再被这软软糯糯的小嘴一衬托,小模样萌的君炎尘整颗心都酥了。
  一瞬间,君炎尘被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的就要答应了,但转念一想若是不好好立立规矩,以后这孩子估计还能犯。
  想了想还是摆出了严肃脸:“这时候倒是知道怕了,气太傅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现在知道怕了?”
  ……我那是故意的吗?是么是么?
  “皇兄,我记得住,真的,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林末凡吸了吸鼻头,大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好像随时准备饱和落下。没办法,准备考戏剧学院的戏精就是戏多。
  “你保证?不疼你能记得住?罢了,今天不谈这个,你好生歇着,朕明日再跟你算这笔帐。”君炎尘看着这可怜的小模样,心已经在动摇,再不走,估计自己要被这小家伙策反了。
  “皇兄,我……”林末凡不死心,死死的拽着君炎尘的袖子,显然做好了持久战‘你不答应就别想走’的准备。
  “松手。”君炎尘狭长魅眸闪过一丝暗沉,脸色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润。
  “哇呜呜,你混 蛋,呜呜,我,我,呜呜,我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呜呜,你,你一来就打我,呜呜,这次,呜呜,都,都,呜呜,都说了,呜呜,都说了下次不会了,呜呜,你还要,还要打,呜呜,你,你打死我,打死我算了,呜呜呜。”林末凡完全是被吓哭的。
  他这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气,哪里经的住君炎尘这样吓,再说了,又不是他自己想穿越,而且一开始还是为了不是自己犯的错挨了打,所以这委屈一出来就跟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收不住,眼泪也‘哗哗’的开始流。
  “好了,不打了,别哭了。”君炎尘见小孩哭的这么凶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好一边哄,一边拍着小孩的背顺气,一边看着小孩因为怕碰到手背上的伤,而使劲的拿手心擦眼泪,反而越擦越多的囧样。
  “行了,皇兄明天不打了,多大的人了。”君炎尘看着小孩哭得委屈,心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一种心疼的感觉在心中潜移默化着。
  两天后,午时。
  “小殿下,皇上说您若是醒了用完膳就去御书房寻他。”一直守在床边的小余,见林末凡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便拿了洗舆盆,放上了毛巾。
  “嗯。”林末凡伸了个懒腰,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情大好。
  这君炎尘果然是吃软不吃硬啊,自己只要撒娇他也就心软了,这不,第二天只是将自己送回旒苏阁口头教育了一下,还答应让自己休息两天之后,每天未时去御书房找他。嗯,以后他要一凶就撒娇,新技能Get!
  不过估计这个技能也用不了多久。林末凡一边吃午餐一边想,自己在休息的这几天没有闲着,听小余说在那个皇(河蟹)帝的冷宫旁边有一条通往宫外的路,这条路众所周知,但却从来没有人在那里进出,很适合跑路啊。
  林末凡对这条路充满了好奇,毕竟这皇宫重地不是谁想来就来的,而这条路没有重兵把守,显然就是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嘛。
  不过林末凡偷偷差小余去打听过关于这条路的消息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大同小异,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条路为什么没有人把守,不过只要能出去,这些好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磨磨蹭蹭吃完了午餐,就跟着小余左拐右拐拐到了御书房,林末凡没有过多的想行什么繁冗礼节,直接打了声招呼就推门进去了。
  君炎尘抬头看了小孩一眼,指了指旁边冒着气的药道:“凉了会儿,时辰刚好,喝了。”
  “……”林末凡表情有一秒钟的扭曲。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去年买了个表。
  “要朕喂?”君炎尘语气上挑,危险意味明显。
  “皇兄,我觉得我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这个东西还是少喝为妙,都说是药三分毒不是吗……”求您了,快TM把这坨不明物体移出我的视线。
  “听话,这个是调理身子的,不是药。”君炎尘放低语调开始哄孩子。
  “……”我信你个鬼,拿我当三岁小朋友忽悠呢?“不是,这个,太苦了,我真喝不了……”第八章: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没有喝不了的,只有你不想喝,听话,不是很苦,我让人准备了甜食,喝完了吃。”君炎尘指尖点了点桌面,从来没哄过人的脾气现在被磨的又快不耐烦了。
  “……”苦不苦我还是有分寸的,苦瓜也是苦,黄连也是苦,鬼知道你的评分标准?瞄了眼君炎尘的表情,知道形势有点不妙,林末凡脑筋一转,就开始压低声音开启新技能:“皇兄,我不想喝嘛。”
  “听话。”然而出乎林末凡意料的是,君炎尘的语气并没有因为一声撒娇而变软,反而有点要变糟样子。
  不应该啊,这货不是一撒娇就心软的嘛?不是吃软不吃硬的嘛?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现在撒娇无果?
  就在林末凡歪着脑袋思考关于‘撒娇无果’的十万个为什么的空隙,君炎尘就已经起身将药端到了他面前。
  “真要朕喂?”君炎尘见莫凡迟迟不肯接过自己手中的药物,脸色又沉了几分。
  “皇兄,我。”对!肯定是撒娇还没到火候!
  林末凡打定了这个主意,便伸手扯了扯君炎尘的衣摆,讲小嘴微微度起一个暧昧的弧度,眼神带着些许委屈的意味上下游动,再带了一点欲言又止的怯意,可以说是把握的不多不少,恰到火候,他自认为这个戏还是演的相当棒的。
  “不喝?”然而林末凡忽略了他Get到新技能的前提是挨了一顿打!以至于君炎尘语气中明显的危险意味,被他默认为了自己表演的还不够可怜。
  所以当君炎尘放下药盯着他的时候,他演戏演的越来越带劲,反而演的有点过头带上了一点勉强做作的意思:“皇兄,我身体没事的,真的不用喝药。”
  “喝不喝药,身体有没有事,是太医说了算,还是你觉得你的医术比太医还高?”君炎尘剑眉微挑,深色的眸子里透露着主人的不悦。
  偏的,林末凡这个缺心眼儿的完全没注意到某人正在怒火中烧,还在一个劲的扯着某人的衣摆,一遍腹诽不是说不是药的吗,打不打脸啊,一遍左右摇晃:“皇兄,我不想喝嘛。”
  “君末凡!”君炎尘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这怒火还没等发作,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皇上,李丞相求见,说是关于边防赈灾拨款的事还需要皇上定夺。”
  看着君炎尘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还是不得不出去的样子,林末凡挠了挠头:这次是不是装过头了?不过,君炎尘把御书房留给了我,他去哪里谈公事?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林末凡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皇家那么多房间,管他在哪里谈公事,再说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书房里所有能威胁到他到屁股的工具全部解决,看这货的样子,估计回来是要揍人的,这巴掌也总比工具好挨吧。
  正在林末凡把所有的类似能打人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部丢出了窗外时,他忽略了几个严重的问题。
  第一,他的药还没有倒掉。
  第二,他把某人的毛笔全扔了。
  第三,他忽略了在屏风后面的洗舆盆中的毛巾。虽然他也一直特别好奇为什么书房还要放一张床和一个洗舆盆,更好奇的是,这毛巾为什么还能被利用的那么顺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四,站在门口的君炎尘不多不少,正好目睹了林末凡开窗丢工具的那一瞬间。
  “君末凡,能不能给朕解释一下,你不喝药在那里做什么?”君炎尘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明显就是在强压着怒火,这下林末凡就算是再笨,完完全全的看出来自己好像是真的惹恼了这位。
  “我,我,我看天气这么好,打开窗户透透风,哈哈。”林末凡吞了吞口水干笑了几声,呵呵,好尴尬啊……
  “是么?正好,让朕看看你的耳朵是不是也透了风,怎么朕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君末凡几个大步就走到林末凡身边,揪着他的耳朵就往屏风里面拖。
  “嗷!”林末凡正在思考这货到底说什么了,就被君炎尘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疼的都忘了思考,捂着屁股就开始上窜下跳,但君炎尘一只手就把他按在了床上,裤子一扒,光屁股被顶在床边,微微上翘。
  嚎都还没来得及嚎,这姿势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林末凡算是想起来了,这货好像是说过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然而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消了他的思维,林末凡艰难的扭过头去,看到君炎尘手中的湿毛巾整个人都蒙逼了!第九章:坑爹的毛巾

 我说你真的是够了好吗!湿毛巾都能挥的如此生龙活虎。你难道就不怕我从此对毛巾产生心理阴影嘛?
  林末凡正腹诽着,君炎尘抡圆了胳膊抽下来的毛巾,却疼的他在一瞬间忘记思考,眼泪又开始汹涌,这毛巾为毛比小竹棍还要疼?不科学啊?
  “朕让你来是干嘛的?”君炎尘看着手下红彤彤的屁股,开始问话。
  “呜呜,喝,喝药,呜,嗷。”伴随着话音落下的,又是一毛巾,疼的林末凡有些委屈,你一来就要我喝药,就不说你随便让我喝药了,但是我都这么听话的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还打我?
  “朕前两天有没有跟你说过,从今天开始,朕亲自教你学问?”“啪,啪,啪。”
  “说,嗝,呜呜,说过啊,呜呜。”
  “朕让你喝药是害你吗?”“啪,啪,啪。”
  “呜呜,不,不是,呜呜,疼,皇兄,皇兄我疼,呜呜。”
  “你以为你耍小聪明是为了自己好?”“啪,啪,啪。”
  “呜呜,不,不是,呜呜,我没有,别打了,呜呜。”
  “朕有没有说过,朕不喜人忤逆?”“啪,啪,啪。”
  “哇呜呜,皇兄,别,呜呜,别打,我疼,呜呜,好疼。”君炎尘每问一句就是三下,随着怒火的上升,手劲也越来越大,林末凡拼命挣扎扭动屁股,那软软的毛巾总能准确的抽到他屁股上,疼的他哇哇大哭,看来,对毛巾的心理阴影是注定了的。
  求心理阴影面积,在线等,挺急的。
  “知道错了就起来把药喝了。”君炎尘松开对林末凡的束缚,看着眼下本应嫩白软弹的小屁股,被自己这么一抽,已是红肿不堪。摇了摇头,终是心软了。
  “呜呜。”林末凡只是一个劲的哭,哪里顾的上君炎尘在说什么。
  “啪,还不听话?”君炎尘本来熄了一半的火,被林末凡这样一无视,狠狠的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哇呜呜,哇,疼,听话,呜呜,我听话啊。”林末凡感觉自己哭的都快断气了,君炎尘这丫的手怎么可以这么重,眼里还有他这个活人吗!
  君炎尘将‘瘫’在床上的小孩拉了起来。看着因为屁股痛而站的七扭八歪的小孩,心下软了一块,但还是厉色道:“站好!”
  “唔。”林末凡揉着哭的红肿的眼睛,被君炎尘这么一呵斥,都被吓的不敢哭了,金豆豆挂在睫毛上,回也不是,落也不是,那小模样好不可怜。
  “站没站像,成何体统!”君炎尘唤了下人拿了一条新的毛巾,边给小孩擦脸边训斥:“身为皇子,如此不懂规矩,你的礼教学到哪里去了?”
  “唔。”小孩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看着君炎尘手中的毛巾,心中一万头和谐马呼啸而过。
  “药喝了。”君炎尘将晾的刚刚好温温热的药,递给小孩,意料之内的看到了小孩撇了撇嘴,不耐的接过。
  “喝完自己去墙角站着,把三字经背完。”林末凡喝药的手顿了顿,这三字经以前在现代因为学校管的不严,所以他也没有背,在网上偶然一次看到恶搞的,不知不觉就记下来了,如今要背三字经,外挂都开不了了。
  但是看着君炎尘越来越皱的眉头,他决定还是先喝药。
  他盯着碗中黑乎乎的一坨,咬咬牙往口中一灌。可他低估了中药的威力,愣是生生的把他的眼泪苦了出来。
  “三字经,今天能背完吗?”君炎尘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孩,忍不住想逗逗,这小孩怎么好像有点可爱,喝个药都能哭成这样。
  “背……背不完……”林末凡没有看出君炎尘眼中的玩味,以为他是铁了心让自己今天背完那该死的三字经,于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脚步偷偷往后挪了挪。
  “背不完?背不完怎么办?”君炎尘自然也注意到小孩的小动作,又存心想逗逗小孩,便虎着脸,佯装生气。
  “呜呜,皇兄,呜呜,我,嗝,呜呜,我疼,疼,呜呜。”君炎尘这一吓,又把小孩的眼泪逼出来了,抽抽噎噎的生怕男人来一个,背不完就打。
  “行了,给你三天时间,今天先熟悉一遍内容,眼泪给朕憋回去。”君炎尘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脑袋,有些好笑的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孩。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恩,呜。”林末凡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突然发现那人正站在书桌边,看着原本放毛笔的地方,脸色越来越黑,几乎黑的能滴出水来,惹的他小心脏‘噗噗噗’的直跳。
  “东篱,去备毛笔。”君炎尘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人就训练有素的回了一声:“是。”第十章:该死的三字经
  
 而这边的小孩本来是应该担心君炎尘发火的,但是他脑子向来缺根筋,以至于他现在一直在想。
  那个叫东篱的家伙就在门口,这臭不要脸的肯定听到那货揍自己的事了,不对,那还有站在外面的下人呢,他们肯定也听到了。不行不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这老脸还往哪儿搁啊?
  “主子,东篱退下了。”东篱将准备好的毛笔摆好,随着君炎尘的点头,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过来。”君炎尘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把小孩吓的够呛。
  但他还是忍着身后的火辣辣,颠儿颠儿的走到君炎尘跟前,生怕这人给他安一个忤逆的罪名。
  “手伸出来。”君炎尘右手紧握着毛笔,看着一脸好奇地伸出右手的小孩,忽地有些头疼。这倒霉孩子难道就学不会看脸色吗?这眼巴巴的摆出一副要糖的样子是想闹哪样?
  “啪。”一毛笔就抽到了手心肉最多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起一条红痕,疼的小孩直往后缩。这人打人的工具向来就这么随心所欲嘛?
  “乱扔东西,谁教你的?”君炎尘抓住小孩小小嫩嫩的手,任由他怎么缩,那细细的毛笔总能准确的敲在肉肉最多的地方,疼的小孩把好不容易憋回去眼泪又给招回来了。
  “皇兄,呜呜,皇兄别打,呜呜,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了,呜呜呜呜。”小孩终是忍不住了,用左手盖住了红红的右手,泪眼朦胧地看着君炎尘。
  “撒开,一只手十下,右手还剩七下,你若想翻倍,就好好挡着。”
  “不,呜呜,不,不翻倍,呜呜,皇兄,轻,轻点,呜呜。”小孩挪开手,脸上除了眼泪和鼻涕,还有一个大写的后悔,丫丫个呸的,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先倒药?
  君炎尘可不管小孩有多疼,怎么想,手下的力气是不曾减少半分的。
  这帝王从小就被教育,要心狠手辣,断不能心软,而今屡次对小孩心软已经是大忌了,所以当君炎尘抽完之后也没有去哄哄哭成泪人的小孩,怕有心人见了,对小孩的安危不利。
  “以后你乱扔东西,我不会再说你了。”林末凡可怜兮兮的盯着为自己擦眼泪鼻涕的暴君,听到这句话,连哭都忘记了,难不成这人开窍了?决定对他进行放养?
  然而君炎尘并没有让他高兴太久:“下次再犯,手抽烂掉,不会再跟你废话了。”好吧,果然不能揣测这人的心思。
  “今日将三字经念几遍,明日再背。”君炎尘指着书桌示意他过去。
  “嗷。”林末凡带着红肿的手,刚碰到书就缩了回来,疼的他忍不住叫出了声,眼眶里的金豆豆又开始肆虐起来。
  “疼?”君炎尘将三字经翻开,用研台压住,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抹去了小孩脸上的泪,不咸不淡的问道。
  “呜呜,疼。”废话,你也挨一个试试!看你疼不疼!林末凡在心中咆哮,嘴上却越发哭叫的可怜。
  “该。”君炎尘睨了他一眼,坐到对面,一句话说的毫不留情。
  “唔,人,人之初,性本善。不写,不不,不对, 性相近, 性相近, 性,呜呜呜,呜呜呜。”林末凡此时内心是崩溃的。看着这本书,只剩下满心的呵呵了,你能不能让这些该死的繁体字去见鬼!
  鬼知道‘習相遠’是什么意思,虽然有一些认识吧,但大部分都是繁体字,你说你好好的,干嘛为难我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
  “……”君炎尘此时的内心也是崩溃的,你说这小破孩读书就读书嘛,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哭什么!”君炎尘皱眉,头疼无比。
  “呜呜呜,嗝,呜呜呜,嗝,性相近,呜呜呜,性,呜呜呜。”林末凡现在可算是哭的一塌糊涂了。哭嗝一个接一个的,连绵不断。
  “……”君炎尘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哭得脸脏兮兮的小孩,只当小孩是因为伤口太疼,才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哪会知道,这小孩是因为不认识字才哭成这样的。
  “还哭吗?”君炎尘见这小破孩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无奈的举起手,满意的看到小孩一颤,努力的止住泪水的模样。
  “呜,嗝,唔,我不哭,不哭了,嗝,唔,皇兄不打,唔,嗝,唔。”林末凡拿手背捂着嘴,小声呜咽着,生怕暴君的手又盖到自己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行了,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开始背。”君炎尘踱步到林末凡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叹息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哭就哭。”第十一章:被撩了
翌日,御书房。
  “小东子,我皇兄在不在?”休息了一整天的林末凡,无奈于那人说的‘明日末时来报到’。现在只好站在御书房前撇了一眼候在一边的东篱,想着是自己进去乖乖背书呢,还是等人唤他进去呢?
  “皇上在霄鸾殿议事,吩咐小殿下若是到了,便将桌案上的药喝了,然后将三字经的首页背下,皇上一柱香后便会回来检查。还有,小殿下,属下不是太监,属下名唤东篱。”东篱将拿着剑的右手放到左胸,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但身高上的差异,着实让人感到特别不爽。
  ‘真是的,让我背书,这鬼字体谁认识啊!’林末凡一边吐槽一边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看到那碗热气腾腾的药这个人都不好了,默默转身关上了门,企图找个地方将药倒掉。
  “阿西吧!”林末凡手刚碰到药就打翻了,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桌子,他发誓,他真心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瓷碗吸热能力这么强,烫的他一个手抖。
  更何况,昨天手上的伤还没好。
  没办法,只能叫人来收拾收拾,希望人不要以为他是故意的。
  复而又看着这个湿哒哒的类似于奏折的东西,希望不要太重要。林末凡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的点了根蜡。
  “诶?”林末凡打开门之后,有一瞬间的懵逼。什么情况?他不就打翻了一碗药嘛,怎么人都不见了?难不成是去告状了?也不对啊,他们又不知道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呵呵,管你们去哪,上天都不关我的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听小余那货说这冷宫貌似就在这御书房方圆六百里的东边,应该不难找。’考虑到这里,林末凡便壮了壮胆,大步(小心翼翼)的向御书房东边迈去。
  然而林末凡身为一个理科文科都差的三好青年,自然不知道方圆六百里相当于现代的11775平方千米,而不是单纯的六百米。
  以至于当他走到腿都快抽筋,而又无奈于屁股上的伤不敢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看着自己乱窜进的一片竹林心里直骂娘。
  “可是迷路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末凡一愣。
  “呃…”林末凡扭过头一下子呆掉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天然的女孩子,没有香水弥漫,胭脂粉底,纯天然的丹凤眼,没有垫过的下巴,无任何添加的笑容,一身绚丽的大红衣袍,被这身材衬托的特别有韵味。
  关键是那有着淡淡花香的一头墨发,没有任何洗发水的沾染。就像是一朵出水的白莲,妩媚而不显的妖艳。
  “嗯?”墨离见这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好笑小孩的反应慢。
  “呃,那个,小妹…呃,不对,小姐姐,我好像是迷路了,你知道冷宫怎么走吗?”林末凡对于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嫩白的脸蛋上被渲染了点点绯红。
  旋即想到小余说他现在十五岁半,而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了,便断了唤面前女子为小妹妹的心思。
  “小姐姐?”墨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细细的咀嚼这这几个字,这小孩便是君国的小殿下?智商嘛,也不过如此。
  “呃…姐姐?”林末凡见这人抓着这个称谓不变,以为这人比自己大多了,而不喜欢小姐姐这个称谓便去掉了小:“姐姐,你知道冷宫怎么走嘛?”
  “我是墨离,墨守成规的墨,离愁的离。”墨离看着小孩,不答反而一本正经的介绍起自己,唇角勾起,颇有调戏的意味。
  “呃…我叫林末凡,林末凡的末,林末凡的凡…”林末凡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这介绍咋就这么没气势呢?没气势不要紧,还没文化。
  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刚才问的有点急,希望这个姐姐不要认得自己才好。
  “林末凡?末凡,就叫小凡凡吧。你要去冷宫干什么?”墨离的嘴角又上升了一个弧度,有趣。
  他墨离的大名在君国应该还算是有点名气的吧?这小殿下就算再足不出户也不该没听说过他的名号,而看这摸样,双眸如此清澈,也不像是说谎的。
  难不成真的是最近自己太久没露面,而导致沦落到世人都遗忘的地步?
  “呃,咳咳,我就是去看看。”小孩自动忽略了他口中的称呼,管他呢,爱叫啥叫啥,叫不烦他也没意见,关键是现在自己的处境不好办,既然逃就逃个彻底,若被那人抓到了,指不定会对他可怜的屁股做些什么呢!第十四章:温情
 
“小凡凡,你先跟管家去房间,我有点事要交代一下,等会儿我派人来唤你吃晚膳。”墨离揉了揉林末凡的脑袋,笑着嘱咐。
  不知什么时候,墨离已经把这个动作当成习惯了,还越揉越带劲。
  “小凡凡?小凡凡,我也叫你小凡凡吧!”墨莘说到底也是个孩子,林末凡不握手的尴尬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屁颠屁颠的又扯着林末凡的袖子摆来摆去。
  林末凡对着这么一个心大的小孩表示自己可不可以把他丢出去?
  “叫什么小凡凡你叫!小凡凡是你叫的吗?你给我过来。今天功课做了吗?”墨离再次成功的将墨莘从林末凡身上扒了下来,有些恼羞成怒的轻吼着。
  林末凡看着脸颊泛红的墨离,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有个调皮的表弟,老跑到自己的房间玩电脑。
  然后因为自己害怕这小屁孩发现自己电脑上的小片片,于是再后来只要小表弟一来,就问他作业有没有做完,屡试不爽。
  如今的阿狸美人怎么不仅跟当时的自己有点像,还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呢?
  “你跟我去书房。”墨离连忙捂住了要开口说什么的墨莘,连拖带拽的将他带走了。
  林末凡看着离去的背影,扶额。我这是摊上了一对什么姐弟啊!
  膳厅。
  “多吃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别那么拘谨。”墨离又夹起一块红烧肉往林末凡那已经被自己堆满的碗里放,边放边说:“你看你,瘦的跟什么似的,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要多吃点才能长胖。”
  “……”墨莘看着自家哥哥一脸殷勤的样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哥哥不让自己叫他哥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母爱吗?林末凡看着自己碗里已经堆积如山的肉,眼角抽了抽。
  “……”众下人。快把我们高冷的林主还回来!!!
  亥时。
  “末凡,这样真的好吗?要是你受伤了我哥,嗝,我姐会生我气的。”墨莘看着趴在树干上一脸兴奋正准备掏鸟窝的林末凡,生怕他一个脚滑就摔下来了。
  这林末凡要是摔了,先不说自己没嫂子了,光是自己哥哥那里就不好交代。
  “多大点事啊,来来来,你也上来吧,这个鸟蛋好大。”林末凡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住的环境全都是建筑物,树上别说蛋了,连一根鸟毛都没有,黄昏的时候看见树上有鸟蛋,他早就手痒痒了。
  于是他为了一睹野生鸟蛋的尊容,大约晚上十点的时候就把墨莘这个单纯的娃子也拉出来一起顺便祸祸了。
  虽然爬树的时候林末凡的手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特别机智的在上面垫了一块厚厚的棉布,可屁股上的伤还是导致他爬的特别吃力,心中对君炎尘的好感又负了一千。
  “那个,你要这个蛋干嘛?你要是需要的话,明日可以叫下人来掏的。”墨莘也学着林末凡的样子爬上了树,看着捧鸟蛋的手上的棉布嘴角一抽,他真心理解不了林末凡为什么要在手上垫一块棉布,你说垫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剪他被子里的棉?
  “你不懂,我以前就特别想玩了,唉,不说这个了,我问你啊,你怕不怕鬼啊?”林末凡因为屁股上的伤而只能靠在树干上,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突发奇想的想吓一下这个小孩。
  “鬼?鬼有何惧?”墨莘轻嗤一声,他堂堂男子汉,怕鬼?
  “……”这下林末凡就不爽了,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这小屁孩鄙视了?
  “你姐姐是从小和你是最亲的吗?”林末凡嘴角又向上勾了一个弧度。抱歉了阿狸美人,为了我的整人大计,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吧。
  “嗯,姐,姐姐和我相依为命很久了,听姐姐说我们的爹娘在我满月的时候就过世了。你别看他对你那么温柔,自从我六岁那年起,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笑过了。你要好好对他啊。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墨莘说着说着,淡紫色的眸子里被夜色渲染上了点点苦涩。
  “……嗯。”林末凡低头看着突然伤感起来的墨莘,小脸皱了皱。这下可不好办,要是玩笑开过了,这小孩不理我了怎么办。
  “要是有一天晚上你睡觉睡到一半醒了,发现想去上厕所,不对,是去如厕,然后就听到房外传来你姐的声音:‘小莘,出来一下,帮姐姐开下门。’然后。”可能是身体里面的罪恶因子在作祟,林末凡踌躇了一会还是开口了。第十五章:最高境界
  
 说到一半犹豫着又撇了一眼小孩的样子,嗯,没有什么不良征兆,可以继续吓:“然后又一个声音从隔壁传来:‘小莘,别出去,我也听到那个声音了。’你相信谁?”
  小样,想当初爷的好基友问爷这个问题的时候,爷被吓了好久。几天没跟他说话,听说这种问题越是亲密的人越觉恐怖。
  看你怂不怂!
  “你看,那个人影是谁?”墨莘没有搭话,反而神差鬼使般的伸出食指,指着不远处房梁上的一个影子声音有些略略发抖。
  “……”林末凡吞了吞口水,夭寿啊,这人影被风吹的咋有点要飘的感觉。
  “不会是,啊。”墨莘倒不是被吓到喊出声的,而是被身边的人掐疼的。
  没过一会儿,又一声尖叫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啊~”
  这回墨莘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林末凡突然跟抽风了似的哇哇乱叫,一个脚滑就摔下去了。
  “嗷~”林末凡因为屁股着地而疼的无法起身,只能捂住屁股满地打滚。
  凸凸凸!说好的英雄救美,啊呸,英雄救帅呢,小说里不是只要主角一摔跤就有人上去扶的吗?这不科学啊!
  见林末凡落地,房梁上的人影微微一晃,不出三秒就落地了。
  与此同时,书房。
  “林主,小少爷跟林少爷去了后院的,在爬树。”管家推开书房的门,毕恭毕敬地说道。
  “爬树?小莘也在?”墨离放下手中的书,皱了皱眉。
  “嗯,而且那个人也去了,大抵是去寻林少爷的。”
  “是吗?速度够快,带上两把剑,我去会会他。”说罢,墨离起身大红衣袍一挥,大步向后院迈去。
  后院。
  “嗷~我的屁股!”林末凡因为手心的伤,而只能用手背轻轻的揉着身后的两团肉,殊不知远方的赤衣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末凡小…”“啪!”“嗷~”还没等墨莘把小心喊完整,林末凡的惨叫就已经贯彻了整个后院。
  “怎么回事!”听到叫声的墨离,心里一抖,快步跑到林末凡身边,轻轻扶起了一直发抖的小孩,眼里的泪水说落不落的,看起来好不惹人怜爱。
  “朕是在处理朕的家务事,就不劳墨林主费心了。”一身赤衣的君炎尘丢掉刚刚抽小孩的树枝,一个用力十分粗暴扯过小孩的胳膊,也不管小孩有多疼,一脚就往小孩屁股上踹去。
  林末凡手上刚被君炎尘抽了一树枝自然没有挡在后面,君炎尘这一脚踹在只有一些布料遮挡的屁股上,对刚刚屁股被摔过的林末凡来说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疼的他连喊都喊不出来了,缓了半天才缓过来,然后一个劲的哭。
  墨离伸出手准备把林末凡拉过来,结果君炎尘一个错步,躲了过去,墨离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疼的可怜的林末凡,心脏像被人抓住,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心疼的近乎窒息。
  一口气血憋在喉咙,夺过管家手中的剑,指着君炎尘,粗着嗓子,低吼道: “君炎尘!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朕管教自己的皇弟,何谈过分?”君炎尘伸出两指夹住剑臂,弹开了,手下轻微用力托住了边哭边因为疼痛而直往下滑的林末凡。
  复而又轻蔑地开口:“倒是墨林主,不打一声招呼就将朕的皇弟拐到你的地盘又是何故?”
  “莫说这些有的没的,君炎尘,今日,咱们打一场,我若赢了,你便留下他。”墨离从管家手中取下另一把剑丢给君炎尘,不料却被一阵罡风打开了,金属碰撞在地,拉出一条划痕,在空阔的院子里显的格外刺耳。
  “跟朕交手?墨林主还是省省力气吧。”君炎尘冷嘲着,旋即又看看哭的跟死了亲娘似的的莫凡,脸色一沉,冷斥道:“闭嘴!等会儿有你哭的!”
  这林末凡一听哪肯闭嘴,嚎的更大声了,多半是吓的。
  这人对女人都那么没风度,跟他回去不死也得残了! 于是林末凡拼命想从君炎尘手中逃脱,结果只是差点让自己摔跤,屁股上还冷不丁的被君炎尘甩了一巴掌:“闹什么!”
  “君炎尘!”墨离看着林末凡拼命想逃离疼痛的无助样,心里有一块像被刀扎了一样,疼的厉害。
  “墨林主莫不是忘了今日的谈话?”君炎尘剑眉一挑。
  “事实上,墨林主也无需担心。该怎么做,朕自有分寸。”君炎尘说完便凉嗖嗖的撇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小孩,威胁意味十足。
  “今日,朕先将朕的人带回去了。”说着一挥手,转瞬间,人已经不见了。
  半响。
  墨离才缓过神来。
  嗯,林末凡呐……第十六章:要死了
 
“哇呜呜呜,皇,哇呜呜呜,皇兄,呜呜呜。”林末凡跪在御花园的石子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都哭的可怜兮兮的,膝盖疼,屁股疼,手也疼,跪的支撑不住也不知道该怎么撑在地上才不会碰到手心的伤。
  “怎么?半柱香的时辰都不到就受不了了?”君炎尘坐在凉亭的凳子上,一只手肘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捏着茶杯,嘴角上扬的弧度半分不减,可那笑意分明不达眼底。
  “皇兄,呜呜呜,嗝,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林末凡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可手又不敢撑在地上,浑身都感到了重重的无力感,却又无可奈何。
  “离子时,大抵也就剩下半个时辰了。这期间,咱们来算算帐。”君炎尘放下茶杯,踱步到一棵柳树前,凝聚内力,化作无形的剑柄,砍断了软软柳树枝,慢斯条理地褪去了上面的枝叶。
  “呜呜呜,不,呜,嗝,呜呜,我真的错了,呜呜呜。”林末凡隔着眼泪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君炎尘,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想后退,无奈一动,膝盖上就会传来钻心的痛。
  君炎尘向来不把心情写在脸上,他生气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不会怒吼的,只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释放压迫感,让人直觉透不过气。
  “手给我。”君炎尘走到林末凡身边,冷冷地俯视着他,丝毫不理会小孩的求饶。
  “呜呜呜,皇兄,呜呜呜。”林末凡感受着君炎尘的压迫感,手一个劲的往背后缩,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藏进去。
  “嗷~呜呜呜,疼疼疼。”君炎尘本是一个没有多少耐心的人,见小孩畏畏缩缩的,直接伸手把小胳膊扯到了面前,一把将上面的棉布扯了下来,略微红肿的小手上赫然显现着一条泛紫的肿痕,微风轻轻掠过,明显了疼痛。
  那是在墨家后院打的,君炎尘当时也是气狠了,隔着棉布都打出了肿痕。
  “呜呜呜,皇兄,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我啊,呜呜呜。”林末凡使劲往回缩着手,生怕君炎尘一柳条枝抽过来。
  “说说,错哪里了。”君炎尘将小孩两只手上的棉布都扯了下来,复而又转到了小孩身后,冷冷的看着,也不动作。
  “呜呜呜,我,我不该逃跑的,呜呜,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了,呜呜。”林末凡见君炎尘踱步到自己身后,哭的更害怕了,那种未知的疼痛折磨着,让他想要晕厥。
  “嗯,逃跑,五十下。接着说。”君炎尘仍是那种淡淡的口吻。
  “呜呜,嗝,呜,我不该,嗝,不喝药的,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林末凡听到君炎尘说五十下的时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撅过去,先不说前些天的伤还肿着,就光君炎尘在墨家后院踹的那脚,他就已经承受不住那五十下的责罚了。
  “不喝药,二十,继续。”君炎尘眸子里沾染了淡淡的不满,他着实不大喜欢挤牙膏这种认错法。
  “呜呜呜,嗝,呜呜呜。”林末凡特别后悔,当时从树上摔下来怎么就没把自己摔死呢?死了一了百了多好啊。
  一方面是论他怎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错,另一方面也实在是不想再增加挨打的数量了,七十下真的够受了。
  “说不上来?”君炎尘眉毛微挑,将柳条枝抵在小孩屁股上问道:“要朕帮你?”
  “呜呜呜,皇,皇兄,呜呜,皇兄不打,呜呜,我错了,呜呜,别打我啊,呜呜,再也不会了,呜呜,皇兄,呜呜。”君炎尘这一动作无疑将小孩吓了一个哆嗦。
  “第一,你毁了朕桌案上的军事急件,二十下。”“嗖~啪。”随着话音降下,紧接着的是一柳条枝。
  “嗷~哇呜呜呜,哇~”林末凡被抽得一个力不从心,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双手惯性的撑着地,火辣辣的掌心压在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疼的他只能挪开手,整个人大面积地接触着石子地,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拌着灰尘,整个人显的十分狼狈。
  “跪好。”“嗖~啪。”君炎尘不满地看着哭的狼狈的小孩,一柳条枝又抽了上去。
  做错了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这是君炎尘从小到大都认准的原则。
  “啊~皇兄,哇,呜呜呜,哇,皇兄,呜呜呜,别,别打我了,呜,我疼啊,呜呜。”林末凡浑身酸痛,屁股上的疼还在加剧,他实在是找不出力气再撑起来跪好了。第十七章:救星来了
 

  “什么时候跪好,我们什么时候继续算账,不过,你若是想一直趴在地上也可以。”“嗖~啪。”君炎尘冷冷地说着,又是绝狠的一下。
  “嗷~哇,哇,呜呜呜,皇兄,呜呜,皇兄,别打,呜呜,我,我跪,呜呜。”林末凡哭的嘴唇都在颤抖,在地上浮动了半天,刚撑起又因为疼痛而趴下,如此反复,君炎尘看不下去了,一手拉起小孩,几乎是拖着往凉亭走。
  “跪好。”君炎尘将林末凡的手肘放在凳子上,膝盖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跪的姿势。
  凉亭的地板是由很多木板构成的,每块木板间都有间隙,虽然这比起跪在石子地上所受的疼痛,要小的多,可对于林末凡饱受摧残的膝盖来说,是一样的疼。但现下有了凳子的支撑,总不至于倒下。
  可这种姿势让林末凡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这人是准备要打死自己吗?
  “第二,你不该随随便便跟着陌生人走,二十下。”“嗖~啪。”君炎尘嘴上诉说着罪行,手上的力气却暗暗减小了几分。
  “嗷~皇皇,哇呜呜呜,皇兄,呜呜。”林末凡现在估计自己离虚脱已经不远了,连扭都扭不动了,他此时真心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作这个死。
  “第三,你不该爬树,把自的安危当儿戏。五十下。”“嗖~啪。”君炎尘说到这一条时,手下的力气却突然增大了。
  当时林末凡在那约莫七米高的树上,是以头着地的姿势落下的,若不是他用内力拖住了小孩,着地的可不仅仅只是屁股那么简单了,但他没有托住小孩放在地上,当然是有意让小孩疼一番。
  “哇呜呜,呜呜,皇,嗝,呜呜呜,皇兄,呜呜。”林末凡嚎的可怜,从离开墨家后院就开始嚎,嗓子都快哑了,现下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一个劲的喊着皇兄。
  “一共多少下。”君炎尘停了手,将柳条枝放在桌上,不再继续动手。
  “哇呜呜呜,呜呜。”现在的林末凡哪有什么思考的能力,疼的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了。
  “啧,要我帮你算?”君炎尘复而又拿起柳条枝,在桌上抽了一下,啪的一声,吓的林末凡的身子又是一抖:“哇呜呜呜,不,呜呜呜,不打,皇兄,呜,我疼,呜呜。”
  “一共一百六十下。”君炎尘见小孩着实抖的可怜,虽然又放下了柳条枝,可完全没有放过小孩的意思,他这次要打到小孩再也不敢逃跑,刻骨铭心。
  “哇呜呜呜,皇兄,呜呜呜。”林末凡听了这叠加在一起的数字真的怕了,他知道君炎尘的手劲,光二十下就够他受了,如今翻了八倍,他这屁股真的是可以不要了。
  “主子。”东篱从暗处出来,对着君炎尘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墨林主带着一众人从冷宫那方进来,被咱们的人拦下了。”
  “速度够快的,带他过来。”君炎尘轻嗤一声,吩咐着。
  这冷宫的通道是他修的,专门用来养暗卫,虽然他从没有明令禁止进入,但宫里的人却从不敢进入,所以这墨离当然不知道自己走的那条道完全是死路一条。
  想着,又撇了眼林末凡。冷宫可以通往宫外,想必是这孩子透露的,不然依那墨离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从宫内安插眼线,自然也不会知道,怕是就要从宫门进来了。
  “呜呜呜,阿狸,呜呜呜。”林末凡隔着眼泪,看到东篱带着墨离过来,忍不住喊了一声,却招来了君炎尘的一记冷眼。
  “君炎尘,是我带末凡出去的,这件事跟他没多大关系。”墨离站在离小孩不远的二十米处,顾着君炎尘的性子,倒是没有上前。
  “他犯了错本就该罚,墨林主无需替他求情。”君炎尘看着着墨离,帝王之气尽发。
  “呜呜呜,皇兄,呜呜。”林末凡跪的实在难受,但想到以前电视剧里面的古装剧,闯皇宫可是要杀头的,想着想着还是开口喊了君炎尘。
  “好生跪着。”君炎尘瞥了小孩一眼,被泪水侵袭的眼睛已经红肿不堪,鼻涕眼泪还有灰尘,将小脸覆盖了大半,那模样着实狼狈,看着看着心下忽然有些复杂。
  “纵是犯了错,这罚也需适度,末凡他身上本就有伤,你这做兄长的应当不会不知。他现在根本承受不住你的怒火。”墨离紧皱着眉头,他是真的不喜欢和皇家打交道,尤其是皇帝。第十八章:自动请罚
 

“他犯错之前可是从未思虑过自己是承受不起朕的怒火的,既然如此,朕又何须怜惜。东篱,送客。”君炎尘淡淡的吩咐道。挥了挥手,示意东篱该走了。
  “属下领命,墨林主,请吧。”东篱朝君炎尘行了个礼,便向墨离拱了拱手。
  “君炎尘,他还是个孩子。”墨离没动,看着趴着的小孩,还是不死心地开了口。
  君炎尘看了小孩一眼:“朕自有分寸,无需多言,若墨林主不想他加罚,便请回吧。”
  “你,轻着点。”墨离不忍的又看了小孩一眼,知道君炎尘的脾气,他也无法补救什么,便一甩袖子离开了。
  “皇,呜呜,皇兄,呜,别打我了,呜呜,我疼啊,呜呜呜。”林末凡见君炎尘没有伤墨离,现下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了君炎尘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害怕地倒吸了一口气。
  君炎尘没有理会,径直走到小孩身边,将他抱起向旒苏阁走去。小孩愣了愣,这是不罚了吗?
  旒苏阁
  “唔~皇兄。”被君炎尘放在床上的林末凡见君炎尘出去,回来时手上却拿着一根大概只有食指一半那么粗的类似棍子的东西和一把红檀戒尺,还有一小瓶应该是药的东西,又感觉到君炎尘在脱自己的裤子就忍不住唤了一声。
  呵呵,连药都准备好了,这是要打死人的节奏吗!林末凡急的在心中哀嚎,却又不敢乱动。
  君炎尘仍是一言不发,将藤条和戒尺放在一旁,专心地褪下了小孩的裤子和亵裤。
  小孩青肿的包子上赫然顶着五条深红的肿痕,饱满的仿佛下一秒里面的肉就要翻滚出来,看起来煞是肉疼。屁股一接触空气,疼的林末凡一边呜咽一边打了个寒颤。
  “嗷~皇兄,呜呜呜,疼,呜呜呜。”林末凡扭过头,见君炎尘拿了药膏准备涂,刚松了一口气就被接下来药膏带来的痛感给疼的乱叫。
  “闭嘴。”君炎尘涂抹完屁股又将手扯了过来,涂完药膏,便将藤条和戒尺放在小孩的枕边。
  淡淡地吩咐:“三日后,辰时,带着藤条和戒尺自动去御书房请罚。若迟了,后果自负。不过你若想再跑一次,我也不介意劳累一番,打断你的腿。”
  “呜呜呜。”上完了药的林末凡终于找回了一线生机,嗯,可以好好哭了。
  “懂?”见小孩只是一个劲的哭,君炎尘皱了皱眉。
  “呜呜,懂,懂。”要不是我身上还有伤,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三日后,辰时,御书房。
  “你还要在外面磨蹭到什么时候?进来!”君炎尘感到站在门外的小孩一直在徘徊,不耐烦地呵斥。
  “皇兄。”林末凡从门外钻进来,怯怯地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后的君炎尘,暗暗捏了捏背在身后的刑具,吞了吞口水:“皇兄,唔,我错了。”
  不管怎样,先认错卖乖,总是没错的。
  “自己趴到床上,去衣。”君炎尘敲着桌案,整以好寐的说。
  “皇兄。”林末凡有些不情愿。
  “要朕亲自动手?”君炎尘惯性的挑眉。
  林末凡见躲不过了,只好去床上趴着,将刑具放在了一边,要不是还记着君炎尘说的再乱扔东西手就抽烂的这句话,他早就把这俩货扔了。不过,按理说,这三天都过去了,这气也该消了吧。
  “去衣。”君炎尘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丝丝的不悦。
  “唔,皇兄。”虽然都是男的,但当着别人的面脱裤子总归是不好意思的,更何况还是要像小孩子一样脱裤子挨打。
  “需要再重复一遍?”君炎尘走到小孩身边,语气带着明显的威胁。
  “不,不要。”林末凡捏着裤子的手紧了紧,一咬牙,将裤子褪到大腿与屁股的交界处,埋在床上的脸蛋红了大半边。
  “全部脱掉。”君炎尘看着小孩大不了一死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心软。
  “唔,皇兄,我真的错了。”林末凡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错了就不要试图逃避惩罚。”君炎尘的语气不容置疑。
  “唔。”林末凡慢慢爬起来,脱掉了裤子,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啊,皇兄。”林末凡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绳子固定在床上,一种莫名的心慌油然而生。
  “这次,我会让你好好记住自己犯的错。”君炎尘在林末凡下腹垫了一个圆圆的小枕头,类似于现代的抱枕。将上衣掀到腰部以上,又将小孩的两只手分别绑固定床头,整个人有点像弯曲的十字。
  林末凡的小屁股被高高顶起,皮肤嫩红,前几天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印子,泛着红色,被嫩白的腿衬托的有些可爱。第十九章:惩罚
 

 “自己好好回忆,犯了什么错,该打多少下。”君炎尘将戒尺置于小孩臀峰,满意的感到小孩一颤。
  “不该,不该逃跑,五十下。”皮肤触碰着空气,让林末凡有些不安。
  “这是第一。”君炎尘一戒尺甩了上去,用了五分力。
  “嗷~唔,疼疼疼。”林末凡现在比毡板上的鱼肉都无力,被戒尺盖住的臀峰忍不住的颤抖。按照君炎尘的算法,一百六十下啊,这样打下去会死人的。
  “继续。”君炎尘倒也不急,盯着戒尺下的两团包子,林末凡不开口,他也就迟迟不下手。
  就是苦了小孩了,紧张的浑身都在抖。
  “第二,不该,不该不喝药,二十下。”林末凡说着,害怕君炎尘打下一戒尺,小屁股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缩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卵用,一戒尺又打了上来。
  “继续。”君炎尘又将戒尺抵在有两条深红印子的屁股上,听不出语气中的喜怒哀乐。
  “嘶~第三,不该,不该毁了皇兄桌上的,嗷~疼,的军事急件,二十下。”林末凡说到一半习惯性的停顿了一下,被君炎尘警告性的又是一戒尺,疼的小屁股不知道该往哪里缩。
  “唔,第四,不该爬树,五十下。嗷~别别别,疼,嘶~”林末凡算是明白了,这君炎尘明显的就是想折磨自己,不然为什么戒尺打下来之后,这丫的还要拿戒尺按一下?
  “第五,不该跟陌生人走,二十下。皇兄,我知道,嗷~疼,错了错了。”可能是戒尺宽了,亦或许是小孩屁股小了,君炎尘五戒尺下来小屁股就已经被照顾遍了,一片绯红,颜色煞是好看。
  “嗯。”君炎尘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复小孩的认错。
  “啪。”“嗷~”刚放松下来的林末凡被这突如其来的板子打的一抖。
  “一共要挨多少下。”君炎尘说的虽是问句,却不知怎的语气一出却成了陈述句,如同邻家哥哥“你是不是傻”的调侃。
  “一,一百六十。”林末凡郁闷了。真心搞不懂这暴君是怎么想的,按他的力度,估计不到八十我就要嗝儿屁了,还不如给我一刀死的痛快。
  “啪。”又是突然的一下,打的林末凡失去了吐槽的能力。
  “啪。”
  戒尺接触肉团的声音渐渐混合了小孩的哭声,好不和谐。
  待君炎尘默默数够了二十下才停下,缓缓开口:“这二十下,是罚你不喝药。”
  而小孩早已泣不成声,虽然君炎尘是收着力打的,但对林末凡来说都是一样的疼,身后的两团包子也已经已经失去了弹性,肿起了薄薄的一层。
  “啪。”板子又随着话音的落下而落下,显然君炎尘并没有打算给小孩一点时间来休息或是缓解一下疼痛。
  “嗷~呜呜呜,皇兄,我错了,呜呜呜,轻点,啊。”虽然林末凡感受的到这次的板子比前几次挨打要轻些,但是对于要打那么多的数字,这力道估计也够自己受的了。
  又是二十下,看着已经高肿有些地方还泛着紫痧的屁股,君炎尘放下了戒尺,开口道:“这二十下,罚你毁了军事急件。”
  “接下来的惩罚,如果你敢咬唇,后果自负。”不论小孩如何哭喊,或是求饶,君炎尘都充耳不闻,还是缓缓拿起藤条抵在自己的左手上,语气依旧没有丝毫的温度。
  “呜呜呜,皇兄,呜呜,错了,嗝,疼啊,呜呜,别打我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林末凡感受到了君炎尘说的那句话中的寒意,嚎的越来越带劲。
  “不敢?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连私自出宫这种事都做出来。”君炎尘说着,一藤条就抽在了屁股与大腿的交接处,正好挨着屁股上的伤,一条深红的愣子在嫩白的大腿上迅速鼓起。
  “啊!皇兄,哇呜呜,不要,哇呜呜,不要用那个,哇呜呜。”藤条的威力果然显著,林末凡总算是知道君炎尘为什么会绑着自己了。
  这个藤条实在是太疼了,像是要打进肉里却被弹出来一样,疼的让人想踢腿,却无可奈何于被绳子束缚着,只能象征性的扑腾两下,却无法减小疼痛。
  “这次朕会让你好好体会私自跑出去的后果,自己报数,错了重来。”伴着话音,藤条很快就抽在了第一条愣子的下方,又一条愣子挨着第一条迅速鼓起。
  “嗷,不要,哇呜呜,疼啊,皇兄,哇呜呜。”林末凡现在终于后悔了,你说你没事吃饱了撑的跑什么呀!第二十章:无奈
  

“报数!还是说,你想重来?”藤条接着第二条愣子落下。
  “啊!不要,哇呜呜,不重来,哇呜呜,三。”林末凡深深的怀疑这小皇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作为哥哥,你教训人就算了,你还想要报数,你这不是存心找他难堪吗!
  “朕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出宫,在朕这里,没有上报,便是私自出逃。”“咻~啪,咻~啪。”连着两下又快又狠,丝毫没有收力。
  “啊!”林末凡疼的一声惨叫贯彻了整个房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像是被堵在喉咙,缓了半天才嚎出来,用来报数仅存的理智自然也被疼痛冲散了。
  “报数,需要朕提醒?”“咻~啪,咻~啪。”又是连着的两下,疼的林末凡想将自己的身子卷起来,怎奈双脚被那可恶的绳子束缚着。
  “嗷,哇呜呜,不,不要,哇呜呜。”三加四是等于几来着?是谁说只有恋爱中的人智商会变低的?投诉你诈骗啊!
  “报数!”“咻~啪!”像是警告般的,林末凡感觉这一藤条格外的狠。
  “嗷,哇呜呜,十,哇呜呜,轻点,哇呜呜,疼,皇兄,呜呜。”如果能重来一次,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跟美人走了,什么叫红颜祸水啊!这特 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多了,现在才是十。”“咻~啪,咻~啪。”又是两下顺着前面的愣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嗷!不要,哇呜呜,皇兄,啊,不要啊,哇呜呜,我不要重来,哇呜呜。”林末凡终于感受到了无法摆脱的绝望。
  眼下,躲也躲不过,跑也跑不掉,求饶,认错都没用,君炎尘永远按着他自己的脾气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而自己的处境,绝对不是可以惹得起君炎尘这尊大佛的。
  “继续报数!”“咻~啪,咻~啪。”可能是感受到了小孩声音中的颤抖,君炎尘对于小孩的报错数字,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顿打他只是想让小孩知道知道,什么事是自己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而不是想让小孩惧怕他,否则他完全可以直接按宫中的规矩来,一百廷杖,完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嗷,十,十二,啊,哇呜呜,疼啊,哇呜呜,皇兄,呜,嗝,呜,不打了,呜呜,要断了,哇呜呜。”林末凡哪里知道君炎尘是什么用意,只一个劲的哭着,心中怕着他的狠厉。
  “断不了,皮都没破。”“咻~啪,咻~啪。”君炎尘嘴上说着,手中的力却收了几分。
  “嗷~唔,呜呜,疼,嗝,哇呜呜。”合着,疼的不是你是吧!没破皮?没破皮!你这是在说自己打轻了是吧!
  “不要让朕提醒,报数!”“咻~啪,咻~啪!”见小孩又忘记报数,刚收下去的力气又提了起来。
  “嗷~哇呜呜,皇兄,我疼,哇呜呜,皇兄。”林末凡现在算是没有丝毫力气去吐槽君炎尘的狠厉了,脑子里只一个劲的充斥着疼痛。
  双手拽着的被子也已经皱了一大块,脸下方的被子也全是鼻涕,眼泪,还带着口水和根本分不清处的一摊液体。
  “要的就是你疼,报数!”说着藤条也随一声令下而落下。“咻~啪,咻~啪。”
  “哇呜呜,十,十八,哇呜呜,不要打了,呜呜,好疼,哇呜呜。”林末凡听到自己念的数字,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十八加四十,才只有五十八,连一百六的一半都没有。
  “咻~啪,咻~啪。”“这二十下,罚你随随便便的就跟陌生人走。”君炎尘打到二十停了手,也告诉了小孩为什么挨打,顺带也给了小孩一盏茶的时间喘气。
  林末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后面那五十下的,等君炎尘停了手说那五十下罚的是逃跑的错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喊不出来了。
  喉咙跟身后的疼痛一起叫嚣着,而自己只能顶着红肿的双眼呜咽,双腿在疼的不行的时候,微微动了两下。
  还剩五十下,君炎尘丢了藤条,给小孩解开了束缚,见小孩疼的都没有力气去哭喊,只一个劲的喘着气。
  他好心的拍了拍小孩的背,帮他顺气,但是并没有要打算那后五十下就要拖到明天或者后天来打,小孩子嘛,就是要一次打服。
  “呜呜。”林末凡见君炎尘捉住了自己的爪子,并拿起了戒尺,有了前几天的经验,瞬间反应过来这人要干什么,但是就算反应过来也没有用了,自己还哪里来的力气去反抗?第二十二章:谈心
 
 “且先抛开失忆这件事,你告诉皇兄,不去尚书房,你自己有错吗?”君炎尘将手放在高肿的包子上,轻轻揉了起来。
  经过药物的作用,再加上君炎尘这么一揉,忽略掉腿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刺痛,林末凡感觉自己已经可以舒服到睡着了。
  “就算有错,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不能用教训小孩子的方式,打,打我,唔,就是,你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小孩说着说着,脸熟透了大半,多半是羞的。
  “你本身就是小孩,不用教训小孩的方法教训你,你听的进去?我让你开门,你打开后却又将我拒之门外,对长辈出言不逊,你说你不该打?”君炎尘说着说着,语气又变成了训斥:“你身子骨本就弱,不喝药能好的了?我让你喝药是害了你?”
  “再说说你毁了的军事急件,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粗心大意,边防又饿死了多少人?你爬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在场,你早就摔死了。还有墨离,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他要是将你卖了,你是不是还要帮他数银子?”
  君炎尘说着说着火越来越大,不解气的又往小包子上扇了几下,三分力,不一会就听到了小孩呼痛,才放下巴掌继续揉着。
  “唔,皇兄,我知道错了,我没想过会那么严重的。唔,但是阿狸绝对不会把我卖了的,而且这里的银子我也不会数啊。”林末凡听着君炎尘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懂事。
  “他不会卖你?你怎么知道?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君炎尘听到小孩维护墨离,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块什么似的,特别不好受,但又看了看小孩高肿的包子,还是放下了举起来的巴掌,继续轻轻的揉着。
  “我听墨莘跟我说过,阿狸其实很苦的,他们的父母在墨莘满月的时候就去世了,阿狸她不是坏人,她一个女人家,那么小就要拉扯弟弟长大,她…”林末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君炎尘的一声轻笑打断了。
  “是谁告诉你堂堂的武林盟主是女子的?”君炎尘毫不忌讳的嘲笑着小孩的天真,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哈?什么意思?”小孩听的一愣一愣的,转过小脸看着君炎尘,懵懵的大眼表示主人是一脸懵逼的。
  “意思就是,他墨离是男儿身。”深宫里,全是明争暗斗,兄弟之间互相算计,后宫女人争宠,朝廷经过几年来的整顿还算是安分了许多,但还是免不了有一些好动的。
  低头,君炎尘颇感好笑的看着自己这最小的皇弟,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处被暖了一下。
  “哈?男的?那我叫他姐姐他怎么没反应?还有墨莘也是叫姐姐的,他怎么可能骗我?”林末凡表示不能接受这个过度。
  墨离是男的?怎么会?长的一脸让男人看了就受不了的模样,还那么有母爱。
  但,他是男的?怪不得胸那么硬。
  “你若不信,下次我宣他入殿,你可以亲自询问。”君炎尘看着这没有丝毫防备之心的小孩,忽然萌生出一种莫名的保护欲。
  “这个世界水好深啊。”林末凡表示自己真的要被淹死了。
  “既然知道了,那下次还敢跑吗。”君炎尘笑了笑。他隐隐发现,自从有了林末凡的转变,自己好像越来越爱笑了。
  “唔,不跑了。”开玩笑,我要跑也不能告诉你啊!刚刚挨了一顿,我可不想找打。
  “嗯,你这几天就在御书房待着养伤吧,比较安全。”君炎尘说完便起身擦了擦手,旋即又像想起了什么,又坐了回来:
  “我卯时要去上朝,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可能会拖到辰时才能回来,这期间若是有人来找你,或者以探病的形式来看你,一律据了,尤其是汋王,你要小心他。”
  “为什么?”汋王?莫凡眨眨眼,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啊?难不成是原主嚯嚯出来的对手?
  “皇宫里,尔虞我诈的事情太多了。这个汋王,城府很深,你若被他陷害了,要脱身,很难。”君炎尘看着小孩,深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担忧。
  “可是,尔虞我诈,他虞他的,干嘛要害我?”林末凡表示很懵逼,这后宫女人善妒他理解,但这汋王有什么理由害他?他无权无势的,也对别人够不成威胁,难不成是因为他长的太帅?群名:皇兄,相公惹不起。
群号:1046151154
敲门砖:任意一个主角的名字。
注意:群里坏人多,要做好预防被吓到的准备。
提醒:我已经提前在群文件里发好文件了,想看自取。
最后提醒:千万不要再被吓跑了、第二十三章: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是秦老将军的儿子,秦老将军生前地位颇高,战功显赫,这汋王我也自然不能亏待,所以很多小事我都由他去了,比如这些年陷害你之类的。”
  君炎尘说着,眉头又皱在了一起。这汋王啊,留可是一个大麻烦,他君炎尘可不喜欢被别人牵制。
  “你既然知道他是陷害的,你为什么不戳穿呢?”看君炎尘这副叼 炸 天的模样,大概是没有人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的,不过是小小的汋王在拼爹,他为何会如此放纵。
  “先不说先皇的嘱咐,现在秦家的势力,我还用的到,他暂时还动不得,况且,秦家后面的人,可是你四哥。”君炎尘语气渐渐严肃。
  秦家么,留着不过只是暂时而已。还有,君烨 ,若不是念着父皇生前的交代,他可不会容他在宫中兴风作浪。
  “嗯。”林末凡闷闷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了,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似的,特别不舒服。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用不到了就一脚踢开,怪不得连打自己的亲弟弟都下那么重的手。
  “还有什么问题吗?”君炎尘揉了揉小孩的头发,本就是男人,心思自然没有女人那么细腻,所以并没有发现小孩明显的别扭。
  “没了,让我睡会吧。”又是闷闷的回应,可软糯糯的声音里还挂着鼻音,在君炎尘耳里听起来,像极了撒娇。
  “嗯。”君炎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当是小孩疼狠了,闷闷的耍小孩子脾气,抱怨呢。
  便没有多在小孩身边逗留,拂了衣袍,就出了屏风,坐到了桌案后开始批奏折。
  两日后,辰时。
  “小殿下,汋王殿下说要见您。”小余对着趴着床上一脸幸福的吃着刚到的桃花酥的林末凡,一脸紧张的请示着。
  “哈?汋王?”林末凡有些意料之内的惊讶,见自己受伤了住在御书房便忍不住来找茬了是吗?
  “让他进来!”林末凡勾起一抹邪笑,劳资正好不爽,你来找打,我倒是挺欢迎啊。
  “可是,皇上不是交代过不能让别人进来吗?”小余懵懵的问着。
  小殿下最近是怎么了啊?以前那汋王是怎么欺负他们的难道他忘了?
  “滚滚滚,那你别来问我让不让他进来啊。”林末凡一阵窝火。这小屁孩咋老喜欢拿那人来怼我啊!到底是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啊!臭小孩,胳膊肘往外拐!
  “小余不是这个意思,小余马上让汋王殿下进来。”小余听出林末凡语气有些不好,便乖乖的去叫汋王进来了。
  经过林末凡近几日的磨 合,小余改掉了动不动就跪下和自称奴 才的破习惯,现下见林末凡不高兴也不会急着下 跪了。
  “怎么,小殿下就不出来见见我这老朋友么。”人还没到,声音就透过屏风传了进来。
  “老朋友我近日身体不适,就不出来接见了,还是你进来吧。”林末凡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块桃花酥。
  他是故意的,这皇帝的书房可不是,想进就进的,即使他同意了,这东一坨西一坨的规矩可不会同意,而林末凡这样说,定然让他无法回辩。
  “本王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而小殿下似乎还是一个没有封号的臣子,就这样趴在床上同本王讲话,是否有些不妥?”这秦汋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傻到自己跑到屏风里面去,只能拿身份来压压林末凡,试图将他激出来。
  “那王爷未曾经过皇兄的允许就闯进御书房,是否也有些不妥?”其实林末凡腿上的伤,君炎尘打的也不算重,两天时间再经过药物的磨合,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剩下一些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所以下床对林末凡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完全不想离开床,一来,是因为床上舒服,这二来嘛,也是怕君炎尘知道自己伤好了以后,就让自己去背那该死的三字经。
  “小殿下近日与皇上一直待在御书房,莫不是在同皇上商讨政务?”秦汋能做稳王爷的位置,除去背后君烨的势力,他自身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对于林末凡的反击并不打算做回应。
  只是内心稍微有些惊讶,惊讶这人的转变。
  “汋王莫不是忘了,这御书房可是朕的书房。”浑厚的男音伴着林末凡熟悉的压迫感传入房中。
  “臣(奴才)参见皇上。”外面的事物被屏风挡住,但不用看,林末凡就知道外面的人,除了君炎尘肯定全都跪下了。第二十四章:爆发
  
 

“皇上,臣不过是关心一下小殿下的身体,并无旁的念头,皇上可千万莫要多想。”秦汋见君炎尘进来,气势也低了许多,不知是君炎尘施加的压力太大,还是秦汋本身就怕君炎尘,林末凡明显感觉他的音调有点抖。
  “朕的皇弟还不需要王爷,日日惦念着。王爷若是这么闲,便回汋王府好好的待上一个月,温习一下兵法,切莫忘记自己的身份。”君炎尘这么说就是委婉的告诉秦汋要禁足一个月了。
  “皇上,臣只是……”秦汋刚想辩解,却被君炎尘甩来的一个骇人的眼神,给吓的噤了声。
  “臣明白,臣告退。”林末凡没有看到秦汋的样子,他哪里知道,他是被君炎尘的脸色给吓回去的,还在一脸呆呆的想着,这王爷刚才不还是牛 逼 哄哄的吗?咋转变这么快?
  “出来。”等到人全离开了书房,君炎尘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着屏风内命令道。
  “伤没好,我下不来。”林末凡推开了手边的桃花酥,趴在床上开始装死。
  “君末凡,你不要让我亲自去请你。”君炎尘的声音越发的冷冽,小孩深知再犟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便不情不愿的顶着一张小媳妇儿似的小脸,特别扭的站在君炎尘跟前,双手紧紧的拽着身体两侧的衣摆。
  “不是下不来吗,怎么,这就出来了?”君炎尘只手搭在扶手上,如葱的手指按着节奏,不紧不慢的敲着桌面,简直敲到小孩心里去了。
  “哼唧。”小孩撅着嘴,傲娇的扭过头,一副‘我很生气,不要惹我’的小模样,惹的君炎尘心里猝不及防的被萌到了一块,估摸着还在为上次挨揍的事情闹别扭呢。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让旁人进来?”看着小孩的模样虽然有点不忍,但君炎尘还是坚持要训下去。
  “腿长他身上,他要进来我怎么拦的住。你要是觉得我碍事就直接说,我可以自己滚蛋,不用你每天挑刺儿似的找理由打我。”林末凡经过上次那顿狠抽,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君炎尘真的可能会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打死了。
  不过那样还好,说不定还能穿回去,省的每天提心吊胆的,可就是疼了点…真的只有一点…
  “你觉得我是在挑你刺儿?”君炎尘顿时气结,看来上次的谈话完全没起作用啊!
  “难道不是吗?从一开始就是,你明明就知道我失忆了,却还要因为之前的事情打我。是,你是皇帝,你最大,不能忤逆你,可是,我都说了下次不会了,你还要继续打。还有那个中药,明明疗效那么慢,还那么苦,喝了根本没有什么用,你还非要逼我喝!”
  小孩一口气说完后,小脸还气鼓鼓的,可能是说的太激动了,眼眶竟又泛了红。
  然后又瞅了瞅前面的人,见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才继续开口:
  “你让我背三字经,你都知道我失忆了,那些字我完全都不认识,你还让我念,还念不好就打。我是肉做的,不是沙包,我会疼的,不跑你就要打我,可是我又不知道冷宫在哪里,不找阿狸我怎么出宫,虽然他骗了我,但是比你对我好多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鸟蛋,我就是想看看,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也不会掉下去,而且你既然看到了我掉下去,还让我摔到了屁股,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说完了?嗯?”一股脑发泄完的小孩被问的也一愣一愣的,呆呆的点点头。
  “看来我上次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君炎尘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倒是把憋屈的小孩给吓了一跳。
  “首先,我因为你不去尚书房而揍你,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失忆了,而且挨打的时候,你也没提起,失忆的事不也是我先开口的吗?而且,我让你念书,你可曾告诉过我你不会字?”
  “再则,你可知道皇宫的凶险?我身为一国之君,私下里,你对我无理撒泼,就当是小孩子皮了点,教训几句就好了。但外人会怎么想?论你的言行,随随便便就可以治你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让你百口莫辩。”
  “你怕挨打我理解,不疼的话我也不会打你。这次出宫幸好是碰上了他,他也不至于害你性命,但若是你运气再偏一点,碰上汋王或者你四哥的人,你又刚好失忆,不记人,我又该去何地寻你?”第二十五章:敞开心扉


53楼能看到吗第二十六章:挑事
 

  林末凡吐槽归吐槽,嘴巴还是特别乖巧地应着:“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起来吧。”君炎尘说完,轻轻拍了拍两团小包子,示意小孩起来。
  “呃?”诶诶诶!这是不打了吗?小孩一脸不可思议的转过身子,刚刚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已经干了,随着眼皮的降落,小睫毛也夹着风声‘呼呼’地上下扑扇着,看的君炎尘忽的下 腹 一 紧。
  “想挨打?”君炎尘皱皱眉,心下涌 起一股怪 异的感觉,他,这是对自己的亲 弟 弟有 反 应了?
  “不想不想。”林末凡听到这句话蹭的从君炎尘腿上溜了下来,为了表示决心还狠狠的摇了摇头。
  “回旒苏阁去,明日未时来御书房念书。”君炎尘有些心虚的挥了挥手,示意莫凡出去。
  “哦!”林末凡见君炎尘脸色越来越黑,心里想着又是哪里得罪他了?身体却是乖乖的在屏风内找到自己的亵裤穿好后就出了御书房回了旒苏阁。
  林末凡出去了以后,君炎尘低头看了看已经抬起头的小君炎尘,粗声粗气的吩咐道:“来人,沐浴!”
  他最近这是忙于政务而很久没有发泄,身体才会有这种反应?还是说……
  翌日,午时末。
  “诶!小余那小屁孩又跑哪去了?”刚吃完饭打着散步的旗号出来玩的小孩,因为一路上跟小余的打打闹闹而一个不注意,小余(划掉)小孩就走丢了。
  而小孩因为不喜欢太多人跟着,所以就只带了小余一起出来,虽然君炎尘有派暗卫保护他,但是小孩并不知道,于是我们无所不能(划掉)傻不拉几的莫凡就迷路了。
  所以当君烨和秦汋一干人等走到小孩身边的时候,小孩正站在石桥的最高处风干自己的受伤的灵魂。
  “这不是十七吗?怎么,十七也喜赏鱼?”君烨看见落单的林末凡,眼里突然闪过一丝阴沉。
  “呃?”思考人生中的林末凡被打断后,一脸诧异的瞅了瞅身边一袭绿袍的男人,瞬间就知道身边的男人就是秦汋,那么刚才开口的就是就是他四哥,君烨了。
  因为小余曾经说过,秦汋最喜欢绿色,除非必要场合,不然就一直是一身绿衣,远远的看去跟个绿王 八似的。
  “怎么?一日不见,小殿下连话都不会说了吗?”秦汋轻蔑一笑,一脸得意的表情却在看到远处的一袭明黄色衣服后,冲着一旁的女子使眼色:“小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那一旁的女子便借着离得近的优势,一把扯住林末凡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还表现出一副在奋力反抗的样子,脚底下还在因为‘反抗’而力不从心的往桥的边缘靠。
  “你!”林末凡手上感到一种柔软奇怪的触感,心里一阵恶寒,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那女子的屁股就是一脚蹬:“走你!”
  “嘭!”身怀武功的女人没有想到林末凡会踹自己,一个猝不及防就滚进了池塘,惊扰了一波鱼儿散去。
  随之洒落的,是一地的药丸。
  “东篱,下去救人。”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一闪就落入水中。
  林末凡伸出的小脚丫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君炎尘就出现在他面前。
  “去请御医。”君炎尘大步踱到刚被东篱救起来,还在一个劲儿地呛水的侍女身边,冲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丝毫没有要理会小孩的意思。
  林末凡撇撇嘴,只得悻悻地收了脚,特没存在感地杵在一边。
  “臣参见皇上。”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的太医匆匆地向君炎尘行了个礼。
  “给她瞧瞧。”君炎尘退后一步,给太医让了个位置,声音还是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是。”太医应了一声,才拿出自己的药箱开始诊脉。
  “启禀皇上,她只是呛了些水,现下已多数吐了出来,待老臣下去开几副药方,给其暖暖身子即可。”太医把完脉,又向君炎尘行了个礼。
  “下去吧。”君炎尘挥了挥手,示意太医离开。
  淡淡地开口:“这天气是热的四弟需要带女人到朕的御花园来游泳吗。”
  “不曾,臣弟只是想着要来宫中商议边境军事,恰好碰上这仰慕皇兄许久的女子,便做个顺水人情带来给皇兄,就是不知小十七竟是这么心急。就是可惜了这女子带来的安神药了。”
  君烨的声音很悦耳,说起慌来心不跳,好像事实真的是这样似的。第二十七章:恶人先告状
  

  “你装什么装!你刚刚明明看到…我…”林末凡正要解释,却被君炎尘突然甩过来的眼神,给吓的忘了怎么组织语言。
  “皇上,您刚刚也看到了,这小十七的所作所为,着实不大成体统,见不遂他意,便推其下水。”
  我那是推吗?我那明明是踹好不好!林末凡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皇上……若不是,若不是您来的及时,说不定,说不定…”那一旁湿了身的女子也特给面子的开始哀嚎。
  “What f u ck!”女子的话如同一道雷,将小孩轰的外焦里嫩的。
  是谁告诉你,我T M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毛 都没长齐,是怎么起的要在大庭广众并且还兼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的情况下强你一个陌生女人的龌龊心思的?***是哪里偷来的自信!
  “把衣服,脱了。”君炎尘无视小孩的炸毛和嘴里冒出来的听不懂的话语,声音冷冷的,像极了寒风,有些刺骨。
  “啊?”小孩左看看右瞅瞅,最后才终于敢确定,君炎尘真的是在跟自己讲话。
  “如果你让朕来亲自动手,你知道后果的。”君炎尘看着小孩左晃右晃的傻样,突然想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我…明明一开始就是她拉我的手摸的,我是条件反射才……”“够了,朕让你脱衣服。”小孩手忙脚乱的解释却被君炎尘的一声冷斥给打断了。
  为了一个你明明就知道不合理的蹩脚理由,让我当众脱衣服。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微不足道……原来,我所认为的温暖从来都不复存在……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呵…”林末凡冷呵一声,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冰似的,闷的狠,也冷的狠。好似,从天堂跌入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外衣束带刚解到一半,林末凡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会脱衣服,从开始到现在,虽然老挨打,但生活上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如今,却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好**!老天爷啊!我是亲你爹还是睡 你 妈了?我真的就只是想要好好的走一波高冷路线而已,要不要这么打脸啊!
  就在林末凡还在内心哀嚎着,与衣服做斗争,君炎尘一个大步就跨了过来,也不知道怎么扯的,束带一滑就出来了,外衣也随之被拉走。
  林末凡以为他还要脱下去,怎料,下一秒君炎尘就让东篱将衣服披在了那女子身上。
  “朕以为,十七皇弟刚及束发,正值情窦懵懂年华,方才怕也是无心之举。朕罚他在此处跪上一个时辰,抄弟子规五十遍。四弟可有异议?”君炎尘话语虽带疑问,可语气确实那么的不容置疑。
  “皇兄?”一旁的君烨紧紧地盯着被扒下一件衣服的小孩,有些疑惑,好似是从君烨给君末凡下药开始,之后的一切就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四弟既无异议,便回自己的寝殿吧,风大,莫要着凉了。”关心的话语从君炎尘口中说出来,不带半分情感,反而增了几分寒意。
  “……是,臣弟,告退。”君烨听这口气便知道他是不耐烦了,再纠缠下去也无果,便带着人走了。
  反正来日方长,君末凡,咱们慢慢来。
  “跪下。”见君烨走远了,君炎尘的声线才渐渐回复了温度。
  “我不,凭什么罚我,我明明就没错,刚才分明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么明显的破绽,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小孩咬着唇,眼里噙满了委屈。
  “你说是就是?你身旁可有人证明?朕是怎么教你的?才刚过了多久,你就全忘了?”君炎尘的声音越来越冷冽,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他救的不及时,到时那闹起来的后果绝不是小孩能够承担的,这君烨指不定会给那个女子安个什么身份。
  “我身旁没人证明又怎样!他身边人多了不起啊!他要跟我一样也失忆了,说不定他迷路的机会,啊呸,可能性比我还大!但关键是刚才的事真的不是我……嗷,嘶~”小孩的长篇大论被迫打断了。
  君炎尘看着小孩完全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就火大,一脚就踹向了小孩的膝盖窝,膝盖刚碰地,小孩就痛的呼出了声。
  “好生跪着,一个时辰后自会有人来叫你。”君炎尘衣袍一挥便走了。
  果然还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比扯犊子有用的多啊。第二十八章:来自他乡的猪
  看着君炎尘渐行渐远的身影,林末凡跪坐在地,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开始碎碎念:“暴君!见利忘义!重色轻友!惨无人道!有异性没人性!臭不要脸……”
  “靠!我本来就没错,凭什么为了那个女人罚我!我才不要因为那个女人罚跪!”小孩环顾了一遍周围,在这桥的最高处,竟看不到半个人影。
  虽然林末凡本就是大脑缺根筋的,不会去多想,但他也不傻。
  既然没人看着,自己干嘛要傻乎乎的跪着?万一待会儿来个人,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想通了这一点,小孩立马从地上蹿了起来,也不顾起来时,腿上传来的微微刺痛,径直向前走去。
  半个时辰后。
  “mmp,***没事把皇宫建那么大好玩啊!?能不能走点心建个路标啊!”其实林末凡根本没有意识到,即使建了路标,他也是看不懂那些标识的。
  当林末凡再次看到眼前一座座一模一样的房子的时候,已经离崩溃不远了。
  但如果不是他看到了远方的明黄色身影,也不会因为慌张而随手推入了一个房间,现在也不会因为看到了一个在浴池的男子而被拖下了水……
  “我x!你,你你你,你干嘛!”刚从水里浮出来的小孩,立马就被眼前无任何衣物遮挡的裸(和谐)体给吓的语无伦次。
  相较于小孩的惊慌失措,萧奡枫倒显得有条不紊多了。漫不经心地长臂一伸就将挂台上的衣物给拿了过来,穿好。
  “君皇还有二十步便到了,不躲躲吗?”萧奡枫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林末凡却瞬间听懂了他口中的‘君皇’是指谁,立马就从水里游到了屏风的内侧。
  “萧皇好兴致,沐浴也不派个守卫,也不怕给那些个蚊虫钻了空子。”君炎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没过几秒,侍卫随从就将门打开了。
  蚊虫?林末凡一脸懵逼,守卫跟蚊虫有个 毛 关系?难不成你还指望人守卫将蚊子也看住吗?守卫又不是杀虫剂,就算是也拦不住的好吗!
  “君皇说笑了,这院子甚是干净,哪里来的蚊虫。只是君皇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萧奡枫嘴角的笑意加深,挥了挥衣袖便走出了房间。
  “里面雾气重,出来谈吧。”说罢,萧奡枫便敛了内力,关上了门。
  “欸?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小孩才将小脑袋探出屏风,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君炎尘这么好糊弄的吗。
  小孩得意一笑,正想爬出浴池从窗户翻出去,怎料萧奡枫突然推门而入,刚好,就看到了小孩因为手小腿短而伏在浴池边奋力向上的样子,跟个小蚍蜉似的憨憨的蠕动。
  “噗!”萧奡枫忍不住笑了一声,敛了内力关上了门,坏心眼地蹲在小孩面前,看他笨手笨脚的模样。
  “你笑屁啊!不知道拉我一把吗!说好的团结友爱呢!”小孩脸都憋红了,偏的还不能腾出脚来踹面前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谁跟你说好的团结友爱!。”萧奡枫嘴角笑意一僵,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开口就是脏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回答会令气氛特别尴尬?你看到我头上嘎嘎飞过的乌鸦了吗?”小孩白了他一眼,继续开始蠕动。
  然而萧奡枫特别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没有。”但这也不能怪他,他抬头瞅了一眼是真的没有看到。
  “……你还真看啊……你是猪吗…、”林末凡眼角一抽,差点没滑下去。
  “敢这么跟朕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萧奡枫语气渐淡却无恼意。
  “呵呵,那还真是荣幸啊……”林末凡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
  其实刚才从君炎尘对他的称呼,林末凡就把他的身份猜出来了。
  但林末凡跟他说话一点压力都没有,就好像猜准了他不会生气似的。毕竟相较君炎尘来说,他还真的是特别温柔。
  “噗,小人儿,你还真是很特别。起来吧,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玩了。”萧奡枫伸出修长的双臂将小孩从水中捞了出来,既不顾小孩的挣扎,也不顾刚换的衣服被沾湿,将小孩抱在了怀中。
  “我x!你脱衣服就脱衣服,摸个球啊摸!”林末凡一把挥开萧奡枫在自己肚子上反复搓揉的手,小眉头一皱一皱的,一脸不快。
  “你连衣服都不会脱,朕帮了你,不多摸一下,多对不起朕的力气。”萧奡枫不舍的将手从小孩软乎乎的肚子上移开,拿过一旁的衣物给小孩穿上。第二十九章:越走越远的作死道路
  

 他这辈子除了自己就还没伺候过别人穿衣服,可这小屁孩连摸一下都不给,烦人!
  “喂,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叫人拿小一号的衣服过来,要是被…呃…君皇发现了怎么办?”林末凡有些郁闷自己对君炎尘的称呼,总不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抖出来吧。
  “你是说你皇兄?他本就知道你来了朕这,这衣服也是他派人送过来的。他还说让你在这用过午膳了,去御书房里候着他。”萧奡枫笑了笑,这小孩到现在还打算瞒着自己的身份。
  “what?”林末凡一脸吃屎的表情。他都知道了,你还出去跟他一通瞎 逼 逼?又不是会情人,你还把他扯出去逼 逼。
  虽然没有听君炎尘的话乖乖的跪在御花园,但他怎么觉得私自乱跑还偷看(啊呸)偶遇别人洗澡的性质更严重一点……
  “还有朕名唤萧奡枫,记好了,这是你才有的特权。”萧奡枫给小孩穿好了衣服后,又将自己的外衣套在了他身上,颇有一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味道。
  “知道了,奡疯,奡疯,管你怎么疯,反正跟我没关系。”小孩往椅子上一瘫,也算得上是满脸的生无可恋了。如今也带了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是萧奡枫!。枫叶的枫。传闻中的小殿下果真是不学无术,腹中无半点墨水,措辞也不大文雅。”萧奡枫长袖一挥,坐在小孩身旁,嘴角调笑意味显增。
  “往肚子里装墨水?你当我是章鱼哥啊?海绵宝宝看多了吧你。”林末凡单手撑着下巴,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萧奡枫满头黑线,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好吗!还有海绵宝宝和章鱼哥又是什么鬼?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太过于放肆了吗。君皇从未交过你吗?”萧奡枫挑眉。
  “放四?我还放五呢!”林末凡白了他一眼,从椅子上毫无雅观地跳了下来,走到门口,开了门,探出脑袋,悄摸摸地观察外面的环境。
  最近也是被君炎尘压制狠了,突然脱离魔爪,言行也开始不受控制。
  “外面没有他的人。就这么着急走吗?”萧奡枫摸摸鼻子,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何能屡次原谅小孩的无理。
  “……”林末凡抠住门框的手紧了紧,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
  要是跑了不用承担后果的话,他才不会有那么多废话,肯定是撒丫子就跑了。
  “过来,一起用膳吧。”萧奡枫轻笑一声,小孩果然很有趣。
  “不好意思,我用过了。虽然我不介意在吃一顿,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你还是有必要去跟我皇兄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这里。”林末凡扯着门框,垮着一张脸看着萧奡枫。
  “何须解释,怎的,你这是怕君皇怕的紧了?”萧奡枫挑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这么幼稚,对一个小孩用起了激将法。
  “……我才不怕……”林末凡撇嘴。我只是怕疼而已。
  “既然无惧,那便陪朕用膳吧。”萧奡枫说完也不待莫人同意,特别强势地起身将小孩拉到自己身边,并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小孩皱了张小脸,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是个死要面子的。
  总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人,说这么大人了,还怕被哥哥打。
  算了,待会儿找个理由脱身好了,先把这货糊弄过去了再说。
  也不知道是这个身体生来饭量大,还是刚才受惊了,在林末凡看见被下人摆好满桌子的佳肴之后,他居然感觉到有点饿。
  “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但想必这珺辕国的菜肴你都吃过了,所以便让他们用了我东杳国的食材,你尝尝。”萧奡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鱼肉递到小孩嘴边,满意的看小孩吃了进去。
  倒也不怕小孩被鱼刺卡到,毕竟他东杳国盛产可是无骨鱼。
  “味道不错啊,我自己来,你喂的慢死了。”小孩一沾到美食就情不自禁,夺过萧奡枫手中的筷子就开始大扫荡。
  完全就像个逃荒的,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比较整洁以外。弄的萧奡枫都开始怀疑小孩是不是真的用过午膳了。
  “要不要尝尝我们东杳国的杏酒?”萧奡枫也不着急拿起另外一双筷子,而是将一旁的酒壶拿来,将酒倒入一个透明的水晶杯。
  倒也不是他不想吃饭,其实他原先在午时就已经吃过了,只是他莫名想留住小孩,便谎称让小孩陪自己用膳。第三十章:不胜酒力
 

 怎料这小孩胃口也真是好,便将酒递给了小孩,怕他噎着。
  然而萧奡枫完全没考虑过小孩酒量好不好,反正在他的世界里,男子的酒量自是不会差的。
  “呃?这是什么酒,这么香?”小孩深知自己酒量不好,便想要拒绝,但当他闻到那股香甜的味道就忍不住接了过来,透明的淡粉色液体在精致的水晶杯中显的十分诱人。
  “我东杳国的名酒,因它色美味甘且带着果香,便唤之为杏酒。”萧奡枫看着小孩一脸好奇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中透露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
  “好好喝!”林末凡轻泯了一口,一股果香浓厚的甘味顺着舌苔滑入胃中。
  虽说是酒,小孩却感到没有一丝的酒精味,而且还带着一点水蜜桃的味道。
  但说像果汁吧,它还有点酒的清香,所以林末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只能用好喝来表达它的价值。
  对不起,我语文老师死得早。林末凡喝着酒默默地在心中为从前的语文老师深深地鞠了个躬。
  “你若喜欢喝,我便让下人多备一些。”萧奡枫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挥,下人便用托盘送来了许多杏酒。
  然而他只顾让小孩开心,却忽视了小孩越来越红的脸,以至于小孩醉倒在桌上的时候,他内心是诧异的。
  谁能告诉他这才喝了不到三杯,怎么就倒了?亏他还叫人准备了这么多。
  “也罢。”萧奡枫吩咐下人撤了饭食,将小孩抱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萧奡枫并没有托人通知君炎尘,而是安顿好小孩后,就拿了本书在屏风外看。
  时间流逝的很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戌时。
  萧奡枫本以为小孩会在他这儿睡一夜,但他实在是低估了小孩的折腾能力。
  “嘭!”
  “哇呜呜呜!”屏风内突然传来重物落地和嚎啕的声音,将萧奡枫吓的一惊。
  “怎么了?”萧奡枫掀开屏风,小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可怜模样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立马大步过去,将小孩扶了起来。
  “哇呜呜~要喝~嗝~呜呜,我的酒~呜呜。”莫林末凡揉着被摔疼的腰,大声哭诉,看他这模样显然就是酒还没醒。
  “先别哭,我让人准备。”萧奡枫没有孩子,自然不知道小孩哭了该怎么哄,只得先应了他的要求,吩咐下人准备杏酒,完全就没有给孩子喂醒酒汤的觉悟。
  “嗝~我自己去。”听了这话小孩很容易就止了哭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门外走去。
  恰好下人端了酒要进来,小孩直接粗辱的拿过酒壶,仍旧向门外走去,停在了离房子不远的一棵大树下。
  特别 牛 逼 的带着泪眼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萧奡枫,小手朝大树上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一指:“我要~嗝~上去。”
  不知怎么回事,萧奡枫竟神差鬼使般过去抱起小孩,提气,用轻功将小孩带了上去。
  “嗯~乖。”林末凡依靠在萧奡枫身上,抬手喝了口酒,情不自禁地赞赏了他一句。
  然而小孩没喝几口就睡了过去,仿佛刚才他只是在梦游。
  由于重力原因,酒壶顺着小孩垂下的手要落地。
  萧奡枫用内力托起了酒壶,将它轻轻放在地上,好似害怕酒壶砸地的声音扰了这清净的夜。
  此时,月光洒落,将小孩的脸映衬的红扑扑的。
  那小嘴粉嫩嫩的,还残留着些许液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晶莹。
  看着看着,像是不受控制般的,萧奡枫就那样吻了上去。
  一股果香缠绕在他齿间,带着小孩口腔中独特的甜味。
  萧奡枫突然觉得,假使以后都这样,也挺好。
  清晨。
  院内的大树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衣,树梢上也停歇了几只过路的鸳鸯鸟,叽叽喳喳的,像是为了吵醒这片大地才歇息此地。
  “唔。”林末凡翻了个身,被夕阳普照到的小脸有些不满的皱了皱。
  谁那么讨厌,一大清早的,太阳这么大,窗帘都不带拉,不知道有人还在睡觉吗?小脑袋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心里头烦躁的碎碎念着。
  “醒了便起,普通人家的孩童都不曾同你这般懒惰。”磁性的声线顺着空气传入林末凡耳中,如此温暖的清晨却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记得他昨天好像在那个什么人那里喝了酒来着,怎么今天早上就听见君炎尘的声音了?难不成是熬夜后遗症?不应该啊,他没熬夜啊。
 第三十一章:这是什么情况
 

 “…皇…皇兄…”林末凡最终还是耐不住,慢慢挪开被子,在上好的红木床柱映入他眼帘的下一秒,就是君炎尘标志性的明黄色衣物。
  “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穿戴洗漱。”君炎尘见小孩的眸子渐渐灵动,确定他是醒了后,才拂了衣袖出了屏风。
  所以这是打算让他自己穿戴洗漱?林末凡等了大抵五分钟,才一脸懵逼的发现根本没有人来伺候他穿戴。难不成这是暴君想出来整人的新招,让他衣冠不整的出去才是他的目的?
  “皇兄……”林末凡还是硬着头皮唤了一声。
  他一个灵魂年龄都快成年的人,连生活都无法自理这可怎么搞?索性还是先把那暴君呼唤过来好了,在他面前丢人也好过在外人面前丢人的好。
  “时辰已过了大半,皇弟为何还是这般不成体统的样子。”君炎尘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咸不淡,只是林末凡总觉得,君炎尘的语气里好像少了什么,又或许是多了些什么。
  “皇兄,这个衣服我不会穿。”林末凡说完就迅速低下头。他猜想下一秒君炎尘估计就要开始训人了。
  可他等了半天,睡意也全无了,君炎尘站在他面前就是不开口。
  半响。
  “来人,伺候小殿下更衣。”君炎尘留下这句话便甩袖离开了 。
  林末凡穿戴洗漱好了以后便出了屏风,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寝殿,看着在桌案边上风轻云淡地看书的君炎尘,他一时没了主意,好一会儿才开口唤他:“那个,皇…皇兄。”
  “过来,研墨。”君炎尘看都没看林末凡就开始发号施令。
  “哦。”林末凡跑到桌案旁,拿过砚台就开始研墨。
  君炎尘仍在看书,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林末凡被这过分的安静弄的有些不安。
  “皇上,萧皇来了。”房间的门被一个小太监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萧奡枫挺拔的身影。
  “君皇。”萧奡枫对着君炎尘拱了拱手,算是礼仪。
  “萧皇。”君炎尘起身回礼,旋即开口:“都对上了吗?”
  “对上了,除了我们,还有墨林主,余的,还未查出,许是时机还未成熟。”萧奡枫脸上也没了林末凡熟悉的玩味,整个人散发着不可描述的严肃感,开口也不自称朕了。
  “如此便好,你无须再查,毕竟再过些时日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不好多做逗留。我会吩咐下去,近日便准备好联盟的事宜。”君炎尘低声应着,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待后日子时再看,后日便可根据残月推断出有多少人,到时再备也不迟。”萧奡枫微微泯了泯唇。
  “也罢,那便这般定下。既是如此,你且先回去,我同他谈谈。”君炎尘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小孩一眼。
  “嗯。”萧奡枫应着,看着林末凡一脸茫然,便欲开口,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伸出修长的右手,胡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迈着步子离开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霎时,房间里就剩下了君炎尘和莫凡。
  “站过来。”君炎尘坐下后淡淡的看了小孩一眼,示意他站到自己跟前。
  “你,你,你不能打我!”林末凡看着君炎尘的表情,不咸不淡,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生气。再回想一下自己昨天干的事,恐怕依着这暴君的脾气,难逃一死了!
  考虑到这点,林末凡一个激灵,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丢,大步往后一跳,跳完就愣了。他忘了自己手上拿的是什么了!
  漆黑桌案上的书和宣纸瞬间就被墨水染黑了大片,跟君炎尘瞬间黑下来的脸有得一拼。
  “我现在说我不是故意的,还,还来得及吗……”林末凡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男人,暗自吞了吞口水。
  “啪!”“君末凡!这是你自找的!”君炎尘低吼一声,伴着怒气一掌拍在桌上,声音之大震的林末凡都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疼,桌上的物件也随之移动。
  我才没有自找,明明是你让我过去……
  “哎哎哎!你不要激动!”林末凡正在腹诽,被君炎尘随手就从花瓶里抽出一根食指粗的花枝的举动吓了个哆嗦,腿不自然的就软了,然而,身体的反应却没给他害怕的时间,瞬间就躲到了离君炎尘最远的那个角落。
  “我不想跟你废话,趁我现在还能控制自己的怒气,自觉在椅子上趴好。”君炎尘看见小孩的举动,拿着花枝的手都气的有些发抖,恨不得把小孩抓过来按在身下狠狠地揍一顿让他再也不敢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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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一虐到底(m m ,虐)

【酒巷笙歌】【原创】一虐到底(m m ,虐)贴吧,我真的是对你失望透顶。。。你删我开,咱们就这样耗下去
我对贴吧的失望不止一点点,不是为了我的粉丝,我绝对不会开贴,前排说明,你看我文可以,我也可以给你白瞟!但是别试图用你的无知挑战我的底线,不喜欢的可以不来看,就这样。全文结束后全本发给自己购买的粉丝,这点无论什么时候,我说话算话!更第四十九章
韩勇和聂溪晨在刑罚室,石猛看着二人,忍不住想笑。
“我说你们两个真厉害,得,韩勇,五十下,我看你怎么下的去手打溪晨。”石猛幸灾乐祸的把藤条交给了韩勇。
韩勇接过藤条“你能别幸灾乐祸吗?”
石猛坐到一旁,打开了录像,“我戴上耳机,我什么都听不到啊,你们两个请便。”
说完石猛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二人。
聂溪晨那个不好意思,脸都羞红了。
“韩勇,你小子欠我的情,我看你怎么还。”聂溪晨说完脱掉了裤子趴在了刑凳上。
韩勇将藤条抵在聂溪晨身后“用我一生的友谊来还。”
话音落,藤条起,嗖啪一声落在聂溪晨身上。
聂溪晨握了一下刑凳腿,缓解了一下身后的疼痛。
嗖啪,嗖啪,一下一下接着打下来,没几下就布满了整个臀部,一条一条血印清晰印在身后。
聂溪晨扭过头来“你轻点啊。”
韩勇指了指摄像头“兄弟,我也没办法啊。”
聂溪晨咬咬牙“打,打。”
韩勇只好继续打下去,聂溪晨咬着牙,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韩勇,疼。”石猛悠悠传来一句“这才哪到哪?”
聂溪晨抬起头“你不是听不到吗?”
韩勇没理会石猛,藤条接连落下,有些地方已经破皮出血。
“兄弟,轻点,轻点,受不住啊。”
石猛转过身来,看着聂溪晨身后“小新那天比你这严重多了,他都一声未哼,你这就受不住了。”
聂溪晨直接从刑凳上下来,咬着牙提上裤子走到石猛面前,摘下石猛的耳机“小新为什么要在你这挨打?”
石猛愣道“你不知道这事?你天天跟小新住一块你不知道?”
聂溪晨大怒“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为什么打他,他是我的人,你凭什么打他?”
“小新说是睿哥的命令,因为撒谎。”石猛无辜的说道。
“多少下?用什么打的?打到什么程度?”
“一百,紫檀板子,黑紫破皮出血,没有上药。”石猛实话实说。
聂溪晨只觉得一阵晕眩,小新,你,究竟为什么?
这时,聂溪晨的电话响了,聂溪晨一看,正是沈睿。
“睿哥……”
“溪晨,有个事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下比较好,小新在M国前几天出了一点事,电话一直联系不到,医院那边也找不到他……”
聂溪晨越听心越紧。
“睿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那天为什么要打小新?为什么?”
“撒谎。”
聂溪晨皱了下眉头,他知道沈睿最恨别人撒谎。
“他说了什么谎。”
“溪晨,你知道小新那几日每次都是吃了东西便都吐出来吗?你伤的他太重,我本想让他用身体上的痛代替心里的痛,却错到根本没有想到小新的心伤有多重。他那天受完刑去喝了酒,回来后直接晕倒了……”
沈睿还在继续说着,聂溪晨握着手机的手晃动的越来越厉害,眼泪掉了出来。
挂了电话,聂溪晨穿上外套便走。
石猛愣到“五十下打完了?”
韩勇叹了口气“他现在,比你打他五百下还要痛。随他去吧,现在只希望小新没有事吧。”
聂溪晨直接启动了车子,身上的伤似乎已经不痛了,因为担心恐惧的心情占据了一切。
李亚新,你在哪?我错了,你等我,等我,听话,我带你回家,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今天居然看一个主播看了两个小时,也是破了记录了,关键还是个女的第五十章
聂溪晨回到别墅,一瘸一拐的上了二楼,收拾行李,提着行李箱就下来了。
杨天峰从舞蹈室出来,正巧看见“晨哥,你出差啊。”
聂溪晨抓着杨天峰的肩膀“小天,你长大了,你说的对,这段感情,我商量都没商量就判了死刑,我去找小新了。”
杨天峰还在蒙圈中的时候,聂溪晨已经上了车,杨天峰连忙跑出去,大声喊道“聂溪晨,你一定要把李亚新给我带回来。”
“好的,回去吧。”
聂溪晨直接开车到机场,来到机场,聂溪晨给李亚新打了电话,电话还是处在关机中。
“小新,你在哪?你接电话啊!”聂溪晨越来越心急,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个念头让他浑身都不自觉地的开始颤抖。
杨天峰正准备上楼,看见韩勇回来了。
“聂溪晨呢,走了?”韩勇看着杨天峰问道。
“嗯,找小新去呢。”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复赛?”韩勇拍了拍杨天峰的头。
“没问题。”杨天峰自信的说道。
“行,去忙吧,我回房间了。”
韩勇回到自己房间,见韩闯还在睡着,轻轻掀开韩闯的羽绒被,有些地方开始结痂了,这两天疼的自己弟弟总是睡不着,他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沈睿开完会,刚出走会议室,岳雷鹏叫住沈睿”沈总,刚刚前台打电话说,大厅有两位自称是韩闯父母的人在等您。
沈睿疑惑的看向岳雷鹏,韩闯的父母?韩闯父母不是都已经死了?
“把他们叫到我办公室。”
“是。”
不一会,一男一女便被领到了沈睿的总裁办公室。“沈总,你好,我叫张泉,这位是我的妻子李湘甜。这次贸然前来,是想求您放回我的儿子韩闯。”张泉坐下后对沈睿说道。
沈睿打量着他,四十多岁左右,西装革履,谈吐大方,再看他妻子的打扮和相貌,应该也是位成功人事吧。
沈睿但笑不语。
张泉继续道“沈总,对于您的成功我们也是很佩服,您年纪轻轻便将沈氏集团的生意做到全球,是我们钦佩的对象,而且我们打探到了您一手创办了黑鹰,为政府除恶扬善,我们的儿子小闯也是您手下的一员大将,但恕我们直言,我们并不想让小闯生活在刀光剑影里,违约金多少我们都会尽量给,哪怕倾尽我们的所有,我们也只希望小闯能够平平安安的。”
看到沈睿的眉头越皱越紧,李湘甜从包里掏出两张纸,递给沈睿。
“这个托付是我们那时候和韩勇的父亲签订的,因为我和他爸爸是私定终身,我们那个地方民风保守,为了我们的名声便只能把孩子送给了张泉的好兄弟,也就是韩勇的父亲韩玉冉,为了让别人相信韩闯是韩玉冉亲生,我们甚至还拜托了他的妻子假装怀孕,瞒过了我们村庄的人。我们下海经商多年,一直未回过国,和家里人也都没有联系过,可前段时间我们回国,才知道韩勇的父母已经……”
顿了顿,李湘甜又继续道“沈总,这次我们回国,主要是想带韩闯跟我们回Y国,还希望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孩子。”
沈睿听后,只淡淡道“入黑鹰者,非死不得出。”
张泉和李湘甜一听,顿时慌了“沈总,您就看在我们两个都那么大年级了,我们只有韩闯这一个孩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以后的时间里,能给韩闯一些家庭的温暖好不好?”
“能打听的到我黑鹰,想必二位也了解我,我姑且不去调查你们是不是韩闯的亲生父母,就单单调查出韩闯是我黑鹰的人,我就可以让你们有来无回。”沈睿的声音冷了下来,说出的话也硬了两分。
“沈总,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您也不想韩闯就这样一辈子蒙在鼓里是不是?”
沈睿思绪良久,终于站起来“好,我让你们见,至于小闯要不要跟你们走,由他自己决定。”
“谢谢,谢谢沈总。”张泉和李湘甜激动的连声音都颤抖了。第五十一章
韩闯正在看电视,接到沈睿电话,“小闯。”
“睿哥。”
沈睿顿了顿“小闯,一个小时后,你在家里的客厅等我。”
“是,睿哥。”
韩勇给韩闯端了水果上来,听到韩闯说的,问道“睿哥找你?”
韩闯点点头,“嗯,睿哥说让我一小时后在客厅等他。”
“让你去客厅干嘛?伤口才刚刚结痂。”韩勇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会就知道了。”韩闯笑着说道。
韩勇摸摸韩闯的头“那哥背你下去。”
“好。”韩闯拉着韩闯的手笑嘻嘻的捏着玩。
沈睿带着张泉和李湘甜夫妇回了别墅,客厅里,韩勇和韩闯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见沈睿进来,连忙站起来“睿哥。”
沈睿点点头,可韩勇和韩闯却看出沈睿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韩勇看见沈睿身后的人,问道“睿哥,这两位是?”
沈睿让开一步,并未说话。
李湘甜目光盯着韩闯,看的韩闯有些莫名其妙。
“小闯,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和你妈找了你多久吗?”张泉激动的掉下了眼泪。
李湘甜上前两步紧紧抓住韩闯的胳膊“小闯,小闯,妈终于看见你了。小闯……”
韩闯愣了,不安的眼神望向韩勇,韩勇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沈睿说道“都坐下说吧。”
韩闯坐下时,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坐下时,“啊”的一口痛呼出声,韩勇赶紧抱着他“小心点,慢慢坐。”
这一痛呼,张泉和李湘甜更坚定了要带韩闯离开黑鹰的决定。
沈睿趁着张泉和李湘甜和韩闯说话的功夫,给A对赵文杰打了电话“文杰,立刻来家里一趟。”
“是,睿哥。”赵文杰接到命令迅速行动。
张泉和李湘甜接下来的话让韩勇方寸打乱,他宠了多年的弟弟,竟然不是韩家人?
韩闯看着韩勇的表情,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他可能重新有了家庭,而是韩勇有可能不要他了。
赵文杰来到别墅,沈睿道“韩闯,立刻和这位先生做DNA比对。文杰,让医院两个小时之内给我结果。”
“是,睿哥。”赵文杰取了韩闯和张泉的样本便匆匆走了。
等待的结果是折磨人的,尤其对于韩勇和韩闯,二人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半小时后,赵文杰便赶了回来。
沈睿接过结果,果然……
将结果递给韩闯,确认亲生四个大字犹如晴天霹雳,手中的报告单直接掉落在地。
“小闯,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接你跟我回Y国的。”张泉声音颤抖着说道。
韩勇胸口似火在烧,难受的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你们一家三口聊,我回房间。”
韩闯拉住韩勇“哥,不……”
韩勇甩开韩闯,第一次落荒而逃。
杨天峰从舞蹈室出来,擦着头上的汗珠,看着韩勇几乎逃跑似的速度笑呵呵的问道“韩勇这是让兔子撵了吗?”
侧过头,这才发现有客人,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呃,不好意思啊。”
杨天峰来到沈睿身边坐下,扯了扯沈睿的衣袖小声问“这谁啊?”
沈睿轻轻摇头,示意杨天峰不要说话。“小闯,跟我们走吧。Y国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和黑鹰之间的违约金,爸就是倾尽所有也会给,只要你回到我们身边。”张泉再次开口祈求道。
韩闯不安的望向沈睿,“睿哥……不要……”
杨天峰疑惑的皱起眉头“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沈睿没有回答杨天峰的问题,看着韩闯“韩闯,虽说入黑鹰者非死不得出,但是入黑鹰者必须父母签字,当初你和韩勇来黑鹰,因为你们没有父母,所以……但,现在,如果你说要随你的父母离开黑鹰,我不会阻拦,也没有违约金需要赔偿。你自己做决定。”
韩闯摇着头“不,睿哥,我要留在黑鹰。”
“小闯!”张泉不可思议的看着韩闯,沈睿都已经说了愿意放人,且不要违约金,那么他们完全可以过上非常好的生活,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不知道明天是生是死的黑鹰。
韩勇回到房间,对着自己父母的遗像,话还没说出来,泪早已掉落。第五十二章
“爸,妈,为什么?为什么啊?”
韩勇心里有一百个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来一对男女便抢走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亲人,为什么要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韩勇抱着父母的遗像蹲在角落“爸,妈,我真的是一个人了。”
想到小闯和自己再无半点关系,再无半点血缘,再无半份身份,他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了,可是他应该为小闯高兴啊,小闯重新有了亲人,他有了家人,他有了爸爸妈妈,那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他应该高兴的才对啊。
韩闯摇着头“不要叫我,别叫我,哥,哥。我要去找我哥。”
韩闯从沙发上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疼的他浑身发抖。
“儿子,你身上是有伤吗?让妈看看。”李湘甜心疼的过去搀扶着韩闯。
“别碰我,别,我要去找哥哥。哥,哥,你下来。”韩闯大声的喊道,语气里满是焦急。
韩勇听到韩闯的声音,心疼的拉开门便想冲到客厅,可脚步却停住了,不,他应该要给小闯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不能,他要让小闯幸福。
等了好久都不见韩勇下来,韩闯急了,一步一步挪着开始走向楼梯,却因为疼痛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张泉和李湘甜连忙上前搀扶“小闯,你快起来,快。”
韩闯推开他们的手“你们走开,走开啊,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哥,哥,你出来,他们要带我走了,你出来啊。”杨天峰冲到二楼,推开韩勇的屋门“韩闯要被他们带走了,你在这干嘛呢,去阻拦他们啊。”
韩勇靠在墙角“那是小闯的爸爸妈妈啊,我算什么呢?”
杨天峰蹲下来“他是你的弟弟,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要放走他吧,你真的甘心你守了二十几年的人让他们带到Y国吗?你别和聂溪晨学,不要伤害小闯,快去把小闯抢回来啊。”
韩勇站起来将杨天峰退出门外,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杨天峰气急,大骂道“韩勇,你个懦夫,你和聂溪晨一样都是懦夫!”
张泉将韩闯直接抱了起来“小闯,回家。”
韩闯大惊,挣扎着,抗拒着“你放开我,这里才是我的家。睿哥,睿哥,你救救我,我不要走,求你……”
挣扎中,韩闯的伤口裂口,衣服上渗透出点点血迹。
沈睿终于伸手拦住张泉的脚步“放韩闯下来。”
“沈总,刚刚您也说你入黑鹰者需得父母同意,我们不同意小闯留在黑鹰,望您成全。”张泉语气坚定的说道。
“黑鹰还有一条,入黑鹰者,身心皆属领主。背叛者,死!”
赵文杰说完,直接从口袋里把枪掏了出来对准韩闯。
“韩闯,今日你要背叛黑鹰吗?”赵文杰严厉的问道。
韩闯摇着头“不不,我不会背叛睿哥的。”
赵文杰继续道“可你的父母今日要你背叛,所以今日你若离去,必死!”
张泉吓的不轻,连忙放韩闯下来“别,别伤害小闯。”
见效果达到,沈睿示意赵文杰收了枪“今日,人也见了,小闯不愿随你们回家,便继续留在我这,若你们想见韩闯,和小闯约好,随时可见。但黑鹰的规矩,等会我会让人重新让你们熟悉一下,否则,你们若泄露了我黑鹰的秘密,后果自负!”
张泉和李湘甜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沈睿道“刘婶,送客!”所有我恶心的都删了,让我清净两天,别烦我

想我的w 信联系第五十三章
张泉和李湘甜只好对韩闯道“小闯,我们过两天再来看你,你也好好想想,跟我们回家吧。”
“二位请。”刘婶说道。
张泉和李湘甜依依不舍的离开别墅,韩闯哭着对沈睿道“睿哥,我哪也不去。”
沈睿叹了口气“好好想想。”
“文杰,跟着韩闯父母走一趟,把黑鹰的生死令让他们签一下。”
“是,睿哥。”赵文杰点了点头,开车将张泉和李湘甜带走了。
杨天峰蹲在身子“小闯,我背你。”
韩闯点点头,让杨天峰背着他上了楼。
韩勇关着门,说什么不肯开门,沈睿拿来钥匙,直接开了门。
“哥……“韩闯委屈的喊道。
韩勇站起来“睿哥。”
沈睿看着他,训斥道“什么样子!”
韩勇吸了吸鼻子,“睿哥,我想和你说说话。”
沈睿点点头,和韩勇走出了房间。
杨天峰扶着韩闯躺在床上,小心帮他脱去衣服,又拿来医药箱“小闯,勇哥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你给他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韩闯难过的点点头“小天,我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的,沈睿会和他说清楚的,你别担心了。”杨天峰小心的给韩闯上着药。
沈睿带着韩勇来到书房,刚关上门,韩勇蹲下来抱头痛哭。
沈睿哪里见过韩勇这个样子,以往韩勇受再重的伤,挨再重的责打也从未如此过,如今,是真的怕了。
沈睿蹲下来将韩勇搂过来,韩勇找到依靠,搂着沈睿的腰哭道“睿哥,睿哥,我是一个人了……”许久沈睿才道“不,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韩勇埋在沈睿怀里,身子都在颤抖“睿哥……”
沈睿不再言语,肆意让韩勇发泄着。
等韩勇哭够了,沈睿胸前早已湿了一片。
沈睿把韩勇拉起来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你刚刚的说法我完全不赞同。”
韩勇低头不语。
“首先,韩闯只是多了父母的疼爱而已,虽说他的父母想带他回Y国,可你要理解,这是情理之中。咱们黑鹰,过的是走在刀尖上的日子。韩闯的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过这种生活是正常的,毕竟韩闯的父母也不是缺钱的人,没必要让他们唯一的儿子生活在这种生活里,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相反你,怎么失了分寸了?你是小闯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小闯身体还没好,别再让他哭了。”
韩勇头疼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心中乱成一团。
沈睿也不催他,开始忙自己的工作。
坐了好一会,韩勇才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韩勇直接进了卫生间,水哗哗的声音落在韩闯耳朵里,不知道韩勇在想什么,更怕他一出来便不要自己了。
韩勇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重新换了一件衣服。
韩闯看着韩勇,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哥,你别不要我。不要……”
韩勇叹了口气,将韩闯搂在怀里“小闯……”
“哥,你不要跟我说让我走的话,不要跟我说什么我应该跟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他们于我来说是陌生人,我唯一依靠的人是你,你如果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韩闯崩溃的哭了,一想到离开韩勇,他竟然揪的心都开始抽痛。
韩勇低下头,眼泪掉了出来,紧紧抱着韩闯“别哭,哥要你,要你,小闯,别离开我,好不好?”
“……”韩闯心疼的拽着韩勇的衣服。
二人哭的头懵懵的,哭够了便抱着对方静静呆着。第五十四章
杨天峰烦闷的去书房找沈睿,见沈睿在工作,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噘着嘴。
沈睿轻笑一下,从电脑桌前站起来,走到杨天峰面前“怎么了?”
杨天峰不开心的说道“怎么人生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情呢?不是今天这事就是明天那事。到现在了晨哥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小新到底去哪了,今天又如晴天霹雳一般发生这种事,韩闯和韩勇居然不是一家人。唉,烦!”
沈睿揉揉杨天峰的脑袋,把他拽过来抱在怀里“人生就是这样,酸甜苦辣都要尝,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活的那么自在?”
“哼,不开心。”杨天峰郁闷的哼了哼。
“我带你出去吃大餐。”沈睿站起来拉着杨天峰。
二人来到一楼,见刘婶正在忙晚餐“刘婶,你和韩勇韩闯吃饭吧,我带小天出去。”
“行,路上小心。”刘婶嘱咐着。
路上
“小天,你的复赛是什么时候?”
杨天峰划拉着手机“后天。”
“准备好了吗?”
杨天峰自信的扬起头“时刻准备着。”
沈睿笑了笑“小天,爸妈要回国了,还有半个月便是春节啦,大哥一家也要回来。”
杨天峰放下手机“好,好快啊,一年又要过去了。”
M国
聂溪晨拿着照片在医院附近打听着,可却都说无人见过。聂溪晨越来越怕,走路都开始发抖。
“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聂溪晨拿着照片问道一位桥街头乞讨的老人。
那老人接过照片一看“你是这小伙子什么人?”
聂溪晨一听,顿时激动的说道“我是他的亲人,你见过他是不是?”
那老人叹了口气“那天他就坐在我对面,听我拉了一天的小提琴。我们还聊了会天,他说他来自中国,是一名医生。还说起一个小伙子呢,说的时候,他可开心了,可我们还没聊完,旁边就出车祸了,他脱下身上的背包就冲过去救人了,可两辆车发生爆炸,他……”
“这是他的背包,这些天,我一直带着,就怕有一天他的亲人寻来,好给他们留点念想。既然你说是他的亲人,这个背包便交给你了。”
聂溪晨颤抖着双手接过背包,失声道“谢谢。”
聂溪晨抱着包,来到老人指的大桥中心车祸现场,就是在这吗?小新,你在吗?晨哥来接你回家了,宝贝。
“李亚新,你给我出来李亚新,李亚新!”聂溪晨嘶声裂肺的喊着,可回应他的只有周围不断摁响的喇叭催促声。

我要说小新真的死了,你们会不会心碎啊我觉得我今天晚上会很惨很惨写了那么多次姜罚,总得亲自试试才能更好的写出感觉,你们说呢姜罚体验二十秒:疼,辣,热
(尹少珂手下留情只进入三厘米左右)后劲五分钟。
劝你们,别试,难受今天更文第五十五章
聂溪晨有些崩溃,看着李亚新包里的东西,那笔记本上的每一页都提及到他的名字,他是该有多绝望,他一点点的将他内心深处的光明熄灭,留给他的尽是黑暗。
“小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回来好吗?”聂溪晨看着车祸现场,他仿佛可以看到熊熊火焰是怎样将他心爱之人一点点吞噬的。
聂溪晨拿出手机给家里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聂海奎的声音传来“溪晨,不忙吗?”
聂溪晨张了张嘴,发现话都说不出来“爸。”
聂海奎听出来聂溪晨的哭声“溪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聂溪晨闭上眼睛,尽量平静“爸,小新死了。”
聂海奎一惊,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
“爸,儿子不孝,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电话挂断,聂溪晨挂断了电话,关了机。
聂海奎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侯玉着急的问道“溪晨说什么了,你怎么这幅表情?说话啊你。”
聂海奎跌坐在沙发上“溪晨……溪晨他……完了,完了。”
侯玉喊道“快说啊你,你要急死我吗?”
“李亚新死了,溪晨他……他可能会跟他一起去了。”
侯玉一听,直接晕了过去。
“小玉,小玉……”
凌晨,韩勇敲响了沈睿屋子的门。
沈睿打开门,惺忪的眼睛看着韩闯,这么晚,难道是韩闯有事?
韩勇难过的说道“睿哥,出事了。”沈睿一听,关上房门,“怎么回事?”
“刚刚溪晨父亲给黑鹰那通了电话,问能不能找到溪晨在哪?说溪晨打电话给家里说小新已经……让他们就当自己死了吧。”
沈睿拳头握的咯咯直响“怎么会!”
“睿哥,怎么办?”
沈睿沉默了两秒钟,“收拾一下,立刻出发。”
“是,睿哥。”
沈睿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串数字,电话那端很快接通“睿睿,你那边不应该是凌晨么,大半夜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想我了啊?”
“陆离坤,你干的好事!”
陆离坤听出沈睿的怒气,连忙把手中的烟掐灭“怎么回事?”
“我的人出事了,他们两个有一个出事我都饶不了你,立刻去给我找,我现在马上出发,你给我等着!”
陆离坤咽了咽口水“我……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带人去找,睿睿,你注意安全。”
“照片我发你手机上,快去!”沈睿说完挂了电话。
陆离坤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集合,都给我集合!”
沈睿走进房间,见杨天峰还在睡着。
“小天,小天。”沈睿轻轻唤道。
杨天峰睁开眼睛,把床头柜上的灯打开,见沈睿皱着眉头望着他。
“老公,怎么了?”
沈睿把杨天峰抱在怀里“小天,我们要去一趟M国,你这次的复赛可能我没有办法去现场给你加油了。你在家要乖乖的,等我回来。”
杨天峰一听,着急的看着沈睿“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就走?出什么事了老公?”
沈睿长吸了一口气“小新出事了,溪晨不知所踪。”
杨天峰愣住“……”
“我也要去。”杨天峰说完就要下床。
沈睿抱住他“小天,小天,听老公说,小闯身上还有伤,他刚刚承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你要在家替韩勇好好照顾他,明天就要比赛,你不可以任性毁了所有人对你的期待。”
杨天峰难过的眼泪都要掉出来“老公,把小新带回来好不好?把晨哥找到。”
沈睿紧紧抱着杨天峰“我会的,会的。”
韩勇看着韩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打他一顿。
“你听话小闯。”
韩闯摇摇头“哥,你不要丢下我。”
韩勇叹了口气“小闯,哥说过不会丢下你就不会丢下你,别怕。”
“哥,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伤都还没有好,昨晚一闹,身上又有几处结痂的地方出血了,怎么长途跋涉的去M国,而且你这样怎么跟我们去找小新和溪晨,只会拖后腿。”
看着韩勇那么坚决,又看着自己身上的伤,韩闯难过的掉下泪。
韩勇轻轻拍拍了韩闯的脸“等我回来。”
韩闯拉着韩勇的手“我等你回来。”
黑鹰
“睿哥,人已经集合完毕,可以出发了。”
“文杰,我不在的时候,黑鹰交给你和韩闯。”
赵文杰点点头“是,睿哥。”
“出发!”
沈睿一声令下,大家快速上了飞机,出发M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