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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诱情之痛打爱妻

霸主诱情之痛打爱妻,柯瑞刚狠狠地蹬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也会来凑热闹!”看到躲在石磊身后吓得直打哆嗦的钟雨睛,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石磊嘿嘿一笑,“我亲爱的妹妹有求于我,我怎么忍心拒绝呢??” “妹妹?”柯瑞刚哼了一声,“现在认亲不嫌太晚了?” “不会呀!我们可是一见如故呢!”康琳笑咪咪地揍上前,“说到这里,你这妹夫还没叫一声嫂嫂呢!” “我可没你这种亲戚!”柯瑞刚不客气地说道:“我的妻子承蒙你们的照顾了,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啊!你要赶我们走?”康琳一脸受伤地抚着胸口,“哎哟!你刺我的那一刀,伤口还疼着呢,也不让我多休息一下。” “什么?”钟雨晴一听,忍不住探出头指责地看着他,“你……你竟然杀女人?” “我还真后侮没一刀捅死她,省得留她继续祸害人间!”柯瑞刚愠怒地瞪着她,“你敢再躲到石磊的身后试试看!” 钟雨晴缩回去一半的颈子被他一吓,顿时尴尬地僵在那里。

康琳轻笑了一声,“逃家的小妹,你还是乖乖地去认个错吧!这动不动就要杀人砍人的妹夫,我们可不敢惹呀!”说着,她推了推石磊就要离开。

钟雨晴吓得连忙揪住石磊的衣服,“不要走,石头哥!我……我……”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柯瑞刚气黑了脸,上前一把将她的手从石磊的衣服上扯下来,同时身子一闪,人已经进了屋子。

“出去!”柯瑞刚怒喝,“别等我动手赶人!” 哇呜……真的生气了! 康琳不敢再玩了,连忙推着石磊离开。

钟雨晴一看连最后的救星都走了,她顿时感到眼前一阵黑暗,柯瑞刚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她更像是陷入无底深渊般的绝望。

“现在轮到你了!” 柯瑞刚丢给她个令她浑身发毛的眼神,便扯着她一路走向室内唯一的单人床。

他……他该不会是想…… 钟雨晴全身发凉,害怕得想逃走,但他抓得那么紧,根本教她挣脱不开。

“瑞……瑞刚,你……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争气的颤抖,柯瑞刚却连回都懒得回她,那双长腿几个跨步就已经坐上了单人床,手上再一扯,钟雨晴被他拖得往前摔跌,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

他该不会是想……想…… 等我抓到你,我非得好好的痛扁你—顿不可! 临上飞机前,他在电话中的恐吓突然在耳产响了起来,再加上她目前的姿势……天!柯瑞刚是真的准备要痛扁她一顿。

“等等!瑞刚,我……你听我说……”她惊慌的挣扎着,被牛仔裤包裹着的修长腿儿胡乱踢动,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柯瑞刚进一步地扯下她厚实的牛仔裤,仅着丝质内裤的粉臀暴露在他怒火乱窜的目光下。

“不要!瑞刚,你……你冷静一下……” 啪! 柯瑞刚的手掌重重地落在她的粉臀上。

“啊!”她疼得惊叫连连,不敢相信柯瑞刚竟然真的这样打她。

“冷静!你还敢叫我冷静?你这样一走了之,教我如何冷静得下来?”柯瑞刚越打越火,手起掌落,打得格外不留情。“万一你又遇上了仇家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杰森?蒙狄尔那家伙当时还在城坚等着逮你?万一你被他抓到了怎么办?” 柯瑞刚到现在仍然忍不住要为她当时的莽撞而胆战心惊。

“我……我只是想要回来扫妈妈的墓嘛!”呜……好痛! “借口!扫墓可以找我一起啊!自己偷偷跑回台湾来,还敢拿你死去的妈妈当借口,你是欠打!”柯瑞刚又替死去的岳母扁了她好几下。

钟雨晴搬出母亲来还挨了一顿好打,忍不住委屈地红了眼眶。“我……因为爸爸而恨我的人那么多,我担心会害了你,啊……” 她委屈的辩解非但没获得他的怜惜,反而换来更重的一掌。

“胡扯!你明知道大老们全都在帮你撑腰,你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家出走才是存心害我!”再打。

钟雨晴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安抚那些老人家才娶我的!” “你……你敢说我是为了那些大老才娶你!”欠打。啪! 钟雨晴放弃了挣扎,甚至也不再叫喊辩驳,只是软软地趴在他的大腿上嘤嘤地哭泣。

从她认识柯瑞刚以来,都是被他捧在手掌心上的宝贝,何曾被他这样又骂又打,他会这样特别生气说不定真是被她说中了,恼羞成恕才打她! 呜呜呜……一定是的! 她觉得自己好悲惨,婚姻成为工具,还得这样任人打骂。

柯瑞刚看她不反抗也不挣扎,反而打不下手了,可心中的怒火难消,于是猛地一推,趴在他大服上的钟雨晴一个不稳,被推了下来,粉臀儿撞上地面,再度疼出眼泪。

柯瑞刚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我娶你不是为了华旌帮,而是为了这个!” 他突然抓住她的小腿,硬生生地将她半褪的牛仔裤给剥了下来,然后又是一扯,上半身仍半躺在地上的钟雨晴小腿被压制在他身下。

“你……你放……放开我!” 她半躺在地上,找不到着力点,她的挣扎起不了任何作用,况且她又被摆弄成这么羞人的姿势,更加不敢用力挣扎。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的声音冷酷平诤,但盯着她的黑眸却慢慢地燃烧起她熟悉的火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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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严师重逢

10年前林老师24岁,我18岁。我是一名美术高考生,林老师是美术系毕业生,偶然机会我们认识,于是他成为了我的老师。考上大学后,他大学毕业不知去向,留给我的就是曾经在一起的回忆。很多时候我不太敢触碰那些回忆,因为除了很辛苦地练画,被他骂之外…很丢人地被他打过屁股。

记得第一次我还特别不服气,被他按在腿上啪啪就两大巴掌,我一个女孩子没这样被打过,我立即拼尽全力挣扎,伸手去捂屁股,结果被他把手按在后背动弹不得,我们的身高差距很多,我第一次领会到什么叫身大力不亏,我挣扎不过他,只好认倒霉挨罚了。“你还挣扎吗?再不服我就扒你的裤子,让你光着屁股挨打!”林老师厉声呵斥我。我一听立即吓得求饶:“不要,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听着,第一次挨打给我乖乖的,我先不让你光屁股,免得你受不了,老实数数,刚才打的不算,现在开始从一数起,要大声让我听清楚了。”林老师一手按着我背上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把我的上衣向上撩起,虽然没露屁股,但这已经让我觉得羞耻到不知所措,我只好深深把头埋下,看来是逃不过了。我只不过比他规定的少画了3张速写而已,我以为他查不出来呢,或者少3张他不介意的,可没想到… “啪”!我正心情复杂地想心事,屁股就吃了一掌,“啊!一。” “这不是你第一次偷懒哦,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看你自己是否自觉。看来不教训你,你是不会长记性的。屁股撅高了!”林老师命令道。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我使劲撅了撅屁股,哀求道。

“啪!” “二…唔唔唔”我开始哭起来,希望林老师他看我可怜的样子能减轻惩罚。

“疼了?第一次我不多罚你,30下,坚持住,我不会再心软了哦,你必须受罚,我是为你好。” 我第一次挨打,感觉又羞又痛,虽然不是痛得受不了,林老师很显然把力度掌握得很合适,没有狠狠地打,但也不是轻飘飘地打。

啪,啪,啪…数到第五下停了一小会儿。林老师把我的手松开了,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揉屁股,还没揉又被他按在后背,“我说过打三十下,不会少一下哦,再忍忍,惩罚会很快结束的。”林老师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

没想到他声音温柔,可巴掌并不温柔,新一轮拍打开始了,他一句话不说了,力度比之前大,感觉每一巴掌都很认真地落在我的屁股上,啪,啪,啪…我边哭号边数数,希望惩罚快点结束。

30下打完,屁屁有些痛,林老师松开我的手,把我扶起,我脑袋有些充血跌跌撞撞站起来,他拎了我一只耳朵把我推到墙壁前,“面壁罚站半小时,你好好反省一下。” “啊,还要罚站呀?不是说只打三十下吗?”我多嘴地抗议了一下。

“你听着,所有挨打之后都要罚站,这次罚你算轻的,你不是说你很能站吗?曾被老师罚站过大半天,看来嫌我罚你少了?”林老师看上去是装严肃的,他并不生气,但还是很威严的样子。

“啊呀,我认罚啦,以后不敢了。”我哭求道,但我还是有些不服。

“转过去乖乖站好,以后少画一幅被我发现,你就得光着屁股挨打,我要不高兴会拿尺子打,打完让你光着屁股面壁反省,可能就不止半小时哦,我罚你站会让你站得很累的。”说完林老师往我头上放了一本大字典,转身走开。

由于我不能动,只能盯着墙壁看,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动作很轻听不大出来,我不知道头上的字典掉下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但听他说以后会打光屁股,我还是选择乖乖的吧。被他罚站这半小时还真漫长难熬,不象在学校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甚至一下午也就很快在走廊里度过了。罚站怎样结束的我不太记得了。虽然后来我没被再罚过了,但我因此就忘不了林老师了。

隔了10年我没想到在网上找到了他,我们都很激动,说起了很多往事,唯独我没敢提惩罚屁股的回忆,羞死人了,他也没提,但他应该也记得吧。我们约了见面吃饭聊,路上我脑子里全是上次挨罚的囧像。心里多想被他再惩罚一次,但愿这次是光屁屁的。远远看见他,虽然一头长发变成了短发,但变化不大,他的神情还那样严肃又温柔。我飞奔了过去拥抱他,他感觉有点小尴尬,但很开心。我不记得都吃过什么,只记得我们海阔天空得聊各自都怎么度过这10年的。林老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梦想当画家的文艺青年了,他自己说自己是个俗不可耐的商人了。我一直混迹互联网行业,没有过什么伟大理想,当初考美术完全是因为学习不好,倒是有点美术天份。在林老师严格的训练下居然也考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

“其实你这两年的近况我知道的,”林老师看着我笑笑说,“我每天看你的微博。你还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老师我给你丢脸了。” “我看你是欠揍!没人像我一样希望你成长得很棒。” “是的,我再没遇到像你这样指导我的人了。” “走吧,看来我得教训教训你这调皮的小女孩了。”林老师拉着我向外面走。

我又羞愧又兴奋地顺从了他。

我们到了他布置好的地方,他不多废话让我去洗澡顺便上厕所都解决干净,我有种待宰羔羊的感觉。一切就绪,林老师依旧是风度翩翩,穿戴齐整的,他虽然严肃但看着很亲切,表情也自然,看到我走过来,笑了一下说:“你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他转身坐到沙发上,向我示意了一下,“趴过来。”那声音有点命令式的,我顺从地趴在他腿上。他把我的裙子掀起,拎起我容易摆动的那条胳膊又按在我背上。

“人家不再挣扎了,你尽管惩罚我的屁屁吧。”我满不在乎地说。

“你可能会痛得忍不住挣扎的,我这次可要好好惩罚你一顿,可不是10年前那样打两下算了哦。我会让你长时间撅着屁股挨打的。你若不听话,滋味不大好受哦。” 我只好不语,把屁屁交给他了,我就没法反悔了。林老师摩挲着我的屁股,我轻轻扭动俩下,希望他怜惜我的屁股别打太重。啪!一巴掌落下,屁股立刻麻麻的,内裤与当年的牛仔裤没法比,它仅仅让心里不那么羞而已。林老师的手在我的屁股上画圈得游走,冷不防又是啪地一下抽在另一边的屁屁上。我轻轻地哼叫一声,把头埋在沙发上,等着接下来的惩罚。被我心中的男神就这样看着屁股,我有种被奴役的感觉。然后两下击打不太重,声音倒是脆响,我觉得很羞,人家都成年了,屁股还被打得啪啪响。林老师不紧不慢地打着,每一下他都力求声音清脆,屁股上的肉颤动到最大限度。我觉得他会惩罚地久一些,他保存力气下手不重,我也保持体力不大声喊叫。

“我忘数了。”我才想起没数数。

“我让你数了吗?”林老师变严厉,一下把我内裤褪下,拉到大腿中部。很丢人地屁屁完全暴露给他。我后悔多话,屁屁被一顿高频率地拍打,我已经顾不上害羞,屁屁感觉到热辣辣地痛了,我也忍不住叫起来。他打了一通可能手也有些痛了,停下了喊我起来,我起身习惯性去拉内裤,他立即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一张桌子上,随手拿过一靠垫垫在我肚子下,他把我又往桌上抱了一下,我脚尖勉强够到地,屁屁高高的撅在桌沿上。

“我的手有些麻了,但你的屁股看上去我觉得还不够疼,我换这个抽你。”林老师拿过一个塑料尺让我看。

我感觉尺子在我屁股上轻轻滑动,林老师开口了,“青影啊,你怎么总那么倔呢?和我倔我会打你屁股教训你,可是你和别人倔,人家就此不理你了,所以你知道你公司里你领导为啥不喜欢你了?”话刚落啪地一下狠抽了我的屁屁,我本能地尖叫得和刚才不一样,眼泪忍不住就流下。

“看来你真是欠揍,这10年你怎么瞎混的?”林老师开始婆妈起来,我只哭不作答,啪!又一下,抽到我屁股的下方靠近大腿根部!太疼了,我忍不住大声喊。林老师又用手摩挲了我的屁股几下,继续唠叨,“当初我很看好你,你果然考的不错,但是你大学毕业后这几年怎么混成这个样子?”然后又是啪啪啪啪好几下,我痛得忍不住扭动起来,腿也乱登起来。林老师停下又抚摸我的屁屁,我开始害怕他的手,颤抖起来。“我是生你气了,怪我把你丢开好几年没管,我该早几年找你的。”林老师叹着气边揉我的屁股边说。叹完气没想到他又是啪啪啪啪一顿抽,我大声哭喊,身体扭动,他立即按住我,快速得用尺子啪啪啪拍遍了我整个屁股,我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不知多狼狈,我不知道惩罚何时结束,屁股没一处不痛的,感觉要着火了,我真想双手捂住屁股,但知道那样会更加倒霉的。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听话。”我像个孩子一样求饶。

“起来罚站。”林老师停下,一把把我抱起,拎着我左臂把我推到墙边扭向墙壁让我面对着墙壁站着了。他抓住我的两手放在我背上,说,“就这样手背后不准动,把腰挺直了,反省半小时。”他说完把那把尺放在我头顶走开了。

我忍着痛不敢抽泣,怕尺子掉下来,林老师或许坐在我身后正欣赏我被打红肿的屁股呢。我已经10年没罚站过了,曾经我被林老师罚站是常事,时间也不长,我还调皮得和他说我被老师罚站都是小儿科,我有罚站技巧可以站很久不累,所以他每次罚我半小时都不算什么。林老师每次都拿打屁股吓唬我,并不打也不多罚,曾经也就打过那一次也不太疼,虽然当时觉得羞,没几天就没感觉了,只是见到他有些怕他,他神情一不对我马上道歉求饶,罚站就乖乖自觉面壁站好不动,尽量不惹他生气。可这一次终于见识了他的厉害,尺子打屁屁的滋味还真是痛,罚站也好累,我已经不太会以前的技巧了。我深呼吸叹口气。

“怎么?累了?没有以前那么能受罚了?”听得林老师的声音有些得意,看我被乖乖驯服的样子他肯定得意。我装作很累很痛苦地低吟两声没敢说话,也没敢动。

又过了会儿,林老师走过来拿下我头顶的尺子,一把拉过我拥我在怀里,倒在沙发上,我故不上屁股的疼痛,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哭着说:“这么多年人家一直想你…” 林老师一边揉着我的屁股一边亲吻我,连声说:“我也是,我也是,一直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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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情

慌乱的一天 实习第一天,护士长带着两个学生熟悉病房,讲了科室每天的工作流程,今天她们上护理班,主要工作就是接收新病人,测一下基本的生命体征,填几张表格。

“唉,还真是无聊,我以为来到医院就能每天跟着老师打针输液呢”梦甜小声嘀咕着。还真巧,电话来了,真有新患者来了。“接患者,要……对了,先通知主治医生,然后安排病床,铺床,介绍环境,还有……测生命体征,填表”梦甜努力地回忆着学校学的知识。

医生办公室 “哥,啊,严主任,有新患者,您安排一下主治医,患者在16床。”梦甜似乎说的很专业,也很淡定,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小紧张的。

几分钟过后,梦甜正要给病人量血压,这时哥哥进来了,向病人自我介绍,并询问了病情,梦甜偷偷听着,原来哥哥这么温柔。

糟了,量血压打气3次了,怎么就听不到声音呢,患者没有动脉呀。梦甜皱着眉,还在继续测量第四次,旁边的哥哥接过听诊器,蹲了下来给病人量血压。梦甜傻傻的站在一旁,只感觉脸上热热的。

“120/85,你记下来吧,回去填表。”哥哥语无波澜,缺少了那份温柔。

梦甜回到护士站,有些气馁,这医院什么破设备,量个血压都不行。

“赵梦甜,严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护士长说着,表情有些严肃。

“严主任,您叫我” “恩,过来坐下吧,知道刚才为什么量不出血压么” “医院设备太差了,您应该给科里换换新的血压计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听诊器就没放到患者的动脉上,能听到什么?在学校都学什么了啊。从今天起,我让护士长每天给你留点任务,你用休息的时间学好,隔天我会检查。还有,搬到我那住吧,我家离医院近一点省得你早晚坐车了,我也好监督你学习。” “哥……唉,那我回去了。” 接下来,拿错药,记错床号,如果不是护士长,估计这孩子早就被投诉了。

慌乱的一天总算过去了。

哥哥家 “甜甜,给你收拾好客房了,你住那,先吃饭吃完饭去书房,哥哥要跟你谈谈。”梦甜吃着哥哥做的可乐鸡翅,嗯,还是那个味,好吃。

吃晚饭,她照着哥哥说的去了书房。书房装修雅致,一个很大的落地书架,上面有各种医书医案,靠窗边有一张红木书桌。

“梦甜,来跟哥说说,今天都做什么了。” 额,难道护士长都告诉他了,天呐,真丢人啊。“哥,今天拿错药了还记错床号。”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错误就可能给患者带来致命的危害,在医院工作,就要谨慎、谨慎。”哥哥把这个谨慎说的很重。

“哥哥,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梦甜心里想着哥哥不会还要向小时候那样罚她吧,想着想着,抬头看看哥的眼神,天呐,小的时候她最怕哥哥这个眼神,这是要罚她的暗示。

“你知道怎么做吧” “哥,我都这么大了,我改,以后一定改。”这时哥哥已经拿着他所谓的家法走了过来。

“趴过去吧,规矩你懂吧。” 一步一步挪过去,趴在桌子上。感觉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裤子,快点别让我动手。” “哥,我都22了。” “22怎么了,你给患者打针,隔着裤子打么。别废话,快点,一会你还得背护士长给你留的作业呢。” 梦甜小心地脱下了裤子,重新趴到桌上。感到一阵凉风从身后吹过。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只感到身后一阵灼热,痛已经被酸麻涨的感觉所代替,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哥哥把板子放在刚刚打过的地方,这板子是她小的时候爸爸送给哥哥的,小学初中的时候成绩好都得益于哥哥和这板子,这么多年没挨了,滋味还是这么难受。

“啪!啪啪”又是几下,让她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一下接着一下,梦甜有些受不住了,腿有些颤抖,却不敢求饶。看着梦甜被打的深红的臀哥哥也有些不忍了。

“起来吧,这是护士长给你留的作业,你们护理的东西我也没研究过,你就把这上面的字全背下来吧,明晚我考你,错一个字就打一下,听见没有!” “恩,知道了。”天呐,A4的纸,慢慢2篇的题,还要实习怎么背啊。

“回去吧,这是药,自己回去上了药早点睡吧。”哥哥说着走出了书房。

这么多年了,哥哥一点没变,教训人的时候手下毫不留情,梦甜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穿上了裤子,拿着哥哥的药回到自己的卧室。

身后的疼痛让她久久不能入眠,她想着过去,想着小时候哥哥打过她还要给她上药,一边帮她揉着伤,一边教训她,吓唬她。而今天,哥哥没有再来给她上药,想着就睡着了,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第3章 梦回童年 “谁先来?” “哥,我先来吧。” “嗯,裤子脱了,趴上去。”一个9岁大的男孩,趴在书桌上,面前站着大他十几岁的哥哥严峰,而这孩子是他的亲弟弟,梦甜的二哥,严非。

“说吧,做错什么了?”大哥严峰用板子点了点男孩子的屁股。

“大哥,我错了,不该帮妹妹骗您,她考试不及格我还伪造了您的签名,大哥我错了。” “嗯,既然知道错了我打你也别觉得委屈,你这不是帮她是害了她。”说着将板子高高抬起,毫不留情的落下来,伴随着响亮的声音,孩子不禁一颤,看来哥哥这次真的是气坏了,从小哥哥就教育他们无论做了什么错事都可以改,但就是不能说谎,这次还帮着妹妹骗他,哥哥一定饶不了他。

“啪!”第二板下来,不偏不倚打在第一板下方,两道红痕。

“啪啪啪啪”接着几下力道不减,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咬着牙不敢求饶,这是哥哥的规矩,挨打的时候不能出声。于是便咬着嘴唇,忍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刺痛。

“哥,你别打二哥,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帮我签名的,我没考好,我错了,您别打二哥。”小梦甜跪求着哥哥。

“你给我回去跪好,一会收拾你,再给他求情我就打死他。”边说着推开了妹妹的小手。

“啪啪啪啪啪”力道又增加了几分,严非被打的腿软了,从桌子上滑了下来。

“起来”哥哥用板子敲了敲桌子。

“哥,我错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求…”说着严峰抓起了弟弟的衣领,将他扔到桌子上,身后的痛已不再能承受。

“啪啪啪”板子敲打的声音已不再清脆,拍打的频率变慢了,他知道,这惩罚要结束了。

“啪”最后一下,打在了臀峰的肿胀处。

“记住了,再说谎我就打到你说不出话为止!”哥哥教训道。

其实,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在那个地方聚集着,肿胀着,稍一动就牵着全身的痛。

“去,墙角跪着去。梦甜你过来。”小梦甜趴过去,脱下了裤子,不敢怠慢。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

“啪啪啪啪”这力道在严非看来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真的难以承受。

“哥哥,别打了,疼,哥我不敢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疼……” “甜甜,快醒醒,哥在这。”梦甜睁开了眼睛,哦原来这只是一个梦。说着,各个扶她起来,牵到了身后的痛。

“啊……” “快起来吧,我做好早饭了,吃点东西跟哥哥一起去上班。”,第4章 惩罚 “大哥,二哥什么时候能来啊,我有点想他了,昨天还梦到他,梦到他”说着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想想昨天被大哥打的那种情景小脸又透出微微红晕。

“哦,你二哥啊,他也该毕业了,跟着舅舅学习应该……”这可怜的弟弟在舅舅的调教下现在怎么样了呢。

“啊?爸爸,二哥是爸爸的学生啊。” 赵俊,梦甜的爸爸,A市医科大学外科教授,严峰兄弟俩从小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亡,是舅舅赵俊一手带大的,想起舅舅严峰的身后就不自觉的痛起来。

严峰办公室内。

“舅舅您好,现在身体怎么样啊,梦甜现在在我这实习,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嗯,我这边很好,小非研究生也快毕业了,正想着让他去你那工作呢。” “哦,那舅舅您也过来吧,想来您也快退休了,不如在这边养老吧,这虽不算是大都市但环境也不错,空气很好。” “好的,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好就带严非回去。” 到了午休时间,梦甜一边吃着午饭一边看着护士长留的作业,还好在学校背过还有一点印象,背起来也不太吃力。唉,本以为在哥哥身边能得到一些特殊照顾,这一上午被老师支来支去,时不时的还得听着患者的埋怨,真是憋屈。

下午还算轻松点,梦甜接着背题。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

“梦甜,走吧哥带你出去吃,你想吃点什么?”今天表现还不错,得好好宰他一顿。

“哥,吃海鲜吧。”呵呵,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在这不临海的东北城市,吃一顿上好的海鲜还真是要花不少钱的。

“梦甜,哥跟你说个事,你爸爸和二哥要回来了。” “啊,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回到家里,梦甜还想着刚刚吃的大螃蟹大龙虾。

“梦甜,给你留的作业背好了么,背好了就来书房吧。” “哦,背好了,这就过来。” 书房,哥哥坐在书桌前的老板椅上,悠闲地喝着茶,旁边放着一本医案和那骇人的家法板子。上好的毛竹板子,刷着清漆。不觉身后一紧。哥哥接过那两张纸,看着梦甜。

“开始吧,提醒你错一个字一下啊。” “哦,支气管哮喘的护理措施……”一边背着一边看着哥哥在纸上标记着什么。

“哥,背完了”梦甜带着微笑,自信的说道。这一天的辛苦没有白费啊。

“错了58处。” “啊?不会吧,我都记下了啊。” “那你自己看看吧”说着把那标记了58处错误的纸递了过去。

“哥,这个意思都差不多的,在学校考试…..” “我不管你在学校怎么考,在我这就一个字不能错。”哥哥拿起了桌上的板子,走到了梦甜身后。

“哥……”梦甜撒娇。

“快点,裤子”梦甜扭捏着脱下了裤子,趴到书桌上,冰凉的书桌弄得她小腹一阵冰凉。

“58下,你自己数着啊。”挨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挨打。

哥哥松开领带,解开了袖子上的纽扣,将袖子挽了上去。

“啪”只用了5分力。

“一”“啊,二”“三,四,五” 到了第十下,哥哥停顿一会,让她休息一下。仅仅十下,屁股上就火辣辣的痛,接下来的要怎么挨啊。

“啪” “十一,啊,十二,哦,啊,十四。” “啪”又是一下打在昨天的伤处,梦甜痛的站了起来,却又被哥哥按了回去。

“啪啪啪”58下终于结束了,梦甜的屁股上出现了几道血点,分布在棱子周围。

“这是今天的作业,回去背吧,明天考。”严峰放下了板子,冷冷的说。

梦甜站起身,每动一下都牵着伤痛,哥哥看她走路有些吃力边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卧室的床上,回身拿起云南白药就喷在梦甜肿胀的臀上,药水凉凉的很舒服,过了一会哥哥就将手放在臀上揉了起来。

“啊,轻点,疼啊。” “忍着点,不把瘀伤揉开了你明天怎么工作啊。”唉,这个时候哥哥还想着要工作,根本就不心疼人家。

第5章 团聚 大概一星期过去了,甜甜慢慢习惯了医院的工作,也习惯了晚上哥哥苛刻的考试,习惯了带着臀上的伤在科里跑来跑去。这一天,严峰接到了电话,舅舅和二弟回来了,在城市的西郊买了一栋小别墅,叫严峰和梦甜搬过去。

4个人吃了一顿团圆的晚餐,饭后严峰和舅舅去了书房。

“小峰,严非的工作你给安排一下吧,他现在知识和技能都不错,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但就是染上了坏习惯,抽烟喝酒在外面好像还有一些不务正业的朋友,我工作太忙除了管他学习别的也没太在乎,他回来了就交给你了。” “谢谢舅舅,真的很感谢这么多年您对我们兄弟俩的照顾,您退休了就在这养老吧,照顾弟弟妹妹的事就交给我了。” “嗯,我也老了,打不动你们了。你去吧,这么多年不见,想弟弟了吧。” 严非房间。

严非正点着烟准备医院的面试。

“小非” “啊,哥您来了”小非赶紧熄灭了手里的烟。看着哥哥的眼神,不再有那份温柔,慢慢变得冰冷。

“哥,您别生气,跟舅舅学习真的很苦,我要做舅舅学生李最好的,每天要看病例练习手术,打结,压力很大,所以就,就吸烟了。” “哥哥知道你苦,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决不能吸烟喝酒,你是医生这些你都懂的。给你三个月,把烟酒戒了,你长大了也该懂事了啊。几年不见你瘦了好多呢”说着便摸摸弟弟的脸,把弟弟拥在怀里。久违的温暖让严非的泪在眼里打转。

“早点休息吧,明天要去面试,哥哥跟院长联系过了,明天好好表现,别给舅舅丢脸啊。” 梦甜这几天一直沉浸在与家人团聚的兴奋中,每天晚上就顾着和爸爸聊家常,在爸爸那撒娇,买了一些平时自己舍不得买的东西。

书房里,哥哥坐在书桌旁,已经三天没有检查梦甜的作业,梦甜站在桌前,有些紧张,其实这几天的作业她跟本就没有看,怎么办啊,哥哥知道了非得打死她。梦甜愣在那还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背吧,这三天的一起背。” “哥,这三天没背,能不能明天一起背四天的啊。”哥哥拿着手中的杯子,嘴角微微颤动,像是微笑也像是要说些什么。

“你这几天没学习,当然要补回来,这是应该的。”梦甜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她还不知道哥哥接下来要说什么呢。

“你就站着背吧,背完了我再考你,背不完就别睡觉。” 梦甜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看着眼前写满了字的六张A4纸,满脸无奈,哥哥就在书桌旁看书。她的心里还打着小算盘。

“哥,我想去洗个脸,马上回来。” “嗯,去吧。”小梦甜出去就奔向父亲的房间。

“爸爸,我这几天看您和哥哥回来太高兴了,哥哥给我留的作业我没做好,他就让我把这几天的作业都补回来,我背不完还不让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原来这小家伙是找爸爸来告状了。

“呵呵”父亲笑了笑,梦甜心想可以逃过一劫了。爸爸接下来拉着梦甜的手回到了书房。

“小峰啊,你让梦甜把这些都背了啊。”梦甜暗想,这次可有人给我帮我了,哈哈,看你怎么办。

“是的舅舅,这是我托护士长给她留的作业,这几天都没学习就让她补回来了。” “哦,那你就站着背吧”父亲说着吧那几张纸递给了梦甜。此时的梦甜伤心,无奈。

“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好好管教她,”说着父亲转身走出了书房。

“呵呵”哥哥有些嘲讽的笑着。小梦甜看着手里的题低下头开始看了,要不快点真的睡不了觉了。

“哥,背完了”两小时过后梦甜对哥哥说,其实在哥哥身边学习,她没法定下心来,一边背题一边想着背不好要挨罚,还生气爸爸没有帮她。

“背好了?你确定?要是没背完再看看吧,你知道规矩的。” “嗯,背好了。”与其在哥哥身边看书紧张得要命,还不如早点结束。

“心源性哮喘的护理措施……”梦甜开始背题了,看着哥哥一边摇头一边在旁边标记着,一紧张刚刚记下来的也忘了。磕磕绊绊总算背完了。

“不知道你怎么背的,错了这么多,我都数不过来了,你自己看看吧。” “2,4,6,8”梦甜数着哥哥标记的地方。“205”错了205处,怎么办,要是打205下估计一个月都没法下床了。

“你自己说怎么办。” “额”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哥哥,我以后肯定好好背,今天这些太多了,要不明天再考吧。求你了哥。” “嗯,现在也很晚了,明天你还得上班,明天再考吧,” “谢谢哥,哥你最好了。”梦甜说着就要走。

“回来!”“我说明天考但没说今天不罚啊。” “啊?” “过来,今天打你50,明天要是再背不好我就把剩下的那些都补回来。” 梦甜想逃避,但是看看哥哥的眼神,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向书桌走去,趴了下来。

哥哥还是重复着那个动作,解开袖扣挽起袖子,拿起了那根做工精细的板子。板子的一端被磨得光滑。看着哥哥在她身后,梦甜不觉周身一冷。

“裤子!”哥哥用板子点了点梦甜的裤子。

“哥……” “快点!别磨蹭。”哥哥继续用板子轻轻敲了梦甜的牛仔裤。

“啪!”梦甜刚刚褪下裤子就迎来了清脆的一声。

“自己数着,打多了我可不管。” “啪” “啊,二” “啪啪啪啪啪!”,板子依旧有节奏的落下,打在臀峰和臀腿交界处那神经分布最多的地方,有的地方已经变得青紫。这时她等待的终于来了。

“哥,别打了,别打甜甜了。”小非冲进书房,紧张的看着哥哥。

“出去!” “哥,别打了,甜甜受不住啊。” “啪啪啪!”板子一下接着一下,用了9成力道,梦甜有些后悔,身后一片灼热,板子落下,抬起的瞬间都令她颤抖不已。

“你再给她求情试试!”严峰狠狠的说道。

“出去!”小非不敢怠慢,怕惹怒了哥哥再让梦甜受苦。

“啪啪啪” “25,26,嗯,啊27”梦甜没有力气大叫了,闷哼着忍受哥哥带来的痛苦。

“40,41嗯,哦,43,啊,45.”惩罚就要结束了,汗水浸透了衣襟,身后的伤已变得青紫,这是哥哥这几天来最严厉的惩罚,梦甜眼里的泪水使得她看东西都变得模糊,板子的频率慢了下来,最后一下打在臀峰的棱子上,梦甜疼的跳了起来。

“记住了,以后再不好好学习就这下场,听见了没有。” 梦甜低下头,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大哥放下板子走出书房,到了门口对门外焦急的小非说:“扶她回卧室吧,伤的不轻,给她上点药。” 小非抱着梦甜回房间,路上的颠簸牵动了身后的伤,梦甜咬牙忍着。

“哥,轻点,啊啊!”梦甜不再撒娇,她是真的很痛。

“甜甜忍着点,得把淤血揉开了,你别怪大哥,她打你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我们在医院工作要的就是严谨,差一点都不行。”说着又想起了上学的时候舅舅几乎每天都打得他动不了,第二天还要忍着痛爬起来学习。

“我当初也会恨舅舅,他对我实在是苛刻,教我缝合的时候要求每一针的距离都要一样,差一毫都要打我,而别的学生他就会鼓励人家。可是到现在我才知道,要不是他的苛刻我也不能这么早就当上主刀,我的那些同学最好的也就能当上第二助手,我有今天都要感谢舅舅。”严非和梦甜聊天,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身后的伤痛上。

“哥,我没事,您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面试呢,别耽误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要是疼就自己再上点药。” 梦甜趴在床上,看着窗外透过来的一道光束,她在想自己为什么要选这个职业,每天被人使唤跑来跑去,做着那些伺候人的活,她想到放弃。她不知道通过那道光束她还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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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学

  从卓越定了新的作息时间之后,舒云本来就不算轻松的课程似乎就更沉重了。但是,舒云对于习武的热情无减反增。虽然卓越定的是晚上8至10点。但是舒云自己做主,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用来习练了。家里的佣人们都住在后院单独的两层小楼里。舒云除了第一次是陈星领着来的,后面只要有时间,舒云都是自己来找陈星。

  陈星本身就是大大咧咧闲不住的个性,平时不爱学习,功课不怎么样,却从小就喜欢打打闹闹的活,因此功夫倒练的着实不错。本来在家里的时间也是多半闲的难受。如今舒云来找自己,说不出来的高兴,简直想把自己的平生所学全都一下子教给她。可惜,舒云的底子差,刚开始补基本功,很多复杂一点的动作,都做的极其勉强。但是尽管如此,架不住两个人一个虚心苦学,一个耐心教导加陪练,而且是天天如此,一下子两个月过去了,舒云的格斗和搏击身手也逐渐有了很大起色。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卓越进行的。

  卓越还是如常的忙碌,每天只有教授舒云功夫的时间是肯定在家的。很多时候,在舒云10点上床睡觉以后,他还会再回帮里处理事情,等到半夜才回来睡觉。随着时间的过去,舒云的身手开始显露出来了很大的进步,对此卓越是又开心又担忧,只是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

  舒云却是开心之至,更加投入了自己的全部热情。与此相反,她对于过去所热衷的钢琴以及其他在校课程却失去了原有的兴趣。陈星本来也不爱上学,有时还会撺掇着在上学时间去练功夫。只是,舒云都是拒绝的,毕竟过去一直都是好学生,轻重还是知道的。但是渐渐的,舒云也越来越不重视学校里的课程了。终于在一次诱惑和撺掇下,她第一次逃学了。

  起因是这样的,这天下午,舒云下学坐校车回到家,放下书包又跑去找陈星,张妈早就见怪不怪了,知道小姐是为了学功夫,又不是做坏事,也就没有阻拦。陈星见了舒云一脸神秘的表情,炫耀的说:“明天有比武大赛。你要不要去看?”舒云疑惑的看着他,陈星更得意了:“我在学校有一帮哥们,个个身手不凡。可是有些人不服气我们,向我们挑战。我们决定明天在“青萝园”比武。谁胜出,以后大家都得听他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舒云有点动心,可是还在犹豫:“可是,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啊?”

  “不会的,我们按上学的时间出门,等到下学的时间再回家。以前我都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的。”

  “……”

  “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师傅说,要想提高的快,就得多看高手交手。我可是为了你。”陈星完全是少年气盛,特别想在舒云面前露一手,生怕她不去,就开始胡诌。

  “那好吧。那你明天早上在我们学校的校车站等我。”终于还是禁不住诱惑。

  

  第二天,舒云和平时一样按时出了家门,只不过没有坐校车去学校而是真的和陈星去了青萝园。青萝园恰如其名,占地并不很大却是完全由上百根桩木和横梁搭建起来的纯粹的人造小花园,历经多年,早已经密密实实的爬满青萝。即使是在极其炎热的夏天,呆在里面,也只会觉得凉爽无比。

  

  那里平时都是年岁稍长的老人家们居多,闲来无事的唠叨家常。今天却又多了另一道风景,十来个少年,蜂拥而至,仔细看,会发现人群里还有个俊俏文静的小姑娘。一路上追追打打的,好不热闹。他们走进比较深僻的一处大平地上,才停下来。舒云很兴奋,紧紧跟在陈星的后面。对方见他们这边居然还有个陌生的小姑娘,也很诧异。陈星很张扬的告诉他们,舒云是她请来的裁判。大家恍然大悟。

  一到了目的地,废话也不多说了,两边各自出人就比了起来。一时间你来我往,拳来脚去的,舒云看的眼花缭乱。其实多数都是没有章法的,但是因为大家都拳脚并用,却也很有帮派的气势。舒云看的挺激动,心想原来帮派争斗就是这样的,又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参加啊。陈星一直没动手,陪着舒云在旁边看,等打的差不多了,他对舒云说:“看我的。”然后就冲了上去。他用的是标准的格斗和搏击的方式,威力无比,他一上来,几乎对方就没有任何战斗力了,很快就齐刷刷的都趴在了地上。最后大家都公认他是英雄,并且愿意以后都听他的。

  陈星好不得意,舒云也是佩服的紧紧点头。然后大家又象来的时候那样热热闹闹,推推搡搡的离开了青萝园,各自散了。陈星带着舒云在街上溜达,舒云是第一次逃学,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陈星安慰她不会有人知道的,她才略微放下心来。中午,陈星领着舒云到了他经常去的小吃店,点了东西吃。付帐的时候,舒云拿出钱包说:“我来付吧。我要谢谢你帮我。”陈星知道小姐的零用钱肯定比自己多的多,笑的很开心:“好吧。就当你交学费了。呆会我带你练功去。”

  

  舒云和陈星一直耗到下学点,才回家。然后一切都很规律,吃饭,跟哥哥练功,洗澡,上床睡觉。哥哥什么也没发觉,舒云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放逐

  距离上次逃学又过去一个多月了,这当中舒云又断断续续的逃了七、八天的课,居然一直也没有被发现。虽然学校的老师曾经过问,但是因为平时舒云的口评一直都很好,所以当她说家里有些事情要请假的时候,老师们都没有怀疑过。现在学校已经进入了期末复习和考试阶段,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要放暑假了。舒云终于开始有些害怕了,这段时间着实落下一些课程,除了逃课不说,因为练习耗费了大量体力,以至于好几次上课都不能专心听讲。事后也没有充分的看书理解消化内容。到现在只能完全靠老师给出的重点恶补了。

  好在临阵的枪没有白磨,仗着平时的底子还有聪明灵活的头脑,勉强都考过了。只是各科平均只有70多分的成绩实在与往年相差太多。最让她发怵的是,连同成绩单一起让他们带回家的还有一张附加表。上面有着这个学期的出勤情况记录以及老师的评语。这本来也是惯例,可是舒云在这之前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卓越已经第三次抬头看舒云了,后者面前的食物基本没动,手里的金属勺子倒是一点没闲着,拨弄来拨弄去,时不时碰上瓷碗发出轻微声响。

  “不舒服?”卓越问。

  “啊?没有哥。我…”舒云吓了一跳。

  卓越放下餐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成绩…下来了,我…我这次…没考好…”舒云低头小声喏嚅着。

  “哦,吸取教训。以后努力就是了。先吃饭。然后拿来我看看。”说完,卓越又拿起筷子。舒云还是一动不动。不对劲。

  “拿来我看看。”卓越也不吃了。

  

  舒云几乎是一步一步的捱了过去,把手里的两张纸递给卓越。卓越接过来看着,第一张,脸色有些难看了。第二张,“……学生聪明伶俐,乖巧努力。但本学期因家庭事务频繁受影响,出勤率和成绩有些不尽如人意,望家长和学生及时调整,……”

  

  张妈端汤进来,看见两人的脸色吓了一跳,差点把汤盆掉在地上。

  

  “你跟我来。”卓越站起来,手里的纸张攥成了一团。舒云默默的低头跟在后面,连张妈使过来的眼色都没看见。张妈匆忙把汤盆放在桌上,跟着上了楼。卓越和舒云已经进书房了,好在没有关门。张妈也不敢擅自进去,就躲门边听着。

  “跪下,把事情说清楚。”卓越坐在书房宽大的沙发上。舒云慢慢跪下,低着头:“哥哥,我错了。我没有…用心学习。我…会把功课都补上的…”

  “事假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想练习功夫,就…就…就没去。”

  “你在哪里练习的?”

  “……”

  “在哪里?!”

  “……”

  “不说是不是?那就跪着,跪到想说为止。”卓越怒急反笑,起身走到门口,看见站在一边的张妈:“去帐房把算盘拿来。拿那个最大的。”

  “少爷,这是怎么了?少爷,不能啊。…”

  “照我说的做。你要是包庇她。我就让她脱光衣服跪到大门口去。”卓越打断张妈的话,径直下楼到客厅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卓越看完了所有感兴趣的财经新闻,准备检查一下当日送来的文件,张妈走过来:“少爷,你就饶了舒云小姐吧。都一个小时了。”卓越脸色一沉:“张妈,舒云学会了旷课和撒谎。你知道如果帮里的弟兄敢欺骗我的话,会受什么处置吗?我对她已经很有耐性了!”“不,不是的。小姐没有做坏事,她只是和陈星学习功夫而已。”一着急,张妈脱口而出。卓越危险的看着张妈:“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是的,少爷。我只知道下学后,舒云小姐会去找陈星一起练习。我觉得这没什么。我不知道小姐会旷课啊。”张妈急急的解释。

  “让陈叔来书房。”

  

  舒云早就坚持不了了,卓越走进书房的时候,舒云已经用手撑在地上了,膝盖下还跪着大算盘。听见卓越进来,赶紧直起身子,却又倒了下去,膝盖和腿部的剧痛让她汗流浃背。“你到墙角跪着去。”卓越冷冷的吩咐。舒云赶紧爬过去,还不忘把算盘也拿着。“不用跪算盘了。你给我跪好了。别再让我看见你的手落在地上。”卓越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很快,楼梯传来陈叔的怒喝声:“快走!小兔崽子。反了你了!今天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谎话,我揭了你的皮!…”舒云身体开始发抖,知道事情藏不住了。很快,陈叔拉扯着陈星进了书房,看见卓越,陈叔使劲一推搡,一把把陈星推倒在卓越面前:“少主,是我管教不严,逆子闯出大祸。我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陈叔,你先别着急。我就是找陈星问些事情。等问清楚了,再处置不迟。”陈叔早已经是一头一脸的汗,听了少主的话,一脚踢在儿子身上:“快跪好,一五一十的向少主交待。”陈星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小脸,看着少主,一脸的惶恐。卓越看见他的脸上早就红肿起来了,肯定已经挨了不少耳光。

  “我问你,你认识她吗?”卓越向舒云的方向一扬头。陈星扭头才看见先跪在墙角的舒云,“认识,是小姐。”“把你们做的事情都告诉我。”卓越冷冷的声音,已经在抑制愤怒了。“兔崽子!还不快说!!”陈叔又急又怕,这个混蛋小子,怎么去招惹了小姐?少主连小姐都罚了,还能饶得了他吗?

  陈星开始一五一十的交待,从怎么认识了小姐,小姐怎么请他教功夫,到他和小姐怎么每天碰面练习。然后就是他带小姐旷课去看打架,和后来又逃学练习功夫…。说到后面的事情时,陈星的声音已经颤抖的有些变调了,但是看见舒云也跪在那里,想着小姐肯定也都说了,自己不承认的话肯定更惨,所以丝毫没敢再隐瞒什么。

  卓越的脸色简直可以媲美煞神,眼睛里甚至出现了杀机。陈叔早就听的面色死灰,这会再偷看到卓越的脸色,想都没时间想,冲上去一脚踹到陈星的腰上,陈星惨叫一声就趴到地上。“你这个畜生!我今天打死你!”陈叔一脚踩上他的屁股,就开始撕扯他的上衣,两下就把上身扒光了。掉过头来,就摁着陈星的腰右手解裤带,然后抓住他的裤腰用力往下一拉,直接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都扒了下来。陈星除了脚上的鞋和袜子,全身一丝不挂,少年的身体完全赤裸在大家面前。因为羞耻,发抖蜷缩着。嘴里已经开始求饶:“爸,我错了。少主,我错了。…”陈叔置若罔闻,直接从自己腰上抽出皮带,没头没脑的开始抽打。皮带落在了肩上,落在了后背,陈星哭叫翻滚,皮带步步紧跟,又落在了前胸,落在了小腹上,陈星再次翻转,皮带又抽到后腰,落在屁股上,然后就是大腿,小腿…。凡是暴露出来的地方,很快就被醒目刺眼的伤痕埋没。一时间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陈叔的叫骂声以及震彻房顶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舒云虽然没有抬头看,但是从第一下皮带抽下去,陈星惨叫开始,也哭出声来,恐惧压倒了一切。

  卓越靠坐着沙发看着陈叔拷打儿子,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陈星少年富有弹性的身体,在皮带的打击下,弹跳,翻滚挣扎,然后红痕加剧,然后再抽打,再弹跳,再挣扎,然后就是血肉模糊…。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皮带声和哭喊声从未间断。渐渐的,连细瘦的胳膊和细瘦的小腿上都没逃出厄运,和全身一样的血肉模糊了。整个身体几乎蜷成了一个球状。陈叔停下来喘息了几秒钟,卓越仍然没有说话。陈叔一把把陈星蜷缩的身体拉开,让他再次以打开的状态躺在地上,然后用脚踩在一条腿上,再次把皮带挥下去,同样的没有章法,同样的铺天盖地。甚至有几下皮带落的位置偏低,扫过他的小腹后,皮带的尾端竟然就着风力抽到了他两腿间的脆弱上,陈星一阵剧烈抽搐,发出的声音已经如同杀猪了。…… 最后陈星实在没力气挣扎了,只在感受到皮带抽到身上的剧痛时,痛苦的抽搐一下。嘴里的哭喊也低了下来,渐渐变成了微弱的呻吟。

  卓越看见陈星的身体已经如同破碎的娃娃,就连两腿间尚没有发育成熟的幼嫩的生殖器官上也是血乎乎一片。终于开口:“行了,陈叔。再打你就打死他了。”陈叔暗暗的舒了口气,竟然呼吸都觉得艰难万分:“少主请息怒。逆子死有余辜。等我回家就要了他的狗命。”“不必了。他应该已然记得教训了。你带他走吧。”“多谢少主饶他不死。我这做爹的,代他磕头。”说完,跪下拜了一下。卓越轻轻点了下头。陈叔俯身抱起儿子,又捡起衣服粗略遮掩了一下儿子的身体,然后快步离开了。

  

  卓越看了一眼舒云,舒云还在低头哭泣。好象都不知道惨烈的拷打已经结束了。卓越起身离开书房,在门口和张妈交待:“你带小姐去睡觉吧。明天把她所有的衣物用品都收拾出来,打好行李。”张妈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卓越也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撂下话就出门开车走了。

  

  车里,卓越给师弟陆行远打电话:“出来喝一杯吧。我有事情找你,在老地方见。”二十分钟后,卓越到达城际酒吧,停好车走进去,看见陆行远已经到了,向他挥了挥手。

  “什么着急的事情?这会儿找我?是不是打算给我介绍漂亮马子?” 陆行远打趣道。

  “嘁~~,瞧你那点出息。早晚报废在女人手里。”

  “呵呵。那你不得郁闷死。说吧,又想怎么折腾我?”

  “我打算给你的训练营送一个人过去。跟着你这期弟子一起受训。我想让你培养她成为杀手,当然了,是个能自保的杀手。你懂我的意思吗?”

  “男的女的?多大岁数?什么底子?”

  “女的,十岁。没有什么底子,只学习了一点搏击术的皮毛。”

  陆行远定定的看着卓越:“她怎么你了?你知道我那里是什么地方。你能肯定她熬的下来?”

  “我相信她熬的下来。你怎么训练是你的事情。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OK。明白了。人什么时候到?我的人可都已经开始受训了。要来就快点。”

  “明天晚上就给你送过去。还有一件事,她在精英学校读书。我希望暑假过后,你训练她的同时,继续让她在那里学习。并且把学校的课程也作为惩罚或者奖励的一部分。”

  “难道是你妹妹?不会吧?”

  卓越有时候真是痛恨陆行远的聪明:“你怎么想都行。不过,别让我发现,经陆大少爷的手调教出来的人,竟然是次品。”

  “呵呵,你终于开窍了。所幸现在醒悟的还不晚。我早就说过,你拿她做妹妹太可惜。”

  “……”早就知道陆行远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天下都难找,不过实在懒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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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到

  隔天,独自吃过早饭的舒云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看课本,心里还是忐忑不已。原本以为哥哥肯定饶不了自己的,但是在跪了一晚上以后,居然就让自己睡觉了,到现在都好象做梦一样。

  张妈忙完早饭的事情,就开始进进出出的收拾东西。舒云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不好的念头:“张妈,你…,这些都是我要用的,你怎么收起来了?”“小姐,是少爷昨天吩咐的。我…我也不知道。”

  哥哥?收拾东西?难道是离开?舒云捧着书本,脑子却想的都是别的事情。念头一涌出来想收都收不住了。不会,哥哥不会赶我走的,我也没地方去。难道是回老宅子?难道是让我在那里受惩罚?想到这里,舒云打了个哆嗦。不,不会。爸爸早就不管我了。那么是为了什么呢?哥哥去哪里了?一直没看见他,不过见了也不敢问了。怎么办?……

  卓越在午饭时间回来了,和舒云一起做在饭厅里吃午饭。卓越的脸色很温和,这让舒云坐在饭厅里不再如坐针毡,稍微松了口气。“舒云,多吃一些。你还想吃什么?告诉张妈让厨房马上做了端来。”卓越突然开口,吓的舒云悬点跳起来,可是接下来说的话,却是那么温柔和宠溺。“哥,你还生我的气吗?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舒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乖,别哭了。来,吃个狮子头,你不是爱吃这个吗?”说着,卓越拿汤匙捞了一个放在舒云的碗里,“张妈,上次那个鲜笋尖还有没有?”“有,少爷。”“那就凉拌一个吧。舒云爱吃。”张妈应了一声去了厨房,心里已经明白了。

  吃过午饭,卓越把舒云叫进书房,舒云的心又开始哆嗦起来。一进门,就自觉的往长春凳那走,并且乖乖的趴了上去。刚想自己把裤子脱下来,就听卓越在书桌后面叫她:“舒云,今天我不惩罚你,你起来吧。到这边来。”舒云乖乖的隔着书桌站好。

  “我给你找了师父,晚点就送你过去。他会把你培养成一个真正的杀手。我知道这是你的心愿。以后你就住在那里,我让张妈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呆会再带你去买几身运动装。你的裙子留着开学的时候再穿吧。”卓越看着舒云,舒云先是有些惊喜,然后就变的惶惶然。“哥,我不要住在那里。我要住家里。我每天去学习,然后还回来,好不好?”“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哥哥了。如果你能顺利出师的话,我自然会把你归于旗下。我想你对于称呼我“少主”,也并不陌生。”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本来一心渴望的东西,一旦可以得到,怎么心还会这么难过?舒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本身也确实无话可说了。所有这些都是她自己要求的,不是吗?

  

  看着舒云沉默不语了,卓越站起来:“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给你一个小时,你自己去整理一下课本,把要带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暑假过后,你还要接着上学。”

  卓越带着舒云到达训练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训练营的位置比较偏僻,接近市区的边缘,远远的看上去,倒好象是个小小的监狱一般。几排灰砖平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四面还围着两人多高的铁丝网。对着公路的这面,开了个小门,门口有穿着迷彩服的人把守。

  卓越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带着舒云走了过去。显然那个守卫认识卓越,看见他过来,马上打了招呼:“卓哥,我们老大一直等你呢。现在是惩罚时间,他应该在惩罚室。”卓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扔给他一包烟。“谢谢卓哥。”

  卓越和舒云一路走到惩罚室,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出来惨叫声和板子落在身上的噼啪声。卓越本来想让舒云在外面等着,但是又想了想,就让她和自己一起进去了,反正以后舒云也跑不了得进这里,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没坏处。 

  十几平米的屋子采光很好,即使是傍晚时分还没有点灯,里面也很亮堂,看的一清二楚。七、八张长凳每相隔半米整齐的排放着,每张凳子上都趴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他们的胳膊和腿都分别被两个人摁着,旁边还有一个人正狠狠的用板子击打他们的后背、臀部和大腿。每次下去,就是一道重重的伤痕,引来一声惨叫。看起来,毒打已经持续一会儿了,他们几个人的背后都是伤痕,相互交错着。靠窗户的地方有把椅子,一个俊朗的年轻人很随意很舒服的坐在上面,正专心看着行刑。这人就是头天和卓越一起喝酒的陆行远。一看见卓越他们,陆行远站起身迎了过来,同时引着他们往外面走。舒云早就吓呆了,被卓越拖着跟着走,半天还没反过神来。走到听不见声音的地方停了下来,陆行远一句废话都没有,看了看站在卓越身边的舒云,对卓越说:“行了,人交给我,你就回去吧。她的行李在你车上呢吧,你交给守卫就行了。有事我会找你的。”卓越点了点头,回头跟舒云说:“在这里乖乖的好好学习。不要给我丢脸。”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舒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卓越的身影了。眼泪当时就流下来了。“这里可不许掉眼泪。看见刚才那些人了吗?这么打都不许哭。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杀手不需要那玩意儿。” 陆行远冷冷的说。舒云赶紧把眼泪擦了,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陆行远带着舒云穿过两排房子,在第三排当中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来,“以后你就住这里。晚上6点半开饭,还有20分钟。你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去餐厅吃饭。餐厅就在前面,你一看就知道。吃完晚饭,换好运动服,到搏击室来,就是刚才惩罚室旁边的房间,我在那里等你。都明白了吗?”舒云点点头。陆行远扔下她一个人,又向惩罚室走去。

  晚饭很简单,一份蔬菜,一份肉菜,一份汤,但是分量不少。主食分给舒云两个馒头,而其他的少年则是五个。舒云食不知味,看着周围坐着的几十号人。他们年龄看上去,似乎都比自己大一点,而且青一色的都是男孩子。只有她一个小姑娘醒目的插在他们中间。但是他们都很有自制力,丝毫没有任何诧异或者感兴趣的表现。都在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另外还有三个跟卓越岁数一样的人,在他们的座位间的过道上走来走去,似乎在观察他们的用餐情况,看来是象学校的老师一样的角色吧,舒云心想,肯定是管理我们的。

  舒云剩下大半的食物,然后回到宿舍,自己的行李已经全在房间里了。其实所谓宿舍,也不过就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两个柜子而已。好在柜子的门都是镶嵌穿衣镜的那种,舒云对着镜子换好了运动服,然后凭着记忆,走回到惩罚室,再往前一走,就到了陆行远所说的搏击室。搏击室里灯火通明,除了坐在椅子上的陆行远,在他面前还站着两个少年。他们都穿着运动衫和运动短裤。

  

  看见舒云过来,陆行远点了点头,然后才说:“我要看看你有什么基础,所以你把你所学过的本领全使出来。”然后向他面前的其中一个少年扬了下头,那个少年马上转过身子,对着舒云说声“得罪了”就开始出手袭击。这个架势,舒云是见过的,完全要得利于陈星当时的教导和陪练。所以开始并不怎么惊慌,也勉强接了几招。对方见如此,手上和脚下的功夫迅速变的更猛烈了一些。舒云就完全招架不住了,很快在接连挨了拳头和腿脚后倒在地上。

对手马上就收了手,退了回去。舒云觉得浑身都疼,勉强站了起来。陆行远摇了摇头:“你的底子真差,是我收过的弟子里面最差劲的。先给你打声招呼,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要付出比别人多两倍甚至三倍的努力来接受训练。我这里可不出窝囊废,要么就挺下去,要么就是被我打死或者打残废了,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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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训

  训练营的早晨是从五点半开始的,用于起床、洗漱包括吃早饭的时间一共只有半个小时。六点整,就要在饭厅门前集合,开始晨训。

  首先就是全体人员都要跑上10000米。说是10000米,其实前面跑过的人都知道,实际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因为是围着几排房舍进行的,一圈下来的距离远不止500米那么短,可是他们要连续跑20圈。但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再说这里也不允许提出任何异议。可是到舒云这,就彻底傻眼了。

  

  在学校时,体育达标测验,女生只需要跑800米,男生也才不过1000米而已。所以舒云在勉强跟着跑完两圈半之后,就已经双腿沉重,胸口憋闷到疼痛,粗重的呼吸已经完全没有规律了。渐渐的,落后越来越多,眼看着队伍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实在忍耐不了了,停了下来,弯着腰低头大口的喘气。

  忽然听见前面传来脚步声,勉强抬头看一眼,居然是从一开始就跑在队伍最前面,带领大家跑步的陆行远,现在正掉头跑回来找她。舒云实在想迎着他跑上前去,可是腿脚就好象突然粘在地上一样的沉重,怎么拔也拔不起来。陆行远一跑近,就大声呵斥:“谁让你停下来的!跟我跑。”舒云咬牙使劲抬起腿,又跟着跑了几十米,再次停下来,脸已经憋的发紫了。陆行远也停下来,给了她两分钟喘息的时间。然后再次呵斥她跟着跑。舒云不敢不听,又勉力跑了十几步,一下子腿软摔在地上。陆行远掉回头跑到她身边,狠狠踢了她屁股几脚。暗蓝色的运动装上一下重叠了好几个脚印。舒云疼的翻了两回身。“给你五分钟休息,然后站起来接着跑。”舒云使劲的喘息片刻,等气稍顺了一些,就撑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迈开步子,跟在陆行远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大队伍从后面跑过来,并且赶超了他们,舒云又停了下来。这时,她总共也才转了将将三圈。陆行远也停下来,这次没有动手,改做了威胁:“你可以跑跑停停。但是到大队伍全部跑满20圈的时候,你欠下几圈,今晚就在惩罚室挨几板子。”说完,就不再理会舒云,向前面的大队伍追去。就这样,舒云跑跑停停,跑跑停停,中间再走一段。大队伍也在陆行远的带领下,一次又一次的和她擦身而过。等到20圈跑完的时候,舒云连跑算上走的也不过八圈。整整欠了十二圈。队伍里也有几个少年到最后几圈的时候,也跟不上了。但也不过是欠了三、五圈而已。

  

  总结的时候,陆行远恶狠狠的点名:“舒云今天打破了我建立训练营以来,晨训10000米的最差记录!”

  晨训第二项是蛙跳。在10000米长跑结束后,所有人休息调整半小时后进行。同样是全体都要参加的训练项目。规则是每个人负重2–10公斤不等的沙袋,以蹲姿做准备,然后以蛙姿起跳,再以蹲姿落地。这次是以时间为计量单位,要求连续蛙跳四十分钟。舒云没有被要求负重,是唯一一个没有在腿侧绑系沙袋的人。陆行远也同样负重了10公斤的沙袋带大家一起训练。不出意外的,舒云又是最早趴下的人。断断续续的,总共坚持了不到三十分钟,又被记下了十下板子。

  终于被舒云视为洪水猛兽的晨训算是结束了。又可以休息半小时,来舒展和放松身体。接下来,各人参训的项目就各不相同了。包括舒云在内的二十名少年是最后进入训练营的一批,将从最基本的各项技能开始训练,其他人则已经升级为精英项目训练了。

  陆行远带着这二十人,走进搏击室。除了舒云只学习过搏击术的皮毛,其他人都有搏击技能。大家都依次站好,每人身前都有一个金属圆底座的支架,支架上面垂吊着半人高的沉重的大沙包。大家听着陆行远的口令,出左拳重击沙包,沙包向后飞出,然后反折回来,大家根据沙包回来的方向,扭头或者侧身灵活避开。再听陆行远的口令,右拳挥出。下一口令则换做腿部练习。大家同时先踢出左腿,令沙包向斜上方飞出,如此再换右腿。同样的,在沙包荡回来的时候,练习闪躲和快速反应能力。若是谁不小心被返回的沙包击中,则会挨上陆行远一皮带或者一脚。如此反复。舒云也听着口令,学着大家的样子击打沙包,但是明显的力度不够。腿部训练时,除了力度不够,身体的柔韧性也远远不足。陆行远都看在了眼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个项目训练结束,所有人都是大汗淋漓。舒云的胳膊已经举不起来了,拳头肿的比平时大了一圈,每个指关节都叫嚣着疼痛,甚至破了皮。腿更是直直的象两根棍子,膝盖好象不会打弯了。陆行远让大家休息半小时,所有人迅速解散,找地方坐下。就只有舒云还僵硬的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陆行远走到她身后,对着她的膝盖弯就是一脚。舒云惨叫着一下子跪到地上,磕的腿一阵剧痛,两手死死撑着地,不让身子倒下去。还没等爬起来,陆行远已经从后面开始给她按摩双腿了。用的手劲很大,几次舒云都叫出声来。但是很有效果,僵硬的肌肉开始逐渐的缓和下来,腿似乎又长回到舒云的身上。舒云第一次对陆行远生出一丝亲切感,小声的说:“谢谢师傅。”陆行远纠正:“以后叫我‘老大’,什么师傅师傅的,我又不是老头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舒云勉强用勺子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了。这时,一直在旁边巡视的一个青年走过来:“这样不行,下午的运动量还很大呢。你要把饭都吃完。”舒云只好又泄气的坐回到椅子上,用颤抖的手拿起勺子,认命的慢慢吃起来。

  下午分别在柔道馆和器械室进行训练。柔道馆里,大家跟随陆行远学习和练习了一个小时的基本手法和动作以后,就是俩人一组的实践,然后这一组人和下一组人轮换。舒云不论和谁一组,都是被摔的很惨的那个。过肩摔,侧身摔,前仰摔…,凡是可以把人摔倒的姿势,舒云一个没落下,都尝了个遍,丝毫没有反抗能力。虽然都是在垫子上进行的,还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就差没活活摔死。到后来换过来的几个少年,看见舒云呲牙咧嘴,可怜兮兮的样子,都不忍心再使全力摔了,偷偷给她放水。结果无一例外的被陆行远发现,除了当时每人给了五皮带,事后还各记十下板子。

  

  到器械室,也是今天最后一个训练科目了,每个人都被分配了自己要练习的项目。陆行远让舒云去举电子哑铃,并且有电子计数器负责计数。本来就肿痛不堪的胳膊和手掌,再次被器械折磨的恨不得就此死去。舒云深深地体会到了哥哥当初不同意自己训练的良苦用心,可惜太晚了。

  

  每天的训练活动都在下午六点结束,到六点半晚饭之间的半个小时,是最令大家害怕的惩罚时间。所有当天被记过板子的人,都要去惩罚室接受拷打。

  

  惩罚室里,其他受罚的少年早就熟门熟路的自觉脱光衣服,趴在长凳上,由两个人摁着,随着板子落在身上发出叫喊声了。只有舒云从进来就低头站在长凳旁边,不抬头,也不说话,就那么发愣。

  

  负责惩戒舒云的这组少年,则一直等着。看舒云半天都不动,拿板子的少年走到她身边,温言说道:“别害怕。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赶快把衣服脱了,趴到凳子上去。老大马上就要来了。”舒云一听,下意识的两手紧紧攥着运动衫的拉链:“不要,我…我…我是女孩子啊。”“老大说过,这里没有什么男人女人,只有未来的顶级杀手。要做杀手首先就得屏弃一切私心杂念。象你现在这么多的顾虑是不行的。”看舒云还是没动,少年又指着距离他们最近的那张长凳上挨板子的少年说:“你看,老大定这个规矩也是为了我们好。这样挨打,后背和腿就能分担一半的板子。你想想,如果所有的板子都只打在屁股上,明天你还起的来吗?可是我们的训练,是一天也不能间断的。老大不会……。”话没说完,忽然停嘴不说了,同时后退了一步,低头敛下了目光:陆行远进来了。

  陆行远看见只有舒云这组还站着,喊了声“停”。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陆行远看着拿板子的少年:“李海,怎么回事?”被叫到的那个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说,正犹豫着,舒云看着陆行远期期艾艾的说:“我…我…。”边说,胸前的双手握的更紧了。陆行远一下就明白了。走到舒云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往长凳那里拖。舒云见他走过来,本能的后退一步,脚下还没站稳,头皮一麻,紧跟着就是剧痛,眼泪掉了下来,被迫着跟着走,直到被摁趴到长凳上,才开始挣扎。

  

  陆行远抓着舒云的头发,死死按着她的头,吩咐站在长凳两头的少年:“把她的衣服扒了。”两个少年反应过来同时应声“是”,然后一个上来脱掉舒云的运动衫,另一个则拉着舒云里外两条裤子的松紧带往下拽,裤子和短裤都穿过舒云的鞋掉在了地上。

  舒云白皙、纤细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身上一片一片的淡青淤痕,都是今天训练留下的。她不敢再挣扎,怕越挣扎,身体暴露的地方越多,只能紧紧的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羞耻不已。头皮又是一阵剧痛,陆行远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你要是老想着自己是女人,就永远也成不了杀手。第一次,饶了你。下次再等我动手,就加倍惩罚。”说完,手重重一松,舒云的头撞在凳子上。“开始。”陆行远拍拍手,走到惯常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行刑。

  

  板子落在身上的节拍和位置都很有规律,带来的痛楚却是延续和深长的。舒云咬紧牙关忍了十下之后,终于也开始叫出声来。肩头和两个脚踝被两个少年摁抓着,想挣扎也动不了,似乎只能靠叫声缓解一点疼痛了。熬到最后,舒云完全顾不得羞耻了,甚至根本没发觉其他人的惩罚都已经结束了,就剩下她还在惨叫和哭泣。舒云都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只是恍惚间,听见其他人大声说道:“谢谢老大的教训。”才清醒一点,接着就听见起身穿衣服和离开的声音。她只能继续趴着,只想等大家都离开后,再起身穿衣服。实在不敢想象如果现在也起身穿衣服的话,大家都看着她的样子。

  

  终于屋子又静下来了。舒云挣了两挣,努力想爬起来,突然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立刻又趴了回去。然后就看见早晨踢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双鞋停在了身旁。陆行远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轻的在舒云的后背上摩挲,从肩头沿着脊椎的方向滑到臀峰上,然后再抚摩至腿上,眼睛紧紧跟随手指没有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就象是要仔细查看皮肤的纹路。手下的肌肤触感很好,虽然现在布满了伤痕,但是除了肿起的地方,仍然滑腻而富有弹性,因为自己的触摸和疼痛,已经崩紧了。良久,陆行远起身,舒云松了口气。“我会让人把适合你的伤药膏,送到你的房间去,记得每晚睡前一定要对着镜子涂抹好。它对于胳膊的肿痛也很有效。”说完这句话,终于把房间留给舒云一个人了。

  

  舒云费力的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咬着嘴唇穿好。走在去饭厅的路上,舒云终于相信,那个少年说的话是真的,虽然背后的伤口叫嚣着疼痛,但是丝毫不影响她行动自如。不由的想起上次被哥哥痛打以后,可是连着三天都下不了床呢。唉,哥哥……。柔术

  日子在每天痛苦的训练和惩罚中过去,对于舒云来说,不论其他项目怎么样,只要一天不取消晨训,惩罚就不会结束。但是她自始至终记得哥哥那天说的话“如果你能顺利出师,自然纳于我的旗下”。这是一切行动的动力,所以也渐渐的学会了以苦为乐。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今天舒云又因为晨训没有过关而受惩罚。但是只需要挨十五板子了。照例,她还是等大家都走了以后,才慢慢爬起来穿衣服。陆行远除了第一天等到了最后,后来都会在惩罚刚结束的时候就离开。但是,今天,当舒云爬起来,从地上捡衣服的时候,才突然看见,她的老大,还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陆行远看出她的窘迫,从兜里拿出烟,低头抽出来一颗,淡淡的开口:“赶紧穿上。”然后就把目光移到窗外了。舒云这才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和裤子都先套上,再慢慢整理。匆忙之间,引来了后背伤处的疼痛,不禁闷哼一声。

  陆行远回过头来,让舒云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然后才说:“明天你们学校就开学了,我叫人查了一下,从我们这里到可以搭乘校车的地方大约有八公里,明天早上我开车送你去校车站,你路上记好路线,下午你回来的时候,搭校车到站后,就跑步回到训练营。以后每天的上下学,你都要这么走,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还有,你在学校学习的课程,不论大小测验,所有的成绩都要在第一时间向我报告,不得隐瞒。否则,我让人痛苦的办法多的是。明白吗?”

  “明白了。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

  “我的训练怎么办?”

  “利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补回来。”的

  舒云明显的瘦了,但是精神还好,似乎成熟了一些。所以当她到学校报到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很关心的问她家里的事情解决了没有?舒云笑着说已经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耽误学习了。心里却有些难过,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撒谎……

  第一天在学校上完课,舒云不敢耽搁,赶紧搭校车往回走。早上她很认真的记录下了每一个拐弯的路口,现在她正按照早上的路线往训练营地的方向跑步前进。虽然连续两个月的残酷晨训,让她在耐力和速度方面都有了很明显的进步。但是还是不可能轻易的跑下这大约8公里的路程。中间先后停顿了3次,才气喘吁吁的回到训练营,加上校车的时间,总共用时大约一小时十分钟。回来正赶上惩罚时间,舒云暗暗有些高兴,至少这样不用天天挨板子了。

  陆行风从惩罚室出来,看见舒云正等在外面。对于她掌握了需要花费的时间,表示满意:“你要渐渐的缩短时间,我的意思是,缩减你能控制的时间,明白吗?”

  “明白了。”

  “先去吃饭。然后到柔道馆来。”

  “是,老大。”

  

  柔道馆里,陆行远要训练舒云的柔韧性。从每天的搏击训练里,看的出来,舒云的技术在慢慢提高,但是因为柔韧性不够的缘故,使得她在腿部攻击和闪躲的能力上大打折扣。吃过晚饭,舒云来到柔道馆,看见陆行远和其他两个少年在等她。陆行远先让舒云趴在地上,他半坐在舒云的背部靠中间的位置,然后让那两个少年一人抓着舒云一条腿,平行着地面,向两边直直掰开,当两腿间的角度超过九十度时,舒云开始微微挣扎,陆行远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两个少年就保持这个度数,死死抓着舒云的脚踝。

  陆行远让舒云适应了几分钟,感觉不再挣扎了,示意继续加大两腿打开的力度。两腿又分开了大约三十公分,遭遇到了舒云的抵抗,她的臀部向上抬起,同时上身也离开地面开始扭动挣扎,发出呜咽的声音。陆行远伸手用力往下压舒云的胯部,使她再次贴在地上,然后用一只手摸了摸舒云的大腿根部,那里的肌肉与韧带都已经绷得很紧了。陆行远安慰的拍了拍舒云的屁股,温和的说:“忍一下。把腰部放松。我要你保持这个姿势坚持二十分钟。”舒云的腿开始发麻发痛,但是丝毫也不敢动,咬着牙忍着,汗水一滴一滴的从脸上落在地上,二十分钟就象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陆行远示意两个少年放松舒云的腿,舒云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软软的趴在地上。

  陆行远起身指挥着两个少年抬来一个可伸缩的金属支架,放在舒云的腿间。然后再次让他们把舒云的腿打开到刚才的程度停顿了几秒钟,舒云已经开始挣扎,看到舒云的挣扎,陆行远突然示意再次加大两腿间的距离。毫无防备的舒云疼得尖叫起来,眼泪汩汩流下,两手直接撑着地面就想起身。陆行远强行摁了下去,同时把舒云的两只胳膊反剪到背后,用皮带系牢。然后将支架按照两腿间打开的距离固定好,再把舒云的两条腿分别绑在支架的两侧。

  这样,即使少年松开手,舒云也不能合拢大腿了。舒云徒劳的挣扎,频频抬起上身,来缓解大腿根部的压力。陆行远见了,又叫他们拿过来两个十公斤的沙袋,分别压在舒云的背上和胯部,迫使她的身体完全贴在地面上。“保持这个姿势一个小时。如果保持的好,今天就到这里,如果你弄掉了任何一个沙袋,就从新开始记时。听明白了吗?”舒云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陆行远带着两个少年离开了柔道馆,剩下舒云自己熬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舒云已汗如雨下,面前地板上的水洼分不出哪些是汗水,哪些是泪水。胯部的疼痛已经不能容忍,她只能频繁小幅度的甩动唯一尚能活动的头,或者不停的用额头敲打地面来转移注意力。渐渐的,腰部以下变的麻木了,尤其是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有一瞬间,舒云几乎怀疑自己会因此变成残废了。

终于一小时到了,陆行远过来,松开了舒云的胳膊,然后解开了绑在支架上的腿,撤走了支架。舒云的腿竟然还是保持了刚才的姿势,一点也移动不了。陆行远轻轻帮助舒云的腿慢慢合拢,顿时又是剧烈的麻痛。当两腿间的距离大约成九十度时,陆行远停下来,双手移到舒云的两个大腿根,从上往下的按摩揉捏那里的肌肉让她放松。舒云毫无任何抵抗能力的趴在地上,任凭陆行远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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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行远极端残酷的训练下,舒云在短短的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完成了基础技能训练的全部项目,其过程可谓是惨烈,所受过的苦楚,除了舒云本人,和看在眼里的陆行远,如果要说给外人听,只怕个个都会为之色变。即使如陆行远挑剔的目光,也终于在考核结束后,同意舒云和另外那十九个少年同时进入下一个阶段的精英训练。

  考核内容包括自由搏击类、极限体能达标测试类以及头脑应激分辨测试类这三大项。第一天进行的是自由搏击类项目的测试。测试的规则是应试者要以一对五,即分别用柔道、徒手格斗、拳击、纯腿部攻击和防卫术,分别与五个人交手。其中前四项,需要在限定的时间内,全力发出攻击。有效攻击的拳脚数量将被记数,达到总攻击量的95%以上者为合格。防卫术则是将应试者的胳膊捆于身后,同样在时间范围内,只能完全凭借准确的判断,单纯依靠侧身、低头、跳跃等方式躲避对方的攻击,不得借助障碍物,更不准还手。如果被对方击中身体要害部位达十次以上,则视为不合格。

  舒云的成绩为:柔道,有效攻击365次,所占比率:97.96%;徒手格斗,有效攻击392次,所占比率:98.53%;拳击,有效攻击402次,所占比率:98.25%;腿部攻击,有效攻击859次,所占比率:97.01%;防卫术,被击中次数:6次。虽然成绩不是最好的,但是完全符合通过的标准。

  极限体能达标测试的项目则分别为10000米长跑后,紧接着5000米的障碍跑,然后单臂俯卧撑300个,负重蛙跳500下,最后还有个1000米水下逃生。在参加此次测试前的24小时之内,只允许饮用一袋牛奶和一瓶矿泉水。所有应试的二十个人全部通过了考核,这点令陆行远很满意。

  最后一项的头脑应激测试,则是在假想的环境中,遇到十种突发的情况和危险,要求应试者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正确判断,同时采取相应的措施化解危机。只要顺利解决七道以上难题,就可以算做合格。舒云正好压在及格线上。

  为了庆祝这批少年全部成功进入精英训练阶段,陆行远给他们放了自从训练以来的第一天假,大家可以离开训练营自由上街或者回家,然后在晚上八点以前回到营地。舒云在征得老大的同意后,也离开训练营,先跑步到市区,然后搭乘公共汽车,以雀跃的心情赶往大宅。

  今天是周六,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在家?还有张妈,不知道突然见了我,会不会惊讶的再失手打碎个饭碗,舒云想着,忍不住自个儿乐了起来,恨不得一下子飞到老宅。

  大宅子与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变化。当日夜思念的家门就在自己眼前时,舒云的眼睛湿润了,鼻子和心口同时都在发酸。怔怔的站在门前落下泪来。

  “傻丫头,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还是那么宠溺的口气,还是那么如同天籁般动听的声音,日夜思念的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就象身在梦境一样,就怕一旦醒过来,人就消失不见了。

  “哥…哥~~~~,”舒云跳起来,扑了上去。

  卓越自从昨天接到师弟的电话,就把手头的事情逐一安排妥当。今天踏踏实实的在家等着舒云回来。再看见小丫头,除了人似乎消瘦了,但是精神和神采却远比两年前更加炫目动人。卓越微笑着,任舒云扑进自己的怀里。丫头个子也长高了,只有爱撒娇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卓越摸了摸已经长长的黑发:“走吧,张妈还在里面忙活呢,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舒云象只蝴蝶一样,飞进厨房。所有的人都笑着打招呼:“小姐回来了。”只有张妈,偷偷的拿围裙擦眼泪。“张妈,张妈,张妈…”,舒云一连叠声的叫,然后跑到张妈跟前,用手环住张妈的脖子,亲昵的说:“想死我了,张妈。好想念你……的蔬菜粥啊。”大家听了都笑起来,张妈也被逗的破涕为笑:“你这丫头,就惦记吃。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书房里,舒云开始详细的汇报自己近两年来的学习和训练情况,卓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温和的神态认真听着。等到舒云全部都讲完了,才起身拉着舒云走进卧室。卧室里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舒云跑到床边,四肢大张着扑到床上,然后很舒服的在上面翻滚两下,夸张的躺着,笑呵呵的说:“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宿舍的床板好硬哦。”

  卓越没有说话,走到床边,温柔的把舒云的身子翻转过去,平铺在床上,然后两手轻轻的撩起舒云的上衣。舒云迷惑的扭头看着他,卓越柔声说:“让哥哥看看你身上受过的伤。”舒云把头扭回去,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全身放松下来。哥哥是不一样的,只有在哥哥面前,就算全身赤裸,也不会觉得丢脸。

  舒云的背一如小时的白皙,嫩滑。纵横交错的伤痕颜色虽然淡,在雪白的肤色映衬下,还是显的有些醒目。但是显然都有很好的处理过,等颜色全部退下去,皮肤还会恢复到以往的光洁,不至于留下任何疤痕。卓越又轻轻的把舒云的裤子剥落到小腿,臀部的伤痕明显要比后背上重,连大腿上也都是。卓越温柔的抚摩她,低沉的问:“还疼吗?”舒云摇摇头,因为脸还陷在枕头里,口齿不清的说:“再疼也值得。……”考验

  休假回来的少年们,从第二天开始,就正式进入了精英训练。惯例的晨训结束后,他们跟随陆行远进入了精英特训区。这里分为五个区域,分别是刀剑房,射击室,刑讯屋,心理训练室和饥饿训练室。

  陆行远首先带他们进入刀剑房。这里有很多象稻草人一样的布偶立在地上,各种身高体形的都有,各种姿势也很齐全,有的站立,有的似乎在行走,有的蹲坐,还有的俯身……。每个布偶的身体部位和表情都刻画的惟妙惟肖,如果黑夜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很可能会把它们当成了真人。

  陆行远先给大家每人发了一把三寸长的小刀。刀子的质地是木头的,但是其比例与真正的刀子相差无几。然后,陆行远就开始给大家示范,只见他右手就象是变戏法一样,突然就多出一把呈亮的小刀,刀锋在阳光下闪耀着绚目的光华。在大家惊叹的声音中,出刀、旋刀、刺刀、收刀入袖,一气呵成。看的舒云他们都眼花缭乱的,羡慕不已。接着又是左手迅速抽刀、旋刀、收刀入袖。所有人都被陆行远那潇洒、如行云流水般的身手所折服了,心情无以言述的激动起来。  

  陆行远演示完全套动作以后,就开始放慢速度,分解着动作传授要领:“动作一定要自然、连贯、快速。象这样…,最重要的就是作到刀不露白。刀不露白的意思就是刀子在刺中对方身体前不能让人看见,还在自己的袖子里!……”所有的少年都怀着热切的心情,认真的学习并且模仿起老大的动作来。一时间,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就象约好了似的,所有少年手里的木头小刀全都先后掉在了地上。然后大家又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看陆行远的脸色。陆行远一副早就料到会这样的神色,淡然发话:“看我干什么?捡起来接着练。每人每天照着1000次练习。一个礼拜后,谁敢再掉,我饶不了他。”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舒云这组里的所有人,右手腕全都酸软的连筷子都拿不牢了,齐刷刷的全都改用左手拿餐具往嘴里拨拉饭吃。成了饭厅里一道别致的风景。邻桌的少年们则低头偷笑,目光里全是了然:他们肯定开始练刀了。

  下午,他们跟随陆行远进入射击室,然后所有人第一次触摸到了真正的手枪。当然都是没有上弹匣的枪。陆行远要求他们将拿着枪的那只手臂端平,在每个手臂的前端吊上一个直径3公分的小酒盅,里面盛满水,“在我没有让你们休息之前,谁的酒杯掉下来,记两板子,里面的水洒出来,记一板子。”

  所有人就这么开始‘站桩’。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大家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陆行远始终也没喊停。大家的胳膊开始了轻微的颤抖,酒盅里的水也开始起涟漪。陆行远仍然没说话。终于听到了第一声碎裂的声音,“三板子!”陆行远冲那个少年喊。“是,老大。”陆陆续续的声音传来,直到最后一声结束,所有人都被记下了三板子。“休息十分钟,继续。”如此周而复始,直到每个人都记下了高达三十板子的欠债,这个项目的训练才告一段落。

  下一个项目为接枪和夺枪训练,这个项目需要一对一的单独进行,没有轮上的少年则要在旁边观看,从中吸取经验或者教训。陆行远会扔出一只手枪,被训练者要飞扑过去用最快的速度把枪拣起;同时必须在陆行远用另一只枪瞄准他之前,用拣起的枪先瞄准陆行远,并试图将后者手中的枪也夺过来。这就要求连续地飞扑、夺枪。几十个回合下来,所有少年的双手和膝盖都磨得鲜血淋漓,陆行远才勉强放过他们。

  如此这般的训练持续了一个礼拜。与此同时,舒云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也在进行着。得利于平时陆行远的严格要求,舒云的功课一直都能在学校保持前几的名次。因为体能训练,除了钢琴还在继续学习深造以外,其他的课外活动和附加课程,舒云在征求陆行远的意见后全都放弃了。每天剩余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训练。当然,这也远远不够,还要额外的搭上晚饭后的休息时间,由陆行远单独指导,基本上都要练习到半夜两点左右,才能休息。但是两年来,除了寒假暑假,开学的日子里一直都是这么过的,舒云早已习惯,也不再觉得苦了。小升初的考试很轻松的就应付下来。接着就有将近两个半月的暑假了。舒云终于可以和大家的作息时间一致了。

  在所有人都对项目熟练掌握之后,第二周开始的第一天,陆行远集合了所有少年,通过训练室里的布偶,开始讲解人体的各个致命器官和要害。布偶的身上有墨水做过的标记。比如咽喉、心窝、肝部等要害部位,都用黑墨水笔刻画了出来;而动脉的走向位置和神经丛的位置,则分别由红墨水和蓝墨水来标识。

  然后陆行远再次演示了,针对各个器官要害,而不同的也是最有效的出刀方式。最后让少年们按照所教授的手法,反复划、刺布偶的特定部位,开始了模拟真人训练。以达到培养他们形成条件反射,养成习惯的目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些少年以后只要随时出手攻击,都会习惯地把刀划向或者刺入对手的要害、动脉甚至是神经部位。

  同样的,在下午的射击练习当中,则用枪照着画有人体器官部位的靶子持续练习射击,一个靶子打烂了,再换一个新的。如此反复……。

  在苦练了三个月后,所有少年都通过了第一关的评估,即在目标物静止状态下,刀无虚至,弹无虚发。

  过关评估后的第三天,是个很普通的周末,舒云他们被陆行远带到了训练营里最偏僻的一个角落,这里在平时是严令禁止所有人进入的。从外观上看,肖似一个废弃的仓库,进入到里面,才会发现别有洞天,远不象外表那么破烂陈旧。屋里四面都是落地的大壁镜,有点类似小型的舞蹈房。屋子正中,从地面直达屋顶并排浇铸了三个半人粗的水泥柱子。陆行远让两个少年抬过来两只大箱子,打开一看,其中的一箱全是刀锋犀利、货真价实的三寸小刀。而另一个箱子里,则是二十把精致秀气的消音手枪。

  陆行远扫视了一下站立整齐的少年们,沉声说道:“你们已经全部通过了过关评估,值得庆贺。但是,到目前为止,你们仅仅局限于纸上谈兵。今天,我要你们在这里开始第一次的实战训练。呆会儿,会有两个出卖过我们的人,被绑在水泥柱上。我要你们依次运用刀和枪,象对待布偶那样,不放过他们身上的任何一个致命要害。明白了吗?”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般,鸦雀无声。这些少年不过十三、四岁,舒云才只有十二岁而已,虽然平时嘴头上老是杀手杀手的说着,在布偶身上练习的时候也是无所顾忌。可是毕竟是布偶,是没有生命的玩具而已。可现在突然要他们血刃活生生的人,这些连小动物都没有杀过的孩子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杀人

  没有听到令自己满意的回答,陆行远再次提高声音问了一遍:“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回答的声音并不如平常响亮,显现出犹豫。

  “每人十板子!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终于让陆行远满意了。

  “带进来。”陆行远大声冲门外喊了一声,话音刚落,就见四个青年,两人一组拖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走了进来。那两个人耷拉的头部上都套着黑布袋,看不到五官,大概嘴里还被堵上了东西,一路都在发着类似动物的“呜呜”声。赤裸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纵横交错的伤痕除了鞭子和棍子留下的还有火烫后的印记外,至少还有十几种舒云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刑罚能够留下的那样的痕迹。所有的伤口都狰狞翻露着,白肉里灰白的骨头时隐时现,有些甚至还在往下滴着血,从他们身边过去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

  舒云第一个就受不了了,发出干呕的声音,只能弯下腰,紧紧用手捂着嘴,胃里一阵抽搐。听到她的声音,又有几个少年也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干呕起来。陆行远恶狠狠的瞪了他们几个一眼:“都闭嘴!想挨皮带是不是?”一时间,又安静下来了。舒云没有把手拿下来,只是额外的,用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把所有冲上来的恶心压抑在喉咙里。

  四个青年很熟练的把两个人分别绑在两个水泥柱子上,然后退了出去。陆行远命令大家十人一组,每人领取一把锋利的小刀,然后按照以前攻击布偶的方式,依次上来实践。说第一遍开始的时候,居然没人动,公然违抗命令还是头一次。陆行远压抑着怒气,循循善诱,进而威胁:“别忘记你们的身份。如果你们现在跟我说放弃,那么就马上从这里滚蛋,但是你们要自己去和你们的老板交代。而且,过去所有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全都算白费。你们愿意怎么做选择,随便。我给你们五分钟。决定继续的,就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做,晚上还得挨十板子作为不听话的惩罚。决定退出的,立码走人,别让我再看见。记时开始。”

  静默的吓人,但是大家好象都听到了时间的滴答声,心里天人交战,个个面色不善。舒云不明白老大嘴里说的老板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她这么回去的话,实在没脸见哥哥。当初是自己拼了命惹怒哥哥才得到的这个机会。可是,没想到“卖命”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好难啊。这次回家,看见哥哥听到自己的成绩时,表露出的那份骄傲的表情,让自己觉得,为了哥哥吃什么苦都值得,做什么事情都愿意。可是现在,怎么腿这么软,心跳的这么厉害,我该怎么办?哥哥,我该怎么办?正胡思乱想着,陆行远的声音响起来:“时间到了。”

  两个少年各自走到水泥柱前,利落的出刀、旋刀、刺刀、抽刀、旋刀、收刀,一时间鲜血狂喷,柱子上那两个人一阵抽搐后,再也不动了。而那两个少年则是一身一头的血,脸色惨白,呆立半饷,没有反应了。陆行远走向前,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声:“很好。回去休息吧。”两个少年才如大梦初醒般,冲出了屋子,随后听到呕吐的声音传进来。

  “继续。下一组。”陆行远丝毫没有再给剩下的人犹豫的时间,话音刚落,又一组少年走向前,同样的利索,同样的冲出去呕吐。又是两个,又是两个,……。没有一个人退出。

  舒云和另一个少年是最后一组。舒云不知道自己怎么伸出去的手,怎么挥出的刀,只知道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老大愠怒的脸色,然后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舒云已经躺在宿舍里了。眼前浮现的都是血肉模糊的身躯,和刺鼻的血腥味。忍不住再次翻起身,头冲着地上干呕起来。恨不得连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眼泪和冷汗迅速把脸庞包围起来。

  门打开了,陆行远走了进来。看见舒云的样子,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床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终于,舒云好受一点,默默接过水杯,喝了两口。陆行远第一次用温柔的语气鼓励舒云:“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一个女孩子走到今天这步很不容易。卓越果然没有看错你。当初他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就说过,他相信你一定可以熬的下来。你很为他争气。相信我,只有这样,你将来才有可能和他并肩作战。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舒云终于平静下来,想起来另一件事:“我错过中午饭了吗?”

  陆行远哑然失笑,想不到这个丫头神经大条到这个地步,要知道,其他的少年虽然没有晕倒,但是没有一个吃的下去东西的。这也很正常,以前经他训练出来的杀手都有这个过程,恢复比较慢的人,甚至会连续三天都吃不下东西。但是以为最受刺激的人,居然先关心有没有错过饭局,还真是头一次碰上。“已经过去了。不过,我今天可以特例,让厨师给你开小灶。给你来碗病号面吧?”舒云点了点头:“谢谢老大。”

  事实上,陆行远完全误会了,舒云就怕他来这里是为了命令她去吃饭,所以才那么问。要知道每次她稍微吃的少一点,都会受到饭厅里那几个青年的威胁,而且被告知是老大的命令。为了保证训练不受影响,每个少年的饭量都会有一个标准。舒云觉得自己就是身受其害的一个受害者。先听说饭点过去了,舒云心里高兴了一下,紧跟着就听说要给她吃面,心里又着实恶心了一番。但是绝对不敢提出异议,更不敢拒绝。只好点头。

  不一会儿,面真的送过来了。幸好不是陆行远亲自送的,舒云松了口气。等来人离开后,找了个黑袋子把面连同一次性餐盒都扔了进去。趁人不注意,扔到了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第二天,照旧开始训练,大家都没有再提起头天的事情。依然回到刀剑室拿布偶做练习。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他们谁也回不去了,回不到以前无忧无虑的单纯的日子里了。过去虽然熬得很辛苦,至少心理上没有阴影。但是,以后不可能了。他们的手上已经开始沾染鲜血了,已经永远的失去了纯洁和率真的资格。这条血路,注定他们今生都要走下去,很难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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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私立体罚学校

皮带抽下来,肖峰反而老实了,只是将身子调整好,趴在沙发上任由霍渊抽打。霍渊抽了十几下见肖峰乖乖挨打,气也消了点“起来把衣服脱了”。

肖峰听话的爬起来,迅速的将衣服脱了叠好,又重新趴在沙发上,紧接着皮带夹着风声抽下来,肖峰死死的咬着抱枕,一声不吭,冷汗顺着两颊流下来。足足抽了三四十下,霍渊啪的一声将皮带扔在地上,伸出左手揉着自己有些疲劳的手腕。抬眼看了一下跪在一旁的郭孝成“去书房跪着去”,说完站起来,一把将肖峰抱起来。一米八的男人被老师公主抱的抱起来,肖峰脸色通红,却不愿意放过这难得亲密的机会,任由老师抱着自己上楼。

霍渊的弟子在霍宅都有自己的房间,只不过肖峰有三年没进来过了。里面很干净,看来佣人时常打扫的,就连摆设也跟三年前一模一样,霍渊将肖峰放在床上,拉开叠放在床上的毯子给肖峰盖上(肖峰现在还光溜溜呢),像小时候一样摸着肖峰的脑袋“老师的小豹子,好好休息吧,别再闹了,老师一会儿过来给你上药”。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去,肖峰将自己闷在毯子里,哭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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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反面(中2/3)

(31)

那次吵架之后,安安更黏着时雨晴了,两个人比之前更亲密。时雨晴也越发珍惜可爱又懂事的安安,时不时地去群里秀下恩爱。

无也这个名字一直安静地躺在时雨晴的好友组里,时雨晴一直都不知道该把无也分到哪个组里,觉得似乎哪个都不合适。偶尔看到,时雨晴会想到萧梦也这个名字,会想到她祈求时倔强的表情,会想到她落寞单薄的背影,会想到她温暖灿烂的微笑,会想到她让人心疼的泪水…

有时时雨晴会强迫自己不去想,但后来就放任自己了,就把一切留给时间吧,时间久了,总会淡忘。

闲暇的时候,时雨晴会去贴吧看一眼,然后跟璃聊天,夜还是坚持每日一更,所以完全不缺乏聊天主题。璃说:“晴风,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就被攻陷了,我什么都扛得住,就是扛不住回忆。我发现这三年里,美好和痛苦的日子,都有他陪我度过,我不敢想没有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种感觉,好可怕。”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晴风,如果我跟夜结婚了,你会怎么想?”

“我的想法重要么?璃,你的感情,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我能看到的,是夜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而且对你好,这就够了。至于要不要嫁给他,要看你的心,究竟想不想跟他走。试试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去看,而不是一个被,到时候你再好好想想自己心里的答案。”

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闹心啊…

半个月后,安安成功组织了群里的聚会,到场的有十四个人,算得上声势浩大了。安安在好乐迪包了一个大包,比起吃饭,KTV的环境更轻松自由,更适合了解交友。

除了两对姐妹,其他的大都是单身小被,在这个僧多粥少的圈子里,这种不协调是非常正常的。时雨晴的到场引发了众人对安安的羡慕嫉妒恨狂潮,女主少,一对一的女主更少,而时雨晴这种温柔又干练的好女主,则是凤毛麟角了。

为了让安安有面子,时雨晴特地收拾打扮了一番,安安开心得不得了,话也跟着多了起来,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为了避免尴尬,安安要求每个人都先唱一首,然后再自由活动,大家互相推拒,谁都不肯第一个唱。正在此时,门开了,众人安静下来,全都看向门口,门口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32)

“无也对吧!”安安兴奋地喊,“你真人比照片还瘦哎!迟到了必须罚,就罚你第一个唱!”

时雨晴万万没想到,无也会参加这场聚会。

无也一脸茫然,瘦长的身影被KTV昏暗的灯光拉出斑驳的影子。目光涌动,无也的目光停留在时雨晴的身上,片刻之后,绽放出一个舒心的笑容,“第一个就第一个,谁怕谁啊。”直接去点歌了。

时雨晴的心,再次不可抑止地跳动起来。

此时的无也,与实践时相差太多,尽管面对的都是陌生人,却丝毫不怯场,点歌唱歌也一点都不扭捏,瞬间就让包房里的气氛high了起来。

无也唱的是汪苏泷的《他的爱》,很好听,跟外表一样,无也的声音也偏中性,唱歌时微哑,极具磁性。明明年纪很小,却把一首单恋的歌唱得动人心弦。时雨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无也的目光会时不时扫到自己的位置,双眸闪烁。

“我是有多么舍不得

把你交给他了

但嘴上却要倔强着

祝福你们快乐

海边的焰火

绚烂着我的寂寞

也把 我的回忆慢慢触痛了

他的爱如果变成了一种施舍

就像那蜗牛背上了重重的壳

你原本就可以看得透彻

又何必自找 失落

我的爱只能像微风悄悄掠过

任你去做那一只扑火的飞蛾

也不能改变故事的结果

和你的选择

…”

时雨晴不知道,这首歌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她希望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因为如果不是,那就太让人心痛了。

无也唱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话筒传到了安安手里,安安说:“这首歌,我要送给我姐姐晴风,姐,我爱你。”

吃果果的秀恩爱招来了全场的嘘声,安安得意地冲时雨晴眨眼,时雨晴回报给她一个微笑,心里却依然回荡着无也的歌声,那么凄凉。

安安唱的是快男小强的《姐姐》,这首歌在这个夏天火遍大江南北,歌唱姐姐的主题更是让圈内人热捧。安安用的是自己的唱法,细密娇巧的女声,欢快而动听,别有一番风味。

一人接着一人,不管好不好听跑不跑调,大家都唱了,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那人站起来说,“我唱歌跑调,无也,你跟我合唱带带我呗。”

(33)

无也愣住,抬头看了眼屏幕,是汪苏泷和by2合唱的《有点甜》,听汪苏泷的人,肯定会唱这首歌,无也无从推拒,同那女孩一起唱了起来。

女孩叫蛮儿,是一个女被,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笑起来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

开唱之后,大家都听出来蛮儿唱歌根本不跑调,而且声音甜美,她摆明了是点了首情歌,要跟无也合唱。两人合作得相当愉快,小清新的曲子唱得包房里仿佛百花盛开的春天,处处小粉红。

一曲终了,蛮儿冲无也笑得灿烂,“无也,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你。”

麦克风把这句话完美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众人立刻起哄,把无也闹了个大红脸。蛮儿却一点都不觉得不妥,大喇喇地道:“怎么了呀,我就是喜欢她,长得太对我胃口了!小帅妞儿,你唱歌真好听!”

安安适时出来维持秩序,“蛮儿,要勾搭回家再勾搭呗,咱们难得聚一次,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当然好呀!”蛮儿一把抓起无也的手,“帅妞儿,走玩游戏去!”然后拉着无也一屁股坐在了时雨晴身边。

再一次离这么近,时雨晴仿佛能闻到无也身上让自己熟悉的味道,和着夏季毒辣的阳光与清凉的风,铺成一幅喧嚣的回忆画卷。

安安跟众人耐心讲解游戏规则,:“大王和小王,分别代表真心话和大冒险,你们每人手中一张扑克牌,代表自己的身份,我手里的牌跟你们的是一模一样的。从心心开始,从左到右一个一个来,先抽牌决定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如果是真心话,就从这个标有真心话的抽奖箱里掏问题回答,如果是大冒险,就从我手里抽一张牌,然后从标有大冒险的箱子里抽一个事项,抽到什么就对你抽到的那个人做什么,比如我抽到我姐,然后从抽奖箱里抽了一个亲一下,那我就亲我姐一下,大家明白么?”

安安是学生会组织部的,经常组织晚会活动,玩起来花样繁多。时雨晴赞许地看了眼安安,心神不宁。

心心抽到的是大冒险,打梅花5十下,一上来就这么重口味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声讨,安安理直气壮:“圈里人玩,肯定不能玩普通的啊,那就没意思了。”

(34)

仍然有人碎碎念,但时雨晴看得出来,大多数人对这个,都是既害羞又期待,这很正常,既然进圈,就代表对挨打有喜欢或者好奇的感情色彩在,如果没有,进圈干嘛?时雨晴看了眼右手边的无也,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蛮儿时不时跟无也说几句话,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喜欢。

“忘了说了,妹妹可以当姐姐的黑骑士哦。”安安补充道,她考虑得很周到,女主被抽到的话,总不能挨打,为了不破坏游戏规则,妹妹就要辛苦一下了。

玩得还算愉快,没有特别出格的问题或者事项,新奇的玩法让很多人都跃跃欲试。

时雨晴抽到了真心话,问题是描述最难忘的一次实践,看到问题时雨晴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无也的身影,倒把自己吓了一跳。时雨晴转头看了眼无也,发现无也也在看自己,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于是时雨晴就把上次吵架之后打安安的经过大概描述了一下,安安堵住耳朵不肯听,虽然觉得丢人但是心里依然甜蜜。

接下来轮到无也,是大冒险,看到事项无也呆了,安安拿过纸条,有些幸灾乐祸,“无也你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吧,被打30下,这可是这里边最厉害的了。”安安把代表无也的牌抽出去,把剩下的牌递到无也面前,“抽一张吧。”

“帅妞儿抽我!”蛮儿在旁边兴奋地喊,无也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张,是红桃3。

红桃3是时雨晴,几个人就都愣住了。时雨晴突然觉得,这个游戏简直幼稚极了。

无也把纸条扔回抽奖箱,“这个不算,我重新抽一张吧。”

“那不行,落子无悔,动不动就不算的话还玩儿个什么劲。”安安拉拉时雨晴的胳膊,“姐,动手吧。”

时雨晴看得出来,安安有点不高兴,可能所有小被都介意自己的姐姐打别人吧。挺尴尬的,尤其想到自己跟无也的关系,太尴尬。

没等时雨晴回应,蛮儿却率先开口了,“我要做黑骑士。”

(35)

“游戏规则是妹妹可以做姐姐的黑骑士,蛮儿你觉得你符合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了质疑的声音。

时雨晴觉得空前的烦躁,怎么就把这些人全都搅在了一起。

“妹妹可以帮姐姐,那姐姐也可以帮妹妹吧?”蛮儿的节奏别人永远都跟不上,她转头对无也说:“帅妞儿,做我的妹妹好不好?”

“蛮儿你什么时候成主了?”

“刚刚啊。我都22了,也是时候转型了,从今天起,我转主了!”蛮儿的视线一刻都不曾从无也身上移开。无也对突生的变故不知所措,蛮儿那么直接的喜欢,让她觉得承受不住。“蛮儿,别闹了,你不还有姐姐么。”

“帅妞儿介意我有姐姐么?介意的话,我可以立刻跟她分开的。反正我俩异地,一年也见不到她几次,她有那么多小被,也不在乎少我一个。”

蛮儿语气真诚,让无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玩不玩了?”时雨晴有些不耐烦了。

“蛮儿咱完事再说好吧,先玩游戏,别扫了大家的兴。”无也跟时雨晴说:“站着就可以吧?”

“可是我不舍得你挨打。”蛮儿很心疼的样子,但最终还是随了无也去。

时雨晴不知道那三十下是怎么打完的,无也稳稳地站在沙发前,背影隐藏在KTV昏黄的灯光里,看不到表情,但时雨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无也轻微的颤抖,以及她臀上不断上升的温度。那么多片段在时雨晴眼前不断浮现并迅速消逝,时雨晴心里五味杂陈。

恍如隔世。

那之后的游戏也好,聊天也好,歌唱也好,时雨晴再无心情。

安安注意到时雨晴的情绪,回去的路上问她是不是被无也的事影响了,时雨晴无言以对。

“怎么会有人看到一个人第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呢,要是个女主我还能理解,但无也只是个小被啊,要么就是蛮儿是les,同性相吸。”

“无也不是T。”

“姐你怎么知道她不是T?”安安停住脚步,一脸狐疑地看着时雨晴。

(36)

时雨晴慌了。

“感觉而已。”时雨晴避开安安的目光,“也就外形像男孩子了一点,性格什么的都挺内向的感觉。”

安安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时雨晴不知道她是不怀疑自己,还是单纯不想再问下去了。

到家后,时雨晴在QQ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绪不宁,脑子里一直浮现蛮儿的表情与话语,时雨晴想,即便无也没有任何回应,她还是那么直接地表达着对无也的喜欢,就算不是真心,也比自己强,最起码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与非议,这点时雨晴做不到。

正胡思乱想着,时雨晴看到女主群里的若凡小窗自己,便回应了一下。

“你认识无也?”

时雨晴有些抓狂了,怎么又是无也!

“我群里的,怎么了?”

“能不能把她QQ号给我,我找她有点事。”

“什么事?”

“蛮儿你知道吧?是我的被,她竟然为了那个叫无也的小被要把我蹬了!开玩笑,我一个女主竟然被小被蹬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无也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让蛮儿为了她跟我分手!”

时雨晴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这样吧,我把你的号给无也,让她加你吧。如果她不肯,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也行,谢啦。亲爱的,你跟那个无也熟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时雨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熟悉吧,可是了解她么?知道她会因为成绩被爸爸打,可是不知道细节,知道她从小被爸爸妈妈打扮成男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她很倔强不懂得拒绝,可是不知道是怎样形成了这样的性格。见了几次面,两个人却没说过几句话,无也留给自己的回忆,大多只是实践过程而已。

没错,纯实践,只是纯实践而已。

“不熟,就认识。”

然后,时雨晴点开了那个很久没点开的头像。

“在么?”

“嗯。”

“你跟蛮儿在一起了?”

“算是吧…”

“她姐姐找我了,问我要你QQ号,你要加她么?”

很久的沉默,时雨晴现在大概知道了,无也沉默的时候,应该是在思考,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37)

“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您把她QQ号给我吧,我加她。”

“不用勉强,有时候要适当地学会拒绝。”

“没事,早晚要解决,躲得过一时躲不了一世,你不给,别人也可能会给。”

“你考虑好了么?跟蛮儿?她不是个主。”

“无所谓,我不要求她是主,也不要求她会打人,只要求她能一心一意对我好,就够了。”

“你不觉得蛮儿只是个外貌协会么?”

无也又沉默了,时雨晴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算是她的谁呢?在这里说这些话。

“算了,你的事你自己决定,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幸福。”时雨晴把若凡的QQ号给了无也,关掉对话框,下线。爱谁谁吧,都跟我无关,都离我远点儿。

过了会儿,安安打电话过来,问时雨晴怎么不在线,时雨晴借口有些不舒服躺下了,安安的语气有些失落。“姐,无也和蛮儿在一起了。”

无也,又是无也!怎么连安安都开始张口闭口无也了!

“我知道,若凡刚跟我说,她是蛮儿的姐姐,蛮儿为了跟无也在一起,跟她分开了。”

安安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这圈子也太小了点儿吧。”

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一个不算大的城市,一个很小的圈子,能遇到,是缘分。跟一个人接触多了,就难免会产生些感情,或喜欢,或厌恶,或崇拜,或鄙视,或欣赏,或不屑一顾…但不代表就必须要有什么关系,时雨晴觉得自己突然放开了,对于无也的心疼,对于安安的愧疚,对于自己的纠结,突然就都放开了。

无也,希望蛮儿能对你好,希望你能收获你期待的幸福,希望,从今以后,我们都好。

璃答应了夜的求婚,或者说,求爱,璃打算跟夜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决定要不要嫁给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雨晴高兴地蹦了起来,抱着璃激动了很久,一个年近30的女人,收获爱情的时候,是身边人最开心的时刻了吧。

时雨晴缠着璃说事情经过,璃却要跟时雨晴坦白一件事。

(38)

“晴风,其实,我不是学中医的,我只是个按摩师而已。小时候家里很穷,为了让妹妹接受教育,我初中毕业就辍学出来打工了。做过各种职业,总是赚不到什么钱,后来有人建议我做按摩,我就去学了,仗着长得好看身材好,我都在那种主要服务男人的店里工作,你放心,我只做明的不做暗的,从街边的小发廊开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我现在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做按摩,收入比小白领多多了,可是我不敢告诉别人我的职业,看到你们一个个都名牌大学毕业,都那么有文化,我心里特别自卑。虽然我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总怕别人对我有偏见。我的工作基本上就是伺候男人,有时候在他们那儿受委屈了,就特别想抽他们一顿解解气,后来我知道了这个圈子,就开始收被,工作的时候受了气,我就实践发泄,慢慢就上瘾,再也离不开圈子了。”

时雨晴沉默着听完,有些愣住了,璃说:“你不会鄙视我吧。”

“怎么会!”时雨晴眼角有些湿润了,“有什么可瞒着的,你是靠技术挣钱,为什么要自卑呢?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夜知道么?”

璃点点头,“我跟他认识没多久,他陪老板去我工作的酒店,就都知道了。我当时以为他会鄙视我,可是他没有,反而跟我说,要努力工作挣钱养活我,不让我再吃苦了。”璃的眼角也湿润了,“我一直觉得,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始终不肯相信他会真的对我好,可是这段日子,他那么坚持,那么诚心,我没办法不被打动。”

“你跟我说过,你对夜没有动心的感觉,这样的爱情,你接受么?”

“大多数女人嫁的,都不是自己爱的,而是死心塌地对自己好的,我想开了。而且分开的这些日子,我还挺想他的,这就够了不是么?况且没有哪个男人能让我动心吧,在我眼里,所有的男人都是被。”

时雨晴不顾形象哈哈大笑起来,眼角还带着泪水。是啊,自己爱却不爱自己的,拿什么去比对自己好的呢?女人,说到底都希望被宠着,多强势的都不例外。

(39)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时雨晴觉得,这个夏天,格外漫长。不过还好,该尘埃落定的,都已经成为往事了。

若凡跟时雨晴说,那个无也让她完全琢磨不透,好像什么都不要都不求,却能让蛮儿对她欲罢不能。时雨晴问若凡是不是真的在乎蛮儿,若凡说她在乎的,只是被一个小被打败了而已。

时雨晴想,如果自己能跟若凡一样,不过心不动情,该多好。

蛮儿会时不时拉着无也去群里秀恩爱,逼无也叫她姐姐,但无也从来不叫,偶尔蛮儿会拿出主的姿态声称要揍无也,无也也只是发一个汗的表情,再没别的话。两人偶尔会出去玩,却从没听到实践的消息,一直到无也开学。

安安也开学了,开始忙活学生会竞选的事,时雨晴给予了安安很多指导,安安最终依然败北,只得到了副部长的资格,安安一气之下从学生会退了出来。

时雨晴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时雨晴把安安拽到自己家,问她为什么那么冲动,都不问问她的意见。

“有什么可问的,都tm的黑幕,我不伺候了还不行么?我比他干得多干得好,凭什么让我给他当副手?外语学院男的少就都得当宝供着么?凭什么!”

时雨晴静静听安安发泄完,道:“第一,不计后果冲动行事,该打,第二,遇事不知反省只会抱怨,该打,第三,说脏话,该打。裤子脱了趴床边去,我不会跟你说第二遍。”

时雨晴的语气并没什么波澜,却反而散发出森冷的气息,把安安的怒气硬生生压了下去。安安很少看到时雨晴这么生气,声音顿时软了不少,“姐…”

“Now!”

安安有些怕了,磨蹭着趴到了床边,却没脱裤子。

“裤子脱了。”

安安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起身,把裤子脱了。

时雨晴一点没惜力,几十巴掌狠狠甩在安安屁股上,安安小声求饶,时雨晴充耳不闻。

“安安你给我记住,永远都是你去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让世界来适应你!”

(40)

“带着负面情绪我根本干不好,为什么不能趁早退出!”

“只要还呆在学生会,你就有机会往上走,有机会竞选副主席,可是一退出,你的路就全被你自己堵死了,你过去一年的努力全白费了你懂不懂!”

“我懂!”安安从床上滑落,跪坐在小腿上,哭喊道:“可我就是不甘心!”

“一句不甘心就可以抵消你所有的幼稚和冲动了么?”

安安呜呜哭起来,仰头看着时雨晴,“姐,你为什么现在只看得到我的缺点?退出了最难受的是我,你不安慰我,还打我骂我,把我说得那么不堪,你以前不这样的…”安安把头埋进臂弯,“姐,你不心疼我了,以前你从来不舍得这样对我的。”

时雨晴愣住,无言以对。

“姐,如果你不喜欢我了,就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时雨晴心里一阵心疼,“怎么会,傻丫头别瞎想。”时雨晴跪在地上抱住安安,“会说你,是希望你好。”

安安用力摇头,“不一样的,姐,我总觉得你没以前那么在乎我了。而且,我总觉得…你好像有别的被了。”

“怎么会这么觉得?”

“感觉前段时间,你在我身上花的时间比之前少了,就算跟我在一起,你的心思也不全在我身上。”安安哭得让人揪心,“姐,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优秀,就能留住你,可是这么重要的竞选,我竟然失败了,我没办法面对你,所以…”

安安,我终究还是伤害了你。

时雨晴拍拍安安的背给她顺气,“别说了安安,你想太多了,姐只是太忙了而已,什么都没有,别瞎想了好不好?”

安安把头钻进时雨晴怀里,“姐,不管你有没有,我都不怪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时雨晴点点头,“嗯,我们好好的。”

每次吵架,都是对彼此身心的一次伤害,时雨晴摸着安安柔软的发丝,不知该说些什么。时雨晴想到了小如,想到了青青,想到了小点儿,想到曾经跟她们的那些争吵,再想及现在的安安,时雨晴有些害怕,她怕那些强烈的在乎把争吵带回来,然后打磨掉两个人的耐心与爱,最终成为陌路人。会争吵,不过是因为在乎,可是争吵太多,总会让人想要逃离。

“姐,你打我吧。”安安试探着说,眼睛还红肿着。

(41)

“怎么?你不是最怕挨打么?”

“我觉得,挨一顿打,我可能会好受点。”

“后悔了是不是?”

安安点点头,“早就后悔了。”

“做了就别后悔,因为后悔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做错了事,首先要想的是如何去补救,而不是后悔自责。挨完这顿打,你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200下藤条,趴回去。”

安安红着脸趴回床边,时雨晴从工具桶抽出中号藤条,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破空的嗖嗖声让安安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尽管做好了思想准备,第一下打下来的时候,安安还是急促地“啊”了一声,这是安安第一次正式挨藤条,尖锐的刺痛感让她几次想出口求饶,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下了,这顿打是自己求来的,求饶就显得矫情了。

时雨晴打得不急不缓,上一下的疼痛被完全消化之后,下一下才会破风而至。一条条红色的棱子狰狞着肿起来,均匀地覆盖在安安嫩白的臀腿上。两百下打完,安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都汗湿透了。时雨晴抱起浑身颤抖的安安,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宝贝儿乖,打完了,不疼了哈。”

“姐你能原谅我么?”安安鼻子又酸了,再多的话语,都及不上这一个拥抱,来得让人心安。

“傻丫头,姐没怪过你,不哭了啊。”

安安重重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周一上班,总经理给时雨晴带来一个巨大的好消息,经过半年多的耐心等待,第一实验那边终于松了口,说要考虑跟公司合作,时雨晴被要求亲自去一趟第一实验,跟外事办的老师洽谈合作事宜。

作为全市最好的高中,第一实验是行业内所有人争抢的肥肉,此次这块肥肉砸到时雨晴头上,算是被她捞了个大馅饼。外事办的何老师跟时雨晴谈的非常愉快,会议结束后,何老师提议带时雨晴在校园里溜达一圈,拍些照片做宣传用。走到状元榜的时候,时雨晴被状元榜上一个名字吸引了。

“萧梦也?”

“时老师认识他么?他是我最骄傲的学生,品学兼优,94年市高考状元。”何老师的语气中满是自豪。

“哦不是,只是重名而已,我认识的萧梦也今年刚刚高中毕业,是个女孩子。”

“那时老师认识的是他妹妹。”

“妹妹?”时雨晴仔细看了眼照片上的头像,眉眼跟无也确实有些相似,“您是说,无……萧梦也有个哥哥,同名同姓的哥哥?”

(42)

时老师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萧梦也也从来没见过她哥哥,我也是开家长会的时候见到她爸爸才知道的。”

时雨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听完那个故事的,合作洽谈顺利的喜悦,瞬间被冲击得烟消云散。

十九年前,萧梦也夺得全市高考状元,顺利被全国最高学府录取。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和一些好友骑车出游庆祝,却罹遭不幸,被酒驾撞死。

何老师说,事故地点离医院只有五分钟路程,可惜萧梦也还是没能抢救回来。事故现场惨不忍睹,与他同行的男生们被吓得两个周不敢出门,自行车被撞成两半,滑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一年半之后,无也出生,沿用了哥哥的名字。说好听了,无也是哥哥生命的延续,说不好听了,她只是哥哥的替代品而已,代替哥哥继续活着,给父母以欣慰。只可惜无也做不到她哥哥那样优秀,没能拿回她哥哥当年拿回的荣耀。

无也,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晚上回到家,犹豫许久,时雨晴终于还是拨通了无也的电话,“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我今天去你高中办业务,知道了你哥的事。”

沉默,许久之后,无也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以为毕业之后,就可以摆脱这个噩梦了。”

时雨晴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疼痛。

“对不起,让你难受了,我只是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这或许是你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

“没什么,习惯了。”无也的声音很飘渺,“我妈说,她怀我哥的时候,做梦梦到一个很大的也字,金色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寓意,但是就给我哥起名叫梦也了。”停顿片刻,无也继续道:“所以,这个名字,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却要一辈子带着这个名字活。在学校,同学在状元榜上看到我哥之后,都会跑过来告诉我有个状元跟我重名,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很自豪,可是我觉得好难受,因为我永远做不到他那么优秀,我永远都填补不了我爸心里的那块伤。”

“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以为我想么?别人只需要比之前进步就会被夸奖,但我头上有个标杆,一定要做到那个程度,才能换来我爸的笑脸,否则就是毒打。我喜欢历史喜欢文学,可是他一定让我学理科,因为我哥是理科。我从小就穿男装,因为他不接受我是个女孩子。”

时雨晴不知道该说什么,记忆中无也从来不会主动说这么多话,仿佛要把背负了多年的东西,一下子倾泻而出。

(43)

“有好几次我都想到了死,可是我不舍得我妈,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能让她在这个年纪,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那样太残忍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妈也跟我爸一样对我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死了,我这样想,很自私是不是?”

“无也,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别轻易说这种话。”

“我的生命,原本就是个错误,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无也!”时雨晴控制不住地吼了起来,“人的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爸爸诚然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因为他的错误你就折磨你自己,你不觉得可悲么!”

“我没有…”

无也的声音诺诺的,时雨晴软下语气道:“你决定不了起因,但是可以决定结果。就算你的出生是个错误,每个错误都有被纠正的机会,不要让这个错误影响你以后的生活了,活得开心点。”

无也答应了时雨晴,不知道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是敷衍。挂断电话,时雨晴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无也,为什么每次我想要彻底忘掉你的时候,你会以各种方式,不经意地出现在我生命中,掀起波澜?

为什么每次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我都做不到泰然处之,高高挂起?

为什么,一个原本以为只是过客的人,却在不断影响着我的心情?

时雨晴不想再想下去了,越想越烦。于是打电话给璃,想要转换一下心情。

“我刚上完瑜伽课,”璃的声音有些疲惫,“正想跟你说呢晴风,我现在在上瑜伽教练课,准备考证当瑜伽教练。”

“不是吧姐妹儿,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学瑜伽?身体还能打开么,多遭罪啊。”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姐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我想过了,既然都决定要安定下来了,就得好好为未来打算一下了,我总不能一直做那个工作,夜不介意不代表他家人也不介意。而且瑜伽对塑造体型很有帮助,我挺喜欢的。”

“这么说来,你已经决定嫁给夜了?”

“哪儿那么容易啊,我跟他说了,把教练证拿到手之前,他想娶我门儿都没有。”

“你能不能不这么霸道。”

“不霸道还是我璃女王么?”

跟璃聊天总是很轻松很开心,可是大笑过后,环顾空荡荡的房间,时雨晴的身心顿时就被寂寞席卷了。自从进了圈子,就没好好恋爱过了,时雨晴几乎把所有的感情都投诸妹妹们身上了,可就像璃说的,没有哪个妹妹能跟自己很久,四年过去,自己又究竟收获什么了呢?

(44)

打开QQ,无也难得主动跟时雨晴说话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肯这样跟我谈人生和未来,我很感谢您。”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跟别人敞开过心扉。你习惯了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或者自己承担,如果我不是偶然知道了你哥的事,我刚才也没机会跟你说那些话。”

“嗯…”

“蛮儿也不知道这些么?”

“不知道。”

时雨晴心里竟然有一丝窃喜,觉得自己在无也心里是特别的,甚至连她姐姐都难以匹敌。但很快时雨晴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羞愧与颓然。

有什么意义呢?谁也不是谁的谁。

但很多东西,终究不一样了,可能因为时雨晴知道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无也跟时雨晴聊天的机会竟然慢慢多了起来,有时无也也会因为一些事来询问时雨晴的意见和建议,两个人就像朋友一样和谐地相处,不像之前那样尴尬了。

所以当有一天,时雨晴发现无也已经有一个周没跟自己聊天时,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时雨晴去群里套蛮儿的话,才得知无也的家人生病了,需要她照顾,忙得没空聊天。

就在时雨晴揣测是谁生病了的时候,时雨晴却意外接到了无也的电话。

时雨晴赶紧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无也哭得声嘶力竭,“他说对不起我,让我原谅他,十多年了,我等这句话等了十多年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不想让他跟我道歉了,我想让他活下来,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我的人生一点都不开心,就算他跟我道歉了,我也一点都不开心…”

无也语无伦次,时雨晴叫了她几声,无也都好似没听到,时雨晴急了,大吼一声:“萧梦也!你给我停下来!”

(45)

电话那头的无也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只是压抑着的呜咽声依旧此起彼伏。

“告诉我你在哪儿。”

“在家…”

“呆在家别动,我马上过去找你,听懂没?”

“嗯…”无也痛哭出声,时雨晴立刻收拾下楼打车,一直没挂断电话。

“我爸,快死了…”

这是无也打开门,跟时雨晴说的第一句话。肝癌晚期,医生说还有两三个月的生命。这种事,不降临在自己身上,便觉得像电视剧,但其实,生活本来就是电视剧,荒诞,却扣人心弦。

时雨晴不知道能用什么去安慰她,在生死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显得渺小无力。她只能用力抱紧无也,希望能给她一点依靠和力量,无也在时雨晴怀里放声大哭,“我讨厌他,可是我不想让他死,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我还想考研,想让他看看我不比我哥差,可是他都不肯等我。”

深秋的夜晚,凄冷。时雨晴只觉得浑身冰凉,透彻骨髓。

“别哭了,最起码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让你有机会去原谅你爸爸,照顾他,侍奉他。如果最终的结局已经决定,既然你明白自己的心,那就好好对他,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好么?”

无也点头,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悲伤。

无也的妈妈在医院陪床,担心无也自己在家胡思乱想,时雨晴提出在她家陪她一晚上,无也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答应了,随即给时雨晴搬出了新的被子枕巾牙具,又拿出来自己没穿过的T恤作睡衣。哪怕在这种时候,无也依然能做到面面俱到,这让时雨晴都不得不从心底赞赏。

无也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两人早早收拾上床准备休息,时雨晴却不经意听到无也肚子在咕噜咕噜叫,无也抿了下嘴唇,一脸羞涩地垂下了头。

“没吃晚饭?”

“没心情吃…”

时雨晴无奈地叹口气,拿手指戳了戳无也的小脑袋,便一头扎进了厨房。身后的无也懊恼地捶了捶肚子,长呼出一口气。

(46)

“我随便吃口就可以了,不要太麻烦。”无也紧随时雨晴进了厨房。时雨晴问无也都有什么可以吃的,无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做饭。”

这点时雨晴倒是没想到,无也解释道:“我爸妈让我专心学习,不让我做家务。”

可供发挥的食材并不多,时雨晴凑合炒了一个菜又拌了个凉菜,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折腾了一晚上时雨晴也觉得饿了,索性和无也一起吃了起来。

“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不会做饭。怎么样,好吃么?”

无也点点头,喃喃道:“你要是我姐该多好。 ”

时雨晴怔住,无也把头埋进饭碗里,“我开玩笑的。”

气氛有些尴尬。

“怎么,蛮儿对你不好,想换姐姐了?”调笑的语气,时雨晴想尽量缓解尴尬。

“没有,她很好,我开玩笑的!”

听到无也急着否认,时雨晴反倒认真了起来,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是突然间时雨晴就不淡定了,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无也,说实话,我和蛮儿,你更喜欢哪一个?”

无也显然没料到时雨晴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时雨晴大眼瞪小眼地玩沉默,时雨晴不高兴了,“回答我的问题!谁给你养的臭毛病,每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不说话。”

无也依旧没说话。

“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而不是蛮儿?”时雨晴问出了这个晚上最想问的问题。

“因为她不知道我哥的事,而且,我不想让她看到我那个样子。”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出在别人面前都不曾展现出的样子,那么这个人对你来说,绝对意义非凡。”

“可是又有什么意义?”无也的脸上毫无预警地流下两行清泪,“你已经有安安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47)

“我是喜欢你,从第一次实践就喜欢了,你那么温柔,还那么强势,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都快化了。我也幻想过能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我要高考,不能因为这个分心。等我高考完,你已经跟安安在一起两个月了,我也不甘心,我也后悔,可是我能怎么做,去拆散别人破坏别人的感情么?”

无也一直在流泪,时雨晴一直沉默。

“这个圈子太不公平了,女主那么少,我做不到那么自私,因为自己喜欢就把别人珍视的东西占为己有。所以我宁愿离你远远的,以为不见面,不聊天,我就能慢慢忘掉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总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就连我找个兼职都能找到你们公司,甚至我哥的事都能被你无意间知道!我讨厌这样的缘分,因为他们让我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没办法自拔。要是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该多好,可是我控制不住…”

无也胡乱抹着眼泪,哭得难以自持,这个晚上流了太多眼泪,仿佛要把长久以来积攒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会给你造成困扰,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了,我…”

时雨晴用力把无也拥进怀里,无也愣住片刻,随即在时雨晴怀里放声大哭。

“对不起…”时雨晴觉得自己太该死。

无也环住时雨晴的胳膊又收紧了些,“别说话,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能感受到,可是不要因为我今晚的话做任何决定。今晚就当我放肆了一次好了,今晚过后,我们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单纯做朋友,好不好?”

时雨晴明白无也的心思,于是更加心疼得无以复加。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雨晴用力点点头,眼泪悄然滑落。

就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和时间吧。

无也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复情绪,晚饭也没吃好,时雨晴大概收拾了一下,俩人上床,时雨晴抱着哭累了的无也,安然入睡。

(48)

第二天时雨晴早起做了营养粥,原本打算打车把无也捎到医院,快到的时候临时起意打算上去看一看。征求了无也的同意之后,时雨晴买了些水果,心情有些忐忑地随无也进了医院。

无也的父母比时雨晴想象中还要苍老一些,两鬓几乎都斑白了,无也妈妈的眼神中透着浓重的疲惫,许是因为照顾病人一夜未睡,许是因为经历了两次至亲之人的生死变故,岁月给她刻下了沉重的烙印。无也爸爸的精神并不是太差,但瘦削的身子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模样。无也的眉眼更多像他爸爸,哪怕瘦弱,却仍然有一丝坚毅的感觉。

没亲眼看到他遍布全身的管子,便感受不到生命的流逝,健康的可贵。时雨晴眼眶泛酸,突然想起自己远在故乡的父母,很想回去好好抱一抱二老。

无也只说时雨晴是她朋友,其他没多说,怕无也不好介绍自己,时雨晴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无也下去送妈妈,时雨晴跟无也爸爸聊了起来。

“时小姐,我不知道你跟梦也是怎么认识的,但是以你这个年纪,肯跟她做朋友,我相信你是真心对她好。我知道我没多少日子了,梦也还小,我没办法跟别的爸爸一样,在临终前把梦也的手交到一个男人手里,让他好好照顾我的女儿,除了她妈妈,能好好陪着她成长的,也就是你们这些朋友了,我走之后,希望你们能好好对她。”

“叔叔您说什么呢,只要您好好治,病就会好的,别说这些丧气话。”时雨晴拼命忍着眼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有再多不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老人记挂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

无也爸爸缓缓摇了摇头,“不用骗我,我都知道。说到底这个病就是我自己作的,这么多年我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心态不好,身体又怎么好得了,就是苦了梦也这孩子了…”

时雨晴摇头,她知道一切,所以更加揪心,“我都知道,她跟我说了,她不怪您。”

(49)

无也爸爸盯着时雨晴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时小姐……”

“您叫我雨晴就好。”

“雨晴…无也肯把家里的事告诉你,足见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这孩子跟我一样,心气儿高,好面子,这个臭脾气在社会上难免吃苦,看样子你也有一定社会经验了,到时候多帮帮她,别让她吃太多亏。”

时雨晴含泪答应,这一片拳拳的父爱,任谁都没办法拒绝,哪怕它来得太晚。

回去的路上,时雨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无也和无也爸爸的话,心揪着疼。

无也跟时雨晴说,先治一段时间,等医生下了最后判决书,就带爸爸回家,妈妈不希望爸爸在那么冷冰冰的地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之后的日子,无也每天都是家学校医院三点一线,忙碌枯燥的日子里,除了看书,无也就是跟时雨晴聊天打发时间,有时也打打电话,时雨晴喜欢跟无也聊些轻松的话题,有时无也会很给面子地笑笑,只是笑声中都透着疲惫。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无也和时雨晴都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一切都跟之前一样,两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不谈圈子,不谈感情。

好在工作不是很忙,时雨晴勉强能在安安和无也之间游刃有余。有时时雨晴就会想,那些同时收几个被的,怎么有时间handle那么多小被的?不会忙叨死么?

晚上和周末,无也基本都在医院陪床,偶尔时雨晴会去医院,看看无也爸爸,也看看无也。又是一个周日,时雨晴处理完自己的事,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就买了点营养品送去医院。

无也不在,无也爸爸说她下去找朋友了,正在时雨晴纳闷是什么朋友的时候,无也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雨晴来了。”看得出来无也爸爸还是挺喜欢时雨晴的,时雨晴向来很讨长辈喜欢。

时雨晴抬头,看到了无也愣住的脸,还有她身后的,蛮儿。

(50)

无巧不成书,瞧,生活就是这么残酷,时不时地跟你开个玩笑,往死里虐你。

“晴风?”看清时雨晴的脸之后,蛮儿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盯着无也,仿佛在质问她。无也躲开她的目光,深呼一口气,“爸,这是我朋友子悦,今天经过这儿,顺便过来看看你。”接着对蛮儿道:“那是时雨晴,你们见过的。”

尴尬。时雨晴觉得自己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尴尬,空气中的尴尬因子紧紧包围着三个人,只有无也的爸爸,置身其外,莫名其妙。

“都愣站着干嘛啊,梦也,给你朋友们拿凳子坐。”

病房内可活动的范围并不大,还临时加了两张病床,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肿瘤患者。时雨晴和蛮儿两个人挤着坐在一起,连打招呼都觉得难受。时雨晴提出要走,却被蛮儿拦住了,“晴……晴姐,既然来了就多坐会儿吧,陪叔叔聊聊天。”

时雨晴不知道蛮儿是什么意思,但她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就不好再提走了,无也忙着出去打水买饭,时雨晴和蛮儿跟无也爸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一个中午就过去了。

时雨晴和蛮儿都没吃午饭,无也爸爸让无也带她们下去吃顿饭,正推辞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时雨晴全身僵住,不可置信地抬头。

是安安…

这个世界,疯了。

(51)

安安扭头就跑,时雨晴跟无也爸爸说有急事要先走,就赶紧追了出去,无也说去送她,也紧随其后,病房里顿时空了很多。

可是直到追到医院门口,也不见安安的身影。时雨晴给安安打电话,一开始是不接听,后来索性关机。

无也愧疚地看着时雨晴,说:“对不起,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形容时雨晴此刻的心情,安安站在病房门口时满是泪水的脸不断浮现在眼前,让人那么心痛。

“安安怎么会来这儿!”时雨晴单手扶额,脑袋里混乱不堪,太不可思议了,碰上蛮儿已经够巧合了,竟然还能在医院里碰到安安!

无也重重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给蛮儿打了个电话让她到住院楼门口跟她们集合。

时雨晴愣住,“难道是蛮儿?”时雨晴不想把蛮儿想得那么坏,聚会的时候她直爽不做作的性格,让人怎么都看不出她有这种心计。她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无也和蛮儿也心生嫌隙,最终让四个人都不愉快。

现实往往残酷得让人想骂娘,亲耳听到蛮儿承认之后,一股强烈的愤怒在时雨晴的头顶升腾,几近炸裂。

蛮儿的眼神有些闪躲,语气却一点都不怯懦,“是又怎么样?我就想让她过来看看,口口声声对她一心一意的好姐姐,背地里都在做些什么勾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破坏她们的感情!”这么久以来,自己费力去维持去保护的泡沫,终于还是在自己眼前残忍地破碎了。

时雨晴印象中的无也,要么温和,要么倔强,要么隐忍,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么生气过,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张牙舞爪地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难道她没破坏我们的感情么!”蛮儿拿手指着时雨晴,“她们俩是姐妹情深,我们俩就什么都不是么?你就知道来指责我,我心里有多伤心多难受你知道么?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答应做我妹妹,我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可你呢!你竟然去勾搭别人的姐姐!”

(52)

“我没有!”无也因气愤而剧烈喘息着,“蛮儿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承认我卑鄙了,可是你们俩要是没什么的话,事情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无也,我知道我不是主,不会打人也没有气场,可我是真心把你当妹妹,捧在手心里疼。我薛子悦这辈子没喜欢过谁,对你我是掏心掏肺的喜欢,可你扪心自问,你是怎么对我的!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真心叫过我一次姐姐么?你真正对我用过心思么?”

蛮儿也哭了,泪水一滴滴砸下来,仿佛能砸进人的心底。“无也,今天的事,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不会觉得内疚或者后悔,因为这是你欠我的!”言毕转身离开。

无也没说话,也没去拦蛮儿。时雨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混蛋,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无也,心里同时还在担心安安。

“对不起…”无也只觉得身心俱疲,差点瘫软在地。乱糟糟的世界,乱糟糟的关系,乱糟糟的心情。无也好讨厌现在的世界,拼命想逃离,却无处可逃。

“不是你的错,别难受了,赶紧回去吧,出来太久,你爸爸该担心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无也回到病房,时雨晴离开了医院。

天灰蒙蒙的,沉重如同时雨晴的心情。

回去的路上,时雨晴一直都在打安安的电话,终于在无数次关机提醒之后,打通了。电话那头的安安不说话,时雨晴拼命跟她道歉,安安就只冷冷地说了一句,“姐,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时雨晴没得选择。

“第一个,你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是…”

“第二个,你们是不是实践过?”

时雨晴长叹一口气,闭上双眼,说:“是。可是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别瞎想!”

“别瞎想什么?我都看见了!你还让我怎么想!如果只是纯实践,我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是你都加入到她的私生活里了,你让我怎么骗自己说你们没什么!上次你答应我会跟我好好的,你都忘了么!”

(53)

“安安我没有…”时雨晴想解释,可是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跟无也之间的故事太多太久远,况且,时雨晴心里确实有愧。“安安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亲自跟你说好不好?”

“不用了。”安安迅速挂掉电话,时雨晴再打过去,就又是关机了。

一直到晚上,安安的电话再没打通过,时雨晴打电话给安安室友和朋友,没人知道她的行踪,就连安安的家人,都已经一整天没联系她了。

无也发消息问时雨晴安安怎么样了,时雨晴怕无也内疚,便瞒住了联系不到安安的事,让她好好照顾爸爸,好好休息。

“我一直以为我很懂事,其实我是最错的那个,是我一手把四个人的关系弄僵的。”无也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学习,生活,圈子,短短几个月里她遭遇了那么多,也背负了那么多。

“别自责了,这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时雨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出了这件事,她对安安愧疚,也心疼无也,因为她知道以无也的脾气,肯定会埋怨她自己。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爱的相反》?”

“没。”

“里面有一句歌词,我觉得跟我们两个人的状态很像。有一种爱的相反,不是恨不是冷淡,是在你我之间不可能的预感,带来痛的幸福,要如何承担。”

挂掉电话时,时雨晴早已泪流满面。

群里还是跟以前一样热闹,只是安安不在,蛮儿不在,无也不在,自己不在,这世界缺了谁都照样转,只是在乎的人知道,一切都已经完全不同了。

夜里11点,安安室友打电话给时雨晴,告诉时雨晴安安一直没回寝室,时雨晴慌了,大晚上的不回家不回宿舍,安安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无奈之下,时雨晴给璃挂了电话,出动了夜的一众好友,带着安安的照片出去大海捞针,每个酒店,每个网吧,每个洗浴中心甚至每个夜店都不放过,可是折腾了大半宿,什么收获都没有。

(54)

璃问时雨晴是怎么回事,时雨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跟无也的事时雨晴一直没告诉璃,这是第一次,圈里的事,时雨晴会选择刻意瞒着璃。

时雨晴给安安发了无数条短信,QQ消息,微信消息,可是没得到任何回应,时雨晴绝望地想,通讯手段再发达又有什么用,世界这么大,如果安安打定主意不联系自己,那自己还是会很容易就把她弄丢了。

心急如焚地等到了第二天凌晨,就在时雨晴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姐…”

听到安安的声音,时雨晴难以自控地哭了起来,因为气愤,因为懊悔,因为心疼,种种心情杂糅在一起,五味杂陈,时雨晴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堵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安安,回家吧,姐求你了。”

“姐…”安安哽咽着,“姐,你别不要我…”

“明明是你不要姐姐了。”时雨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安安,别再让姐担心了好吧,回家吧,回宿舍,或者来我这儿都行。”

电话那头,安安哭到喘不上气。

过了会儿,安安到了时雨晴家,时雨晴跟公司请了假,给安安做了早餐,安安吃着吃着就又哭了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时雨晴抱住安安,“别哭了宝贝儿,是姐对不起你,别哭了。”

安安不说话,窝在时雨晴的怀里,肆无忌惮地索取着温暖。

“蛮儿告诉我你在无也爸爸的医院里,我不信,她就给我放跟你聊天的录音,她问你去了医院几次,你说三次,无也爸爸还夸你人好,我还是不肯相信,录音的声音小,我怕她找别人冒充你,我就亲自去看,姐,都说眼见为实,真正看见的时候,就跟之前又怀疑又担心的感觉不一样了,就剩下伤心了,特别特别难受,我当时就觉得你已经不属于我了。”

“傻丫头,怎么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姐,我不在乎了,以前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只要你别离开我。”安安抬头看着时雨晴,“姐,以后别再跟她联系了好不好?”

(55)

时雨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主当的特别可悲,如果像璃一样,只玩游戏不动感情,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为难,痛苦。

安安殷切的目光紧紧追着时雨晴,时雨晴终于点了点头,“好…”

晚上,把安安送回学校之后,时雨晴把无也和蛮儿从群里踢了出去,很多人跑来问是怎么回事,时雨晴不胜其烦,索性把自己的群闭了,并设置了禁止私聊。

无也打电话过来,问时雨晴是不是已经跟安安和好如初了,时雨晴跟她致歉,无也却说:“你们俩好好的就行,我在不在群里没什么区别。”

“你跟蛮儿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现在忙我爸的事,顾不上那么多,等忙过这阵再说吧。”

“无也,那个…”有些话,时雨晴真的难以启齿。

“我明白,以后尽量少联系吧,谢谢您之前的关心和照顾,以后不会再打扰到你们了。”

时雨晴知道,她跟无也,再没有可能了。她很想说一些诸如还可以做朋友之类寒暄的话,却觉得太过做作,索性什么都不说。

挂断电话,时雨晴删掉了无也的电话,却发现无也的电话号码已经印在了自己脑海里,然后上QQ,发现无也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夜深人静,时雨晴躺在床上,带上耳机听《爱的相反》,一遍又一遍。

有一种爱的相反

不是恨不是冷淡

是在我们之间不可能的预感

带来痛的幸福要如何承担

你说你要安全感

看似简单却比相爱更难

才承认我们之间是习惯是贪婪

因为两个人都孤单

才更孤单

无也再也没联系过时雨晴,有时候时雨晴想到那天无也难过的表情就会觉得难受,无也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最后的最后她却那么痛苦。

其实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命运,和缘分。

多么残忍。

(56)

很快安安就变得跟以前一样,听话懂事,学习努力,偶尔撒娇卖萌,惹得时雨晴忍不住想亲她一口。时雨晴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就好比有些生命,不是你想留住,就能留住的。

时雨晴终于还是把整件事跟璃说了,璃听了之后有些痛心疾首,“做女主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够了!难道你没察觉到你喜欢无也多一些么?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跟安安分开,把无也收了呢?”

“不行,我会良心不安的。”

“晴风,不是我说你,你干嘛把这个看得那么重呢?现实已经很残酷了,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SP只是一个爱好,你不能把它当成生活的全部啊。如果安安让你不开心了,你何苦费力去维持这段感情,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么?”

“她没让我不开心,确实是我先背叛了她对不起她。”

“晴风,主被不是情侣,你没有义务对她唯一,而且就算是情侣还有选择别人的权利吧,就算结婚了还能离婚呢,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时雨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可是就是不能容许自己伤害安安。“璃,道理我都懂,但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我的。”

璃叹气,“也是,如果你能听我的,当初跟小如也不能是那种结局了。”

“说真的,我现在特别害怕,怕我跟安安会走到跟小如一样的结局。”

“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趁早分开,省的走那一步了!”璃这话说得赌气,却不无道理,但时雨晴却始终不甘心,心里总在希冀,跟安安能重回刚认识的时候。

“璃,为什么跟每个小被,刚在一起的时候都那么美好,可是慢慢的一切就都变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每一段感情都能保持刚认识时候的感觉和状态,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情所伤了。”

“所以我甚至都不敢跟无也在一起,我怕我们在一起之后,一切也都会变质,她也不再是现在这种我喜欢的样子的话,我怎么办?”

(57)

这个问题,璃给不出答案,时雨晴给不出答案,谁都给不出答案。

生活依旧在充满悬念且无聊地进行着,与第一实验的合作项目终于落听,写报告的时候时雨晴不禁想到了状元榜上那张跟无也长得有些相似的脸,觉得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如果萧梦也不死,无也就不会出生,那样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想及此,时雨晴被自己吓了一跳,是有多想逃避现实,才选择用宿命论来宽慰自己。

周五晚上,时雨晴到家的时候,看到安安正等在自己家门口,不禁有些纳闷,“安安,你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安安迎上去抱住时雨晴,“姐我想你了。”

时雨晴嗔怒,“那也得跟我说一声啊,我今晚要是回家晚,你不是白等了么?”

“姐你不是说今晚没什么安排么?”

不知道为什么,时雨晴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开门的时候,时雨晴突然想到安安周五晚上是有课的,问安安,安安说课已经结束了。

进屋后,安安去洗手间,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时雨晴无意间瞥了一眼,随后拿起手机认真看了下,短信是安安室友发过来的:点名了,帮你蒙混过关了,怎么谢我啊?

时雨晴顿时有些火冒三丈,安安从洗手间出来,时雨晴把手机给她,“你怎么解释?”

看完短信,安安不知所措地站在地上,眼神中都是惶恐,“姐对不起…”

“安安,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撒谎了?”比起逃课,时雨晴更在意的,是安安的谎言。

“可是我想你了…”安安泫然欲泣,低着头不敢看时雨晴。

“就因为想见我就逃课并且编造谎言,你觉得值得么?”时雨晴不明白,安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学习方面,她向来自觉自律,不需要时雨晴操心。可是现在她竟然为了见自己就逃课并且撒谎。时雨晴不觉得逃课有什么不对,大学时期逃课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逃课应该是去做更有意义的事,安安不会不清楚这一点。

“100下,裤子脱了。”

安安神色一变,不自觉地揪住了裤腰,“姐别打我…”

时雨晴懒得跟安安墨迹,直接探手去拽安安的裤子,安安尖叫一声,死死拽住裤子,“姐不要!”

(58)

时雨晴觉得有些不对劲,安安虽然不主动脱裤子,但从来没有过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

“安安,裤子脱了!”

安安拼命摇头,“姐,不脱裤子,就这么打好不好?”

时雨晴不再跟安安废话,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一把把她刚换上的家居裤拽了下来。

果然不出时雨晴所料,安安的屁股上有几处明显的旧伤,看痕迹应该是藤条之类的专业工具打的,心里瞬间五味杂陈。“这是怎么回事?”

安安呜呜哭了起来,“姐对不起…”

难怪哪里都找不到她,难怪消失了一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难怪会让自己别不要她,原来如此。

周日晚上,到现在已经五天了,伤处依旧那么狰狞。时雨晴从来没重打过安安,看到安安的伤,比起气愤,她更多的是心疼。时雨晴把手附上安安的臀腿,轻轻揉着,“以后别随便找人实践了,不安全。”

安安哇地哭出声,起身紧紧抱住时雨晴,“姐对不起,我不是要报复你,我就是难受,想发泄一下。”

时雨晴问安安是跟谁实践的,安安说是逆风飞翔。

时雨晴对她是有所耳闻的,大家都管她叫逆风,几年前,她在圈内名声大噪,靠的是就是她狠毒的实践风格。逆风出手很少不见血,难以想象安安是怎么辗转熬过她的毒打的。

“姐你别生气好不好?你打我吧,别生气…”安安紧紧抱住时雨晴,生怕一松手,时雨晴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安安,不是做错了什么事,都可以用一顿打来赎罪的。”时雨晴觉得好累,好累好累,“别难受了,是我对不起你在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都别提了。”

“姐…”安安嚎啕大哭,“姐我错了…”

时雨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任由安安抱着,“姐你别离开我,我好喜欢你,你要是离开我,我会难受死的。”

“我不离开你,安安乖,姐姐去做个饭,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安安迟疑地松开手,时雨晴逃也似的去了厨房。根本没心思做饭,时雨晴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冻饺子,看着沸腾翻滚的热水,时雨晴的泪水一滴一滴掉下来,砸进锅里,悄无声息。

(59)

这件事,安安和时雨晴都有默契地不再提起,时雨晴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可是她没有勇气自揭伤疤,看着两个人鲜血淋淋的伤口,进行所谓理性的谈话。

而且心里的伤疤,太难愈合。

一切都没变,可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就好像,每天都经过的地方,某天突然就看到一栋崭新的大楼矗立在旁,给人很惊悚的感觉。

璃和夜已经见了双方父母,没什么特别不满意的地方,璃说婚姻就是这样,有个喜欢自己的人,有个能相处融洽的婆婆,足够了。时雨晴觉得自己活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因为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时雨晴打趣璃是不是婚期将近,璃说打算明年1月3日领证。

时雨晴就愣住了,只剩一个多月了。“你俩也太快了吧,真没想到你竟然也赶这种潮流。”

“是夜要求的。他说,他要陪着我,从13到14,从一生到一世,为了纪念这个,要在14年1月3号结婚,不知道是什么逻辑。”

时雨晴想,真是个浪漫的男人。

安安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只是变得有些多疑,会经常询问时雨晴在哪儿在做什么,偶尔也会偷看时雨晴的手机,时雨晴往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知道,是自己亲手毁了安安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怪不得她。

之后的一天,时雨晴经过医院,鬼使神差想要上去看一眼,却发现无也的爸爸已经不在那个病房了。时雨晴问护士,护士说他已经出院了,想到无也跟自己说的话,时雨晴心里窒息般的难受。

时雨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妈妈元旦有空能回家一趟,电话里妈妈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絮絮叨叨说冰箱里冰了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等她回家吃。时雨晴鼻子一酸,在医院门口哭得毫无形象。

(60)

时雨晴突然觉得,如果世界上没有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该多好。没了感情,亲人离开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受,被在乎的人背叛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可是,没了感情,人还活着做什么呢?

以前,时雨晴总觉得自己是个感情淡漠的人,也一直没正经谈过恋爱,可是现在,时雨晴的情绪很容易就会被安安和无也带动,这种变化让时雨晴觉得心慌。

双旦临近,安安忙于学校晚会的演出排练,跟时雨晴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电话轰炸就变得越来越多,有时时雨晴会觉得厌烦,借口工作忙或有事就挂断电话,听到安安不舍或疑惑的声音时雨晴心里很难受,她不明白,怎么就跟安安走到了这一步。

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会让人觉得心疼,可是过度没有安全感,便会让人厌烦。

圣诞前夜,时雨晴去安安学校看她演出,安安跳了一支大唐敦煌舞,大气磅礴美轮美奂,把时雨晴都看呆了,时雨晴只知道安安会跳舞,却从没见过她这么美丽的样子。

现场口哨声鼓掌声不断,安安全然不理,下台就直接蹦到时雨晴身边,搂住时雨晴的胳膊问:“姐我跳的好不好看?”

没等时雨晴回答,一个男生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来到二人身边,“安安,送给你,你跳的太美了!”

“谢谢。”安安微笑着接过花,理都没理那个男生,“姐,陪我去我宿舍好吧,我把衣服换了妆卸了。”就把时雨晴拖走了。

“这样好么,看样子他挺喜欢你的,你好歹跟他说句话吧。”时雨晴回头看了男生一眼,男生正痴痴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副申请的模样。

“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想让我做他女朋友呗,无聊。”

“可是安安,你不想找个男朋友么?”

“找男朋友干嘛,我有姐姐就够了啊。”也不管身边有多少人,安安猛地亲了时雨晴一口,“姐你可比那些男的强多了,你都不知道现在的男的有多矫情,比女生都难伺候。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追我的人是多,可是有几个是真正了解我之后想要跟我在一起的?都是觉得我长的好看就追我,也太肤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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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臀紅痕

玉琳儿,一个典型的东方淑女。作为外资企业的白领女性,聪颖机敏,在家又是一个贤淑可人的少妇。这两天回到家中,丈夫见她秀眉微蹙,温存询之,也只是见她嘴角委婉地笑,笑意牵强,露出惘然。丈夫知她心思难解,也只得为她保持一份甯静的家庭气氛。

晚间,两人拥衾而眠,欲行鱼水之欢……玉琳好似失去知觉一样,在丈夫的百般挑逗下也无动於衷。若是平常,丈夫可能要虎下脸来办事了,屁股一顿打是逃不过的,但今天她丈夫显得体贴入微,只是轻柔有力地将她拥在胸膛,通身的抚摸使她想得更多——一定要保住工作的念头在心中久久萦回。

在丈夫有力的**中,她虽没有如往日激烈地回应,但在身体的微微起伏动荡中,她深知近来发生的事一定不能让她丈夫知悉而担忧,否则固执的丈夫可能会使事情复杂化,会让她离开那家能令她充分实现自我的外资公司。事毕,她告诉丈夫她将要离开一个月,到新加坡总部受训。琳在公司是外贸部经理,不只是她的美貌令人刮目相看,更是她的聪明总她在生意场上胜人一筹。然而在一次谈判席中,她对一色迷迷盯了她好久的英客户颇为反感,想起他在休息期间找茬近乎、偷施手脚的色鬼举动,不免在席间掺和了私人喜恶,犯了外交之大忌,伶牙俐齿、触怒了客商,导致事关整个公司的发展计划陷入流产。

事后,公司上下怪罪於她的言辞不绝於耳。上司对她的斥责更令她惴惴不安,她是公司极力扶植的一个台柱,公司给了她最好的舞台,她却过份顶真,没有更好地为公司效力。上方通知她直接到新总部报告领罪,听候处分。她知道,现在摆在她面前是两条道,一条是依合同和公司规约前往述职以转机,一条是承赔损失卷铺盖走人。琳几天来就这样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她感到自责占了上风,本来这样的事可以一忍了之,或加以艺术性的处理,何必那么当真呢,她怪自已真的太不成熟了,她决定到新加坡后,一定要痛悔自已给公司带来的不利,以求得新的发展。

一下飞机,琳没敢耽误就奔赴总部,那位秃顶的老总叫她先到行政室报到。

一到肃穆的行政室,回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老总的表情,琳感到此行是凶多吉少了。一中年男冷峻地看了她一眼,琳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想装作友好地对他笑笑,但那中年男似乎并没被新加坡不多见东方美女吸收住,只是淡淡地示意边上一位年青女拿出一本子让她簽名。她不明所以在那份表上地簽下了自已的芳名和职务等事项后,干站著用无奈的眼光询问著在场人。只见那中年男在桌上对著一开关点了一下,身后的闭路电视上出现了秃顶老总的头像,那头像看着无助的琳发话:“琳小姐,你是一位美丽出色的小姐,由于你工作上的不小出错,很不幸你将接受我们新加坡式的制约,在我们这儿,无论学校、公司、法庭……,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都将受到较为严厉的惩罚,什么样的惩罚?你呆会就将会看到一些实例,因为你是一个中国小姐,虽然你任职於本集团,但我们出于礼仪,不得不让你了解我们所说的惩罚是什么样的,以便你作出最后的决择。说实话你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管理人员,我们也不想因此而失去你……所以你看完你现在所必须了解的以后,你将作出你一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一是留下来接受惩罚,二是表示放弃,退出本公司。”

琳傻傻地看着那个秃顶听完他的叙说,见那中年男手一摁,画面上就出现了“新治监狱”字样:只见一男子站在一空旷监房,一彪形大汉在一边敦促那囚犯脱光囚衣,见那囚犯脸色苍白,行动迟缓,终被脱光后,被押上一刑架俯下,呈大字刑绑缚,最后一条宽宽的皮将他腰部围紧,使囚犯的屁股高耸起来,这时,另一男子在其身后熟练的挥雾著一条长皮鞭,在风中忽忽直响,此时镜头切向了那囚犯的脸,只见他脸无血色,虚汗淋漓,就在他闭着眼咬著牙时,“叭——”的一声轰向了他的屁股,正中心橫着的一条血印浓浓烈烈……琳看到这,心儿猛然跟随着电视里的屁股一下紧缩,紧接着碰碰直跳。行政室那中年男坐在对面用冷峻的目光逼视著琳儿的紧张表情。琳儿全然不觉,只见电视上那大汉举鞭又下,叭——屁股上一道血慢慢地流淌着,而那被缚得牢牢的身体掩饰不住那剧烈的挣扎、痛苦的颤抖,琳看到了囚犯脸脖上青筋直暴,无望的眼睛瞪得很大、血红血红,嘴巴大张,死鱼一般。几鞭打完,有狱警打开门,立时有男女记者湧进对那惨不忍睹的屁股镁光大闪。看到这,琳坐着的身体极感不安,她暗暗地想:刚才对我说的惩罚是什么?既然给我看这个,不是在告诉我对我的惩罚也是……她不敢想下去。

这时,那位还从没发过一言的中年男开口了:“想什么呢,美丽的中国小姐,这是男犯,而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犯人,安心看下面一段吧。”琳小姐听言,眼光惴惴不安,回避著那冷漠的中年男。只得将眼神重又回到荧屏,跳出“国立高校”字样:一妙龄少女,挟著书籍,低著脑袋,轻拖著步子,推开了训导处的门。见了一男性教官,脸都不敢擡,埋著脸将手中文本递上,那男教官看都不看一眼,接过来就往那哀怜的脸上摔去,那女生的黒发在风中飘了飘,在男教官的一阵吼叫中吓得眼皮直眨。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作,看样子那教官十分恼火,好象是说她作文写得一塌糊涂什么的。

在一切都平静下来后,那女生战战巍巍地走到墙角,跪上一高凳,伸直了手臂,取下了一条挂得高高的藤条,默不作声地双手捧著走向伫立著的教官,恭恭敬敬地奉上,依然低著头。在教官接鞭的一弑那,琳发现那女生用低著的眼偷偷地望了一下教官。教官只是用两手轻轻弯了弯那根并不十分可怕的藤条,没发话,

那女生就自已褪下裙子,转身趴上一张椅背,琳发现那张椅子可能是专用的,因为两侧还有皮腕可以缚手。那可怜女生两手背到后面似要脱那条仅剩的白色小裤衩时,教官也许是阻止了她,她走到跟前双手肘平撑在他的办公桌面,而他坐在那,让她的屁股翘在眼前大腿之上,垂手可得。

他一边拉脱她的内裤,让她的屁股光裸出来,一边用手掌不住地抚摸那待打的屁股,脸上露出些许恻隐之情地说道:“偏要到打屁股时,才这样可怜巴巴,平日嘻嘻哈哈,作业总不在话下。”等到底裤拉脱,雪白屁股纤毫毕露,教官用手揉得那屁股颤巍巍波光闪闪,说:“今天本该铐你在刑凳,屁股打得你三天不能坐,但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痛过要谨记悔悟,知道吗?”那女生的屁股蹶在要打她屁股的教官的面前,点头时竟连屁股也点了点表示服从教诲。琳看到那教官不再给她屁股按揉,举起了藤条一下一下地打那不敢躲闪的屁股。好象打得不太重,但是打得很漫长,直到那受罚女生的屁股不能承受之痛而有所波动,屁股上一条条的红印渐渐连成一片,由于打下去轻重不一,楞条仍然很分明。琳发觉那教官的的一只手开始很严密地压紧了女生的身段,从女生脸上的表情及屁股的状况可觉,女生虽不敢挣脱,但屁股的疼痛已使其很难按捺了。笞藤完毕,女生泪光涟涟,手抚红臀,默立墙角,将那藤条复归原处……

琳目睹这幕,暗自想道:这新加坡严刑酷律倒是有所耳闻,想不到用途这么广泛,令人心寒。就在她不敢言语时,听得室内年轻女对中年男轻声说:“学校时受过两次最重的笞罚,一次是脱裤子时犟了几下,结果裤子还是被脱得精光,为此加重了鞭打,屁股打得稀巴烂;还有一次是,老师命我双手放在脑后打三十下,其间被打得疼急了,竟转身去拦截藤条,结果被绑了个结实,屁股也打了个结实,那次我完全崩溃了。”那中年男竟笑了笑对她说:“哦,怪不得你现在这么乖,上次犯错挨罚要绑你时,你苦苦哀求不要绑,说打得再重再痛也一定好好受罚呢。

结果那五十鞭你硬是苦撑过来了,打完,你的屁股比平时胀大了好几分,但仍好好趴在那起扭伏不已,真是服你了。“那年轻女职员嘻嘻一笑说道:”其实被打时,我觉得还是被绑著好受一点,因为绑与不绑,其实屁股都一样疼,心理作用而已,因为没被绑著,你还要强制自已用全身心去接受那剧痛,而被绑著心里想,管它呢,反正也跑不了,躲不开,让屁股尽情疼个够吧。“中年男哈哈笑道:”这真是你的经验之谈啊。“琳孤独地坐在那,他们的谈话虽然没有对她避嫌,但她觉得自已有一种偷听的感觉,再加上现身的处境,浑身不自在。琳觉得那男人说起话来,嘴角带着一丝男孩般坏坏的笑,身上又隐隐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咖啡味道。又听那女的问那个男的:”哎,这个很靓的女人,身材特別好,你看她坐着,屁股还是显得那么浑圆厚实,脱出来肯定水灵灵的,该不会又是你主罚吧?“琳听见是在说自已,惶惶不安的眼神碰到了那男人对自已瞟了一眼的目光,赶紧避了开去,说不出的难堪和孤立无援。中年男看了看**着无依无*的琳,见琳浑身上下透发出东方神韵,委婉的胸脯迤逦起伏,不免暗自感叹,这女人太美了,听说她在中国的公司可是有东方女神的称誉,偶然铸错却要同等受罚了。

就在他失神间,那女职员对他说:“再给她播一段吧。”画面又跳出“宏业行政”字样,女职员见琳兀自低头不语,咳了一下清脆的嗓子对她说:“喂,擡头注意看着啊。”琳不自觉地擡起眼睛观看,她幽然想:这样的见识倒是令她眼界大开,不过一想到是对她的现身说法,心里不是个滋味啊。她的屁股如坐针毯,

又如有一万只蚂蚁在她屁股上漫游。她忍不住欠了欠身子,但毕竟她的屁股还没感到过那种疼痛,仍是淑女般优雅地坐着。她看到画面中出现一个青春女子,年龄跟自已差不多,哦,是被五花大绑了押进那间森严的小屋的,呀,那押解著她的二男一女中,有个男子不正是行政室这个男人嘛,女的当然就是行政室这位小姐了。

哦,见到这场面,琳的心一下子又收紧了,她到这可怕的惩处离自已越来越近了……接着,她见到那女人被摁在一桌沿,屁股被高高搁起,一人压着被绑住的上身不让她擡起,两人十分麻利地解开她的裤子拉下,白生生的屁股顿时耻露,象两座小山丘冲立在二男一女近在咫尺的面前。那青春女子脸冲下,发丝轻掩,脸色哀怜多于羞辱,嘴是被捂上的。琳发觉那被强制住的身体突然有些骚动,尤其是她没受束缚的双腿在不安踢踏,似乎遇到了明显的不适而在作著无谓的反抗,有三四只手马上压住了她不太安份的双腿。随着镜头的分切,琳才发现原来那女职员掰开了她的肛门,一男子将一圆锥形的小木塞直往里挤塞,一时挤不进,又把木塞抜出来,换用手指插入她肛门挖、扩张……琳见那女的表情激动,满脸红涩,堵著的嘴有苦难言。

琳看到此情景,自已的屁眼禁不住一阵子收缩翁动,她想到在家时,丈夫也曾在作爱的同时,捧住她屁股的双手总是会不安份地悄悄挖入她毫无防备的屁眼,她总是被起初的不适打扰,颠动身子以免丈夫的进一步侵入;然而动情的屁股总是被丈夫的双手牢牢控制住,最后只得听任丈夫从双手各抽出一枚手指深入她屁眼温情脉脉地挖弄,并将屁股从肛门边缘姿意往两边分……直至最后,将她翻过身来,任丈夫那长长的兵器在她窄窄的屁眼内作最后的冲刺。

琳看到这,她还不明白他们要塞住她的屁眼是重打屁股时必须做的準备,防止痛击时,受刑人失禁,屎尿玷汙了美丽的屁股。一个大大的特写放大了那屁眼的抖忽变化,终于那小巧的木塞不由分辩地遁入其间,不见了踪影。

掰住屁眼的女职员如释重负般松开手,长吁了一口气。而受缚女子的屁股肉随即复位,扑噜噜抖动了几下。只见中年男又将她屁股掀得更高,女职员很默契似地将其密林幽深处插进一圆棒,确认前后“密封”后,为她解开了绑缚身体的绳索并取出塞嘴布。二男催促她快快脱衣,那女身子虽得到解放,脸上却表现出无限的重压,在他们的监视下,开始脱衣除裤,上下精光。琳不知道,那受罚女子现在心里的惧怕是无以复加的。因为那女子心里十分明白,刚才“前封后堵”地对她,好比死刑犯的手铐脚镣;不可挽回地预示她的屁股这次将要承受的是痛无反顾的痛!这痛将令她彻骨胆寒,这痛将令她狂吼怒叫,这痛将令她血脉喷湧,这痛将令她的屁股不复存在。当那女子玉奶颤动着被扶上一座刑架,合手伸出两手腕自已对準一敞开的皮圈、匍伏著身子好无奈地曲动两条玉腿,分別伸入张开的皮圈里,不知那女职员按了一下什么,那些皮圈全都一下子收紧了,腰部、腿部的皮圈还特別宽。受刑女的头微仰著,屁股却更翘。琳看到她没有灵气的的眼睛只是盯着眼下被圈羁住的双手,好象在听天由命,又好象在默默祈祷。

镜头又对準了她的屁股,琳觉得那屁股在跌宕起伏的身形中,竟被那样高高烘托出,如两轮明月,即将被乌云遮掩。岂不知,这样的屁股、这样的身形,在別人眼里,哪怕是在女人眼里,是美而无憾的;可在受刑女本身的感受中是说不尽的屈辱和羞愧……这时琳注意到一男在给她屁股按揉,一女在边上配合着,把那屁股揉得凹凹凸凸,晃晃悠悠,琳不知道这是打屁股前的热身理疗,通常是猛打屁股才会做的,以便屁股打得更久、更痛、更彻底。他们不会根据受罚人的叫喊声来判断其受罚极限,也不以屁股的急速颤粟为标準,就是通过罚前按揉来激活受罚者的忍受力,其间也会停下来施以按揉,从被打后屁股的瘫软和僵硬程度来探测伤痛和延缓受罚。琳不觉想起自已的屁股好似丈夫的宠物,也常受到丈夫的深情按揉,有时坐在沙发上并肩看电视时,琳的丈夫总是淘气地将她的屁股横置在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她屁股露个圆圆满满,象捏皮球似地随意玩弄,又是亲来又是打,真拿他没办法。可那是俏情春意,哪是这般肃弑气寒啊。你看,那女子趴在刑架上的神情,被揉的屁股似是笑意弥漫,那是一江春水向痛流啊,脸上是一片凄迷和悲惨。是迟来的痛姗姗来迟但总不可抗拒要来,只有在心中轻轻说声:哦,对不起了,我的屁股……痛在你身怕在我心了。就在琳不经意间,那女子觉屁股上已没动静,知他们已在水中润鞭了,深深地、等待了好久的恐惧一下子爆发了,急得口无遮拦求道:“看在我们曾一起共事玩耍的份上,我、我的屁股就交给你们啦,別、別太手辣了啊。”话语中带着的哭音,使琳的心一阵紧缩,好似身同感受。然而谁都无动於衷,他们都觉得女性的屁股被打后是最美丽的,他们不会错过这美丽的季节,他们只会沈醉於她的凄风苦雨中,从中发掘最动心的景致。当那从水中捞起的鞭子,被甩干了水珠时,风中的呼啸,直震憾得那屁股粟粟发抖,那臀肉紧张得呆呆发楞。琳的心儿也发毛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鞭子寻找到了屁股——叭地一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充斥耳目!室内女职员见到琳受到震颤的表情,调低了音响。但这一切实在太可怕了,琳简直是触目惊心。叭儿、叭儿……

的鞭声,响在那竭力起伏的屁股上,嚓嚓嚓嚓……一条条红杠子烙上那丰臀,被肉牵引著蠕动,好一幅残酷的风景画,绚丽斑斓,上演著悲剧之美。那女子脸上汗泪交融,鼻翼翁动,嘴张舌结,啊呜哟哇,状况一片淩乱,但屁股还是那样优美地翘著,身体也还是那么风不平而浪静!听凭那鞭子火蛇狂舞,与那屁股一次一次地热吻不已。就在这热吻中,那屁股终于感动得渗出了热泪,无法自已。

风静了,屁股还在剧烈扭动,这时,女职员上前给她屁股擦拭冒出的点滴血珠,那屁股瘫软下来,按受著镇定处理,然后又给她屁股抹上一种液体,屁股不一会就油光闪亮了;一男子上前给她抚摸,屁股起先有些畏缩,但也许是那油的作用,一会就又能坦然经受拿捏了,屁股又被按揉得死水微澜,漾起新波。这时执鞭的男子重又上前,示意他们走开,那屁股似有灵性,对给予她温柔的手掌表露出难言的依恋;但无奈怀着更深的惧怕,稳稳的屁股那么惊恐地面对着执鞭人。

也许她觉得身后的鞭子已毫无余地地高高举起、跃跃欲试了,经历了痛后抚慰的屁股极度紊乱、全乱了方寸,本该一下紧拢的屁股,因惧怕,不知怎么竟反向两边狂分,看得到她的屁眼突出,露出了一点点异物之身。刚想合拢时,一下劲鞭已猝不及防地闪电般奏响,屁股想合起一时还合不上作不了主了。显然执鞭人已放缓了调子,等那狂乱的屁股恢复到比较正常的状态,再打下一鞭,但力度却没有减轻!依然那么痛不可挡,足以打消那屁股仅剩的一点点侥幸心。叭儿叭儿——屁股已是几度春秋,欲问花开花落何时了,没有透彻痛,哪来屁股香。

当琳儿战战兢兢看那布满红痕紫印的屁股被擡起,摆上担架擡走,咣当一声门响,把一屋子的臀影鞭响、低呤高喊冷落起来。行政室内也然一片死寂,琳儿心情十分沈重复杂,终于她鼓起勇气,清澈的眼光大胆地落在了那位中年男的脸上,琳已注意到他桌上的工号牌上写著他的名字和职位:宗朝,男,行政室副主任。琳透过宗朝烟雾缭绕的脸,忐忑不安地问:“宗主任,难道对我的惩罚……也是、也是……那样吗?“宗朝只是扫了一下坐着的琳儿,嗓音低沈:”你的事在你来新加坡之前老总就跟我交待过了,按例——照样是打屁股……因为你供职於我公司,是在新体制下工作,但是,总部也考虑到你是中国小姐,是否接受——还得由你自已作主,如果你愿意继续为我们公司服务,就得接受这样的惩

处。

当然了,如果你认为你有你们的尊严,那就请你离开我们,并要承担你应担的经济责任。不过公司知道你所作的贡献,但与这次由你造成的损失相比,实在是过大于功。“琳完全明白了自已这次新加坡之行要作出的抉择,她也明白屁股的代价在新加坡是至高无上的。但刚才那些片断虽还没使她闻风丧胆,但那几个受罚人痛苦的面目著实令她胆战心惊啊。就在琳茫然无措间,宗朝又发话了:”琳小姐,我们是讲究效率的,这你也知道,做事决不拖泥带水,你现在就要作出决定,这是我们公司对你的尊重,换了我们本国人,或者外籍人在国内犯了大错,早就先关押起来等候行刑了,而且打了也不一定保得住位置和工作。“说著,叫那女职员递上一份表格,要她打勾。琳接过表,牙一咬,就在愿意接受新加坡公司规约栏内簽上了芳名。琳认命了,为了实现自已的抱负,其实她心里想,常跟丈夫提起以后要移民狮城,那打屁股的刑律不是早晚会成为自已的约束吗。

等宗朝看了那表后,那女职员竟然马上取出一根绳子,要将琳儿就地捆绑,琳一下子还没缓过神来,见她要绑,不免退后几步,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俩人,她不相信会来得这么快,并且她自已想也用不著绑,打屁股接受好了,不用搞得这么怕人吧。

但宗朝对她说:“按规矩办事,先送去关押,现在配合一下。”琳不想反抗,她想这会使她更失态的,既然是规矩,就只得听任那女职员象绑小绵羊一般将她上身绑缚起来,琳的脑子里满是那被打女人五花大绑押赴刑室的样子。琳双手吊在背后,被押过长长的走廊,偶遇一两路人,盯着她看。也许是她被绑著的姿态,更令她骄人身材玲珑凸现,两只被绳索包围住的奶子更加盎惑人心,手被反绑的情况下,轻移莲步,屁股更是袅袅娜娜,令公司一小仔跟在她身后许久,被那女职员拎住耳朵,命他脱了裤子,照着屁股蛋唰唰好几鞭,才合拢那流着口水的嘴、拎着还没遮好屁股的裤子匆忙逃开,惹得俩人哈哈大笑。而琳儿目不敢闲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满目的羞水,虽不认得这儿的人,但谁见了这样都知道这女人是要被打屁股了,也许在这已是司空见惯,但对于琳来说,却是不胜娇羞。被押到秃顶老总那禀报时,老总见她被捆绑,便已明白了她已归顺於公司管理,忙叫两人为她松绑,说:“琳小姐虽是我们的员工,但终究是我们的客人嘛,再说依她在公司的身份也是可以免绑关押的,免了这套吧。给她安排一套房,环境好一点的,好好招待,受罚归受罚,另一回事嘛。”说完令那女职员带她去安顿住宿,宗朝留下听候指示。见琳跟那女职员走出去后,老总吩咐宗朝,要他礼宾待琳注意培养情谊,要让她懂得屁股挨打是规矩,仅仅是处咎所犯过错,不及其它,屁股要打得跟她的过失一样重,痛得她以后不敢贸然重犯。她有什么要求,可酌情处理。总之一条原则,痛不能减轻一点,但要不伤害她对公司的感情。宗朝受命,即予按排行事。琳儿被安排住下后,那女职员叫蕙蕙,时常陪伴琳说说话,偶尔逛逛街,她十分友好地待琳,以轻松琳紧绷的心情。琳有时还真的忘却了烦恼,笑意盈盈。但笼罩在屁股上的阴影尤其是在黑夜来临之时更加浓重,有一晚,蕙蕙陪琳儿共室而眠,为了让琳平稳过渡,蕙蕙不经意似地问琳:“你在你们那被打过屁股吗?我从学校起就是家常便饭了,所幸没有涉法挨罚,那可是鞭鞭见血的,不过在学校和在单位挨罚,虽然屁股没有伤得那么厉害,但是即时的长痛无休无止,有时挨这种打时,心想还不如让法院判个几鞭呢,不过那种是几个月不能动弹和穿裤的,太受罪,并且还要上报上电视昭示公众……”琳可怜地听着蕙蕙的叙说,说:“我好象从没正式被打过屁股,再说我们那没有这种规章的,只是有时被丈夫打,但只有一点点疼,不是真打。”说到这,琳有点不好意思,转而问蕙蕙:“你们这全是被脱光了衣服打的吗?对我也要这样吗?能不能……“还没说完,蕙蕙就答道:“当然得脱光了身子打,因为我们这都懂得打屁股就是一个痛、还有一个羞字。”琳说:“光屁股露得光光的打,就够羞耻的了,为什么还要全身精赤呢?”蕙蕙说:“唉,別提了,规矩嘛,再说屁股也露了,等到一疼起来,还顾得上什么啊。”琳又言:“那刚才录像里不是有光露屁股的吗?你代我说说,到时就让我露出屁股来打就行了吧?“蕙蕙看着忧心忡忡的琳说:”哪行啊,你说的那是学校,不同的,再说学校里正规的惩罚也是脱光的。“琳沈默了一会又说:”那打时一定要绑的吗?“蕙蕙不假思索地答:”不绑你还想逃不成?谁也受不了的,只能绑。并且还是绑著好,伤不到別处,要不屁股乱扭,手乱挡,脚乱舞,还不重伤了別处?象我在学校时,有次屁股挨打,老师叫我別动,我只几下就忍不了去挡,结果手被打到了,伤得很重,并且马上被脱光了捆在了课桌上打得屁股烂稀稀的。“”哦——“琳轻叹了一声,又问”是不是那个宗朝来打我?打起来是无数的吗?会痛死掉吗?啊?“蕙蕙对琳苦笑了一下说:”是他来打你,不过你也別过份害怕,听说他们会尽量照顾你,但是打起来会很重很痛的,一点不会姑息,当然是无数的,要看你屁股的承受力,痛到不能再打为止。“”哪屁股不是会流血吗?流了血还打?“琳紧接着问。蕙蕙答:”一般都会冒血珠,但不是你想像中流血的那样,你也见了,冒出血珠稍微处理就止了,我有经验,再说那个宗朝是打屁股能手,女人们对他是又爱又恨,因为他屁股打得好,不会有很大创伤,但这又正是他的辣手之处,让你痛到极点。“琳听到这残酷之处,久久没有说话。蕙蕙道:”我们这家庭惩罚也有用板子的,五花八门样样有,有竹片板、有皮制板、有塑料尺……用这些打屁股一般是不会出血的,不知对你会不会网开一面,不过我们这只有藤条和皮鞭。“琳心里但愿如此,但深知一切只能听之任之了。

第二天黄昏,血红的夕阳好似张开的血盆大口,象在预示著什么。宗朝来了,身上的咖啡味淡淡飘散在琳的嗅觉里,微曲的头发长长,坏坏的笑意淡淡,黄黄的烟香手指在膝上弹动。琳见他竣朗的外表带着温和的面容,睁著一双晶莹的眼睛露出询问之意,她见他的眼光反而有些惶然,转到別处说:“这几天蕙蕙在这陪你好吗?介绍了很多吧?”琳用好听的声音说:“嗯~~还好……”接着不知说什么,毕竟是面对一个要凶狠地打她屁股的人哪。这时蕙蕙也进来了。稍顷,宗朝对琳说:“来,在床边趴下,解开裤子,我……”还没等他说完,琳脑子里翁地一下响了,啊?难道就在此时,就在这里要动刑了吗?不可能啊,这太突然了,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什么迹象也没啊。

这时,蕙蕙也上前催促了,对她说:“他要检查一下你的屁股,来,趴着。”啊?检查屁股?要检查屁股做什么啊?宗朝看穿了她的心思对她放缓语调说:“是这样,后天呢,就要——打你屁股了,老总说了,要适当照顾一下,我想看看你屁股的状况,适合用几号鞭,另外事前多给你活络一下经脉,来吧。”可是,琳觉得怎么会有这么难堪的事啊,屁股可打不可辱,再说自已的屁股只有丈夫才曾尽情把玩、细细观察过,怎么容得下一个陌生男子的所谓检查呢。不行,我不要检查,屁股要打是没法,这可不行。但蕙蕙在她身上用了一把力说:“这都是为你著想啊,事已到这个地步,可是由不得你的,宗主任可是对你才有这份耐心的,快解开裤子趴下!”蕙蕙说完,宗朝又说了一句:“好了,別小孩子气了,耍性子。”在蕙蕙的威胁下,又听到宗朝丈夫般的语言,她的心一下子糊里糊涂地软了。当她在蕙蕙的指示中解开裤扣转身趴在床沿后,幻觉到屁股后面正在一层层拉脱她裤子的手是她温柔大丈夫的手。其实,宗朝在弄脱她裤子的动作确实充满了温情,象她丈夫般一点一点往下移。因为当琳出现在他面前,他平静的心已被琳的东方气韵所折服了,那惹火的身材是他所没有见过的,他实在打多了、也看多了不同女人、不同肤色、不同形状的身段和屁股,但琳令他平生了一种爱的欲望,当然他也明白,这种欲望只能转化成对她屁股的一心一意,一个字,那就是——打!不,还有一个字,那就是——痛!代表着充满深情的打!或许他打琳的屁股已不会是仅仅履行职责和纪律了,或许会倾向於一种虐恋,但那种制式的暴痛和变态因为他的职责和对琳掺杂的情窦,就显得很难区分了。等到屁股完全暴露出来感到有丝凉意时,琳才又意识到自已所处的境地,知道屁股老老实实地翘在床沿受著一个陌生男子的触摸,感到万分羞愧,埋下的脸不敢擡起。但她听到了他们回绕在她屁股周围的小声嘀咕:“你看,这屁股的纹理太细腻、太娇嫩了,我看用五号鞭就可以了。”

不知是谁的手把著她的屁股,也不知是谁的手只用五只手指尖在她屁股上轻绕细摩。哦,是那个宗朝的手,染著淡淡烟香的手指;因为琳觉到肛门被轻柔有力地扒开,似有一缕烟香传入她的屁眼里;并听见他说:“屁眼倒是不太窄紧”接着一根手指有力地伸入进行肛检;他继续说:“得用三号栓”,琳想到自已的屁眼曾被丈夫无数次侵入,早已被宽弄得习惯了这种挖掘。蓦然间,琳的神经系统被那根魔指逗发出被丈夫调教出来的一种奇痒妙觉,肛门括约肌竟不自觉地敛合收张,阵阵节律从神秘的屁眼处传导向整个屁股;那手指分明觉察到了琳的律动,在屁眼内把琳抠挠得酣畅淋漓,屁股充满了莫名的希冀而涨起,又如退潮般发泄而瘫软……高潮过后,他的消魂指抜出,那屁眼深深地留恋著,情怀洞开,欲说还休。宗朝见那粉臀含情,在那屁股两侧推波助澜,予以拍击。顿时,那瘫软的屁股碧波四起,春水荡漾;肉波一小浪一小浪地连连绵绵,直教年青的蕙蕙眼神呆滞、傻在一边,不知是惊羨於琳的屁股竟然如此风情百般,还是惊诧於宗朝竟有如此催情手;就是琳自已也分不清:自已的屁股是天生属于身后这个男人之手的呢,还是他的手天生般配於她的屁股;也许狮城之行,屁股在冥冥中缘定三生。

也许是出于嫉妒,蕙蕙竟指责琳的屁股不许乱动,影响检测。琳这才心神稍定,回过神来屁股已羞得满堂红了。琳这时好希望蕙蕙出去,只有她和宗朝独处一室,让屁股为他秘密开放,作长夜神游,不要人打扰,不要人窥视、不要人知晓。经过这番按揉,琳觉得自已的屁股巴不得马上受到宗朝的重责,因为她的屁股注定是完全驯服、归属于这个狮城男人的。

翌日,宗朝又来,琳儿坐在床头缄默不语,知道他今天打发走了蕙蕙,羞答答的屁股尽情袒现,七分羞涩三分娇媚,弯月般拱起。宗朝发现,今儿的琳通身紧密,鹅黄色的立领短衫,虚掩了细颈玉肤,紧身裤更是不露声色,翘翘的屁股却是袒荡无遗,真是惹人春色不许多,俏臀争春比满月。当宗朝一阵眩晕后掬起那美臀时,琳第一次发话了,带着掩饰不住的娇嗔:“就屁股给你,別的休想。”宗朝怔了一下,在她屁股后微微一笑,扫视著眼下穿着淑女的身子,眼光落在了那光光的屁股上说:“我可没別的意思啊,也没要你脱光;但你也別忘了,我给你屁股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好好地打痛你的屁股,你可別恨我啊。”说话间已开始为琳按揉屁股了,不一会,琳的屁股就如坠入云雾里,惬意得如入仙境。

轻揉细摩中,宗朝察觉她的屁眼开始翁动,似在召唤著什么,屁股也满是期待之色,悄悄扒开一看,发现那屁股儿实在是诱人的甜蜜。但他只是将手指停留在她屁眼口按揉,任那屁眼儿一缩一缩,并不伸入。说:“你那里已很松软,不必给你宽弄了,三号栓塞进去正好,不会让你憋得很痛的。”琳一开始不好意思开口表白,在他亲切的手下终于有点忍耐不住了,咽了下口水低低说:“里面被你弄得有点痒痒,给我伸进去挠挠吧……”宗朝故意问:“什么我弄的,哪痒啊?说清楚点“,琳知道他使坏,用更轻的声音答:”屁眼里痒……“宗朝啪地给了她屁股一下故意说:“你把我当你的按摩师了?少奶奶。別忘了,这是为了打你的屁股啊,明天你会喊我姑爷的。”说着,就先后伸进两手指到她屁股里搔痒。琳至此也有点放松随意了,一边用屁眼感受魔指的温情,一边別著头问宗朝:“你说……明天能不能不塞我屁眼和那个……,还有能不能……別把我屁股打出血来啊?“宗朝并不理会她,只是专心给她屁股内外宽松按揉,而琳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还有……能不能別绑了我打啊?能不能……和现在一样光露出屁股就行了嘛,偏要脱光打的?……嗯,你能不能打我轻一点,我屁股从没挨过打的……我、我会哭的。“宗朝一边揉一边听着她的唠叼,装作很不耐烦地说她:”嗯,这倒看得出,屁股一点伤痕都没有。好了好了,这样那样,我和你有什么私情吗?要那样饶你?“。琳觉得在按揉过程中与他越来越熟了,就以顽皮的口吻说:”怎么没私情啊?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难道我的屁股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宗朝被她的话搞笑了,哈哈一笑说:”屁股情?天呐,亏你拉得出这样的近呼。“。两人就这样,有时说笑打趣,有时默不作声;一个露著屁股,一个埋著脸,在”屁股情“中竟培养出了一种特殊的情愫,暂时忘怀了明天的屁股刑。

然而,铁定要发生的事情迟早要发生,而且很快,快得不知不觉,不知不觉地快。琳儿光着屁股从睡梦中醒来,洗梳完毕,坐在那心中飘满乌云,不只暗淡而且沈重。宗朝昨晚离去时,提醒她今朝九点来提刑,初步预计会打到十一点,屁股就够受了。啊呀呀,呀呀呀,有谁躲得了今朝又躲得了明朝和后朝?有谁能在屁股临打之前不孤单不冷落不胆寒不畏缩?挂锺细碎的脚步终于催来了打屁股使者宗朝和蕙蕙,琳见蕙蕙有些幸灾的样子,再看揉她屁股的宗朝平添了一分英气。三人都没说话,半分种僵持都没有,蕙蕙上前就绑,双手反剪,別无选择。

绑完两人提起琳疾步快走,一派肃弑气氛令琳哑口无言,昨晚留在屁股上的温存已吓得荡然无存。进得刑房,另一男子已在收拾等候,正是录影上的原班人马——“三人打屁股小组”!并不宽敞的房中央空空荡荡地摆著一张似曾相识的刑床,身体趴下屁股自然翘起的形态;刑床正前方的墙上并列挂著材质、粗细、长短不一的藤鞭,刑床脚端一只水桶,已有一条藤鞭蜷崅水中,一只印有红十字的方方正正的小皮箱蹲在刑床底下,刑床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皮圈儿瞪着她。

看到这一切,琳感到极度不适,与屁股趴在柔软绵香锦床上的情景,有天壤之別。

琳紧张得甚至连身上的束缚被解脱也没觉得,被蕙蕙推搡著脱衣时才有所意识;当她明白是要她脱光所有衣裤时,才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拒逆。

她直面一旁正襟危立的宗朝,表示不愿将上身衣服全部脱掉,但宗朝面无表情地郑重告诫她:上刑室对她执行的是公司重典,不是家常小打,必须脱光、一丝不挂!!在几至强制的境地,琳没有丝毫余地可以妥协,只得万般不情愿地“乖乖”脱衣。当玉奶从胸罩中垂出,两粒红樱挺立著跳动了几下;屁股脱裤而出,立即成为琳全身的骄傲,那美臀倒心形丰韵十足,令人眩晕,屁股与玉腿界限分明,地位敏感,玲珑凸现,百分之几千的性感,令男人在窒息中倾倒。那个宗朝的助手第一次看到这么风骚的屁股,张目结舌,呐呐无言,娈成了木头;而宗朝则觉得那屁股在他的按揉下会俞发美丽光鲜;蕙蕙看到两男人的表情,妒嫉得不以为然地看着琳的屁股,狠拧了一下那助手男的屁股,狠狠地示意两人一起,合力将光着身子的琳往刑床上摁挪。琳在身子受到强制外力的推动过程中,用清澈的目光哀怨地瞥了一眼肃立著的宗朝,似乎在说: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琳觉得熟稔了她屁股的他,不应用对別的女人的残暴来制服她的屁股而同样无动於衷。虽然她心里知道他是主打手,执行的就是严酷的屁股刑,但经过温情的抚摸对她仍要这般冷血吗?当身体完全被皮圈箍住,屁股被夸张拱起时,又是蕙蕙第一个想到:刚才急于唤回两个男人的神思,忘了栓塞屁眼,当即从红十字箱取出两枚略大的锲形栓,提醒两男人当即给琳塞入。宗朝上前解开已紧缚住琳纤纤细腰的皮圈,啪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喝令:“屁股给我擡起来”。琳受到一下染有熟悉气味的肉掌,似觉昨夜温情手重又袭上她的屁股,梦幻般将屁股欠得更高。宗朝一手托起她的下腹,地形很熟似地,一下子就将她下身花蕊封上了长条锲栓,琳受刺激才梦回现实,啊,是要跟录影里一样对她前堵后封,马上就要重打屁股了啊!

屁股马上陡地往下一沈,但忽又被七手八脚地掀起,粗暴地扯开了肛门。在肛门的重重拨弄中,琳不敢回头看,但她想——那双在她屁股上扒得最凶的手一定不是宗朝的,肯定是那可恶的助手男!一阵难熬的不适里,锲子栓毫不客气地嵌入了她的屁眼,让她深觉屁眼被丈夫初次入侵时的隐痛和不适。随后,屁股复位,纤腰重又被固定,屁股难言地被强制高蹶。琳觉得其中两人在退后,一人从水桶中拎起了滴著水的藤鞭,仿佛在为她的屁股哭泣。两片嫩生生、雪白白的屁股,如一片肥沃的**地,等待着鞭子的野蛮耕耘……啊,来了,怎么这就开打了啊,还没揉啊,啊,是他——宗朝,走近了屁股,冷眼瞧着惊恐到极点的屁股。昨夜的温情今日的愁痛,那么不可思议地交融、凝结在屁股上,琳知道,开天辟地的痛马上就要向屁股袭来!嘘——啪!嘘——啪!她听到水鞭在空气中甩著水珠,啊,啊!是闪电吧,暴风雨就要来啦,屁股啊,你在痛哭中高高地翺翔吧!可是,除了颤抖,那屁股又能做什么呢。“叭!”第一声鞭响,琳的屁股只是重重地震颤了一下,疼痛咽回胸腔。宗朝使用的五号鞭讲究的不是痛不欲生,而要让那细腻的屁股慢嚼细咽没完没了的痛,为她屁股谱写再不敢犯大错的戒律令。叭儿——嚓!叭儿——嚓!鞭声中,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叫,头摇得象拨鼓郎,屁股在有限的空间内,颠得不亦痛乎。才十几下,琳就屏息苦嚷:“哇——好了、好了”,来不及喊出別的什么,藤鞭依然故我地抽下,叭儿——嚓!叭儿——嚓!叭儿——嚓!

琳疼得继续放声大叫:“啊~~啊呀~~好了,停、停下,就停一下啊~~”。叭儿——嚓!叭儿——嚓!鞭子哪加理会,我行我素。琳痛急了,失却了常态,疯了一样顾不得面子喊:“宗朝!喂!你、啊啊啊呀!求你停一会,停一会~受不了,痛,呀~~哇!屁股出血了,要止血了啊。哇~”。叭儿——嚓!叭儿——嚓!…虽然屁股还没冒出血珠子,宗朝这次还是停下了手,但仅仅只隔了两鞭的功夫,又要继续打,琳大急,蹶著喘著大气的屁股赶忙乞求:“再、再等一会,等等,”喘了口气又接着道:“我不想別人看我屁股被得丑态百出的样子,你让他们两个出去,老总说过打归打但要照顾我的,就算给我的尊重吧。”宗朝想了一想,朝助手男和蕙蕙看了看,问:“你们的意见呢?”,蕙蕙朝琳狼狈趴着的屁股丟了一个白白眼,哼了一声抢著说道:“中国不是有入乡随俗的成语吗?这有什么?哼,不行,我要看着她屁股开花”;助手男听蕙蕙说后跟著说:“是啊,就是啊,女人屁股看得多了,打也打了,还讲什么面子。”宗朝拳抵嘴唇,咬了咬腮帮,思考一小会后,毅然对他俩说:“按老总的意思,是该适当体谅一下她的要求,就依了她,你们出去。”两人只好服从,但出去时将门摔得很重并嘀咕说:“还要我们三人组干什么,以后你都单独行事好了,让你得上打屁股综合症”。

室内只留下可怜的琳和复杂的宗朝,琳见他们已离开,转过头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位冷面男子,宗朝注意到琳脸上对他露出一丝艰难的微笑,第一次觉得不忍面对这个被打屁股的女人。但依然冷冷地说:“行了,你也別想再耍什么花样,给我乖乖受罚。”说着弯弯藤鞭,狠狠打起了屁股。琳疼得嗷嗷叫唤,秀鼻紧皱,屁股翻腾倒海,七色彩虹蔚为壮观,一条一条清晰的楞印渐渐模糊,连成一片绯红,点滴血珠儿慢慢渗出,整个屁股如一朵血红的玫瑰。不遗余力的宗朝终于停下手来,琳痛得东颠西荡的屁股也慢慢停止了摇摆,被他用止血棉小心地擦拭著血珠,涂油镇静后,又开始了按揉。琳觉得火辣辣的屁股受到了绝然不同于前两日的按揉,相比而言,被打痛打烂了的屁股按受如此这般的按揉,更刺激、更激动、更敏感、更有滋有味,更令屁股难舍难分。琳一边忍著被按揉得激荡澎湃的屁股,一边怯怯地问:“是不是揉完了还要打啊?”不满他凶巴巴地说:“別说话”,又问:“那还要打多久多痛啊?”宗朝生硬地说:“这不用问我,会让你屁股知道的!”。琳觉得此时凶凶地履行著打屁股职责的他令她折服和敬畏,羞羞地又说:“我只知道我的屁股知错了,不要再打了”。“知错了就不会说不要再打,这是新加坡,不是你的温柔乡”。宗朝讲完,执鞭於手,琳见状赶紧別过脸,闭起了眼睛,晃动着躲不开的屁股,在余痛袅袅的惧怕中惶惶待候着剧痛……宗朝把打藤的速度放到最慢,一鞭过后又一鞭,痛感在屁股上跌宕起伏,一阵又一阵的剧痛死去活来,琳的屁股在沈默中爆发,又在爆发中狂乱扭动,直至屁股稀巴烂了,还以为这情深意长的鞭子不会再停下来了……晚上,趴在床上穿不上裤子的琳又得到了他的按揉和药敷,只是这次琳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也不愿跟他说,她觉得打得实在是痛极了,那销魂的按抚又抵得上什么,琳心里不只有一点点的生气。在以后不多的日子里,每次他来疗理她的屁股时,有次,琳趴着被按揉的光屁股用很温柔的目光默默看了一会这个专注於她屁股的男人,说:“我真的服了你们的屁股刑,我想我以后不是不会被打屁股了,而是以后再也不敢犯打屁股的错了。”她看见他隐在冷面下的微微笑意,在她心中泛起清清涟漪……琳觉得这个没有猥琐色念的男人更酷、更无邪、更成熟,尽管他冷冷的嘴角总是挂著一丝坏孩子一样的笑。

经过休养的琳,回国后,时常回味着屁股的痛打和动人心扉的按揉。她的丈夫从她还带着深色调伤痕的屁股知晓了一切(除了屁股被另一个男人甜蜜地按揉成了琳永远的秘密)。两人世界里,丈夫还是那样锺情於她的屁股,只是时常变得很沈默地抚摸,最后又在那屁股上拼命地发泄情欲以解为了琳而压抑在心中的某种冤愤。而琳还不知道:据说那个打她屁股的男人——宗朝,不知为什么,自从那次以后,就洗手不干了,再也没打过別的女人的屁股,听说有次醉酒后竟呓语道:“哦,痛快、痛快!来两斤白干,再来两斤琳儿的屁股肉……”。也许琳的屁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