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喷泉广场后,时雨晴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此次的纯实践对象,无也。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无也正端正地站在广场中心的古代货币塑像旁边,双手抱臂,偶尔左顾右盼,一副等人的姿态。也不知是因为刚补课结束还是别的什么,无也身上还穿着实验的校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尤为扎眼。
联想到那天晚上的对话,时雨晴便觉得,这定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孩子。
我叫无也,十八岁,女被,第一实验高三在读,成绩基本能保持在年级前三十,喜欢唱歌看书,擅长跆拳道和游泳。
这是那个晚上,伤心烦躁到了极致的时雨晴在群里发了找纯实践的消息之后,无也发给自己的第一条信息。
怎么看这个自我介绍都有些自我夸耀的意味,时雨晴以为这又是一个想要找姐姐的小孩子,刚准备婉拒,第二条信息发了过来。
实践时一切按照您的规矩和喜好来,不用顾及我的好恶和承受能力,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需求,同时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实践完你能抱抱我,跟我说,你很棒。
那个要求让时雨晴陷入了沉思,要求抱抱揉揉的太多,可是抱完说你很棒之类的话,让人感觉很奇怪,棒是指什么?很能挨揍么?想及此时雨晴有些忍俊不禁,无所谓了,只要能证明这孩子确实是想纯实践就行,虽然年纪小了点,但应该不至于麻烦。
而且,聊了那么多小被,这是第一个在第一时间抓住时雨晴眼球的。正在时雨晴思量该怎么回复的时候,第三条信息发过来了。
我还要复习,没办法等您答复了,同意实践的话请联系188,晚上十一点半之前都可以,下面是我的照片。
照片里的无也,坐在海边的礁石上,身材瘦削,有着利落的短发和装束,戴一副无框眼镜,清秀斯文的样子让人印象深刻,但眼眸里透露出来的浅浅笑意却让时雨晴觉得莫名的心疼。时雨晴没办法把照片里的女孩跟幼稚或者胡搅蛮缠之类的词汇联系起来,这样的纯实践对象堪称完美,何乐而不为呢?
(2)
千篇一律的酒店,千篇一律的流程,千篇一律的工具,唯一变化的,就只有工具下辗转的人而已。有时时雨晴就会想,自己坚持在圈内,坚持收被实践,有什么意义呢?
刚洗完澡的无也从洗手间出来,浑身散发出各种氤氲的香气和潮湿气息,她依旧穿着齐整的校服,头发软软地贴在头上,一副服帖的模样。无也边搓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向时雨晴走过去,时雨晴拿起吹风机,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无也愣了片刻,终于还是顺从地坐在了时雨晴身边,时雨晴动作轻柔地仔细给无也吹着头发,边问她会不会太烫,无也轻摇摇头,偏头看着时雨晴的眼睛,说了声:“谢谢。”
时雨晴在圈内混迹四年,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个好主,她不是气质出众的御姐型,也不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女王范,性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对所有的妹妹和小被都很好。可能正因为如此,时雨晴的妹妹最后都被她惯坏了,结果都跟她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分手了。哪怕是对待纯实践的小被,时雨晴也会在短暂的时间里尽可能地给予对方温暖,因为她知道,大部分小被要的,不是刻骨的疼痛,而是责打后的原谅,与片刻的温情。
所谓纯实践,就是不管上一秒有多温存,下一秒该开始的就会立刻开始。吹干了头发,时雨晴把吹风机收好,就拉住无也的一只胳膊,“过来吧。”无也没怎么矫情或者推拒,顺从时雨晴的动作趴在了时雨晴腿上。
OTK。
腿上的人全身绷得紧紧的,不管外表表现得多么云淡风轻,真正开打时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紧张与无助。时雨晴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无也的校服裤子连同内裤脱到了大腿跟,随即被无也臀腿上斑斑点点的伤处惊呆了。无也的屁股和大腿跟上遍布着不规则的瘀紫和硬块,有些地方结了小小的血疤。饶是时雨晴经验丰富,也看不出这些伤是什么工具造成的。
“这是什么工具打的?”
不愧是专业人士,居然关心起工具来了。无也在心底冷哼一声,回答道:“皮带扣。”
(3)
时雨晴没用过皮带扣,但是想到那种金属质地的长方形硬物,在被甩了一个大弧后随着惯性重重砸在肉体上,那种沉重的钝痛感,让时雨晴觉得不寒而栗。
时雨晴把手附在一处瘀紫上,感觉膝上的人身体又是一紧,叹口气道:“下次别找这人实践了,你毕竟还是个孩子,小心伤到。”时雨晴轻轻给无也揉了揉伤处,心想竟然要带着这样的伤挨打,这孩子的承认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这是我爸打的。”
一句话让时雨晴停住了动作,尽管自己的爱好就是打人,可是她从来没想到,竟然真有家长会这么狠得对待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子。看无也的样子不像是会闯多大祸的孩子,时雨晴想不通她是因为什么挨的打。但时雨晴向来不会过问纯实践小被的生活,所以索性转移话题:“你确定还要实践?”
“嗯,麻烦您了。”无也再次顺从地趴好,脸埋在两只胳膊圈出的空间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时雨晴就没再客气,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伤痕累累的臀峰,无也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紧接着几十个铁沙掌密不透风地煽了下来,无也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尽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乱动。
几十下巴掌力度不轻,时雨晴甩甩火辣辣的右手,感觉手上像是有火在烧,可想而知伤上加伤的无也肯定也不会好受。时雨晴想起之前璃跟自己说的话:“晴风你傻么,巴掌是奖励,不是惩罚,有那么多工具不用,干嘛让自己那么疼。”
那次是时雨晴打小如伤了手,跑去跟学中医的璃讨教该怎么推拿治疗,璃跟她说的话。
是啊,纯实践而已,干嘛为难自己。时雨晴从工具桶里拿出一根四十厘米长的竹尺,厚度只有三四毫米,很适合热身。
工具毕竟不同于巴掌,加上本身就带着伤,竹尺打了没几下,无也就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时雨晴停顿了一下,把竹尺竖起来,用窄面狠狠打了下去。这一下正好打在了硬块的位置,无也上身猛地抬了起来,隔了很久之后,才从嗓子眼里闷闷地吭了一声,任由自己重重地砸回床上。
“不用那么死扛,疼就喊出来,我不介意。”
“我没事。”趴着的人完全看不见表情,声音波澜不惊,仿佛什么都不介意。
(4)
时雨晴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在圈里坚持四年多,完全源于自己对打人这件事的近乎变态的喜爱。无也这么说,反而激起了时雨晴的挑战欲。
时雨晴让无也起身,拿两个枕头垫在肚子下面,趴在床上,然后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根中号的藤条,凌空甩了几下,找准站立的位置,把藤条搁在了无也的臀峰。
因为被枕头垫高了,无也的屁股翘起一个很漂亮的弧度,时雨晴没着急动手,仔细打量了一下无也的臀型。虽然时雨晴从来都不会追求漂亮的屁股,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好看的屁股,总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但让时雨晴奇怪的是,无也的腰身和屁股并不是女孩子的那种好看,可能是因为太瘦了加上喜欢运动,窄腰细臀肌肉紧实的她更像是男孩子的身材。
时雨晴这几十下巴掌和竹尺把无也的屁股全部照顾了一遍,此刻红彤彤发着亮光,只不过之前的青紫和伤疤有些影响了美感。
长久的沉默之后,藤条带着巧劲兜风呼啸而下,狠狠打在了无也的臀腿交接处,剧烈的颤抖之后,无也大口大口喘着气,完全没办法接受时雨晴这种忽轻忽重毫无章法的打法。时雨晴勾勾嘴角,很满意这一下的效果。
小破孩,既然你装坚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接下来,时雨晴不轻不重抽了无也二十几下藤条,抽的不快,一边打一边观察着无也的反应,时雨晴知道无也的承受能力应该还不错,她不容许与自己纯实践的小被有任何不满足,否则女主的威严何在。
(5)
无也的身体越崩越紧,时雨晴拿藤条点了点无也的屁股,“放松点。”
无也听话地放松了身体,伴随着紧张的颤抖。仿佛惩罚一般,下一记藤条,时雨晴用了跟第一下差不多的力度,无也疼得受不了,手不自觉伸到后面护住了屁股,过了会儿知道不妥,又迅速收了回去。
“啪啪啪啪啪。”连着狠狠的五下,全部打在了大腿跟,无也的双腿狠狠地颤抖起来。
“不准再拿手挡听到没!”时雨晴的语气少见地严肃,见无也没有反应,时雨晴又狠狠挥了下藤条,无也重重点了下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时雨晴觉得不对劲,探身去看,只见无也正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许是疼得太厉害了,想借此转移下疼痛。时雨晴拿手把无也的头拨开,执起无也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就见无也的胳膊上有一圈血红的牙印,狰狞地渗着血丝。不仅如此,牙印周围还有一些旧伤,看样子应该也是无也以前自己咬的。
“你身上是有多少伤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挨打习惯很不好,我最不喜欢小被挨打的时候用手挡和咬自己。”
“对不起。”犹疑了片刻,无也闷闷地说。
听无也这么说,时雨晴叹口气,放下无也的胳膊道:“受不了了就说安全词,别硬挺着。”
因为不知道小被的承受能力,每次纯实践,时雨晴都会跟小被约定一个安全词,求你了。只要小被说了安全词,实践就会立刻结束,同理,小被不说安全词,时雨晴就不会停手。设这三个字作安全词有两个考量,一是防止小被太轻易求饶扫了兴致,二是让脸皮薄好面子的小被有个台阶下,时雨晴经常会被问为什么要用这三个字作安全词,时雨晴的回答是:只是三个字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无也闷闷地回答了一个嗯,又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时雨晴从桶里拿出黑檀木的戒尺,把无也宽大的校服裤子又往下拉了拉。
戒尺长约五十厘米,宽四厘米,厚一厘米,是时雨晴最厉害的工具。时雨晴想要速战速决了,一个带着伤的孩子,不管多疼都选择隐忍,就算是为了满足她,时雨晴也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6)
戒尺打下来的时候,没有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破空的震慑感,只有沉闷的钝痛,如果说竹尺是拍下来的,藤条是抽下来的,那么戒尺就是砸下来的,生硬地砸在肉上,似是要把人生生打成碎片似的。
时雨晴专挑伤重的地方打,打得又狠又急。瘀紫的部分按一下都会疼得钻心,更何况被戒尺再伺候一遍。突如其来的重责让无也不知所措,终于把头从胳膊里抬了起来,想要逃却不知道该往哪儿逃,一双手抓紧床单又放开,喉咙里偶尔会发出隐忍的呜咽声,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三个字。
时雨晴有些无奈,把戒尺竖起来,用窄刃狠狠地打了下去,无也没防备这一下,短促地啊了一声,扭头看向准备接着施虐的时雨晴,眼神里充斥着无声的祈求。
无也的脸色微红,满头满脸都是汗,身体因为粗重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里透着无限的渴求。
时雨晴不得不承认,她心疼了,狠狠地心疼了。
“我那天跟你说的很明白,说了安全词才能结束。”
无也呆愣了一下,眼神渐渐暗淡下去,随即慢慢扭回头去,眼睛盯着床单。
又是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了。
时雨晴有些气恼了,疼得这么厉害,有什么理由让她坚持不说安全词呢?又是狠狠几下戒尺,再次激起无也的剧烈颤抖。疼得太狠,无也顾不得别的,张嘴再次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时雨晴见状,戒尺越发下得又快又狠,几十下之后,无也突然蜷缩起身体,有些狼狈地窜到床边抱住了时雨晴。时雨晴愣住,想要把无也的手拉开,却听到了无也虚弱的声音:“别打了。”
“这不是安全词。”
时雨晴感觉圈住自己的手又紧了一些,可是时雨晴还是没听到那三个字。时雨晴也不管什么姿势部位了,毫无章法地往时雨晴臀腿上乱拍一通,无也始终紧紧抱着时雨晴的腿,身体随着戒尺的起落而绷紧而颤抖。突然,无也喊了一句什么,时雨晴没太听清,便停下来问无也说了什么。
“我说不出来。”无也松开抱着时雨晴的胳膊,抬头仰视时雨晴,“那三个字,我说不出来。”
(7)
时雨晴想起了昨晚说到安全词时无也说的话:“可不可以换个安全词?”
“你不说实践的一切都由着我的喜好来么?”
无也就不说话了。
时雨晴被这种别扭的性格打败了,扔掉戒尺,时雨晴坐到床边,拿手去给无也揉伤。触手一片滚烫,无也缩紧全身的肌肉,嘴里短促地嘶了一声,手指紧紧抓住了床沿。
“跟你实践真累。”时雨晴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确极尽温柔,把伤得重的地方都好好照顾了一番。无也一直都没说话,安静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揉得差不多了,时雨晴让无也起来穿裤子,“回去找机会上点药,硬块的地方要多揉一揉才能好的快。”
无也点点头,挣扎着爬起身跪在床边提裤子,看样子已经好了很多。时雨晴没忘记无也的要求,伸出胳膊把无也圈进自己的怀抱,在她耳边说:“你很棒。”
怀里的人身体一直僵硬,时雨晴松开无也,却惊见无也清秀的脸颊滑下两行清泪。
时雨晴想,这真是一次不太愉快的纯实践记录。
实践是个技术活,更是个体力活,回到家,时雨晴觉得腰酸背痛,乏得想倒头就睡。大半天没上QQ了,时雨晴拿出手机划啦了几下,意外看到了小如的留言。
“你找纯实践了?”
“我一直在想,我们俩怎么就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什么时候再想纯实践的话,找我吧,我随时奉陪。”
说不触动是假的,但时雨晴不想做任何回应。大概浏览了几个群,时雨晴把目光停留在了无也的头像上,让时雨晴没想到的是,那个头像,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就再没亮起来过。
(8)
跟无也实践的事,时雨晴只跟璃一个人说过,璃用她非常专业的心理学知识,深刻地剖析了无也的性格和成长环境之后,给出时雨晴这样一个结论:这圈里的人,果真大部分都是不正常的。然后璃就继续给时雨晴灌输男被比女被更好的观念:所以啊晴风,找男被多好,我的男被从来不会这么纠结,我要做的只是揍他满足他就好,心情好就宠宠他,心情不好的话就踢一边儿去不搭理,别提用着多方便了。
时雨晴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她了。
时雨晴以为,无也注定成为自己人生中一个印象深刻的过客,所以,当三个多月后无也突然打电话过来,她着实震惊了。
“请问,能再跟我实践一次么?”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妹妹,不纯实践了。”想到安安,时雨晴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容。
“就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打扰您了。”
“不好意思,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对不起我妹妹。”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时雨晴以为无也已经挂电话了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低沉却清晰的三个字:“求你了。”
鬼使神差的,时雨晴就答应了无也的要求。无也在她们上次实践的酒店订好了房间,时雨晴到的时候,看到了无也已经哭肿的双眼。
时雨晴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时值六月末,刚好是高考放榜的时候,无也高三,这时候强烈要求实践,八成是因为考的不理想。时雨晴没多废话,把工具桶里的工具一股脑倒在了床上,各种型号的藤条板子尺子铺了一床,时雨晴又从包里掏出数据线和军用武装带,“我也不给你订安全词了,这里总共十四样工具,每样三十下,打完就完事。”
时雨晴走到桌边,把椅子拖到桌边,扶住椅背对无也道:“裤子脱了,过来扶着桌子站好。”
无也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把家居裤连同内裤脱到大腿跟,越过椅背扶住桌沿,因为中间亘了一把椅子,椅背正卡在无也的小腹,无也的身体被托起一个拱型,有些羞耻的姿势让无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9)
无也这次没有受伤,光洁的皮肤在灯光下映照出蒙蒙的亮光,时雨晴冷冷地道:“不准拿手挡,更不准咬自己的胳膊,敢挡敢咬的话,有一次加十下。”然后拿起一个黑色的皮拍,在无也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劈头就是连续五下。
前有椅背后有床沿,无也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无处闪躲,撅起屁股的姿势让无也对疼痛的感受更为明显。时雨晴满意地看着无也的屁股由白变红,紧接着又打了五下。就这样五下为一组,打完停歇一会让无也充分消化了疼痛,接着进行下一组。很快,时雨晴扔掉皮拍,拿起了上次用过的竹尺。
换工具的间隙,时雨晴会给无也更长的时间休息,不仅能让无也喘口气,休息一段时间之后无也对疼痛也会变得更敏感。长久保持那个姿势,很累,加上夏天天气热,无也的额头很快沁出细密的汗珠。
时雨晴把竹尺竖起来,用窄刃用力打了下来,五下,激起了无也五次激烈的颤抖,窄刃毕竟比正面要厉害得多,打完停顿的时候,无也急促地喘息起来,可见无也挨打的时候一直憋着气绷紧自己去抵抗疼痛。
时雨晴把竹尺插进无也的双腿之间,“把腿打开一点。”
迟疑了片刻,无也缓缓地把腿打开了一点,就一点。时雨晴双手抱胸,再次被这个别扭的孩子打败,明明不喜欢不接受,可是自己所有的要求,她都会在心里挣扎很久之后选择服从,这算是个什么性格啊?
时雨晴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涂在无也的屁股上,夏天天气比较干燥,护手霜能让挨打的部位保持湿润,不容易打破,也会对疼痛更加敏感。
时雨晴想,既然她要的是疼痛,那就尽自己所能,让她疼好了。
竹尺的三十下打完,无也支撑身体的胳膊已经有些颤抖了,屁股上交叉地肿起几条棱子,不时地颤抖着。
接下来是有机玻璃板,时雨晴犯难了,玻璃板太宽,无也太瘦,目测将近一米七的身材,只有九十斤左右,所以可想而知她的屁股有多小。时雨晴一只巴掌几乎就能覆盖无也的整个屁股,所以有机玻璃板几乎全部打在了同一个地方,打到后来,时雨晴都有些不忍心了,无也一直在剧烈颤抖,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把一只手伸到了背后,时雨晴的板子没刹住闸,直接敲上了无也的手心。
(10)
时雨晴把无也的手扣在腰上,有机玻璃板狠狠起落了十次,无也一只手支撑不住身体,屈肘砸在桌子上了,腹部卡在椅背上,磨得生疼,臀腿上叫嚣着的剧痛让无也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时雨晴打完十下,执起无也的手捏了几下,问:“疼得厉害么?有没有伤到骨头?”
无也疼得说不出话,勉强摇了摇头,往回抽手,时雨晴见她没事,把板子搁在无也屁股上,等她重新摆好姿势,接着打。
电话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时雨晴掏出手机,是工作的事。如果不是特别着急的事,公司和客户不会在周末找时雨晴,时雨晴耐着性子又打了几个电话,才把事情彻底搞定。
无也一直安静地趴在那儿,一动都没动过,时雨晴见她胳膊抖得厉害,额头上不断有汗滴下来,知道她快到极限了,就把她上半身拎趴到床上,腰正好卡在床沿的位置,让她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挨打。
这个姿势最适合藤条,时雨晴拿起最细的小号藤条,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发出嗖嗖的声音,无也听到声音立刻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等着疼痛的来临。
时雨晴偏不买她的帐,另一只手附上无也的屁股,轻轻揉了起来,等无也放松下来,时雨晴突然用力抽下一藤条,正打在臀峰,一道白色的痕迹迅速浮现,然后慢慢消失,迅速肿起一道极细的暗红色棱子。
圈里人都知道,时雨晴虽然是个老好人,但她打人的技术在女主中绝对是上乘,她想让一个人疼的话,就一定会让她疼得刻骨铭心。
打了这么久,也只打完三个工具而已,这种折磨人的打法时雨晴只用于惩罚的时候,她很少会为纯实践的小被在这方面多花精力,这次却破例了。
小号藤条,钢尺,长柄木刷,鞋拔子,中号藤条,痒痒挠,木板,戒尺,大号藤条…疼痛是会不断积累的,即便后面的工具没那么厉害,有了前面的疼痛做铺垫,后面的棍子板子就变得越来越难捱。时雨晴也不着急,边打边休息,无也温顺得不像话,不打的时候就乖乖趴在那,挨打的时候就默默忍耐,疼得狠了偶尔会拿手挡或者咬自己,时雨晴就狠狠地打她十下以示惩戒,只是作用并不明显,无也完全不会因为加打而有所收敛,这两个毛病就像顽疾,一时半会攻克不了。
(11)
打完这些工具之后,无也的屁股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去形容了,别说打,就连时雨晴给她涂护手霜,她都会疼得颤抖不已,闷在嗓子里的呜咽声听得人心疼。
第一下数据线抽下来的时候,无也终于受不了,滑跪在地上,抬头看时雨晴,眼神中充满了渴求。时雨晴心里一疼,险些就把数据线扔了,但还是把无也拽起来,让她顺着跪姿趴在床边,紧接着又抽了一下。没几下之后,无也再次拿手去挡,时雨晴把无也两只手背在身后,用数据线绑了起来。
时雨晴见无也的背开始剧烈起伏起来,双手也拼命想要挣脱,猜想她是被绑起来之后有些恐惧了,安抚道:“不用怕,绑你只是为了防止你再伤到手。”
无也这才稍微安静下来,时雨晴拿起皮带,右手握住皮带扣,把皮带在手上缠了几圈,留出适当的长度,左手按住绑在腰后的双手,右手用力抽了下去。
最后一个工具了,无也许是明白快要结束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来迎接最后三十下,这三十下时雨晴打得很快,很快就结束了。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无也急促的呼吸声。无也瘫在床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一个多小时的拍打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汗水打湿了刘海,头发胡乱地现在脸上,样子狼狈极了。
就在无也以为已经彻底结束了的时候,一种熟悉的痛感从臀上炸开来,无也差点跳起来,跪坐在小腿上,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时雨晴。
“你一直在等这个,对么?”时雨晴把皮带递到无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与刚才不同的是,留在外面的部分,尽头是银光闪闪的皮带扣。
“我没有!”坚定的语气,让时雨晴第一次感受到无也说话也可以有情感起伏。
“没有的话,你干嘛这么急着反对?”
无也不说话,头慢慢沉了下去。
“摆好你的姿势,还有二十九下。”
(12)
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无也缓缓地挣扎着直起身来摆好了姿势。时雨晴讶异于她现在都这么顺从听话,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雨晴抻了抻皮带,对准无也伤痕累累的屁股,再次打了下去。
第一次用皮带扣打人,时雨晴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用太大力,可即便如此,有几下打下去之后,被打的部分在凹陷下去之后,边缘细细密密地冒出几滴血珠。虽然无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打了没几下时雨晴就不忍心再打下去了,放下皮带,把数据线解开,拉无也站了起来。
虚弱的双腿根本站不稳脚步,无也摇晃着身体险些摔倒,时雨晴把无也拉进自己的怀抱,让无也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
“你很棒,知道么?一次失败不算什么,跌倒了就爬起来,你的人生要自己做主,不要因为别人的否定而轻易否定自己,好么?”
一滴接着一滴,时雨晴的肩头,被无也的泪水,一点一点打湿。
时雨晴终于知道,无也让自己说的你很棒,代表了什么。一个得不到父母肯定的女孩,总是逆来顺受,表现优秀,只希望能换来父母对自己的肯定与赞扬,却在人生最重要的关卡,一败涂地。可是在这种最需要亲人的时候,亲人给予自己的只有淡漠,甚至连打骂都吝啬给予,让她只能通过寻找疼痛来发泄,来救赎。
时雨晴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她只知道,眼前这个跟自己算不上认识的女孩,需要自己的怀抱与支持。
“谢谢。”
时雨晴笑着摇摇头,没说话,却长舒了一口气。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时雨晴接起,是安安。
“姐你干嘛呢,大半天没动静。”
时雨晴看了眼无也,讨厌这种说谎的感觉。“处理工作呢,刚接的案子比较棘手,我正在跟客户接洽。”
“哦…对不起啊姐,打扰你工作了。”
“没事,打电话有事么?”
“没事啊,就是想你了。”安安撒娇的时候,声音黏黏腻腻的,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13)
“我也想你,明天有时间么?带你去吃好吃的啊?”
“我后天有考试,所以明天要复习…”
“哎呀我家安安真乖,那等你考完试再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姐姐带你去吃牛排好吧。”
“可是我想明天就见到姐姐…”
“不听话了?”刚才还温柔得一塌糊涂的声音,转眼间就冰了下来。
“没有…”
“好了赶紧去复习,乖哈,考的好的话,姐带你去吃大餐。”
又墨迹了一会,时雨晴终于挂断了电话,见无也还站在原地,裤子已经穿好,叹口气道:“坐不下的话就趴会儿,呆站着干嘛?”
“我下楼送送你。”
“我有说要走么?”时雨晴从包里掏出云南白药,“趴床上我给你上点药。”
尽管避开了出血的部分,药喷上屁股的瞬间,无也还是嗷得一嗓子喊出声来,随即咬紧自己的胳膊把呼痛声堵在喉咙里。时雨晴不轻不重地拍下一巴掌,“疼就喊出来,总咬自己算怎么回事。”
无也听话地松口,却也没再喊过疼。时雨晴轻轻给无也揉硬块的地方,无也手伸到身后去推拒,被时雨晴一把握住。
“忍一忍,把硬块揉开,走路能舒服些。”
无也不再推拒,只是握住时雨晴的手越握越紧,把时雨晴握得生疼,时雨晴尽量把动作放轻柔,可无也还是疼得颤抖不已。
小时房订到六点,时雨晴见天色不早了,让无也收拾换身衣服,打算陪她一起下去吃顿饭再走。无也也没拒绝,挣扎着起身洗澡换衣服,虽然这时候洗澡相当于自虐,但无也不喜欢身上有汗,时雨晴就随她去了。
天蓝色男士短袖衬衫,深蓝色牛仔裤,干净利落的短发,无也的装扮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只是干巴巴的身材和男生的感觉让无也看起来就像个男孩子。
“你是不是T?”
“T是什么?”
见无也确实一头雾水的样子,时雨晴知道她不是,“Tomboy,就是打扮像男孩子的女孩子。”
“从小我爸妈就给我穿男生的衣服,习惯了而已。”
(14)
和无也分开之后,时雨晴去水吧跟璃碰头,璃依旧女王范十足,身穿低胸绿色连衣裙,一双腿又细又直又长,脚蹬细高跟尖头绑脚小凉鞋,手持乳白色镶钻小提包,头发被扎成高马尾吊在脑后,戴一副深灰色太阳镜,一米七多的个子鹤立人群,给人以天生的压迫感。
“每次见你我都觉得自卑,你能别穿这么霸气么?”
“得了吧你,别拿我开涮啊。”璃摘下墨镜,露出精致的眼妆,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瓶药递给时雨晴,“给你。”
“太谢谢你了,亲个!”时雨晴的妈妈有高血压,璃的一个被刚去了趟澳大利亚,时雨晴托他买了治三高的深海鱼油,璃是专程来给她送药的。
时雨晴把跟无也第二次实践的事跟璃说了,璃一脸无奈,“你干脆把她收了得了。”
“不行,我有安安了。”
“拜托晴风,女主有几个一对一的?你这样是严重浪费资源!”见时雨晴不搭理自己,璃接着道:“晴风,不是我说你,你一直坚持一对一,坚持做个好主,可是你的妹妹有几个跟你时间很久的?夜跟了我三年了,我们什么问题都没有,可你的妹妹跟你超过一年的有几个?小被不能惯着你明白么?她们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慢慢地她们要的就会越来越多,等你有一天你给不了他们的时候,矛盾就全都激发出来了,开始一段感情不容易,结束一段感情更不容易,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我觉得安安应该能跟我挺久的,她很听话,而且要的不多。”
(15)
安安考完试后,时雨晴去安安学校找她,安安见到时雨晴,眉眼都笑得开怀,立刻扑上去抱住时雨晴宣布所属权。
吃完饭,时雨晴径直拉着安安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傻子都看得出时雨晴的意思,精明如安安,一路上都在各种撒娇讨好,勾住时雨晴的脖子不撒手,时雨晴宠溺地捏捏安安的脸颊,“临时抱佛脚没用。”
“姐…”
把姐姐叫成山路十八弯都没用,刚到时雨晴家,安安就被按倒在沙发扶手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时雨晴宰割。
“说说吧,都犯什么错了?”时雨晴手里把玩着长柄木刷,一脸戏谑。
安安的腰部卡在沙发扶手上,屁股高高耸起,连着一双细长的美腿被淡蓝色牛仔裤包裹出美丽的形状。
“没有好好吃饭…还有晚睡…”安安声音糯糯的。
“啪啪啪啪啪。”时雨晴这五下打得一点都不留情,即便穿着薄牛仔,安安还是疼得嘶嘶哈哈的,侧脸委屈地看着时雨晴,“姐,疼…”
“安安,你已经成年了,吃饭睡觉这种事,我希望以后不需要我提醒你。”时雨晴连续挥舞着木刷,木刷很厚,椭圆形的刷头覆盖面积大,每打一下就能照顾半个屁股,打了十几下,安安的腿开始乱蹬,踢踏着小腿想要护住自己的屁股,可惜毫无作用。时雨晴拿木刷拍拍安安的小腿,“安分点。”
安安短暂安静了一会,过了一会又开始踢小腿,实在是太疼了。时雨晴让安安起身脱掉裤子,安安扭捏着不肯脱。虽然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但安安对于主动脱裤子这件事永远都有障碍,以前不肯脱的话,时雨晴会帮她脱,可这次,时雨晴不想帮她了,“不脱也行,那就打到你脱为止好了,手撑在扶手上。”
安安显然没想到时雨晴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凶,满眼委屈地看着时雨晴,没有任何动作。
“不听话了?”
安安垂下眼睑,心里有些难受,有点赌气地撑住沙发扶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脱不脱?”
安安不说话,时雨晴对准安安的臀腿交接处,用力打了下去。
(16)
时雨晴都不知道,自己的无名火是从哪儿烧起来的,如果是以前,安安不脱她就会帮她脱,可是这次却不想惯着她了。这样想着,手下得越发狠了些。安安疼得受不住了,猛地蹲在地上,任凭时雨晴怎么拉都不肯起来了。
“姐…你不疼我了么?”安安昂头看着时雨晴,眼角有泪水划过,眼神无限委屈。
“让你脱个裤子就那么费劲么?”
“我…我来…大姨妈了…”
时雨晴愣住,心里翻江倒海的全是愧疚,伸手把安安拉起来,“来例假了干嘛不说,找打啊你!”嘴上这么说,手却温柔地去给安安揉揉,安安轻轻躲过,“不用揉了姐,我例假,有点怪。”
时雨晴抽回手,呼噜了一把安安的脑袋,“别扭的东西,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安安调皮地笑笑,抱住时雨晴撒娇,“姐你不舍得的。”
不舍得么?一个女主,不舍得打人的话,还做什么女主?时雨晴知道,安安并不是恋痛的孩子,几次打她,打了没几下就都被她撒娇求情躲过去了。安安自立能力强,也足够优秀,并不需要时雨晴管教她什么,她需要的,是一个疼爱自己的姐姐,而不是板起脸来教训自己的女主。
想到璃的话,时雨晴不禁有些担心,安安,真的适合自己么?
电花火石之间,时雨晴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无也。
为什么会想到无也呢?时雨晴甩甩脑袋,自己在想什么呢。
晚上安安在时雨晴家里住,时雨晴拿卫生间给安安用,是410毫米超长夜用,安安笑得开怀,“姐你也用这个啊,姐你知道么,自从出了这个卫生巾,我的世界观都颠覆了,我发现我只有四个卫生巾那么高唉。”
时雨晴噗嗤笑出声,宠溺地拍拍安安的屁股,“鬼精灵,都怎么想到的。”
“姐你太奥特了,这都是网上的段子,你不能光顾着工作,都快跟时代脱节了。”
看到安安灿烂的笑容,时雨晴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懊恼,适不适合的又怎样,两个人在一起,开心是最重要的。
(17)
“天哪!”安安的一声惊呼,把时雨晴从纠结的情绪中拉回来,时雨晴坐到安安旁边嗔怨道:“一惊一诈的干嘛呢?”
安安把手机送到时雨晴眼前,“璃姐姐完蛋了。”
手机屏幕上是圈内人常逛的贴吧,主题贴黑体大字赫然写着:【直播】璃,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发帖人是夜夜夜想你,才半天而已,回复量已经好几百了,不得不慨叹圈内人的八卦能力。时雨晴大概翻了下回复,除了璃另外一个被在楼里挑衅,几乎清一色都是祝福,大家纷纷发来蛋糕钻戒婚纱的贺电,仿佛他俩已经步入结婚礼堂了。时雨晴单手扶额,夜,这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电话打过去,传来了璃气喘吁吁的声音,时雨晴不敢引爆炸药桶,小心试探道:“姐妹儿,在哪逍遥呢?”
“你也看见帖子了是不是?”隔着电话时雨晴都能感受到璃的滔天怒火,紧接着一声呼啸的“嗖啪”传入耳中,“谢靖昀,我的人都让你丢到姥姥家去了!”
紧接着又是噼里啪啦一顿抽,璃开了外放,拍打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间或还能听到夜隐忍的呼痛声,时雨晴猜到璃用的是鞭子,不禁在心里为夜默哀。听现场的感觉固然很爽,但是人命关天,时雨晴不怕死地叫停了璃的暴行,试图跟她讲道理。
“我的亲姐,夜在跟你告白,你不答应也就罢了,怎么能上手打人呢?”
“打的就是他!胆子比天都大了,敢发那种帖子!”又是嗖啪几声鞭响,却听不到夜的反驳。
“要是他是真心爱你呢?”
“真心个屁!他是个被!”
时雨晴还想说什么,却听电话那头夜说话了,“我是被没错,可我也是个男人,林钰,在一起三年多了,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我自信能一心一意对你好,能给你幸福,嫁给我吧,我对你是真心的。”
夜的一番抢白,让璃无言以对,也让时雨晴无话可说。许久之后,璃扔掉鞭子,道:“把帖子删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不会删的,今儿,你要么打死我,要么给我一个正面答复,我等了很久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18)
再偷听下去就不太好了,时雨晴悄悄挂了电话,还是让他们自行解决吧。
“姐,璃姐姐真能把小夜哥哥打死么?”安安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有点小怕怕。看安安害怕的样子,时雨晴故意吓唬她,“你以后不听话的话,我就像璃姐姐这样抽你。”
“才不会,姐姐是天下第一温柔的好姐姐,才不会像璃姐姐那样打人。”安安讨好地搂住时雨晴的胳膊。“虽然挺突然的,但是我觉得好浪漫哎,如果是我,一定会被感动的,姐姐你呢?”
时雨晴也不知道答案,很多事,看起来很美好,可其中的辛酸苦楚,只有亲身经历,才明白。
第二天上午,时雨晴接到璃的电话,璃的声音平静,说的话却是平地一声雷。
她说:“我和夜,分开了。”
“你开什么玩笑?!”
“我跟他说,要么把这事翻篇儿,我俩还跟以前一样,要么分开。他说,今天的事他不可能当做没发生,如果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他,那就只能分开。”
时雨晴不知道能安慰她什么,三年的感情,谁都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不能试着接受他么?”
“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
感情的事,真的强求不来。
下午安安回学校之后,一直跟时雨晴直播贴吧的动态,璃始终不曾现身,夜在帖子里发誓,追不到璃,他永远都不会放弃。
“对了姐,我想拉个人进群,同城的,虽然还差半年成年,但是已经高三毕业了,行么?”
“嗯拉吧,你顺便验证一下。”时雨没太在意,接着忙自己的事,过了会儿看QQ,见安安给自己发了新人的验证照片,时雨晴瞬间就愣住了。
(19)
是无也。
一种做坏事被撞破的恐惧感瞬间袭遍时雨晴的全身,时雨晴立刻点开了无也的对话框。
“你什么意思?”
“嗯?”
“你怎么会认识安安的?”
“哦,在另外一个群里碰到的。”
“你明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进群来算怎么回事?”
“我进群之后她主动加的我,说是同城的交个朋友,然后就要拉我进群。她的网名叫你若安好,我不知道她就是你的安安。”
时雨晴沉默了,回顾刚才的聊天记录,自己的急躁与质问跃然纸上,让时雨晴觉得羞愧。时雨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却看到无也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放心,我们实践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也不会跟安安亲近,你要是不信任我,我现在就退群。”
“不用退,是我紧张过度了,抱歉,祝你在群里玩得开心。”
说得轻描淡写,可时雨晴的内心却掀起了汹涌的波澜。她倒不担心无也会把她俩的事说出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同时面对安安和无也。
时雨晴惊恐地发现,无也之于自己,已经不只是简单的纯实践女被了。无也可以轻易触动时雨晴的心弦,在想到她的表情和动作时,想到她落寞的神情时,想到她的懂事和温顺时,时雨晴都会控制不住地,心疼。不是没想过收了无也,只是那样做了的话,自己不就成了渣主了么?
原以为,没有交集,自己慢慢就把无也忘了,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
时雨晴甩甩脑袋,不纠结了,顺其自然吧。时雨晴逼迫自己重新回归工作,为下周末公司的大型宣传展会做策划准备。
周五一到办公室,人事就把参加展会的兼职学生领到了时雨晴面前,为了让他们在展会当天更好地为公司服务,时雨晴要提前给他们做一个简单的培训。
总共十个人,时雨晴大概扫了他们一眼,都是些大学生或者高考生,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简单的T恤牛仔运动鞋,给沉闷的办公室添加了一丝勃勃生机。令时雨晴奇怪的是,有一个学生一直紧紧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儿把整张脸都遮住,时雨晴走到他面前,有些不客气地问:“你是在捡钱么?”
有几个噗嗤笑出声,时雨晴眼前的孩子长叹了一口气,缓缓把头抬了起来。
那一刻,时雨晴觉得,自己跟这个人,怕是一辈子都扯不开干系了。
(20)
兼职的学生,主要负责发放传单,并对公司的项目做一个简短而吸引人的介绍,所以培训并不费什么力气,培训结束后,时雨晴把其他人都放走,唯独留下了无也。
“你叫萧梦也?”
“嗯,我跟你保证,这次完全是巧合,我不知道这是你公司,我就是在网上看到招聘兼职的信息,就投了简历,因为假期没什么事,想出来打打工…”无也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时雨晴一直表情严肃地看着无也,办公室里静寂无声,时雨晴无言的威慑,让无也有些不寒而栗。
“我让你解释了么?”
无也无言以对,慢慢垂下了头。
“不要因为我影响你自己的安排,我向来都把圈子和生活分得很开。回去好好准备,明天好好工作,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不自信的样子。”时雨晴把培训资料交给无也,“回去吧。”
看着无也离去的瘦削背影,时雨晴想,缘分,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展会当天永远都无敌忙碌,时雨晴难得抽出时间喝了口水,抬眼看到无也正站在自己右前方五米左右的位置,胳膊上夹了厚厚一摞传单,对每一个经过的人笑脸相迎。
“萧梦也。”时雨晴大喊了一声,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陌生感。见她转过身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时雨晴接着道,“你先停一下,组织兼职分批回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无也愉快地答应了,跑去完成自己的临时任务。无也是最后一个回来休息的,虽然她的区域是离展位最近的。时雨晴抽了张湿巾给无也擦脸,虽然展厅里空调开得很足,无也还是累了个满头大汗。
“你干的很好,而且很懂事。”听到这句话,无也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时雨晴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接着道:“well done!”
无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清新好看的笑容,和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这是时雨晴第一次看到无也笑,她看到无也流过那么多眼泪,都不及这一抹浅浅的笑容,让人印象深刻。
午饭时雨晴是跟无也一起吃的,外卖的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可无也挑挑捡捡的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时雨晴拿筷子不用的那头敲敲无也的脑袋,“挑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无也被时雨晴吓了一跳,讪讪地回了个嗯,就慢慢挪动身子,背对着时雨晴了。时雨晴哭笑不得,刚要接着说什么,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姐姐。
安安来了。
(21)
无也的脊背瞬间僵直,时雨晴有些慌了,安安看到过无也的照片!
“安安你怎么来了?”很久没有过心慌的感觉了,时雨晴觉得自己脸有些烧。
“来看你啊。”安安拿了时雨晴最爱喝的饮料,递给时雨晴,“怎么样,我好吧。”安安一脸快来夸我的表情,时雨晴点一下她脑袋,“瞧把你贱的。”
无也一直背对着两人吃饭,仿佛完全不受影响。时雨晴慢慢放松下来,安安依旧贱贱地笑,“姐累不?”
“怎么不累,嗓子都冒烟儿了。”
“那喝水。”安安狗腿地给时雨晴把瓶盖打开,递到时雨晴嘴边,“姐,你穿正装简直帅呆了!”
“这个马屁就不用拍了,谁穿正装都好看。”
“那怎么能一样呢?别人哪有我姐的这种霸气。”
“好了好了,就你嘴甜。”
无也吃完饭站了起来,跟时雨晴的同事表达了谢意,拿起宣传单径直从反方向离开,然后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她的工作区域,自始至终没给安安和时雨晴露过正脸,时雨晴心里顿时涌起感激之情,以及愧疚之情。
安安想留下来帮忙,被时雨晴找理由遣走了,她实在受不了安安和无也存在于同一时空里。
展会举办得很成功,收拾完展台,时雨晴给兼职发工资,无也是最后一个,拿过钱,对时雨晴道:“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
时雨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句没事就让无也走了,只是心里久久都没办法平静。
忙完展会的事,时雨晴总算抽出时间跟璃见了一面,璃还是一如既往地女王范十足,只是落寞的神情能让人看出来,她依旧被夜的事所困扰。
“我以为你能特别潇洒地把这件事翻篇儿呢,看来你也做不到不过心。”
“怎么可能不过心,三年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养条狗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人,而且,是那么优秀的一个男被。”
(22)
“他最近联系过你么?”
“没,只是每天都会在贴吧更新,有时候发一些实践的片段,有时候发些以前的照片,有时候说些有的没的,每天都在坚持。说真的,看他发那些,还挺受触动的,他说,他是为了我才拼命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就的,这话他以前跟我说过,他说之所以那么拼命挣钱,就是为了能让我过上好日子。当时我没放在心上,我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男被想要娶我。”璃抽了口烟,轻叹口气,吐出的烟雾弥漫了两个人的双眼。
时雨晴的眼角有些湿润了,“我们这些女人,总是要强到不行,但试问,有哪一个不想找一个知心的人,做自己的依靠。”这么多年一直都单着,有时午夜梦回,那种孤单的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
“算了不说这些了,越说越伤感。”时雨晴抬手掐掉璃刚点燃的第二支烟,“少抽点烟,伤身。”
“边儿去,别把你好姐姐的那套用在我身上。”虽然这么说,璃还是乖乖把烟和火收了起来,“对了,你和那个无也,还有联系么?”
“有啊,怎么了?”脑海中浮现出无也微笑的面容,时雨晴也不自觉地跟着嘴角上扬。
“能借我用一下么?”
时雨晴愣住,璃接着道:“让夜闹的,我都不敢跟男被实践了,可是又闷得慌,特想实践发泄一下,之前听你说,觉得那个无也还挺不错的,怎么样,舍不舍得借我用一次?”
“我为什么不舍得?一个纯实践女被而已。”时雨晴急着否认,等反映过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真的,只是一个纯实践女被,而已么?
璃问时雨晴要无也的QQ号,时雨晴说先征求下无也的意见,璃没有坚持。
回家之后,时雨晴在QQ上戳无也,无也正好在线,时雨晴把璃的要求委婉地说了一下,很久没得到无也的答复。
做什么都没有心情,时雨晴专心守在电脑前,等无也的答复。
无也,你会答应么?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答案呢?
(23)
“可以。”
简单的两个字,让时雨晴觉得,无也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时雨晴想,等待的这么久的时间里,无也可能只是去忙了点别的事而已,并没有过多地纠结自己的要求。
“什么时候,在哪儿?”
时雨晴甚至都能感受到无也的迫切了。把璃的QQ号给了无也,时雨晴关了电脑,早早躺下了。
原来不是非自己不可,原来谁都可以,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看来,有人对知名女主,也很是不屑一顾嘛。时雨晴想,自己确实是自作多情了,无也从来没对自己表达过什么不是么?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打人的工具而已吧,纯实践而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仅此而已。
那就这样吧。
璃和无也愉快地约了第二天实践,效率惊人。憋久了的璃对这次实践还挺期待,时雨晴忍不住提醒她:“承受力再强也是个女孩子,你手别太重。”
“放心,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鞭子热熔胶一概不带。”
时雨晴稍稍放下心来,却又自嘲自己的多管闲事。
实践完璃给时雨晴打电话,高度赞扬了无也任打任罚的革命主义精神,说她的承受能力比男被都强,骨子里透着的那股倔强,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
最重要的是,无也的臀腿处从后面看跟小男生一样无二,所以璃打起来一点障碍都没有。
“她确定不是T么?我看完全就是个小T的样子。”
“你直接问她不就得了。”时雨晴声音懒懒的,完全提不起兴趣。“发泄完了?现在不烦心了?”
“不烦心肯定不可能,但真的挺爽的,好受多了。”
“那就好。”时雨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到最后,怎么挂断电话的,时雨晴都不记得了。
无也之于自己,注定只是一段插曲而已,插曲播完了,就放下以前的一切,继续前行吧。
况且,自己还有安安。想到安安,时雨晴心里充满了愧疚,比起纯实践,心里一直装着无也这件事,让时雨晴觉得自己深深地背叛了安安。
(24)
展会之后,经过短暂的休整,时雨晴陷入了另一轮惊心动魄的忙碌,安安放暑假了,偶尔会在时雨晴公司楼下等她下班,然后一起去吃东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时雨晴终于迎来了曙光。半个多月里时雨晴几乎与圈子脱节,连跟安安都很少聊天,好不容易有两天的休假,时雨晴特地在家做了几个拿手好菜,犒劳安安,也犒劳自己。
“姐,我想跟群里人组织一场聚会,放假了,大家都有时间,在外地上学的也都回来了,能来的人应该挺多的。”
圈子里低龄化严重,大部分都是学生,像时雨晴这样已经工作很多年奔三的实属少数,时雨晴在心里哀叹了一下自己的年纪,道:“嗯组织吧,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
“那姐你可一定要赏脸,不管多忙都得去。”
“那就订在十几天之后吧,到时候我就闲下来了。”
安安开心地答应下来,接着跟时雨晴亲嘴。
吃完饭,时雨晴忙着收拾厨房,安安自己在卧室里玩,时雨晴打扫完回卧室,看到安安神色慌乱地放下自己的手机,时雨晴拿起手机,入眼的是自己的QQ页面。
“你干嘛偷看我手机?”
“没偷看!”安安觉得很委屈,“我就随便看看,干嘛那么凶。”
时雨晴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懂要尊重别人的隐私权么?”
“姐你跟我还讲什么隐私啊?难道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么?”
这句话刺痛了时雨晴的神经,时雨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从工具桶里抽出竹尺,“把手伸出来!”
安安把手背到身后,更觉得委屈了,“姐你干嘛打我?”
“教教你该怎么尊重别人!手给我!”时雨晴的声音抖得升高一个八度。尽管一百个不情愿,慑于时雨晴的威严,安安还是慢慢伸出了右手。
“啪!”狠狠一竹尺直直抽在了安安的掌心,安安痛呼一声抽回手,“姐,你值当为这么点事儿打我这么狠么?”
“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么?”
(25)
“我就看看你QQ,就成了作恶了么?你是不是有别的妹妹了,所以才怕我看!”
时雨晴不知道安安都看到了什么,心里七上八下,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你是在怀疑我么?”
“你都很久没跟我好好聊过天了,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跟其他人聊天而已。”
“我最近多忙你不是没看到,这种情况下你还要求我天天分心思去跟你聊天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假装忙碌,不跟你聊天,却跑去跟别的小被聊得火热么?”
“我没有…”安安的声音开始哽咽。
时雨晴也没心情打她了,“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么?”
安安小声啜泣,没有任何征兆,也什么话都没说,就下床离开了时雨晴家。
时雨晴很是无语,不明白安安在闹哪出儿,尽管之前确实跟无也实践过,可是都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这一个月时雨晴虽然忙,但只要有时间,时雨晴就会跟安安闲聊几句,关心一下她的现状。只是安安现在放假在家,时雨晴觉得没必要再操心她的生活起居,也不需要监督她的学习,所以几乎没有过涉及圈内的对话。
又是因为我没管她了么?为什么都不能理解一下自己呢,自己辛苦,难受,无助的时候,又有谁能做自己的依靠呢?连自己忙碌没时间聊天都没办法理解,就只会给自己添乱么?
时雨晴越想越气,之前小如就因为这个跟自己吵过几次,时雨晴实在不想再因为这个吵架了。
拿起手机哗啦了几下,不知道该干什么,却猛然间看到了无也的头像,时雨晴找到无也的手机号,播了过去。
“现在有时间么?能出来实践么?”
电话那头的无也沉吟了片刻,终于说了一句:“行。”
“还去之前那个酒店行么?”
“来我家吧,我待会把我家的地址短信发给你。”
(26)
之后,时雨晴想到这次实践,觉得自己多半是存了报复心理,既然安安怀疑自己,那就干脆把这个罪名坐实好了。每每想及,时雨晴都觉得自己特别幼稚,可是当时,她还真就幼稚了一回。
无也家跟时雨晴想象中差不多,很简单的三口之家,位于很普通的小区,只是家里收拾得干净得不像话,总感觉缺少了些人气儿。无也穿着舒服贴身的家居服,虽然是东道主却显得有些拘束。
两个人直奔主题,璃的那次实践并没有在无也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无也的臀腿光滑如初,仿佛从来没经受过任何捶儊。
OTK的姿势,无也安静地趴在时雨晴腿上,空调吹出的凉风激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时雨晴拿手轻轻摩挲着无也的臀肉,轻声说了句:“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呢。”
“什么?”无也没听清楚,探身回头询问,时雨晴说了个“没事”,把无也抬起的上半身按了下去,紧接着随性地甩下一巴掌。
几十下之后,手掌火辣辣得疼,但时雨晴还是很享受那种手感,看着无也的屁股一点点由白转粉,心情也跟着由阴转晴。
有些人靠吃东西发泄,有些人靠哭喊发泄,有些人靠运动出汗发泄,女主这个奇葩的族群,靠打人发泄。
并不是很疼,无也安分地趴着,身体偶尔随着时雨晴的巴掌起伏扭动。时雨晴不急不缓一下接一下地抽着,满意地看着无也的反应,也难怪璃对她褒奖有嘉,无也在实践时的适当反应,很容易能激起主的欲望,让人很有满足感。
用手打了大约一百多下,时雨晴停手,无也的整个屁股都染上了一层红晕,煞是好看。
因为嫌麻烦,时雨晴这次只在包里带了长柄刷子,其他工具一概没带,用单一的工具想要玩出花样,就要在姿势上花心思。时雨晴让无也两手扶住床沿,俯卧撑姿势撑在床边,修长的身子延展成一条笔挺的直线。
这个姿势,不等打,无也就撑得很累了,时雨晴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无也的臀部被打得沉下去,然后又拱起身子,重新摆好姿势。
如此反复。
(27)
二十几下之后,无也被打得扑通跪倒在地,复又挣扎着重新撑好。时雨晴不忍心看她磕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让她跪在椅子上。
无也屋里的椅子,宽大结实,绝对是实践良器。无也上半身贴在椅背上,双手用力抓住椅背顶端,腰臀微微向外突起。时雨晴拿刷子的圆头部分拍拍无也已经微肿的屁股,示意她放松肌肉,无也顺从,时雨晴便把刷子狠狠拍在了无也的屁股上。
座椅的活动空间小,无也无处可逃,只能靠抓紧椅背来缓解疼痛,疼得实在受不住,就只能张嘴咬自己的胳膊。
时雨晴烦死她咬自己这个毛病了,“你再咬你自己我就把你绑起来听到没!”
无也就听话地松口。
时雨晴这次打得并不重,一是觉得自己把怒气施于无也身上太不人道,二是没定安全词也没定数目,打多了怕伤到无也,三是怒气宣泄完之后,时雨晴也就没了打人的心情。待无也的屁股整个肿起来,两个臀峰都稍微硬块,时雨晴就停手了,然后让无也趴在床上,给她揉伤,很长时间的沉默,屋里静的出奇。
“我一直都好奇一件事,第一次实践之前,你爸爸是因为什么打的你?”
“一模没考好。”无也双手交叠在床上垫着下巴,一副享受的样子。
“就因为考试没考好?”
无也点点头,时雨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安安。
无也回头,时雨晴把手机按了静音扔到一边,接着问:“就因为考试没考好,你爸就打你那么重?”
无也刚要说话,电话又响了,时雨晴想再次按掉,被无也拦住,“先接电话吧。”
时雨晴思虑片刻,接起电话,听到了电话那头安安哭泣的声音。
“姐…”
时雨晴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安安又抽泣着叫了一声姐,时雨晴软下声音问:“怎么了?”
“姐…你别不要我…”安安哭得揪心,把时雨晴的心也揪紧了,几个月的时间了,时雨晴一直真心把安安当成自己的妹妹,听到自己的妹妹哭得这么伤心,谁都没办法淡定。
“你在哪儿?”
(28)
“你家…门口…”安安一直抽咽着,时雨晴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看了眼无也,时雨晴道:“安安,乖乖在那等着姐姐好么?姐姐马上就回去。”
无也起床穿好裤子,把包拿过来递给时雨晴,行动还不是很方便,时雨晴接过包,投给无也一个抱歉的表情。
“我没事,赶紧去找她吧。”
回到家,看到等在门口哭泣的安安,时雨晴眼角瞬间湿润了,上前用力抱住安安,时雨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安安不哭了,是姐姐的错,不哭了啊。”
安安用力点点头,却抽泣得更厉害了,“我就是…就是怕姐姐有…有别的小被…我怕…我怕我不够好…呜呜…”
时雨晴黯然,大部分小被都严重缺乏安全感,安安也不例外。时雨晴给安安擦干眼泪,道:“宝贝儿,遇到你,我就像捡了一个宝,你怎么会不够好呢?安安要自信一点听到没?你一向都很自信不是么?乖,不哭了哈,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跟你发火。”
“那姐你别生气了…”安安总算哭得没那么厉害了。
“嗯,早就不生气了,不哭了啊。”
“姐你刚才去哪儿了啊?”
时雨晴一滞,随即笑道:“没去哪儿,就随便溜达了一下。”
安安,姐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对你撒谎。
屋里还跟安安跑出去的时候一样,安安从地上捡起竹尺递给时雨晴,伸出右手,“姐,刚才是我胡闹了,你打我吧。”说完就垂下头,羞红了脸。
对安安来说,主动请打是开天辟头一次,时雨晴看了眼安安伸出来的右手,虽然只打了一下,但整个手掌都红肿了起来,自己刚才确实下手重了。随即把安安拎到窗边,“手扶住窗台。”
安安难得听话地照做,时雨晴把安安双脚向后撤,直到脚后跟抵着床边,窗台离床大概一米的距离,这样一来,安安的身体自然弓了起来,弯曲成好看的弧度。
既然是圈内人,就用圈内人的方式解决,这是时雨晴的一贯原则。
(29)
“两百下,打完之后这件事就彻底翻篇儿,以后谁都不许提起,好不好?”
安安点头,时雨晴把安安的短裙解开,直接铺到了地板上,然后又把安安的内裤拽到了大腿。
安安羞得夹紧双腿,时雨晴朝她大腿跟儿甩下一板,“放松。”
安安缓缓放松下来,时雨晴立刻往她臀峰上打了一竹尺,让安安再次绷紧了肌肉。
每打一下,安安的屁股就娃往下沉一点,打了没几下,屁股就贴上了墙,时雨晴给她摆好姿势没多久就又贴了回去,时雨晴拿窄刃儿用力甩了一下,安安疼得蹲到地上,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时雨晴,“姐轻点儿。”
时雨晴心疼了。不知道为什么,时雨晴一下就想起了第一次打无也时,无也也是这样拿小鹿一样的眼睛,祈求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却让人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时雨晴把安安拽起来,扔掉竹尺,抱紧安安,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安安惊呼一声,没想到时雨晴竟然用这种姿势打她,想要脱离时雨晴的怀抱,却被时雨晴箍得更紧。巴掌密不透风地打下来,安安扭动着身子却无处可逃,把下巴搁在时雨晴肩膀上,小声讨饶。
时雨晴没理她,一直打够数才停手,安安趴在时雨晴肩头急促地喘息,“姐,你的手怎么比竹尺打人都疼。”随即把脑袋往时雨晴颈窝里钻,脸一直蹭啊蹭,“姐好疼,揉揉…”
时雨晴莞尔,这个小丫头,永远都这么会撒娇卖萌。
安安离开后,时雨晴跟无也聊天,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我没事,您和安安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那就好。”
“伤怎么样了,还疼么?”
“没事了,今天打得不重。”
“嗯,疼的话就自己揉揉。”
“嗯好。”
“无也,想找姐姐么?”
“想啊,做梦都想。”
无也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时雨晴还以为她对什么都无所谓,没想到也是急切地想找一个姐姐。
“说下你的要求吧,我帮你找找看。”
(30)
沉默。
那一刻,时雨晴有些怕了,她怕无也说出她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话,她怕自己会陷入深深的纠结里,无法自拔。那一刻,时雨晴想,如果无也说想要的是自己,自己会不会就一时冲动,跟她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好在,什么都没发生。长久的沉默之后,无也说:“那太谢谢了。其实没什么特别要求,我只希望,她能给我唯一的,只给我一个人的爱。”
唯一的,只给她一个人的爱…时雨晴如释重负,同时,心底的某一个角落,细微地疼了起来。
“这要求看起来简单,其实很难。女主一对一的太少。”
“我知道,所以我不强求。”
“那我帮你问问吧。想纯实践的话也可以找我,我帮你介绍。”
说这句话,时雨晴是有私心的,言下之意,以后她不会跟无也纯实践了。游戏玩得过火了,容易让人沉沦,既然不想沉沦,那就趁早抽身,对双方都好。
“谢谢,不用了,以后不会纯实践了。您朋友有需要的话,也麻烦您别找我了。”
“为什么?”
“上回答应跟璃实践,是想还您一个人情,毕竟您之前帮过我。”
时雨晴愣住,无也答应跟璃实践,只是为了还自己人情?
“您都有妹妹了还答应跟我实践,我一直很感激。所以那回您跟我开口,我不好意思拒绝。”
“那今天呢?也是还我人情?”
无也又是很长时间都没回复,过了会她说:“嗯,我明白那种需要发泄的心情。”
“那你以后还会跟我纯实践么?”
时雨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完这句话按了发送的,她一直觉得,网络聊天是隐藏情感的好方式,可以让人避免说出冲动的话。可是有的时候,情感总会比理智先行。
“还是别了,您跟安安好好儿的吧。我要睡了,晚安。”
时雨晴盯着电脑屏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如果早一点知道这些,所有的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同?
有些事,容不得后悔,有些人,注定要错过。无也,但愿从今天起,我们两个人,再无交集。