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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纪实】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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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度娘灭灭镇楼天下我有大家好!这里是被欺压的小可爱,大家可以叫我欣欣~今年虚岁16,开学高一啦!佛系更文,不喜勿进吖~
我们家比较传统,我爷爷和我爸爸那辈人兄弟姊妹多,所以辈分比较乱。
和我走的比较近的,我大姑的儿子——我大哥,我二姑的儿子——我二哥。
大哥23,二哥19。  
我爸是退伍军人,我小时候呢,就在部队里住,所以我一直到七岁都没见过我两个哥。我七岁,我爸退伍回来,我回来读小学,我才见到他们两个,我们三个都是比较外向型的,好吧其实我们全家都是外向型的,所以我很快就和哥哥们熟悉了。假期一般我们都会凑在其中一个人家里玩,前几天不是利奇马来了吗,台风呼呼地把他们两个刮我家来了……我就和我两个哥窝在我家里玩,我瘫在沙发上看b站权力的游戏的恶搞视频,看到好笑的地方就不停地笑,笑到整个人都在抖。二哥就坐在我对面,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隔了大概十几分钟吧,二哥不知道看到什么了,噗得一声,然后狂笑不止,我就放下手机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大哥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了。由于热,又因为那个时候台风还没完全到,我就把窗开开了,就关了纱窗,一阵狂风吹过来带进一片雨全淋我身上了……我一下子跳起来,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句:我c!顿时,整个屋子都安静了……我刚开始还奇怪呢,诶这些人都看着我干什么,后来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然后我就很心虚地朝着大哥笑了笑,一点一点往二哥身后挪。
大哥:(喊我大名)你再动一下!
我:嘿嘿嘿……
二哥:哥你坐下,坐下。
  然后大哥直接无视了二哥,跨过二哥直接把我扯过来了,拉到主卧里。我就有点慌,还有点火。门一关,我站稳了就跟他吼:你干什么?!他眼一瞪,两脚踹我腿上了。我就一直摔摔打打的,就用大哥的话,态度不好。他就把手机数据线拿过来,就往我腿上抽,我秒怂,就开始端正态度,一边躲一边摆出笑脸各种甜言蜜语狂轰滥炸。“好哥哥!帅气哥哥!又有颜又有钱的哥哥……”最后他憋不住笑了“女孩子不能说脏话!再下次说我打你嘴!”被我逗笑了还不忘威胁我。昨天上午本来很无聊的,一直在和宁宁姐姐唠嗑@哈哈宁◎ 大哥和他朋友出去玩了,二哥一直在看猫和老鼠?我二哥五岁,我知道的,这不是秘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世界地图发呆。二哥拿的钙奶饼干在吃,我看了看他入迷的样子,默默地从里面抽了四五片给自己吃,不知道他是没看见啊还是怎么滴,反正他没说话。于是我就敞开了吃,吃得比他还多。我们家小狗狗,Monkey,我都叫它猴哥,一直在看着我手里的饼干。我就悄悄地塞了一块给它,二哥看见了……“你把我饼干喂狗吃,你……”然后他就来抓我,我就跑。结果地上猴哥的狗窝在地上,我就被绊了一下,就觉得左脚特别疼,我坐地上就哭了。其实我挺坚强一人,但是面前两个哥哥站着就特委屈特想哭。二哥看见我哭了,蹲下就要把我抱起来看看,我就在那一直用手打他。他哄了我好久才把我弄到床上,结果就看到我脚背上鼓了一个小包包,有点疼。车被大哥开走了,二哥就打电话给他,带我去医院。大哥看见我就瞪了二哥一眼,二哥差点没敢去医院。大哥就说:你把人弄伤了还不陪人家去医院?咱俩可就这么一个妹妹!你想上天?!
上医院看了看没什么事,急性损伤导致什么什么囊肿,回家路上,在车里我二哥一直在跟我道歉啊,哄我开心啊什么的,半路上改道,大哥去他妈妈那里拿点东西,二哥往外一看发现了他母上大人的身影……二姑看见后座有人,就过来看,看见我,又看见医院的那个袋子了,就问我们怎么啦怎么啦,怎么还去医院了?二哥没办法就说了,被二姑一巴掌拍脑袋了。我就在旁边看着,表面上很乖,内心特别爽快。回家以后大哥又把二哥训了,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中午他做菜给我吃,我就说****腿,他说外面买的鸡腿不好,于是就把我奶奶家带过来那只跑山鸡宰了,把鸡腿和鸡翅单独扯下来给我做了一盘,红烧的,特好吃,大哥吃肉,二哥啃鸡爪,哈哈哈哈。
中午吃完饭,二姑就把二哥打电话叫回去了,声音特别响,我坐边上听得清清楚楚,“xxx你赶紧给我回来,别在那攒弄你妹妹,也别麻烦你哥管你@#&@&……”据说他昨天回家还被二姑训得狗血淋头哈哈哈。@哈哈宁◎ 说说我大哥的事。
有一次我给猴哥买的除牙结石的饮用水,放桌上了,外表和矿泉水似的,就是上面有个小狗图案。我大哥下班回来,他渴了……拿起来咕嘟咕嘟就下去了……然后他觉得味不大对,就吐掉了。问二哥这是什么,二哥看了瑟瑟发抖的我一眼,很勇敢地说,这不是水吗?呵呵,大哥还是知道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狗狗图案。直接锁定我,因为只有我养宠物狗,把我从沙发上薅下来。他穿的我爸给他捎的军靴,直接就踹我大腿上了……事后我看看,都青了。昨天下午吃完大哥做的菜以后,他就开始了。吃了他的东西,就要帮他干活,什么鬼?他不是灯光师吗,就命令我今天傍晚去给他帮忙,把他美得呦!我会去吗?还有二十分钟他去上班,我一点也不慌我留下了
刚刚四点的时候他换衣服过来找我,我就往那一趴,死活不动弹。
我:哥,你拖我走吧。
哥:你还想不想吃好的了?
我:想。
哥:那就走啊。
我:不想动。
哥:你是猪吗?懒死了你。
我:你也懒啊还好意思说我。
哥:我怎么懒了?
我:你要不懒吃完饭就该去上班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咧
哥:我去了也没有我的事我去干嘛
我:我不管,我不去,你怎么不找XXX(二哥)
哥:你二哥没你会干活。
我:不去,要不我明早跟你去吧,反正你明早还要去,不是明天中午的场吗?
哥:你起得来?
我:昂,你快走吧hang
我明早也不去很久很久以前,多久以前呢……大概是,二哥十七八岁左右吧。二哥学习比较渣,但他体育好,然后他有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出去耍。我爸退伍回来开店卖电动车,大阳牌的有一款跑到85码。二哥就想方设法让我二姑给他造了一辆。都跟他说别跑快了,我就跟他说,哥,你别叫那个男人(大哥)看见了。二哥特别有自信地告诉我,这个车快,大哥看不着的。
结果,很快就翻车啦!
大概买了三四天吧,二哥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一呜呜地跑,大哥去场地的路上没开车,坐的他们统一的公车,然后就看到有一辆车呼呼地飞驰啊……
好几天以后,大哥终于找了个机会逮住了二哥,就在我奶奶家院子里,折了根树棍,就地取材,就地正法……
后来大哥跟我爸说了这事,二哥还被我爸呲了一顿,我爸把车限速了……从此二哥离都市飙车的生活越来越远……呵,二哥那个****的东西又双叒叕偷摸出去耍了,我问他去哪他还凶我,他凶我!呵。呵,跟我玩






我……凉凉,把老二干的好事记在本本上

我还活着老大今早五点多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我还在做梦勇敢揭露法西斯暴行
昨下午我不是挖了坑自己跳进去了吗?我哥在QQ上说了几句,我后面怎么认错他都不回话,然后我就有点气气,想反正他都知道了我就不重写了,浪费光阴。我就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回来的时候我也没看他,其实心里还是慌的。他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直接去我房间看我作业。我坐沙发上看着他,他就走过来,我身后挂着衣架晾衣杆晾衣架什么的,他就把那个晾衣杆拿下来了……拉着我后衣领子把我薅起来了……鬼哭狼嚎的……二哥也不管,衣 冠 禽 兽 !当然老大也打他了,但是好像只是踹了几脚。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二哥这个人吧,啧,一言难尽……老子的薯条也没了!!jyc我恨透你了!完,我二哥看见这个贴子了他还告诉老大了我怎么办我把他们俩都搞定了哈哈哈哈我二哥被我大哥打了奥,直接进来扇了一巴掌,好像因为他在轩哥群里说脏话了?吓死我了……昨天晚上二哥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跟大哥吼了两声摔门走了,那都十点了吧……轩哥群里小姐姐说,二哥提过去网吧睡,然后大哥就开车去的,挨个找。不在网吧,哪个都没有。大哥给他打电话,他就直接挂掉了。后来我给他打电话,打到第四五个的时候,他接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哭了,我问他在哪,他就说了。他在路边上那个公交站牌那里,就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的。大哥脸色特别阴沉那种,把我都吓着了。一点多的时候,他俩回来了,二哥眼圈都是红的。大哥让我先去睡了,我睡不着啊,三点多才睡过去。今早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大哥躺沙发上睡的,二哥在那坐着扒拉手机,然后茶几上,地上全是空酒瓶……敢情他俩喝酒谈人生呢……二哥今天18周岁生日,来了个小屁孩,笑话二哥体育生没本事,二哥本来昨天就难受,吃完饭借口说出去溜溜,就走了。后来被我大哥找到了,拉回来的时候哭得打哭嗝儿,心疼二哥,希望大哥信守承诺,生日不打孩子昨天下午,他俩本来谈得好好的,二哥突然提了一句不想学了,不想高考了,怎么怎么的,就把大哥惹火了……二哥一根筋到底就是不服软,大哥直接把沙发上有根皮带拿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把我吓得趴在二楼那个栏杆那里,瑟瑟发抖。二哥挨了两下就开始跑,大哥把他逼到角落里,二哥蹲下了两只手在前面挡着。我鼓起勇气过去拦大哥的时候,大哥一下子把那根皮带抽断了!事后他老是跟我和二哥解释是皮带质量问题,我不信……二哥胳膊上都是红色的痕,手腕上还被皮带扣砸的破皮了昨晚上大哥被他气得没做饭,我爸妈又没回来,就带我出去吃的烧烤,回来的时候,二哥说他胃疼,身上疼,头疼,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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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镇楼图绝对

【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镇楼图绝对【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
镇楼图绝对是胡乱搭配的。
第一章
  
  天阴的要塌下来,光滑的油柏路上的少有风沙被风卷起。空荡的街没什么人。天浩集团门外两层保镖,黑西装,黑墨镜,背手而立。
  
  风刮得程子安身上随意的风衣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对讲机里洛凡的声音可靠却犹豫:“子安,搜不搜。”
  
  立刻,另一个声音笃定质疑:“为什么不搜,万事按规矩来……何况王子蹇那家伙又没在。”说着,杨少帆的语气有些顶不住的急。
  
  洛凡自然不会与他争吵。程子安攥紧对讲器放在嘴边气沉沉下了最后通牒:“别吵,你们先回局里,我自己上去看。”
  
  话音未咬断便随着嘟嘟声一同消散:“诶,你这个小子真当……”是太子爷啊。
  
  他知道,他身份特殊,如今更是天浩集团承恩集团两力对峙。而他程子安只是被人传知说是天浩太子爷。
  
  戳进对讲机,程子安上前两步,目光犀利语气不善与一个寸球保镖说:“我要见董事长。”两人不语,墨镜下的目光似撇过来几分。程子安补充:“以局长的身份。”
  
  他们绝不会轻易开口。一人晓得程子安,弯腰恭敬道:“小少爷,您请回吧。”
  
  他有些急:“凭什么?于公,我来彻查钱款失踪案。”程子安目光不由的顿顿,默然片刻压下怯意:“于私,我来找我爸。”
  
  空气静下来,两人面面相觑,犹豫半晌收回手臂,似有故意成分放水成分。
  
  
  五分钟的路程,程子安按下二十九层电梯的那刻给自己撞了胆。走出电梯,赵明阳抱着一搭文件在会议室门前踱步。
  
  他是程天浩一起提拔下来的小弟,年龄比程子安大不过三岁。虽名分不整,可程天浩对他不赖,大大小小的事由他接手,以兄弟相称。如今他在门外踱步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赵明阳前后走了五六步,扭头这才望见风尘仆仆,粽风衣,牛仔裤的程子安。面容显露诧异,不可置信说:“子安,你来这做什么。”
  
  这句话听着让人有些别扭。虽说程子安因为父子关系不和,这几年不怎么回家。可他终究是明明正正,和他程天浩有血缘的亲儿子。他目光一凝,停在有李园名字的文件上:“我来找我爸。”
  
  赵明阳直摇头倒没说什么。这功夫,程子安已经踹出菏泽市局长的气势,门忽闪的响。一时间,众人目光齐刷刷瞥来。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的人,年龄不等,大多已然白发苍苍,勉强用焗油膏保持点活力。主坐上,较为年轻的程天浩掀开一个文件,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框进眼眸。
  
  其余的老家伙这才回过神,捂着胸口哀嚎,见缝插针的来几句:“这……这……小少爷回来了。这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程子安一时愣住。
  
  文件程天浩历经挫折的摔在桌上滑了几下。几颗绿植见着气氛不对也蔫了叶。
  
  程天浩眸子未抬:“散会。”
  
  他手段残忍,自刀尖腆血。而这一部分董事也是随着他一路过来的,刚才的火气未燃,小少爷这也不易于一个导火索,什么时候应该识时务是知晓的。顿时,会议室里没了人影。
  
  程子安愣的出神,散乱无神的目光随着人影飘,也欲跟出去逃个命。
  
  “怎么,小少爷这就要走?”赵明阳凑进来,程天浩抛过一个目光示意他扣好门,与程子安直视:“这几年本事没长,反正胆子倒大了?皮痒了?”
  
  程子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的说的平铺直述:“爸,我是来抓人的,你不能包庇。”
  
  “抓人?”程天浩冷笑:“怎么也不见别人抓人抓到家里来。”
  
  “不是,爸。”程子安把文件推过去解释:“是我们查到的,真的,他是惯犯。”
  
  程天浩目光根本不在文件上停留,直直的盯住儿子那张越发陌生的慌小脸。
  
 见父子对峙,想到方才那不由分说的一通脾气。赵明阳小心用蹩脚的理由劝道:“哥,可能子安一时着急,又好长时间不回来了,您消消气。”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的婆婆妈妈?我以为也就这个小**会。”程天浩目光放过儿子,一个平静无波冷声警告:“去干你的事,这件是你也难逃干系。做不好去刑房领罚。”
  
  赵明阳愣了片刻离开,自知自己不能与亲生儿子相比。
  
  门扣紧,会议室留下父子两人。程子安也没了气势,好似方才说自己去,查,的气势溃不成军散在空气里。显些腿一软跪在地上改口说:“爸,我去别处找找人,这可能是误会。”
  
  “走什么?”程天浩说:“来都来了,喝口茶,火气这么大,刚才踹门不是硬气的很吗?”
  
  知父亲在计较方才之事。程子安哑然失声,似恳求:“爸,我去刑房领罚。”早知今日,就不应逞强回来。
  
  “别。”程天浩拦住他:“刑房那点东西可拦不住你,回家,我们好好算算这几年的账。”
  
  还不如去刑房,他爸出手不死也要退层皮。程子安心里诽谤。程天浩抛过个眼神,停在他身旁拍拍儿子肩膀抓紧说:“东西给明阳。”
  
  “不~”程子安不明所以直摇头,抱紧手里文件:“不能泄露。”
  第二章
  
  一路上的排面可是比他当局长时大多了,保镖就八个。程子安在背地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
  
  可能是程天浩的火气把天烧了个窟窿,整个天阴沉的更加厉害,靠西的方向冒出来几缕橙黄,渲染着天色。
  
  这几年他没怎么开车,唯一几个值钱的也就是个二轮摩托,四轮的小蹦子老年车。手里虽说有以前他爸生日难得送他的几辆跑车的车钥匙,可他却下定决心转段关系般把车钥匙一锁。
  
  他缩着头,忽然听程天浩说:“钥匙,给他,开车。”
  
  只见他爸遣走五大憨粗的男人,扔给他钥匙。程子安皇城惶恐的睁着眼睛,左右晃了下接过车钥匙。
  
  他嘴里的‘不太会’还未说出口,他爸就已经自顾自的被保镖伺候着进了后座,传来声:“东西最好现在给我给明阳。”
  
  这是局里资料,哪能说给就给。脱离程天浩这几年,他DNA里的叛变因子似慢慢蔓延,侵占他的大脑。于程天浩的话,他也敢反驳一二,壮着胆子伸出脖子与程天浩直视说:“爸,我不大会开车。”
  
  程天浩翘着腿,双手合一放松搭在膝盖上,沉声问:“找抽?”
  
  这是找的吗?找不找一会也得挨抽。程子安手里转着钥匙。程天浩又道:“你回来的合适,这几年的你的花花新闻我可是收集的辛苦,其中有一条就是飙车吧。”
  
  他没成想他爸还有这闲心,其中可能就是手痒没人抽。程子安心里咯噔一声,不在说话。
  
  车内静的可怕,空气里是流动的尴尬。红绿灯一闪,程子安握紧方向盘扣住纯皮盘套,一时手生不小心刹了个死闸,程天浩整个人险些前倾装在驾驶座上。
  
  辉煌又寂静的别墅外,程天浩踩下车。
  
  程子安立马欲哭无泪:“爸,我局里还有事,今天实在不易陪您。”
  
  于此,程天浩脚步一顿,冷声说:“滚进来跪着。”
  
  偏头看了眼儿子愤愤不平关上车门的小模样,嘴脸艰难的向上扯扯嘴脸。拐进环形梯二楼,对着全身镜动手正正领带。儿子眉眼越来越像他,只是这些年风吹日晒的黑了些。
  
  这些年里,儿子离家,妻子和儿子联系他不是不知道,儿子怎么过得他也一清二楚。弯腰摸过报纸,不忍骂了一声:“小1畜2生”
  
  摸出手机,是妻子苏柒发过的几条消息,欣喜再问:“儿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程天浩望了眼窗外,儿子应该去跪了,又缓缓发出几条:“这几年真是让他浪厉害了,规矩都丢了,敢对他老子横眉竖眼了。”
  
  同时过来一条:“我看你才是最想儿子的吧。”后又说:“那不是你规矩多,别打儿子,吓跑了就不敢回来了,就剩你孤家寡人一个了。”
  
  程天浩没有再说,他不想撒谎。走去书房,儿子已规规矩矩的身材挺直跪在书房,他扫过书桌上的文件,翻了几下打算拿走。
  
  儿子作势要起身,语气有些焦急发出个音节:“爸~”
  
  程天浩歪头看他:“十下。”
  
  “不是的爸。”程子安完全无视程天浩的威胁,跪着转了半个身子:“那个不能给明阳哥。”
  
  “不算标点。”心里算计一番,程天浩关好门抛下话:“一百一。”
  
  文件程天浩瞥了几眼,列举的是李园罪行,偷盗款之前,是没什么大事,性习惯乱,喜欢出风头,总喜欢抛出赵明阳的幌子是威风,视财如命,家里有一个尚在老家卖馒头的父亲。
  
  把文件交给赵明阳,这事是他的手下,他自然有责任。
  
  儿子的房间自两年前也就没动过,有阿姨打扫,可房间里的东西程天浩却万万不让人动。他轻车熟路翻出泛尘的藤条,见不怎么干净,便泡在了水里浸浸酒精。
  
  十几分钟后,推开书房门,入眼的便是儿子七扭八歪的身子一瞬间触了电般跪直的身子。
  
  程天浩甩甩大拇指粗的藤条,几粒酒精敲在儿子脸上,眼神注视着藤条惊恐:“跪不住了。”
  
  儿子赶紧跪直摇摇头,浸在水里的藤条是钻心的撩起一层皮的疼。儿子动动酥麻的膝盖颤着音摇头:“爸,我错了,您换个藤条吧。”
  第三章
  
  这次不算多加的一百二藤条,程天浩就没成想轻饶儿子。如今儿子在求饶,他若在加,怕是受不住。毕竟儿子刚回来,妻子说的也并非无道理。
  
  越过儿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屑:“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儿子乖乖闭紧小嘴,生怕在蹦出一个字。
  
  “规矩你知道。”程天浩不过坐了几秒便挪开办公椅:“最好别用我多说。”
  
  挨打的规矩无非是不能哭,不能喊,不能躲,不能抗刑,说到做到,就要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任由他爸消气。程子安心里高潮般的打鼓。
  
  偏头对上儿子小兽般祈求的怯怯目光,程天浩自认心软上半秒的别过头威胁:“我耐性可没多少。”
  
  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的就像催命符,程子安不由打了个冷颤。

  反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反正就这一次,死就死吧,以后尽量少惹他爸,,忍了。
  
  程子安干净利索的一下扒下裤子带着短裤,褪到脚腕,倔强的直着身板。想想,他又趴在办公桌上,整个胸脯最好黏在桌上才好,他爸教训人更不准挪动作,堪比慈禧老佛爷用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讲究一番。
  
  走到身后,程天浩目光在儿子身上打量。身材很好,身高高挑,该有肉的地方一分不少,不该有肉的地方也一分不多,格外刺眼的白嫩的臀部横着年久的消不去的两道疤痕。
    
  藤条抵在臀部,他爸也不会留力气这么一说,实打实的十道排列整齐的挤在一巴掌多的臀部。
  
  许是这几年过得太舒坦,局里也没什么人敢动他,最多是写个检查。即使是挨枪子也比这好。这是疼在骨头缝里的痛。程子安埋着头,手里的温度骤然消散,全身冒出冷汗。
  
  忽然,程天浩的话像警铃般炸的响起,围着他转:“是不是想的挨完这顿就再也不回来了?”
  
  知子莫如父大抵如此,程子安脑子里飞快的转,还没对上齿轮,程天浩便又摆列开十下,霸道追问:“别想着撒谎,我的想法没人可以改变,我说是就是。”
  
  程子安小幅度点点头。
  
  这个动作与他自己的自问自答像是惹恼了程天浩,藤条长了眼的按着原本的那倒疤痕抽了二十下。顿时,那道疤痕可怜的被揭开,像咧着口。
  
  疼痛神经缓了缓蔓延,到达大脑时,程子安以指尖泛白的抠紧办公桌,在水里游出来般喘着气。
  
  黏上血珠的藤条不甘心的爬满整个臀部。脑袋里的各种神经像是中断,眼前不可避免的模糊,撑着身子的,仿佛是个躯壳,他无意识吐出的撑着气若游丝的一句:“爸~,疼~”
  
  升降升的藤条兜着半袋风,程天浩当真停下,后提神醒脑的一个位置连抽十下,深深的看了软摊摊的儿子,避开乱规矩的话题教训:“疼?闯董事会,不听话的时候,离家出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疼的时候,还是打的不疼。”
  
  语音刚落,示威般的避开两道几乎揭开的棱子外抽上十下。
  
  漫无止境的藤条像刀子一道道撕开皮肉,而刀子前方却没有光,黑洞洞的,意识左右犹豫这才踩着玻璃刀继续赶来。
  
  程子安勉强睁开眼捷,受了内伤般的轻咳一声,似被他爸的话噎住一下,喘了口气这才几不可闻的透出几个字:“爸~,一共多少下。”
  
  程天浩横眉竖眼的瞪着儿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打断两人。他寒着脸色抢过儿子手机——柒姐。程子安蹭蹭眼,趁机一缓让程天浩看到联系人后再次寒了脸:“爸,可以挂断。”
  
  “小畜 生,”不知怎么就这么刺眼,程天浩按下接听,无因无由趁机抽了十下:“是你妈妈。”
  
  儿子闷哼一声别过头。藤条的声音显然传到手机里。对方愣了愣恍然开口:“儿子?”
  
  程天浩戳着藤条面对窗,望着窗外的花园上一只麻雀衔来树枝的场面,收回视线一顿:“是我。”
  
  “儿子呢?”苏柒心感不好,压着音说:“让儿子接电话。”
  
  程天浩闭上眼睛,嘴唇轻轻蠕动,偏头看了眼被他所赐脱水般趴在桌上的儿子,最终把手机贴近儿子嘴边,递给他一个你知道怎么办的眼神。
  
  程子安望了一眼哑声开口:“妈妈~”
  
  对方似松了口气连环发问:“你爸呢?没打你吧?怎么嗓子哑了?”
  
  “没~”程子安与程天浩对视,进退两难,哑巴吃黄连,只好动动单薄的嘴唇强笑:“火气有些大,过几天就好了。”
  
  苏柒疑惑的唉了一声,程天浩以挪过电话急急说:“挂了亲爱的,我和儿子有话说。”把手机在桌上一抛,程天浩强有过河拆桥的架势 :“看来小少爷谎也没少说,还挺熟练。”难道不觉得这篇文很有感觉嘛第四章



第五章
 
   门轻巧的被推开,儿子已经没心没肺的半眯着眼趴撑在桌上。
  
  脚步轻盈,闻声那刻,程子安才扭过头,意料之外的松了口气。直至门扣紧,他才拉长声线喊了句:“柒姐。”
  
  “瞎喊,不疼啊?”苏柒笑了两声,走过来掺住儿子。见儿子没什么力气,额头涔着汗珠这才忍不住心疼笑骂:“怎么一回来就惹你爸,给了你几条消息也不回。不知道你爸刚生过气,董事会上人大气都不敢喘,你这个傻小子踹进去算是救了人命。”
  
  “……”程子安拖着腿部分力撑在苏柒身上,拧开门,吐字无力轻描淡写的笑嘲一句:“谁有这本领,让他生气?”
  
  苏柒也不大清楚,只是来时听董事会的那帮老古董众口铄词的和明阳说了一嘴。她干脆不语。
  
  良久,儿子最后一条腿搭在床上,这才望望门外继而傻笑:“没准又是我,想想也不怨,估计也只有我敢踹我爸的门还能活着回来。”
  
 也就是儿子这般没心没肺,才适合给他爸做儿子。程天浩那古怪脾气,又以鹰狼自居,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在他手里,活下来都是奢望,真是难为儿子年纪轻轻。
  
  过了好一会,苏柒不明深意苦笑,抬起头调笑了一句:“很自豪呀?被你爸知道又找抽。”
  
  提到程天浩,儿子的眼瞬间发光,惊恐的缩了下瞳孔,虚掩在身后,蹙起眉头轻佻一笑问:“柒姐,妈,疼,有没有……止痛的药。”
  
  哪里来,程天浩破规矩多。苏柒不禁感叹儿子离家几年,当真是胆子大了,以往闻止痛药色变的也变了。她轻刮了下儿子鼻梁,偷偷说:“一会去给你要。”
  
  程子安咧开嘴脸:“柒姐最好了。”
  
  “走开,****。”苏柒推开儿子,一不小心用力,儿子侧过身子沾住伤口立马变了脸色,额角的冷汗一个接一个的涔出来。苏柒慌忙扶起儿子:“怎么样,疼成这样?”
  
  “我爸下手妈您又不是不清楚。”程子安半真不假的哀嚎两声挤出半颗泪珠:“我爸这几年越来下手越狠了,动不动就撕旧伤口,十几下二十几下的藤条抽在一起真的是疼在骨头缝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顿了顿看了眼苏柒,又瓮声瓮气无奈道:“谁让他是我爸,打就打吧,身体发丝受之父母。”
  
  面对儿子的诉苦,苏柒再次沉默。
  
  半个多小时。四五十岁穿着西装秃顶秃到正头顶的医生擦着汗赶来。
  
  此时,程子安不知是疼昏过去还是困得睡过去。苏柒比了个小声手势,又去指儿子。医生心照不宣的点头,见到小少爷的伤仍又抹了几把汗。
  
  轻扣上门赶到书房,书房门仍紧闭。
  
  气氛尴尬的要凝出水,程天浩无声翻阅一沓详细且重点的资料,底下跪着一穿着名牌却配不上衣裳的小弟,赵明阳显然刚站起来,一尘不染的灰色西装膝盖处粘着灰。
  
  程天浩掀开眼,翻动一页,底下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这是查出来的?”程天浩不知是否满意,合上册子沉声说:“人呢?刑房?地牢?别让他死。”
  
  “老大……”底下的小子第一次见程天浩,不识人的挺着身子吃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照规定李园应该发生点意外。”
  
  一个地头蛇程天浩亲自查已经是意外,怎么就有人不通透,
  
  赵明阳恨不得整个人缩成球滚出去,看着不识好歹的人,厉声喝到:“李牧!……哥他不识……”
  
  “这个倒是背的挺熟。”赏给他一个眼光,程天浩摆手打断赵明阳,耐心问:“让他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局里里会要人,”李牧狠厉说:“不留。”
  
  记得李园曾是李牧手下亲信,想来如今儿子查也定不会是一两案的牵连。底下这小子是图有勇无脑之辈,程天浩揉揉眉心有些疲惫不想理他,与赵明阳吩咐:“罪行列出来,避免最少损失。”
  
  程天浩这般狠厉的人难得犹豫,赵明阳察言观色,想法油然而出。只好为了少过言语赶出李牧。
  
  
  身后应该是背着他爸擦了止痛药,程子安勉强柱了根拐杖扶着臀下楼。六
  
   抬眼便好巧不巧望见被灰头土脸赶出来的李牧,他正抑郁不得终的扭头盯着书房的门。目光定格半秒,程子安拄着拐杖噔噔下楼,摆摆手一嚎:“等等,别走。”
  
  声音在空荡的大厅流荡,书房里的赵明阳不禁连着抽搐打了几个冷颤。
  
  知儿子闹腾,程天浩更烦躁:“没揍疼他,刚才装的要死不死。”
  
  同时,门外的李牧也愣在原地,直至程子安有下楼梯,向来说老大至家至人狠厉不留情,于这里大声喧哗,着实不是什么聪明举动。
  
  他愣了愣,待程子安一瘸一拐的拐到面前,这才弯了弯腰鞠了个躬。
  
  真是一副不是好人死相,右眉上挂着一道半指长的疤。放古代,许是兵重不识像的大老粗将军,放现在也是个鲁莽的,但不乏是个忠诚的。
  
  程子安轻轻嗓子神秘开口喊了声:“这位大哥。”
  李牧不明所以诧异“?”
  
  这时,书房门推开,也不知程天浩听没听清。只瞪着他,赵明阳起先开口:“回去领罚。”
  
  李牧走远,程子安诺诺低头喊了声:“爸,明阳哥。”
  
  “还知道我是你爸?”程天浩没理李牧,怒极反笑围住儿子转了一圈,害得他全身发毛。他说:“我以为你不是刚认了人?小少爷这嘴越发不值钱了?”
  
  估计是听到了,程子安怯怯摇摇头。程天浩冷笑一声强势追责:“怎么,谁让你把止疼药也擦上了,想不疼了再来一顿?”
  
  程子安攥紧拐杖,不敢正视,搜肠刮肚的找来说辞:“也没什么大事,爸,就是我疼,趁着头脑清楚来‘借’一下我的那份资料看看~。您不常说嘛,挨了打头脑才清楚,不能浪费。”
  
  “……”程天浩脸顿时黑了下来,背手望过一圈像在找什么趁手工具,边找边问:“知道新兴词作死吗?”
  
  程子安极为认真的点了头,临走与赵明阳使了意味深长的眼色。
  
  回到房间,简直比十面埋伏的出警可怕,程子安摸出手机来的几条消息。
  
  子蹇哥:“去哪了?别冒险?”隔了几个小时,显然犹豫了些:“我们一起想办法。”
  
  真是像他爸手下的人。程子安打开易慎巍的消息,字里行间的儒雅:“新家很近,前些天你拖我差的资料也是差不大多了……我去送你没在?”
  
  程子安揉着臀部勾唇一笑,见色忘友的呲着牙忍痛打通电话:“谢谢你呀,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可以弄到资料。”
  
  “没什么,应当的。”易慎巍摇头失笑:“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可想你了,你不在没人请他们喝兑咖啡了。”
  
  “我……”说起咖啡他就屁股疼,程子安捂住话筒,震得手心有些音“我在家,我现在出去我爸会抽死我的……估计……算了,说说别的吧,你说易家与李园有关吗?”
  
  对方停顿几秒,书页对下碰的一声落在地上。易慎巍并未追问,反而是确切回答:“没关系。”七
 
   带伤罢工这五日也算的上舒坦……如若……程子安叹了口气——长个铁屁股,钢膝盖才好。
  
  卷起裤腿,膝盖青青紫紫的满是大拇指盖大的青紫圈。自前些日子他在后花园转了两三圈,一连几日,便被他爸赶去书房跪指压板。
  
  他爸只适合认高科技的机器人做儿子。两天前,他方见过程天浩夸赞视频里突然蹦出来的机器人,听话,不惹事。
  
  但他机器人也不抗打,就他爸的力气嗖啪的甩藤条,机器人也会就地暴毙怠工,夸查查散成烂铁。
  
  程子安自然不会去找不痛快,见他爸今日赶去谈合作,他便早早的套了七八层衣裳半真半假的戳着拐杖逃离。什么案子之类的,也必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保命为主才好。
  
  而这衣裳可是贵,不拿白不拿,若不多拿些哪里对的起他这几日。
  
  他套的足足胖了两圈,风衣外系着两只鞋,一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袜子。
  
  无论是保镖还是小弟,见程子安的打扮也不忍多看了几眼。
  
  可能是今日命里带运,出入并未有人拦他。他缩在公交牌,突然身后有人蹲在他身旁伏在他耳边。
  
  昔日的日子让他杯弓蛇影惯了,耳边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便转身把人扶下。看人眼熟,程子安这才松缓缓开手,以为是他爸追来的。
  
  程子安怜惜自己屁股般的叹了口气。对方诚惶诚恐,支支吾吾说:“小少爷……就是,您说的见李园。”
  
  上下把人打量一番,没什么不同。
  
  “嘘。”这件事他前些日子与赵明阳打过招呼,提到李园,他拉过人来,警惕的眼里闪光:“真的?赵明阳让你来的。”
  
  对方缓缓点头,眼神不与他直视,低着头有些怪。
  
  程子安没多想。再怎么样,赵明阳不会坑他, 又或说,在程天浩这般谨慎手毒的人眼皮子下,手下的人不会去招惹他的人。凑近地下刑房,一股血腥萦绕周围。花花草草也被人气养的好大些。
  
  这算在眼皮底下犯罪吧,可程子安也没有勇气把他家抄了,这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门口看着两人,可都是新人才会从头做起,方才叫他的小弟远远的便躲了出去。以往,这刑房他可是常客,他两年不回家,也算逃离。
  
  程子安乞丐般的转了两圈,赵明阳背手迎了过来。
  
  见赵明阳发话,两人才放进程子安来。程子安注视两人几眼:“这东西让我爸看见可不好。”
  
  越发靠近地牢,血腥越发的重,程子安捂住口鼻,入眼的是血肉模糊的李牧,低头挂在人自架上。
  
  近几步挂住的表示李园,从上到下身上没块好肉,被鞭子抽的皮肉卷起来,狼狈的像个丢在路上的动物。整个身子的毛,在血雨里洗刷。
  
  门突然被扣上,赵明阳与他同时回头。程子安心里不安,却也仍堵在胸口,手上爆着青筋哑声道“明阳哥,您先走。”
  
  
  他还不想连累赵明阳,最多他爸来了把他绑上抽一顿。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被人抽惯了。
  
  赵明阳半推半就离开,程子安望了望椅子想到身后的上又撑着拐杖直起腰,左右换了几次手找准舒缓姿势吩咐身旁人:“把他叫醒。”
  
  几分钟,李园才迷迷糊糊醒来,小混子模样,没什么特别。
  
  李园睁开眼打量整理衣裳的程子安几眼,咧嘴大笑,未等程子安开口,他便疯疯癫癫吼道:“你是警察,你不要命。”
  
  他们见过。程子安也不想隐瞒:“我是,但我要命……而且,你最好说出罪行,在这里,还不如在我那里舒服,好在那里不用挨鞭子。”
  
  “是吗?”门被推开,照进来几缕的光,声音威严冷寂 :“罪犯也要挖墙脚?”七




  那瞬间两人同时僵在原地,似没想过他爸会来,也更没想好措辞应付。
  
  随即,身后露出赵明阳想急切解释的目光。这是圈套。
  
  程子安咬着牙鼓起所有勇气这才喊了声:“爸。”
  
  赵明阳摆手吩咐来人正对李园般上椅子,程天浩没理儿子,气定神闲的摸出盒烟在赵明阳的配合下点上淡淡道:“继续。”
  
  程子安抠紧裤缝线,七八件的衣裳湿透了两三件,身后的伤每次碰到程天浩准能碰巧的隐隐作痛:“爸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儿子求饶很会用词,包括心理时机。
  
  “我知道,”程天浩吐出口烟圈缓缓道:“这批人不怎么实用,什么人都放进来,连警/察也放,这不是自寻死路?”
  
  三人心里心知肚明的很,为什么程子安会出现在这。

  可儿子仍是晃着小脑袋解释:“不是爸,不关他们的事,也不关明阳哥的事。”
  
  儿子似习惯了无关对错的认错,程天浩别过眼。赵明阳起先站出来:“哥消消气,这也是职责所在”
  
  李园强打着力气看这场父子闹剧又或是豪门恩怨。程天浩不理两人,瞥了眼李园更厌恶说:“问出东西来了?”
  
  说着,人陆续被清走,剩下三人与掌刑。程子安见着一个个被清走的人,直觉大事不妙,把头低的更低摇头。
  
  程天浩手里放松夹着烟闭上眼睛,随意吩咐:“搬过来个新的长凳——伺候小少爷用。”
  
  “爸,”儿子以眼见的迅速红了眼眶,匪夷所思的求了饶:“伤还没好,别因为这点事打我好不好。”
  
  真是胆子大了,已经敢求饶了。见长凳摆好,常掌刑为难侧在一旁,程天浩寒着脸好心解释:“小事?……违背我的话是小事?”他说着,瞥了儿子一眼:“穿这么多,着急走?”
  
  “哼,”程天浩再次冷笑:“闯董事会我没计较,今又闯刑房?是不是过几天打算把我们都扔出去。”
  
  儿子撅着嘴趴在长凳上闷着头,语气像卸了气的皮球:“不敢。”
  
  “别这么说,”程天浩前脚嘲讽完儿子,后脚问常律:“鞭子藤条的都扔过来……让他选。”
  
  一时间,哪里见过这场面的常律哆哆嗦嗦搬出一堆刑具,认识的,不认识的应有尽有。鞭子便有三种,藤条更是粗细不同,一一尽全。
  
  这场面,程子安倒也坦然了:“鞭子。”
  
  常律拎起最轻的一根犹豫去看程天浩,这毕竟是小少爷,头的宝贝儿子。程天浩盯住儿子喉咙动了动,没有认同或否认,却也都算默认。
  
  第一鞭,儿子极小幅度拱了拱腰。
  
  第五鞭,儿子抠紧长凳闷哼一声。
  
  第八鞭,许是真的伤没好全,即使常律半真半假的留着力气,小少爷臀部仍涔了血,一点点透出裤子。一时间,常律不知所云。
  
  “鞭子折起来,”程天浩蹙着好看的眉头,这才想起来按灭烟头,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在一根烟吩咐:“继续。”
  
  鞭子卷起三圈的水滴型,一下闷闷砸下。继而二十多下,程子安能清清楚楚的一下又一下的感受到身后伤口一个又一个迸裂开来。还不如回局子里,至少什么事有洛凡,子蹇,易慎巍撑着。
  
  虽无声,但儿子肩膀抖动,胸口明显剧烈起伏。常律砸下来的鞭子最终散开,本人跪在地上。
  
  程天浩转身摆手:“停下。”
  
  程子安一个打滚在地上滚下来,赵明阳两人跑过扶起,程天浩有意放慢步子听声音,最后道:“刑具给我拿一套送过去,细藤条多备几根。”
  
  赵明阳掺着程子安,程天浩走在五步前。
  
  多,几根,藤条。程子安一时眼前发黑,不合时宜的仰着头打了转的晕下去。
  
  程天浩望了几眼,下了重大决定般抛弃令人发指的洁癖,转身把儿子抱在怀里去看赵明阳:“阿阳,再去请一趟医生。”
  
  把儿子往上掂了掂,儿子像不满意般哼唧一声,手抓紧他的衣裳,头在胸口蹭蹭吐出两个音:“爸爸~”
  
  “最好是真晕,”程天浩抱紧儿子不出好气教训:“如果是假的,刑堂三日游你等着。”
  
  一米八多的个子,体重也就一百二十多斤。在记忆里,儿子似乎身子并非这般‘孱弱’。程天浩狠了狠心,这两次,他破坏规矩太多,儿子这种极为不听话的灵长类动物,只适合用鞭子拴着,一放松便无法无天,搅得人天翻地覆。
  
  “最后仅此两次,”程天浩似自言自语道:“若有下次,规矩重立。”
  
  规矩两个字让儿子成功摸条件反射般一哆嗦。
  九
  
   别墅外,把儿子交给红了眼圈的苏柒,程天浩便自顾自回了书房,赵明阳两面劝了程天浩夫妇两人后紧随其后。
  
  书房窗明几净,程天浩竟想起儿子那小兔崽子,忍不住一阵头晕。
  
  赵明阳伸手来扶,撑着程天浩坐好,有些焦急:“程哥,您怎么样。”
  
  “没什么事,”估计是忙了半天又去拦儿子体力不济。见赵明阳一瘸一拐,知上次不明来由的罚了他,程天浩甩甩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拉开抽屉摸出一管药递给他:“拿去用吧,没说不让你擦药。”
  
  白色的药瓶,上放的商标有明显的两次撕换痕迹,最新的一条是消炎……并非止痛。程天浩揉揉眉心:“子安那抢过来的,这小兔崽子不会冤了自己。”
  
  他并未指明什么药。赵明阳震惊下,犹豫不决的脸一红,最终点头放好:“那……子安,他……”
  
  “他?!”以为赵明阳担心小兔崽子记仇,程天浩哼哼笑出声:“让他疼着吧,安分些,整日找事。”
  
  赵明阳似懂非懂点头,程天浩笑道解释:“你也知道,哥下手不留情面,总是抽他,哥也心疼,人心都是肉长的。”
  
  门轻扣两声,抒情被噎在舌尖。两人停下话,苏柒走近,语气不善:“难得也会心疼心疼儿子。”
  
  赵明阳鞠躬喊了声:“夫人。”苏柒掩上门,嘴脸向上一弯,温声道:“方才子安还惦记你,医生还没有,去处理处理伤吧。”
  
  程天浩未语默认,抬眸越过目光不善的妻子,对上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声门的赵明阳:“阿阳,人给小畜。生送过去,别让他整天跟猫偷腥似的找抽,说李园自首的。”
  
  赵明阳应下离开。
  
  “图什么?”苏柒抱胸不解问丈夫:“不舍的儿子走?”
  
  可能被猜中心思,程天浩语气不免甛燥,顾左右而言他:“儿子呢?”
  
  苏柒叹了口气:“卧室,蒙在被子里哭。”
  
  “哭了?”程天浩吃惊一拍桌:“真是厉害了,规矩丢地里去了?给他根杆不顺着爬,这还要倒下打人?真是越活越回去……”
  
  “挨枪子都没哭过……”苏柒忽略丈夫的暴跳如雷,语气淡淡:“委屈。”
  
  程天浩快步走出门,从鼻子里喷出口气:“就是惯的。”果真,就是不能哄,哄一次就有下次,过几次就无法无天。
  
  他生熟不合身份的顺着小厨房路走,苏柒掩嘴一笑:“去哪?”
  
  程天浩顿了下步子,拖着长音:“欠了他的,炖着粥,”他没说下一句,粥才好亲近亲近儿子。
  
  苏柒沉吟片刻,小跑到儿子房间,拉出蒙住头哭的认真的儿子轻拍两下:“别哭了儿子,你爸过来就不好收拾了。”
  
  程子安裹紧被子,明显的低下头:“疼,”
  
  “疼,”门被踹开,动摇两下,程天浩端着小碗泛着糊味的粥,呵斥儿子:“疼就给我安分些,再哭我绝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苏柒顺着儿子背,柔声细语登上丈夫一眼:“别吓着儿子。”
  
  “我哪有这能力,”程天浩坐在儿子一旁,不觉压住儿子被角,蹲上粥,与苏柒分享那些趣事揶揄:“如果不是我压着,这小**现在可厉害着,比你投资公司的一些演员小生好的多,不知道的以为花花新闻的边角处被他垄断。”
  
  程子安抓住自己被角,呼出口空气。程天浩冷笑掀开儿子,见儿子盖着伤又落下半个毯子,点点桌上的粥命令:“喝。”
  
  苏柒拖起来递过儿子,儿子颤颤巍巍接过,指尖还未感受到瓷器的冰凉,程天浩便目里藏刀伸出手:“给我。”
  
  儿子捧过粥递过,捂住头品评:“糊了。”
  
  即使是糊了,那也能喝。他怎么能放弃这锅费力熬的粥。程天浩舀了舀粥,磕磕碗边,望着儿子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命令:“张嘴。”
  
  儿子眼球被血丝布满,揉着屁股退了退,忽闪着眼捷,颤着嗓音控诉:“流血了。”
  
  “很稀奇?”程天浩抬了抬眼皮,不以为然,轻笑一声送进一舀粥,蹭蹭儿子嘴边:“以后多来几顿,习惯了就好,这两年我也生熟了,还好练手的回来了。”
  
  程子安蜷着手蹭蹭鼻梁,咽下难喝的粥:“爸就不能换个人抽嘛。人家有认床的,认人的,我还没认抽。”第十
  
  程天浩没接话,加快手速的喂。整整被强迫咽下一碗粥,程天浩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儿子嫌弃一躲。
  
  “脱了那七八件衣裳,”程天浩好不过三秒便又开口教训:“人民币贴身上就不怕发了。”
  
  儿子整日里就是平面模特换装秀,臭美的很,过得比女人还精致。
  
  看儿子不明所以的委屈个表情,偏头去看妻子。知道讨不到什么好处,程天浩恹恹离开。
  
  “妈,您可一定要帮我,”程子安放松方才僵硬的身子背一驼,盯着门看了好一会:“我肯定不能在家待了,我爸会打死我的,工具都要好了。”
  
  苏柒别过儿子额前碎发:“又干了什么事了?这么怕你爸。”
  
  儿子摇摇头否认:“一直都怕,而且我还有工作。”
  
  那三瓜两枣,连他一身衣裳都买不起。不知道的又是哪家富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苏柒讪笑:“你那俩钱还算钱,回来上班多好,不比在在外好……”
  
  “不了,”儿子不知想起什么撅着嘴委屈:“我不想一直活在我爸的控制下,我爸他能捡起点错就抽我一顿,我还不能还手,外面还能还手呢。那,那就不是我错,我爸也能抛出个错来。”
  
  苏柒被儿子想法逗笑,只好应下。
  
  
  
  程天浩三天没怎么露面,第四天清晨这才坐在大厅里吃着饭问:“几点了,儿子连夜逃命去了?”
  
  苏柒给他加了杯牛奶显得诧异:“都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程天浩面色骄傲:“要不然这脑子也配当老大。”
  
  “你不生气,你不去拦?”苏柒缓缓坐下,目光在丈夫身上再次扫过,震惊下不解:“怎么这么痛快?”
  
  程天浩喝了口牛奶没有说话,苏柒摇摇头跨上包叹了口气:“我也是不得已的举动,我这几天不再,出国办生意,这不是怕儿子惹你生气。”
  
  “嗯,”程天浩正正领带嘱咐:“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市边的咖啡仿佛程子安几日不去冷清了些,他拎着五六包兑咖啡吐槽没有人性,顺路塞了九根油条。
  
  “我来吧。”白净的手拦在他面前。程子安拄着拐杖费力掏钱,一旁的叔翻了一下油锅里的油条,无尽感叹:“年纪轻轻,长得还好,就是瘸了。”
  
  易慎巍掺着他转过身子,拎过油条笑笑:“怎么了?这么重,你爸打的?”
  
  “嗯……”程子安倔强的偏过头看了咂舌的老板一眼,找准措辞说:“是抽的~疼。”
  
  他从小没见过家长发火。易慎巍一时想不到那场景,只好格外认真的说:“抱歉,感受不到,我爸从不打我,和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你没挨过?”程子安不可置信的掀了他一眼,易慎巍直至眨眨眼,他的目光这才撕下来:“我柒姐总是劝我,说一般有点钱权的人,便会什么缺什么在儿子身上找不什么,看来叔是啥都好啊。”
  
  易慎巍扶着他上了个台阶,平静无波:“我也都还可以。”
  
  “真是,老思想!”程子安愤愤指责,相恨见晚:“等以后,以后我一定要带你回家,把你和你一家介绍给我爸,让他看看什么叫好家教。”
  
  两人到了局子里,竖着的牌子被叔影当了大半,局字被光揭了两半。
  
  易慎巍嘴脸僵了一下,配合的接上他的话题:“你也不差。”
  
  “那是?”程子安推开门显摆:“三天一顿藤条,七天一顿鞭子的,我宁愿不要这样~”
  
  门像包着光,推开后光争先恐后的赶进来,小颗粒的尘土失重般的飘在空中,像年久失修。易慎巍干咳两声:“怎么了,被盗了?”
  
  这智商。“不是,
  
  ”程子安嚷了一声问:“这是怎么了?”
  
  他眯着眼,这才看清赵明阳翘着腿西装革履坐在一旁。杨少帆捡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纸解答:“有人来投案自首了。”
  
  “这……”易慎巍掠过一眼:“说进贼了也没人怀疑。”
  
  程子安目光在凌乱的地上逡巡一圈,最新嗨了一声,压在赵明阳身上:“贵客呀。”
  
  “装!”杨少帆一手拍在他肩膀上,打他按下大半:“赵先生都说明了,小少爷~”他似笑非笑:“要不说当时这么坚强,原来趁着你能活着出来呀。”
  
  还未等易慎巍动手,王子蹇那家伙一手扒拉开洛凡,哈哈两声:“庆幸。”
  
  赵明阳起身凑过来,揉揉程子安炸了毛的头温声道:“子安,人给你送来了,重要的资料文件也备好了放书桌上了。”
  
  程子安声音一低:“明阳哥,我爸~他”
  
  赵明阳失笑:“放心,自首的。”
  
  “也是值当了,”洛凡也凑过来,眨巴下眼睛接过油条:“值当了,李园在里面,要不要审审。”
  
  “我……”望着赵明阳远去的背影,程子安越发不安:“我觉得不怎么靠谱……”
  
  几人像围观稀罕的看到动物园的新生物般的围住犹犹豫豫的程子安。最终杨少帆开口:“怕啥,身份这么高,这下上局都不怕了。”

  易慎巍点了点头,抓过油条分给他半根:“我也觉得可以。”
  
  “你们不懂,”程子安接过油条解气般的咬口油条,闷闷道:“你们又不用挨打,疼呀。”
  第十一
  
  几人一阵须臾,最后同陪程子安赶来。
  
  程子安塞进最后一口油条,手按在门把手上再次询问:“我不合适,我不敢,要不你们去得了。”
  
  门推开,审讯室里散着熟悉的血腥味,程子安蹙蹙眉头,望着缩在墙角脖子上筋狰狞暴起的人叹了口气:“消毒。”
  
  再扭头,几人以不约而同的捂住口鼻。
  
  李园见到几人,把目光订在程子安身上,眼圈从眼皮外红到眼圈里,颠三倒四的像抓到了稻草指控:“他是一伙的,他们虐待我,我要保护……”
  
  “算了吧。”程子安掩上门退出来:“疯了。”
  
  这才挨了几乘几下,就说虐待,还不如他挨得多,真是没有骨气。程子安油然而生的骄傲,扯扯嘴角。
  
  翻阅资料,李园以身试险的缘故是堵输了钱,筹码是几千万与家中父亲。真是没人性,程子安又翻了翻,其余的是些琐事。
  
  想来,那钱定是给了堵。坊。堵。坊位于底下,人群聚集,家里的产业程子安确实不怎么清楚,但即使是相关产业链,他爸这么做也没有来由,那条街也不干不净。但不干不净的东西不一定存不下,而是不得不存下。
  
  易慎巍似知道他心里所想:“我也这么觉得。”
  
  程子安在抬头,杨少帆以搓着手驼背在这看,口水显些搭在桌上。“我其实不太想继续查,估计报案那家也不会追查了,权当孝敬了。”
  
  “我想去查查,”杨少帆前进了两步撑在桌上,眼里泛光:“去看看也好呀。”
  
  “随意,”程子安嘲了他一句:“别堵,他们要是硬拉你,你也别搬出警,察名头来,要不死的更惨。”
  
  几人猎奇的看着程子安,嘻嘻一笑:“那搬出我们程局的名头呢?”
  
  兑水的稀咖啡强咽下,程子安快速抽出两片纸抽擦擦嘴边,几乎吓得小脸泛白,呛了风的咳嗽两声说:“可别害我,看我现在戳着拐杖,我爸知道估计能把我腿卸了安棍子上。”
  
  杨少帆轻嗯了一声:“多大了还怕你爸。”王子蹇紧随其后踹了他一脚对程子安点了头。
  
  
  三个多月过去,果真不查是个明确的选择,反倒过得舒坦。
  
  程子安瘫在椅子上,压的椅子倾了个钝角,脚放在桌肚里,吹来震风不禁翻了个身,拉拉风衣盖紧。他爸这几日不怎么搭理他,最多了也就趁他妈妈打电话时拉着个脖子凑过来听。
  
  手机响了足足半分钟,程子安这才接通电话,哼唧一声:“我不要钱了,妈。”
  
  程子安睡眼蒙松,几个字压的低低的,顺着信号很轻的鼻息钻进程天浩的耳朵。
  
  后儿,儿子又道:“妈,我想挂了,困~。”
  
  “现在什么时间。”程天浩威严舒缓的声音一震。许是脑袋不清楚,程子安嗯了一声有些不奈:“不知道,也就下午吧,今天阴天。……妈,你不是在国内呢吗?”
  
  程天浩笑了两声,恨不得把儿子攥拔纂巴戳进手边的花盆里。怪不得这么想离开自己,原来这么舒坦。“你最好给我清醒点。”
  
  “爸?!”程子安脑袋像在冰水里绕了一圈,瞬间冰渣子般的清醒,蹭的一声站起来后知后觉回答:“十五点五十分,”乖巧的声音:“爸有什么事吩咐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程天浩被儿子逗笑,捏住手下那半套房价的白玉兰:“你妈妈把钱给你转到账户里了……”
  
  原来知道了,只是通知。程子安暗暗一笑:“爸,其实我……”
  
  “我知道,”两个人的声音几乎交叠在一起,程天浩的话站了上风:“你不需要——给你一段时间,十六点立马给我转回来……我这几日赶机场送你妈妈,在家老实些。”
  
  八分钟,程子安抛下手机忙慌忙的一狠心给易慎巍发了消息:“小易,我要五百万。”
  
  
  易家别墅。
  
  易慎巍难得回趟家,易昀正陪儿子打着游戏,儿子手机不免咯噔一声。
  
  易昀看过一眼,手按住方向键向上一滑:“很忙?”
  
  “不忙,”易慎巍说着,头也不回的回了几条消息,。然后在易昀的注目下塞起手机,站起身不慌不忙:“爸,我想要五百万,不要这边的转账记录,尽快。”
  
  易昀把手机黑屏,蹙着眉头,最终点头“可以,回来我要说明。”
  
  “嗯,可以。”易慎巍摆摆手夹着衣裳跨步走:“爸爸,我走了。”临走前对上易昀不舍的目光又转过头环住易昀。
  
 “别让爸担心,”易昀笑笑,轻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要不爸也揍你信不信。”
  
  易慎巍轻巧转过话题,嗯了声,小跑出去:“爸,举报他们三个。”突然想到,其实林正英电影里的九叔和他那两个徒弟就非常满足,每次看到他那两个徒弟到处惹事,我都想说他们一顿,然后感受九叔的好脾气十二
  
   易慎巍赶来时,杨少帆三人正七嘴八舌的缠着人理论。三人蹲了赌场几个月,没受不说,反倒越发滋润。
  
  “小易,钱。”程子安在三人间撑开一条缝跑过来,扒住易慎巍的胳膊,“我要钱。”
  
  易慎巍拿出皮质公文包,不忍发疑:“钱不多,做什么?”
  
  杨少帆左赶又赶的凑过来,抬眸打量易慎巍话语真实性。
  
  程子安打开公文包,顿时,红晃晃的人民币闪在眼前。
  
  王子健,洛凡也凑过来,杨少帆一改嘴脸,去看易慎巍:“你的?”然后摸摸人民币的感觉,长吸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程子安:“你想做什么?”
  
  “破费去,挥霍去,过几天逍遥日子去。”程子安支唔一声,坐在办公椅上转了半个圈:“听说家里有权有钱的,怎么也感受过这种日子——不瞒你们说,我爸估计也逍遥过。”
  
  王子蹇合上公文包一甩:“刚能碰凳子了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被人揭开伤疤是真的疼,程子安嗯嗯两声咬住嘴唇,屈指按在额角,语气不足:“不光如此,我还要回家呢。”说着看向蠢蠢欲动的易慎巍:“我俩一起。”
  
  程子安说着,在三人愤恨的言语中急匆匆赶到家。偷溜进程天浩卧室翻出几张卡整在床上,易慎巍稀罕的摸摸坚韧的竹棍:“这就是藤条?”
  
  程子安掀了他一眼抖了抖:“疼着呢。”然后摸出带有赌场贵宾卡的卡塞进口袋,转头看了眼时间溜进卧室。
  
  两人赶到卧室,简直是兵器场,窗明几净的背后,是一床的刑具,临走前程子安自己放的,没成想他爸不会让人收拾一下。
  
  鞭子,藤条,戒尺,皮带,竖着两根藤杖,一根梨木的。
  
  易慎巍干笑两声,凑近那砌着钢丝的鞭子,刚按下,手被扎出个孔,饱满的手指充了血的冒出血珠。
  
  “别碰了。”程子安推出个位置招呼人坐下:“咱们要是满打满算也认识了四五年,也知道我爸脾气不大好。”两人心知肚明,偶遇不过是给他爸的一个说辞。见人沉默,他生硬的转过话题:“等等吧,晚上十九点才会开始,那时候人多,跟着蹭进去。”
  
  易慎巍按下血珠,刺刺的疼了下,抓着话问:“还没说去那做什么。”
  
  “那要说怎么看了,”程子安想到可能回来又没了屁股,干脆不去看,揉揉衣裳道:“于私,有人拦了我家的货,货是子蹇哥全责,他还不知道,总是忙我的事。”
  
  “于公呢?”易慎巍替他说出来:“找揍去?”
  
  “反正不是我家的钱,”程子安狡黠的眨巴下眼睛:“于公,”他派人死守赌 场“那不是坑我爸嘛。”
  
  晚七点,赌 场下有头有脸的男人大多西装革履,少至二十出头,老至五六十岁。但长期的金钱疗养,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不错。这些人,一旦在精神,生理,安全等方面保障之后,便会抛弃虚与委蛇,寻求刺激。
  
  程子安整整西装,碰上两滴他爸常用香水,招呼道:“我爸的,别弄脏了,要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人过来招呼,易慎巍把卡戳进他口袋,望着猥琐的跟踪犯般的人十分哭笑不得:“我觉得还没吃就要兜着走。”
  
  来来往往的人头,找了十几分钟便再次被人按在桌旁坐下。程子安拖着下巴,捶捶腿:“光头,吊吊眼,四十三岁,闫旭先生。”
  
  两人又翻来覆去的晃了两场。
  
  “闫……”听着耳熟,易慎巍手推在膝盖上来不及细想,一指堆——一桌桌的,围住一桌人属最多:“那是做什么?”
  
  “我没听说今天场面这么大?”程子安赶来,凑上去看了看,语音格外笃定:“ Blackjack”
  
  
  “二十一点?”这也正常,易慎巍神色一蹦,拉着手边人:“走吧,去找找吧。”
  
  这个游戏可有趣,以为看的手气,其实带个脑子也好。“不用走
  
  ”程子安摸出钱箱,沉吟片刻:“坐着吧,咱们守株待兔。”易慎巍神色默然,这家赌场名下产业不定,可别捅出娄子。
  
  一股凉嗖嗖的凉意席卷而来,程子安正翻着困,不知不觉一挪屁股便被人推到坐子上,“来,来了新人。”
  
  
  十二




十三



紧接着,人多的那块地突然炸响。
  
  一排的人持 qiang 作乱,扭头不见易慎巍,一伙人乱成一团,呼叫声比坑里泡着的蛤蟆还叫的齐。奈何他爸老人家竟还握着牌分析,程子安一甩牌翻过个身急道:“他们不符规定!”
  
  程天浩瞥了儿子一眼,狗屁规定:“别让我受伤。”
  
  我的个老天爷,程子安显些晕在他爸怀里,您老人家一动不动还想毫发无伤,就是这人蹭也能蹭掉您两根头发呀。
  
  程子安左窜右跳的人肉挡板。
  
  奈何他爸的口令手令,管他什么令都是命令,就是那穿堂风,也是要命的,还就不能伤一根头发。说不准——这还是自导自演呢。
  
  赵明阳小心蹭过:“哥,怎么办。”
  
  “查清楚,”程天浩不慌不忙,扫过一眼摆摆手的儿子:“小心。”
  
  “啊?!”程子安张着耳朵:“爸,您说啥,别掉根头发!”
  
  待儿子走近,程天浩一把擒住儿子,在赵明阳的注视下把儿子按在桌上,不客气的在身后补了两下。
  
  这还是第一次,自小到大,他爸没这么打过他,握手都是奢侈。
  
  程子安嗡嗡的耳鸣,慌张摇了摇头,捂住身后——场面已经控制。
  
  一粒子 弹没来的及收膛,程子安眼疾手快转过身铺在他爸怀里,硬是王子蹇冲进来,子v 弹映入眸子,这才一把推开,划过西服,蹭过儿子手臂。
  
  这次也流血了,划了个坑。周围人灰头土脸的蹭过来,程天浩目光盯在易家父子身上一瞬,儿子开始攥紧衣裳哀嚎:“爸,爸爸~,不得了了,衣裳……坏了。”
  
  程天浩凑近又补了几巴掌,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冷声呵斥:“身子铁打的,不怕疼?还是小说看多了,电视剧看过了,怎么?效仿子弹穿堂过,死也是解脱?”
  
  他推开儿子,看了眼伤,下颚蹦的紧紧的。招手迎来赵明阳:“找包间。”又瞪了眼儿子:“***进来。”
  
  身后,王子蹇焦急赶来,焦急过后,也管不管的住什么身份地位头了,板正人的肩膀,抬腿踹了几脚,险些身子前倾仰在地上。
  
  “这么多人,”反正这又不是他爸,他不怕。程子安拍拍土站起来控诉:“我,我是局长,不能俞矩。”
  
  “狗屁!”往子蹇待他好,可暴脾气,上来又是两脚,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被他憋在嘴里。
  
  前方的老大停了脚凝滞不前,面色不善,直勾勾的盯着两人。自己的儿子,别人还动不得手。从小到大,委屈也是在自己手里受得,若是别人手里受了委屈,程天浩必会十倍百倍讨回来。
  
  
  程子安干笑两声,声动人不动的推了愣住的王子蹇,有些艰难握住胳膊开口:“真是,这反作用力真够大的。”
  
  程天浩盯了好一会这才离开。“逃命去吧
  
  ”程子安摆摆手去追他爸。
  
  往子蹇:“我的错,”
  
  程子安在他无端紧绷的语气中听出笃定,死心眼,真是会投胎,不在他爸手里,若非如此,死都不明不白。
  
  他捡起根头发,抻着伤倒吸了口气凉气,呲呲两声:“爸,看看这根头发是您的嘛。”
  十四
  
  走近包间,正对上赵明阳离开。
  
  程子安推开门,他爸正襟危坐,那些灰头土脸的戴头识脸之人一个个立在周旁。他目光逡巡一周塞进头发,低头喊了声:“爸。”
  
  程天浩不喜于色的嗯了一声,权当介绍。
  
  “原来是小少爷”停顿了半秒,原来那庄主立马压下心里悸动,拍起手:“要不这么厉害。”
  
  这不过是个提醒,赌,场向来容不下‘长春树’,找麻烦也不是小事。
  
  见人机灵,程天浩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狼狈的儿子,又想起方才儿子被人踢的那几脚,自己打儿子虽说没个轻重,可那不代表别人没个轻重。他还是蹙着眉头缓了语气:“疼嘛?……那几脚。”
  
  起先,以为他爸问的是胳膊,后来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的心里诽谤:您打的比这重,这不是小巫见大巫嘛。可程子安还是一摇头笑笑:“爸不用担心,一点也不疼。”
  
  “那就好,”程天浩似回忆什么,转了话题突问身旁恭敬的庄主:“一般这里不听话的,滋事聚众挑事的怎么办……外面种着树,挑几枝细的来,鞭子也该有。”
  
  谁知道这座大佛又想什么,庄主一时被说的疑惑,挠着头答应:“人抓着被赵堂主压走了……这鞭子是有是有,”可那是抽不听话的小 痞 子的,他不明所以的望了眼程子安,支支吾吾“我去拿那藤条来。”
  
  “……”他爸简直是鞭子藤条收集器,三层皮这也不够剥的。
  
  随着人走光,程天浩更细心的打量了走神的儿子一番,待着待着,眼镜腿一歪两歪的在儿子脸上滑下来强势逼问:“不想解释解释。”
  
  程子安收起眼镜,接过话题:“爸,明阳哥真的只是压人回去……能不能回家咱们在算账。”
  
  “为什么要回去算,哪里惹得在哪里解决不好,就地解决。”未理第一句话,程天浩似笑非笑的望着儿子:“再说,若是回去后我不生气了,哪里打的疼你。”
  
  “打不打都疼,说起这字都疼。”程子安自然没敢说出来这几句,小走两步:“爸可以多打几下,几十下都没问题。”
  
  “我打你没瘾,”程子安也不知他爸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程天浩变脸也快,就这瞬间,他又沉声补充:“不过,上次我也说了,再耍小聪明求饶,咱们规矩重立。”
  
  儿子立马低下头,屋里鸦雀无声。正当程子安搜肠刮肚的不安时,庄主抱着七八根粗细不一的藤条进来。
  
  程天浩走过来,挑起只女性小拇指粗细的藤条甩了甩,两人不由心里一悸,他笑问:“哪个疼。”
  
  庄主那道疤痕随着他的眉毛游动,回了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颤颤巍巍道:“自然是越细的越疼。”
  
  他现在脑子里真是装不下东西里,虽说是现在也应该晓得是罚小少爷,可若是方才小少爷说的那些话,他又回的那些话传到这耳朵里可不好。
  
  直到程天浩挑好,对他说:“出去,别带门,也别让人进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怀疑自己耳朵一秒,逃命般的出去。
  
  不带门,自然是为了只要儿子喊出声,自然里面的事昭告天下,程天浩也自然不屑于在这教教儿子规矩。
  
  程天浩看着儿子,冷声问:“知道罚哪?”
  
  这哪里说的准,心思最难猜。程子安赌一把的伸出左手:“爸,我错了。”
  
  “你倒聪明,”程天浩啪的一声在手心落下一道贯穿手心的红痕:“每次认错倒积极。”
  
  程子安手指未屈半分,只是手腕绷着力摆了下,半眨巴下眼睛乖巧回应:“爸一只手一只手罚,罚到不生气。”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数目,两只手一起罚才是傻子。程天浩看透儿子小心思般,长驱直入抓住话题:“反正都要罚,受不住就立规矩,自己看着办。”说罢,罚了五六下,顺在手心。明显的儿子咬着嘴唇,气息粗了起来。
  
  “哪里来的臭毛病,”程天浩三下贯彻手心生命线位置,厉声命令:“松开嘴唇,犯了错就好好受着,受不住咱们在另说。”
  
  立马,儿子松开嘴唇,下唇步着牙印。而整个手臂伸的直直的,力气拖在肩膀,下来的的十几下,下下绷着力低小几度角。
  
  自手指关节处,至手腕,布满棱子,手心红的发亮,程天浩凑的近,抬头见儿子眼底氤氲起了水雾。
  
  “怎么想的,”程天浩七八下又把手心洗刷了一遍,他虽说什么事知道个大概,可也不全。他不由低声问:“解释也不说。”虽然说了也没用。
  
  见儿子左臂受了伤,程天佑点了点右臂,法外开恩般开了腔:“另一个手。”
  
  儿子摇摇头,机械的落下左臂,手指半分不回弯,如蒙大赦的伸出右手,赴死前的感受了下能屈手指的感觉。
  
  程天浩抽了几下,他也不屑于什么讲大道理,直白了当道:“我打你,你也应该知道,没道理,只是我主观的认为你错了,欠打。你也别成想什么我揍你一顿还给你整一套大道理,没用。……你说呢,对不对。”
  
  儿子疼的喘了几口大气,抖着牙关,把落下的手举平,有气无力的点头:“对。”
  
  程天浩此时,像极了一个新陈代谢缓慢的冷血动物,声音也惰惰的:“自然,我罚你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你说说,翻东西不该罚,进来赌场不该罚”他说着把旧账补充了来:“背着我逃家不该罚?”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罚的。
  
  好在,,他爸肯和他现在说话,那自然是不太生气。趁着混乱中存下来的思绪,整理出仅剩的神智,点了点头。
  
  儿子听话,程天浩落下藤条不舍又不解气的命令:“转身,最后十下。”
  
  十下不紧不慢的落着不出一指长的位置。程天浩像做了什么大工程般的坐在椅子上口干舌燥,他方要理所当然命令儿子给他端杯水,但儿子伤在手又压下这个念头。瞄过儿子红了眼眶,另一种气愤的情绪又闪过,交杂:“七天,回家后连着书房给我去跪七天张长记性。”
  
  儿子仿佛马上就要哭出声,若不是整日护着的那小脸撑着,简直笑的比哭还难看:“爸……我妈在家吗?”
  
  “在家,呀。”这个答案程天浩愣了半秒才回过来,他好笑的看着儿子问:“有事。”
  
  儿子点点头摇摇头,哑声道:“没……”
  
  程天浩顺着话音:“就算在不在家的,你觉得你妈妈会帮你求情,你可怜的妈妈可能还真的被他亲爱的儿子蒙在鼓里,这么精湛的赌 术,不让人知道,隐蔽于市,可惜可惜。”
  
  知他爸是调侃,没准可能会越说越气,程子安乖巧的不接话。
  
  程天浩说着没意思,便摆摆手大马金刀道:“回家,眼圈红,抱着藤条。”
  
  外面的人听着动静,赶紧的迎上来。小少爷确实红了眼圈,方才里面的动静,他们怎么能听不见。
  
  几人一边的羡慕赶成庆幸,有得必有失,兜着风的藤条摔下来不出声也是好忍性。听闻程家家教严,没成想严苛。
  
  如今程子安身份大白,庄主添了几分恭敬讨好凑过来道歉:“小少爷,刚才实在是多有得罪,您别在意。”
  
  “没什么,”程子安缩回手尽量不让他人看出端倪,端起恭敬:“我爸等我,再见。”我的心头小破文,终于不糊了是嘛十五
  
  当晚,程天浩可能是心情大好,并未与儿子多加计较。
  
  天蒙蒙亮,大理石地板的凉意便穿透裤子,直逼入膝盖神经。
  
  苏柒推门见儿子落寞的身影有些心疼:“儿子。”
  
  “妈?!”程子安偏头去看,目光落在书房中的摄像头又别过眼。苏柒手里拿着药和棉签,他奇问:“妈,您怎么来了?”
  
  苏柒含笑瞪了儿子一眼。
  
  程子安乖巧摆头:“妈,您走吧,我不疼,我爸不许的。”
  
  “还装!继续,”苏柒蹲在儿子面前,好笑的拧开药瓶,摸出根棉签擦上药,点头去看微型摄像头嗤笑:“那个东西,听不见声音……你爸还以为坏了呢。”
  
  摄像头是很早以前装上的,并非为儿子,只是程子安命运不济,正巧赶上了。或是摄像头也时运不济,被程子安三下五除二的摆弄了一番。直直看的程天浩绕着摄像头兜了十八个圈子,他自然不想到是儿子的杰作。
  
  程子安顿时放松下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夹着半滴泪珠:“妈,手机您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苏柒拉过儿子的红肿发亮的手,小心翼翼的擦上一片药去看儿子的表情,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不解问:“要手机很着急,别总惹你爸,让他知道你又……”
  
  “不是不是,”儿子摇着脑袋急急打断,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语气:“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就是有个朋友走失了……我想问问他。”
  
  苏柒牵起儿子另一只手,总结通透:“你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谁能比你惨。”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又嘱咐了几句离开。
  
  程子安面部解锁手机,发去几条到易慎巍的消息:“兄弟还好吗。”
  
  墙面白的比白颜料还白,整个平面像被眸子包住。易慎巍动动脚尖,摸出手机回复:“还好吧,就是站的腿麻……你呢?”
  
  半秒,程子安费力语音转文字:“没什么大事。”
  
  说着,易昀拎着板子心平气和站在易慎巍身后,易慎巍随手装上手机结束话题:“嗨,爸。”
  
  易昀点头,视线在触及手机蜻蜓点水般转瞬既收,唠家常般的问儿子:“在和朋友聊天?”
  
  易慎巍挪过身子,目光扫过半掌宽的板子,落在易昀脸上,不明所以点头:“嗯……”
  
  “说明在哪,给爸看看”
  
  完了?!“爸,我……还没写。”说着,易慎巍蹭蹭手奔着桌子跑:“我现在写。”
  
  “不用写了,”易昀紧随其后,把儿子拦在书桌旁,淡淡的听不出语气:“做的很好,已经实际行动说明了。”
  
  易慎巍直觉不好,半低着头:“爸,您是不是生气了。。”
  
  “是,”易昀当下承认,转过儿子身子被配合的按住儿子的腰,语气冷冷的直白了当问:“该罚多少,自己说。”
  
  常年的生活习惯,他对数字的印象基本停在书本化的模糊阶段,部分接近的不过是钱上的数字,或是一个个的人。易慎巍愣了愣,手指无措的划住内侧,犹豫一会道:“五……五十。”
  
  易昀一句未反应过来,以他的了解,儿子撑起挨不过三十下,他目标里的数字是五十,可没成想在儿子嘴里蹦出来。“五十就五十。”
  
  一连十下落在臀峰,未留力,儿子轻哼几声。
  
  易昀特意罚的快,怕一会下不去手。他停了停,让儿子喘了几口气:“疼不疼。”
  
  “爸~”儿子手指按在桌面,虚弱的吐出个字:“疼。”
  
  板子不紧不慢再次落下十下,“还有三十。”
  
  再次的十下仿佛到了儿子忍痛极限。喘着粗气反手去抓他的衣裳,手心里攥着半手汗。
  
  易昀揉揉儿子软软的头发,半眯着眼试问:“我们缓缓。”
  
  得到儿子点头回应,易昀把板子换成左手里,手掌若有若无的揉上去,柔声问:挨打怎么样?”
  
  易慎巍埋着头,肩膀抖动两下:“疼,好疼。”
  
  易昀轻笑不知怎么安慰:“那我们再缓一会。”
  
  大概三四分钟,儿子蓄着泪突然扭头,续续断断道:“爸,继续吧。”
  
  易昀快速甩完二十下,儿子一抖一抖的,仍是见惯了血,也未见过儿子这般的。
  
  儿子咬着唇,极像受伤的小动物,哼唧两声拱在他怀里一声哭出来:“爸,爸第一次打我……”
  
  “对对对,”易昀顺着儿子的气,哑然失笑:“但愿……最后一次。”本来是不想这么详细的写易家父子的,但~我还是没忍住写了。是不是觉得程爸有些心狠我会……慢慢洗白十五
  
  其实如果实事求是的说,苏柒的厨艺还不如只会熬糊粥的程天浩。
  
  苏柒来了性质压了几片面包,丈夫正对着全身镜摆弄领带。
  
  Gucci的深蓝色商标领带。苏柒蹭蹭手摸过来帮丈夫整好。
  
  “这个挺好看,”程天浩小幅度晃了下,唇角勾出个弧度,眼睛甩在鼻梁上显得年轻的多,除去这品味。苏柒笑笑不忘给儿子说好话:“儿子送的。”
  
  程天浩抿着嘴唇点头:“这小崽子眼光挺好,随我。”
  
  自然,这是儿子当时在Gucci柜台,掖着一堆的钞票,大二爷的在那大马金刀一座,指点江山般的说:“我要比较年龄大的。”
  
  苏柒哪里能全说,敷衍道:“儿子了解你,费力大心思,你可是亲爹。”
  
  程天浩心里一暖。
  
  “对了……不是说看儿子?”苏柒坐在床上,起身又想到什么去翻了衣裳,偏头看丈夫揭短:“这是去哪?”
  
  程天浩讨好般一笑,说的十分技巧:“我觉得儿子不想见我。”
  
  “什么时候这么自觉,我记得以前可是追着儿子。”苏柒掰了块面包送进丈夫嘴里,语气严肃了几分,“公司有事?”
  
  面包糊糊的味道散在嘴里,程天浩舒展的眉头轻皱,见是妻子又无可奈何咽下,缓着语气:“收拾好小东西,公司里还有一群老东西。”
  
  “看你这话,还老东西,别教坏儿子。”
  
  程天浩哼笑着往餐厅赶:“这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昨日儿子那么护你,得了一顿抽……”苏柒跟紧丈夫脚步,一脚一脚绕下楼梯追问:“儿子重要你那些口中老东西,实际心头宝重要。”
  
  程天浩毫不犹豫,停下步子与妻子直视:“当然是儿子。”
  
  “不过……”程天浩走了两步,与身后的妻子轻松解释:“现在也是儿子,但是以后咱们得产业需要儿子接管,一切的一切只是在帮儿子拔刺,礼物自然也要是好的。”
  
  苏柒拉出凳子一座,直觉不好,赶忙嘱咐:“如果这样,回来后可不要拿儿子撒气,要不然就现在去看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程天浩噗嗤一笑,翻出几片不大糊的面包片,舀了碗粥送到妻子面条,有理有据有条有序分析:“如果我现在去看儿子,一不高兴,一顿打,还没有好处,回来之后没准又是一顿。要回来去看儿子吧,虽然窝着火,没准打完儿子还会内疚会。”
  
  苏柒弃之以鼻:“就是仗着儿子不敢怎么样,惯着你。”
  
  “是啊,”程天浩认同:“老家伙又不能打,只能回家打儿子……”他说着泛着暖意笑来:“儿子又不会不要我,哄哄就好了。”
  
  苏柒打蛇顺杆爬,顺着语气调调问:“不如绕了儿子吧。”
  
  “别惯着他,”程天浩给了妻子定心丸:“有事你就出去吧,罚他就是做做样子给他个教训,你还不知道我,不生气了也就过去了。”
  
  苏柒叹了口气,赶去看了眼儿子,还好这小东西没心没肺的不记仇,跪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画圈。
  

…………
今天没了,我要看小说去了,嘻嘻外面四下雨幕接天,天被灰幕隆的灰蒙蒙的,带着本应灯红酒绿的城市像pm2.5过度,起了雨雾。
  
  刑房里晾了两日的人,王子蹇站在刑房里,程天浩进来时,赵明阳在王子蹇身旁刚挪过来,显然说过什么。
  
  程天浩坐到七阶主坐,摸出根烟点上火,慢吞吞问:“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吧。”
  
  但凡有用贴己的都知道怎么称呼。王子蹇现如今还是说着粗话,不想绕那花花肠子:“不该俞矩,不该与小少爷动手。”
  
  程天浩吐出个烟圈右腿轻松跨到左腿上,向后一仰回忆:“待在小安身边有几年了,说起来,作为父亲,我还要感谢你的照顾儿子恩情,挡刀挡 枪 什么的我也知道你没少挡……”
  
  王子蹇把头低的更低,兀自开口:“不敢,分内之事。”
  
  程天浩略微满意:“一路说一路,你这暴脾气能在这活下来,也应该明白小安没少在我耳边吹风。”
  
  “我心狠手辣这也不用说的,若有认证我也能得奖了,程子安我没少揍过他,揍得比你们狠,比刑房狠,可我是他老子。”
  
  周旁之人一抖一抖的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冷颤。他不慌不忙补充:
  
  “可程子安他也是少主,小少爷,以后是坐在我位置上的人……”程天浩瞥了眼愣在底下不怎么机灵的人,转头似与他人警告:“他犯了错,我也不包庇,可没我的意思谁也不能来教训程子安……若是犯了,就丁是丁,卯是卯,该怎么罚怎么罚。”
  
  赵明阳指示人搬来长凳,藤杖。
  
  一声声打在肉上的声音听的人惊心胆颤,配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像一下敲在心头。
  
  赵明阳眉宇间的犹豫要跳出来,程天浩按灭摇头失笑:“怎么,还吓着你了,有话直说。”
  
  “不是,没。”赵明阳愣了一下,拿出份资料递交程天浩,缓缓解释:“赌场的事是闫旭做的,为的是逃跑。”
  
  “瓮中捉鳖,守株待兔。”程天浩按灭摇头,说:“躲小安?”
  
  赵明阳也不明不白:“我们查过,闫旭没有不正当的事,子安应该查不到那去……”
  
  底下罚完,正低着头,长凳上的王子蹇像是在汗雨里搬出来。
  
  程天浩分出点心思,仰头吩咐:“回去擦些药,这几天待在家。”人大约走光,他略急:“有话就说,哥不怪你。”
  
  “哥……”赵明阳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哥,向南运的那批货丢了。”
  
  向南运的那批货,多多少少且先不论,相传易家程家本就不和,两家多方面协调合运,这次真是有心。
  
  程天浩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躁,反而抬眼突兀问:“李牧呢,去查……谁负责的这批货就也去看。”
  
  “还有,别替他瞒,在这论列是非可没用。”程天浩意中语焉不详,忍住滔天怒火:“他的嘴,你们可敲不开。”
  
  放弃回去看儿子的想法,这可真让妻子一语成戳。
  
  

……
依我所见,他完了。很疑惑一个问题,大大们建QQ群用的大号嘛?如果碰到认识的人咋办,会不会尴尬的要命我来是宣个群的,我吧……嗯,啥也会写点,游戏也都还好,有兴趣一起玩哈,点梗也好,随意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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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度娘首次发文,大家多多包涵1
大红喜帐装饰下的马车,后面跟着一众红衣仆妇,百十人抬着嫁妆箱子

前方送嫁的哥哥骑着高头大马,熙华坐在后面的花轿里戴着沉重的喜冠,穿着厚重的喜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支队伍浩浩荡荡,从遥远的大孟国而来,断断续续走了一月有余方才到达大郁国京城。

“公主,五殿下让奴婢告诉公主,还有半个时辰便会到达大郁的盛亲王府中,明日便要入宫了,公主整理整理喜冠和喜服,莫要让盛亲王府看了笑话去。”传话者正是熙华的贴身侍女莺茶。

“本宫知道了”马车里传来熙华淡淡的声音,不悲不喜,无怨无愁。

果真,半个时辰不到,一众送嫁的队伍便停在了盛王府门前,据京城百姓说,这大孟国公主的嫁妆,从盛王府门前,沿着永定大街,有足足十里,真不愧为一国公主,风光无限。

此时正值晌午,五殿下飞身下马,熙华也在莺茶的服侍下走下马车,阳光刺眼,照在熙华垂在面前的黄金流苏上,晃得熙华睁不开眼,只得在莺茶地搀扶下缓缓地试探前行。

盛亲王及王妃在门前相迎,盛亲王拱手,“大郁盛亲王柳长安携王妃迎大孟国五殿下,六公主。”

五殿下亦向盛亲王拱手还礼,“大孟国五皇子成毅,六公主谢盛王。”熙华静静站在成毅身旁,微微行礼。

见礼完毕,熙华被带到盛亲王府早早准备好的明月阁中,第二日便要入宫为妃,而成毅则在盛亲王府简要更衣之后,入宫觐见大郁国皇帝,商谈商贸外交等务。

送嫁的一行人,忙到傍晚的时候才将百十来抬的嫁妆箱子抬进盛王府的院子并清点完毕。

这一夜,熙华无眠,看着守夜的莺茶到是睡得香甜,心思单纯,无牵无挂可真好啊,随遇而安可是熙华羡慕不来的。

想到自己生在帝王家,母亲早逝,虽然深受父皇宠爱,可是近来父皇病重,自己又被皇后算计要和亲到异国,怕是此生都不能见到深深留恋的父皇和五哥哥了,根据和亲的规矩,女子仅许携带一名贴身侍女,这不禁使自己更加孤独。

又想到,这大郁国向来有“打嫁”的风俗,女子新婚之夜便要挨上丈夫的一顿板子,聆听教导,媳妇也更是时不时地受上婆母的训诫,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明日自己又将与大郁国尚书之女白华烟一并入宫,听说大郁国皇帝宋鸿倾早便相中了白姑娘,这一同入宫,摆明了要羞辱自己。

翌日,熙华早早起身,莺茶替熙华穿上凤冠霞帔,送女儿家出嫁本应热热闹闹,可此时的明月阁中,只有熙华与莺茶二人,等了半晌,有人传话来说请公主上轿,熙华才缓缓走出明月阁,与此同时,尚书府的白华烟也坐上了入宫的喜轿。2
两顶轿子,一个走了东嘉门,一个走了西嘉门,一个抬进了兰喜宫,一个抬进了揽月殿。

不同的是,兰喜宫极其偏僻,白华烟的轿子进了揽月殿后,熙华过了快半个时辰才进了兰喜宫的门。

兰喜宫冷清得很,尤其是偏殿,熙华在屋内坐罢,方有一位年长的宫女进门,“贵人,我们大郁国妃嫔入宫向来不准着凤冠霞帔的,更不准带这些嫁妆过来,皇上和贵妃娘娘看在大孟国的面子上准了贵人的逾矩,贵妃娘娘派了一位教导嬷嬷教导贵人大郁国礼节,方可侍候皇上。”

这位宫女虽不恭敬,熙华却不发一语,算是默认了,从此宫中便传开了,这位新进宫的公主贵人甚是懦弱,是极好欺负的。

午膳用罢,嬷嬷果真到了,莺茶在门外守着,屋内只有熙华和嬷嬷二人,如此学了一月有余,虽常常挨嬷嬷打的手板,倒也无甚大事。

这日,嬷嬷捧了一个长盒子来,“贵人虽生在异国,想来也听说过这’打嫁’的风俗,旨在教导妻妾恪守本分,即使身为妃嫔也不例外,能让皇上亲自动手教导是你的福分。”熙华听得耳朵发红,嬷嬷又道“首先,要双手手捧戒尺,高高举过头顶,跪在皇上面前自请责罚,责打时不可求饶哭喊,贵人可记下了?”

熙华低着头,诺诺道“记住了。”说罢,接过嬷嬷拿来的长盒子,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可是自清责罚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歹也是娇生惯养的一国公主。

这样耗到天黑,熙华依旧一言不发,嬷嬷拿过了熙华双手捧着的戒尺,“起来吧。”就在熙华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之时,嬷嬷用戒尺敲了敲桌子道“趴下。”

熙华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板子便已经落在了屁股上,熙华一个趔趄,趴在了桌子上,“啪,啪,啪…”板子铺天盖地地打下来,熙华死死咬住嘴唇,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血腥味在嘴里绽开,“啪,啪,啪…”板子依旧不停歇地落下来,身后火辣辣地疼,半晌,嬷嬷打累了,见熙华依旧不说请罚的话,便停了手,悻悻离去。

莺茶在外听到里面的责打声焦急不已,却不敢贸然闯入,见嬷嬷离去,匆忙跑进屋内,见熙华半瘫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嘴唇也咬出了血。忙将熙华扶起,让熙华趴在床上,慢慢替熙华褪下裤子,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那肿到发紫的臀肉,惹得熙华止不住地颤抖。3
莺茶见状,心疼不已,“奴婢记得公主的嫁妆里带了药来,奴婢取来,给公主涂上吧。”

“不必了”熙华制止了要出门的莺茶,“要打便打吧。”扭过头去,连晚饭也没吃沉沉睡去。

第二日,嬷嬷依旧来了,不过,后面跟着四名宫女,两名抬着春凳,两名拿着板子。“贵人,舒贵妃娘娘有令,若是贵人不愿请罚,便日日领五十板子,打到贵人愿意请罚为止。”

说着,两名宫女将熙华死死按在春凳上,一个按住肩头,一个按住脚踝,另外两名宫女手执长板,交替打在熙华肿胀的屁股上。

熙华忍着痛,却不禁挣扎起来,奈何肩头和脚踝被死死按住,无论熙华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内心的无力感和身后火辣的痛感合为一体,眼泪不争气地流,却好着公主的面子,不肯求饶,不肯呼痛,更不肯说请罚的话。

“…啪,四十八,啪,四十九,啪,五十。”板子终于停了,熙华从春凳上跌下来,屁股着在地上,“啊,”熙华忍不住喊了出来,整个人瘫在地上,嬷嬷带着四名宫女离开,莺茶看到熙华同昨日一样瘫在地上,忙讲熙华扶起,愤愤道,“我们好歹也是公主,只给贵人位分这就算了,还要日日受这屈辱,想要安生过日子竟也不能!”

熙华听了这话,忙到“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可莫要让外人听了去,我在大郁国无依无靠,又没有权势地位,若有人责罚你,我就是想保全你也是有心无力的,你自小同我长大,我自是将你看做亲妹妹的,此次和亲要你来跟随,是我对不起你的。”

莺茶听到熙华这一番话,不禁落了泪,“公主说哪里的话,奴婢自然一生跟随公主的,奴婢还是替公主看看伤。”说着,莺茶褪下了熙华的亵裤,小小的屁股上伤上加伤,照昨日的想比,整整肿了一圈,莺茶拿出了伤药,轻轻擦在熙华的屁股上,熙华因这突然地触碰,痛得身上一抖,“奴婢昨日见公主受罚,夜里去库房拿了公主陪嫁中的伤药来。”

熙华听了,只淡淡道“你轻些。”
“是。”莺茶手上沾了少许药膏,在接触到肿胀屁股的时候,熙华还是忍不住地发抖,莺茶小心上完了药,熙华也痛得满头大汗了。4
第二日,嬷嬷如期而至,熙华也如期挨了五十板子。

待熙华趴在床上用了晚膳后,听到冷清的兰喜宫外竟有些许嬉笑声,莺茶忽的想起了什么,兴奋地看向熙华“公主,今日是中秋了!”

“是啊,中秋了,入宫这么久了,莺茶,我们还没出去走过呢。”

“公主,您身后还有伤呢!”莺茶担心地说道。

“无妨,今日中秋,我们出去看看月亮,看看这大郁国的月亮。”

莺茶听罢,只得忙忙点了灯笼,搀扶熙华出了兰喜宫的门,沿着宫墙慢慢走。

熙华身上带伤,走得慢,兰喜宫偏僻,宫道又黑,走了半晌才看到湖边的一座凉亭。

“公主,奴婢扶您到前面的凉亭歇歇脚吧”莺茶见熙华体力渐渐不支,提议道。

“也好,本宫实是走不动了。”说罢,对莺茶俏皮一笑。

二人来到凉亭,熙华见凉亭内都是石桌石凳,不禁皱起了眉头。莺茶见状笑嘻嘻地从身后变出一个软垫来,“奴婢知道公主身上不方便,早就备好了。”

熙华小心翼翼地坐在软垫上,奈何还是痛得龇牙咧嘴,发出一阵嘶嘶声,此时一阵晚风吹过,熙华不禁打了个寒颤,转身对莺茶道,“如今已是初秋了,本宫身上觉得冷,你回宫拿件披风来吧,自己也添件衣裳。”

“可是,可是,公主自己坐在这,奴婢不放心。”莺茶犹豫着说。

“无妨,你快去快回便是,本宫就在这等你。”莺茶拗不过,小跑着回宫了。
熙华坐了一阵,即使垫着软垫,久了也受不住,见不远处有几名宫女在湖中放灯,便起身,慢慢走过去,听到宫女们细声谈论。

“今日中秋,听说皇上去了白贵人那里,都没去贵妃娘娘宫里呢。”

“贵妃娘娘又不是皇后,哎,你说皇上会不会要立白贵人为后啊。”

“你瞎说什么,那兰喜宫还住着一个公主呢。”

“公主算什么,到了我们大郁,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贵人,一个送来的物件儿罢了。”

宫女们嬉笑着,可是熙华听了这话,不禁心酸起来,转身想走,却不想,一转身便撞到了一名男子结实的胸膛上,一阵眩晕便要向后跌去,那男子一把揽住熙华,却正揽在熙华饱经风霜的屁股上,“啊!”熙华受惊,再加上本就肿胀的屁股被人一摸,痛到惊呼出声。

前面嬉笑着的宫女们听到声音,纷纷回头来看,男子忙忙捂住熙华的嘴,抱起熙华躲到假山后面去。5
一惊未平,又受一惊,被连累到的小屁股痛到熙华眼泪都快溢出来了,待到假山后面微微站定,对那男子小声怒嗔,“你是何人?胆敢对本宫这般无礼!”

这怒嗔中带着眼泪,听起来娇柔妩媚,在男子眼中,更像是小女人的撒娇,顿时心中火热起来,回想起刚刚触碰到的柔软的双丘,又见眼前的小女人长长的睫毛早已被泪水打湿,顿时只想狠狠地把眼前的熙华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正在男子怔住之时,见眼前的小女人气急败坏,再次娇嗔,“你到底是何人?还不快走!”

男子回过神来,也不答话,只觉得小女人有趣得很,又见熙华一手扶着假山石,一手在身后似乎在轻揉着什么,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见状,男子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面前只及他肩头的小女人,让她的脸紧紧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熙华这一摔双手失去了倚靠,下意识地紧紧抱住眼前的男子,头撞在了男子的胸前,嗯,硬梆梆的,还能听到眼前男子的心跳,很快。

熙华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心里嘀咕着,“还好还好,夜色很黑,他人应该是瞧不见的。”

却不料,男子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首覆在熙华身后的两只圆圆的肉丘上,男子的手很大,一只手便能盖住两瓣圆圆的小屁股,捏了捏,很软。

熙华顿时发出一声闷哼,“痛…”
男子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凑到熙华耳边带有些挑逗的意味小声道,“你挨打了?”6(上)
男子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凑到熙华耳边带有些挑逗的意味小声道,“你挨打了?”
熙华一听,他竟然知道自己挨了打,本就羞得通红的脸更红了。
霎时间又羞又怒,挣扎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本宫!”
男子没料到这个如此娇小的女子竟然大幅度挣扎起来,也是怕弄疼了她,便慌乱地放开手,“你自称本宫,可是皇上的嫔妃?”说着,男子的手饶有兴趣地抬起熙华的下颌,想好好看看这小女人的模样,却不料被熙华一掌打在脸上。
“啪!”声音清脆得很,“你既知本宫是皇上的嫔妃,怎还这般逾矩!”
男子刚想解释些什么,小女人转身便跑了,踉踉跄跄,好不可怜,便忙向熙华跑开的方向喊道,“贵人位份是不能自称本宫的!仔细再挨打!”
熙华身为为一国公主,自然是受过皇家教导的,今日遇到这浪荡子,也不免失态起来,听到他又在向她喊如此私密的受罚之事,恼怒不已,恨恨地骂起他来,“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声音虽小,身后的男子却听得一清二楚。
见人走远了,男子站在假山处细细回味,这女人,真是欠教训!可是一旁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啊,白贵人在等您呢,叫奴才们来请皇上过去。”6(下)
熙华跑开后,只想快快回宫,默默祈祷今晚这事千万别传出去,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她怕是真的会被打死,即使能够保全性命,身为一国公主,的颜面也是丢尽了。
可是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三日,教导嬷嬷都没有到,熙华也免了板子,是何缘由,也不敢去问,老老实实地在宫中修养了三日,身后的伤也好得多了。
第三日晚,熙华无趣,便和莺茶一起早早歇下了,却不料听到急促的叩门声和断断续续的喊声,“孟贵人…奴才是传旨来了…”
莺茶睡得熟,听到叩门声却也是一惊,满脸写着担忧,“公主,奴婢听,好像是传圣旨的,这么晚了,皇上怎会到我们宫来传旨。”
熙华也是纳闷,和莺茶一同去开门,见一个公公焦急道,“孟贵人,皇上有旨,今夜宿在兰喜宫,由您侍寝,您可快快沐浴更衣,准备着吧。”说罢,不待熙华回话,便急匆匆离去。
听到要侍寝的消息,熙华可高兴不起来,三日没有挨板子,虽然身后是恢复了不少,可却还是有些微微肿着的,自己身为公主,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请罚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来的,若是惹得这位皇上不快,怕是会挨更重的板子。
虽然这样想着,依旧淡淡地吩咐莺茶道,“去备水吧,今夜不必伺候,你回房便好。”莺茶虽有些担忧,也还是照做了。
兰喜宫的偏殿虽然小,浴室却大得很,红色的轻纱围了一层又一层,大郁国温泉充足,这偏殿的圆圆的温泉池能足足容纳十人有余,熙华刚刚换上沐浴温泉的白色薄纱衣,刚打算走下温泉,便感到身后的轻纱被一层一层掀开,猛得回头一看,隔着最后一层纱,这人身着明黄色的衣物,体型健硕,大概,是皇上吧。
熙华有些慌张,心道,皇上怎么这么快便到了,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准备啊。
内心慌张,连嬷嬷教的大郁国的礼节都忘了,下意识地行了大孟国的理解,“陛下安康。”
话音刚落,熙华便意识到自己行错了礼,忙忙跪下,改了大郁的礼节,再次请安,“皇上万福。”这一着急,声音竟都有些颤抖。
皇上掀开了最后一道轻纱,缓步走进,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恭敬却又有些害怕地跪伏在地上,故意冷着嗓子“你怕朕?”7(上)
这冷酷的声音又使熙华身子一颤,故作镇定却带着些颤抖回答“天子威仪,臣妾不敢不怕。”
皇上听了这话,心中觉得好笑,声音却还是冷着,“抬起头来。”
熙华慢慢直起身,眼睛盯着皇上的鞋尖,与那晚的窘态截然不同,端庄得很。
此时,皇上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小女人,挽着松松的发髻,只戴了一根素银簪,一身白纱衣若隐若现能看到如玉的肌肤,眼神忧郁,两弯倒挂眉显得人楚楚可怜,小女人娇小可怜的样子更是使得皇上想要调戏一番,“你抬起头来,看看朕的模样。”
熙华满心疑问,这皇上是唱哪出啊,却还是不敢违抗,满满再抬起头,目光随着明黄色的鞋尖向上,一身明黄色的长袍,细致的双龙戏珠纹样,腰间墨绿色绣着粉红莲花图样的荷包甚是显眼,再往上看,身材挺拔,骨骼健硕,一看便知是习过武的,脖子修长,皮肤不白也不黑,下颌棱角分明,鼻子高挺,目光如炬,眉毛浓密,真是,英俊得很,又不失君王威仪,只是,眉眼间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不由得看得呆了。
皇上本等着看小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她却呆住了,顿时心中有些恼怒,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小女人捞了起来,一手揽着腰,另一手抚在了身后的两团软肉上,捏了捏,养了三日的伤,但是软了不少。
小女人的脸再次撞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这场景,似曾相识?
熙华想到三日前中秋夜,那个假山石后面调戏自己的男子,竟然是皇上!而自己竟然还打了皇上一巴掌,想到这,熙华有些慌乱,想挣扎着出来像皇上请罪,可是这挣扎在皇上的眼中,却是小女人的挑衅,心中更加恼怒,揽着腰的手便更用力地将她紧紧搂住,另一只手打在身后的软肉上,“啪!”纱衣轻薄,和打在肌肤上无异,清脆得很。
“嗯!”熙华吓了一跳,伏在皇上的胸前闷哼了一声。
皇上听到小女人的闷哼,觉得可爱,受用得很,微微低头,便看到小女人的脸红到了耳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现在可是认出朕了?”7(下)
被皇上这么一问,熙华人又在他的手里,只好诺诺答道,“是…”想了想,又磕磕绊绊地补充道,“臣妾,是臣妾失礼了,向,向皇上请罪。”
皇上听了这话,知道她有些慌乱,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哦?请罪?孟贵人是想怎么请罪呢?”
请罪,可恶,又是请罪,熙华愤愤,也不做声。
皇上见状,便抱起熙华坐在温泉池的台阶上,顺势将熙华翻过来按在膝上,大手便覆上了两团软肉,“那日你打了朕,朕如今打回去,就算是扯平了,如何?”
熙华虽害怕,却自知理亏,“是,臣妾遵旨。”
还未待熙华把话说完,皇上的巴掌便迫不及待地落下来,“啪啪啪啪啪”连着风,五下都落在左臀上,熙华吃痛,如今又伏在皇上的膝上,只穿一层轻纱,更是碍于公主面子,不会喊叫出来的,便紧紧咬住了嘴唇。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落下来,依旧是在左臀上,“啪啪啪啪啪”再是五下,还是落在左臀上,“啪啪啪啪啪…”皇上的巴掌五下五下地打下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熙华咬着嘴唇,越来越用力,血腥味渐渐在嘴中漫开,“啪啪啪啪啪…”身后的巴掌力道不减,左臀上火辣辣地,熙华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向后试探,想要挡住风一样下落地巴掌。
动作虽小,皇上却看得一清二楚,一掌打在熙华的手腕上,低沉着嗓子说,“孟贵人是觉得,朕罚得不对了?”
只是这嗓音实在是低沉,带着微微怒气,颇具天子威仪,熙华听了,身子一颤,忙忙缩回了手,“臣妾,臣妾不敢。”
这话带着些许哭腔,皇上听了有些不忍,奇怪,后宫嫔妃众多,即使有打嫁的风俗,自己也是从不亲自动手,这些嫔妃哭得死去活来,自己也从未有不忍之感,这小女人,竟还忍着哭腔,真是可爱。
皇上自顾自地想着,下手也没轻没重了起来,熙华痛得厉害,温泉池边又光滑,只好紧紧攥住皇上的龙袍,好缓解些许痛楚,待皇上回过神来时,熙华的左臀上早已肿得高高的,相较于右臀来看,更是大了不止一圈。
皇上顿时有些心痛起来,想将小女人抱起,一用力,竟然没有抱起来,仔细一看,这小女人竟然紧紧抓着自己的龙袍,不由一笑,再一掌,足足用了十成的力打在左臀上,“孟贵人还不放手,是想再挨打吗?”8
熙华听了皇上这话,知道是不罚了,忙忙松开了手。
皇上将熙华翻了个面抱着,让她的小屁股悬空,见眼中小女人低着头,脸红红的,眼中含泪却在极力隐忍,嘴唇有点点血痕,一看便知,是刚刚挨打时咬破了的,楚楚可怜。
两人无话,皇上见熙华微微抿着嘴唇,实在按耐不住,一手托着她的头,俯身压着她吻了上去,熙华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任由他摆布,皇上见她依旧挣扎,另一只手移到熙华身下,掐住刚刚受过伤的左臀上的肉,上面又狠狠撬开了她微抿着的唇,血腥味在二人的嘴中漫开,下面的手再次用力,生生将那饱受折磨的臀肉拧了一圈,熙华痛得紧了,偏偏又不能咬住嘴唇,只得生生忍下,豆大的泪珠不由流了下来,流到了两人的嘴里,咸咸的。
皇上尝到了这咸咸的眼泪,放开了她的唇,用拇指为她抹去了眼泪,“朕不喜欢你在朕惩罚你的时候咬嘴唇,听到了吗!”见熙华不答话,身下的手更用力了些,“嗯?朕不喜欢你不回朕的话!”
“是…”熙华只得小声应到。
“朕说的话你最好记住,大郁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说着将熙华从怀中放了下来,熙华恭敬地微微行礼,“是,臣妾知道了。”
“替朕更衣吧。”皇上的声音冷冷的,命令起人来更是没有半点人情味。
“嗯?”熙华有些疑惑,迷茫地看着皇上。
皇上瞧她如此,只觉有些好笑,“这屋内还有其他人吗,替朕更衣,朕与你一同沐浴。”
熙华听了此话,脸又红到了耳根,可爱得很,慢慢走到皇上跟前,替他解扣子,熙华本是娇生惯养,没伺候过人,也不熟悉大郁男子的穿戴,再加上紧张得很,愈发地笨手笨脚起来,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外袍脱下,直到皇上身上只剩下贴身衣物,熙华红着脸,微微扭着头,微微闭着眼,将皇上最后的衣物褪下后,便低着头站在一旁。
皇上见状,将熙华一把抱起,踏进了温泉池。
温泉水热,熙华刚受过罚的小屁股自然受不住,便草草沐浴完毕,回到了卧房。
本以为是要侍寝,没想到皇上坐在床边,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大郁的规矩嬷嬷该是教过你了,请罚吧。”
熙华还光着身子,顿时愣住了,“皇上,不是罚过了吗?”
“朕说的是,打嫁的规矩!”9
熙华听了,皇上是要行打嫁的规矩,顿时有些心虚,说到底还是放不下身为一国公主高贵的身份和颜面,自己一向虽不敢说端庄优雅,却也是体面的,如今,挨了打便也打了,只是要亲口说出请夫君责打这样羞耻的话,是万万不能够的。
现下自己赤诚着身子,嬷嬷拿过来的板子又放在了外间,皇上说要打嫁,自然是要取了板子来的,想到这,熙华便要去披件衣裳到外间去取,却被皇上呵斥住了,“朕准你穿衣裳了吗!”
熙华又是一惊,今晚,自己第一次见到皇上,便已被斥责多次,仿佛是做什么都错,说什么都不合皇上的心意。
“你这宫里又没人,怕什么!”皇上再次补充道,更像是催促。
熙华咬了咬牙,光着身子走到外间去,虽说已经打发了莺茶回房休息,也知道这兰喜宫中再无他人,可是身上不着寸缕,觉得凉飕飕的,又想起教导嬷嬷的话,我们这个皇上,行打嫁的规矩时,是从不亲自动手的,若是找些嬷嬷宫女来行规矩,看见自己赤条条的,岂不是要羞臊死。
熙华取了板子,双手碰着,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卧房,一步一步挪到了卧房中央,跪下,不发一言,即使离着皇上有些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为帝王的威严气场的。
“你离朕近些,朕还能吃了你不成吗!”
熙华听了,慢慢向前膝行了几步,有听到皇上带走怒气的话,“这一个多月嬷嬷教了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早知如此,朕便不该免了你日日的责罚!”
熙华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是皇上免了她的责罚,却又不知他现下是何意,真是帝王心,猜不透啊,便回话道,“臣妾,谢皇上宽恕。”
“过来吧。”
熙华听到他叫她过去,忙忙地站起,走过去,这是,免了请罚的规矩?
“跪趴!地上凉,到榻上去吧。”
见熙华犹豫,又补充道,“嬷嬷教不会你的规矩,朕来教!”
说着,夺过熙华手中的一把将熙华抱起放到床上,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姿势记住了吗!”
熙华本就羞臊得很,又被摆布成更为羞臊的姿势,此时便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竟没有听到皇上的话。
“啪!”皇上的板子重重地落下来,熙华身材娇小,板子又宽大,一板子下来两瓣小屁股都逃不掉,“受朕的罚也敢走神!”更文了呢~~~10
熙华被皇上这一吼回过神来,下一板子又打了下来,较之前次更重了些,“你记住,朕免了你日日的责罚不是要宽恕你,你是大孟国送给朕的,你的身子只有朕碰得,也只有朕才罚得!”
皇上说几个字,板子便打下来一下,熙华就颤抖一下,听了这一番话,心中不免伤感,在皇上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物什罢了,可笑,自己还在这里要什么尊严,要什么脸面呢!
“啪,啪,啪…”皇上一下接一下地打着,一句接一句地斥责着,熙华只得强忍着眼泪,攥紧了床单。
“最后二十下,报数是会的吧。”这话没了怒气,倒是带着些许无奈。
“是…”熙华带着哭腔答道。
“啪!”皇上板子没有连着打下来,似乎是留着时间等熙华报数出来。
“一”熙华终于报了数,皇上也长吁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却更像是卸下了重负,跪趴在床上的熙华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一声吁气。
“啪!”皇上又留出了时间,“二…”
“啪!”既然留出了时间,皇上落下的板子不由得加了几分力,打得熙华歪歪斜斜,有些支撑不住。
“你若是撑不住,便重新来,这便是朕的规矩!”
熙华不由得重新规矩地恢复了跪趴的姿势,闭上眼睛,咬住嘴唇,静静地等着下一板子的降临。
“啪!”似乎又加了几成力,不等熙华报数,便听到皇上的斥责声“朕说了不许你咬嘴唇,是记不得朕的话吗!”
熙华低着头微微有些诧异,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皇上怎么会知道,不等熙华想通,“重新报数!”
熙华此时规矩地多了,小心翼翼,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生怕再得罪了皇上,自己怕是要一周都下不得床了。
“啪!”“一”“啪!”“二”“啪!”“三”熙华虽觉疼得紧,也还是规规矩矩地报数。
“啪!”“十九”
“啪!”“二十”
二十下终于打完了,熙华也还是规规矩矩地跪趴着,不敢动,却听到皇上的一声冷笑“怎么还不起来,是嫌朕打的少了吗。”
说着,又向熙华肿到发紫的小屁股上补了一板子。熙华听了这话,又多挨了一板子,忙忙爬起来,真是伴君如伴虎,自己是怎么做都惹得皇上不开心。
熙华伺候着皇上躺下,自己又抱了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地躺在皇上身边,不敢趴着,只是侧着身,听着皇上均匀的呼吸声,熙华却一夜无眠,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已是快晌午了,身边的皇上早已不见踪影,一个陌生的宫女走进来,“贵人起来了,奴婢恭喜贵人了。”
“你是何人,莺茶呢?”熙华有些疑惑。
“奴婢是皇上赐给贵人的宫女青碧,莺茶姑娘给贵人准备早膳了,一会儿就到。”说着,青碧伺候熙华梳妆,按大郁的规矩,侍寝后,是要给贵妃娘娘请安的。11
熙华用过早膳,在青碧的陪同下前往宜春宫给贵妃娘娘请安。
“青碧,你在宫中的时间长,今后可是要多多提点才是。”
青碧忙道,“贵人说笑了,奴婢是皇上赐给贵人的,今后自当替贵人效力的,只有贵人这一个主子。”
说着,便走到了宜春宫门口,熙华深吸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紧张,身为公主,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如今要放低姿态,在大郁宫中,自己就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贵人,见人便要行礼,处处都要低头。
熙华来得较早了些,宜春宫的宫女环佩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是新贵人吧,这么不懂规矩,来得这样早,扰了娘娘休息,贵妃娘娘还在用早膳,待传召贵人时才许入内。”说罢,冷哼一声,不待熙华答话,甩帘子进到殿内去了。
初秋的早晨是有些冷的,偏偏赶上天气阴沉,刮起了风。
熙华昨晚才受了罚,因皇上在侧,没有涂药,小心翼翼也不得安睡,今早起身,别说是身后伤处,更是浑身都痛,如今又现在冷风里,有些打颤,风微微吹乱了头发,身上也沾了些尘土。
不过多时,各宫嫔妃陆续前来请安,皇上年轻,嫔妃不多,青碧在熙华身后提醒到,这是敏妃娘娘,这是宁嫔娘娘,这是姝贵人,这是董常在,熙华都一一见礼,这些宫嫔虽不与熙华多讲话,却也是以礼相待,颇有些敬而远之的不屑。
最后一个到的,是白贵人,青碧依旧在熙华身后小声提醒,“这是白贵人。”
熙华微微有些愣神,原来,这便是与自己同一天入宫的白华烟,熙华一瞧,不由得愣住了神,怪不得听说大郁皇帝心仪尚书府的白姑娘已久,如今一看,真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清丽中带着些妩媚,脱俗中又藏着些妖艳,美得不可方物。
因华烟与熙华同为贵人位分,熙华只微微颔首,“白贵人好。”
不料,白华烟不仅没有还礼,身边的婢女愿儿反而转身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熙华脸上。
“啪!”声音清脆,打得熙华一个趔趄,被身后的青碧扶住才不至于摔在地上,因这一巴掌过于突然,熙华愣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只觉一阵眩晕,不待熙华缓过来,另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熙华的另一边脸上。
“啪!”声音依旧清脆,“这大孟国连公主都这般不识礼数吗!白贵人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是*****能瞧的,还不快快把头低下!”
熙华本就有些站不稳,又挨了一巴掌不禁更加眩晕起来,被青碧搀扶着还是打晃,听区区一个婢女竟出此言论,青碧辩解道,“愿儿!白贵人与我家主子同为贵人,你不过一个奴婢,怎能出手伤人!”
“同为贵人,哼!”愿儿冷哼,“我们白贵人是尚书府的千金,大郁第一美人,你们算什么,不过是大孟国送来的物什逗我们皇上开心罢了,便是连个贱婢都不如!”说罢,还向熙华脸上啐了一口。
熙华本就眩晕,想到本为一国公主,虽不是太过受宠,却也是尊贵至极的又听不过一个大郁的宫女便能如此凌辱自己,心下更是又气恼又伤心,却也是极力隐忍着。
白贵人见状,自觉无趣,转身便走,“好了,愿儿,我们快进殿给贵妃娘娘请安吧。”
青碧刚要争辩,被熙华拦住,“如今我到大郁,也算是寄人篱下,孤苦无依了,只要两国安定,我就是做个物什又何妨呢,你第一日跟了我,便能如此为我,我今后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熙华说着,又不自觉地带了些哭腔。12
站了大半晌,宜春宫的宫女才传话来请熙华进殿。
熙华忙忙整理面容,掸了掸衣裙,缓缓踏进殿内,规矩地跪下,向贵妃娘娘请安。
不待贵妃说话,姝常在却先开口,不急不缓地说道,“娘娘,您看臣妾说得没错,孟贵人进宫已久了,怕是还不懂我们大郁的规矩呢,给娘娘请安连鬓角都乱了,裙角都是尘土,这风尘仆仆地,是从大孟国千里迢迢过来的吧,可不像是兰喜宫来的呢。”说罢,几个嫔妃都掩嘴笑,掩饰不住的嘲笑和不屑。
熙华虽跪着,却抬起头,不卑不亢辩解道,“臣妾来的早,在外站得久了,今日风大,自然沾了这尘土,请娘娘见谅。”
贵妃只顾着喝茶水,连头都不抬一下,又听宁嫔不冷不热地说道,“孟贵人这是不满贵妃娘娘了,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在门外候着高位嫔妃本是情理中事,连规矩都做不好,你们大孟国就是这么教导公主的吗!”
熙华在大郁宫中已久,早已知道,上至皇上,嫔妃,下至宫女,太监,个个对大孟国不屑一顾,便是见上了熙华这个大孟国公主都要踩上两脚,啐上几口,在他们眼中,熙华不过是个物什,是个奴婢。
今日在宜春宫的大殿内听到这话,熙华依旧隐忍,语气却不卑不亢,“臣妾扪心自问是守规矩的,入宫以来,从未行差踏错,也从未逾矩。”
宁嫔与姝贵人听熙华还在辩解,甚是生气,白贵人见状,在一旁劝道,“两位姐姐何必与她置气争长短呢,皇上都说了,不过是大孟国的送来的礼物罢了,若是开心了,拿来讨各位姐姐一笑,若是不高兴了,当个物什就罢了。”
听到白贵人如此道,贵妃放下了茶盏,“还是白尚书家的女儿懂事理,宁嫔,姝贵人二位还是尝尝本宫的好茶吧。”说着,又向熙华道,“今儿这安你还是别请了,退下吧。”
熙华一听,忙忙起身行礼退出大殿。
青碧跟在熙华后面,小心问道,“贵人,他们都踩到您的头顶上了,您怎么不再争辩争辩。”
“我来,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的,只要两国百姓好,我做什么也都是好的。”
话未说完,便听后面有声音道,“孟姐姐真是高尚,这种屈辱都能忍受,真叫妹妹佩服!”
熙华转身,发现说话之人是白华烟,不由有些惊讶,又听白华烟说道,“早上的事是妹妹的奴婢不懂事,打了姐姐,妹妹已经罚了她,在这里也给姐姐赔个不是了。”
熙华微微笑道,“无妨的。”转身便要走,白华烟却追了上来,“姐姐不会还是在生妹妹的气吧,妹妹与姐姐同日进宫,与姐姐的情分自是与他人不同的,早上在大殿内的话,妹妹也是没有办法,不是真心话的,还望姐姐见谅。”
熙华依旧保持着笑容,甚是端庄,“不妨事的。”依旧要走。
白华烟又道,“既然姐姐不生气了,那便赏脸到我宫里喝口茶吧。”
熙华因身后新伤加旧伤的,只想快快回宫休息,却不料被白华烟缠住,不待开口拒绝,便被白华烟拉着向翠微宫而去了。
与白华烟坐在翠微宫的红木凳子上,熙华暗暗叫苦,表面还应付着白华烟的话,一会儿作画,一会儿下棋,熙华只觉身后疼痛难忍,应接不暇,本想找个理由早早回宫,谁知一拖便到了黄昏。
用晚膳时,皇上的贴身太监传话来,今晚,皇上要宿在孟贵人的宫里。
白华烟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不悦,反而高兴得来祝贺熙华,“恭喜姐姐了,连获两日盛宠,姐姐用了晚膳,快快回宫准备吧。”这话说得,真是真诚至极,看不出半点虚言。今天更得晚了点呢,白天出去玩得嗨了,把作业都忘了12
站了大半晌,宜春宫的宫女才传话来请熙华进殿。
熙华忙忙整理面容,掸了掸衣裙,缓缓踏进殿内,规矩地跪下,向贵妃娘娘请安。
不待贵妃说话,姝常在却先开口,不急不缓地说道,“娘娘,您看臣妾说得没错,孟贵人进宫已久了,怕是还不懂我们大郁的规矩呢,给娘娘请安连鬓角都乱了,裙角都是尘土,这风尘仆仆地,是从大孟国千里迢迢过来的吧,可不像是兰喜宫来的呢。”说罢,几个嫔妃都掩嘴笑,掩饰不住的嘲笑和不屑。
熙华虽跪着,却抬起头,不卑不亢辩解道,“臣妾来的早,在外站得久了,今日风大,自然沾了这尘土,请娘娘见谅。”
贵妃只顾着喝茶水,连头都不抬一下,又听宁嫔不冷不热地说道,“孟贵人这是不满贵妃娘娘了,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在门外候着高位嫔妃本是情理中事,连规矩都做不好,你们大孟国就是这么教导公主的吗!”
熙华在大郁宫中已久,早已知道,上至皇上,嫔妃,下至宫女,太监,个个对大孟国不屑一顾,便是见上了熙华这个大孟国公主都要踩上两脚,啐上几口,在他们眼中,熙华不过是个物什,是个奴婢。
今日在宜春宫的大殿内听到这话,熙华依旧隐忍,语气却不卑不亢,“臣妾扪心自问是守规矩的,入宫以来,从未行差踏错,也从未逾矩。”
宁嫔与姝贵人听熙华还在辩解,甚是生气,白贵人见状,在一旁劝道,“两位姐姐何必与她置气争长短呢,皇上都说了,不过是大孟国的送来的礼物罢了,若是开心了,拿来讨各位姐姐一笑,若是不高兴了,当个物什就罢了。”
听到白贵人如此道,贵妃放下了茶盏,“还是白尚书家的女儿懂事理,宁嫔,姝贵人二位还是尝尝本宫的好茶吧。”说着,又向熙华道,“今儿这安你还是别请了,退下吧。”
熙华一听,忙忙起身行礼退出大殿。
青碧跟在熙华后面,小心问道,“贵人,他们都踩到您的头顶上了,您怎么不再争辩争辩。”
“我来,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的,只要两国百姓好,我做什么也都是好的。”
话未说完,便听后面有声音道,“孟姐姐真是高尚,这种屈辱都能忍受,真叫妹妹佩服!”
熙华转身,发现说话之人是白华烟,不由有些惊讶,又听白华烟说道,“早上的事是妹妹的奴婢不懂事,打了姐姐,妹妹已经罚了她,在这里也给姐姐赔个不是了。”
熙华微微笑道,“无妨的。”转身便要走,白华烟却追了上来,“姐姐不会还是在生妹妹的气吧,妹妹与姐姐同日进宫,与姐姐的情分自是与他人不同的,早上在大殿内的话,妹妹也是没有办法,不是真心话的,还望姐姐见谅。”
熙华依旧保持着笑容,甚是端庄,“不妨事的。”依旧要走。
白华烟又道,“既然姐姐不生气了,那便赏脸到我宫里喝口茶吧。”
熙华因身后新伤加旧伤的,只想快快回宫休息,却不料被白华烟缠住,不待开口拒绝,便被白华烟拉着向翠微宫而去了。
与白华烟坐在翠微宫的红木凳子上,熙华暗暗叫苦,表面还应付着白华烟的话,一会儿作画,一会儿下棋,熙华只觉身后疼痛难忍,应接不暇,本想找个理由早早回宫,谁知一拖便到了黄昏。
用晚膳时,皇上的贴身太监传话来,今晚,皇上要宿在孟贵人的宫里。
白华烟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不悦,反而高兴得来祝贺熙华,“恭喜姐姐了,连获两日盛宠,姐姐用了晚膳,快快回宫准备吧。”这话说得,真是真诚至极,看不出半点虚言。重发一下

现在阔以看见吗,其实吞文了我是看不到的13
熙华听了皇上要自己侍寝,也正好寻了一个理由,向白华烟告辞,匆匆离去,只是在扶着青碧起身时,脸上的表情微微狰狞了一下,转瞬即逝。
熙华回了宫,想到昨日与皇上温泉池共同沐浴的尴尬,更是早早吩咐莺茶准备沐浴,刚刚沐浴结束,外间便传来皇上驾临的消息,熙华换上薄薄的寝衣,在卧房等候。
待皇上走进卧房,熙华俯身见礼,“臣妾恭迎皇上。”半伏着身很累,膝盖弯曲,皇上没有叫起,无视熙华一般走到榻上坐下,熙华半蹲着行礼的姿势久了,双腿发酸,加之一天都在白华烟处应付,身后的伤处也没来得及涂药,有些吃不消,打起晃来。
这时,皇上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才这样一会儿就站不住了?朕听人说,你早上去贵妃处请安时不守礼数,想必也是真的了,朕还以为,大孟国教出来的女儿是有规矩的!”
熙华一听,便知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想必是早上请安的事情引得各宫娘娘不快了,虽保持着行礼的辛苦姿势,却还是不急不缓地说道,“皇上说臣妾不懂规矩,臣妾自幼生在大孟国,自然是不懂大郁的规矩。”
皇上停了她这一翻辩解,顿时怒火中烧,作为天子,还没有人敢当面顶撞他,“取了你的板子来,跪趴!”
熙华早便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带着酸痛得微微发抖的双腿,取了板子来,双手捧给皇上,像昨晚的姿势一样,跪趴在了床上,不同的是,多了些视死如归的气概。
见熙华没有褪下寝衣,皇上也不生气,板子直接就打了上去,“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重重地砸下来,熙华身后的伤总是新伤加旧伤,本就疼痛难忍,自然受不住,疼得歪倒在床榻上,皇上见状,更是没有了好脸色,一把将熙华翻过来,趴在床上,一手按着腰,一手拿着板子,杂乱无章地向下打,砸在熙华可怜的小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板子打下来,皇上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熙华疼得狠了,都快失去了理智,自顾得挣扎起来,想要逃脱皇上的控制,躲避一下下打在身后的板子,可是无论熙华如何挣扎,板子依旧落在身后,火辣辣地疼,熙华原是公主,即使到大郁挨了嬷嬷的板子都不像皇上这般,紧紧将自己控制住,逃也逃不掉,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越演愈烈。
皇上打了许久,大概是累了,停了手,熙华失去了控制,疼得一个翻滚摔到了地上,饱受折磨的小屁股有摔在了地上,熙华也顾不得什么公主的尊严和脸面,痛得蜷缩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个不停。
皇上见熙华痛到卷曲的样子,内心起了些波澜,顿觉有些心痛,又瞧她的眼泪都打湿了地面,又生出些许后悔来,可是碍着天子的面子,冷冷地说,“你可知你错了?”
熙华听到皇上还要质问,努力从地上撑起来跪好,疼到有些颤抖的声音回到,“臣妾知错…”
“错在何处?”
“错在…臣妾今日给贵妃娘娘请安时失礼了…”熙华虽心中不承认,却碍于身后的疼,小心翼翼地说。
“还有呢?”
“还有…还有…”熙华一时语塞,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何错处。
正在熙华语塞时,皇上又拿起了板子,“要不要朕帮你想想!”更文了鸭,以后没有特殊情况,还是会尽量坚持日更的深夜更文~14


重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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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纪实】我和大哥的日常(m/m)【图片】

【酒巷笙歌】【纪实】我和大哥的日常(m/m)【图片】【酒巷笙歌】【纪实】我和大哥的日常(m/m)【图片】
小半边屁股就三颗痣,那边同样位置还有三颗,不知道是不是太上老君给他留的记号
今日份吵架
前因,可可和猫追逐打闹,客厅一片狼藉,让可可收拾房间,说了三遍,毫无反应
(揪着耳朵,可可两只手想抓又不敢,顺带在屁股上扇几巴掌)可可当时就窜儿了
默:你搞莫尼!哈戳戳!
阳:(在这之前可可告诉我“哈戳戳”这个词是夸人帅的)啥玩意!你确定你这副德行实在夸我帅吗!敢蒙我,你个兔崽子!
默:哪个哄你!你个人是个哈戳戳!怪哪个!
阳:(揪过来继续扇巴掌)你个小犊子!嘴巴巧的很嘛!啊!再说一个我听听!
默:揪我耳洞干啥子!
阳:你长个耳朵听不见,不该打吗?!
默:那你打我屁股做啥子!我耳朵犯错了!你打我屁股做啥子!我就问你!
全程可可都是咆哮帝的状态,给我惊呆了今天除了可可都去挖鱼塘了,我刚到家,他跑过来,哥,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我还挺纳闷,本来以为昨天欺负狠了,今天肯定不搭理我,结果这么热情,胡噜一把脑袋,咋了,今天这么乖,可可笑嘻嘻的,我今天能吃三个冰激凌吗?就知道没啥好事,我说,那怎么可能,顶多吃一个!可可马上答应了,好,就吃一个,然后撅这屁股跑上楼了,这个小兔崽子,我上楼看见这个小犊子,在那吸溜吸溜的吃的正香,捂着毯子,开着空调,吃雪糕,也是长见识了,见我上来了,嘿嘿嘿的笑起来没完,我寻思着,你这不是第一回用这招了,得寸进尺是不是,可可笑起来牙都在外面,哥,嘿嘿,对不起哦,我坐沙发上,今天一天累得要死,这个小犊子就顾着自己吃,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那么多藤条板子干什么”,话一出,可可这回机灵了,鞋也没穿,哒哒哒跑出去拿了一个雪糕给我,冰凉的小嘴唇碰了碰我的脸,自己又哒哒哒窝回去了昨晚上,可可在群里骂人,让我飞到二楼去揍他,我上楼一看,客厅的门钥匙就在门外挂着,连备用钥匙都不用找了,等我开门进去,可可一把把电脑放在沙发上,从沙发上跳下来,两只手连呼噜在摆慌慌张张:哥!哥!哥!你别动!我站那儿看着他想干嘛,结果可可看我真的不动了,冷眼看着他,自己眼睛睁的老大,清清嗓子,舔舔嘴唇,咽了咽口水,自己动手,轻轻的拍了自己脸一下,两大眼睛一直瞄着我,我看他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坐在沙发上懒得理他,可可看我不打算找他麻烦,自己退回沙发上,还一脸骄傲的在群里说了俩字“搞定!”得了,新开一个窝

 

7

下载贴吧客户端发语音!
东北人对这个喊麦好像有天赋,偷录一段儿

 

19

嘻嘻哼,谁说我只有红棉袄的,我还有红卫衣,还有我的新发型
因为早上的事,饶阳生气了,我寻思着哄哄,然后听他讲他的死亡童年,我没憋住,他现在更生气了
默:哥,你别气了,我那不是没睡醒嘛
阳:我看你这样我就想起我小时候我妈打我
默:(此处有点想笑,忍住)咋回事啊,你说说
阳:我小时候那前儿不爱吃青菜,完每回我不吃,我妈就骂我,后来有一回,我妈学织毛衣,我在旁边吃饭,我蔫不出溜的把菜扔那垃圾桶里,被我妈发现了,我妈拿着那个织毛衣那个签字对着我脑袋就啪一大下子,我那是一次看见我妈跳起来打我,在往下二寸,我天灵盖就被chuo(三声)开了(此处的饶阳很脆弱)
默:(一定要忍住,不行,忍不住了,笑出鹅叫)
阳:(死亡凝视)哪个小宝贝说找不到的
做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这个新的工具还不错

对着屁股用力扇几巴掌,小屁股红红的,抱到沙发上,躺着蹭来蹭去,拉着脚来个尿布式,这时候,可可突然来了自尊心,把脸一捂,道:这个姿势暴露太多,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早上打了可可几巴掌,这一天只要我出现,可可就捂着屁股念叨,屁屁啊屁屁,我对不起你,你受苦了,我保护不了你,我太没用了,啊?什么什么?你想要果冻?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回上海啦我到上海啦,返图,嘻嘻
嗯……应该把衣服掀开给你们看看,大白天在家遛鸟秒删,可可的小白腿你们没眼福了再删就拉到了

 

9

哈哈

 

15

可可这个呼噜,吵的我们所有人睡不着我觉得现在我的地位还不如天宇了今天可可睡午觉起来说饿了,我正在和法务对合同,可能时间有点长,可可气呼呼的跑出去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没办法,去天宇那看看在没在,结果我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电话不接,天宇一打秒接了天宇:在哪儿
可可:……
天宇:半个小时来我家
可可:哦
我觉得我的地位岌岌可危刚刚可可一脸欠儿欠儿的过来了,哥,你说什么东西有时候是软的有时候是硬的,还能从里面流出液体?
当时我脑子叮一下,“这不是你二哥嘛,现在就是硬的,来摸摸”
可可一脸坏笑,摸啥呀,你又没有
我寻思着咋可能没有呢,我是那是啥呀
可可“旺旺碎冰冰啊”可可回来几天胖了4斤,肚子也起来了,屁股也起来了昨晚可可看抖音,突然想吃哈密瓜,我说当然可以,但是要今天买,可可很生气声称要孤立我,一晚上在和他的鸭子诉苦今早上起来去给他买哈密瓜了,回来可可还在睡,很想占他便宜,现在胖了不少,抱起来都不硌手了,尤其是屁股,还很有弹性,一大早可可的体温很高,烫烫的上下摸一摸,肉乎乎的,手感不错,掀开被子小屁股露出来,揉一揉,心情都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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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师恩难忘,恩师难忘

【酒巷笙歌】【原创】师恩难忘,恩师难忘“老师是个良心活儿”,这句话从小听到大。学了师范才明白这句话包含了怎样的心酸苦楚。

老师这个称呼让无数人望而却步,仅仅为了一颗赤子之心付出了太多。

师恩难忘,恩师难忘。我们永远记得“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谨以此文祭远走的青春,拜谢师恩。
(本文与任何的现实无关,与任何师范院校及任何教师无关,拒绝对号入座,拒绝抬杠)
苏煕宁晚上是跟着祁书润一起到的陆子吟家中,一直仰慕祁书润却从未跟他说一句话,现在的祁书润,不仅仅是她的学长,而是她的亲师兄。
“下午回宿舍了?”祁书润自从上了车就发现世界寂静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第一次跟祁书润单独说话的苏煕宁还是有些拘谨:“嗯。”
“师妹呀,你师哥要模样有模样,要内涵有内涵,没你想得那么可怕。”祁书润一直打趣着苏煕宁,希望她可以提早的适应现在的环境。如果按照现在的样子,怎么抗得过陆老先生的疾风骤雨。
“不是这样的师兄……”
慢慢的苏煕宁也熟络了起来,至少不跟开始那样的拘谨,终于还是慢热了起来。
从学校到陆子吟的家整整需要一个小时,如果遇上上下班堵车,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格外的磨人性子。
当苏煕宁第一次进入陆子吟家时,这哪是Z师大最优秀教授的家,这简直没有一点架子嘛,简单地装修,整洁的家,哪有半点财大气粗的样子。
“韩老师好。”苏煕宁对着正在做饭的韩卿岚微微欠身,这是怎样的八卦新闻才可以知道Z师大的陆子吟教授和韩卿岚教授是夫妻关系!还真的不是苏煕宁网速慢,这是一个秘密,整个Z 师大也只有不超过十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叫师娘。”韩卿岚腾出手来摸了摸苏煕宁的头,“傻孩子,至于这么惊讶嘛?”
这次的苏煕宁到没有跟祁书润熟络的那样的熟络,很快就融进了这个大家庭中。还有姗姗来迟的大师兄贺译辰,也大大方方的起来打招呼。
“我发现小师妹只有跟我慢热呀!”祁书润捡了一口青菜,慢慢的嚼,幽幽的看着苏煕宁。
“我记得某个人当年拜师德时候对我也是惧怕的很呢!”贺译辰当真是不给祁书润留面子。
只有陆子吟如无其事的吃着饭菜,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祁书润简直就是一年前的贺译辰。
“师妹,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贺译辰挤了挤眼色,彻底让苏煕宁放下心中的戒备。
“师哥这是典型的‘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刚有了师妹就忘记了我这棵小树苗还需要浇水啊!”祁书润愤愤的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呀,不,只有师娘做的美食不可辜负!
书房中
苏煕宁给师傅师娘师兄们敬完茶,也就宣告者她正式成为了陆子吟的弟子。这件事情自然不需要她告诉自己的室友,陆子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在学校官网公布,第二日的苏煕宁也会成为Z师大的焦点。这份光环,贺译辰有过,祁书润也有过。
“既然成了我陆子吟的徒弟,那我希望你除了记住校训以外,更需要记住我说的四个字——尊师重教!”
“是,师父,熙宁谨记师父教诲。”
这句话还是祁书润教她的,如果以前,苏煕宁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今天熙宁刚刚拜师,先去休息吧,明天跟我一起去学校。”韩卿岚很久以前就想跟陆子吟收一个女弟子了,所以她对苏煕宁格外的上心,听到陆子吟说完,就要拉着她往外走。与师兄们不同的是,韩卿岚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间,而贺译辰和祁书润只能挤一间屋子。
“书润留下。”听到这,祁书润的头都大了,就一个错别字而已。贺译辰早就随便找了一个由头回房间了,哪里像祁书润一样留在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师父,今天小师妹刚刚拜师,您就绕我一次吧,保证没有下次了。”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两个人,还真的是安静的让人害怕。
陆子吟拿着戒尺,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手心,也不恼,更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
祁书润被这眼神看的害怕,一边安慰着自己不疼一边蹭着脚步,这不到两米的距离生生走了五分钟。
“早死早超生”,祁书润狠了狠心,咬了牙,默默地给自己喊了句加油,将左手递到陆子吟面前。
陆子吟微微调了一下坐的姿势,祁书润的手就缩了回来。恐惧的小眼神望了望陆子吟没有任何的表情,认命的再次将手递过去,口里还小声地讲着“师父轻点”。
陆子吟并没有立刻下手,而是用接受点着陆子吟的掌心:“怎么,这么怕吗?”
“疼……”这么多次的挨打经历告诉祁书润,求饶没用,没用不代表不求饶呀!
“十下,打你企图逃避责任,还敢借着师妹来讨饶。”陆子吟并没有生气,平时的说话的语气罢了。可是祁书润知道,无论怎样的语气,打人依旧很疼……
“是,书润知错。”
陆子吟并没有格外的吓唬祁书润,戒尺直接吻上了他的手心,一道愣子立马浮现出来。疼的祁书润想把右手的衣袖咬伤上。
十下戒尺打完,祁书润的左手完全红了,那一道杠子鲜明的立体起来,拳手是一件太让人痛苦的事情吧。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陆子吟把戒尺收起来,看着祁书润的可怜的样子,不禁笑了。
“师父,您会这么罚师妹吗?”每次被罚之后,祁书润都会变成小出气包,只要不出格,陆子吟也顺着他。
“你猜!”陆子吟留下两个字就离开了书房,其余的反思和上药就不是他做的事情了。
“哼!”祁书润对着已经回到卧室的陆子吟不满的哼了一声,手掌的疼再次袭来……写完的还有一章,要不明天发,做到日更我觉得度娘不会删三遍吧我枯了,谁来告诉我该怎样才能发出去004
“熙宁可还习惯?”韩卿岚给苏煕宁夹了一大筷子鱼肉,她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怎么每次来都蹑手蹑脚的。
“习惯……”苏煕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搪塞着韩卿岚的问候。
“师娘你不知道,今天学校论坛又炸了。”祁书润塞了满满的一口红烧肉,抽出一点缝隙来为师妹抱不平。
“正常。”韩卿岚微微一笑,“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韩卿岚自然知道论坛所谓如何,每次陆子吟收徒都会有一次论坛的沦陷,这是第三次,根本不觉得奇怪。
“委屈了?”一直做一个旁听者的角色的陆子吟突然说话,这是他说这句话的第三次。
苏煕宁咬了咬筷子,没有说话。
如果说委屈,她确实生气,但委屈还真的谈不上,毕竟这份委屈不来自陆子吟。
“习惯就好,师兄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祁书润插嘴。
“你是我陆子吟的徒弟,别人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陆子吟很严肃,“丫头,如果你觉得这份光环你接受不了,你随时可以离开。”陆子吟顿了三秒钟,“当然,我认为今天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了佩戴这份光环的准备!”陆子吟目光停留在苏煕宁身上迟迟没有离开。
“我明白的师父。”苏煕宁想开了,路是自己选的,师是自己拜的,自己哪有什么义务去平息别人的酸言酸雨。之所以拜师是为了学习知识,跟“陆子吟徒弟”的光环无关。她要做的,就是像师兄一样,用能力证明自己。
吃饭总是一种享受,但对于祁书润来讲可就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了,陆子吟的一句“吃完了来书房”就像是宣判书一般犹如晴天霹雳,书房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多少痛都留在了那里。
“师父。”终究是怕的。无论戒尺挨了多少,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的抗体呢?每次都怕,每次都疼,看着书房的门都心惊胆颤。
“祁师兄知道所谓何事吧?!”陆子吟并没有看他,而是沉浸在贺译辰交来的教案中,拿着红笔圈圈点点着。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上课的时候给师妹打电话……”祁书润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的点背,上课就上课,还讲的那么无聊;无聊就去刷论坛,刚好论坛被关于师妹的帖子刷屏;作为好师兄要去安慰一下小师妹,就这一个电话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被心理学老师抓着正着……
平时成绩扣了五分也就算了,偏偏全校都知道鼎鼎大名的祁书润是陆子吟的徒弟,这一顿状直接电话到了陆子吟的办公室……
“仅仅是上课打电话吗?”陆子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不认真听课,不该上课逛论坛,不该无视老师……不该不尊重老师直接在课堂上打电话。”这算是陆子吟给的机会,现在不说恐怕等会儿就没机会说了。
“祁师兄给我复述一下今天的心理科吧。”
“师父?”祁书润紧接着陆子吟的话落下双膝,“我……我今天没有听课……”这句话祁书润不知道该怎样说,但还是说了出来,只是声音如游丝一般。
“理由呢?”
“不尊重老师的课堂没有理由,书润知错,请师父责罚。”想了想,终究还是把请罚的话说了出来,他怎么敢说是为了师妹,万一陆子吟实行一个什么连坐,他哪有机会机会在书房挨揍啊!
“四十,有意见吗?”陆子吟终于放下手中的笔,从右边抽屉里拿出昨天还亲吻祁书润的刑具,试力道的甩了甩。
现在的祁书润看见这戒尺头皮都发麻,还敢有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要是有了,等会儿不得翻倍吗?自己师父什么脾气祁书润能不知道吗?从不按套路出牌。
陆子吟用戒尺指了指对面的书桌。
祁书润认命的走过去,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上,闭上眼请,咬上牙齿。
陆子吟用戒尺点了点祁书润的腰部。
祁书润则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脸刷的就红了起来,双手撑在皮带上怎么也扯不下来。
“给你五秒钟,过了翻倍!”陆子吟幽幽的说。
疼?羞?祁书润用两秒钟思考了两者的利弊,用剩下的三秒迅速的解了腰带,连同底裤一同褪到了膝盖。这个动作无论做都少次都觉得羞耻。
重新弯腰,摆好姿势,等待着疼痛的道到来。
陆子吟也没有让他久等,戒尺稳稳地咬上祁书润的臀部,火辣辣的疼由身体传到大脑,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宣告着一个字——疼!
才不过十下,陆子吟就已经照顾到了祁书润的整个臀部。一戒尺稳稳地落在大腿上,祁书润险些站不住。
“起来吧。”
四十戒尺打完,祁书润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却没有喊一声,要是按照以前,至少要喊到韩卿岚来敲门让陆子吟轻些。
陆子吟何尝不知道,如今的祁书润,不是小徒弟了,有自己的师妹,果然是长大了。
“今天你师哥不在,我给你上药。”陆子吟放下戒尺,到柜子里取了药。陆子吟的药,只有消炎药,打你就是为了让你疼,打完了给上止疼药做这无用功干嘛。
祁书润也不知道上次陆子吟给他上药是什么时候了,这么被宠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知道你考虑到了熙宁的处境,安慰他作为一个师哥也是你的责任,这一点为师很欣慰。”陆子吟仔细的娜棉签上药,“但你也是个学生,暂且不说心理学是必修课,直说你该上课打电话吗?老师在上面的声音盖不住你打电话的声音,这合适吗?”
“你想想将来你走上讲台,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处理?!”
陆子吟不再说话,仔细的给祁书润上着药,书房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的树叶还在飒飒。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等了好久,祁书润才把这句话说出来,不是疼怕了,也不是羞怕了,推己及人,这种行为真的不该。
“知道错了就把今天的心里笔记抄三遍,明天我检查你复述。”陆子吟起身把药重新收到柜子里,也不忘教训他。
“是。”祁书润能说什么?自己做错了怎么有脸讨饶。
穿好衣服的祁书润刚走到书房门口,玄关还没有打开,就听见:“别忘了去跟你们老师道歉!”
确定苏煕宁的我是关着门,祁书润才稍微的放心忘自己房间挪着……005
转眼间,苏煕宁拜师一个月了,她早已经适应了师父的面冷心热,熟悉了书润师兄的儒雅的面容下是一颗童趣的心。
“熙宁,给你一个周的时间,把《爬天都峰》的教案写完给我。”
才大一呀,大二的时候才会学教学方法呢!师父这是要给自己开小灶了。
可是教案是什么样子呢?虽说是学了师范,可是她从来没有写过教案,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虽然这样想着,但苏煕宁还是觉得一个周的时间写一篇教案有些浪费,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第六天了。
“师兄,想看你的教案……”
苏煕宁一个电话打到祁书润那里,祁书润便知道了,师父要给师妹开家法了。这个时期的祁书润脑子里转着一些小九九,要不要糊弄她,想看师妹挨戒尺;这是个女孩子呀,师父的戒尺那么重,会不会打坏了?
想过来想过去,祁书润回复了一句“大师兄那里会有现成的教案,你可以参考一下”……
这个锅,祁书润才不背,坏人就让师兄做吧,这一个月挨了那么多戒尺,再打下去屁股就废了,想着还不忘摸了摸最近待好的伤臀。
对于大师兄,苏煕宁的印象很少,只有偶尔的吃顿饭,她与贺译辰的交流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有两个师兄。
“大师兄……”对于贺译辰,苏煕宁还是选择了微信,毕竟大师兄很忙呀!
贺译辰的确很忙,最近学校领导突击检查,各项工作都要做好,什么教案,会议记录,卫生达标,忙的焦头烂额。面对师妹的突然求助,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发了自己最近上课的教案。其实,贺译辰的下一堂公开课就要讲这篇《爬天都峰》。
“谢师兄。”苏煕宁开心的拿到文档,甚至连打开都没有直接抄送给了陆子吟。
这几日苏煕宁的良心都过不去,但对于要不要仿写她的想法则是“现在写肯定晚了,还是这样吧”。
陆子吟好像看不出来一样,又过了一个星期才挨个发微信:周五家里吃饭。
贺译辰是想拒绝的,只有他又收到了第二条消息:二十藤条。从来捕捉师父心思的贺译辰如何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不经由间叹了口气,公开课的教案还是放着吧。
祁书润更加是,这六个字让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后面,这不会又是鸿门宴吧,静下心来想了想最近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才放下心来拿过手机:
“好的师父”嗖~
“我要吃红烧肉”嗖~
苏煕宁就无所谓了,她才大一呀,不混社团,空余时间多得很,去师父家吃饭罢了,上次师娘做的菜还回味无穷呢,不禁暗暗想:这次书润师兄不会又要挨戒尺吧!
苏煕宁是跟着祁书润来的,刚进门甚至还没有换鞋就看见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苏煕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神奇的生物,上次来书润师兄被罚站,这次又是大师兄被罚站。下一次,会不会就是她?
这次的晚饭,可没有红烧肉红烧鱼,只有西红柿鸡蛋汤,韩卿岚在厨房可是什么都没准备,这个汤还是贺译辰做的,刚做完就被陆子吟的“这半个月做了些什么呀”给问住了,没等两秒,陆子吟就直接宣判了:面壁!
本来贺译辰心里就突突的,走到洗手间旁边,就觉得这二十藤条怎么也躲不过去了,早知道不来呀,都26了,怎么还这么不谨慎呀!
陆子吟也不说话,眼睛就在祁书润和苏煕宁身上打量着,看的两人身上直发毛。
祁书润的眼角突然瞥到贺译辰的手势,连鞋都没换就一路小跑到贺译辰身边,自觉地站起军姿,似乎还有在跟贺译辰比谁的姿势更加完美一般。
苏煕宁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难怪书润师兄来的时候还问她有没有犯什么事情,脑海中只浮现着两个字:通堂!
当苏煕宁并排着站好军姿的时候,陆子吟才缓缓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若无其事的翻看起来。昨天刚交了离职申请,今天办了离职手续,有些忙,所以更的比较少还有一位小阔爱私信我让我建个群,我弱弱的说:谢谢小阔爱们喜欢这篇文,其实我不太擅长运营社群,而且大家看了那么多的文,我觉得每一位作者都建群的话也会很厌烦……如果到了一定程度,需要的话,我会建一个群,选择喜欢文章的小阔爱来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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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职的原因是我喜欢读书写字,每天的留言评论点赞是我好心情的来源,这些,比我工作得到的更开心,谢谢大家让我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时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陆子吟用余光打量着在不远处面壁的三个小人儿,脑海中也想着些什么。
大徒弟贺译晨,拜师最早,当时自己并没有想过要收个徒弟,只觉得上课教书调研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工作。可这孩子直接就给自己跪了,报告厅里那么多人看着,这孩子说跪就跪,“您若不收下我,我便不起来”,这句话陆子吟一直记着,颇有威胁的意味。那日亲自把贺译晨扶起来的时候,报告厅里相声雷鸣,我不知是给贺译晨的还是给自己的……
二徒弟祁书润,就仅仅是自己在餐厅看到他只点了一份白米饭,把自己的饭卡借他,就赖上了自己,觉得自己像他父亲,可是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了很久……
小徒弟苏熙宁,这个孩子怎么像极了妻子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是同学,自己高一级,小师妹天天粘着自己,偶尔还会偷个懒,却给自己找许多的理由。陆子吟越看越欢喜……
陆子吟放下手里的文件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这三个还真的是不好带,当初自己怎么就能轻易地答应了呢?
“贺译晨,跟我过来!”陆子吟起身,进了书房。
贺译晨听到师父的脚步轻了,才敢放松下来揉了揉紧绷的肌肉,酸,涨,可想想等会儿会更痛苦,苦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走的正常,才抱起茶几上的文件夹,大义凛然的敲门。
“你倒是乖觉,知道是为了什么!”陆子吟抬眼看了看贺译晨手里的东西,径自拿了茶杯放在书桌上,摆摆手:“添水!”
贺译晨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每次师父早教训了,都会如此云淡风轻,上一秒还在跟你谈着心,下一秒就拿了藤条站在你身后,这莫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贺译晨小心翼翼的拿起暖水瓶添了水,做完又调整了一下站姿,再次笔直的站好。
“放松,我们聊聊?”陆子吟品了一口刚添的茶水,馨香沁人心脾。
放松二字的含义可不是就让你随心所欲了,在这间书房,除了陆子吟,哪有人敢随便?只不过是可以换成教师仪态罢了:八字步,正视,收颌,松肩,挺胸,收腹,直腿,合手。教师形象的标准站姿,贺译晨至今都记得当初被陆子吟用藤条给自己纠正这标准姿势的痛苦岁月。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师父,我说!”陆子吟的话刚落地,贺译晨就迫不及待的回答,这要是过个几秒钟,被陆子吟提醒,那可就不是翻不翻倍的问题了。
“说吧,我听着。”陆子吟端起茶杯,看着浮起浮落的茶叶,嘴角露出不可差距的弧度。
“译辰不该挂断师父电话……”贺译晨停了停企图从陆子吟的表情上找到一丝线索。
陆子吟没有表示。
“不该公开课还用以前的教案……”
贺译晨再次顿了几秒。
“你若是再停下来就不用说了!”陆子吟的语气啊,是不是老教师都这样,脾气从不露在脸上,喜怒不形于色的佼佼者?
“译辰知错。译辰不该挂断师父电话,不该公开课还用以前的教案,不该因为学籍表格跟家长发脾气……”
没了,贺译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几条就够自己受的了吧,看来今晚是走不出这间书房了,想想外面的师弟师妹,不由得苦笑。
“贺老师不该给我解释个理由吗?哪怕编一个也得让为师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些事情!”陆子吟的声音逐渐加高,藤条直接甩在贺译晨的背上,不由得让贺译晨抖了抖。
“译辰不敢。”贺译晨顺着发抖的身子跪落在地,这个动作从拜师那天就不觉得羞耻,拜天拜地拜父母,师父,师父,拜师父跟拜父母没什么区别。
若不是因为一个学生的学籍档案迟迟交不上,全班学生的档案都在系统那里卡着,领导催得紧,他也只能一个电话打过去跟家长说清楚。可家长不买账啊!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们又不是不交,你一天天的教好学生就好了,我们不得上班吗?就为了你耽误了我们的工作?”
“可是现在全班只有您的孩子没交学籍登记信息了,因为您一个人,耽误了全班学生的学籍录入系统……”
“那是他们活该!我们孩子也没录呢,正好做伴!”
贺译晨没忍住,爆了粗口,偏偏那位家长录了音,留下“投诉”二字断了通话。
教育局找校长,校长找他,上课的时间都没了,哪有时间做课件讲公开课?每天就负责调查调查,终于调查清楚了,公开课也到日子了,这个状状态取不到好名次很正常,可就因为状态不好,天“du”峰读成了天“dou”峰,一时间成为了学校老师们的谈资。
至于挂断陆子吟的电话,他也不想呀,这么多事情挤到一堆,他也很烦,黑色半月……
贺译晨说完,陆子吟也听完了。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也不是第一年教书,这个情绪怎么就是控制不好?各种各样的家长、学校、同事,怎么就学不会用理智控制情绪呢?
陆子吟给他打电话就是告诉他,事情处理完了。一位老教师,在处理这些问题是怎么能顺着家长的思路走下去?那不是被家长牵着鼻子走吗?
“您可以不交材料,但到时候全校只有您自己的孩子没有学籍,也请您不要来说我们老师怎样怎样……”
陆子吟把事情处理好了,关于公开课也没有其他的损失,不过是同事之间的玩笑罢了。
“我问你,熙宁的教案你怎么处理的?”陆子吟把文件夹拿给贺译晨,他打印出来了。
““我问你,熙宁的教案你怎么处理的?”陆子吟把文件夹拿给贺译晨,他打印出来了。
“师父我冤枉,我只给了她没让她拿我的糊弄您啊!”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你这个师兄也不称职啊,好好的孩子跟你学坏了。”陆子吟的藤条游离在贺译晨身后,贺译晨就算没有七窍玲珑心也知道逃不掉,任命的褪了裤子。007
“你这个师兄也不称职啊,好好的孩子跟你学坏了。”陆子吟的藤条游离在贺译晨身后,藤尖挑了挑贺译晨的腰际,贺译晨就算没有七窍玲珑心也知道逃不掉,认命的褪了裤子,双手折叠俯身,额头置于手背。
“我问你,谁允许的可以跟家长起争执?”陆子吟的语音刚落,一条道子就在主人的身上留下。
“又是谁告诉你的为人师表竟然说脏话?!”陆子吟的这一下又加重了力道,贺译晨不由得哼了一声。
“译辰知错了,”贺译晨的声音极低,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疼得,“师父轻点儿……”
“五十,好好守着!”
“是。”陆子吟给了数,总比白白熬着好,早死早超生,贺译晨这样想着,看来明天第一节课要跟其他老师换课了……
第一下,陆子吟就没有给贺译晨留面子,十成十的力道,伤痕直接重合在第一条道子上。
第二下,还是那一条道子。贺译晨有一个想法,师父会不会就跟这一条伤痕抗上了吧,那今天自己能走出去吗?
第三下,还是那一条道子。贺译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着疼,痛!
第六下,陆子吟终于放过了那一条道子,往下转移了一寸,可那条道子看着着实是触目惊心。
二十过后,贺译晨突然有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的念头,汗水早已经淋湿了头发,像是刚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样,整想脸都麻木了。
“师父,师父……”贺译晨不敢求饶,只能几不可闻的叫着陆子吟。
陆子吟就像一个打人的机器,没有任何的废话。
终于,最后十下,陆子吟把藤条落在了大腿根部,那地方肉少,疼痛感更加剧烈,看来师父是明显的让自己记住教训了。
“起来吧!”陆子吟收了藤条,“教训过了是让你记住教训,不是为平复你的愧疚心!你是师兄,别忘了给师弟师妹们做个好榜样!”
“是,译辰谨记教诲,不敢再犯。”贺译晨说完,才缓缓的抬起头,一张惨白的脸被汗水浸的格外狼狈。
陆子吟拿起柜子里的毛巾,仔细的给大徒弟擦拭着,可这水确实越擦越多,“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不丢人吗?”
“不丢人。”坚持了这么久的贺译晨像个孩子,他早就想找师父撒个娇哭一场了,只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说的出口……
陆子吟打开房门,看着贺译晨进了我是,才喊到:祁书润!
祁书润就没有大师兄那般心惊胆战了,只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事情,也不怕师父骂,毕竟一年了,师父都跟唐僧一样念叨了多少遍了!
“祁大哥有没有想跟我坦白的吗?”对于这个徒弟,没有比陆子吟还知道他比所有人都能作了,人家贺译晨是为了学知识,学能力,只有他,把这儿直接当家,各种的作,就为了你盯着他!没办法,谁让这孩子招人疼呢……
祁书润开始了心中的小九九:师兄被罚一定是工作的事情,师妹被罚一定是教案的事情,而自己嘛,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是值得挨一顿打的了……
“师父,我怎么会瞒着师父呢?书润一直都是把所有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师父的呢~”现在的祁书润,就差坐在地上抱着陆子吟大腿了。
“哦?是吗?”陆子吟拿了刚刚教训贺译晨的藤条,缓缓的站了起来,用藤梢点了点桌子,“那祁少爷去网吧通宵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第一时间来跟我说呀?”
完了?这下完了?好不容易出去通宵还被抓了!到底是谁告的密?你等老子伤好了,老子也让你尝尝下不来床的滋味……
“怎么了祁少?要我帮你?”陆子吟现在哪有心情跟祁书润讲道理,对于网吧,陆子吟一直就是不允许,别说通宵了!被抓了多少次,还记住不教训,现在的陆子吟只想给祁书润制造疼痛。
“师父,还有师妹……”祁书润指了指门口。
陆子吟的怒气值一直在上升,听到这句话,藤条直接甩在祁书润身后,疼得祁书润差点蹦起来。
唉,为什么每次做点坏事都要被抓住,莫不是上辈子我是孙悟空,您老人家是如来佛吧?怎么就能每次都被您给抓住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祁书润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慢,把裤子连同底裤褪了脚踝,衣摆往上扯了扯,才稳稳的趴到桌子上,还不忘心里骂一句:千万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给老子等着!
“啪!”根本就没给祁书润适应的时间,陆子吟带着火气的藤条就与肌肤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嘶……”祁书润没有一丝防备,忍不住叫出声来。
“闭嘴!”又一藤条甩上。
这就被禁声了?以前也没被这样啊,怎么……怎么……
祁书润心里吐槽大师兄,以为贺译晨把师父惹急了,才逼得师父下死手,不觉得为小师妹捏了一把汗。
陆子吟打的极慢,每一藤条都会让贺译晨充分的感受疼痛的到来,这种打法,最磨人性子,也最适合祁书润这种屡教不改的顽皮小子。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陆子吟甩了多少下,祁书润只知道没当自己决定要结束了,陆子吟的藤条就上来了,没当疼痛感降低了,有一阵尖锐的藤条席卷全身……
“师父,师父,疼……”
“闭嘴,不疼我打你干什么!”随着这句话落地的,还有落在祁书润身后的藤条。
没有数目,祁书润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这种感觉太惊悚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像是卖猪肉一样趴在那儿等待着,煎熬着……没有数目,祁书润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这种感觉太惊悚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像是卖猪肉一样趴在那儿等待着,煎熬着……
“我以后……以后……再也不去……网吧了。”祁书润狠了狠心,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含义是什么呀?是他以后再也不能打游戏了,再也不能在网吧看到那个打游戏英姿飒爽的小姐姐了,再也不能有夜生活了……
可若不是这么疼,打死我都不会说这句话……
陆子吟停了藤条,听到这句话就够了。
“你自己说,这是你第几次保证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师父你相信我,相信我……”祁书润抹了一把眼泪,咬了咬牙,保证的话才说出口。
他也委屈呀,都大二了,还没脱单,那个小姐姐太漂亮了……
“你自己说的,再给我抓一次,你就在床上趴一个月吧!”陆子吟收了藤条,还不忘威胁小孩。
“不敢了不敢了。”祁书润知道不打了,转身弱弱的问了一句:您怎么知道我去网吧的?
“你是不疼吧?”陆子吟一瞪眼,祁书润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得到陆子吟的允许,才挪回房间,难兄难弟啊……
“熙宁,你过来。”008
这应该是第二次进师父书房吧,第一次还是拜师的时候,可师父的书房还是那么的简洁大气。
“熙宁,我问你,你刚刚在思考了什么?”陆子吟就像女儿奴一般,女孩子不像男孩子,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有莫大的不同。对于怎样对待熙宁这个话题,陆子吟曾经跟妻子讨论了好久……
“师父,我……”苏煕宁的军姿,确实比她的师兄们站的差了许多,陆子吟也没有说什么,比起贺译辰和祁书润站军姿的时候,藤条拿在手里,哪里不对打哪里,苏煕宁的待遇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你说,师父听着。”陆子吟终究还是压了压声音。
“我什么都没想……”苏煕宁说完这句话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目光也不敢跟陆子吟对视,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鞋带,就像是这个蝴蝶结打的不好看。
“那你为什么要跟跟着师兄们站在那里呢?”
“长幼有序。”
陆子吟终于明白,苏煕宁的罚站没有了任何意义,这个孩子只记得自己崇尚古礼,却忘了惩罚的本质。哎也对,这是小徒弟第一次被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陆子吟拿起给贺译辰看过的文件夹递给苏煕宁。
苏煕宁茫然的接过,如果不是标题清晰地写着《<爬天都峰>教学设计》她都不知道这是教案,还有文档最下面的页脚,清楚地写着“市中心小学 贺译辰”她都不知道这就是那份被她连看都没看就转发的教案!
一时间,苏煕宁无所适从,她早就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有个结论,可过了那么长时间,陆子吟都没有说什么,她以为这件事情就是过去了……
陆子吟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你在想我为什么又过了一个周才跟你说这件事儿吗?”
“因为我在等。”陆子吟故意顿了顿,直到勾起了苏煕宁想知道的欲望,苏煕宁的目光与陆子吟对视,刚要离开就被陆子吟的话打断了:“我在等熙宁会不会先跟我承认,或者是交一份迟到的教案。”
眼泪就那么不值钱的留下来,是后悔,是辜负还是耻辱无法得知,只是陆子吟上前揉了揉苏煕宁的头发,轻声的安抚:“熙宁,如果你不想做我教给你的任务,大可以跟我说,但你这样阳奉阴违的时候又自欺欺人,既浪费了时间又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师父不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
“你还记得你拜师那天进我办公室说的什么吗?我当年拜师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一直都记得。如果你连一份教案都不愿意用心去写,那你怎么实现你的宏图?”
“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没有自己写教案,世人只看结果,你的过程如何艰苦无人问津,但如果没有一个完美的结果,你的过程再艰辛又如何?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至于你连文档都没有打开看就转发给了我,这是原则性问题。你想过没有,假如这个人不是你师兄,假如这份文档申请了专利,你这就属于剽窃知识产权。当然我们支持教师集体备课,但这集体备课不是别人写好了你直接复制拿走!”
“若若有一天,你批改到了两份完全相同的作业,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一篇真心被辜负了?”
……
陆子吟也不知道那天跟苏煕宁说了多久,谈了多久,只觉得有些话应该说明白,这一说,就说了许多。
终究,苏煕宁没有脱离在戒尺下走一遭的经历,也算是陆子吟的格外照顾。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次我也不多罚你,二十下戒尺,自己好好想想。”
苏煕宁看了看陆子吟,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陆子吟说的。
“你的师兄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不例外。”
陆子吟拿了戒尺,“趴到前面的桌子上,腿打直,塌腰,手臂撑着桌子”,陆子吟用戒尺点了点苏煕宁的腰部,示意要开始了。
陆子吟是收了力的,至少比教训贺译辰和祁书润省了一般的力气,女孩子,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做的太直白。
尽管这样,二十下打完,苏煕宁还是有些走路不稳,脸像是刚从蒸汽锅里出来一般,烫的烧人。
“让你师娘给你上药。”陆子吟也是考虑了很多,才做出的这个决定,如果没有妻子,陆子吟还不知道还怎么样做了。
等苏煕宁离开,陆子吟看了看书房的时钟,已经十点多了,说好的来家里吃饭呢!西红柿鸡蛋汤都凉透了也没法吃了,走进厨房,冰箱里还有几盘不久前冻上的三鲜馅儿饺子,行吧,就它吧,总比饿着强……
端了饺子还没敲门,就听见屋里的声音:
“要是我那个学生我肯定就再也不管了,最讨厌这种父母了,自己孩子也就算了,还霍霍别人……师兄你轻点,疼……”
“我看你不疼,因为这个网吧被打了多少次了?”
“嘶——”
“你不知道那个女生多漂亮……”
“多漂亮啊?”陆子吟端着盘子直接打开了房门,贺译辰早就闻到了饭香味,倒是祁书润吃了一惊,抓了旁边的毯子就往身上盖,扯到伤口疼的吸了一口气。
“行了,夜宵,明天给你们做顿好的。”陆子吟看了看祁书润的伤口,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放心了。
“不不不”现在的贺译辰个祁书润,对“来家里吃饭”充满了恐惧。
陆子吟敲了门,才把饺子送到苏煕宁卧室的小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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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纪实】是纪念,也是约定(F/F,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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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相识六周年还有99天。一楼敬度娘,求不吞哦?不好意思,是二楼敬度娘
那么三楼敬这些年一直追我贴的各位英雄好汉,小húndàn们这是第五次开贴。
2015年1月汐吧首次开贴,贴名为《一起相爱的时光》。后续因隐藏或者系统原因重开过两次。
期间工作逐渐增多,更新频率低得有点说不过去。
2019年6月9日,距离在一起五周年纪念日7天,蜗牛吧第四次开贴,贴名为《五年》。

选择在今天,2019年12月22日第五次开贴。一是,因为近期工作的忙到劈叉,得到了一个短暂的缓冲期;二是,今天距离我和她相识六周年,还有99天。

2014年初刚入圈的16岁的我,遇到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主,是21岁不愿交心的她。
2019年底我22岁,那个当年初识不愿交心的她早已成为我的老婆,是27岁温柔我岁月的她。

2014年-2019年这五年多,你陪我走过异地恋,出柜,创业,经历三年之痛,眼看七年之痒也近在眼前了。
七年之痒或许会是一道坎,但是我不怕,十年之约就在七年的身后。

往后余生,继续指教。http://tieba.baidu.com/p/6157533591?share=9105&fr=share&unique=2F6AEFC88A62505692461702DF5250FC&st=1576950145&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10.3.31&sfc=copy
此为上一个贴,不重贴了,后续续更新的内容。现在是凌晨快两点,我得睡觉了,白天贴新的章节。凌晨两点半更新贴上10楼已更新两个小段子,正文还在码。实在是不好意思,原本说白天贴文,结果一忙就忘记自己重开贴了。
原贴链接打不开也看不到了吗
看贴的兄弟们可以在本层回复一下
如果看不到
我就重搬一下幸好我有备份其实我写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梗概。
怕自己忘了,梗概写了一堆。
但是8号有考试,所以原本该更的文要等8号以后了。
希望我考过。凄惨的我考试的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复杂,导致我考试没过。
emmmm
且我的感冒发展到了很难以形容的状态
一直咳咳咳的日子刚过去
无缝衔接到了中耳炎
一只耳朵听不见声音虽然我现在处于半个聋子状态
但是不影响我码字
鸽了这么久
明天更上双份文更新来了之前写更文概括时,我让苏瑾也写一个概括。
没想到她的概括两分钟就写完了
我还纳闷呢
这啥速度啊?
一看我就明白了。
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敷衍我。
以下为苏瑾的更文概括(主要是不写这个我怕我就忘记了)
困,熬不起夜了。
那我要不要睡前抽根烟呢?
好的!首先,给各位小húndàn拜个年。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顺利开心。
再一个就是
疫情严重,尽量不要出门,出门一定要戴口罩,保护好自己。
先贴上一半,另一半没写完48楼已更新临时插更昨天的事更新正文拖更好久,感谢还愿意等更新的小伙伴。2014年的时间轴,只剩下最后一个事件了。

正文往后会更到同居生活的一些日常,更到最大的一次感情危机,还有一场大的交通事故。

有趣事,有拍拍,有难过有争执。小húndàn们多多留言呐
凑齐了一个九宫格,已更新正文4月1号愚人节

相识六周年整

我爱你。忘了说,小húndàn们多多留言交流在码下一章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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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原创】百分之五十【原创漫画】

【酒巷笙歌】【原创】百分之五十【原创漫画】1楼祭天。LZ十八线漫画小作者,
平时日夜赶稿被编辑追杀,
忙里偷闲不定期更新。
深夜冒泡偶尔后半夜诈尸。
划重点:
贴中所有图片均为原创,
盗图必究。1,【回归】
【这是一篇没有营养的碎碎念】
(如果你之前不认识我现在也并不稀得认识我,这段就跳过吧。)
老号被封了那么久了,被封之前幸存的主题贴也只剩下两个了,关于要不要开新号开新贴,我也是纠结了很久……
封号封吧前,家主就没有很支持,他觉得贴子占用了我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年前我工作强度太大,同时气温变化让我的过敏性哮喘一发不可收拾,家主有过跟我一样的病症,就开车带我去深山老林里住了两天还顺带泡了个温泉,说是对肺好?我俩就在别人或不解或暧昧的眼光下度过了特别美好的两天。
当然挨打也没逃了,家主快一年没这么重打我了,很害怕但哭的很痛快。
晚上躺床上,我一直在想,我们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印象最深是一起去普陀拜佛。
我写了好多,记录下那次旅行的每一个细节,我还记得有人看哭了,可我就是记不全在岛上的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抛去这样印象深刻的旅游,平时的琐碎我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从来不会再去翻看,这一页翻过了我就很难再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脑子内存不够。但是日记本在,我就知道这些日子我经历过。
老号我被删贴了n次,没有备份的,其实丢的东西早就丢了,好多的旅游记录,好多的聊天截图,都没有了,心里空了一块似的。
这次再开,不见得就不会再遭一次,我依然不准备备份,也不会回顾,但是起码写过吧。
在山里家主问我,你还准备开贴么。
我没接茬但我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写在贴子里的东西,多是我留意到的细节,我当时的想法,我事后的感受,是我跟他聊天不会提及的东西,没有贴子,他就没有机会知道。
他想知道。
我知道他想知道。
我想他知道。
所以,
我鱼汉三又回来了。我……又……双……叒……叕……发……不……出……图……咯……
莫非太优秀太耀眼被度受一眼认出再次展开追杀?!出来吧查克拉!!!【二】游戏
事毕,他半伏在我背上,用手指拨弄我额前汗湿的碎发,「我们今天玩点儿不一样的好么?」我偏过头看他,他牵住我手下床,引我进了内卫,一起站进了淋浴房,热水冲在身上我才觉得浑身酸痛要散架了似的,背对他垂了手任他帮我洗头洗澡,出了浴室他给我套了一条他的长袖T,细细帮我吹头发,我仰头,这个角度看他,他有个双下巴。
整理完毕,他打高了两度暖气,坐在床沿,拉着我摁到自己腿上,otk么,我不喜欢这个姿势所以用的不多,但是这也算新玩法?
他伏低身子凑近我,用很低几乎气声儿跟我说,「叫我主人。」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支起上半身扭头看他,他似笑非笑对上我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叫我主人。」我一时惊的说不出话,随后肩上一重被他摁回腿上,听到他轻笑出声,「就知道你会这个反应,什么时候我听到这两个字,什么时候停手。」
T恤下摆被扯到腰上,我喉头一噎,一下也不要挨我准备立马开口,然而字儿到嘴边又有点儿臊得慌,在外面我喊他名字,在家里我喊他哥,他要揍我我喊他哥哥,就没别的称呼了。
主人是个什么鬼!!
正想着他巴掌已经打上来,这些年练就的金钟罩铁布衫,手打根本算不上什么,我pg跟他手指不定哪个更疼呢。我用胳膊轻轻盘住他的小腿,轻声嗯嗯以免他无趣,直到pg上有点儿烫烫的感觉了他停下手来,我立马开腔,「……为啥忽然要我这么叫嘛?」他没立马回答我,顿了顿才听到他说,「不知道,早就想听你这么叫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不满足满足人家?我撑着身子站起来面对他,他有点儿期待又有点儿紧张的看着我,被他这么一看,我又啧住了……
主人究竟是个什么鬼啊!!!
还在反复酝酿他又笑了,「你知道么,我好怕你一下就叫出来了,jue床上去。」我「主人」和脏话一起堵在喉咙口,横他一眼自觉爬上床,天地良心我不是皮痒,想着没什么,真要叫出来,还对着这么熟悉的人,真是有点儿开不了口。
我just gui 在床上,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捞了插在床头柜上方的数据线,我立马想坐起来被他一把卡住了后脖子,我放弃挣扎,只低低开口,「别用那个,疼啊……」他伸手拍拍我大腿,我会意岔开 shuang tui,他又摁了摁我后腰,我改手肘撑床往下塌腰,使劲向上撅了 jue pg。他伸手在我##上揉了一把,「真乖。」
我有些尴尬的埋了埋头,「一样的,我什么时候听到,什么时候停。」「我不想你为了讨我开心才这么叫,你想这么叫的时候,再开口。」我缩了缩pg,又听到他说,「回话,」声音带上了几分严厉,我心里一紧,立马回道,「嗯。」「不管多疼,疼完了,自己回到这个姿势,」
「嗯。」
我怕两种东西,一是他内两根胶棍,一红一黑,一个疼皮,一下一道楞,一个疼肉,当时没什么第二天就黑紫黑紫的半个月才褪的干净。
第二个是数据线,疼的很表面但是很尖锐,打完了肿个纵横交错第二天醒来pg这个白净水灵,家主半点负罪感没有一点儿都不心疼。
余光看到他在对折数据线pg还是有点儿发紧,心里还琢磨着,啥叫……想叫再叫啊?正想着一下就横着抽下来,我特不负众望的一下也挨不住,尤其这种没法绷紧pg上肌肉的姿势,每抽一下我都嗷嗷,身子往前耸pg往一边挒,缓过来一些就怂怂的jue回原来的姿势。
小几十下抽过我就带上了哭腔,每一下都想伸手去捂,每一下都想坐起来求饶,身子泥鳅似的不安分起来,「撅好。」
我一边恢复姿势一边扭头寻他眼睛,「别打了……疼……」他坐近了伸手抚上我pg检查伤势,八成看起来没怎么滴他还又扇了一掌,「撅好了你再挡一个试试。」
又抽了小几十,我的痛哼声由演转真,直觉得每一下都比上一下疼上几分,不是作死收拾我呢胆子总是大些,我捂住屁股跪坐下来,对上他眼睛我使劲耷拉眉角,「别打了……」
「我怎么说的?」
「……我叫不出来……」
他抓着我胳膊往前扯,又给我按回了jue gui的姿势,撩了我衣服掀到脖子根露出了整个后背,我立马声音都抖起来,「别抽背,别抽背,求你了……」
他坐在我身边,伸手环住我,指尖掐了我胸口**逐渐用力,「我说的是,不管多疼,都要自己jue回去。」
我疼的弓起身子,「啊啊我错了……」
「姿势!」
我缩着肩膀一边哼哼一边用力塌腰,他指尖力道不减我又不敢挣扎,大腿都跟着痉挛起来,「嗯啊我知道错了……」【深夜诈尸】
最近很忙,忙的上厕所都打秒表,每次一忙就会被自己的自律能力气到心绞痛。
很早以前,看过一个例子,女主男比目贝的,弟弟很乖,啥毛病没有就是作息不能自理,「呦这不就是我么~滚!」还好些呢,弟弟是个学生至少在学期里作息正常不像我在ynz比目s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贝贝啥也不怕,不怕打不怕骂,软的硬的没用直到他姐买了一邢jia,一绑上除了头盖骨哪根骨头都动不了,一下给他掰好了,他怕内邢jia,想到内东西,他姐说啥他做啥。
我就这么说吧,邢jia我也不怕。
「咳咳,我没试过哈,就是这么想着,无非是比较难堪的姿势动不了,如果求饶求不听那肯定蛮无助了,没体验过邢jia还没体验过五花大绑么,至于真受不了了也求不心软家主,啧,那家主向来如此,哭跟求饶自古都是没有用的。」
最近不是因为那啥,没法见面么,家主说了,他是想打啊,z比目f不让啊,g比目j保护我的屁股不受qf。
于是我自己也想着主意给自己点儿紧张感呢我这个自律能力真是没谁了,想过罚抄吧家主也舍不得让我本来就忙的打转转还好几个小时去抄写,家主还想过视频滴哀歪,这个吧,羞不羞还其次,现在这个情况,一家好几口都在家里我在哪个屋放鞭炮都逃不过他们耳朵。
你信么我这一年纪的人拿自己半点办法也没有。
…………………………
说这么多我想干啥呢,
这篇东西不知道家主会不会看到也不知道他看到会是啥时候。
我有一个清单没明白跟家主说过,是些挨过,刻骨铭心,不想再挨一次的事儿。我贴子里提过没提过的,都不会说的很沉重,但这几个,是些不管过了多久面对面聊起怎么也笑不出来的事儿。最最最不敢回忆的,
挺大一事儿的,罚的不冤。
跪着,手里捧一戒尺,双手打直差不多60度角往前上方托举,持续了半个多钟头吧。
中间动一下细棍就往手臂上抽。
难熬的都哭不出来,这个姿势想着没啥,到时间我把手放下来整个脊椎到腰都是僵的,罚过之后,躲在被子里挨在他身上哭了好久。
真的真的害怕。最后一个就是姜比目罚,
这个事后提起我会比较开玩笑的去说,因为这个很……很情人间,又很游戏感。我接触到这个也是游戏,所以再提起也基本哈哈哈,其实……这个真受不住,特别疼。是一种很磨人的疼因为它会以一种人体能明显感受到的速度,越来越疼,不会迅速麻木。据说十几二十分钟才开始真的疼但我基本十几二十秒就求饶,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早点儿开始求才能在打滚儿之前把这东西弄出来,你不会知道自己在那一秒受不了。也属于再也不想试了列表里一员。以上,
我八成会在原谅自己后迅速删掉,以免家主看到真的拿这几项当日常吓唬我收拾我的办法。
目前我真的是有种替家主执鞭轮流着给自己上一遍的冲动!
晚安!原52:

排下来就是,抽比目背。
抽比目背要不细鞭要不数据线,总之是些伤皮的家伙,第二天就啥都看不出来那种,不会用重的东西。
第一次挨这个,就拎进房间开场就这个,就三下,三下就哭了,扭过身子求饶的时候腿肚子都打颤发软,站不稳,印象太深了。
之后有印象的是有次我被打比目pg挨不住站起来就逃,被抓回来之后作为……附加的惩罚来着,这一次家主保准记不得了,我被堵在床和墙的缝里,抠着床沿儿挨完的,还挺多下。
再之后基本就是,挨一下,不管啥情况一下准怂,能求通他挨不着第二下。接【游戏】
他松下力道,掐着那一点指尖来回来去捻,我又疼又尬头越埋越低,他松开一只手,掰了我脸颊往上抬,我别扭的仰起头刚对上他的脸他便伏身吻了上来,舌头直接顶进我口腔,
「唔!」我第一反应是woc我没刷牙!
没法对焦的目光模模糊糊辨认他闭着眼睛,神情自然。
「唔!!」第二反应是md你也没刷牙!
我轻轻挣扎起来,他扣住我后脑勺,舌头更霸道的探进来,指尖猛然加力,
「嗯嗯嗯嗯……」我下意识挺起身子挣脱他的手,他松开我,我往后退一步,又想起他的话,在离开他一步远的地方,恢复了姿势,把头埋低,看到自己尴尬的反应,下巴上全是自己的唾液。
他没有追过来,只问我,「喜欢么?」
我仔细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出发前一晚家主跟我说,「你现在可以想想明天怎么求饶。」
这话听着挺那什么的,家主这么吓唬我明儿抽我没准真挺狠,但当时我也就这么一听,算起来家主快一年没狠打过我了,有没有作死的都不会很重,我半真半假服个软求个饶家主基本就不打了,我身上伤从来不过夜,他老说,真是打不下去了,舍不得。有几次我还真是挺慌的怕他跟以前似的打我,结果也没有啊都温柔的很,一求就饶,这次或许真的窝火点儿吧,但是应该求的动。
于是特美的跟他一块儿泡温泉去。
他很忙,工作电话一直没断过,那两天大概不是他原本安排出行的日子,我就这么冷不丁把工作给甩了心情也很好,从酒店步行到温泉,一路上跟他嘚嘚我内扭曲的三观,他就淡淡笑着听,也不应,也不反驳。
冲出更衣室我兴奋的浴巾都没拿,11月底的天,还挺冷,他带出来的浴巾一直披在我身上。温泉在室外,石头路,树丛间,一个池连着一个池,往山腰蔓延。我们一直泡在一个功效写着润肺的池子里,家主嫌烫,傻乎乎坐在台阶上整个上半身在外面,觉得冷了下水窝会儿,觉得烫了再坐回台阶上。
我则一直坐在水里,只把脑袋露在外面,觉得透不过气了才上来缓一口,天气太冷,山里温度更低,来泡温泉的人不算很多,我窝在水里觉得特别累,跟入眼哪儿哪儿都是的绿色很般配,山水就是能让人静下来。吞掉的第一断:
太忙了,可是再不写我怕我忘了,这事儿还在##之前呢,100。
【二】山水
这是一条家主很熟悉的深山路线,也是家主很喜欢的旅行风格,躲开城市商业街,躲开人群,有点点禅意,关乎点儿神佛,慢节奏去感受时间。每次我快要把自己逼疯,家主都会一脚油门停我家楼下带我去走这样的路线,回来我就会好很多。
这次这个地方,离我们的城不远,以茶叶和竹林闻名,刚毕业我去过一次,住在景区一个小山顶,天蒙蒙亮起床,山里都是雾气,只是很平常的呼吸,都让我记忆犹新。
虽是同一个县,但这次家主带我走了另外一个路线。那时候我过敏性哮喘刚好一些,不忽然接触冷空气就不会咳嗽,其实发作以来一直有去山里住几天的念头,可也就是想想一直没时间去安排。为了进山后不被编辑追杀,前一晚我通了个宵,在家主车上头昏的很又不敢睡过去,他本来就因为我那段时间赖死赖活的状态窝着火。车子开进服务区,他给我点了碗面,我那时候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一点胃口也没有又不敢撞枪口,硬塞了半碗还特地把青菜都捞了吃了。
撑到酒店我清醒了很多,酒店在山顶,比我之前住的那座山高的多,盘山公路绕了好久半路就耳膜疼,从酒店出去没几步到山尖尖就有个可有名的景点,边上有温泉。酒店就很禅,家主似乎很喜欢这个调调,酒店里很多竹子的元素,房间阳台望出去就是没边的竹海。空气都是甜的。我又没法发图了……吞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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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半纪实】那时花开(师生)

【酒巷笙歌】【半纪实】那时花开(师生)这个文章兜兜转转写了这么多年了,虽说当初只是想记录下我的青春,顺便发泄我无处可藏的情绪,但是故事的最后我早已释然,令我坚持重开的只是为了遵守对那些老读者的承诺。

我承认这个文章我拖了太久,这其中当然有我个人原因,也有众所周知的不可抗因素。
如果这个新吧再出事儿的话我怕是没有精力再重新开了,虽然我特别想给宋阳一个圆满的结局。

祝好。(1)
一到夏天,我总是会因为不经意的一些小瞬间想到过去发生的某个时刻,坐车时窗外掠过的斑驳树影和带着夏天独有气息的微风,都会令我的脑海里浮现很多画面,比如说那些和同学嬉笑打闹的下午,那些喝的跪倒在路边的夜晚,和话剧场内演员铿锵有力的台词。也许是离家太多年了,我对故乡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了夏天,所以在这六七月份我总是格外思乡格外伤感,

而我想向你们讲述的故事,也发生在夏天。

在一个普通的居民楼里,一个孩子瘫在沙发里正激烈的打着游戏,身子随着手柄的动作时不时的扭来扭去,另外一个女人在忙前忙后的打扫卫生,突然,女人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坐在了孩子身边,说到:“儿子,眼瞅着你小学毕业了,我看对门的小宝儿她妈已经在忙前忙后的到处跑学校面试了,你是不是也该打算起来了,怎么样,有什么目标没有?”
“我想上寄宿学校,离家越远越好。” 宋阳仍然是瘫的舒舒服服,手上动作没停,眼皮都不抬一下。
“宋阳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 宋阳的母亲一挑眉,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甚至大有想动手的意思。
“我只是想锻炼下我的自理能力,再说你们不是也没时间照顾我,我这是心疼你们,我上寄宿学校了你们也放心呀!” 宋阳赶紧放下游戏机,坐直身子,正声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宋阳从小就知道的道理,所以他忍住了和他妈抬杠的念头,装出了一副罕见的知书达礼的样子,连嘴上说的话都比平常好听了几分。
宋阳的母亲一听,琢磨着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啊,但是什么寄宿学校好呢?她一边扫地一边喃喃自语。
宋阳虽然有一个听上去文质彬彬的名字,和一副白白净净的长相,可是隐藏在这外表下的,是一个从小调皮捣蛋,却总是用自己的小机灵瞒天过海的灵魂。马上就要上初中了,宋阳的成绩只在班里算个中不溜儿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小学的语文和数学老师要求比较严格,这两科还勉强说的过去。可是英语却菜的和幼儿园小孩不相上下,连26个英文字母都数不全,好不容易靠自己卓越的眼力混过了期末考试,可是看看身边的孩子一个个跟神童似的,考试满分就不说了,基本操作,再加上奥数得奖,作文得奖,英语得奖,这小发明那小手工的,还让别人活吗?这怎么上初中?按区域划分上学的话宋阳倒是能上个中等偏上的学校,他虽然无所谓,可他妈可不愿意。照她的话说“初中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虽然上小学前她也是这么说的)一定要找一个重点学校,那话说的好像不上一个好学校宋阳以后就要流浪街头一样,于是宋阳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去寄宿学校!等上了寄宿学校,还离家那么远,山高皇帝远的你管得着我吗?而且寄宿学校每天见不着烦人的大人,天天和朋友在一起玩儿一定很有意思!
宋阳的父母关系不好,从他记事开始他们就在吵架,吵到现在谁也不理谁了,但是两个人美其名曰为了宋阳好而一直没有离婚。他们每天忙来忙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忙的都没时间接送宋阳去学校,也没时间陪他吃饭,更没有时间带他出去玩。每天回到家面对着冷冰冰的饭菜和空荡荡的家,你以为宋阳会悲伤的不能自已吗?那是不可能的,小宋阳每天放学回家分别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后,就开始玩电脑玩的昏天黑地,直到半夜他听见爸妈回家上楼的脚步声,才迅速拔电源线,飞奔到床上,装成早早睡着的样子。基本上,当红的网游他玩了个遍,而且胆大心细,至今也没有被发现过。是的,虽然宋阳的父母很忙,但是对他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他们之所以对宋阳放心,完全是因为宋阳给他们呈现出来的是一个相对令人满意的学习成绩,如果让他们看见宋阳的学习成绩不真是,再加上每天是这么玩儿过的,非火冒三丈不可。(2)
宋阳的母亲办事向来雷厉风行,经过多方打听后,给宋阳找了一个离家车程40分钟的、全封闭半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制学校,并且带着宋阳去参加笔试和面试,不出所料的,宋阳没有通过考试。宋阳给出的理由是,各个学区用的教材不一样,考试要求的很多诗词课文和公式他都没有学过,说完他自己心里都打鼓,本来以为这次要露馅儿了,没想到宋阳的母亲竟然相信了,大手一挥交了不少一笔赞助费,最后还是把宋阳塞进了这所学校。

开学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对宋阳说:“你可要好好学习啊,这送你上学的钱咱可不能白花,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得好好利用妈给你找的这些资源,考个好大学。
“知道了知道了” 宋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内心里想的却是,终于自由了!再也没人管他喽!
在开学前夕,这所学校要求每名同学参加为期一个礼拜的军训,这令宋阳的母亲大加赞赏,啧啧啧不愧是半军事化管理,还没开学就要军训,正好杀杀你们这帮孩子的锐气!
虽然宋阳的母亲很忙,却还是帮宋阳置办好了枕头被子床单牙刷牙膏等一系列生活用品,而这期间,宋阳却在享受自己无忧无虑的暑假,和小学同学各种聚会;今天去唱歌,明天去鬼屋,后天去滑冰,惬意的很。

终于到了军训报道这一天,一路上宋阳的母亲依旧是啰里八嗦絮絮叨叨,烦的宋阳一度想捂住耳朵。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刚把行李安置好,宿舍收拾完,宋阳就迫不及待的告别了他妈,来到了教室,此时教室里已经来了几个同学,虽然都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一点都不怕生,一个个都欢快的聊着天儿。
讲台前蹲着一个瘦削的成年人,白衬衫扎在裤子里,袖子整齐的挽在胳膊肘关节处,露出纤细的小臂,正在背对着自己抠抠索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班主任吗?蹲那儿干嘛呢?宋阳走上前一探究竟,发现这个男人正在费力的想解开被绳子紧紧捆着的军装。
陆然感受到了孩子的注视,抬起头,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站在他面前悉悉索索的翻着包,然后变魔术般地拿出了一把剪刀递给他,男孩非常细心的把刀刃那边对着他自己,把剪刀的把手递给了陆然。
“谢谢” 陆然淡淡的说道,不动声色的接过了剪刀。
是个很懂事儿很内敛的孩子啊,这是陆然对宋阳的第一感觉,不过不久以后以后他就发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大概五分钟的时间,陆然剪开了所有捆军装的绳子,他站起来,环顾教室一周,在教室的角落里看见了那个男孩正扭着头和坐在他身后的孩子聊的开心,他把剪刀还给男孩后,登上了讲台。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宋阳抬起头来,第一次认真的注视着讲台上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中规中矩的相貌,中规中矩的身材,中规中矩的白衬衫和西裤。
平淡无奇的让人无法吐槽!这是宋阳对陆然的第一印象,当然,他也错的太离谱了。(3)
“我叫陆然,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你们的英语老师,”陆然转身在黑板上用好看的行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中学生了,初中,是人生中很关键的三年,我希望你们能尽快适应中学生活,在这三年中不走弯路,争取把每一天都过的充实有意义。”
简短的讲话过后,陆然分发了军装,然后要求大家各自回寝室换上军装,半小时后去操场集合。

男生宿舍内,尽管宋阳要了最小号的军装,穿在身上依然是晃晃荡荡的,尤其是这军装附带的皮带,这是腰带吗?捆猪的吧!还有这裤子,提到肋叉子了还长一大截,这可怎么穿?

在教室的陆然自然放心不下这些小家伙,他简单的收拾了下就溜达到了宿舍,女生宿舍他是不方便进去的,不过好在那里有宿管阿姨帮他盯着呢,不用他自己瞎操心,再加上女生们的自理能力一向强于男生。
陆然来到了男孩们的宿舍楼,可当他迈进宋阳的寝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邋里邋遢把军服穿的咣里咣当的宋阳。陆然忍住笑,皱着眉头揪着宋阳的皮带扣把男孩拽了过来,“这皮带啊,是系在衣服外面的,是个装饰作用,你去把你自己的皮带拿过来系里面,不然就你这装扮,上战场打仗枪还没举起来呢裤子就先掉了。” 陆然蹲宋阳面前,先是帮男孩挽好了裤腿,又解开了他系的歪歪扭扭的皮带,然后认真的摆弄着皮带扣准备重新给宋阳系上

尽管被一个大男人倒腾皮带另宋阳羞红了脸,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看着男人蹲在他身前耐心的样子有一丝感动。
“你叫什么名字?” 陆然低着头发问。
“我叫宋阳,陆老师,我自己来吧,我能行” 男孩往后退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于是陆然顺势放开了男孩,然后又帮其他的学生整理了下服装仪表,就带队来到了操场。

宋阳的班级有两个教官,一个高大,一个瘦小,教官们按个头给宋阳他们班排了队,果不其然,又矮又瘦的宋阳站在了队伍的最后,虽然不忿儿,但是他也自知没辙,心中暗暗发誓要好好吃饭好好运动,以后一定要长得比谁都高!
陆然放心的把班级交给两位教官,自己闪到了远处的阴凉地儿里和其他班主任一边聊天一边观望着。

“拔军姿!双脚分开六十度,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谁都不许给我做小动作!笑也不可以!先站最基本的15分钟看看你们的表现!” 两个教官都不是本地人,操着搞笑的口音讲述着站军姿的要领。

可是这人吧,越是不让你笑,你就越想笑,站军姿的时候,好像从小到大所有发生过的好玩的事情都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个劲儿的都往出涌,宋阳想笑却不敢笑,他使劲地憋着,身体一抖一抖的。
“那小矮个儿!你干什么呢!上发条了?跟个报废汽车似的!给我站好!” 宋阳一听,赶紧收了声。

嗯不错不错,陆然看着整齐的班级,小崽子们一个个的在教官的淫威下站的笔直笔直的,大气都不敢出,不愧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些年轻的小教官们虽然也就20岁左右,但是第一天都拿出了自己最威严的一面,这威风立下了,以后也好管理了……嗯?陆然突然注意到了站在队伍末尾的宋阳;含胸驼背还塌着腰,如同一棵恣意生长的歪脖松。

陆然蹬着他那擦的闪亮的皮鞋,绕着班级转了两圈,然后在路过宋阳面前的时候轻轻拍了下宋阳的背,低声说了句:“站好”

宋阳如同触电一般挺直了腰板,可是汗水从头顶一滴滴的滑落,把宋阳痒的不行。左右看了看,刚想挠一下,就被陆然一记严厉的眼刀砍回了正形,可惜宋阳这个懒骨头,没坚持几分钟就又塌下了腰。再加上这一脖子汗实在是太痒了,宋阳又开始打起了鬼主意,左顾右盼准备趁没人看他的时候擦一擦汗。

“我说你是不是没骨头啊?站都不会站!左看右看找什么呢?” 宋阳刚一伸脖子就被教官发现了,教官怒吼着,恨不得全操场都能听见他在咆哮。
陆然终于看不下去了,毕竟这是自己的学生,宋阳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呢。
“教官,您消消气儿,这学生我拎一边儿教训去,别影响其他人,我看这孩子就是缺练,我单独给他开个小课,剩下的孩子您费心了。” 说着就提溜着宋阳往外走。(4)
宋阳被陆然拽着胳膊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远处
“不会站是不是?那教官那么大嗓门儿你不嫌害臊啊?四处寻摸什么呢?” 陆然问道
“老师这天儿太热了,我出了好多汗,痒死我了,我真没乱动,我就想挠挠。”宋阳辩解道。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就你热,就你出汗,就你痒是吧,别人都是木头人是吧?怎么就你忍不了呢?我跟你说你这样就是欠收拾”

尽管嘴上不留情面,陆然还是带着宋阳到了旁边的阴凉处。
“你就站我眼皮底下,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陆然啪的拍了一下宋阳的屁股。小男孩羞的脸一下就红了,赶紧左看看右看看,还好,附近没有班级在训练,远处也只有两三个老师躲在树下聊天。
“看什么看,站好了!” 耳边又传来陆然的训斥声
宋阳一激灵,马上挺直了身子,一边回想教官刚才说的动作要领,一边调整着身型。
“这不是也能站的像个人嘛?”陆然满意的看了看挺拔的小男孩,给他掰了掰肩膀,就站在旁边捣鼓起了自己的手机,还时不时的抬头看两眼宋阳。

宋阳起先还能坚持,可没一会儿就又松懈了。陆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轻不重的抬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宋阳看着男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刚才陆然落脚的地方掸了下土。
呵,小家伙,还挺强迫症,不过陆然可不惯着他,又是一脚上去,踹在了宋阳另外一条腿上。宋阳晃了晃身子,停顿了几秒,仍然没有忍住自己掸土的欲望。
陆然四处看看,捡来了一根树枝,攥在手里,盯着男孩,心思十分了然。
“老师,体罚学生是犯法的,您怎么认识我第一天就干这伤天害理目无王法的事儿?”
陆然没有理他,挥动树枝一下子抽在了宋阳的小腿上,手上也加了点力气。宋阳疼的一哆嗦,手不由自主的就想往被打的地方摸。还没等手够到,陆然啪的又是一下。
“我看你再动一个试试”

擦,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和**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在做天在看人贱自有天收。宋阳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念叨着,手上却不敢再乱动了。陆然见他老实了,也没再折腾他,只是手里还把玩着那根树枝。
“跟我这儿老老实实站一个小时,表现好我就放你回去。”
“为啥啊!人教官都只要求站15分钟!”宋阳哀嚎着
“那你现在回队伍里去我盯着你站15分钟?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陆然说完扬了扬手里的树枝。
妈呀可拉倒吧,这要是让别的同学看见自己被收拾成这样以后在班里可还怎么混啊,宋阳赶紧摇了摇脑袋,挺了下身板。可是虽说这动作看上去标准了,宋阳的脑子又开始了神游:班里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远处好像听到了口号声,他们是不是开始练队列了,其实听着教官那搞笑的口音也挺好玩的,今天晚上回班干什么呢有没有联欢会啊,班里哪个同学比较友善呀。

“啪!”火辣辣的疼一下子把宋阳拉回了现实,他回过神儿来,不解的看着陆然。
“站不好抽你,走神儿也抽你。”陆然慢条斯理的说道
“………”
“不会说话啦?”
“…哦”
啪!又是一下。
陆然:“你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吧?”
“……知道了。”宋阳不情不愿的说道。(5)
陆然没有再去计较宋阳的语气,只是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宋阳一共挨了将近十下,期间那个教官还溜达过来检查过一次训练情况,看见站的笔直的宋阳,以及手持树枝的陆然,便放心的走开了,再也没有来过问。
但是宋阳觉得自己要疯了,虽然陆然没有像对待犯人那样对他严刑拷打,但是这一下接一下绵长的疼痛让他有些吃不消。不光如此,站军姿也令他浑身酸痛,汗水顺着头发一缕一缕的往下滴答,闹心的痒。即使是这样宋阳也不敢擦,毕竟是军训第一天,总要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虽说自己无赖,但是也不想大开学的就顶风作案成为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宋阳内心里默默的数着数,祈祷时间快些过去。
陆然看出了男孩的难受,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宋阳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陆然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一手扶着宋阳已经满是汗水的脖子,一手给宋阳花猫洗脸似的擦汗,也没有再系纠结宋阳的站姿,甚至在中途先回到了操场上班级所在的位置,暗中给可宋阳一个偷懒的机会。陆然巡视了班级几圈后,告诉教官宋阳他先带走了,让二位教官结束训练后带着孩子们吃饭然后晚上回班开班会。
随后陆然快步回到宋阳身边,这次他没有拽起宋阳就走。
“好了休息吧你可以回宿舍了,但是你先别急着乱动,慢慢地把劲儿卸下来,放松一下再走。”陆然拍了拍宋阳的肩膀。
宋阳卸下了身上的力道,然后只觉得全身都疼,是腿也不敢弯,腰也不敢使劲,放松了两分钟后依然不敢迈腿。

干,难道老子今天就要折在这儿了?宋阳暗自想到。
“你行不行,小年轻儿的连这点儿苦都忍不了,难道还要我背着您走不成?” 陆然嘲笑着。
宋阳识破了陆然的激将法,赖着脸皮的回答道:“对,走不动,老了。” 他想着陆然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谁知道陆然一下子就把他打横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能走!”宋阳喊道。陆然也没真想扛着他走,就把男孩放了下来,带着男孩缓慢的走回了宿舍。
学生的宿舍很简单,但是设备齐全,一个宿舍有三个上下铺,一共六张床,两张靠墙的简易桌子,四把对应的椅子,一个独立卫生间,以及一个晾衣服放储藏柜的小阳台。陆然拉了把凳子坐下,然后对宋阳说道:“你去洗澡吧,洗完澡出来我和你聊聊。”

聊***啊是爱上我了吗,大晚上的该吃饭吃饭去,难怪你瘦的跟猴儿似的,宋阳溜进卫生间里翻了个白眼儿。

不一会儿,宋阳开了卫生间的门,扯着脖子对陆然说:“陆老师帮我拿条内裤!我是5号柜子。”
“出来自己拿!谁愿意给你拿内裤!” 陆然抬起头吼道,然后那颗湿漉漉的脑袋马上伸了回去,匡的一声关上了门。
半晌,宋阳裹了条小毛巾就钻了出来,滴溜溜跑到阳台翻了条内裤穿上,干净衣服放在屋里,他就穿着一条小内裤回了里屋,刚要穿衣服就被陆然叫住。

“正好别穿了,先过来” 陆然放下手机

我靠什么意思猥亵幼童?宋阳愣了(6)

陆然见宋阳站在那里发呆,一把把他拉过来,宋阳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跑,可惜此时双手已被陆然牢牢地禁锢住。
“穿着条小内裤你是要去哪儿?给我过来”。陆然淡淡的说道,见宋阳没反应,就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身边摁倒在自己的腿上,这下任宋阳再迟钝也知道陆然要干什么了,他拼命挣扎着,可陆然一张大手一下抓起了宋阳的双手反剪在后背,然后用自己的腿压住了宋阳的两条腿,这样宋阳就动弹不得的被摁趴在了陆然的腿上。

“陆老师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明天我好好站军姿!”
陆然轻笑了一下,哼,小孩子真机灵,认错倒还挺快。
宋阳见陆然不吃这套,便开始大喊:“老师您不能这样,您这是犯法的,我要去告诉别人!您应该呵护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
啪!没给小孩继续说话的机会,陆然的大手就极速的落下,一下就盖住了宋阳的整个小屁股,宋阳吃痛,狠狠一咬牙忍住了自己的呼痛声,挨打还嗷嗷叫?不可能,这也太丢人了。
啪!又是一下。
“我打你站没站相!”
啪!
“打你左顾右盼!”
“陆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明天不敢了!您看我表现!看我表现行不行!”
陆然没有理他,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打着,不到10下宋阳的小屁股就又红又烫了,陆然收了手,明天还要继续训练,打太重了该给耽误了。
啪!“知不知道错!”陆然厉声问道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老师!!”
啪!“明天怎么办!”
“明天一定好好站!我保证!”
陆然的大巴掌没有再落下,他放开手抬起腿,松开了宋阳。宋阳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
“行了行了别装了,一点劲儿都没使。”
“疼着呢,您试试”
“去去去,给我床上呆着去”
“老师您要干什么!?宋阳惊恐的捂住身子,缩到一旁。
“你个小孩子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的是什么?”陆然皱着眉头把小孩扔到床上,仔细的看着孩子腿上的伤,然后变魔术一般的从兜里掏出刚买的云南白药,轻轻的涂在了孩子的腿上,陆然下手不重,只是有些伤口重叠的地方有点肿,不会影响明天的训练,屁股上的伤更不用担心,估计一会就不红了,今天本来也不想狠罚他。倒是因为站的那一小时军姿,让小孩的全身肌肉都紧绷绷的。陆然仔仔细细的帮孩子揉着小腿,把小孩的肌肉揉松,不然这打结的肌肉明天可得酸的不行。

“老话说的好,站如松,坐如钟,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自己的腰板都挺不直,别人该怎么看你?等你长大以后还是这样子的话,谁会把你当回事儿?人家一看就说你没气质没家教,你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就是低人一等的,这多亏啊。”

陆然见没人回应,抬眼一看,小孩正美滋滋的享受着呢。
犯了错还得给做按摩?!想得美!!
陆然一巴掌又忽扇在了小孩屁股上。“起来起来!你当你是大爷啊?!听没听见我说什么?”
“听见了听见了,我这不是老毛病了吗,一时半会不好改。”宋阳转过身讨好地说道。
“改不了我给你改!以后只要是你不好好站着,我见一次打一次!还治不了你了?告诉你休息一会得了啊!男孩子别那么娇气!”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一会儿的班会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宋阳可不想搞什么特殊,再说了,错过了班会就错过了和同学们认识的机会。
陆然点点头说道:“行,别迟到,少惹点事儿,你可是我的重点监视对象。”

靠,***愿意你重点监视,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宋阳内心哀嚎着。(7)
陆然又帮小孩子揉了揉就先行离开了宋阳的宿舍,不一会,宋阳的舍友们也陆陆续续的从食堂回来了,他们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宋阳被拎走单练的事情,毕竟刚开学,同学之间互相相处还有一些拘谨,谁也不敢随便拿别人开玩笑,怕戳到对方的痛处,于是大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抱怨着训练的艰苦,然后就一个个的都去洗澡了,随后很快的换了便装,和宋阳一起出发去教室。

到了教室,在坐下的一瞬间,宋阳还是会感觉到腿的酸软和某个部位的温度。妈的,竟然被一个老师打了,他恨恨的想到,但是当他正准备从桌斗里掏出铅笔盒的时候,发现了课桌里多了块巧克力,肉松面包,和一盒牛奶,还附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是陆然遒劲的大字:不许在教室吃。宋阳无所谓的撕开巧克力,掰了一块,放进嘴里,没有咀嚼,而是用口腔的温度慢慢的融化它,随后他没有理会面包和牛奶,就开始和旁边的同学聊天了。直到上课铃响陆然走了进来,聒噪的教室才渐渐安静下来。陆然若无其事的瞟了眼宋阳的位置,见宋阳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然快速的把目光移到了班级正中央。
“同学们,今天这节晚自习学校给我们安排的任务是班会课,我呢希望能通过这节班会课了解一下大家,也希望大家能互相认识一下,毕竟以后各位会做三年的同班同学,我个人认为中学的朋友是最珍贵的,并且我相信你们有些人今后还会成为一生的朋友,希望你们珍惜这次机会,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那咱们现在从咱们学号开始,依次做自我介绍,内容不限,自由发挥。”

接下来的时间里班上的学生一个个走上讲台自我介绍,大多是千篇一律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特长,极少数同学自信满满的说了自己的理想。
直到宋阳大大咧咧的蹿上台。
“大家好,我叫宋阳,阳光的阳,我这人没啥特长,平时就喜欢玩玩电脑游戏,像什么跑跑卡丁车啊,梦幻西游啊,冒险岛啊CS啊这些我都玩,欢迎大家以后和我一起切磋啊哈哈…….”话还没说完,宋阳眼睛一扫正好对上了站在教室后的陆然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宋阳生生的把后半段咽了下去,结巴地改口说道:“我…..平常学习一般,但是上了初中以后想努力一些,希望能和大家共同进步……” 然后就低着头回座位了。

打轻了,陆然暗自想到。

自我介绍结束后,陆然重新站上讲台;
“刚才大家的表现都很好,希望你们接下来能结识很好的朋友并且实现你们各自的理想,我个人也会在身后支持你们并为你们提供帮助和指导,那么接下来学校给咱们布置了另一个任务;写军训日记,这个军训日记一共7篇,每天一篇,随便写,只是记录一下你们的心情和感想,如果有什么对教官或者对我的意见也可以写上来,每天上交,这样我发现问题的话可以及时和你们沟通,不用担心,畅所欲言。我不会纠结于你们的内容,即使是对军训的不满和抱怨,你们也可以全部写出来。”
随后陆然分发了军训日记,不过说是军训日记,其实也是粗制滥造,用薄薄的7张卷子纸钉起来的手册而已。

唉,又要写东西,春游要写游记,看电影要写观后感,过个周末要写周记,连个军训都特么要写军训日记,让不让人活了,宋阳怨恨地想到。不过随后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了似的,狡黠的一笑,你不是说不限内容吗?那我就圆你一个心愿!随后宋阳开始了奋笔疾书。(8)
夜深了,陆然一边翻着学生们写的军训日记,一边感叹着应试教育的威力,所有孩子的日记都千篇一律,中规中矩;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我收获了什么然后一通高度总结赞美军训赞美学校赞美老师。即使这样,也依然能看的出来大家的认真,每人都写了两三百字,如同一篇小作文,虽然并没有表达什么真情实感一看就是应付老师的,也都很用心在写了,生怕在第一天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当然陆然也大方的留下自己的评语和鼓励。

嗯?陆然翻到其中一篇,皱起了眉头。
本子上只有歪歪扭扭几个大字:
“今天我们练了站军姿,很辛苦,但我收获了很多。”
陆然把本子合上,看了眼写在封面上的名字,是宋阳的。

打轻了,陆然再一次想到。

于是第二天早上当小孩拿到班主任反馈回来的军训日志后,只看到一行鲜红的大字:
“你写的日记怎么比我写的评语字数还要少?重写!”
宋阳扳着指头数了数,靠!这评语还真比他写的日记多一个字!老贼!(9)
军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今天是军训的第三天,但是宋阳状态很不好,他心中仿佛是有一团怨气憋着,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教官要求踢正步,他也做的懒懒散散,自然又被拎了出来。
“不会踢正步是不是?来,你在大家面前走。”
宋阳斜了一眼教官,心中的火气似乎又大了一些,他故意在同学面前把动作做的很滑稽,引来了同学们的阵阵笑声。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踢正步,要不你自己找你们班主任去。”教官严肃的说道,他量宋阳也不会愿意去找班主任,他只想威胁下宋阳,顺便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谁知宋阳这孩子连理都不理他,憋着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操场,宋阳才感到迷茫,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这无缘无故的和教官顶撞一定又会被陆老师教训一顿吧……正彷徨着呢就撞见了正从教学楼里出来的陆然。

“你咋了?这是去哪儿啊?”陆然停下脚步问道。
“陆老师,教官让我找您。”宋阳心中的怨气显然还没散去,语气有一丝沉闷。
陆然一愣,看出了小孩子的不正常,耐心的问:“为什么教官让我找你?”
“因为我没好好走正步。” 宋阳依然阴郁。
“不好好走正步就让你过来找我?别让我挤牙膏成吗,前两天表现不是挺好的么,我刚还想着表扬你呢。” 陆然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发现两个教官虽然年纪轻要求严格,但是都心地善良,绝对不是没事儿找事儿的主儿。
宋阳没说话,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水泥地。
“哈喽?能不能看着我说话?我是趴地上呢吗?”陆然在宋阳眼前挥挥手。
小孩一下子被逗笑了,抬起头想了想,还是回答道:“老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特别差,什么都不想干。”
“所以就把脾气发泄到教官身上了?”陆然接话。
宋阳没说话,又把头低下了。10(11)
短暂的军训结束了,宋阳按部就班的跟着训练,没有再出其他什么幺蛾子,甚至还和两位教官打成了好哥们儿,离别时的宋阳竟然有些难分难舍,完全忘记了前几天的生活是多么艰苦,以及自己被虐的是多么的惨。他和两位教官互相加了QQ并相约以后一起吃饭后就放假回家了,休息几天准备迎接正式开学。

返校当天学校召开了家长见面会,宋阳的母亲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抽出时间来和陆然见了个面,趁宋阳没在,她偷偷把陆然拉到班门口。

“陆老师,我和阳阳他爸平时都太忙了,再加上我们家离学校远,山高皇帝远的没法管阳阳,而且阳阳从小就皮,鬼点子是一套一套的,小学的时候就让老师很头疼,我一是怕辛苦您,二也是怕孩子走上歪门邪道,所以您该打该骂我们都不拦着,您就当是自己孩子。而且宋阳这孩子还又倔又犟,自尊心又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们做父母的也失职,从小到大我们都没给过他什么关爱,现在更插不上嘴了,我们无奈的很,眼瞅着和孩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们说什么他根本不听,我们这是一点儿辙都没有,我看阳阳还挺怕您的,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多上点儿心。”

陆然偷着笑了下阳阳这个又奶又乖的名字,然后说道:“孩子是挺皮实的,但是聪明,有潜力,您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我会盯紧他的,不过你们家长也是要多关心关心孩子,孩子也只有小的时候依赖父母了,长大后和父母只会渐行渐远,您忙归忙,也不能总是缺席孩子成长路上的每一个里程碑对吧,我相信您也不愿意,但是另一方面我也理解您的苦衷,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在学校这里替您照顾好他,您放心吧。

宋阳的母亲听见连忙把宋阳招呼了过来:“以后可要听你们陆老师的话啊,他夸你聪明,对你抱很大期望的。”
宋阳无所谓的撇撇嘴,低下头说:“知道了。” 随后又想到陆然说过的关于和人聊天时眼神的话题,他抬起头,看着陆然傻笑了一下,然后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后来的家长挤走了。

家长见面会就在这熙熙攘攘中结束了,我发了群号,但是好像被系统删了?你们能看到吗(13)

陆然铁青着脸看着宋阳,过了几秒,一声不吭的走了。
这张突然出现的脸可把宋阳吓坏了,直到陆然离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攥着那一打儿四五六七八的顺子,他收起牌,呆呆的把头转回来看向黑板。接下来的整节课他都呆若木鸡的坐着,也不敢和他的牌友们串口供想对策,他总感觉后背凉凉的,仿佛门后的陆然还在盯着他们。

下了课,陆然像没事人儿一样的把三个人叫出教室,他首先把其中一个学生叫进了办公室,留下宋阳和另外一个学生站在办公室门口大眼瞪小眼。
没过一会儿,先被叫进办公室的同学就出来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接就被陆然“押送”回了班,紧接着陆然把宋阳的另一个牌友叫进了办公室,这下只剩下宋阳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门口了,不过那名同学也很快走出了办公室。宋阳刚想利用和他擦肩而过的机会使个眼色对个口型就被陆然一个眼神吓了回去。陆然勾勾手,宋阳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的跟陆然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共有六个老师,两个班的班主任和四个任课教师。他们看见宋阳进来,一个个的都开始说风凉话:“哟终于犯错儿犯到陆老师手里啦,就看你小子平常不安分欠收拾,今天终于翻车了吧,可得好好治治。”宋阳尴尬的笑着挠挠头,完全不敢吭声。
陆然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宋阳也跟着站到旁边,他本以为陆然会狂风暴雨般地批评自己,可谁知陆然根本不搭理他,低着头自顾自地写教案,这陆然不说话宋阳哪儿敢吭声呢,他只得低着头沉默的站着。

宋阳就不明白了,自己平时能说会道装傻充愣门儿清的人精似的怎么碰上陆然就哑巴了,难道是因为他自知一切小把戏都会被陆然看穿?难道是因为他觉得陆然很好,所以他不想用这些所谓的花招子去对付陆然?宋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不行,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陆然终归是个老师,而自己和老师就好比是老鼠和猫的关系,自己必须要和他斗智斗勇,不然最后一定死的很惨。(14)
宋阳见陆然一直不说话,有点儿着急,自己这儿也站了半天了,办公室虽然压根儿没人注意他,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陆老师……”
陆然头也不抬:“干啥”
“………我不该上课玩牌……”
“谁把牌带到学校来的?”

果然,宋阳用脚趾头想都想的到陆然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他的脑子飞快的转着:说不知道?可是万一他那两个牌友已经把他供出来了怎么办?那就是打牌加上撒谎啊,那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要不就承认是自己带的?那就是打牌加上教唆他人上课玩牌啊,这两种情况哪个更严重?貌似哪个都能让他脱一层皮啊,要不先试探试探陆然,看他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带的?

“我劝你不要瞎琢磨了,事情的过程我都知道了,但我喜欢敢做刚当的孩子,所以想听你自己说出口。” 陆然转着笔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我带的牌…” 宋阳立马缴械投降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希望自己的态度能收获陆然的从轻发落。
“成,站着吧。” 陆然不再搭理宋阳
“陆老师,我知道错了…” 宋阳赶紧补上一句。
“做之前知不知道是错的?”
“……知道…..” 宋阳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他讪讪的收了声,手足无措的站着。

铃铃铃—下课铃响了,
“陆老师,吃不吃饭去啊?”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问道。
“没事儿,您甭担心我,我干完手里这点活儿就去吃,您先去吧。”陆然回道,老师们见状也不再多问,三三两两的走出办公室。

“你的人缘挺好的。” 见办公室的人都走了,陆然突然冒出来一句。
“啊?”宋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没说是你带的牌。”

妹的。宋阳一方面为被陆然耍了感到气愤,一方面又为自己俩哥们儿的义气感到欣慰,不愧是我宋阳看上的兄弟,局气!

“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带的牌,也是我提出要玩儿的,他们都是为了陪我,您别怪他们,要罚您罚我。” 宋然马上为自己的两个好哥们儿开脱,既然他们没出卖宋阳,那宋阳也绝对会保护他们。
“那好吧,看你们的感情这么深,我也人性化一回,两个选择,一是你挨打,他们写检查,二是你写检查,他们挨打。” 陆然转过身看着略带一丝玩味的说道。

次奥……这叫什么选择,本来自己就是主谋,哪儿能让他倆受比他还重的惩罚,宋阳是精,但这不代表他不要脸。再说了这俩哥们儿都这么保护自己了,自己怎么可能卖了他们?而且陆然这厮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他表面上说着是给自己一个选择,其实就是想让自己说出来想挨打。
老贼老贼老贼!

“怎么样,选哪个?”
“当然是第一个。”宋阳假装镇定,甚至还表现出了一丝骄傲。
“第一个是哪个啊?”

你妹你妹你妹
“………就是让他们写检查……”
“那你呢?”陆然一脸坏笑。

暴力狂暴力狂暴力狂
“…………我挨打…” 宋阳再也装不下去,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16)
“走吧。”陆然收拾了下东西,站起身说道。
“……去哪儿啊?”
“回宿舍。”
我靠这厮不会又要去我们宿舍施虐吧,宿舍里那么多同学,让他们看我挨打,我这一世颜面何存?还不如就地解决我现在咬舌自尽来世还是一条好汉。宋阳想着还用牙齿试探着咬了咬舌头,然后摇了摇脑袋。
“去教室宿舍。” 陆然大概是知道宋阳在想些什么,好心的补充道。
宋阳松了口气,随后又紧张起来;去这厮的宿舍?那岂不是丫为刀俎我为鱼肉了!?那到时候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想到这儿,宋阳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公主和魔王的冷笑话,暗自感叹自己那神奇的跳跃性思维,都死到临头了还有这么多脑洞,可真是没救了。

从教学楼到教师宿舍的路并不远,陆然的腿长,走的又急,宋阳只能小跑的跟着他。好在这一路上都没碰到宋阳熟知的朋友,不然爱面子的小宋阳可又要费劲心思解释一通了。

看着陆然摁了电梯上到九楼,随着电梯屏幕上的数字越来越大,宋阳也越来越紧张,仿佛自己做的不是电梯,而是一个正在缓缓上升的过山车,迎接他的马上就是坠入谷底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叮——九楼到了,宋阳慢慢的跟着陆然出了电梯,陆然拿出钥匙开了门,一股淡淡的烟味萦绕在屋子里,宋阳虽好奇教师宿舍的格局,却也不好当着陆然的面东张西望走来走去,只能小心的上下打量着,教师宿舍大小格局和学生宿舍是一样的,很明显用的是一个施工设计图,只是教师宿舍里并没有上下铺,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大床。

“进来吧。” 陆然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木尺,淡淡的说道。
宋阳一下子绷紧了身子。
(17)
虽说上次陆然的教训不疼不痒,可是宋阳毕竟骨子里还是怕的,他缩了缩身子,说到:“陆老师……能不能……”
“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来着?又忘了?不过也行,那你回去写检查吧,把你俩好哥们儿叫来,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陆然不为所动。
宋阳吞了下口水,他自然是不愿意成为陆然最瞧不起的人的,他鼓足勇气走到陆然身边。

“手撑桌子上,裤子脱了。”
“啥!?” 宋阳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然。
“哪个字儿听不懂?”
“为什么要脱裤子?”
“为了不让你受伤。”
怕我受伤就别打我啊,宋阳暗自想着,嘴上却说: “我不怕受伤,不用脱了。”
“少废话,不行我帮你。”
要脱你脱,反正我做不出自己脱裤子挨打的事。宋阳心一横,就直接转过身去背对陆然,双手撑在了桌子上。
陆然知道小孩子的自尊心强,他说了声: “仅此一次” 便伸手扒下了宋阳的裤子,校服裤子松松垮垮的一下子就滑倒了脚踝,他又伸手想去拽宋阳的内裤,宋阳一下子转过身捂住屁股: “不行!”
“怎么不行,你怎么那么多事儿?两个男的有什么别扭的?”
“说不行就是不行!”
“宋阳,你最好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陆然有些生气,声音都变的冰冷了许多。
“陆老师,仅此一次,真的就这一次,您念我是初犯,别这样对我……” 宋阳的眼里少有的流露出了一丝乞求。

老师,您说您可以最大限度的纵容我,那就纵容我这一次好不好,给我个机会,让我相信您,让我感受到您的好,好不好。

陆然到底是心软了,他用木尺敲了下桌子,说了声转过身去。
宋阳听话的照做了,手慢慢撑到了桌子上,两条大腿在空气中裸露着,虽是盛夏,却感觉到了些许寒意,宋阳的身子绷的紧紧的,陆然把手轻轻地搭到了他的背上,渐渐的宋阳放松了身体,只听一下破风的声音,木尺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屁股上,宋阳差点蹦起来,疼,太疼了,这和上次不一样啊。宋阳浑身弓了起来,刚放松的身子又紧了。
陆然仔细的观察着宋阳的反应,待宋阳渐渐的呼吸平稳后毫不留情的又甩上了第二下。
宋阳一下子攥紧了拳头,怎么这么疼啊。
啪!第三下,宋阳皱着眉头咬紧牙关。
啪!第四下
认错啊宋阳,快认错,也许认错陆老师就心软了,内心里的小人焦急地对宋阳说道。
啪!第五下
我也想认错啊可是嘴上像是糊了什么东西一样,张不开嘴啊。
啪!第六下
宋阳松开了拳头,一下子抓紧桌沿,单脚不住的磕着地,想缓解疼痛
陆然静静的等着。
啪!
“陆老师我知道错了!”宋阳实在是太疼了,疼痛感迫使他张开了口。
啪!“既然知道错了就自己承担后果”
“我改!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啪!“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您给我个机会!看我表现!”
啪!“你不要再想着怎么蒙混过关了,我不吃你这一套,该罚的一定要罚,我说过了吧,做错事儿可以,但是你要承担后果,最后再打你十下,身子不许乱动,否则从头开始,你给我好好挨着,记住了以后该怎么尊重别人。” 陆然依然云淡风轻。(18)
日!还要打!宋阳觉得自己的半边屁股火辣辣的,刚刚陆然打的那几下全部落在了左半边屁股上,现在他的左半边屁股要着了一样,可是陆然居然说还要打。
宋阳是个极其要强的孩子,他见陆然不会因为他的认错而改变想法,便不再浪费口舌,专心的研究怎么对付接下来的痛苦。
啪!这次陆然的木尺落在了右边,宋阳咬紧牙关,心里默念着,这才一下这才一下,我能坚持下去的,一下都坚持不了,剩下的9下还能活吗?
啪!又是扎扎实实的一下。宋阳死死的抓住桌子,极力想缓解这第二下带来的疼痛。加油加油,已经第二下了,第一下都坚持过来了,第二下也没什么难的
接下来的八下陆然每下都打的扎扎实实,给足了宋阳时间去吸收疼痛,宋阳虽然痛苦,却也真的没有乱动,一是因为他一直故意在放空自己的大脑,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二是因为陆然也的确没怎么下狠手,毕竟只是玩个牌,谁不是这个年纪过来的,长个记性就好了,没必要死揪着不放。
十下过后,陆然停了下来,把木尺放在桌子上。
宋阳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小心的动了动腿,回身就想提裤子,却带动了伤口,绵绵的疼痛袭来,虽说可以忍受,但毕竟是有些不舒服的。陆然一手抓住宋阳的胳膊,一手帮他提上了裤子,然后扶着他一步步往床边走
“床上趴会儿吧,今天别回宿舍了,真娇气,才二十下你就这样,就是没吃过苦” 陆然说道。
“挨打的又不是您。” 宋然抽抽鼻子
走到床边,宋阳站定,就要脱衣服。
“你干什么呢?”陆然问道。
“我这在外面晃荡一天了,衣服脏,我怕把也床弄脏了。”
“没事儿,我不嫌弃你。”陆然笑了,心里却感叹这死孩子都挨了打了这强迫症般的洁癖怎么还这么严重。
“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帮我脱下裤子。”
宋阳的裤子还耷拉在膝盖上,他没法回身去够,又不敢坐在床上脱,就光着膀子趴在床上,伸着腿让陆然拽他裤子。
“现在怎么脱的这么勤快啊,刚才干嘛去了。” 陆然嘲笑
宋阳报复般的蹬蹬腿,想象征性的踹陆然,却一下子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的直吸气。
“要不要我帮你上药?”陆然问道
“不要。” 宋阳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好,那你趴着睡会。一会还上课呢,废话我也不多说了。” 陆然知道自己打的不重,所以并不强求。
过了半晌
“……陆老师,如果我选了自己写检查,让他们挨打,您还真打他们啊” 宋阳把头埋在枕头里小声的问道。
陆然知道宋阳想要的是什么答案,这打都打了总得哄一哄吧,于是说道:“才不打别人呢,就打你,你要是敢选写检查,我就狠狠地揍你”
宋阳嘴上叫嚣着不公平,其实心里美滋滋的,虽说挨了一顿打,可是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总是幸福的。
“陆老师。”
“嗯?”
“抽烟不好。”
“嗯,所以你别抽,不然我抽你。” 陆然淡淡的说。
“……我的意思是您应该少抽烟。” 宋阳的声音小了许多。
“行了,别说话了抓紧时间休息会,平常这时候你们也该午休了吧,睡吧,我还有点儿事儿忙,一会我叫你,迟到了或者上课睡着了我饶不了你。”
小孩撇撇嘴,渐渐的没了声响。(19)
看着小孩渐入梦乡,陆然拿起手机走到阳台
“张老师吗,我是陆然,我这儿八班有个学生在我这儿,叫宋阳,他今天中午没法回宿舍了,跟您通报一声,您别担心,嗯对,那其他孩子就麻烦您啦,有情况您及时跟我说,随叫随到。”
收了手机,陆然回到屋内,轻轻的给小孩盖了条毯子,宋阳的睡眠很轻,他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陆然赶紧躲开,回到桌子前撑着头开始小憩。
随着起床铃急促的响起,宋阳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茫然的转转眼珠,几秒后才回过神儿来,抬头一看,见陆然正颇有兴趣的盯着自己,宋阳脸上一红,“老师,您没睡啊。”
陆然翻了个白眼,说道:“一张床,你还没穿衣服,我可不想别人说闲话,赶紧起来,别迟到,饿不饿?”
小孩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饿!”
“没时间带你吃饭了,这有饼干牛奶,你垫点儿吧。”
“我去…为啥每次挨完打都是这待遇,死刑犯走之前还有顿好的呢。”宋阳不满的嘟囔着
“瞎嘀咕什么呢?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陆然把饼干放在桌子上。
“那就不吃。”小孩气鼓鼓的说道,他本以为陆然会哄他,没想到陆然说:“那下节我的课你到班后面儿站着听。” 撂下这句话,陆然就走进卫生间洗澡了。
其实陆然说的也是气话,他断定宋阳不会这么冲动,有吃有喝的还偏偏选择折磨自己,这不是有病吗?可是当陆然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怂样的踪影,饼干和牛奶还放在桌子上一样儿没动,只有床上的毯子被工工整整地叠了起来。陆然皱了皱眉,等他赶到教室,发现宋阳已经拿着英语书面无表情的站在教室后面了。
陆然咬了下后槽牙,这死孩子怎么这么犟?(20)
学生们也陆陆续续地进班了,有些同学路过的时候还会关切的问一句宋阳怎么了,宋阳都无所谓的笑笑:“擦,别提了,上课玩牌被陆老师发现了,罚站呢奶奶个腿儿的。” 宋阳在解释的时候故意忽略了部分事实,而同学们听后也都表示理解和同情,或是拍拍他的肩膀,或是开两句玩笑想缓解宋阳的尴尬。
这时宋阳的两个牌友也到了,他们看见宋阳在后面站着也明白他八成是招了,两个人谁都没敢吱声儿,灰溜溜的回到座位开始低头看书。
上课铃响起,讲台上的陆然也没理宋阳,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开始讲课。
宋阳一个人在教室后面孤零零的站着,手里的英语书成了摆设,他随便翻到一页,就把书捧在手里再也不动了。宋阳并不听不下去陆然说的话,但是他死死盯着英语书。他明白这种时候如果抬头就会对上陆然的目光,如果四处看就会被冠上一个上课走神的罪名,那不如就假装自己在低头看书学习吧,这样起码让别人无罪可挑。
饶是一上午没吃饭了,宋阳也没觉得饿。他贪玩儿,小时候打起游戏来经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虽说家里有事先做好放在冰箱里的饭菜,但是他并不想吃,偷摸着全倒了,所以他很适应这种饮食不规律的生活习惯。宋阳尤其不爱吃牛奶面包鸡蛋这类的食物,原因听上去很令人唏嘘;小时候他的父母为了方便和营养总是会买一堆牛奶面包囤着,到了早上再煮个鸡蛋逼着他吃下去,他们心满意足,以为这样就尽到了父母应尽的责任,而可怜的宋阳就这样整整吃了六年没有变化的早餐,导致他现在闻见牛奶和鸡蛋的味道就作呕。而且,宋阳心里本能的对像面包这样的冷食感到反感。可能是因为从小面对的都是冰冷的食物吧,宋阳尤其爱吃热气腾腾的饭菜,甚至说是烫嘴的食物,像灌汤小笼包和撒尿牛丸那样的,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能把人舌头烫破的那种,他觉得那样的饭菜才夹杂着一丝人间烟火气,才让人感觉到真真切切的活着。所以当陆然塞给他饼干和牛奶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拒绝了,虽然他也知道陆然是一片好心,可是宋阳是真的反胃,而且陆然给就给吧,还那么凶。宋阳的心里突然莫名的萌生出了一丝委屈,自己明明都挨了顿毒打了陆然态度还那么差,自己就是不爱吃啊,为什么要逼着他吃呢?
在宋阳的胡斯乱想中,下课铃响了,四十五分钟的课对于宋阳的脚力来说还是好熬的,更何况这小宋阳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根本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所以他是真没觉得多累,一下课就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陆然说的很清楚,下节他的课站着,并没有说接下来的课都要站着,他心里虽然明白没有陆然的允许自己大概是不该回去的,可他还是钻了这个空子。毕竟身后还在隐隐作痛,宋阳也不愿意折磨自己,他不是受虐狂,他只是想犟一下让陆然看到自己的态度而已。于是宋阳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回到了座位,尽量小心的坐下,屁股挨上板凳的一瞬间才感觉刚才的罚站真是太轻松了,身后的疼虽没有了当时火辣辣的灼热感,但是留下的是大面积的持久性的钝钝的痛,这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你被打了。
陆然见宋阳就这么自己回座位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本来就是不想罚宋阳的,只是想用威胁的方式让他吃点儿东西,没想到这招儿非但没奏效,还真叫这宋阳赌气地站了一节课。陆然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这个孩子了,本来就是嘛,屁大点儿的事儿都解决了宋阳也吃到苦头了怎么可能再罚他。而且说实话他刚才一进班看到宋阳在后面罚站的时候都想直接让宋阳回去踏实儿坐着,可是陆然毕竟是要维持自己作为班主任的威信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心疼宋阳了,以后这死孩子更难管。
只是他不知道接下来是让这个孩子继续犟着等他吃够亏了来找自己,还是自己主动去哄哄他呢?陆然坐在办公桌前,转着笔开始了沉思。(22)
随着菜品被陆陆续续的端上,宋阳开启了吃货模式。
对面的陆然娴熟得按顺序往锅里涮着菜,不时的还要提醒宋阳哪些丸子烫嘴,让他咬一口吹吹再往嘴里塞。
宋阳也不客气,凡是陆然夹的他都来者不拒。
直到陆然见宋阳渐渐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他才停下了夹菜的筷子。
“小同志我问问你,中午为什么不吃我给你的那些东西?”
“不爱吃。” 宋阳回答的没心没肺大大咧咧。
“哦,不爱吃就是那种态度吗?”陆然的表情很平静。
宋阳没接话,低下头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牛肉。
“要不是刚刚打过你,我真想再抽你一顿,年纪轻轻的哪儿那么大脾气,下次再跟我犟我绝对饶不了你你小子记住了。再说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说吗?不爱吃我给你买别的不就行了,你倒好,宁愿罚站挨饿都不愿意和我讲,到时候犯胃病了还得我去照顾你,怎么那么不知道心疼人呢?一天到晚的要么是和自己较劲要么就是跟我怄气,刚认识你的时候不是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什么话都憋心里了?难道是你这躁动的青春期突如其来的叛逆?”
陆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宋阳低头喝着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打一巴掌给个红枣,我才不吃这套。”
陆然一愣,“行,那以后就只挨巴掌吧,没红枣了,你不要我还省心了,赶紧吃,吃完回去上晚自习。” 心中却暗自琢磨为什么开朗的小孩突然变得别扭了许多。
——老师,如果我不曾和您熟悉,也许我可以对着您毫无顾忌的大笑说闹,但是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在意您了,我希望能您能重视我、喜欢我,渐渐的我也越来越依赖您。但是这一切都令我感到恐慌,我只是一个学习不好调皮捣蛋的孩子,不该收到您的关心和照顾,我担当不起。而且我害怕,害怕也许有一天当我已经适应了您的温暖的时候,您发现我其实如此的普通,您后悔了,您收回了您一切的关爱,留下我自己一个人回忆过往,如果终将会失去,那我宁愿从未拥有。而且,您是大人我是小孩,我们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有些话即使我说出口了您也并不能理解,如果我不告诉您我不爱吃面包的原因,您会说我挑食,而告诉您了呢您又会说我不理解家人的一片苦心,生活本就是这样,没有人能真正的理解对方,而只要我不说,就不会给您责备我的机会,我也就不会伤心了。(23)
饭后陆然就送宋阳回去了,此后的俩仨礼拜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特殊交流,只是宋阳在课上收敛了很多,即使听不下去也会老老实实地坐着。陆然见状没有再找过他的麻烦,而宋阳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陆然。
日子过的飞快,身边的其他同学在渐渐熟络这个班级后都喜欢上了陆然,虽然陆然是他们的班主任而且该严厉的时候是真的严厉,但是该放松的时候陆然也是真的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他风趣幽默,经常和学生开玩笑,下课后还会和他们一起打球。男生们惊奇的发现陆然是个运动全能的班主任,足球踢的好,篮球打的好,乒乓球羽毛球样样精通,跑得快还跳的高,连网络游戏都能跟他们聊上几句。而女生们则被陆然每天熨的平平整整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所吸引。陆然虽然长相平平算不上帅哥,但是怎么说也是浓眉大眼身材匀称,随便穿什么都很顺眼,更何况是禁欲系的白衬衫黑裤子,跟班里那些邋里邋遢每天套着校服的书呆子们没法儿比。
学生们是一下课就爱围着陆然转,有男有女,有些人是缠着陆然聊体育,也有些人是绞尽脑汁的以学业问题为由和陆然多说几句话,当然也有品学兼优贴心的好学生对陆然嘘寒问暖。
这些人中并没有宋阳,宋阳一向是耻于做这事情的,第一是他向来不喜欢和长辈搞得那么亲,第二他觉得这是在拍老师马屁。也许是因为年轻和孤傲,他私以为这些人是觉得有利可图才故意和老师搞好关系,他们可能是希望以后犯错老师能为他们收拾残局,亦或者是希望在学习评优上能受到更多的关照。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宋阳所不屑的,但是他当然不会表现出自己的鄙视或是去评价什么,他还不傻。
宋阳上的这所半军事化管理的学校有很多条条框框的规定,尤其是最近新学期颁布了几项莫名其妙的禁令:不许在校门口的脏摊儿买吃的,食物不许带进教学楼,更不许在教学楼内吃东西,也不许在操场上边走边吃。宋阳觉得定这种规矩的人纯粹就是脑子有病,吃什么东西和在哪儿吃跟你有个蛋关系,怎么的是我吃了小摊儿的炸串儿就会死还是我在教室里吃了个巧克力就会引来地震?这么多年了学长学姐都是这么吃过来的也没见出什么事儿,怎么这新上任的德育主任就非得让人怎么不痛快怎么来?宋阳的心里那是相当的不服,所以即使是陆然每天三令五申重复学校对这条规定的重视,吃货宋阳的包里依然装着各种巧克力果冻和辣条。
某一天的晚自习,班里没有老师,只有几个班干部暗中看管。宋阳掏出一块儿巧克力威化就往嘴里塞,虽然声音小,可还是引起了斜前方同学梁先的注意,梁先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就缠着老师提问,讲文明懂礼貌不说,这嘴巴比抹了蜜还甜,是老师心中能上重点大学的乖学生。梁先平常和宋阳交流不多,这次他竟然主动找宋阳要块儿威化,宋阳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他虽然有些忌惮学校的规定,但依然二话没说就分了他一块儿。
哪儿知道梁先刚嚼了半块威化就被门外巡视的年级组长发现了。也是,梁先可没有宋阳那么贼,宋阳是经验丰富,他吃个威化得等威化在嘴里快含化了再用牙根子一点儿一点儿的磨碎了才咽。梁先可不行,他咀嚼的动作太大,一下就被年级组长看出了端倪。
年级组长推门而进,指着梁先大声说:“你给我出来”(24)
梁先哆哆嗦嗦的站起来。
“老…老师,这不是我带进教学楼的。” 梁先有点儿结巴。
“那是谁带进来的?”年级主任厉声问道。
“ ……这…” 梁先左顾右盼,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别紧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年级主任见状缓和下语气。
梁先没说话,但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宋阳,在外人眼里,梁先好像是顾及兄弟情谊不揭发宋阳,劝宋阳去自首,但是宋阳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梁先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告诉年级主任:这威化是宋阳给的,只是他不敢说,怕被宋阳报复。
宋阳心里恶心的要死;你要是不想揭发我,早就不应该说这威化是别人给你的,更不应该嘴上什么都不说装的很为难的样子但是挤眉弄眼的跟我耍心机,当****吗?
宋阳是越想越恨,他直接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这威化是我给他的。”
“很好,你俩都给我站外面来!” 年级主任走出教室。
宋阳无所谓地领头跟了出去,紧接着梁先也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年级主任走进了办公室,想必是去找陆然了。只留下宋阳和梁先靠墙站在班门口,宋阳故意站的离梁先很远,自己虽然不至于跟这种小人打一架,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站在一旁的梁先没有解释什么,不知是他胆子小不敢说话,还是他天真地以为宋阳没有识破自己的诡计。
半晌,陆然跟着年级主任出了办公室。
“我是不是一再强调不能把食物带到教学楼来,不能在教室里吃东西,你俩为什么公然违反校规校纪?” 陆然倒是显得很平静。
宋阳梗直了脖子目视前方看都不看陆然一眼,梁先扣扣索索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那你俩站着想吧。” 说完陆然就回了办公室,年级主任也继续巡视去了,留下两个孩子在站在教室门口2526(27)
听到这句话,宋阳反倒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是不用再担心下课以后自己该何去何从了,可是与此同时他又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一丝紧张,他不知道陆然会怎么处理他,难道又是打他一顿吗?
宋阳迈开腿,好久不活动的腿略微僵硬,膝盖弯曲的时候一阵剧痛袭来,他踉跄了一下,但是马上稳住了重心,装作没事儿人一样随着陆然进了办公室。突如其来的灯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皱了下眉头,虽然脚底板和膝盖窝还是有些疼,可是这里总算是暖和了许多,也没有了楼道里那黑暗压抑的气氛。此时的办公室里只有陆然和隔壁班的班主任张老师,而那位老师带着耳机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宋阳的存在。
和上次一样,宋阳站到陆然身边后,陆然只自顾自的干着手头的事情,不同的是,这次宋阳也没有急着解释,他歪着头站在旁边开始胡思乱想。
二十分钟一眨眼就过去了,下课铃响之前,陆然再次回到班里巡视,这时,办公室里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老师突然开口了:“你呀别再和你们陆老师犟着了,他很关心你的,我看他刚才就一直想把你叫过来的,你就别和他拧了,好好承认个错误回去休息吧”
宋阳愣了一下,刚要接话下课铃就响了,陆然走回办公室,身边还围着三两个学生找陆然问作业题,宋阳往后错了几步,给他们让了位置。与此同时,张老师也开始整理桌子,收拾完以后她拿起自己的包,看了宋阳一眼,说道:“陆老师我这儿收拾收拾先去查宿了啊。”
陆然抬起头,对张老师说:“好的,那麻烦您今天也代我查一下吧。”
张老师了然如心的点头答应然后背上小包儿扭搭扭搭地走了。
其他的同学也没怎么耽搁,他们回宿舍还要抓紧时间洗漱,学校宿舍晚上规定九点半准时熄灯上床,如果被宿管老师查到在熄灯时间过后还在宿舍里游荡是要扣分的。
转眼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陆然和宋阳。
“你到底要和我犟到什么时候?罚站上瘾是不是?” 陆然抬起头,对上了宋阳的眼睛。陆然的眼睛很大很亮,宋阳被这一盯突然乱了阵脚,他慌乱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神,没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儿和你过不去??!!” 陆然突然对着宋阳吼起来,宋阳吓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终于小声的说道: “我没有…….”
“那你干嘛在外面站那么久就是不肯进来找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宋阳又沉默了起来。
“说话!哑巴了是怎么了!”陆然一拍桌子吼了起来。
“您不用这么费心对我!我不会像别人那样讨好您!不会像别人那样耍花招子!我成绩差嘴又不甜!跟好学生没法儿比!根本不值得您的照顾!您还是管那些好学生去吧!我这儿您按规章制度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带零食进来是我的错!我已经站了两节课了还不够是吗!那我接着出去站!”宋阳一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边说边抬脚往外走。
砰的一声,陆然一拳头砸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吓了宋阳一跳,脚也不敢动了。
“你今天要敢走一个试试!我惯的你是不是?!”
陆然一把抓住宋阳的校服把他拉过来,宋阳的腿还是僵硬的,被这么一拉扯,他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就往前倒,陆然眼疾手快扶住了宋阳的胳膊,他感受到了孩子冰凉的温度,又看见了孩子有点儿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本来他听见宋阳这一番**的话都想直接上手了,可是看着可怜巴巴的宋阳他到底还是心软了。陆然也知道这孩子突然变成这样儿是因为缺少安全感和爱,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用多久才能让宋阳对自己敞开心扉。(28)
陆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拉过一把身边的椅子说:“你先坐。”
宋阳扶着椅子的把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膝盖弯曲的时候依然疼的厉害,但他尽力忍着不想让陆然发现,可陆然还是把宋阳眼底那一瞬间的挣扎看在了眼里。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儿的学生,我的学生我自己心里有数,今天本来就没想怪你,我琢磨着你这么机灵滑头,站个十分钟肯定就会来找我了,哪儿知道你这孩子拧的要命,怎么的,你犯错了还得我主动找你给你个台阶下吗?再说了,你确实是违反了规定,但是规矩存在的本身就合理吗?你真认为我会因为你吃了个零食就说你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关键看你自己怎么把握这个度,你只要不去校长办公室涮火锅儿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说这种程度的关心你就受不住了?这不是我心目中自信的你啊。也许,成绩是会影响老师对一个学生的态度,老师也确实喜欢会办事儿的孩子。”陆然顿了顿。
宋阳低下了头,果然,老师都是这样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但是,我不是那样的老师,我喜欢有眼缘的孩子,我对学生也有自己的评价标准,学习成绩可以慢慢提高,你身上那些臭毛病也可以慢慢改掉,这些道理你不该不明白。我本来觉得军训以来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态度能让你理解我的想法,可是看来你并没有,那我今天就直接了当地告诉你,宋阳,你很聪明,也有潜力,你家长忙没时间管你,还有我管着你,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好好表现,不然没别的,就是治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然看着孩子,这么直白的话,他应该能理解了吧,再肉麻的话自己也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宋阳听了这一席话有点儿懵,他在被陆然当面认可的同时也不再生气了,从小到大有很多人说过他聪明,说他聪明劲儿用不到正地儿上,但从没有人能认真耐心的引导他,连他的父母都没有过。可是,他还是害怕,他怕陆然只是说说而已。他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个优秀的学生,恐怕也永远不会变成优秀的学生,因为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一板一眼学习的样子,也无法想象自己某一天变成老师大人眼中听话温顺的乖孩子。那么即使是这样的自己陆然还愿意去花费心思和精力吗?但是,说实在的,他真的好想有个大人能来陪伴他长大啊……
“陆老师……”
陆然看向小孩,他知道小孩儿的心结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于是擅自为他做了决定。
“好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管定你了,你以后听话点儿,对自己要求严格点儿,有什么事儿记得及时和我沟通,也许很多时候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古板。这上次站一节课都没让你长记性,这次够使了吗?再这么和我犟可就不是罚站能解决的事儿了。”
……ma的我说我要让你管了吗你就这么想当然的为我决定了,宋阳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这陆然要是真碰上一个刺儿头还不得跟人打起来,暴政。
“行了咱们走吧,再不回宿舍就太晚了,你个残疾儿童自己能走吗不用我背你吧” 陆然站起身。
“……我走得了。” 宋阳又是内心无数个白眼,他站起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残疾人,然后把自己刚才坐的椅子搬回了原地。
陆然眯了眯眼睛,这小孩,哪儿都别扭,就是懂规矩,不过懂规矩的孩子还真的是招人喜欢。这一部分的内容终于改完了,感觉花了太长时间,因为我真的记不起来当时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能倔强的站了两节课,隐约记得是因为恶心梁先这种好学生所以不愿意和他做一样的事儿,也好像是想向梁先和陆然证明我特立独行高人一等吧,真的不记得了,可能也不愿意记得吧,因为这两种原因无论哪种我现在回忆起来都很可笑。的确,明明是一低头就能解决的事情我当时竟然生生选择罚站那么久。所以说实话,我改写的时候其实有点儿不愿承认以前冲动固执的自己,但我还是想相对真实的还原当年的故事,所以没有去铺设虚构那些看上去更合乎常理的情节。如果你们看的时候觉得内容有失真实,我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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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一大一小(兄弟 训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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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九堂:黑帮势力,与左龙并称黑道之主,分九堂,地位实力依次从一到九堂,由高到低,与左龙各分南北,固道上有南九北龙之称没人总是会很尴尬别人的贴我的贴……是不是要更多点才会有人看,那我去码字……对不起啦,之前的文稍稍改了一点,而且第一章没写完就发了,所以十楼我删了,现在的是改动过的和新的(一)月下的三十五街
皎洁的月光洋洋洒洒地铺在三十五街的石砖上,街上格外安静。三十五街的位置差不多在K市的边界了,白天能见到的人都不过一双手的数,夜晚,更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三十五街的二区,几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守着三辆货车。“……开枪!”二区的一座石舫后闪过几个身影,一声枪响,呲啦,打破了三十五街的平静。“留一个。”

“是。”

“你……你们想干嘛?”黑色风衣的人被刚刚的一幕震惊了,自己的兄弟还没反抗,就被杀了,手法之熟练,速度之快,他深知自己不敌眼前人。

“车里?”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抵住了他的脑门。

“我……我不知道,你你你别乱来我警告你,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黑色风衣的人被这阵仗吓得哆哆嗦嗦。

一枪,决定了黑风衣男子的命运。“老大。”查车的人向拿枪之人点了点头。

“拿回基地,上车。”持枪之人冷冷开口,昏暗的夜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蹲下!”突然,他声线一变,大喊。同时,一把暗标插在门把手的位置上,噔一声,把手掉到地上。若不及时收手,掉地上的可就是刚刚开门的手了。

“什么人?!”开门的人心有余悸地猛问一声。

“诶呦呦,别紧张嘛,你们佑九堂的四堂主都没开口,你急什么。四堂主,您都出来了,那车里的肯定是宝贝,见者有份,是吧?”夜色中不知从哪个方位传出一个声音,四堂主的脸色变了变,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敢这么有恃无恐,对方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敌暗我明,看来,今天有点麻烦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清楚对方底细,四堂主不敢冒然出手。

“都是明眼人,四堂主这就没意思了。”在货车后方走出一队人,四堂主看到来者衣服上的标志,脸色一变,“怎么,你们左龙的人也要分一杯羹?”为首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约莫一米八,双手插兜。

“诶呀,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过,我可要纠正一下四堂主的话,不是分一杯羹,这些,我们全要了。”手一指,笑嘻嘻地却说出惊涛骇浪的话。

“不可能,你们休想!”四堂主没想到左龙的人狮子大开口,果断的拒绝了。

“这可,由不得你。”戴面具的男子下巴一抬,后面的人抬手,用漆黑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着四堂主的人。

“就凭这些枪,你以为佑九堂的人没有?你们左龙的人莫不是来逗我的。”四堂主一抬手,几把基准枪对准这一队人。

“要不我们打个赌,空凭一身功夫,谁赢了谁走。”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聊。”四堂主不屑一笑。赤脚空拳,他们就这么多人,指不定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给别人渔翁之利。

“那只能来硬的了,看看谁的子弹快一些?”对峙之中,没人注意到,三个身影悄悄离开。

“砰。”戴面具的男子率先打出一枪,四堂主一惊,身一侧,堪堪避过子弹,子弹打入四堂主身后的石砖地上,打出一个浅坑。

“四堂主好身手。”

“开枪。”四堂主一声下令,双方即刻陷入激战。

“我和你过过招,怎么样。”虽是询问,但却是肯定句。

“少废话。”四堂主抬脚一挡下盘的攻击,出手就是一挥。人偏头一躲,抬脚连踹,猛烈的压制让四堂主无手抵抗。一拳过去,四堂主嘴角流出几滴血。

“四堂主,不如你回头看看你们的车。”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四堂主的耳畔响起。四堂主回头,见到三个声音敏捷地爬上驾驶座,驶车离去。

“你卑、鄙!”四堂主知道被耍了,咬牙切齿。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能压住四堂主的人不多哦。”

“谁?”四堂主眼睛微微瞪大,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堂里的人?”

“明契。”明契一说完,翻身跑走追车,离开前不忘朝四堂主脚下打一枪,阻止四堂主追赶的脚步,“谢谢你的东西,四堂主。”
明契!四堂主脚一顿,眼睛瞪大,愣在原地,不甘的看着明契离开的身影,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追上,这批货,追不回来了。他早就听说过明契的大名,左龙的殿主,左龙的掌权人,出手机会不多,但却次次致命,看过他这张脸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这次他还带着面具。没想到,这批货竟引他出手。四堂主本以为是左龙堂中的人,却没想到是殿主,怪不得会被压制的死死的。整个佑九堂能和明契较量的,估计只有一堂主的人了,以自己的地位压根见不到,平时的堂中会议也是由一堂主的第一暗卫凌一来主持的,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开口。这批货佑九堂的人追了好久,就这么被自己弄丢了,回去可没这么好过。楼楼更文基本上是一章一章更的,一章一般都是1500字及以上,不会为了拍而拍,会有推动情节的部分。然后就是逻辑性, 楼楼还是很注重这个的,有什么问题的欢迎看文的宝贝们提出,一定会改。放假基本上都是日更,毕竟宅在家。文笔不是很好,有些细节处理的不好,请多多包容,也是很希望你们的支持,欢迎在评论区讨论文和顶楼,有什么想看的也可以提出来,楼楼会根据你们的意见添加你们想看的内容(二)没想到
“四堂主,我们怎么办。”四堂主的手下愣愣的问。

“回去吧。”想到这里,四堂主不禁有些头疼。

回到佑九堂,四堂主自觉的去找凌二。堂中会议是一堂主的第一暗卫凌一来主持,而堂中的大小事务,任务发配则是一堂主的第二暗卫,凌二管理。

四堂主敲了敲凌二办公室的门,一进去,就看见凌二背着门站在窗户前,右手捏着一张报告。四堂主心一凉,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凌副堂。”

“你还知道回来!”凌二听到这个声音,火气一下攻上心,一把把报告摔在四堂主面前,“这批货我们追了多久不用我说了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入堂时,我说过什么?”

“佑九堂不留无用之人。”说道这里,四堂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把头低了下去。

“你可以走了,四堂的堂主我会另找人。”凌二淡淡地开口。

“凌副堂!劫走货的人是明契带的队……”四堂主不甘心地说。

“……”换来的却是凌二的沉默。

“凌副堂,对不起。”四堂主叹了一口气,认命往外走。

“等等,下个月任务翻倍,刑堂领30鞭,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叹气,还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凌二想了想,终究是给了四堂主一次机会。

四堂主一听,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留下了,惊的是刑堂的40鞭。佑九堂的刑堂可不是说笑的,刑堂的人下手又狠又快,20鞭都足以让受刑之人哭天喊地,就算上了药,也要在床上待一两个星期。四堂主出办公室后,苦笑:“40鞭,今天自己恐怕是要晕在那了,怪不得凌副堂说的是下个月。”

明契回到左龙,就安排了那批货物的去处。还没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起来了。看了备注:喻,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你等等,我在外面,回办公室说。”左龙背后有人,但是除了明契没人知道这个人就是傅家二少傅行喻,自己的老大,傅行喻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明契每次通话都无比小心。

回到办公室,明契迅速锁门,马不停蹄地给傅行喻回电话,不等对方开口,急忙说道:“哎,老大老大,你听我解释,我刚刚在外面,人多,现在回到办公室了,绝对安全,我不是有意挂电话的,嘿嘿。”

“嗯,这次饶了你。我刚收到的消息,这次D市有一批货物,用货车走的,因为研发时涉及了境外人员,现在多方势力纠缠,麻烦的很,现在是一烫手山芋,别去趟这趟浑水,左龙有实力不怕麻烦,但是你也别给我找麻烦。”

听到这里,明契一惊,D市的?自己刚刚从佑九堂那弄来的货物好像就是D市的……好像也是货车……“那个,老大,那批货是不是冷|兵|器?”

“嗯?你怎么知道的。”

明契暗道一声不妙,讪讪地笑了笑:“那个,老大,我和你说一件事哈,你别生气……”

电话那头沉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地打断了明契的话:“你别告诉我你把那批货物截了!”

“嗯……那个……理论上……这批货物原先是佑九堂的……”

“我问了什么?”

“是的……”明契说话的语气不由的弱了下去。

“你|他|妈***过来!”傅行喻气的骂了一句,“你就因为三个月前佑九堂的人砸了你的场,就这样急冲冲地带人去截了他们的货?”

“……”明契没敢说话。

“回话都不会了?让我再教你一遍?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不许开车,跑步,三十分钟内没见到你自己看着办。”说罢,不等明契回话,就挂了电话。

傅家。明契被挂了电话后抓起面具往脸上一戴,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朝傅家狂奔,路上频频引行人注目,毕竟高挑的身材带着个面具狂奔实在是格格不入。傅家的守卫一直都是那两人,早就认识了明契这特殊的面具,于是,明契便通畅无阻地来到了主宅。“呼……二十六,还好还好,没过。”看了一眼手机,一边扶着膝盖,一只手摁门铃。

也就喘了几口气,明契的眼前便出现了两条笔直的腿,西装裤也掩盖不住它的修长。明契立刻腿一并,标准军姿站好,喊了声:“老大。”

“就这么几公里,你喘成这样,你是多久没训练过了,滚|进来,”傅行喻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也没让他回话的意思。十多公里能不喘吗?明契心想,当然这种质问的话他也就只敢想想,说肯定是没胆子说的。又是没人的一天(心酸)我一直在反思,到底是我的标题难听,文笔不好,两章都没写到拍,还是我更文更得慢……为什么没有人看没人评论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求你们点赞,吱一声评个论呗我发了好多次都说有敏感词……哪里有了






你们凑合看吧,我太难了非常抱歉,今天的更不了了,明天补上楼楼在这里给看文的宝宝们道歉(鞠躬),楼楼还是学生,要去赶寒假作业所以可能会停一个星期,然后尽楼主所能赶回来更文(四)

“那个……老大那批货怎么办?”明契挨完打,智商也回来了不少,猛然想起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批烫手山芋。
“……你先让我想想。”傅行喻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支着脑袋,想到这里,不由得皱了眉。
“那……老大我先撤了?”明契小心翼翼地问。
“你先回去。”
“诶,得嘞,老大再见。”明契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傅行喻笑着摇了摇头,打开电脑,开始计划要怎么搞定这麻烦。
两个小时过去了,傅行喻抿了一口咖啡,耐心逐渐被磨灭,他烦躁地删掉刚写完的计划。每次写完,不是有没办法掌控的部分就是失败的风险高达百分之七十。“还有一个办法,去找哥……算了算了。”这个念头刚在傅行喻脑海里浮现就被否定,要是让傅昭译知道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任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只能自己去了,交给一殿三堂的人怕是有什么意外,Y洲就是一个乱地,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货会走到佑九堂这……”想到这,傅行喻发了一条信息给明契:那玩意我亲自盯着。
另一头的明契看到,呼了一口气:“这玩意老大亲自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等这波过了,这都是些好东西。”
最近几天,左龙的人发现内部多了一个脸生的人,不过他们也没多想,毕竟都是能进来的人,肯定没什么问题,他们对左龙的防御抱有很大的信心。
“殿主,有人偷袭!而且来的人不少,看着那批新货的兄弟折了三个。”明契听到禀报,心一惊:毕竟能进左龙的人身手都不差,派过去的人有三个二堂的,还有一队二帮的人。他从老大那出来到现在也就四个小时不到,这么算下来,他们刚接到货不到三十个小时,折了三个兄弟,问题是去老大家之前都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所以……那帮人在四个小时内杀了他们三个兄弟?!明契立刻就断定这肯定不是K市的人,就算是佑九堂也不可能在四个小时内杀了他们三个兄弟,那就是这批货的主……Y洲的人来势汹汹啊。当机立断:“带上一队一殿的人……再带两队一堂的人!我要速度,马上立刻去边仓。”边仓就是放货的地方,顾名思义在边处,离左龙据点有一定距离,通常是放一些比较危险的货,就算出了问题也不会波及到内部。
等明契带队到了现场,大伙发现一个黑风衣的人双手执|枪|在挡着前方进攻的人。明契一看,是老大!立刻下令:“一堂去支援,你们跟我走,包抄。”面对来势汹汹的Y洲,明契沉着冷静地下令。原来看守的人身上都挂了彩,最严重的半个身都是血,傅行喻也不例外不过稍微好一点,看守的兄弟从遇袭就发现这个风衣男子很厉害,寡不敌众,拼了命护着傅行喻,有个兄弟还为他挡了一枪。Y洲的人见左龙的都是不怕死的,也不想过久的纠缠下去。
“就是你们?若是乖乖把货给我们,让你们老大磕个头认错,此事就一笔勾销。”带头的Y洲人开口。
“做梦。”傅行喻冷冷地开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Y洲的人也没了耐心,抬手就是猛烈的扫射。
傅行喻在几人的掩护下,近了Y洲人的身,猛的抬脚踹向带头人的腹部。Y洲的人察觉到,侧身,手腕一翻对着出手人就是一枪,傅行喻腿向外一扫,下蹲,单手支地一撑,大腿发力踹向Y洲带头人的腹部。带头人也没想到他的击落点在这,他看傅行喻下蹲的时候以为他要攻击他的腿,竟没想到他这么阴险。带头人被踹翻倒地,明契掐准时机,开枪。Y洲的人张了张嘴,卑鄙还没说完,便没了气息。此时,远处有几个远光灯一闪而过,傅行喻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到明天五点之前,全部人呆在这别走……包括你。”傅行喻指了指,把枪丢还给明契,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又补了一句,“没有下次。”
明契回想着刚刚的画面,心有余悸。像Y洲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他见的不少,但也不算多,但是近三年都没怎么接触过了。训练倒是有,真的实战的话心理压力难免的。再次感慨了一句,还好有老大。
“所有人原地待着。”明契转头对着这帮人说。
“殿主,刚刚那个是谁啊,还挺厉害的。”一殿这一队的队长悄悄地开口问。
“那个啊……你们老大。”明契说完就闭眼调息了,刚刚那一战消耗不少。
“就……就是那个?!”“天啊,感觉好年轻。”“可惜没看到脸。”手下人听到就小声讨论起来。
“闭嘴,今天这件事以后不许讨论。”明契冷冷地打断他们。嗷,朋友们,大哥名字叫傅昭译不是傅昭君赶作业赶到内心暴躁,于是楼楼就去码字了话说你们是喜欢有空行还是没空行?为什么没人呐……是楼楼从不卡拍的原因吗……那下次卡个拍为什么这个贴这么容易沉……没人啊……或者你泥萌点个赞表示一下自己又看文?(四)
明契的一群属下面面相觑,看看同伴,默契地选择沉默.

傅行喻走出边仓,朝自己的车走去,暗想:边仓在K市的地理位置和三十五街差不多,但边仓更偏僻一点。Y洲D市的人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走,毕竟来的不正当,事情闹大了对于他们有弊无利,那……刚刚的开远光灯的是谁?路过未免太凑巧了……明契把可能的人物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人符合情况,不禁皱了皱眉。

在傅行喻离去不久后,一辆黑色奥迪A6L停在他刚刚停车的位置,从副驾驶下来一个人,摸了摸车旁的树,神色微变:“译少,是|枪|。”检查的人摸|了|摸|枪|口留下的痕迹,对坐在车中的人报告。车窗缓缓下拉,后座男子精致的容颜一览无遗,立体的五官刻般俊美,白暂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单耳耳钻散着幽黑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概。如果傅行喻没走,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个人是他哥,傅昭译。

“锥底洞痕不明显,直|径小于0.01mm,穿透力强……是Y洲巴陵312号系列的新款。这|枪|还未上市,处在最后检测阶段。”这些细节足以让一个老手判断出型号,更何况他还是傅昭译的人。

Y洲……他们怎会到这里来?傅昭译垂眉寻思,这个地方难道有东西……

检查的人发现译少没有理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译少现在?”

“先回去。”傅昭译的思绪冷不丁被打断,声音冷了几度。车上的傅昭译看着停车的方向,若有所思,发了一条信息给凌二:马上查这个地方。又发了一条定位。在佑九堂的凌二看到地址,不禁疑惑:边境?查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干嘛。不过主子的话照做就好了。不到一刻钟,凌二看着手下人整理的信息:“不都是一些常规吗,鲜少人出入,前几个月发生过一场|小|火|灾|……”目光往下扫,喝水的手顿了顿,他看到了傅行喻的定位信息:“喻少?他怎么会出现?”佑九堂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涉及傅家二公子,手下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把消息一同报了上去。虽然傅行喻在离定位十公里外的佐行铺分店,但他平时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店,为什么偏偏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个时候?

佐行铺在国内外的地位极高,因做高档甜点,以细腻,精致,口感为招牌。价格分布广,从百姓到官员再到各行富甲都可以买,当然,一些定制甜品的价格也贵的吓人。佐行铺边界店有三家,在这边的是佐行铺一处。佐行铺在边界开店一是为了赚钱,二是为了收取情报,这毕竟靠近边界,多数是外地人。

“主子,那个地方的信息全部整理“主子,那个地方的信息全部整理好了,电子版已在您手机上,不过有一点……”

“说。”

“喻少在佐行铺一处,这是他这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出现在那家店。”凌二说着说着,突然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行喻?他怎么突然去那了?”傅昭译一愣,“行,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傅昭译对司机说,“阿远,去佐行铺一处。”

佐行铺一处。傅昭译下了车,让阿远先回去,独自走进店。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呢。”见到客人,服务员笑盈盈地询问。能在边界去佐行铺的都不是小人物。

“我要风字一号包厢。”

“……先生您确定是风字一号?”服务员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职业微笑,再次确定。

佐行铺的两贵,包厢和定制。不过包厢服务好的没话说,双层高度隔音,多人共同服务,专享定制套餐优惠……倒也对得起它吓人的价格。佐行铺的包厢分风花雪月四种等级,每个等级又有一到三字号。只不过,风字包厢要有高级会员才能定。通常不少生意都会选择去佐行铺包厢做,因为它的隔音效果好保密性高,而且里面的甜点也是高档甜点。

等傅昭译在风字一号坐下,服务员更加谨慎了:“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如果是谈生意的话,我们推荐黑提,凰薇语。”服务员看傅昭译身上的气质,又适当的补充了几句。
“要一份未尝。把你们首席甜点师叫来,我知道他在这。”傅昭译熟悉的点了餐。

“对不起,先生,首席甜点师要请示店长。”服务员一脸歉意,“我现在就帮您把店长叫来。请稍等。”

傅昭译也没说话,等店长来了,还是那句话:“把你们首席甜点师叫来,我知道他在这。”傅昭译没收气场,冷冷地对店长说。

店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先生您这……这不和规矩啊……”

“你只需要告诉他,让他过来。”傅昭译打断店长的话。店长看他态度强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先生,我只能帮你转达一声,甜点师他过不过来我便无能为力了。”说罢便弯腰出去。

“喻少,刚刚有人订了风字一号包厢,说要见你。”店长恭敬地看向傅行喻,这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嗯,我现在过去。”傅行喻听到有人找他,而且是风字一号的人,便套上外套,遮住自己的伤,朝包厢走去。高级会员可不是随便给的,这些高级会员自己多多少少都认识,高级会员也只有首席甜点师和高级甜点师可以颁布。想到这里,傅行喻便猜测是谁找他。

敲门。“进。”一个熟悉的声线传来,傅行喻心头一跳;“不是吧……”随后他看到坐在里面的人身体一僵,愣在原地:“哥……哥?你怎么在这?”

“来吃东西,怎么?不欢迎我?”傅昭译看到自家弟弟这不可置信的表情,觉得好笑极了,/唇/角微微一勾。关了门,空气自然不像外界那样流通。没多久,傅昭译敏锐地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流传着一丝|血|腥|味,笑容渐渐地从傅昭译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看向傅行喻:“你受伤了。”不是反问,傅行喻一惊,他已经感受到他哥语句中泄露的不满情绪。傅昭译一向让他保护好自己,结果……

“不是……哥,哥你听我解释……”傅行喻讪讪地笑笑,这时候他看见傅昭译朝他走了过来,顿时乱了手脚,“哥,哥你冷静……你听我说。就是我来的路上,正巧碰到有人开枪,然后不小心被/子/弹/擦到了……”傅行喻越说越心虚。

“哦?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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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纪实,记录一下我和姐姐的小故事(女,女)写的不好

【酒巷笙歌】纪实,记录一下我和姐姐的小故事(女,女)写的不好【酒巷笙歌】纪实,记录一下我和姐姐的小故事(女,女)写的不好勿喷,蟹蟹,希望度受别删。
一楼敬度受有没有人呀先说我和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吧。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吃完饭心思没啥意思,就打开手机看会小说,突然萌生一个念头,sp实践,说干就干啊!,点开微信里的同城sp,作死的在里面发:“女,小贝,找主”(好后悔)等了一会看到一个人加我,看到是个女的,我心思女的下手轻,
问了句“我:你哪的”
过一会她:✘✘✘地
我:实践不
她:明天下午2点,✘✘✘酒店,不用带工具。
想想我就激动导致失眠了,再醒来就是第二天的一点半了。我赶紧穿好衣服冲了出去。没想到还是迟到了,(太难了)我站在一下车,就看到一个长的挺好看的女的正门口等人,胆颤心惊的站在那,不知道该咋办,她看见我,朝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害怕呀,毕竟人家是第一次嘛)她走到我面前笑了笑说出了我的微信名字,我尴尬的也说出了她的微信名,”小妹妹”迟到了呦,一会姐姐要加罚的那,我乖乖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对不起,她也没说啥,带着我开了好房,她告诉我先把衣服脱了,跪到墙角,好好反省。
我:照做
跪了能有半个小时(跪着好疼啊)
她让我起来,扒到她腿上,我:照做
姐姐说:“先热身,不计数,不许挡,不许伤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