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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spank

我童年在四川北部的乡下长大的,在学校在村里每天都有活剧上演,当然网上的诸位少有这样的眼福艳福。

乡下所有的父母认为打小孩的屁股是天经地义的,认为这是教养的义务和必须的方式。我的母亲就是文革下放回家的老师,自然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所以我很长时间没有同等待遇,于是当我调皮惹祸时受灾的乡亲说我妈能生不能教儿子,当然是指没有公开打过我的屁股,于是我一次又惹祸时,母亲终于生气去桑树上砍下一桑条对我公开处罚。

新鲜桑条,黄荆条是乡下打孩子的常用工具,但这两种东西含水多,弹性好,必须鲜采,干了就没有重量和弹性了,好在乡下这两种东西屋前后20米内绝对都有 ,但也有些家长常备竹板,干的也能用,主要是取之方便。黄荆条,一种南方常见灌木,奇怪它最粗小手指粗,细可到筷子粗,长不超过2米,平均1。5米,韧性极好,仿佛天生是SPANK的材料,这东西好象除了烧材没有别的用途,你问乡下10个孩子黄荆条有什么用处,9个会回答打屁股用的。从小我奶奶爷爷就告诉我谚语,“黄荆条下成好人”,“黄荆条下有孝子”。好象我父亲孝顺能上大学都是屋后那几丛黄荆条的功劳,后来我也才理解为什么每家门口都种有这东西。桑条的性能和黄荆条差不多,可惜有季节性。

话说回来,我母亲第一次为表示有家教公开罚我由于气愤和没有经验不得要领,加上我的不配合,十几鞭遍布全身,一鞭还差点伤了我的眼睛,20多年过去,现在还在眼皮上有很小的伤痕,当时看见我眼睛流血,全家人吓坏了,我可是长孙,我爷爷就不依,从此他不准我父母动我一指头,又有几次我惹祸,我爷爷60多岁的年龄亲自操刀,我理解既要罚我又不能受伤,乡下孩子讲孝顺,爷爷亲自出马,面对上辈子老人我不得不配合,我被罚躺在板凳上褪下裤子,我爷爷用新鲜荆条抽打,乡下打孩子光屁股我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看清楚伤痕好控制下手的轻重,二是让别人看见惩罚的效果,也就是展示伤痕。比如我那次玩皮球把邻居的菜园踩成平地,他告状给我爷爷,我爷爷一般要道歉然后拿刀去砍黄荆条,罚我的时候邻居大人是不好意思在现场看,但他家的孩子和其他的孩子围观是少不了的,孩子们回去自然会说:某某的爷爷把某某的屁股打惨了,打了多少鞭子,屁股都肿起来了,于是告状的邻居就满意了,我的那些小伙伴也满意了,虽然我成绩好老得到老师和家长们的表扬,在伙伴们的眼里我的屁股也有开花的时候,他们才满意。小伙伴们最气愤的是往往屁股上挨鞭子时他们的家长还要提我的名字要他们向我学习。

我学习非常好,总拿全乡全区第一和我父亲当年一样,所以尽管我很调皮,大多被原谅,挨打的时候很少,很少的几次成了一生甜蜜的回忆和对爷爷的思念。甚至有次挨打是我故意找的,也许那时我不满10岁就已经成了SPANK爱好者。可惜我爷爷在几年后去世了,我父母就再也没有打过我了,我成了看客和SPANK幻想者。我给我父母带来的都是骄傲,就没有被罚的理由,偶尔犯错也成了老虎打顿的说词。成年后到老是犯错,令父母家人朋友失望,却只能让无形的鞭子抽打我痛苦的灵魂,可这自责的鞭子比童年爷爷的鞭子痛苦一百倍,如果上帝再给我一百次选择,我都会选择回到那把心灵流放在旷野的童年,即便是每天要被当众鞭打。

我们那时儿时的朋友并没有把这当成特别的负担,这和吃饭睡觉一样成了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象我那样不挨打少挨打才成了另类,现在我还怀疑我长大了没有出息的根子就是少年挨打少了。有的家长打孩子让孩子躺在园子里横放的板凳上,有的喜欢让孩子跪着,但无一例外要露出屁股,理由我前面说了,再说如果冬天棉裤这么厚,黄荆条有什么效果?女孩也不例外,如果大点女孩,也就是说发育了的女孩,父母一般选择在堂屋,并关起门来打,小朋友看客们一般只能选择听声音和在门缝里偷窥。我见过的挨打的最大的男孩有24岁,已经结婚了,因为出去赌博被母亲当众打屁股,我记得是夏天他只穿短裤没有脱裤子,于是很久他们母子都成了人们心目中的榜样,儿子虽然好点赌博,乡下对这比较宽容。但娶了媳妇还让老妈打屁股,是孝顺儿子,他母亲也为家教严而久久被大家称颂。朋友们,你们看,打屁股不但不是屈辱,还能换来好名声。我见过的最大的被打的女孩是一个医生的女儿。18岁光屁股挨打。关起门来被他父亲打,现在这个女孩是也是医生还是一个医院的副院长,我们是邻居,我是偷看的,希望这篇文章她不会看到,看到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会点名,说不定会因为想起我来,也记起那愉快的童年。

在学校老师大多对犯错误的孩子要鞭打的,打手板,打屁股的都有,只是一般不脱裤子,家长是理解和支持的,对于最严重的错误学校一般惩罚的力度不便加大,最好的办法是把家长请来面谈,这对家长来说很丢脸,回家这个学生的屁股就要脱成皮。

有些家长还喜欢把打屁股叫松皮大会,比如遇见上张叔在忙呼你问:张叔,砍黄荆条做什么啊,张叔回答,那个争气的东西,老师今天又告状,我晚上开他的松皮大会,晚上你们都来看哈。

鞭打一般选择在晚上吃了饭后,这时惯例,因为有俗语:雷都不打吃饭人。再说晚上大家都忙完了,才有空,观众也正多。被痛击屁股,有的孩子大哭打叫,也有些孩子只忍住哼哼!乡下有说法,挨打不叫的孩子有出息,其实也就是说自尊心强,但有时候也相反,比如你的孩子对某乡亲犯了大错,他渴望你重罚孩子解他的气并起警示作用,你拼命打,你的孩子就是不哭,那位乡亲还以为你护犊子,只是在作秀,他会更生气,你孩子的求饶声和惨叫声是那人的良药。聪明的孩子知道该叫时叫不该叫时就不叫。

我理解被打并不是我等小朋友最可怕的,有时候明知道结果,很多小朋友还要明知故犯,拿小朋友的话来说,反正三五天家长总有理由松皮一顿,理由总会有的,你小心是没有用的,比如学习不好,这对他们来说结果是早注定的,任何时候都是现成的理由。所以有时出来玩,对犯不犯错是没有什么顾及的,拿家长们的话来说:这个孩子已经打疲了,也就是已经打不怕了,不怕打了,对这样的孩子大家都摇头。

一次离我家住不远的一个小朋友,和我们一起玩,玩的太高兴了,忘记了家长的任务,照看自家在草坪上吃草的耕牛,牛儿一自由就不吃社会主义的草,而去吃了社会主义的苗,结果是严重的,队长把牛牵去交给家长并报损,惯例是既扣粮又扣分,他爸拉开嗓子喊他回家,他和我们趴在离他父亲不远的油菜地里,我们亲眼看见他爸用一把镰刀在割一黄荆条,并去叶去尖,在手上舞动试鞭,我们都摧他快答应回去,他躺在那里屁股直罗嗦,但想想又说,反正是挨打,今天我们干脆玩够再说,当然随后我们那段时间也不是很开心,看见他总是心不在马,老是惦记着回去注定要被打肿的屁股,他能潇洒起来?掌灯时分,在父母多次呼唤后在我们默默的护送下拖着灌铅式的步伐回去了,我们也在离他家门前很近的地方埋伏下来观看。和我们估计的差不多,今天他由于其情节特别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不打不足以平民愤,他父母没有耐心等到晚饭后用刑,必须从重从快严打。

看见坐在门前手拿鞭子的铁青着脸的父亲,他老老实实地跪在面前,松开裤带,裤子就掉了下来,那时的农村小孩穿内裤的不多,裤子也大,所以裤子连腰带都掉在地上膝盖处,由于衣服很长,他自觉在前面把衣服两摆打了个节,屁股就露出来了,我发现他一直在发抖,这次鞭打打了大概有五六十鞭,这在乡下算多的了,几乎把屁股全方位耕了几遍,几天上课他没法坐,移开凳子半蹲着,他全然没有了下午的英雄气概,一直哭喊着认错求饶,并在鞭击下不断扭动屁股用跪着的两膝盖在地上移动转向,他父亲表现得很有耐心很专业,等他移动完了,用左手固定住他的肩膀,然后右手再挥鞭继续下一鞭。

我见过的最惨烈的鞭打是本村阿军的被打,我认为接近于专业的刑罚强度了,当然他的错误也是专业级别的,流氓犯罪了,他父亲打他时都说了,要是受害者上告,判两年徒刑都够了,他父亲痛打他的用意当然也是严警的同时搏得受害者家属的同情并谅解,目的是达到了,惨烈到家属都来帮阿军求饶了,可阿军的屁股出血了,肿的屁股都改变了模样。我第一次看见被打出血,粗桑条打断了三根。

阿军那时15岁了,还是个本分的孩子,他父母也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可这个15岁的孩子毕竟因发育初懂人事了,我奶奶常说:解放前15岁的儿子可以娶媳妇了,当然我奶奶说这话时我也15岁了,可我那时连同龄女孩的手也没有碰一下,我知道奶奶言下之意说要是在解放前她就可以抱重孙了,她有这个福气,可惜时代变了,没有这个运气。我没能让她老人家如愿,在我16岁到西安上大学时,她老人家怀着四代同堂的梦驾鹤西去。

15岁初懂人事的孩子,处在信息封闭的乡下是够可怜的了,有没有毛片啦,黄色网站,艳情小说解解谗,于是干了一件蠢事,偷看14岁小姑娘小便。方法也很蠢,他用一根竹棍前面绑一镜子去利用反射原理偷看,要是现在起码也是微型摄影头直接连电脑,也就不会发现了,那时农村的厕所很特别是和猪圈相邻的,下面是大粪坑,上面是木版铺的木楼做猪圈和厕所用,粪坑为方便取肥是半开放的,因此他在粪坑边伸竹棍取景理论上是有效的,可惜阿军不懂根据入射角等于反射角的原理,是完全对称的,他可以看见蹲在那里的小女孩的阴部,小女孩当然也可以看见他,外面光线强于里面光线,也许可怜的阿军还没有看清楚里面。小女孩却把他看得一清二楚。小女孩告诉父母,结果可想而知。

人和人不能比,贾宝玉初通人事做梦有仙女传道,醒来有袭人和他云雨初试,而阿军只看一眼也许还没有看清楚,屁股上就红梅花儿开。我常想,红楼梦里那些女人为争宝玉为名分死去活来,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袭人老老实实不图名分尽得实惠,每天和宝二夜同居一屋,常试云雨情,又没有人来和袭人争风吃醋,即便是最后二爷出家,袭人又钻进二爷相好的秦先生的被窝,实惠永远是她的。

阿军被父母陪礼道歉千恩万谢领了回去,这次有些例外,小女孩当然没有好意思来看,但他父母不依不饶跟来监督执法。怕他们蒙混过关。他气的发抖的父亲把他拉到门前的一棵有弯枝的大核桃树下,用一根大手指粗的麻绳在他母亲的帮助下从弯树枝下绕了下来,用绳头将阿军的两手绑在一起,用劲拉另一端,阿军双脚离地被悬空后他爸把绳子端头在另一树下固定,然后将他裤子拔了下来,由于手上举,衣服被提起,腰部以下全部裸露,他穷其力气用精选的粗桑条痛击阿军的屁股。几鞭下去,阿军那不争气的灰不溜秋的才长些浅色绒毛的小鸡鸡居然立了起了,有些小朋友笑出声来了,他爸气的脸都红了,认为这更是他儿子流氓的罪证,疯狂加大了打击力度,后面的情景我不多说了,当然在剧烈的打击下这个驻守屁股前门的鸡鸡不会还有力气总这么立着,这不是SPANK那么好玩的了,最后惨不忍睹,被害者家属反到为他求情说:可以了,孩子还小,下次他不敢了就行了,他父亲打断了三根鞭子也许是没有力气了,坐下来揣气,自己也忍不住哭了一场,他母亲后来带他来我家让我母亲在伤口上消毒上过药,因为我母亲那时兼任乡村医生。我看过他那被打烂的屁股简直触目惊心,那时我才认识到打屁股有时也不总是那么好玩的了。

多年前我回乡去看看,儿时的伙伴多成家立业了,他们自己也作了父母,却依然对自己下一代独身子女操鞭。阿军的结果令人啼笑皆非,他居然和那个女孩成家了,还生了个胖小子,这可是当时他们自己和大家都没有料到的,既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假如阿军现在还每天兴趣盎然对老婆进行观摩,他老婆一定幸福地睡梦中都会笑醒。(待续)

有些网友问我,鞭子教育真有效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些家教比较严的,往往长大了都比较有出息,少数几个被父母溺爱少被打过的孩子(没有被打过屁股的没听说过),往往长大都没有什么出息,我就是少被打的中间的一例,是少鞭打没有出息的反面教材。至于多读几年书,因为父母是读书人,子承父业罢了,不算什么 ,不能以上学来论成败,回家瞧瞧小伙伴们都发了,成功者比比皆是,鞭子的功劳啊,我爷爷奶奶是农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他们的儿子能上大学,那是他们教育有方。我则是失败的,对我自己而言是,对父母而言也是。我家兄妹上学并不被乡亲称颂,我邻居父母两个农民,却3个儿子,一个研究生,一个本科生,一个专科生,关键是现在都发了,能不被乡亲称颂?大家都说他们的孩子是被竹鞭子打出来的。这是真的,平均每天他们家里都要传出鞭子声音,三兄弟轮流上菜,父母轮流操鞭。不出门我童年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愉快节目就是他一家子演的。他父亲的观点是宁可错打一千,不可漏打一鞭,有点象《霸王别姬》电影里的那个老师,做错了要打,让你记得错了,对了也要打,让你记得为什么是对的。比如小学时候,规定离100分差多少,就打多少鞭,你说他家三孩子领了通知书不够他们父母忙吗?好在那时一学期只考一次,象现在每周都考,那屁股就承受不了,上中学了,还这样算,孩子也觉得屈,因为第一名也考不了门门百分啊,两个农民夫妇在大家解释了很久才弄明白这个简单道理。于是就改成离第一名差多少,每差一个名次十鞭。竹鞭容易干,没有弹性,他家每周都新做。他家用的太频繁,每次用黄荆条是用不起的,没有这么多。他们堂屋正墙中央挂的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和英明领袖华主席像,原来放祖先牌位的地方就供奉着两根竹鞭,两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个大字。他们确实天天向上,天天都要躺在凳子撅起光屁股向上挨鞭。

别人家的父母教育孩子时一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们家两个都是黑脸。他们父母志同道合,配合默契,他父亲经常外出维修挣钱,可她母亲照样保持打击力度,多年下来,右手臂力也练出来了,扳手腕一般妇女都不是她的对手。不管怎么说,他们打出了威风,打出了志气,打出了一个新世界,现在尽管是独身子女时代,由于他们家成功的经验,使得年轻父母们依然对下代重复上代的鞭打故事。

听老年人讲,这个村解放前有两大姓,也就是两大家簇,每个家族有祠堂,族里的重大事情由族里长老在祠堂里议事决定,想象起来和电影里的该差不多,可惜祠堂在大炼钢铁时代给拆了烧了,对族里子女进行处罚是长老们在祠堂行使的权力和义务,传说也对什么妇女不忠鞭打过屁股。但我小时候老人们说那个婆婆解放后不久就死了,犯族规最后鞭打过的一个在我小时候才40多岁,叫文叔。我们经常让他讲当年的故事,他也不在意是犯族规最后一个被鞭打的族人,有时还颇为得意,仿佛是一种荣耀,有时洗澡时高兴起来还露出屁股指一道淡淡的痕迹说是当年留下的,我们都惊骇了,30年前的鞭痕现在还在,说明打的有多重。我回去给奶奶讲,奶奶说他吹牛,当年打他时族里人都在,奶奶也在,说他才10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重打他,是用黄荆条打的,屁股肿起来了但没有流血,奶奶很内行地说:只要屁股不出血就不会留下伤痕的。奶奶说,那天很热闹,族里壹百多号人大小老少都到齐了,祠堂点了三个汽灯,照得和白天一样,族规十年没有罚过了,堂屋中间放凳子,一个中年人把他拉在凳子上躺下鞭打了20下。我问什么错,奶奶说,他放牛让牛进了祖坟并吃了坟头的草,我当时不理解这个错有多大要开族会处罚,我问奶奶,家家户户都打小孩子屁股每天都有看的,你们都去看打一个10岁小孩,有那么好看吗?还点汽灯,奶奶笑着说,主要是打完了还要看皮影,这才是热闹的原因,皮影一连演了三个晚上,象过年一样,当然钱是文叔父母出。我才明白热闹的原因,感情那时刑事处罚也连带经济处罚。可文叔给我们吹牛时,说都是去看他挨打的,说他当年如何英勇不屈,慷慨受刑,吹的他好象刘胡兰再世。

写到这里,有些朋友可能要问,你们村只有大人打孩子,有大人打大人的吗?有夫妻之鞭打吗?我在这里先反问,你们说呢?(待续)

其实在乡下,夫妻之间,同辈分朋友之间,即便是亲的或叔别的叔嫂之间,哥哥和弟媳之间打打闹闹,开点荤玩笑,不算什么,风俗对此非常宽容,老年人对此不以为然,还报之以欣赏的微笑。村里人提倡尊敬长辈,这里的长辈是指辈分长的成年人,而不是年老的人。比如一个年60岁的老人,他比我辈分低一辈而把我这个30多点的人叫叔叔,那么我说他几句甚至骂他几句就没有什么,他如果说话对我不恭,那就叫不尊长辈,没大没小。同样道理,开男女玩笑也一定要看对方是不是和你同辈的,不同辈的切记回避,同性女子也得回避,也就是说有姐妹辈,姑姑侄女辈的在场是不可乱说话的,不仅仅是回避小孩。

当地传统风俗认为,丈夫适当方式管教自己的老婆孩子是文明有教养的修为,虽然没有西北民风那样直白: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驴,任我打来任我骑。但对不守家规,或对父母对乡亲犯错的老婆打打屁股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的。村风尤其反感悍妇。如果有人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而她又常无理取闹,如她老公没有打过她的屁股,那这个男人在村里是没有地位的,他家有点什么事情需要乡邻帮忙肯定没有人伸援手,因为他太不象个爷们。同时乡俗也痛恨对陪自己睡觉给自己生孩子的老婆动以拳脚,认为那是野蛮的和不尊重人格的。俗语有:打人不打脸,要在解放前,女人脸被打青了,背肿了,可以到族会上请长老说理,没准老公还会挨扳子,可是屁股不在保护之列,当然也没有蠢到哪个小媳妇到族会上褪下裤子撅个屁股让老太爷们验伤,这就是SPANK的另一好处,隐秘性高。

聪明的老公对自己的老婆的惩罚在闺房的进行,一般老婆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狠的报复,所以大多都很配合,为了脸面也忍住不叫。最多也就邻居知道,第二天悄悄关切地问问。“你们那个昨天又发疯了?”主人脸红红骂道:“那个挨千刀的,昨天喝2两烧酒,拿老娘出气。”邻居也就假猩猩地安慰几句算了。如果一群妇女都坐在一块儿边拉家常边纳鞋底,有一个妇女你怎么请她都不坐,八成屁股让老公头天打肿了,她不好意思说罢了。如果那天晚上你去串门或路过某家门口,听见屋内传来清脆的鞭响而没有人喊叫的声音,那么一定是大人在罚自己的媳妇。我就曾经在一家人门逢里偷看过,我一直奇怪那位大嫂爬在床上象打针一样露出屁股让她老公用黄荆条抽打了几十鞭,她居然没有吭一声,也没有动一下,很象心甘情愿的样子,我一直不明白什么原因,后来她在床上躺了2天没有出门,她老公还到我们家要过药膏,再后来他们两口子还是显得很恩爱的样子,这对我一直是个不解的秘密。

当然大呼小叫的也有,只是很少,如果离我家住不远的张大婶,当时30多岁年龄,人长的不错,不胖不瘦的,皮肤有点白,只是嘴巴很讨厌,老爱东家长西家短,老是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自己的老公是最窝囊的。他老公很老实,很少听见老公说话的声音,成天听见她在家骂骂咧咧的。假如他老公回敬她几句,她就立刻把事情闹大,一哭二闹三上吊,照例我们这群孩子会闻讯去看热闹,大人们是很少去的,他们的这套把戏人们已经腻味了。她会找出一根布带子搭在横梁上比划着要上吊,于是总是她老公抢下她的布带子,然后两个人总是滚在地上贴身肉搏半个小时,期间当然少不了一个女高音哭天喊地,全村都能听见,结果总是体力耐力要好点的男方是最后赢家,把女方用上吊用的布带子牢牢绑在大木凳子上。男主演把女主角的裤子褪下一部分。那个全村人都熟悉的屁股露了出来,

左半边有个酒窝,右半边有颗红痔,村里人都知道。男主演挥动竹片在她屁股上猛击,最后打的人累了,哭喊的人也累了,于是好心的邻居知道两种声音都弱了,该出来给他们搭谢幕的台阶了,上来两边劝劝,就收场了,这个戏剧平均一年要

演两次,情节却一点不改,后来我们这帮小孩都看腻味了,不去看了。

最难忘记是一个新媳妇自己找打,媳妇叫春花,结婚第一个月就被公开鞭臀。春花结婚时25岁,当时一直提倡晚婚,该媳妇条件不错,身材也很高大,只是家里出身不好,却一直想攀高枝,找个城里有工作的,可惜后来挑花了眼,年龄大了,加上和插队知青有一腿,传说怀过几次孕,在全乡名声很不好,这在乡下,女孩的名声不好是致命的,很难找个好婆家,她后来嫁给我们村一个比他小两岁的木匠。木匠比她个矮,又体弱,她嫁过来就很勉强,只是看重他的手艺能挣钱好满足自己的“高”消费(70年代乡下标准),20年后,他们开起了家具厂,男的当厂长,女的管财务足以证明该女子的远大眼光和聪明。可当时嫁过来时她根本就没有把木匠放在眼里,在和妇女们聊天时对村里的妇女让老公打屁股给以嘲笑,并扬言他们家只有她打她老公的理。她老公还没有她力量大。当然妇女们愤愤不平,少不了去告诉木匠再添盐加醋煽动一番,但木匠考虑到不影响到新婚新趣,只有忍着。后来在媳妇们的鼓舞下,男人们又去木匠那里挑拨,说什么看见春花和某知青还在往来,说木匠不象个男人等等,但木匠还是忍着。终于他们还是有机会把春花给套进去了。

那天四个爷们在一家打长牌赌钱,他们看见春花和女主人在一起玩,于是几个男人耳语,其中一个男人说上厕所,让春花帮摸两把,并说赢了分春花一半,输了都算他的,春花常在男人堆里玩,喜好这个游戏,但她也知道我们村的规矩是绝对禁止妇女上牌桌。但想只别人上厕所时间,代摸两把也无妨。最后当然是去上厕所的男人忘记了回来,当然春花的运气出奇的好盘盘赢。春花高兴起来也就忘记了时间和规矩。没过多久,上厕所的男子直接把带着黄荆条鞭子和绳子的铁青着脸的木匠引了过来,结果很简单,瘦小的男人他毕竟还是男人,俗话说:瘦是瘦,有肌肉。没费多大周折,也没有人帮忙,木匠把比自己还高大的新媳妇就地象绑一块木料一样立着绑在木柱子上,松开她裤带只露出半截屁股,然后痛痛快快地在她屁股上当着一群人的面鞭打了几十鞭。从此这个媳妇就变成了一个尊重丈夫,懂家规的好妻子了,也再没有新的绯闻传出来,现在更成为公司的财务经理。也算是成正果了。

写到这里我的随笔也要完了,几年前我回去过,发现过去的故事现在还在上演,那么未来呢?未来还有SPANK乡村版吗?我不得而知。离开乡村回城时在村里大院子里等班车,看见几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在哼我们童年哼过的儿歌,愉快地挑橡筋绳,让我诧异的时,有个小女孩输了,马上自觉撅起屁股让另一女孩在屁股上用小竹鞭轻轻拍了几下作为惩罚,然后大家又愉快开始游戏,我在思索,这个无意识的游戏惩罚对他们这代人长大后意味着什么?你们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